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他对面的女助理霍凝轻嗤一声,“老大都不想理她,她怎么一直发啊,我看她就是仗着以前资助了老大的恩情得寸进尺。”
薛波连忙干咳了两声,把霍凝的声音压下去。
“你不想活了?乱议论鸢姐。”
上次跟江知鸢搭讪的实习生第二天就没来了,霍凝真是也一点不长心。
“也就是老大心好,善良,不过就是资助了他念书吗?如今不仅要管江知鸢,还要管江知鸢那个在医院的爸。”霍凝嘟着嘴,十分不满。
薛波:“......”
心好?善良?
他快要不认识中文了,这俩词儿是形容他们老大的吗?
老大除了对着鸢姐时像个正常人,平时他简直就是个冷冰冰,只知道工作的机器人!
霍凝滤镜真是太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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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国晚上七点,江宴离开了研究所,坐上了去医院的地铁。
他看着江知鸢的对话框,指尖悬在空中迟迟没有落下。
他轻叹了一口气,最终还是将手机摁灭放进口袋,跟着人流下了地铁。
到医院时正好七点半。
江枭已经吃过晚餐,打完了针。
“小宴,今天怎么有时间过来?”江枭声音中带着欣喜。
女儿说是有个工作要去邻国出差一段时间,他成天躺在病房,偶尔护工会推他出去走走。
太无聊了。
“今天事儿不多,所以过来看看你。叔叔你最近好点没?”
“叔叔早就好了,阿鸢非要我住院再休养一段时间,要不是她管着我,我早出院了。”江枭话语无奈,但眉眼都是笑意。
女儿从小就是贴心的小棉袄。
他生病那段时间她没日没夜在医院陪着,待他身体好转她才出去找工作。
他现在最愧疚的就是不能给女儿提供好的生活环境,还要女儿出去赚钱养他。
“阿鸢说得没错,叔叔你是该好好休养一段时间,你之前病倒她担心坏了。”
江宴抿了抿唇,道:“叔叔,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你身体健康才能东山再起。”
江枭哈哈笑道:“你现在跟阿鸢说话是越来越像了,难怪她放心出差,原来是留了你这个监视器在这儿。”
一连好几天江知鸢都没跟顾司裴说上话,因为他总是深夜来,折腾她一通又离开,连最基本的绅士利益都没了。
还要她自己清洁。
她敏锐地察觉到应该是跟那个林池月一块儿吃的那顿饭有关。
这天,江知鸢趁着午休来顾氏集团找顾司裴。至于为什么是中午,因为她熬不了夜,最近黑眼圈堪比国宝。
“这位小姐,没有预约不能见顾总的。”
前台刚来不久,她只是觉得眼前眼睛微红,我见犹怜的女人有些眼熟,但在脑子里翻了一圈都没对上号。
“麻烦帮我打个电话好吗?我手机关机了。”江知鸢眨巴着眼睛,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顾司裴根本不接她电话,消息也不回,一直打电话发消息只会引起他的厌烦,她只能让前台帮忙。
“抱歉,这个电话......”
前台说到一半眼睛忽然亮了亮,“那是我们顾总的特助,您可以问问他,顾总真的很忙,您想见他得提前预约。”
江知鸢顺着前台手指方向看去。
看到是于牧,江知鸢对前台说了声“谢谢”便转身去找于牧。
“于特助。”
听到熟悉的声音,于牧惊讶不已,他回头看着江知鸢,“江小姐,您怎么来了?”
“我......我想找一下阿裴,你能带我去见一下他吗?我有重要的事要跟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