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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间赌王强乐枫毕听寒全局

于瑞君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是玫瑰把他逼上绝路,他才两害相权取其轻,投靠龙海升。而玫瑰却先行一步,率先攀上了龙海升。你说这可怕不可怕?玫瑰的智慧不在陈三爷之下。所有一切都可以解释了,玫瑰是赌徒,更是勾魂摄魄的“流莺”,主动投怀送抱,结识了龙海升,而后大刀阔斧,抢了五万银票,干掉了两个烟鬼,将银票交于龙海升,算是纳了投名状,随后静观其变。龙海升大开大合,来者不拒,只要能为己所用,一律收归麾下。况且玫瑰长了一副好皮囊,阅人无数,经验丰富,龙海升龙颜大悦。玫瑰玩这一出,就是给陈三爷立个威,让陈三爷认识到,她可不是省油灯,而是催命符,以后别再拿她当丫鬟使,什么“约法三章”,狗屁!其实,她对陈三爷还是有爱,否则不会给陈三爷留一线生机。转了一大圈,人又凑齐了:陈三爷、铁良...

主角:强乐枫毕听寒   更新:2025-03-18 14:5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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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强乐枫毕听寒的女频言情小说《民间赌王强乐枫毕听寒全局》,由网络作家“于瑞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是玫瑰把他逼上绝路,他才两害相权取其轻,投靠龙海升。而玫瑰却先行一步,率先攀上了龙海升。你说这可怕不可怕?玫瑰的智慧不在陈三爷之下。所有一切都可以解释了,玫瑰是赌徒,更是勾魂摄魄的“流莺”,主动投怀送抱,结识了龙海升,而后大刀阔斧,抢了五万银票,干掉了两个烟鬼,将银票交于龙海升,算是纳了投名状,随后静观其变。龙海升大开大合,来者不拒,只要能为己所用,一律收归麾下。况且玫瑰长了一副好皮囊,阅人无数,经验丰富,龙海升龙颜大悦。玫瑰玩这一出,就是给陈三爷立个威,让陈三爷认识到,她可不是省油灯,而是催命符,以后别再拿她当丫鬟使,什么“约法三章”,狗屁!其实,她对陈三爷还是有爱,否则不会给陈三爷留一线生机。转了一大圈,人又凑齐了:陈三爷、铁良...

《民间赌王强乐枫毕听寒全局》精彩片段


是玫瑰把他逼上绝路,他才两害相权取其轻,投靠龙海升。

而玫瑰却先行一步,率先攀上了龙海升。

你说这可怕不可怕?玫瑰的智慧不在陈三爷之下。

所有一切都可以解释了,玫瑰是赌徒,更是勾魂摄魄的“流莺”,主动投怀送抱,结识了龙海升,而后大刀阔斧,抢了五万银票,干掉了两个烟鬼,将银票交于龙海升,算是纳了投名状,随后静观其变。

龙海升大开大合,来者不拒,只要能为己所用,一律收归麾下。

况且玫瑰长了一副好皮囊,阅人无数,经验丰富,龙海升龙颜大悦。

玫瑰玩这一出,就是给陈三爷立个威,让陈三爷认识到,她可不是省油灯,而是催命符,以后别再拿她当丫鬟使,什么“约法三章”,狗屁!

其实,她对陈三爷还是有爱,否则不会给陈三爷留一线生机。

转了一大圈,人又凑齐了:陈三爷、铁良、玫瑰、肥牛、蕉爷、龙海升。

一场东北局,三聚天津卫,更大的血雨腥风,即将来临。

铁良还守在门外呢,不干掉陈三爷,他没法回东北复命。

没人知道铁良内心是怎么想的,一个人究竟能坏到什么程度?面对恩比天高的昔日大哥,真能下得去手?

陈三爷待他不薄啊,像亲兄弟一样。

天地间,有两样东西不能直视,一个是太阳,一个是人心,一个至刚至阳,一个至阴至暗。

陈三爷也是真能稳得住,外面一个催命鬼,东北一个老瘟神,蕉爷将之抛弃,龙爷还未开启,沈心茹冰冷绝恋,玫瑰死活难缠,棍儿去了上海滩,吉凶难辨,他还能在端坐长乐坊,稳如泰山。

这就是独一无二的陈三爷,心有城府,镇定自若。

他一点都不害怕,只是感到无尽凄凉。

现在这个局面,怨不得别人,完全是自己一手造成的。

人间的一切都不是偶然,幸福、快乐、苦难、悲伤,哪怕一根针掉落地面,也是必然。

没有什么命运,没有什么天意,只有因果,一切吉凶祸福、穷通夭寿,都是自己作的。

善业善报,恶业恶报。神仙也管不了。

他最大的错误就是当初不应涉赌,无论理由多么冠冕堂皇,这是一条邪路,一旦踏入,很难回头。

本质上和杀人放火没什么区别,就是想不劳而获,在最短的时间积累最大的财富,想在人生路上投机取巧。

一个人的福德是慢慢修来的,投机取巧只能折损福德,福德就是一根草,长在人的头顶,古人称之为“算”,每做一件善事,这根草就增长一分,每做一件恶事,草就削减一分,等这根草削减完了,就得拿命抵了,古人叫“算尽而亡”。

突发横灾,飞来横祸,看似没来由,其实都是日积月累的果报。

陈三爷再一次站在了风口浪尖。

龙海升了解这些情况之后,呵呵一笑:“你这条命,值多少钱?”

陈三爷微微一笑:“可多可少,或一文不值,或价值连城。”

龙海升霸气一笑:“我赌你价值连城!来人!”

门外冲进来十几个赌场打手,都是天津武士会出来的,武艺高强。

龙海升转头吩咐:“把门口的车给我砸了!”

“是!”

龙三爷做事,人狠话不多。

打手们手持木棍冲了出去。

铁良和五个小弟正在门外等陈三爷出来,他认为即便龙海升收留陈三爷,也得有个说道,况且龙海升也得掂量掂量,能否趟这个浑水,因为这次面对的不只一个蕉爷,还有一个威震东三省的海爷,山海关内外两大瓢把子聚齐,开玩笑呢?


“愿赌服输!”海爷霸气发令,示意手下将桌上的银票全部退还给陈三爷。

陈三爷接过银票,他久历江湖,自然知道水深水浅,银票都给你了,你敢全拿走吗?

你试试看,能不能走出这条街?

陈三爷对海爷深鞠一躬,从银票中抽出一张十万面值的,恭恭敬敬递过去:“海爷承让,让小弟捡了便宜!这点钱不成敬意,给海爷买酒喝!”

海爷眼睛死死盯着陈三,突然放声大笑:“小子,咱俩有缘!”

程天顺总算囫囵着回来了,七奶奶让家丁把他捆在树上,把井绳泡透了,用湿井绳狠狠抽了半个时辰。

程天顺被抽得鬼哭狼嚎,脑袋一歪,昏死过去。

当夜,七奶奶便拿出一张银票,递给陈三,道:“陈先生,大恩大德,永生难忘,你是高手,我这里留不住你,你……你还是走吧!”

七奶奶是个聪明人,她终于知道了陈三的底细,赌徒出身,江湖“凯鎏”,这样的人绝不能留在身边!

这是七奶奶此生做的最正确的一个选择。

陈三爷料到会是这种结局,什么话也没说,也没拿银票,对七奶奶深鞠一躬,带着铁良走出程家大院。

七奶奶目送二人离去,最终还是忍不住喊了一句:“陈先生,日后如果在外有难处,还可回到舍下来!”

陈三爷头也不回,道:“谢七奶奶!”大踏步离去。

两人走出村子,来到林间的小路上,听到背后有声响,陈三爷警觉喝道:“谁?”

铁良也惊恐地打量着身后。

“我——”程秀秀从大树后闪出身来。

陈三爷一惊:“程姑娘,你……你怎么来了?”

程秀秀莞尔一笑:“我跟你一起走!”说着甩了甩身后的包袱。

陈三爷大概猜到什么事了:“程姑娘,咱不是一路人,如果以前有什么地方让你误会了,还请见谅!我是个亡命徒,藏在东北就是躲仇家,如今暴露了,我得再寻藏身之地!”

程秀秀咯咯一笑:“我都知道啦!要不是你,我弟弟还回不来呢!你救我程家一条命,我得还你一条命,我把我自己还给你,怎么样?”

铁良惊得眼球硕大,心道:我怎么就遇不到这种好事呢?唉,还是能耐不够啊!

陈三爷淡淡一笑:“程姑娘误会了,我是有家室的人,老家有个婆娘,还有三个孩子!”

铁良听罢惊得扭头一瞥陈三爷,差点把脖子扭断,本来脖子就不好使,这下更转筋了。

程秀秀一皱眉,凝思片刻,噗嗤一笑:“骗我?”

陈三爷面无表情,一副坚定的神态。

程秀秀思考良久,突然咆哮起来:“畜生!畜生!你个骗子!那天在我家吃饭时,我娘问你是否成亲,你说没有,你个畜生!”

陈三爷冷冷一笑:“说对了!我就是畜生!本来想把你骗上床,生米煮成熟饭,可惜我暴露了!”

“王八蛋!”程秀秀猛地冲上来,“啪”地扇了陈三爷一个嘴巴子。

陈三爷纹丝没动,程秀秀还想再打,被铁良一把拉住了:“够了!你没完了?”

“恶心啊!恶心!”程秀秀恶狠狠地骂着,转头就走,“恶心——呸!”

不远处的黑暗中,七奶奶看得真真切切,感激地点了点头。

程秀秀走后,陈三爷和铁良继续往前走,陈三爷默不作声,铁良也不知该说什么,自己大哥挨了一巴掌,略显尴尬。

良久,铁良说道:“三爷,何必这样呢?”

陈三爷仰天长叹:“咱们这种人啊,江湖上漂的,今天睡着,明天还不知道能不能醒过来,就别连累别人了!”

铁良笑道:“您不会还想着您的师姐吧?”

陈三爷一愣:“我一巴掌抽死你!我是怕对不起七奶奶,人家有恩于我们,我们拐了人家女儿走了,祸祸人家?这他妈是人干的事吗?”

“三爷,您真仁义!我这辈子就服您一个人!”

“少废话了!走吧,天快亮了,先去吃点东西!”

“然后爬火车,南下?”

陈三爷摇摇头:“没那么容易!”

晌午时分,两人来到车站,在铁道边的包子铺里买了一些包子,坐在路边大吃起来。

正吃着,几双皮鞋闪现在眼前:“别吃了,走吧,海爷有请!”

陈三爷知道自己走不出哈尔滨,他根本没想逃,只想踏踏实实吃顿包子,将最后一个包子塞进嘴里,抹了抹嘴上的油:“走!”

两人被带到海爷的府上,深宅大院,光月亮门就穿了五六个,来到正厅,海爷满面春风,笑脸相迎。

二人落座后,海爷吩咐下人看茶。

海爷笑道:“陈老弟哪里人啊?”

“山东。”

“哟!咱是老乡啊!陈老弟昨天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不知老弟这手绝活儿,师从何人啊?”

陈三爷赶忙一拱手:“不敢,都是不入流的小伎俩,海爷承让,让小弟沾了光!”

“说得好!”海爷一拍大腿,“年轻人有这个造化,前途无量!”

陈三爷笑道:“海爷才是宝刀不老,霸气侧漏!”

海爷仰天大笑,突然收拢笑容:“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说罢,对门外一招手,“进来吧!”

屋外走进来一个女人,身段婀娜,皮肤雪白,屁股扭来扭去,像条蛇,正是玫瑰。

海爷笑道:“兄弟,从现在开始,咱就是一家人了!玫瑰是我送给你的见面礼!”说着,转头一瞥玫瑰,“玫瑰,你要好生伺候我这位兄弟!”

“海爷放心。”玫瑰妩媚一笑,将手搭在了陈三爷的肩上,“走吧,陈先生?”

陈三爷疑惑地看了看海爷,海爷呵呵一笑:“去吧,去吧,和玫瑰沟通沟通,你们年轻人志趣相投,有的聊。”

陈三爷知道此事是万万不能拒绝的,推尖斗、塞库果,这是东北黑道规矩,把自己身边的女人推给你,叫“塞库果”,代表情同手足,可以同穿一条裤子,你不接,那就是“刀把子转向”,不识抬举,对方要“摘瓢”了。

陈三爷可不想这样死掉,海爷这种身份的人,一旦翻脸还不知会干出什么事情,忙一搭手,随玫瑰而去,留下铁良傻乎乎站在那里。

海爷瞅了瞅形神猥琐貌似青蛙的铁良,禁不住放声大笑:“人才,人才啊!”

铁良不明所以:“海爷,是说我吗?”

“没吃饭呢吧?”

“吃了,刚在车站吃了包子。”

“那就再吃一次,陪我喝两杯!”

“好,好。”铁良一阵忐忑。

五里外,蘑菇巷,一处宅子里,玫瑰上了大炕,脱下了外衣,露出崭新的红肚兜,媚眼一眨,勾魂摄魄。

此时此刻,陈三爷作为一个二十六岁、身心正常的男人,如果说心静如水,那是瞎扯,但他更明白这个女人毒如蛇蝎,一旦入了她的圈套,将被终生缠绕,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陈先生,你还等什么?”玫瑰娇滴滴一笑。

陈三爷一俯身,将玫瑰按在床上,迅速脱下她的裤子。

“你轻点……”玫瑰口吐芬芳。

陈三爷哼哼一笑,突然拿起她的裤子,将她双脚捆了起来,又用她的上衣将她双手绑了。

玫瑰一惊:“你喜欢这样玩?”

陈三爷冷冷一笑:“你好自为之吧!靠色相蛊惑他人,会遭报应!这次遇到个傻狍子程天顺,你和海爷做局成功,下次遇到个亡命徒,没准就会把你砍了!”

“吓唬谁呢?”玫瑰白眼一翻。

陈三爷眼望窗外,漠然说道:“你随便吧!”

“你把我放开!”

“你接着叫,你就这样大声叫,半个时辰后,应该会有人来救你!”

陈三爷转身就走。

玫瑰突然不叫了,沉默片刻,猛地抬头:“你带我一起走!”

陈三爷身子一颤:“我救不了你。”

玫瑰大声喊道:“你是个好人,你带我走!”

“我不是好人!”

“你是!你能替七奶奶伸张正义你就是!我十二岁就被我爹卖给了海爷,这老东西带着我出入赌局,带我出国,教我赌术,逼我做局,我就是他的工具,我完了,我烂透了,你带我走!你带我走!”玫瑰几乎是哭腔。

陈三爷一阵迟疑,心下打鼓,最终还摇摇头:“对不起。”

突然,玫瑰在身后一声惨叫:“啊——”

陈三爷回头一看,玫瑰咬断了自己的舌头,鲜血如墨从口中涌出。


一声令下,仆人入室,饭菜上席:龙虾、鲍鱼、大螃蟹,鱼子酱、烤乳猪、煎鹅肝。

外加一大屉狗不理包子,还有一碟臭豆腐,中西合璧,都是硬菜,就是没蔬菜。

蕉爷有个毛病,从......

眼下要带着这四个人做大事,首先要处理好那对母子,陈三爷建议:“我给你们出个主意吧!”

“水爷请讲!”

“与其鬼鬼祟祟、藏来藏去,不如一次性都给了,日后再有收成,再行奉上!”

肥牛说:“万万不可!一下拿钱太多,日子过于奢华,会引起周围邻居嫉妒,身弱不堪财,财多必生灾!”

不愧是天津卫长大的混子,出口成章,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京油子,卫嘴子”,天津自古说书唱戏的居多,耳濡目染,连街头混混都能说出一些工整对仗的文词。

陈三爷笑道:“你们这才是给那母子俩招灾呢!如果那些贩卖烟土的人发现你们经常接济这母子俩,会不会猜疑?况且,寡妇门前是非多,街坊邻居七嘴八舌,你想瞒也瞒不住!”

肥牛鼻尖冒汗:“那您的意思是?”

“把所有钱财都给那母子俩,护送他们出津,找一个陌生地界,投靠一方亲戚,远离是是非非!树挪死,人挪活!”

四兄弟思考片刻,深以为然:“水爷说得对!”

四人已对陈三爷心服口服,虽嘴上不说,但心下佩服,无论心机、技术、阅历,这个年轻人都高出他们许多。

四人意欲追随。

这就着了魔道了,《金刚经》有言:应无所住而生其心。

自己的身心应该由自己做主,任何时候都要有主心骨,一个人,无需追随任何人,只需追随自己的内心——诸恶莫作,众善奉行,即是正道。

时年肥牛32岁,云鹏28岁,铁蛋27岁,棍儿25岁,除了棍儿,其余三人都比陈三爷年龄大,但他们甘愿拜在陈三爷麾下。

天近子时,月朗风清,四人依照道上的规矩行拜师礼,给陈三爷恭恭敬敬磕了八个头,正式成为门徒。

普通人拜师,一般是磕三个头,而天津混混有个规矩,必须磕八个,无论是义结金兰还是拜师学艺,以“八”为贵。

这正是陈三爷要的结果,他绝不会再和兄弟们平起平坐,他要高出一辈,才好管理。

陈三爷更知道这四人是一半真心、一半假意,说他们真心,是因为他们走投无路,只能跟着自己干,说他们假意,是因为这些人都是“佛爷”出身,贼性难改,日后见不到甜头,必然反水。

翌日清晨,四兄弟将所有钱财包裹了,送给义哥的遗孀,讲明利害关系,又雇了船,送母子二人南下,出了清河湾,挥手作别,双方约定:来年春暖花开日,便是再次相逢时。

义哥遗孀的娘家在沧州,这些年常有来往,此刻女儿带着丰厚金银来投,娘家必然接纳。

了却这桩心事,四个人要和陈三爷踏上赌博的征程。

当务之急是学艺,赌技分三种境界:第一,手法,第二,抬轿(做局),第三,心理。

手法是最基础的,大大小小的“老千”都是从手法学起,手法有六种:洗牌、弹牌、发牌、收牌、藏牌、做焊。

洗牌的重点在记牌,先找到自己想要的,无论怎么洗,都保证那几张牌不丢失。

弹牌是一分为二,两沓对弹,需要记住最上面几张牌的顺序,叠来叠去,其实牌的位置始终没变。

发牌和收牌,讲究一个快,天下手法,唯快不破。“发二张”和“发底张”是老千常用的手法,最高境界是“发中张”,江湖上没几个人能做到,一个是“大流马”,已经死了,还有一个就是陈三爷。

藏牌和“做焊”最难,风险也最大,“做焊”也叫“打印子”,无论是扑克、牌九、骰子、麻将,只要经过老千的手,就被做了记号,对方甭管拿到什么牌,老千都一目了然。


清末,天津有个混混叫康小八,人称康八爷,这厮倒卖枪火、偷盗抢劫,胆大包天,无恶不作,最风光的一次,就是把外国公使给慈禧太后进贡的贺礼给劫了。

后来被抓,投入大狱,慈禧很纳闷儿,什么人这么大胆,破例见了他一次:“为什么劫皇纲?”

康小八斜眼一翻:“要劫就劫皇纲,要玩就玩娘娘!”

慈禧差点气薨了,她就是西宫娘娘啊,这不是当面侮辱妇女嘛。

既然你小子这么有种,那么除了凌迟,没有什么能与你的胆量相匹配的,最终康小八成了大清朝最后一位凌迟处死的人,割了三千多刀,每次快要割死了,便停下来,喂口米汤,待恢复元气,继续割。

一下把天津卫的混子震住了。但好景不长,新一茬的混子又成长起来。

后来袁世凯主政天津,混子们叫嚣捣乱,有人建议,效仿老佛爷,法办几个,必然老实,老袁哈哈一笑:“何必动刀动枪的呢?不文明!”

老袁买通了一个混子,获悉了这群人“不能钻裤裆”的忌讳。

某日,将天津有头有脸的混子全请到酒楼,设宴款待,待他们酩酊大醉后,弄了一群窑姐进来,往混混们身上一坐,蹭来蹭去,混混们一觉醒来,发现窑姐的大屁股对着自己的脸,全都哭天抢地、如丧考妣:“完了!完了!全完了!”

老袁“杯酒释混混”,一顿酒,全搞定。

陈三爷用的就是这一计,只不过比老袁更利索,直接下了蒙汗药,用了鸳鸯壶,省去了醉酒环节。

肥牛、铁蛋、云鹏、棍儿醒来后,发现一群窑姐骑在自己身上,这就是钻裤裆了,恨得啪啪拍地板,要杀了陈三爷。

陈三爷面无惧色:“杀了我也没用啊?这件事很快就会传遍天津卫,道上的人都躲着你们走!你们完啦!”

肥牛晃晃荡荡地站起来,张牙舞爪冲过来,陈三爷一侧身,顺势一推,肥牛倒在地上,蒙汗药的力度还没过去,身子还是虚。

铁蛋、云鹏、棍儿也起身攻击陈三爷,可也站不稳,陈三爷随便一划拉,纷纷倒下。

窑姐们都吓跑了,陈三爷搬了个凳子坐在三人面前:“听好了!七尺男儿,偷鸡摸狗,不羞耻吗?你哪怕杀人越货,我都佩服你!偷偷摸摸,下贱!你还牛爷?我看你是牛腚吧!你还铁蛋?有多硬啊?云鹏,一只大鹏在云中穿行,你配吗?棍儿,你倒是名副其实,搅屎棍,你看看你混得,衣衫不整,邋里邋遢,身上都臭了,咋地,偷来的银子舍不得花啊?还是你大哥牛腚分赃不均啊?”

四个人被损得颜面全无,气得全都手捂胸口,心脏快停止跳动了。

陈三爷接着喷:“你们还别生气,你们四颗脑袋加起来,都斗不过我一个人,咋地,脑子里装的都是浆糊啊?文也不行,武也不行,现在又钻了窑姐的裤裆,道上也混不下去了,咋办?”

四个人的额头汗都冒出来了,陈三爷句句扎在他们心窝子上。

陈三爷继续喝斥:“如果我现在拿着银元和首饰跑了,你们一无所有,养老都是问题。你们还敢再去街上偷吗?你看看其他佛爷不打断你们的腿!你们身上有晦气,同行唯恐避之不及,很快就会占领你们的地盘,把你们赶出这一行,我没说错吧?”

四人低头不语。

“说话!不说话,我走了!”

肥牛低声道:“没说错!”

“大点声,我听不见!”

肥牛扯着嗓子大吼:“没说错——”

门开了,龟公带着一群打手冲进来,刚才窑姐们四散奔逃,到楼下通风报信了,说二楼厢房里打起来了。

陈三爷从怀里掏出一包大洋,扔给了龟公:“你先出去,这里的事,不用你管!”

龟公接了大洋,笑道:“爷,咱这儿做的是买卖,讲究和气生财,不兴打架,如果您想打,到外面去打,人脑袋打成狗脑袋,我们也不管。”

陈三爷一笑:“谁说我在打架?我和几个兄弟谈谈心,待会儿还要结拜呢,没看他们都跪下了吗?”

龟公一瞅地上四个人:“这不都是坐着呢吗?”

“先坐再跪!休要啰嗦,再叨扰,以后我可不来了!爷有的是钱,到哪都能花!”

龟公一笑:“得嘞,爷,别闹事就行,小的先退下了。”

龟公带着人走后,陈三爷瞅瞅地上四位:“他们走了,你们可以给我磕头了。”

四人一愣:“什么啊就磕头?你小子疯了吧?”

陈三爷一抖手,一枚大洋出现在手心:“我知道你们手快眼快,看好了!”手一翻,再打开手掌,大洋不见了,四人一惊,正在纳闷儿,陈三爷又一翻手,拇指翘,四指绕,大洋就像活了一样,宛若一只老鼠,在陈三爷手指间蹿来蹿去。

四人眼花缭乱,突然陈三爷的手停下了,大洋又不见了。

“哪儿去了?”四人惊呼。

陈三爷一摸肥牛的后脑勺,将大洋拿了出来:“在这儿!”

四人连连点头,眼中迸射出钦佩的光芒:“厉害!厉害!”

陈三爷笑道:“怎么样,手比你们快吧?”

四人像四只狗狗,一同点头:“快多了!开眼了,开眼了!”

肥牛大嘴一咧:“哈哈,兄弟,原来是同行啊!”

陈三爷怒怼一句:“去你大爷的!谁跟你同行啊?”

“那你是做什么的?”

陈三爷扭头看了看窗台旁的藏宝阁:“去,把麻将拿过来!”

这是妓院雅间标配,有麻将,有牌九,有扑克,客人喝花酒来了兴致,可以和窑姐打牌。

肥牛当着小弟被指使,有点丢面,转头对棍儿说:“去,把麻将拿过来!”

陈三爷一瞪眼:“我让你去!”

肥牛无奈地点点头,扶着腰站起来,走到木制藏宝阁,将西洋绒布包裹的麻将抱过来,放在桌上。

陈三爷说:“来来!都上桌!咱们打一把!”

肥牛知道陈三爷要展现技术,赶忙坐在了陈三爷对面,铁蛋和云鹏分别坐在左侧和右侧,棍儿起身较晚,没了他的位置:“我干什么啊?”

陈三爷喝道:“去给我倒杯茶!”

棍儿瞥了肥牛一眼,肥牛点点头,棍儿走向窗台,去拿茶壶。

陈三爷伸出修长的双手,稀里哗啦洗牌,而后掷骰子打点儿,四人开始摸牌。

牌摸完了,肥牛打出一张幺鸡。

铁蛋打出一张六万。

二人将目光投向陈三爷。

陈三爷呵呵一笑,将牌推倒:“胡了!清一色,一条龙!”

三个人都傻了:“啊?”

陈三爷笑得直咳嗽:“再来!”

陈三爷又洗了一遍牌,四人再次摸牌,摸完后,肥牛刚打出一张五万,陈三爷一推牌:“胡了!捉五魁!”

三人大惊。

“再来!”陈三爷又洗牌。

四人摸牌码牌,这次轮到铁蛋说话,他似乎还没捋顺他的牌:“等会儿啊,我先看看……”

陈三爷笑道:“嗯,你慢慢看!”

铁蛋抠哧半天,打出一张西风。

陈三爷一笑,又把牌推倒了:“胡了!”

三人惊呼:“什么啊?”

“自己看!”

三人把头凑过来:大四喜!东南西北,四风俱全!

陈三爷笑着问:“还打吗?”

肥牛不服:“我来洗一次牌!”

陈三爷点头:“可以!你们三个随便洗!”

三个人哗啦哗啦洗牌,都快把牌洗着火了。

而后四人打了点儿,开始摸牌。

牌刚码完,陈三爷摸了一张,就微微一笑。

三个人顿感不妙:“怎么着?你又胡了?”

陈三爷点点头。

三个人冲过来,低头一看:七对!自摸!

完了,这牌没法打了。

陈三爷笑道:“肥牛,你听二五八万,云鹏,你听四筒、九筒,铁蛋,你听幺鸡、白板,对不对?”

三人倒吸冷气,瞬间明白了,这是赌王之王,怪不得手这么快,脑子这么聪慧。

棍儿站在一旁,也惊得目瞪口呆,四人相互递了个眼色,一齐抱拳施礼:“水爷厉害,佩服、佩服!”

不用强迫,他们心甘情愿叫“水爷”,这就叫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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