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的债务最后利滚利滚到了一百二十万。
怪不得呢,怪不得沈淮川这么绝望。
我抽了根烟,一百二十万对于十年后的沈淮川来说什么也不是。
但是足够买断十八岁沈淮川的后半生。
债务一笔勾销的那天,沈淮川围在我身边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
他拍拍自己的胸脯,“季生,今天我请你吃饭。”
我瞅他一眼,“你兜里有几个子儿啊,还请我吃饭。”
我不同意,沈淮川就扒在我身上冲我撒娇,“哎呀,我请你嘛。
你都帮我还了那么多债务了,一顿饭而已。”
我揉着沈淮川的脸,直到他的嘴唇变成 o 字形,“少来,跟金主说话客气点。
你现在就算是彻底卖给我了。”
“哪有人这么跟金主说话的。”
最后还是妥协了,沈淮川一耍赖我就心软。
鸳鸯锅的另一边,沈淮川辣得鼻涕眼泪横流。
还是坚持着要往嘴里送,“我以前一直想来着,可惜没机会的。”
我皱着眉头递过去一份甜品,“不要吃这么多辣,当心到时候屁股不舒服。”
沈淮川吃饭的动作一顿,红着脸骂我,“老流氓。”?
这小子脑子里一天天都在想什么呢?
吃完了火锅,果不其然,沈淮川弯着腰说自己胃痛。
我把掌心搓热了给他揉胃,“下次少吃一点。”
沈淮川的下巴撑在我的肩膀上,贴近我的耳侧,“季生,真的很谢谢你。”
害,这有什么好谢的。
沈淮川重新回了学校,这一次他可以专心地去弥补自己的遗憾。
14.沈淮川会举着考了及格的英语卷子跟我炫耀,也会在写不出数学题的时候抓耳挠腮地闹腾着让我教他。
两个人看着对方的黑眼圈,相互嘲笑。
福利院的情况我花了点钱传播出去。
一些当地的记者对于这种“究竟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扭曲”的新闻非常感兴趣。
政府出面将原本破败的福利院翻新,所有的事情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日子刚刚好起来的时候,我接到了沈淮川班主任的电话,“沈淮川在学校里打架。”
我过去的时候,沈淮川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走廊外面。
教室里面的读书声与沈淮川的形单影只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小孩嘴角上还带着伤,脚尖无意识地在地上划着圆圈。
我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沈淮川看到我,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