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之前,韩潇已经找过我。
她不屑再隐藏,开门见山问我:“韩巧雪,韩勋快死了,你不和我去医院吗?”
“你知道他的银行卡密码吗,他想不起来怎么办?”
“你就算是他的女儿,他给你钱你们也不好意思要吧!”
“我不管了,他又不是我亲爸!”
我没心思打探发生在他身上的狗血剧情。
韩潇长得本来就不像韩勋。
我从她口中得知,他们母女又准备出国了,说是薛莺的爸妈放下20年的仇恨,要阖家团圆。
“亲人之间不存在深仇大恨!”
薛莺帮韩潇办理了退学。
她再一次抛弃韩勋。
韩勋胃癌初期那会儿,薛莺在病床前忙前忙后一阵,分毛不出,精神陪伴。
我妈或许输就输在了话说的没人家漂亮。
例如:“韩勋,别担心你一定会痊愈!”
“有我们母女陪着,奇迹会再次上演,无论发生什么我们共同面!
对上一次的遗憾,我要好好弥补!”
可随着病情恶化,韩勋痛苦哀嚎,无时无刻要薛莺在身前陪着。
况且韩勋迟迟不说银行卡密码,薛莺的耐心被消磨殆尽。
“你又不是第一次得这病,就不能忍忍吗?”
“要我全天24小时陪护,你又不给我发工资!”
韩勋怒不可遏,爱之深恨之切,两人对着咆哮。
医生下达了最后通知。
公司扶持新的经理人上位,违约金和竞争对手的调侃接踵而至。
两人的矛盾到了不可调节。
无巧不成书,薛莺当年的未婚夫离异,大有和好之意。
薛莺再也忍不下去,尖酸刻薄的辱骂韩勋。
韩勋看到薛莺哭成泪人,没忍心责骂。
只是声若蚊蝇的哀求“我抛妻弃女,把钱都花在你身上,你不能一声不吭就走。”
可薛莺愈发不耐烦:“是我逼你抛妻弃女的吗?
你自己要和我结婚把钱给我花!”
“我又没求着你!
非要闹这么难看吗?”
韩勋不可置信拿电话砸她,让她滚出去。
薛莺气定神闲的穿好衣服,还在他面前美美的涂了个口红。
摆明是要去见男人。
临走之前,薛莺说了实话:“忘了告诉你,韩潇姓宋不是你的种!”
我和奶奶在病房外见证了全过程。
她走出病房见到我们,高傲的扬起了脖颈,像一只白天鹅。
韩勋见到我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
两只手死死攥住我,恳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