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洒在海面上。
她听见母亲的声音，低低地说：“瑾瑾，别怕，妈妈在这儿。”
眼泪不知不觉流下来，苏瑾伸手想碰，可画面散了，像水花一样碎开。
她愣在原地，眼眶湿透，手指还停在半空。
陆泽站在她身后，轻声说：“第一次都这样，别急。”
她擦了擦眼，转头看他，声音有点抖：“我还能再找吗？”
“能。”
他点点头，目光落在她手里的灯上，“但你得快点，灯快烧完了。”
她低头一看，火苗果然小了些，像随时会灭。
她咬咬牙，站起来：“好，我再试。”
她重新蹲下，把灯举得更近。
河面又晃了一下，这次浮上来的是母亲坐在画架前的背影。
她手里拿着一支笔，画布上是片蓝色的海。
苏瑾看着那背影，心猛地一缩。
她记得这个场景，那是母亲最后一次画画，画完后，她就病倒了。
“妈……”她低声喊，眼泪又掉下来。
她想再看清楚点，可画面晃了晃，散了。
她攥紧拳头，转头看陆泽：“为什么总看不到？”
“因为你太急了。”
他蹲在她旁边，声音很轻，“这些记忆很脆弱，你得让它们自己来。”
她愣了一下，点点头。
她深吸一口气，闭上眼，试着让自己平静。
她想起母亲的声音，想起她画里的光，想起那些被她藏在心底的夜晚。
她低声说：“妈，我想你。”
河面晃得更厉害，一个更大的光点浮上来。
这次，画面清晰了些——母亲坐在医院的病床上，手里拿着一张画，上面是她和苏瑾站在海边。
母亲看着画，笑了笑，低声说：“瑾瑾，妈妈得走了。
你要好好活着，别忘了光。”
苏瑾愣住了，眼泪止不住地流。
她伸手想碰，可画面又散了。
她跪在桥边，手撑着地面，眼泪滴在石板上。
她听见陆泽的声音，低低地说：“时间不多了。”
她抬头看他，眼里满是水光：“我还能再来吗？”
他沉默了一会儿，点点头：“能，但你得先回去。”
她低头看看灯，火苗只剩一点，像随时会灭。
她咬咬牙，站起来：“好，我回去。”
陆泽没说话，伸出手，指尖碰了碰她的灯。
蓝光猛地亮起，把她裹住。
她闭上眼，耳边是风声，是水声，是母亲的声音。
苏瑾睁开眼时，已经回到阁楼。
灯盏还握在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