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争皇位,又将他心心念念的温婉娴良女儿家随意扣了个罪名杀掉。
有权有势的女儿家,哪有什么真情,都是权谋的工具。
他不过就在我床前守了一夜,我怎么就能动容。
嘴里涌起一阵阵苦涩,刚喝的汤药便吐了出来。
“池御医,太苦了。”
我撇撇嘴,愁眉苦脸地看着这宫里最不得宠的老御医。
他只是叹气:“娘娘,再忍忍,再忍忍就好了。”
好,我忍。
皇后杀了皇后。
这样大逆不道的话终究是会传出去的。
连我派人出去买点宫外的玩意儿这样小的事都能传到皇帝的耳朵里。
慕容复气势汹汹来问罪时,我正悠哉悠哉往嘴里扔葡萄。
“皇上如果是来问安的,就请免开尊口了。”
我淡淡道,眼皮也没抬。
他把一叠话本子摔在桌上:“你干的?”
“怎么了?”
我明知故问。
“你不知道皇后严令后宫之人不得出街抛头露面?
外头那些脏东西怎么能往宫里带?”
我突然笑出声来,差点被一颗葡萄噎着。
慕容复不明所以地看着我。
“皇上,臣妾有时候不明白,这是谁的后宫,又是谁的皇宫了。”
戳到他痛处了,他哑然许久,握拳的手背上青筋都起来了。
我难得地握住他的手示弱:“臣妾以后不看就是了。”
怎么可能,我桌屉里头都藏了好几本了,还有些皮影和一个小拨浪鼓呢。
他甩袖走了,我在后面冷哼一声。
皇后权倾朝野,滥用外戚,早已惹得宫内宫外怨声载道。
皇帝难道看不见听不见,不,只是他们有一起打江山的真情罢了。
这就是慕容复的真情。
昨日我在坤宁宫请安时,皇后还夸我带病仍不忘礼仪尊卑。
想来把池御医拦在外头的,除了她还有谁。
今日风小了些,春三月,御花园里却一朵花也没有。
毕竟牡丹的花期摆在这,花如是,人也如是。
我摇着小拨浪鼓,一路蹦蹦跳跳在御花园兜圈子。
良药苦口利于病,池御医的药方子,真是好。
一如既往的好。
“娘娘,您身子方好些,还是回宫去吧。”
今日身边跟了个宫人,让我好不适应。
明日就是慕容复二十三寿辰,冷秋风叫我协同打理寿宴,却半点权力都没给我,还有模有样地问我准备地如何。
我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支支吾吾哪里答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