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知鸢顾司裴的其他类型小说《开局被退婚,高冷未婚夫又后悔了江知鸢顾司裴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御梨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用余光打量了着顾司裴的脸色。果不其然。看上去有了变化。这条手链是顾司裴昨天下班后她缠着他去买的,说是给林池月的生日礼物,她想买贵重一点。最后当然是顾司裴掏的钱。近百万的手链他们当然不会相信是她买的,但那又如何?顾司裴知道就好。“阿鸢,你们家都破产了,没必要撒这种谎。”林池月语气依旧温柔,但又带上了些无奈。像眼前的人十分不懂事一般。“我没有撒谎。”江知鸢低下头,声若蚊吟。殷筱雅嗤笑一声:“你家都破产了,你哪儿来钱买?难不成你给自己找了金主?靠老男人给你钱花?”“老男人”顾司裴眼底闪过一抹冷色。“今天是阿月生日,如果你想闹事可以现在就走。”“我......”对着顾司裴温柔却带着警告的眼神时殷筱雅声音顿住。什么叫她闹事?明明是江知鸢来闹...
《开局被退婚,高冷未婚夫又后悔了江知鸢顾司裴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她用余光打量了着顾司裴的脸色。
果不其然。
看上去有了变化。
这条手链是顾司裴昨天下班后她缠着他去买的,说是给林池月的生日礼物,她想买贵重一点。
最后当然是顾司裴掏的钱。
近百万的手链他们当然不会相信是她买的,但那又如何?顾司裴知道就好。
“阿鸢,你们家都破产了,没必要撒这种谎。”林池月语气依旧温柔,但又带上了些无奈。
像眼前的人十分不懂事一般。
“我没有撒谎。”江知鸢低下头,声若蚊吟。
殷筱雅嗤笑一声:“你家都破产了,你哪儿来钱买?难不成你给自己找了金主?靠老男人给你钱花?”
“老男人”顾司裴眼底闪过一抹冷色。
“今天是阿月生日,如果你想闹事可以现在就走。”
“我......”
对着顾司裴温柔却带着警告的眼神时殷筱雅声音顿住。
什么叫她闹事?
明明是江知鸢来闹事!
“阿裴,你跟阿鸢......?”
切完生日蛋糕林池月依旧在为不久前顾司裴帮她解围而感到耿耿于怀。
“我们怎么了?”
顾司裴手持高脚杯,疑惑地看着林池月,没有半分心虚。
“没。”林池月温笑着摇头,“我还以为你很讨厌她,没想到你会帮她解围。”
她以开玩笑的语气将心中的问题问了出来。
顾司裴优雅地喝完杯中最后的红酒,将酒杯递给一旁的服务生,这才慢条斯理开口:“阿月,像今天这种公共场合,尤其你是主人,即便是再讨厌的人也不要给她难堪。”
“会让旁人看笑话。”
顾司裴希望将来的妻子无论何时何地都能落落大方。
而不是因为一些小小的私人恩怨便不顾自己身份做一些有损脸面的事。
“阿月,我们将来是要结婚的,我们家对礼仪教养很看重。”
“我相信你可以很快成长的对不对?”
男人俊朗的脸庞挂着温和的笑,黑色眸子盛满柔情,林池月几乎要溺死在他深情的眼睛里。
林池月柔柔看着顾司裴:“我知道我还有很多地方做的不好,但我会努力做好的。”
-
露台上,江知鸢双手搭在围栏上,看着下面小成圆点的行人车辆。
忽的,裙摆被扯了一下。
“姐姐。”
江知鸢循声转头,对上一双黑亮的眼睛:“墨墨,你怎么在这儿?”
她一边说话一边在谭子墨面前蹲下,“你长高了。”
“姐姐,我还以为见不到你了。”谭子墨吸了吸鼻子抱住江知鸢。
自从爸爸不准他跟江知鸢来往,都没人每天陪他玩,陪他吃饭了。
“怎么会见不到呢?姐姐一直在京城,见面机会有很多的。”江知鸢拍了拍小屁孩的背,温声安慰。
或许是因为缺乏母爱,之前谭子墨对她比较依赖。
她罕见地也不讨厌他。
当初谭书程出尔反尔,但无论如何也怪不到谭子墨一个六岁的小孩身上。
“爸爸坏,等墨墨长大了赚大钱,都给姐姐。”谭子墨哼声。
如果不是爸爸不肯给钱,江知鸢早就是他妈妈了!
铁公鸡,一毛不拔!
江知鸢被逗笑出声,“那你要是长大后赚不到钱怎么办?姐姐岂不是要被饿死。”
“才不会!我才不会赚不到钱。”
女人清脆悦耳的笑声犹如风铃一般在飘落在露台。
刚走到露台入处,顾司裴便听到了里面传来的笑声,他顺着笑声往里看去。穿着素色长裙的江知鸢笑得见牙不见眼,正用手轻拍着她面前男孩的背。
苏氏。
苏景川走出电梯后,助理迎上来,他正要汇报待会儿的工作却被苏景川脖子上已经结了痂的咬痕吸去视线。
“苏总,你脖子?”
今天有股东大会,老苏总另外两个双胞胎私生子会在场,极有可能用这个做文章。
“没事。”苏景川一边往办公室走一边看助理递过来的文件。
“苏总,您的咖啡。”
他刚走进办公室坐下,秘书田蕊便端着咖啡走了进来。
她脸上灿烂的笑在看到苏景川脖子上的牙印时僵住。
她迟迟没出去,苏景川抬头看了她一眼,语气中带着些许不悦:“有事?”
冯楠见状暗暗拍了一下田蕊。
“没......没事。”
缓过神的田蕊带着酸涩的心退了出去,她刚坐下,总裁办好几个秘书便围了过来。
“蕊姐,苏总是谈恋爱了吗?”
“肯定谈了吧,那牙印位置也太显眼了,摆明是在宣示主权呢。”
“能被苏总喜欢上的人......”秘书做捂手状,满眼羡慕:“肯定很优秀吧。”
苏总虽然脾气不太好,训人无论男女都不给面子,但集团里喜欢他的人依旧很多。
多金,又帅。
还有个非常聪明的脑子。
谁能不爱!
苏总谈恋爱不知道集团里多小姑娘要伤心。
“别随便议论苏总的私事,被他听到不好。”田蕊虽然心里难过,表面依旧维持着一个秘书该有的职业素养。
几人听她这么说都讪讪离去,她拿着杯子起身去茶水间。
田蕊接水时还在出神。
能被苏景川喜欢,一定很漂亮很优秀吧。她自嘲一笑,人果然是贪心的。
以前觉得能跟苏景川一起工作就很开心,人的欲望好像永远无法被满足。
“还在想苏总那个咬痕?”冯楠的声音将田蕊思绪拉回。
她扯出笑容否认。
冯楠耸了耸肩,假装不经意开口:“苏总一直就有喜欢的人,对方是跟他从小一起长大的。”
田蕊拿起杯子,咬着杯沿,杯子遮住了大半张脸。
她问:“那他们怎么现在才在一起?”
“好像是苏总喜欢的人之前有未婚夫,家里发生了点变故被退婚了。”
“那苏总岂不是她的备胎!”
冯楠连忙制止田蕊:“你可别乱说话,苏总对他那位小青梅宝贝着呢,之前她不见了,苏总到处找她。”
“急疯了。”
冯楠点到为止。他跟田蕊一起共事那么久怎么可能看不出田蕊对苏总的心思。
-
江知鸢是在花季顶楼套间醒来的,她醒来时天已经黑了。
她让司机送她去了以前经常去的一家餐厅。
她刚下车,便听到有嘈杂声。
江知鸢往声音传来处的方向看去,看到了两张熟悉的脸。
“令窈,当初阿宇最穷的时候你抛弃他嫁给了门当户对的席钰,你应该没想到在席家走下坡路的时候,阿宇跟阿桓创立的公司在急速上升吧。”
符轻云抱着曲桓的手臂,笑吟吟看着施令窈,眼底是掩饰不住的得意。
“我当初就劝过你,目光要放得长远,像席钰这种娇生惯养的大少爷怎么可能跟阿宇这样吃过苦的人相比呢?”
施令窈淡着脸想走开。
无奈四人就跟一堵墙似的,一直挡在她面前。
“嗯嗯嗯,我知道你们现在变得有钱了,但是我一直很有钱,即便席家走下坡路我也不缺钱花。”
她答地敷衍,只想赶紧摆脱他们。
她还约了人吃饭。
“施令窈,你还是一样虚荣。”叶宇沉脸看着那个他曾经爱了一整个青春的女人。明明他们相爱,陪伴对方度过了最美好的年华。
“阿月跟她爸妈吵架了?”江知鸢脸颊枕在顾司裴胸口,娇声问道。
顾司裴挑了下眉默认了。
“林叔叔跟林阿姨都比较偏心,她从小到大受的委屈太多了,还好现在她有你,你可以帮她解决。”
说到后面,江知鸢声音有些低落。
顾司裴垂眸,女人乖顺失落的神情映入眼帘,他记得江知鸢说她爸生病了需要钱。
江氏大厦倾倒,江枭又上了年纪,受不了打击进医院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想必这江知鸢消失的这三个月,为了给江枭赚医药费遭受了以前从未有过的经历。
他当然不在意她到底经历了什么,他只知道这样乖巧懂事的江知鸢比以前讨喜。
“医药费没了可以跟我说。”顾司裴轻揉了揉江知鸢的发顶。
江知鸢笑着点头。
被顾司裴按着腰的时候她在想,顾司裴这人可真冷血,因为顾司裴是她从娘胎里就定下婚约的未婚夫。
爸爸对顾司裴一直很好。
顾司裴进入顾氏后,爸爸对生意场上的事倾囊相授,也给过顾司裴很多便利。
顾司裴得知她爸生病后一点担心也无。
也对。
但凡他有点良心也不可能劈腿林池月。
-
“江小姐,后面有车在跟着我们。”司机转头看了一眼后视镜,对着后座的江知鸢道。
江知鸢按下车窗,往后看去,一眼便看到坐在驾驶座上的苏景川,她收回视线让司机不会理会。
在御景湾待了几天,待顾司裴消停一些,她才有空出门。
她出国三个月,很久没祭拜妈妈了。
车子驶离市区在墓园外停下,江知鸢抱着一束香水百合,提着精致的蛋糕盒下了车。
“你先回去,三个小时后来接我。”
她对司机说完便进了墓园。
上次来看妈妈还是三个月前,那天晚上下了很大的雨,江氏宣布破产,爸爸病倒,为了爸爸的健康,她必须带爸爸出国治疗。
“妈妈,我又回来了。”
江知鸢把百合跟蛋糕放下。
“爸爸的病情已经稳定了,很快就会好起来,你不用担心。”
“江叔叔生病了?”
苏景川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江知鸢淡声道:“跟你有什么关系吗?”
“你这三个月是不是带叔叔出国治疗了?”苏景川像是没听到江知鸢话一般,自顾自问道。
江知鸢没再接话。
苏景川站在她身后,看着她把蛋糕切开,很久之后才开口:“为什么忽然消失了?不是说会试着爱我吗?”
“因为我们家破产了,你对我来说没什么价值了。”江知鸢声线冷淡。
“阿鸢,我说过我会帮你的。”
“那我们家为什么会破产?”江知鸢转头,目光凌厉地看着苏景川,后者眼神有些闪躲。
“如果你真心想帮我,不会在我们交往三个月我们家资金依旧运转困难,我爸爸更不会累倒进医院。”
“我之前信过你的,我以为你会把投资款打到我们公司账上,可结果呢?”
“你借着出差让我学习的名义把我带出国,但在国外那段时间你从没让我接触到你的生意。”
“带我见客户你们也从不谈工作上的事。”
“苏景川,我们家是破产,不是我脑子坏了,你有没有诚心我能感受出来。”
其实在国外那段时间她便隐约有感觉,但她潜意识里不敢承认这个事实。
因为苏景川是她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她只能把所有的赌注都押在他身上,事实证明她错了。
苏景川抿唇。
他拉住江知鸢的手:“阿鸢,我只是需要一点时间。
江知鸢嗤笑一声:“跟我上床的时候怎么不说需要一点时间?”
“上完就说需要一点时间?”
“我们先回家。”
苏景川拉起江知鸢的手,转身前对江母鞠了个躬,“阿姨,我改天再带阿鸢来看你。”
“苏景川,谁要跟你回家?你放开!”江知鸢皱着眉想挣开。
谁知苏景川忽然停下,她额头重重撞在苏景川背上。
“阿鸢,我是你男朋友,你没有住的地方我当然不能不管你。”
“我们三个月没联系,早就分手了,你别给自己脸上贴金。”江知鸢冷哼一声,“我有地方住,我住在御景湾。”
闻言,苏景川脸色瞬间沉下:“你住在顾司裴家里!?”
“怎么了?他是我前未婚夫,伤害了我的感情,照顾我理所应当。”
“阿鸢,他之前劈腿了,现在还有女朋友!”苏景川咬牙切齿。
“哦。”
江知鸢毫不在意地点点头:“他有女朋友又怎样?林池月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他还有我这个未婚妻呢。”
“江知鸢,你非要这样作贱自己?”苏景川满脸严肃。
“好笑,我的人生何时轮得到你来管了?”
“我是你男朋友!”
“前任。”
“我没答应分手。”
“我管你答不答应,分手只要一个人同意就行。”
话音刚落,江知鸢双脚悬空,她惊呼一声,下意识勾住苏景川的脖子,“苏景川,你这是诱拐妇女。”
江知鸢有些生气。
苏景川打着爱她的名义,却从没想过真正帮她,而是等着江家破产,待她孤立无援时,把她养在外面做情人。
他再找个门当户对,温柔贤惠的妻子结婚,让她一辈子都不能见光。
她生性骄傲,是不可能给别人做情人的,苏景川不可能不知道。
“阿鸢,别乱动。”苏景川声音微沉。
江知鸢忽然笑了,“原来你打的是这个主意啊,那你直说呗,我们谈好钱,银货两讫怎么样?”
“五百万,一次。”江知鸢皮笑肉不笑。
苏景川将人放进车里,没有回答江知鸢的问题,他下颚线紧绷,昭示着他此时心情很差。
“你为了钱才回去找顾司裴的?”
“为了钱值得吗?”
江知鸢单手撑着下巴,巧言笑道:“苏景川你们这些有钱人可真清高,你们每天赚那么多钱,居然居高临下问我这种穷人为了钱值得吗?”
“如果你觉得为了钱不值得,为什么只是想把我当成金丝雀养在外面,再选择门当户对的千金联姻呢?”
坐在他对面的女助理霍凝轻嗤一声,“老大都不想理她,她怎么一直发啊,我看她就是仗着以前资助了老大的恩情得寸进尺。”
薛波连忙干咳了两声,把霍凝的声音压下去。
“你不想活了?乱议论鸢姐。”
上次跟江知鸢搭讪的实习生第二天就没来了,霍凝真是也一点不长心。
“也就是老大心好,善良,不过就是资助了他念书吗?如今不仅要管江知鸢,还要管江知鸢那个在医院的爸。”霍凝嘟着嘴,十分不满。
薛波:“......”
心好?善良?
他快要不认识中文了,这俩词儿是形容他们老大的吗?
老大除了对着鸢姐时像个正常人,平时他简直就是个冷冰冰,只知道工作的机器人!
霍凝滤镜真是太深了。
-
北国晚上七点,江宴离开了研究所,坐上了去医院的地铁。
他看着江知鸢的对话框,指尖悬在空中迟迟没有落下。
他轻叹了一口气,最终还是将手机摁灭放进口袋,跟着人流下了地铁。
到医院时正好七点半。
江枭已经吃过晚餐,打完了针。
“小宴,今天怎么有时间过来?”江枭声音中带着欣喜。
女儿说是有个工作要去邻国出差一段时间,他成天躺在病房,偶尔护工会推他出去走走。
太无聊了。
“今天事儿不多,所以过来看看你。叔叔你最近好点没?”
“叔叔早就好了,阿鸢非要我住院再休养一段时间,要不是她管着我,我早出院了。”江枭话语无奈,但眉眼都是笑意。
女儿从小就是贴心的小棉袄。
他生病那段时间她没日没夜在医院陪着,待他身体好转她才出去找工作。
他现在最愧疚的就是不能给女儿提供好的生活环境,还要女儿出去赚钱养他。
“阿鸢说得没错,叔叔你是该好好休养一段时间,你之前病倒她担心坏了。”
江宴抿了抿唇,道:“叔叔,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你身体健康才能东山再起。”
江枭哈哈笑道:“你现在跟阿鸢说话是越来越像了,难怪她放心出差,原来是留了你这个监视器在这儿。”
一连好几天江知鸢都没跟顾司裴说上话,因为他总是深夜来,折腾她一通又离开,连最基本的绅士利益都没了。
还要她自己清洁。
她敏锐地察觉到应该是跟那个林池月一块儿吃的那顿饭有关。
这天,江知鸢趁着午休来顾氏集团找顾司裴。至于为什么是中午,因为她熬不了夜,最近黑眼圈堪比国宝。
“这位小姐,没有预约不能见顾总的。”
前台刚来不久,她只是觉得眼前眼睛微红,我见犹怜的女人有些眼熟,但在脑子里翻了一圈都没对上号。
“麻烦帮我打个电话好吗?我手机关机了。”江知鸢眨巴着眼睛,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顾司裴根本不接她电话,消息也不回,一直打电话发消息只会引起他的厌烦,她只能让前台帮忙。
“抱歉,这个电话......”
前台说到一半眼睛忽然亮了亮,“那是我们顾总的特助,您可以问问他,顾总真的很忙,您想见他得提前预约。”
江知鸢顺着前台手指方向看去。
看到是于牧,江知鸢对前台说了声“谢谢”便转身去找于牧。
“于特助。”
听到熟悉的声音,于牧惊讶不已,他回头看着江知鸢,“江小姐,您怎么来了?”
“我......我想找一下阿裴,你能带我去见一下他吗?我有重要的事要跟他说。”
江知鸢身形不稳往左边晃了晃,碰上了顾司裴的肩。
她身上浅甜的香味钻入顾司裴的鼻尖,他喉头微动。
江知鸢身上从小就有这种淡淡的甜香,在夜里绽放时,那股甜味会变浓。
浓烈,却不刺鼻。
是一种让人十分着迷的香气。
“阿鸢,你之前去哪儿了?我找了你好久都没找到你。”林池月激动地握住江知鸢的手,像许久不见的好闺蜜一般。
好似半年前被江知鸢发现跟顾司裴搞在一起的人不是她一样。
“林小姐,我在工作,抱歉。”江知鸢抽回手,客气道。
“江大小姐,这工作能赚几个钱?我们都是老熟人了,只要你开口求求我们,不比你在这里赚得多?”
伴随着吊儿郎当的声音落下,包厢响起一阵哄笑声。
“老周,你是说现在求,还是领回去床上求啊?”
包厢里男男女女加起来有八个人。
都是熟面孔。
江知鸢以前行事张扬,他们这几个人从前都看不惯她,如今江知鸢落魄,他们自是迫不及待想来踩两脚。
江知鸢咬紧下唇,往顾司裴那边投去无助的目光。
“在这里求赚的少,回家能赚多点,看江大小姐的选择咯。”
女人眼底水光闪动,顾司裴不由得想起昨夜江知鸢眼眶溢满泪水的模样。他活了二十六年都没见过江知鸢那样一副楚楚动人的模样,有些失态。
如今她的眼神,跟昨夜如出一辙。
只是少了些可怜。
当然,那样的可怜只有在欺负她的时候才会有,欺负得越狠,她看起来越是可怜。
“饭还吃吗?”
顾司裴将筷子放在白玉筷架上,温润如玉的脸庞挂着浅笑。
那两个开玩笑正起劲的公子哥立刻噤声。
抓着江知鸢手臂的林池月脸上的笑意变得有些僵硬。
“你们别开玩笑了,阿鸢现在有困难,我们都是一起长大的,当然要多照顾她。”林池月温声道。
优雅知性又大方。
她揽住江知鸢的肩:“阿鸢,如果有难处你一定要跟我说,我们可是最好的朋友。”
江知鸢抬眸,看着那张秀丽的脸,想起初三那年,班上转来海市一个有权有势人家的儿子。
那人看上了林池月。
林池月不答应,说初三应该以学习为主,那男生便在学校散播林池月跟很多男生睡觉的谣言。
那段时间林池月走到哪儿都被指指点点,她回学校听说这件事后用武力压着那个男生给林池月道歉。
——当着全校师生的面。
事后林池月抱着她哭得稀里哗啦,她说她一辈子都是她最重要的人。
还说她最讨厌给女生造黄谣的男生。
如今林池月却说刚才那些极其不尊重人的话只是开玩笑,当真是可笑。
“我缺钱,你给我吧。”江知鸢毫不犹豫拿出手机,向林池月展出付款码。
林池月眼底的错愕一闪而过,她显然没想到以江知鸢这样骄傲的性子会问她要钱。
“好......好啊。”
饭桌上另外六人看江知鸢的眼神都带上了轻蔑,不过他们不敢再说什么。
到账十万的提示音响起时,江知鸢在心底啧了一声。
真小气。
她以前给林池月买东西从没低过十万,从小到大她花给林池月的钱,起码上亿。
不过林池月本就是虚情假意,若是她真想帮她,早在得知他们家出事就找上门了。
不过是想立自己善良的人设,她当着众人直接要钱,林池月给钱时想必牙都要咬碎了。
江知鸢收了钱便往外走,十万虽不多,但能解一下燃眉之急。
“阿月给你钱,你谢谢都不说?”周子然的声音在包厢里响起。
江知鸢假装没听到。
包厢里夸林池月善良的话在关上包厢门的那一刻被隔绝。
江知鸢捶了捶酸软的肩,在心底倒数顾司裴出来找她的时间。到嘴边的肥肉没吃到,想必他心心念念了一晚上吧?
之所以如此肯定是因为顾司裴是个很重欲的男人,她跟顾司裴从十八岁到二十六岁,这六年里,只要顾司裴不出差去外地。
每天都不会落下。
在床上他什么都愿意为她做。所以她忽略了顾司裴只在床上对她热情似火,床下的他平淡地像一杯白开水,白天他们几乎没什么沟通。
她对顾司裴爱她这件事深信不疑。
人前清风霁月,温润如玉的商业奇才,人后却是一头披着羊皮的恶狼。
江知鸢数到一的时候正好过拐角,她手蓦地被抓住了,熟悉的香水味在空气中流动。
女人犹如惊弓之鸟一般甩开了手上的手,迅速往旁边退了一步。
她抬头时,眼眶泪水滑落。
对上顾司裴的脸时,她愣住了,眼底由害怕转成惊讶:“顾......少,怎么是你?”
“你以为是谁?”顾司裴双手环胸,要笑不笑地看着江知鸢。
江知鸢穿着灰色衬衫,黑色长裤,黑色鞋子,长发被黑色蝴蝶结网兜束着。
这样灰扑扑的装扮不仅不显她老气,反而衬得那张明艳动人的脸更加突出。
江知鸢垂下眼帘,泪珠一颗一颗往下掉。
“怎么来这里上班了?”顾司裴左手撑在江知鸢身后的墙上,声音懒洋洋的。
“我爸生病了,缺......缺钱。”江知鸢抽抽噎噎道。
“缺钱昨天怎么不跟我说?嗯?”
顾司裴伸出右手将江知鸢脸上的泪水擦掉,指腹在她白嫩的脸颊轻轻摩挲。像极了一位温柔体贴的男朋友。
他低头,快要碰到江知鸢唇时。
她转头避开。
“我,我昨天跟你走不是为了钱,我是太久没见你,很想你。”
江知鸢声音中夹着浓浓的鼻音,眼睛跟鼻子都红了,看起来委屈巴巴。
她昨天问顾司裴要钱,那岂不是要卖身?
即便真卖身也卖不上什么好价钱。她目光没那么短浅,当然明白放长线钓大鱼的道理。
视线模糊间,江知鸢视野里出现一张熟悉的面孔。
她垂在身侧的手抓住了顾司裴的衣摆,聚精会神地盯着他的侧脸。
像是爱极了他一般。
三步之外的男人在看到她时停下脚步,眼底的欣喜与愤怒交织,片刻后他大步上前,一把拽开顾司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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