原本还想着三个月就三个月,三个月而已,他等得起。
可现在……
三个月个屁,他一天都等不了了。
要是条件允许,他现在就想带着她去结婚登记处领证结婚。
但也仅限于想想罢了,因为他知道她不会同意。
看着躺在床上睡的正香的小姑娘,谈越洲磨了磨牙。
真是太能气人了。
眸色暗了暗,没忍住啧了声,鬼使神差地俯下身,在她嘴上轻啄了她一口。
云晚晚这会已经睡懵了,只当是在做梦,梦里一只大鸡腿一直在她眼前晃悠。
想也没想,嗷呜一口咬了上去。
“嘶……”
谈越洲毫无防备,嘴巴上多了一个很深的牙印。
看着咬了他依旧没有醒来的小姑娘,谈越洲气的牙痒痒。
没忍住掐了掐她的脸儿。
“走了。”
要不是怕路上有危险,真恨不得把她揣怀里一起带走。
云晚晚依旧无知无觉,梦里的鸡腿有点不好吃,瘪了瘪嘴,然后翻了个身又睡着了。
谈越洲出门的时候,高强正好在路口等他。
看着谈越洲嘴角明晃晃的牙印,高强愣了一下,“老大,你的嘴怎么还流血了?”
谈越洲摸了摸嘴角,一脸淡定,“没什么,可能是有点上火了。”
高强有点不太信,可看着老大若无其事的表情,最终还是没有再说什么。
……
云晚晚醒来的时候家里已经没有人了。
谈越洲去省城了,只给她留了一张纸条。
谈越洲:媳妇儿,我去省城了,锅里给你热了饭,醒来记得吃,这段时间尽量不要出门,也不要和外面的野男人说话,乖乖在家等我回来。
什么野男人啊!
气呼呼地把纸条揉成团扔到了垃圾桶,然后就去了隔壁灶房。
锅里热了肉包子和白米粥,还有一盘红烧肉,一个鸡腿,一盘炒土豆丝,还有一盘白菜炖粉条。
这些都能顶她两顿饭的量了。
云晚晚吃了饭就去外面找工作了,这年头工作不好找,现在也不是招工的时间,工作就更难找了。
“这位女同志,我们厂里现在不招人。”
一早上的时间,这句话云晚晚不知道听了多少次了,听到最后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最后晃悠了半天,路过一个罐头厂,云晚晚没抱什么希望,但还是多嘴问了一句门卫,“这位同志,我想问一下你们厂里现在还招工吗?”
果然如她所料,“不好意思,这位小同志,上一批刚招完,厂里现在不招工。”
“谢谢,我知道了。”
云晚晚哦了一声,神情有些低落。
门卫大爷也是有闺女的,看云晚晚一脸失落,还是多嘴提了一句,“小姑娘,不然你去街道办事处问问?现在这个时间段厂里招工少,临时工名额都很少,听说街道办事处那里有开票工的名额,这个也是要指标的,你可以先去问问。”
“谢谢!”
折腾了大半天,云晚晚也懒得折腾了,听他这么一说,她就打算先去街道办事处碰碰运气。
开票工,听起来还挺轻松的。
这年头工作太难找了,云晚晚也不挑,能找到活干就行。
最好能轻松一点,开票工听起来就像是坐办公室的。
云晚晚想得很好,结果结果去了才知道根本就不是那回事。
开票工不是工种,是在劳动部门的统筹下,企业将用工数分配到各街道办事处,再由街道办事处分解到居民会,居民会确定人员后开出用工票,这样的开票工干的都是很苦很累的体力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