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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道守夜人后续

文青病患者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性之中所谓的守护,也不过是把余生锻造成渡船,载着所有被遗弃的时光逆流而上。人的头顶永远站着对跖者。这带来了一种超越,与一切的尽头相连。不过我向你保证,这次之后,再没有东山再起的机会了。毕竟这是条没有尽头的路。

主角:抖音热门   更新:2025-03-28 16: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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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抖音热门的其他类型小说《赤道守夜人后续》,由网络作家“文青病患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性之中所谓的守护,也不过是把余生锻造成渡船,载着所有被遗弃的时光逆流而上。人的头顶永远站着对跖者。这带来了一种超越,与一切的尽头相连。不过我向你保证,这次之后,再没有东山再起的机会了。毕竟这是条没有尽头的路。

《赤道守夜人后续》精彩片段

性之中所谓的守护,也不过是把余生锻造成渡船,载着所有被遗弃的时光逆流而上。

人的头顶永远站着对跖者。

这带来了一种超越,与一切的尽头相连。

不过我向你保证,这次之后,再没有东山再起的机会了。

毕竟这是条没有尽头的路。


那只四耳猫又蹲在火成岩垒成的台阶上舔舐前爪。

我曾坚信它才是这座岛的真正主人,毕竟三百年前我刚来到这里时,它就已经在用翡翠色的瞳眸注视着我了。

但每当海风掀起它耳后毛发、露出皮肤下流转的图腾时,我又会怀疑它是否真实存在,仿佛这些岁月只是它打的一个盹。

在后来的三百年里,人们传说,我在东方用寿命换来了一场无人见证的日出。

这个传言至少说对了一半。

我是赤道上唯一的魔法师,也是这片海域唯一记得黎明的人。

我有五百岁了。

从/黎麦姬/卸任的三百年来,时间已经把我和潮水磨得一样麻木了。

我时常伫立在玄武岩拱门下,暗自思忖自己或许正是用某种契约、或是血液里流淌的星辰作保以维系这片海域最后的清醒。

我尚可知晓自己早年那股咄咄逼人的锐气已经消失,毕竟反复的雨季几乎洗刷掉了我所有关于前半生的记忆。

人们总爱用生命丈量日出的次数,但应同样明白黎明本是永恒的债主。

它向每个守夜者借来光芒,又在黄昏用晚霞偿还,每天让海平线吞吐同样的太阳。

然而最近浪头开始打哆嗦,月亮也在这些年走斜了。

兴许它们只是忘了同飓风交易。

从加勒比海向东望去,我的岛屿就睡在海平线前的一抹暗色里。

若没有东岸柔湿气流催生的树林,这岛就像块被啃过的条状黑曜石。

一直以来,我只打算做一个隐士,也的确真诚地隐姓埋名了数百年。

我曾不得不为神秘界的纷争疑神疑鬼,这令我相当头疼。

我尝试过用飓风当成围墙,但发现最管用的还是人们的健忘。

这股透明的墙在潮汐的呼吸里日益增强。

十七世纪荷兰人绘制海图时漏掉了这个黑点,他们也无需知情,毕竟他们的罗盘更偏爱三十海里外那个盛产朗姆酒的火山岛。

如果你再向岛屿北湾望去,可以看到沉没的桅杆像发黄的旧牙齿,有的已经长出了藤壶做的牙龈。

但即便这样,这座岛的结界依旧会漏进些不速之客。

前些日子有条商船在外界的暴雨夜触礁,水手们湿漉漉地趴在沙滩上咳嗽。

但我感到他们身上有股一往直前的劲,那是信天翁一般清醒而健康的气息。

在其他类似的情况下,我也从
在沙地蜿蜒成溪流。

骷髅飞行员手中的搪瓷罐突然暗红色液体,在它仰头畅饮时无数藤蔓从它空洞的眼窝里穿刺出来,长成带着硝烟气息的枣树。

金甲虫群在暴风中重组成所罗门王的虚影,权杖所及的沙粒皆化作刻画神秘图腾的陶片。

我俯身拾起一片,上面的图腾里竟蜷缩着骸骨教堂。

那些搬运山峦的绿色身影此刻正在陶片上循环往复地行走,甚至能看清他们军装上氧化的痕迹。

我把陶片对准太阳,看见光斑中浮现无数平行世界的倒影:有的世界里山峦已被垒成通天神塔,有的世界里十字架重新生根发芽,还有的世界里所有骸骨都回归血肉之躯,正在溪边浣洗染血的绷带。

但紧接着幻象全部消失,我身旁陷入黑暗,唯有那骷髅飞行员发光的搪瓷罐悬在半空,将整个梦境照得亮如永昼。

她已经恢复了本来的面貌——一个栗色头发的女性,但我一眼就认出她是我的灵魂。

她唱道:“当爱的根系深扎岩层时,荒漠自会涌出甘泉;你只闭目瞑神,等待无数瞬间决定停火。

那缺失爱的永生呢,不过是株拒绝腐烂的死树…”战机残骸在歌声里逐渐褪成桦树皮的灰白,腐朽处开出最艳丽的毒蕈。

沙丘上的弹壳纷纷开裂,露出里面沉睡的麦种。

但沙暴在此刻毫无征兆地袭来。

“感谢你。”

我说,然后无力地瘫倒在渐已冰冷的沙地上。

只有最后所有可能的光芒给我祈祷。

我是寻找生命的人,如今追逐黑暗而去,纵然这和向往光明是阴阳的两极。

我还在流泪,可世界不能就这样剜掉我的眼睛。

我应当选择谅解祂,如同祂接受我从祂身上索取的渴望。

于是在往前倒数的几百年里,我的灵魂不再挣扎。

拥有爱就是无所不能,而没有爱将与死亡无异。

我依旧紧闭双眼,但我已经听见,这个秘密为每一位勇士而跳动。

我想起某个诗人笔下那些飞向九天的气泡,此刻那些泡沫应当在逃亡路上。

我不明白它们这样做的目的,但我的确感到他们内部压缩了千万倍的临终叹息。

下一次坠落与升空的轮回即将展开。

这是额外的秘密。

五、归来者我们背叛太阳的事在神秘界人尽皆知。

我已目睹过世界的风云变幻。

在混乱或是野
未对此产生怀疑。

我站在屋顶看他们生火,火光照亮那些年轻人健硕的臂膀和脖颈的挂坠。

在黎明的红色闪电抵达前他们重新启程,只在沙滩上留下半截烧焦的桅杆,架在北岸诸多的残骸之上——这岛向来如此,活物比记忆消散得更快。

由于我让飓风偷渡了太多记忆,加勒比海的水流都不可避免地患上了怀乡病——这恐怕就是我为数不多需要忏悔的行径了。

我的石屋就坐落在岛屿中央的位置。

走进挺立的石拱门,右侧壁炉上方的玄武岩墙面布满交错的铜铸星盘,在壁炉前方,是可以让月光从屋顶的九道孔洞垂直坠落的大厅。

我喜欢星河在头顶缓慢流动——这地方在结界之下不会再有坏天气了,你知道的,我不愿住在没有海浪声和星轨的石屋里。

你若再转头,便能看到一张金丝楠木桌端正地摆在房间中央,其上镌刻的黄道图腾覆盖了四象星座。

那些被飓风偷渡来的记忆,此刻正蜷缩在悬挂于窗棂的十二个铜铃里,那些铃铛表面凸起的星座被风蚀地有些褪色。

如果你再仔细点,还可以闻见接骨木和龙血树脂的气味。

我把祭坛设在石屋的地层下:花岗岩地面镶嵌七圈同心圆环,最内层的环纹里存放着占卜用的黑山羊血。

这样看来,你的确能从我的石屋里收获不少东西。

月圆之夜我总会失眠,这事得怪我血液里流淌的星辰。

有时我会坐在二楼窗口的平台上,半倚石墙凹槽里老藤编的软枕,双腿垂下,任由海风晃动长袍,连带掠过脑海的杂乱念头在黑暗里默读潮汐。

又或许我会沏上一壶茶,让那砂壶在脚边咕嘟作响。

这姿势我保持了三个世纪,也许连青苔都认得我膝盖的轮廓了。

若再等到雨季来临——我有心关闭结界时——整座岛都浸泡在一种淡蓝色的惆怅里。

雨水顺着石屋的沟槽往下淌,我欣赏着那些雨帘,也常疑心那些冲刷岩壁的水流会搬运记忆,像潮汐不厌其烦地淘洗沙滩上的贝壳。

我年轻时的锐气确乎是被这样带走的,如今残存的唯有海葵般的耐心。

它们附着在礁石上,随着波浪的节奏缓慢开合,连珊瑚虫筑城的执着都显得过于急躁了。

在作息没有颠倒的清晨,我也许会拎着典籍去东岸
转。

我听见雪人醉醺醺的歌声,混着蓝莓酒在月光里发酵的甜腥气。

北极熊继续往灯笼里塞萤火虫的尸骸,像是不受到我幻术的影响。

他每塞进一只,灯笼就亮起血色红光。

最后,他拿爪子在墙壁上剐蹭几下,把剩下那只冰封的萤火虫丢进嘴里咀嚼。

木塔突然开始生长,在梁柱间绽放出冰晶雕成的莲花。

等雪人摇摇晃晃走出古塔时,天穹的极光已开始渗出靛蓝色的血。

无数萤火虫从他口中中涌出。

那些小东西拖着发光的肠子钻进冰层,冰湖里的孩子随即露出安详的睡颜。

但接着,当极光褪成黎明的模样,照亮雪人的胡萝卜鼻子时,这个用悔恨堆砌的巨人突然崩塌,积雪里滚出三十九颗鹅卵石。

而在它后方的山丘上,四耳猫又开始舔舐前爪。

透过它翡翠色的瞳孔,我望见自己的岛屿正经历着一场纷扬的大雪。

北岸被藤壶覆盖的沉船桅杆开满雾凇,轮廓模糊却直扎地心。

可我来不及品味这些幻觉,我知道,遥远旷野上的盛大篝火熄灭了,在那冻土之下,平息躁乱的战事正在降临。

古塔檐角的灯火已经全部熄灭。

而在这绝对的黑暗里,我听见一声啜泣。

那是我自己的声音在不断到来的日子里,人总会想着去扮演新的角色。

但真正的神迹是母亲用最后的口粮哺育战士。

把命运留给神明是多么轻巧的事,但我们依旧选择让每个母亲都成为大地的根系。

我们正是通过这样让时间转弯的。

坠落持续了很长时间。

等到再度睁眼,我发现自己悬浮在液态的星空里。

这里没有上下之分,群星如深海鱼群在周身游弋,每颗星辰的核心都蜷缩着半透明的记忆胚胎。

我向最近的水晶球飘过去,在我触及它的那一刹,白光袭来,一股热浪几乎将我点燃。

我置身于骸骨搭建的教堂中央,日光顺着塔楼的彩窗淌下如同融化的金箔。

我望向立在空旷地面的铜鼎和融汇着雕塑群像的壁画,却依然能感到无数魂魄云集于此。

这一定是我目睹过的最荒诞的场景——内环教堂的上万具骷髅组成的人链正在搬运山峦,他们身着深绿的军装,躯体上不断剥落的血肉卡在岩缝或淤泥里,但这并不能阻止他们坚定的步伐。

壁画里的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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