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饭局上点出蛋糕上的小动作。
韩勋接过话,语气不咸不淡:“随他妈,闷葫芦一个,看着惹人烦,活着也累。”
咔嚓一下。
我把叉子插在桌上。
他话里有话,薛莺就坐在这儿,他能说她坏话吗?
韩勋似乎忘记自己自暴自弃时的嘴脸,光是听我奶奶转述,我都起鸡皮疙瘩。
他自怨自艾的日子,是我妈这个闷葫芦日复一日陪伴。
用人朝前说她独一无二。
不用人,话少也是毛病。
他可以背着我说坏话,我又听不见。
可他选择告诉所有人,过去的生活不过如此。
我起身穿着衣服,穿好后去拿包目光如炬地盯着韩潇,手里把玩着切牛排的刀。
在场众人安静的可怕,尤其是韩潇,额头上渗出一滴冷汗。
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然后起身就走。
“对了,韩勋,你少喝点酒。”
“万一胃癌复发,可不会在再有奇迹了”。
6我走出饭店,薛莺追了上来。
街道上车水马龙,人来人往。
“巧雪,你误会我了。”
她微笑道。
“我没想强求什么,就算你恨我也好,潇潇是无辜的。”
“你们终究是姐妹,别太生分。”
“阿姨见面也没什么送你的,学校用钱地方多,你别挑阿姨理。”
她塞给我一个红包。
姐妹?
大绿茶培养出来的小绿茶。
她再怎么装无辜我也不会心软。
我和我妈从大平层里搬出来,全程没见过韩勋。
可在拐角处我见到了韩潇,应该说她特意找到我。
彼时我没认出他的身份,但她趾高气昂问我。
“我抢走你爸爸你怎么不哭呢?”
“连这么大的房子都让给了我们,看来他真的很爱我们。”
说完这些,她吐了吐舌头,小跑离开。
她不是五六岁的孩童,她是个成年人。
我在心里告诉自己,一定要坚持到她们肠子悔青那天。
可韩勋如日中天,住豪宅,花钱大手大脚。
我住老房子,连冬天的暖气都交不起,只能靠着电褥子过冬。
好在,这都过去了。
我抬眼望着薛莺,大大咧咧收下了红包。
她欠我的。
我掂量掂量,秀眉一颦:“就这么点。”
她笑容僵硬,可能都没想到我会拿钱。
我莞尔一笑,不等她回答便转身离开。
回到寝室,我才发现室友们在等我。
见我到我,他们赶紧围上来。
室友夸张道:“巧雪,你也太能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