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医帐。
萧夜寒躺在床上，胸口插着一支箭，血染红了被子。
他闭着眼，脸色白得像纸。
沈清鸾扑过去，眼泪砸在他脸上：“你醒醒，别吓我！”
医官在旁边说：“箭伤太深，得马上拔出来，可他撑不撑得住，不好说。”
沈清鸾咬牙，声音发抖：“拔吧，我信他能撑住。”
医官动手，萧夜寒疼得闷哼一声，手指动了动。
沈清鸾抓住他的手，眼泪掉个不停：“你撑住，我在这儿陪你。”
箭拔出来，血涌得更多。
医官忙着止血，沈清鸾守在一边，手一直没松开。
她低声说：“你答应过我，要活着回来。”
过了好久，血止住了。
萧夜寒睁开眼，声音虚弱：“我没骗你吧？”
沈清鸾哭着笑，点头：“没骗我。”
医帐里，火光跳动，映在萧夜寒苍白的脸上。
他睁着眼，气息弱得像风里的烛火。
沈清鸾握着他的手，眼泪擦干了，可心还是揪着。
她低声说：“你别说话，好好休息。”
萧夜寒笑了一下，声音沙哑：“你哭成这样，我怎么睡得着？”
沈清鸾瞪他一眼，眼眶又红了：“你还笑，都这样了。”
萧夜寒抬手，想摸她的脸，可手到半空就掉下来。
他喘了口气，说：“别哭，我看着心疼。”
沈清鸾咬唇，把他的手放回被子上，低声说：“那你快好起来，别让我担心。”
萧夜寒点头，眼皮慢慢合上。
沈清鸾守在他旁边，一夜没睡。
外面的喊杀声渐渐停了，林风进来，低声说：“小姐，叛军退了，咱们赢了。”
沈清鸾松了口气，可眼睛没离开萧夜寒。
她怕他再出事。
天亮时，萧夜寒醒了。
他的烧退了些，眼神清了点。
他看见沈清鸾坐在旁边，眼底乌青，皱眉说：“你一夜没睡？”
沈清鸾摇头：“我不困，你没事就好。”
萧夜寒看着她，眼里全是柔软。
他低声说：“傻丫头。”
接下来的几天，萧夜寒慢慢好起来。
沈清鸾每天守着他，给他换药、喂饭，像个小媳妇。
营里的兵都看在眼里，私下议论：“王爷这是真栽了。”
这天，萧夜寒能下床了。
他拉着沈清鸾去营外走走。
风吹过，草地绿得晃眼。
他停下来，转身看她，低声说：“那天你守着我，我都记得。”
沈清鸾脸红了，低头说：“你救过我那么多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