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徐淮秋谢辞郁的其他类型小说《夫君他温柔可人徐淮秋谢辞郁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娆娆沙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徐清宣一出承乾宫,贴身小厮便急匆匆上前,“将军,二娘子的人过来道夫人不好了。”徐清宣瞳孔微缩,整个人猛的朝宫外走去,“怎么不回来了?你细细道来。”————————————————————徐淮莲在翰墨诗会找了半天,现在正值年关,除了少数郎君娘子偷跑来吟诗作对,花前月下及几位诗会的小厮便无旁人了。川柏在一旁也格外焦急,怎么现在就找不到人了。见徐淮莲也怔忡着,她忍不住催促了徐淮莲,“大娘子。”徐淮莲抬眼望了她,“走,去南蛮驿站。”她只记得再无咎曾凝望过这里,既然没在这里,那他身为南蛮人,若出去也就南蛮驿站可以去了?徐淮莲蹙眉,都怪自己平时专注练琴棋书画,倒真没过度关注于再无咎。南蛮驿站前守着几个大周的侍卫,里面除了住在南蛮使臣还有鸿胪寺卿...
《夫君他温柔可人徐淮秋谢辞郁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徐清宣一出承乾宫,贴身小厮便急匆匆上前,“将军,二娘子的人过来道夫人不好了。”
徐清宣瞳孔微缩,整个人猛的朝宫外走去,“怎么不回来了?你细细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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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淮莲在翰墨诗会找了半天,现在正值年关,除了少数郎君娘子偷跑来吟诗作对,花前月下及几位诗会的小厮便无旁人了。
川柏在一旁也格外焦急,怎么现在就找不到人了。
见徐淮莲也怔忡着,她忍不住催促了徐淮莲,“大娘子。”
徐淮莲抬眼望了她,“走,去南蛮驿站。”
她只记得再无咎曾凝望过这里,既然没在这里,那他身为南蛮人,若出去也就南蛮驿站可以去了?
徐淮莲蹙眉,都怪自己平时专注练琴棋书画,倒真没过度关注于再无咎。
南蛮驿站前守着几个大周的侍卫,里面除了住在南蛮使臣还有鸿胪寺卿。
徐淮莲站在门口,看着南蛮使臣早已回来歇息,门口紧闭。
她朝守在门口的几个侍卫福了福,“敢问大人,这几天可有外人来找寻过使臣?”
侍卫憨厚一笑,看见小娘子有些不好意思,“这...我倒是没有见过,你们有没有?”他问了其他几个侍卫。
侍卫摇摇头,徐淮莲面有愁色,这下怎么和二妹妹交代。
徐淮莲垂着头准备拦着马车,心有不甘。
再无咎在侯府一直女装,定是为了躲避仇家,她可不能去南蛮使臣面前直呼。
徐淮莲在巷道走着,川柏没有说话,她也不知道这位大娘子是好是坏。
“哎呦。”徐淮莲捂着头一声痛呼,竟不知是谁拿着敲碎的核桃外壳打在她头上。
她清冷的气质顿时毁个彻底,怒气冲冲瞪了上去,怔忡一下,坐在墙上的黑衣少年意气飞扬,曲着腿戏谑地看着她,手上把玩着核桃。
“你在找我?”他嘴角勾着笑,发在风中飞扬,他却不甚在意,松松垮垮用一条丝绸绑住。
让徐淮莲一下子晃了神,真是个妖孽,但即使这样,也不能抵挡“你干嘛扔我?”
徐淮莲瞪他一眼,“你下来,跟我回府。”
再无咎细捻着她的话,“我为何要回去?”
徐淮莲静静心,可不想被他一言一语乱了神,“这是我二妹妹所言,现在我二娘可不好了,即使你答应我二妹妹,就应该跟我过去。”她坚定地言。
再无咎轻笑,“这都被你猜出来了。”他站起来伸了伸懒腰,徐淮莲看着他,有些怀疑这么薄的墙,他不会掉下来吗?
谁知再无咎忽得下来,一下子抱住了徐淮莲,闻了她身上淡淡的花香。
徐淮莲被他吓到,感受着他身上的热源,挣扎着脱离他的怀抱。“放开我。”
再无咎没有坚持,深深抱了一下就松开了。
他不着厘头地问,“没有马车?”
“没。”徐淮莲干巴巴回答。
再无咎无奈看着她,“没有马车,看你这么紧张,定是你二娘蛊虫发作,现在赶过去,也不怕太晚。”
徐淮莲一惊,“那该如何?川柏,你去。”话还没说完,天旋地转,她被再无咎抱起来,他还掂了掂她,还不忘评价道:“你也太轻了吧。”
轰!徐淮莲整个人都懵了,这人怎换了一套衣服,跟个地痞流氓一样,她不断挣扎,“男女授受不亲,你怎么这么不知礼。”憋了许久,徐淮莲才憋出这句话,她一个大家闺秀,也说不出多么狠的话。
“既然如此,”再无咎装作苦恼地松了松手,让徐淮莲“不经意”看见他用轻功在墙壁上走。
徐淮莲看着腿直打哆嗦,立马将再无咎抱紧,眼睛紧闭,“快走快走,二妹妹估计等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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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淮莲将阿娘抱到了竹院里,川荑看出了阿娘蛊虫的躁动,点燃了一支沉欲香,静心平和,阿娘已经昏倒了,徐淮秋在她身上插满了银针,微微冒着寒气。
徐淮秋有些暴躁,她已经让言续去拿了枯青藤,若大姐姐找不到那翠花,那她只能剑走偏锋,点这枯青藤以血逼虫,她这弟弟或者妹妹,就真的不保了。
“川荑,再点一炷香,此香尽,就开始解蛊吧。”
“是。”川荑自然知道二娘子纠结之处,也只能尽力一试了。
徐淮秋望着天色,夜色深深,今晚估计又是个不眠夜。
“言续的妹妹...”
川荑笑道:“言娘子自是准备好了,这种大胆的事她迫不及待。”
徐淮秋点头。
院子外有人快步直冲过来,那人跑进来 ,夹杂一身风雪,气喘吁吁道:“阿秋,你阿娘。”他犹豫着,不忍再道。
妻子一直被武安侯府所连累,正妻之位因他的年少无知,被人算计夺了。现在长子也因此入狱,腹中胎儿也即将不保。
他心中无数愤恨,无力感压满全身,即使他与之作对又如何?皇帝护着,他要如何颠覆?
“阿爹放心,阿娘不会有事的,只是阿兄....”
“你放心,淮枫这一案既然已经闹得人尽皆知,那我直接公开让圣上派大理寺查,看看他们能在那么多人眼底下怎么动手脚。”他眼中有暗芒闪过,安抚完徐淮秋,他就静静坐在阿娘身边。
徐淮秋看着炉上的香快要燃尽,咬咬牙,“川荑,将这枯青藤燃了。”拿起匕首就要往手臂上划开一道口子。
院子外徐淮莲喊着:“二妹妹,二妹妹。”她上气不接下气跑过来,抓着再无咎的手,“人来了,人来了。”
徐淮秋感激地看了徐淮莲,询问一旁的再无咎道:“你可有把握?”
“万无一失。”
这话信誓旦旦,徐淮秋心底的石头终于落下了一点。
再无咎从他平日所带的瓶子中放出一只红色像极了蜈蚣的虫子,偏生着两个钳子。
虫子沿着阿娘的手臂往上爬,阿爹紧张地看着虫子,只见那虫子在徐淮秋插着针,从阿娘皮肤中依稀可以看到黑点的地方咬了下去。
并没有血溢出,虫沿咬开的口子钻进入,阿娘的手臂颤抖得厉害,两只虫也在阿娘的手臂上争斗。
不到一会,红色的虫子便爬了出去,徐淮秋赶忙看了阿娘的右手臂,血丝已尽,她松了口气。
红色的虫子出来后,没一会就吐出了一只黑色的蜘蛛,色彩斑斓让人恶心,就是阿娘体内的那只。
再无咎看着蛊虫,瞳孔微缩,这蛊虫,他曾见过。
“”
徐淮秋到院子时,发现阿娘坐在座位上,旁边的杨夫人和李夫人都在安抚着她,端和长公主已经去前庭看情况了,宫女也手忙脚乱伺候着。
“阿娘。”
阿娘一看徐淮秋来,心中定了定神,“阿秋,你可是听闻你兄长的事?”
徐淮秋点头,往外望了一圈,有些焦灼,谢辞郁走时明明跟她说去散散心,她顾着和杨予词说话,没有过多注意他。怎么现在还不见他?
“你兄长可是和你丫鬟。”阿娘有些急躁急躁,“也不知是怎的,和那德轩宫的宫女死时竟在一起。”
“什么?”徐淮秋瞪大了眼,德轩宫是曾德妃的宫女,虽不知她与阿爹阿娘有何恩怨,但她也绝不会这么轻易放过阿兄,还有谢辞郁,怎么也牵扯进来了。
徐淮秋朝旁边的宫女打听个水落石出。却听见阿娘捂着肚子痛哼,旁边的杨夫人连忙叫她过去看看。
徐淮秋急赶着上前,阿娘痛得满地打滚,她把阿娘的衣裳上撩,杨夫人和李夫人及其丫鬟拿着披风围在四周,徐淮秋看着阿娘微微隆起的小腹上,有些许皮肉蠕动的痕迹。
心中暗糟,没想到阿娘对阿兄出事打击这么大,居然逼得蛊虫都发作。
徐淮秋之前本来还打算在年过二月后,让翠花给阿娘解蛊,但前提是需要阿娘一直保持心境平和的状态。
将针对着皮肉蠕动的地方围成一个圈插了下去。蛊虫的动作渐渐平静了下去,但这治标不治本,现在要解蛊,还是需要翠花来。
可惜她今天带了谢辞郁过来,看没有带川柏,苦于无人可用,徐淮秋看着阿娘的丫鬟红香,“你去找找大娘子,让她马上过来,杨夫人,也劳烦你派人去带马车来。”
“对了,我阿爹呢?”
徐淮秋看着人群混乱,已经有御林军赶来维持秩序,阿娘身边的丫鬟画屏道:“大公子出事,世子现在应该是去向皇上请罪。”
徐淮秋点点头,对着画屏耳语一番,便抱着阿娘去外面等马车。
徐淮莲急匆匆跑过来赶上了徐淮秋回府马车,她来时已经听完画屏讲完的事,面色凝重对徐淮秋道:“二妹,你可需要我做什么?”
徐淮秋点头,“需要姐姐贴身丫鬟翠花一用。”
徐淮莲蹙眉,翠花是谁?仔细一想 才明白她糊弄徐淮秋再无咎的名字,可是...
“翠花他前几天跟我说今天有事出去一趟 ,我没阻止他,他应该已经出去了。”
“什么?”徐淮秋惊讶道,她还没想到有这个状况,她咬牙,实在不行就只能强逼出来了,不然蛊虫再躁动下去,阿娘性命不保。
只是强逼的话,肚子里的胎儿就保不住,不管了,这胎儿没有阿娘的命重要。
徐淮莲看徐淮秋焦灼的样子,心中一动,知道徐淮秋和再无咎估计还有什么重要的事。
“二妹妹,要不让我找找他,我估摸知道他在何处。”
徐淮秋望着徐淮莲,让再无咎来做确实是很好的,但让徐淮莲一个大家娘子出去找...
“川柏,”川柏坐在马车上,徐淮秋携谢辞郁进宫里,不便带其他人,便没有带上川柏,留她在宫外。
“二娘子?”
“你同大姐姐一同去寻人。”徐淮秋认真地看着川柏,川柏心中会意。
徐淮莲带着川柏在朱雀街道下了马车,她之前和再无咎一同去郊外采药,来时见再无咎曾凝望着这翰墨诗会许久,当时她还问了原因,再无咎只是笑而不语。
她直觉,他对这地方有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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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安侯世子跪于承乾宫的阶梯上,求见皇帝,白雪皑皑,覆盖于地上,冷得直让人发抖,他浑然不管,挺直跪在地上。
皇帝因今晚的事已对武安侯府不满,他若不立刻低头寻上谅解,怕日后武安侯府就止步于此。
他心中暗恨,今日的结果和他之前在皇后宴席上被人抓奸在床多么相似,又是他们!想借此事毁了他的长子,他偏不让他们如意。
“武安侯世子徐清宣求见陛下。”
今天他来,所求为武安侯府,徐氏一族的前途绝不能因他们这一脉走向末路。
一旁的大太监焦急,陛下没有示意,让护国将军一直跪在这也不是事啊!
“哎呦,将军啊,你就先回府,等候陛下的传召,陛下今日一宴也累了,大以歇息去了。”
徐清宣低头不听,继续喊着。
“武安侯世子徐清宣求见陛下。”
“武安侯世子徐清宣求见陛下。”
“武安侯世子徐清宣求见陛下。”
........
大抵徐清宣喊到口干舌燥,大太监才传来消息,陛下让他进去。
徐清宣跪在殿上,“求陛下给臣长子一个公道。”
皇帝一声冷哼,“什么公道,那宫女死便死,你怎么不问问你的长子为何待在现场?”
“臣的长子敦厚温润,最是善良不过,怎么可能对一弱女子如此?”
“哦—,那你要朕怎么做?把你的长子放出来,然后言没有这回事?”
徐清宣知道皇帝的意思,皇帝最看重脸面,不管宫女死的事和徐淮枫有没有干系。皇帝混迹官场多年,怎么看不出这种把戏,他只是厌恶别人算计得大周脸面在外臣面前都丢尽了。
自然把怒火对准了武安侯府,徐清宣低着头,恭敬道:“皇上,此事不寻常啊,若只是简单的算计也就罢了,但臣的长子被抓前跟臣说过,他一到宫女死的现场就听见御林军过来的声音,要是巧合也就罢了,若是有人联合...”
点到为止,像皇帝这种人精自然会脑补得更多,在宫中随意杀人,还有御林军掺和,这还只是杀一个宫女,以后要是杀皇帝呢?
这皇帝惜命得很,这点隐患可不会放过,徐清宣嘲讽笑着。
皇帝沉吟片刻,凌厉的目光看着徐清宣,“来人,召大理寺卿及刑部尚书过来。”
付夫人尚未清醒,就闻到周围一股浓烈的药味,她猛的惊醒,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感觉肚中的胎儿似回应般踢了她一脚,她才激动地笑了,眼中泛起淡淡泪光。
阿爹进来,阿娘一看见阿爹,便焦急道:“阿宣,枫儿怎么样了?”
阿爹无奈地望着她 将她抱起来放在床上,“阿枫尚且无碍,只是免不了在牢中待一阵子,只是你,也要照顾好自己。”
阿娘摇了摇头,看着阿爹,竟有些被他的容颜吓到,脸色苍白,眼下还有着明显的乌青,眼中血丝遍布。
她忽觉心中不对,瞪大了眼睛,询问般望着阿爹,干涩道:“昨晚我到底怎么了?怎么会无缘无故就胸口发闷昏倒。”她越想越不对,不住地摇头,“我到底怎么了?”
她试探地把了自己的脉,脉象平和,并无不妥,但直视着阿爹眼睛,他眼中满是平静,倒映着她的歇斯底里,多年夫妻,他什么样的,她付落璃清楚不过。
她抚摸着肚子里的孩子,问道:“可保得住?”
阿爹点头,“自然可以。”
“那阿枫呢?”阿娘迫不及待问道。
阿爹刚想开口,似发现什么猛地一僵,看着阿娘,“这才是你想问的。”
阿娘苦笑,“说我冷情也罢,对这个意外的孩子我虽有过期待,但也比不过枫儿,此事如果是那边的人设计的。”她眼神坚定,“阿宣,我不愿阿枫经历你之前所遭受的,无论什么病痛亦或者身败名裂,我们已经离经叛道,便不会如当初的公爹一般放任着他们,不敢出言。”
“无论如何,孩子还有我们在。”
阿爹眼中含着痛苦,震惊及释然,百味杂陈,他似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抱着阿娘,“阿璃阿璃,我果然没有看错你。”你就是最了解我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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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节时期,上感天恩,特休沐七日,以便大臣走动。
但因此昨晚之事,德妃也跪见面圣,对宫女之死一事不依不饶,阿爹和大理寺卿及刑部尚书也在殿前面圣。
“皇上,徐淮枫竖子敢在办宫宴时期杀我宫的宫女,害陛下在外朝使臣面前没脸,如不从严处罚,他今日敢在皇宫杀人,如此猖狂,不把皇家放在眼里,明天又会怎么?又敢在宫里杀了谁?”
女子跪在空旷的殿前,声声求道,让在殿后躲着的大理寺卿、刑部尚书吗有些尴尬,陛下让他们待在这里听娘娘背后的话着实有些混不吝。
解释道阿爹面色如常,仿佛没听见外头的女子要求严惩的人是他的长子,他自然知道陛下让他们躲着后面是为敲打他。
看来陛下是需要他来做些什么。
皇帝背对着女子,似没听见她的哭泣,淡淡道:“严惩凶手,宫女是谁所杀还没找出来,现在谈这个未免太过心急,爱妃你也是从宫里经事的,怎么这事就忍不了了。”
德妃眼神平静,心中大骇,知道陛下有心偏袒徐淮枫,便解释道:“妾也是过于担心陛下了,心下大乱,就没来得及深究,妾有罪。”
陛下面色稍有缓和,扶起德妃道:“你和朕多年情分,我也是知道你的,下次太多担忧朕,也不必如此。”
言语温和,德妃才心神微定,面带微笑看着皇上,行了一礼,“那妾身就不烦着陛下,先退下了。”
陛下看着德妃眼带桃花的样子,眼中略带深意,没有再说什么。
等到德妃走后,陛下背手道:“出来吧。”
刑部尚书三人从屏风后出来,大理寺卿行了一礼,“陛下,这...”
“无其他意”陛下伏案,在桌上拿出几个折子,直接把折子扔到了阿爹的身上,“你可真是好本事,才年初休沐时,就有这么多人弹劾于你。”
阿爹跪地,“臣惶恐,知臣教子不严,愿自请于家,直到案子水落石出。”
皇帝深深看着他,笑道:“倒是下血本。”
“此案由刑部和大理寺协同办了,半个月不破了,就全部去边地历练历练,徐清宣你就回去好好想着如何教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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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淮秋和谢辞郁忙了一夜,才回到府中,看了阿娘无事后,便回到闺房倒头就睡,直到夕阳西下。
睡梦中总感觉脸上被人戳了,一下一下的,不痛却磨人,徐淮秋感觉自己忍不了了,那手的主人还不停下,戳啊戳。
“有完没完,就让不让人睡了。”
徐淮秋气的冷眉直竖,累了大半天才睡没几下,又被人叫醒。
手的主人面露哀怨看着她,“阿姐,你都睡了一天了,还不打算醒吗?”
徐淮秋脑子懵懵:“不就一天吗?大惊小怪,什么?!一天。”
她不信邪望着外面的天色,朝霞无比美好却也昏暗,她看着徐淮初:“那案子有什么变化了没有?”
昨晚他们去验尸,已和阿爹说了,让阿爹去打点仵作,反正就一些痕迹,外行人根本看不出。
徐淮初扶着脸,撅嘴道:“刑部和大理寺已去查了,阿爹也已暂免了官,平时交好的人家都不愿来往,怕牵连到他们,所以今日府中格外安静。”
“所以就没一人愿来走亲戚?”
徐淮初摇摇头:“那倒不至于,阿姐,你下午没看见,郑家世子,就是那第一公子,长得真是好生俊美,专门来见郑夫人。”
徐淮秋蹙眉:“现在郑府的不都是嫡系,和郑夫人不和吗?”
徐淮初笑笑:“但是郑公子不一样啊,温润如玉,做事周到,滴水不漏,待人接事也很温和,怎么会因为府中这点事就不来了。”
她掀开衣袖,露出一大块白皙的手臂,豪迈直爽,看得徐淮秋喝水被呛了一口,徐淮秋想起,她刚来京城时,小初明明是娇羞可人的,怎么都变成这样。
“你掀开衣袖干什么?”徐淮秋注意到她手中的链子,山茶花的样子,格外精致漂亮,“这是...”
徐淮初笑嘻嘻,“这是在外地的外祖母送的,昨天到的,”她摆了摆手,“这不是主要的,我是要你看这个”徐淮初指了指她白皙手臂下的一个红色印记,印记上是一个花瓣。
“怎么了?”徐淮秋疑惑。
徐淮初靠近了她,神秘兮兮问道:“阿姐,你没听过黑风怪吗?”
这。。。黑衣人斟酌说着:“事发从急,我虽已派人命令撤退,可能痕迹没法消除。”
听得玄衣男子气到踹了他一脚,“要你们有何用,让人把窝给端了。”
黑衣人瑟瑟发抖:“这.....我们也没料想到,那弱书生竟早就察觉,还反将我们一军。”
“书生?和林门客有关系的那个?”玄衣男子发觉什么似的,猛的转过头,暗恨咬牙道:“他有备而来,你还来找我。”
“那我们.....”
“蠢货,先回睢阳。”
睢阳是离京城最近的城市,相距不过十几里。
“是。那这些人....”
玄衣男子阴森的目光看着黑衣人:“什么事还要我教,小五你怎么越来越没用了?”
黑衣人恭敬低下头,拿着刀走向那些瑟瑟发抖的女子。
此时谢辞郁向陶均找来的人部分围着山洞,部分人来到了画舫。
屋檐从中破开,一对璧人飞了下去,剑光直指玄衣男子,男子利落着转身,却中了徐淮秋的圈套,徐淮秋的剑光从玄衣男子背后袭来,寒意逼人。
男子轻笑,侧着身拿着狐皮披风一把蒙住了徐淮秋,徐淮秋眼疾手快,用着内力撕裂了披风。
“你这女人,别不识好歹,居然坏了我千金买来的披风,跟个弱书生有什么好,不如美人看看我。”玄衣男子戴着覆满大半张脸的面具,只有余下的下颔线呈现漂亮的弧度,望着徐淮秋的眼睛有一抹欲色闪过。
虽然很快,也被一旁的谢辞郁看到,眼睛泛起阴郁,内心有些异样,但很快被他压下去了。
徐淮秋翻了个白眼,“你连脸都不敢示人,也想我配你?”话语里有点淡淡的轻视,视人命如草芥,做梦还想和她配?
话不投机,又很快就打了起来。陶均的人很快把黑衣人给拿下,剩下一个玄衣男子孤军奋战,局势已被谢辞郁控制,男子也明白这个,知道久留不利。
刚想从口袋中掏出什么,却突然停滞,东西居然用完了。
恰巧徐淮秋一掌,本想解了玄衣男子的攻势,没成想,将将打到男子时,他将体内的内力收回,顺着徐淮秋的掌力打出,徐淮秋发现了他的意图,但收手已晚,男子已经一头扎进了浮着薄冰的江流,水面浮起淡淡血色。
徐淮秋本想追下去,谢辞郁拦住了她,“穷寇莫追。”
徐淮秋似笑非笑,她可不信谢辞郁费了那么大力气,就为了钓这一条鱼,最后舍得一场空?
笑道:“谢郎君刚刚可真怜香惜玉。”
在屋檐上时,她听见玄衣男子下了杀死画舫女的命令,本就想下去阻止。同时,谢辞郁也拉了拉她的衣袖。
谢辞郁低敛着眉眼,“我只是不想让无辜的人死亡罢了。”
“那怎么不见你对那群黑衣人没这么想。”
“这是无辜的人,那黑衣人我若放了他,他也不见得会放过我,既然如此,我也得为自己想,防患于未然。”
“那你怎么不让我继续追了?”
谢辞郁在徐淮秋戏谑的目光中面无表情地拿出了一块墨玉佩,制造还挺精美。
徐淮秋拿起墨玉摸了摸,“这玉真的不错,上面还刻画着什么?”她端详着玉佩,上面刻缕的动物奇形怪状,豹身龙首怒目而视。
她拿着玉佩给谢辞郁看:“这是什么?”
“睚眦,上古神兽,瑞兽龙二子。”
徐淮秋听着谢辞郁的话,怎么感觉他话里有点嘲讽意味。
“还是先去山洞看看吧,那也还被我叫人把守着,那男子说的痕迹或许就知道幕后之人是谁。”
“还有睢阳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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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捂着手臂上的伤口,上面鲜血直流“娘的,这娘们真狠。”直接拿剑把他的手划出一块肉来。
他将衣服上的滴水用内力烘干,偷了附近人的马才快步回了睢阳城。
清晨,睢阳外城的一间小客栈,男子的马连夜跑了一晚上才到,风尘仆仆,他敲了敲门 ,喊道:“快开门。”
客栈中机灵的小二迅速开门:“二爷回来了,齐叔已久候多时。”
男子冷哼:“装神弄鬼。”
他一把踹开了房间里的门,掀开了面具,露出一张妖异的脸庞,冲着房间里的人直喊。
“齐道,你人抓到没有?”
一老者饮着茶,对男子的问话并不搭理,愈显几分深不可测。
男子不满:“问你话呢,怎么不回答。”
老者低笑:“陆二爷该去学学规矩了。”
男子顿时嘘了声,他最烦齐道装神弄鬼的样子,在主子反驳他哥的提议。
老者冷不丁问了句:“你玉佩呢?”
男子一摸衣袖,脸色一变,不死心地在全身上下翻找,怎么没了?细思起来,与美人在画舫对打时,曾被打到了小臂,他那时也以为是不小心被美人的刀划伤,并不在意。
现在想想,居然是被谢辞郁耍了暗器拿了玉佩,他嘲笑,风光霁月的君子居然也会做这种小人行径,可笑。
男子眼里浮起一丝狠辣,那谢临漳就别怪他下手狠辣了。
输了阵,男子不悦,嘲讽道:“也别说我了,你呢?人可抓到了?”
老者冷哼:“我就知道,这书生和那什么世家子都是那门客放下来的障眼法,目的就是为了和世子联系,今天在千佛寺我看见了林门客的人,已命人布下天罗地网,监视着林门客的人,没想那世子竟然在中途发现,没有和门客的人接应,也不知门客的人如何发觉我的人,后来也待在千佛寺分散我的注意。”
“好在我发现了世子那小子的行踪,逼他现身与其交手,本该活抓到他,却没想到这小子太过邪门,竟也学了他娘苗族的巫蛊之术,放了蛊虫伤到我,自己就逃走了,我在千佛寺放了许多人手巡视,一旦他过了这几天没医治,必定身亡。”
齐道说得轻描淡写,男子却感受到其中的狠辣,他眼中多了几分认真的意味。
“中蛊?”
齐道掀开衣袖,手臂上有着一大块淤青,时而有虫浮起了皮肉肌理,明显看出在噬咬着皮下的肉,让男子看得不寒而栗。
“你接下来可要回北地找蛊娘子?”
齐道点点头:“这蛊虫不除,我一日难安。而且那小子如何学的巫蛊之术,想来找不到他时,他竟躲在了南蛮。”
他眼中起了几分玩味,“那个与二少夫人断绝关系的南蛮娘家居然收留了她的儿子,看来王爷对南蛮的控制力道不够,蛊娘子的影响力不行啊,才让人胆敢私藏他。”
“不听话的人,可得好好教训啊!”
齐道眼中似覆盖了一层薄冰,叫人捉摸不透。
看着在假山中笑得一脸荡漾的楚王殿下,徐淮秋头皮发麻,生怕这厮脑子有问题,要是赖在自己身上,自己可逃不了。
随便找了个去茅厕的借口,在楚王还没反应下,徐淮秋溜回了大殿。
那四个台的比试已经结束,武安侯夫人对徐淮秋这种溜出去不比试的行为不想表达任何看法。
徐淮莲一脸淡然站在徐淮秋身边,徐淮秋碰了碰她胳膊,她奇怪了看了徐淮秋一眼。
徐淮秋笑嘻嘻问道:“大姐姐,情况如何?”
“琴首可得。”天台阁选的京城第一才女可不是浪得虚名,徐淮莲这一自信还是有的。
“大姐姐可有意于王妃之位?”徐淮秋对此还是奇怪的,她并不觉得祖父想参与夺嫡的事,怎么会让徐淮莲去比试,得各宫娘娘青眼。
“二妹妹”徐淮莲认真看着她:“有时做事也不是要看自己意愿,万事还有家族。”
徐淮秋顿悟,祖父是徐氏家族的族长,他自己不想参与夺嫡,但家族并不是这般想,即使他是族长,在族中权利也没有大过可以反驳所有人的决定。
再加之阿爹娶阿娘,反抗族里的事,即使阿爹后来战功赫赫,族里对祖父及阿爹未来族长的事也一直颇有微词。难怪,祖父对祖母的意图是明明知道的,让徐淮秋疑惑的就是这一点,祖父不想参与这事,见祖母想把大姐姐培养成未来王妃乃至皇后,也没有阻止的意思。
唉,大家族就是复杂。
徐淮秋了然一笑:“即使是家族,也要看自己意愿,这也是我的看法,毕竟阿爹也不是什么受守的人。”你若不愿,阿爹也会帮你。
徐淮莲自然知道徐淮秋的意思,点点头算是明白。她也不清楚自己想要什么,小时候被祖母和母亲逼着学礼仪,告诉着自己以后要争什么,虽然祖父偶尔有敲打祖母,祖母也不会死心,从祖母疼爱如小姑姑也入宫就足以看出。
除了争这个是祖母一直所言,至于她究竟想要什么,她也是迷茫的,反抗祖母的决定,她倒没想过。
徐淮秋和徐淮莲低头说着话,一直感觉到有一个目光在追随着她,害她以为楚王也来到了殿上,结果却发现目光是坐在皇后身边的一个美人,也是一个嫔妃,穿着桃红色的宫装,脸上泛着惬意的表情,嘴角一抹似笑非笑的媚人笑容,看起来四十多岁,却风韵犹存,让徐淮秋不禁感叹,莫不是宫中还会冻龄。
只是她的目光一直看着徐淮秋,似乎看透了徐淮秋的所有,那目光让徐淮秋格外不舒服。
直到出了宫中,徐淮秋还在回想那笑意莫名。
将要黄昏,宴会终停,徐淮秋出宫,马车却被人在宫门口拦住,她掀开窗帘,只见一青年看到她,眼睛发光,徐淮秋认出是逍遥楼的小二。
“东家,你可算出来了。”
徐淮秋狐疑:“怎么了,逍遥楼有事?”
小二气喘吁吁,大约刚来宫门口,累得说不上话。
“徐三娘子和南诏国的公主打架,被抓去了顺天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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