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葛平安鲍沛菡的女频言情小说《带崽暴富后,疯批皇帝找上门后续》,由网络作家“寒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铺子的前门到后门的距离足足有五丈,后面的院里有水井厨房,还有两间不大的房间。后院不比宅子,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江姝月爽快地付了三年的赁银。签字画押,一气呵成,收好契约和钥匙。“江姑娘,我看这铺子挺不错,前面用一半做医馆,这里隔起来可以做一间卧房了。”南宫泽月前后比划了一下,随即抬头问道:“你住的地方离这里远吗?”“不远,就在附近。”南宫泽月清澈的狐狸眼微微弯了弯,指了指街对面:“我就住在夜沧澜客栈。”“你来燕南一直住客栈?”江姝月上下打量着南宫泽月。他大约二十岁出头,略显清瘦却身材挺拔,一身竹青色衣袍,袖口处绣着回形花纹,腰间浅蓝色玉带上挂着白玉腰佩。容貌俊美,气质不俗,有点纨绔公子哥的模样。江姝月暗暗腹诽,住客栈,得花多少银子。“...
《带崽暴富后,疯批皇帝找上门后续》精彩片段
铺子的前门到后门的距离足足有五丈,后面的院里有水井厨房,还有两间不大的房间。
后院不比宅子,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江姝月爽快地付了三年的赁银。
签字画押,一气呵成,收好契约和钥匙。
“江姑娘,我看这铺子挺不错,前面用一半做医馆,这里隔起来可以做一间卧房了。”
南宫泽月前后比划了一下,随即抬头问道:“你住的地方离这里远吗?”
“不远,就在附近。”
南宫泽月清澈的狐狸眼微微弯了弯,指了指街对面:“我就住在夜沧澜客栈。”
“你来燕南一直住客栈?”
江姝月上下打量着南宫泽月。
他大约二十岁出头,略显清瘦却身材挺拔,一身竹青色衣袍,袖口处绣着回形花纹,腰间浅蓝色玉带上挂着白玉腰佩。
容貌俊美,气质不俗,有点纨绔公子哥的模样。
江姝月暗暗腹诽,住客栈,得花多少银子。
“我师叔有一处院子在这附近,久未住人,再说我就一个人,住客栈挺方便的。”
“明白了,公子是守株待兔,等你师叔回来。”
南宫泽月:“呃……”
“差不多就是这意思,时辰不早了,我也还得去办点事,过几日才回客栈,你若有事找我,可去客栈掌柜那里给我留信。”南宫泽月说着就往外走去。
江姝月也跟了出去:“行,最近我也要忙着布置医馆,后会有期。”
两人告别后,江姝月锁上铺子就往回走。
一进院门,就听见院里有陌生人说话的声音。
“东家说那青草放马厩里去,把修剪的树枝搬出去。”
江姝月走进垂花门,就见花园里有十余人正在忙活,有的除草,有的修剪树冠,还有的在松土。
一个中年男子站在花园里,有条不紊地分配大家干活。
杂乱的花园已经被清理出来了一大片。
午饭时,苏怀仁和苏垂头丧气地从外面回来。
“娘,阿姐,我们回来了。”苏谨表情没苏怀仁那么颓废。
“孩他娘,我……我真没用,我连书院山长的面都没见到,真是百无一用是书生。”苏怀仁叹息道。
苏慧和秋菊已经摆好了碗筷,苏婶对父子俩道:“别急,快洗手吃饭,坐下咱们慢慢说,天无绝人之路,咱们总能找到活计。”
为了给岁岁和水生补身体,苏婶特意去买了肉。
苏谨净了手坐在桌前,他淡淡地说道:“娘说的没错,急也没用,大量流民涌进莱阳,贩夫走卒的活都有人抢着干,咱们有马,我去东市赶马车。”
“哥,我也可以去赶马车,听说东边住的富人多,一天总能挣几十文钱。”苏南从外面走进来就听到大哥的话,他接过来话茬。
“我下午再接着出去看看,看能不能揽到抄书的活?”
流民多,写得一手好字的人可不多,苏怀仁对自己一手漂亮的字还是有信心的。
江姝月听完后,她示意秋菊和苏慧带着岁岁和水生吃饭。
她见林妙手洗完手坐了下来,起身走了过去。
“林叔,我上午出去时遇见一旧友,他帮着我赁了一间铺子,我打算开医馆,林叔也精通医术,林叔可否在医馆坐诊?”
江姝月这话说得模糊,大家都以为她是借人银子赁了铺子。
林妙手思忖片刻道:“我还有事要离开一段时间,不过我可以先帮你张罗起来。”
“苏兄你就别去找抄书的活了,医馆里也需要收钱的账房。”
苏怀仁看向江姝月。
“那好,泻药下去后,半刻钟就书生们就要拉,快叫官差们想办法。”
苏谨又问道:“第二次药什么时候喂?”
江姝月淡定地道:“不急,一刻钟再把药分下去,仍然是每人分大半碗。”
官差听说一会儿书生们就要一泻千里了,顿时如临大敌。
“快,快往净房送!”
一个官差丢了手里的水桶就大声喊道:“快把人往净房送,他们马上就要拉在身上了。”
有的书生已经恢复了一些精神,或许隐隐感觉到了腹中的变化,连忙捂着肚子,跌跌撞撞地往净房跑去。
“大人,净房不够用,恭桶也不够用。”一个官差跑了回来。
他的话音刚落,就听见“噗!”的一声响起。
紧接着,响声越来越多。
空气里弥漫着的气味更丰富了。
江姝月隔着凭栏望去,只见书生们羞愧难当,有的索性捂脸蹲在地上。
江姝月:“……”原来古人遇到尴尬事也知道捂脸。
如果这会儿地上有个洞,那些书生们会毫不犹豫地钻了进去。
江姝月转过脸,心里默念:“非礼勿视。”
领头的官差回头见江姝月伫立在墙边,快步走了过去:“姑娘,你给他们都喝了什么药,怎么都拉起来了?”
书院里一片狼藉,看着书生们蹲的地上又是污秽物横流,官差苦不堪言。
江姝月云淡风轻地道:“催吐不够,还得让他们把已经到肠子里的拉出来,这样才能确保把危险降到最低。”
江姝月说着回头看向山长刚才出现的地方,这时候早就没了山长的身影,想必伯父扶着他去了净房。
若山长在人前那啥,想必他老人家羞愤难当,恐怕要咬舌自尽了。
“我去前厅回避一下,你让人去准备热水和干净衣服,现在还不算全部脱离危险。”
看着江姝月走向前厅,官差欲哭无泪,这都什么事呀!
……
燕南王府。
萧京昭听完来人禀报,他连忙对向阳和向松道:“莘莘学子,那可是国之栋梁,快传大夫跟我前去查看。”
“主子,府衙已经找了几十个郎中去了。”向阳刚从府衙回府,他没有说,这决定是自己给府衙提议的。
向阳为人实诚,对萧京昭十分忠心,只要主子高兴,名利他都无所谓。
萧京昭一挥手:“也得带上王府大夫。”
萧京昭哪里肯相信外面郎中的医术,若有人比王府的大夫还有本事,他也不会为了大哥的病绞尽脑汁了。
“王爷稍等,属下马上就去。”看着向松和向阳领命而去,萧京昭大步朝外走去。
……
书院里。
前厅里弥漫着一股中药味。
书生们拉完后,在郎中和官差的帮助下,书生们洗去污秽物,换上干净的衣服。
官差也不管谁是谁的衣服,见到干净的衣服全都拿出来让大家换上。
书生们脸色苍白,一边走还一边抬起衣袖嗅了嗅。
大家总觉得那臭味还萦绕在鼻尖。
“别磨叽,快去前厅让郎中把脉,顺道把药喝了。”
官差都是武将出身,他们见到书生那娇弱的模样,早就没了耐心,忍不住催促起来。
此时,前厅里,山长坐在首位,他也已经换上了干净的衣服。
他双手扶住椅子两旁的扶手,努力使自己挺直腰板。
江姝月坐在一张八仙桌前,与她并列坐着的还有几位老郎中。
见有书生陆续过来,江姝月微微抬眸:“你们过来,挨个儿把脉,如果没有大碍,服用几天汤药就好了。”
刚站稳,就见秋菊一手拎着一个陶瓷茶壶,一手拿着两个粗陶瓷碗回来。
“小姐,吴妈给了奴婢一个水壶。”秋菊说着就看向身后。
“大小姐,您受苦了。”
江姝月顺着秋菊的视线看去,只见一慈眉善目的妇人手里抱着两张棉被。
江姝月见妇人进了门,连忙上前去接住棉被。
手臂抬起,扯得后背的伤口火辣辣的疼。
江姝月强忍着疼温声细语道:“多谢吴妈,我已经不是江家大小姐了,以后就唤我的名就好。”
“大小姐,你或许记不得老奴了,在你还小的时候,夫人带着你来庄子上住了两日,你看我的手被烫伤,还送了我烫伤药。”吴妈说着眼底闪着泪花。
江姝月心里想着她迟早要离开这里,她不能连累吴妈。
如果吴妈心存感念照拂她们,被管事婆子知道了,她们离开后,管事婆子定会为难吴妈。
江姝月摇了摇头:“我不记得了,吴妈就别放在心上,你去忙吧!我们能照顾好自己。”
吴妈叮嘱了秋菊几句,让她需要什么悄悄去耳房找她,然后深深地朝江姝月行了一礼才离开。
“小姐快喝水,奴婢已经喝过了。”秋菊倒了半碗水递了过来。
趁江姝月喝水的时候,秋菊又出去端了一盆热水进来。
主仆俩关上房门,小心翼翼地脱去血迹斑斑的衣服。
秋菊看着江姝月后背那触目惊心的伤口,眼泪哗哗地流。
“老爷心太狠了,夫人才离世一年多,他怎么下得去手。”
江姝月咬紧牙关,任由秋菊帮她清理伤口。
吴妈走时留了一点膏药,江姝月拿起嗅了嗅,是治外伤的犬风藤。
主仆两清理了伤口,伤口面积太大,一盒药膏两人用了个干干净净。
一盆清水也变成了红色,屋里弥漫着一股血腥味。
换上干净的衣服,两人又喝了半碗水。
“小姐,你退热了吗?”秋菊拿手背探了探江姝月的额头,然后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别担心,我没事,咱们早去早回,若误了午饭时辰,又得饿一顿了。”
江姝月自己是不怕饿,她担心饿着秋菊。
“奴婢刚才问过吴妈了,她说庄子里的竹林那一片能找到草药。”秋菊说着就往外走去。
江姝月看着桌子上的妆匣,心想这些首饰在京城不算很值钱的,任意拿出一支发钗去卖了,也够庄户人家嚼用好一阵的了。
她瞅了一眼斑驳的破门,下意识地伸手摸了过去,心下想着藏进空间最安全。
奇迹发生了,她刚动意念,妆匣就消失在原地。
“小姐,你可以吗?”秋菊回头见江姝月一只脚迈出门槛,担忧地问道。
“嗯!”江姝月顺带上房门,忍着疼跟了上去。
她们住的是废弃的下人房,从前罩房出去也没人拦着。
竹林就在宅子后面,穿过竹林,一片斜坡就出现在眼前。
秋风瑟瑟,吹得竹叶沙沙地响。
秋菊不认得草药,就眼睁睁地看着江姝月弯腰采药时,后背的衣服被鲜血渗透。
“小姐,你教奴婢采药吧!你这样,伤口很难愈合。”秋菊手里抱着草药紧随其后。
江姝月摇了摇头:“很多草药外形很相似,一不小心就会看错,别担心,马上就采好了。”
江姝月估摸采的药能够两人用上三五日,主仆两人才往回走。
回去的路上,江姝月顺带捡了两块光滑的石头。
见时辰还早,秋菊把草药洗了,没有簸箕晾晒,江姝月只好把桌子收拾干净,把草药在桌上铺开晾干。
午时,江姝月把石块放在桌上,把晾干了的草药一点一点地放上去捣碎,然后再放进粗碗里。
她的手每落下一次,后背的伤都疼得她发颤。
秋菊去领午饭。
片刻后,秋菊哭丧着脸回来,手里还端着一个陈旧的托盘。
托盘里,两碗粥清汤寡水,一旁还放着一碟咸菜。
“小姐,管事婆子欺人太甚,她给大家都分了馒头,就咱们没有。”秋菊说着放下托盘。
江姝月放下手里的石头,安慰她道:“先委屈一下,你跟着我吃苦遭罪,以后定让你过上穿金戴银,天天吃肉的日子。”
秋菊见小姐端起粥,没有一丝嫌弃,她重重地点了点头:“小姐你琴棋书画都好,只要走出这庄子,小姐以后画画,奴婢拿出去卖,咱们准能过上天天吃肉的日子。”
说着她端起粥又道:“穿金戴银就算了,奴婢听庄子上的人说,有很多乞丐进不了京城,在官道打劫呢!”
她刚才去厨房时也就听了那么一嘴,具体因为什么她也不知道。
主仆两饭后又互相敷药。
吴妈拿过来的两张被子看起不是很厚,里面的棉絮挺软和,一张垫下面,一张用来盖。
夜里两人靠近一点,勉强还不算太冷。
一晃几日过去,两人的伤已经结痂,看着江姝月后背狰狞的伤疤,秋菊暗暗落泪。
小姐冰肌玉骨,现在这一身伤痕累累,想必会落疤,也不知道将来的姑爷会不会嫌弃。
……
京城。
公主府里。
一位身着锦衣的男子从客房里走了出来。
男子年约二十,一双凤眸灿若星辰,他身形颀长挺拔。
五官如雕刻般完美,他站在那里,身长玉立,矜贵无比。
他不是别人,正是燕南王的嫡次子——萧京昭。
当年,当今皇上的祖父仁宗皇帝出宫秋猎时遇刺,萧京昭的祖父为了救仁宗皇帝,舍命为仁宗皇帝挡了那支毒箭。
仁宗皇帝原本就与萧京昭的祖父是好友,俩人情同手足。
失去挚友,仁宗皇帝悲痛欲绝,他下令封萧京昭的父亲为燕南王,并赐予封地,还给萧家后人特权。
萧家人可以随时进京,见了皇室的人也不用下跪。
燕南王得知国库空虚,不时有难民前往他们的封地——燕南。
燕南王特地派萧京昭送银子进京。
屋檐下,萧京昭见他的贴身侍卫向松疾步而来。
他眉头舒展。
“主子,都办妥了,向阳已经等在外面了。”
向松叹息一声后又说道:“主子你进京的这些日子也看到了,皇上昏庸无道,整日肉林酒池,这些银子怕是到不了难民手里。”
这时,长公主在宫女的簇拥下走了过来。
年约三十的长公主明艳动人,在她脸上,丝毫不见岁月留下的痕迹。
“公主殿下,京昭打扰多日,后会有期。”萧京昭抱拳告辞。
长公主眸光微闪:“世子不想知道那姑娘是谁?”
萧京昭瞳孔微缩:“公主殿下查出来那人是谁了?”
骡子吓得后退,差的把骡车撞翻。
江姝月连忙抓住车门,探出头去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看着一窜而过的黑影,秋菊惊魂未定地上拍了拍胸口。
“好像是一只野兔子跑过,吓死奴婢了。”
看向消失在草丛里的黑影,江姝月看向黑漆漆的树林,安慰秋菊道:“别怕,咱们现在应该怕的是人,是走投无路失去人性的人。”
“小姐说的对,奴婢也这么觉得。”秋菊本想说她怕鬼的,可又怕说出来吓着小姐了。
不对!小姐好像比从前更大胆了。
秋菊平复了心情,一扬鞭子,骡子继续向前走去。
东方翻起了鱼肚白时,骡车走进了第二个小镇。
江姝月见卖早餐的铺子还没开门,她对秋菊道:“靠在路边休息一会儿,等卖早餐的铺子开门了,咱们进去买点热食吃。”
空间里有那么多热馒头,她不好凭空拿出,免得秋菊以为她是妖怪。
她妆匣里还有一点碎银子,能撑到下一个县城。
“小姐,咱们不等了,赶路要紧。”秋菊拿起水囊喝了一口。
水囊也是从庄子上的厨房里拿的,里装的是灵泉水。
江姝月让秋菊坐进车厢,她坚定道:“不能走了,必须等镇上的铺子开门买两套男装再走。”
两人坐在车厢里打盹,也不知过了多久,有脚步声经过,江姝月掀开车帘向外望去,见街上开始有了行人。
主仆俩就在街口找了一家卖包子豆浆的铺子。
小笼包子三十文一屉,一屉有六个,豆浆一文钱一碗,还是没加糖的那种。
江姝月要了两屉小笼包,两碗豆浆。
“这小笼包也忒贵了吧!”秋菊忍不住小声嘀咕。
小二端豆浆过来恰好听见,他苦着脸道:“两位小姐,你们是刚从京城出来的吧?”
“今年有的地方干旱,颗粒无收,米面一天一个价,有得吃都算不错了。”
小二说着指了指街上的行人:“你们看那几个肩上背着麻布袋的人,都是前往京城的难民,两天后他们准得原路返回。”
江姝月见铺子里没别的顾客,她喊住小二问道:“小二哥可知道是哪里受了灾?”
“鹿县,听说沿路还有打劫的,姑娘可别往那里去。”小二好心提醒道。
“多谢。”
两人吃完早餐,又去成衣铺子买了两套最便宜的男装。
出了小镇,见十字路口的木牌上标有地名。
江姝月见一方木牌上写着竹溪县字样。
“秋菊,咱们去竹溪县。”江姝月指了指竹溪县的方向。
走了一段路,两人在车厢里把男装穿上,发髻高高束起,灰色的围巾在脖子上绕了两圈,只露出一对眼睛。
猛一看,只道是两个柔弱书生。
主仆两人轮流赶车,中午的时候,路过一村庄。
江姝月让秋菊坐在骡车里,她去向村民要水,顺便把馒头热一热。
走到无人处,江姝月闪身进了空间。
江姝月看着空间里的物品,都来不及整理,她快速把炉子点燃,拿了十个鸡蛋煮了起来。
馒头还冒着热气,她欣喜若狂,太好了,空间里居然还有自动保温功能。
不一会儿,鸡蛋煮熟了,见柴火没燃尽,江姝月又放了十个鸡蛋进去煮着,等着下一次有机会再拿出去吃。
“小姐,你这也太快了。”
见江姝月一手提着水囊,一手提着布袋回来,秋菊连忙迎上去接过布袋。
“咦!小姐,里面有滚烫的鸡蛋。”
“是村民家恰好煮了鸡蛋,我就买了十个,快坐车厢里去吃,外面风大,一吹就凉了。”
主仆俩吃饱喝足,继续赶路。
两人原本以为天黑前就能赶到竹溪县,黄昏时分,江姝月向一妇人打听,才得知她们只不过走了一半的路程。
已经路过了一个小镇,再找客栈住是不可能了,江姝月也怕庄头带人追上来搜寻客栈。
她决定去找一户村民借宿。
或许是路过的难民太多,竟然没有一户人家愿意借宿的。
有村民让她们去前面山边的土地庙过一夜。
江姝月无奈,只能和秋菊往土地庙走去。
土地庙不大,一共就一间屋子,斑驳的门和窗棂,屋檐下布满了蜘蛛网,可见是很久都没人来上香了。
秋菊走上去推开门:“小姐,你坐车厢里歇着,奴婢把屋子打扫一遍。”
“我去喂骡子。”江姝月卸下骡车,牵着骡子就往山边走去。
她见四下无人,意念一动,一盆灵泉水出现在骡子面前。
然后又从空间拿出饲料。
骡子吃饱喝足,江姝月回到土地庙的时候,秋菊正端着香炉往外走。
“等等,你这是?”
“小姐,咱们一天一夜都没洗脸了,奴婢借土地菩萨的香炉去找点水回来。”
“他不会怪罪咱们的,奴婢已经给他磕过头了。”
见秋菊虔诚的模样,江姝月强忍住笑摆了摆手:“咱们不用洗脸,就这样挺安全的。”
秋菊看着自家小姐清丽的容颜,猛然醒悟:“还是小姐聪慧,明儿个出发的时候,小姐最好再往脸上抹点香灰。”
秋菊端着香炉转身又放了回去。
庙里有草蒲团,秋菊又出去找了一些干净的枯草回来。
一些枯草用来夜晚挡风,一些用来烤馒头和鸡蛋。
走了一天一夜的骡子早就累了,它趴在屋檐下呼呼大睡。
这一晚,天空没有月亮,外面伸手不见五指。
江姝月空间里有充足的烛火,那是她在庄子上的主院里收罗的。
找不到理由拿出来用,主仆俩就摸黑睡觉。
还好草蒲团够多,两人铺好草蒲团,用包裹当枕头,秋菊把枯草围在两人身边,她很快就睡着了。
见秋菊发出轻微的鼾声,江姝月意念一动,一张被子出现在她手里。
她轻轻地给秋菊盖好,然后起身向门口走去。
衣袖一挥,骡子和骡车凭空消失在原地。
转身落了门闩,又拿出一张被子睡了下去。
半夜时分。
一盏忽明忽暗的灯火向土地庙靠近。
两个鬼鬼祟祟的人影在土地庙外面移动。
“月丫头,山长大人上马车时特意叮嘱我,让我明日送苏谨和苏南去书院。”
江姝月眼底掠过一抹惊喜:“恭喜伯父,你明日一定要去。”
“那是,山长邀请,哪能不去的,刚才留山长用午饭,山长大人说书院最近事务繁多,约我改日再聚。”
林妙手看着苏怀仁乐得满面春风,他说道:“回院里吃午饭吧!一会儿又来病人了就走不开了。”
苏谨关好医馆的门,大步朝街后面的院子走去。
林妙手故意落后一步,对走在后面的江姝月道:“月丫头,带咱们去临江书院救人,你要的就是这效果?”
江姝月轻咳一声,一本正经地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小女可没想那么多。”
“你这丫头聪明过人,可瞒不过老夫的眼,你的打算远不止把苏谨和苏南送进书院吧?”
江姝月:“……”
都说姜是老的辣,这都被他看穿了。
苏婶得知两儿子能进临江书院读书,高兴得又去厨房加了一个鸡蛋炒韭菜。
她对两孩子都有了信心,今年秋试,苏谨定能中秀才。
苏南很快扒完一碗饭,拿起钥匙就去医馆。
苏慧饭后默不作声地去给兄弟两人准备笔墨纸砚。
苏婶和秋菊洗好碗,她解下围裙向江姝月住的西厢房走去。
进屋就见水生和岁岁坐在桌前看书。
水生已经学会写《三字经》上面的字了。
岁岁人太小,江姝月只让他学识字,不让他急着学写字。
江姝月见苏婶过来,脸上的喜悦褪去。
“婶,您别担心,苏谨和苏南的束脩由我出。”
“月儿,婶不是担心束脩的事,婶是担心你累着。”
医馆里没有苏谨和苏南帮着打下手,碾药的活就没人做了,这是苏婶最担心的。
苏婶想着这几天医馆的收入都不少,她拉着江姝月的手说道:“月儿,姑娘家的手是第二张脸,碾药的活你还是雇一个药童吧!”
“婶说的对,明日我就贴告示出去,聘一位郎中和两药童。”
林妙手再过几日就要离开,他说有事带水生不方便,让水生跟着南宫泽月先回黑潭谷。
不一会儿,江姝月去医馆的路上就遇见了南宫泽月。
南宫泽月今日穿着一身湖水蓝直䄌,挺拔的身姿玉树临风,脸上的笑容如沐春风。
他站在街道旁,如鹤立鸡群。
见到江姝月戴着面纱走来,微风掀起面纱的一角,露出她娇好的下颌线。
他挥手喊道:“江姑娘,好巧,我刚出来就遇见你了。”
江姝月瞪了他一眼:“我每天走这一段路八百回,一出巷子就遇见你,可不是巧吗?”
“嘿嘿!江姑娘真幽默。”
“你啥时候回黑潭谷?”江姝月也不拐弯抹角,问好时间,她就给水生准备一些衣物和书。
“师叔让我先搬前院的客房住一段时间,我来问问你的意见,我搬过去住合适吗?”南宫泽月用探究的眼神看着江姝月。
“那是林叔的院子,他邀请你住进去,是想让你与水生多亲近,你就搬过去,这事哪里用得着问我。”
从南宫泽月找到林妙手的那一天,林妙手也对大家坦白了,那院子就是他家的。
只是他的家人去哪里了,他没有细说。
从南宫泽月只言片语中得知,林妙手遭遇了灭门之灾,下手的人是皇后外家。
“好,我听江姑娘的,明日我就搬过去。”
南宫泽月心里乐开了花,面上却平静如水,只有那一双狐狸眼闪着狡黠的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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