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阿鸢沈萝的其他类型小说《我自请下堂后,父子俩后悔了:阿鸢沈萝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沈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找阿鸢?”雍容华贵的长公主坐在软榻上,逗弄着怀里的狸猫。长公主眼皮都没抬一下,漫不经心。“她不在我这。”“公主,宫里的小内侍亲眼目睹穆鸢上了您的香车,您就不要同臣开玩笑了。”陆寄明万分确定穆鸢就在长公主府里,她与长公主交好,除了这她还能去哪?“这是臣的家事,只要我不同意,穆鸢就还是陆家人,她躲在您这是没有道理的。”他觉得穆鸢是在与他赌气,不过是小小的惩罚了她一下,没想到她竟然逃了出来,还跑到朝堂上,当着天子之面大放厥词,害得他被被降官职,众目睽睽下被打了二十大板。这让他以后在如何在朝堂上立足!“你是耳聋还是眼瞎,今天阿鸢在朝堂上说的话还不够明白吗?”“她跟你们陆家,一刀两断,从此各不相关。”长公主停下手中的动作,抬眸,冷冷的目光...
《我自请下堂后,父子俩后悔了:阿鸢沈萝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你找阿鸢?”
雍容华贵的长公主坐在软榻上,逗弄着怀里的狸猫。
长公主眼皮都没抬一下,漫不经心。
“她不在我这。”
“公主,宫里的小内侍亲眼目睹穆鸢上了您的香车,您就不要同臣开玩笑了。”
陆寄明万分确定穆鸢就在长公主府里,
她与长公主交好,除了这她还能去哪?
“这是臣的家事,只要我不同意,穆鸢就还是陆家人,她躲在您这是没有道理的。”
他觉得穆鸢是在与他赌气,
不过是小小的惩罚了她一下,
没想到她竟然逃了出来,还跑到朝堂上,当着天子之面大放厥词,
害得他被被降官职,众目睽睽下被打了二十大板。
这让他以后在如何在朝堂上立足!
“你是耳聋还是眼瞎,今天阿鸢在朝堂上说的话还不够明白吗?”
“她跟你们陆家,一刀两断,从此各不相关。”
长公主停下手中的动作,抬眸,冷冷的目光凝视着他。
“这不可能。”
陆寄明直接否定,“我要见穆鸢,我要当面问个清楚。”
“她一届孤女,除了我陆家,谁还会要她!”
当初穆家落寞,墙倒众人推,是他站出来力排众议娶了穆鸢。
这么多年,穆鸢在陆家,他凭心而问,自己从未有过苛责或是亏待与她。
他们上有老下有小,日子过的都是和和美美。
现如今不过是因为表妹的事起了些嫌隙,
可这又不算什么,
试问,谁家不纳妾?
他也给了时间让穆鸢适应这一切。
他做的已经够可以了。
“陆寄明,你果然够恶心,难怪她走时都没有一丝留念。”
长公主冷笑一声,手心用力拍了一下桌案。
“从来都不是阿鸢离不开你们,是你们离不开她!”
“你自以为你们陆家,你陆寄明是什么香馍馍吗?亏你还是十年寒窗苦读出来的学子,我看你的学问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连稚子都知道信守承诺,你摸摸自己的良心,你有哪样是做到了吗?”
陆寄明身躯一僵,张开口却又什么都说不出。
这突如其来的质问,让他哑口无言。
他是没有准守承诺,
可他也补偿了啊,
他重新给了穆鸢一个遮风挡雨,幸福美满的家,
这难道还不够吗?
长公主像是看出了他心中所想,
语气讥讽,鄙夷至极。
“没有阿鸢,你以为光靠你自己,就能撑起陆府吗!”
陆寄明哽着脖子,站直身子干巴巴道:
“长公主要是不想让我见穆鸢就直说,何必将陆某说的一文不名,贬低到尘埃里。”
难怪世人都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穆鸢的事,说不定就是长公主撺掇的。
心里越发不满。
“她要是不见我,我就让翊儿不认她这个娘了。”
长公主简直被陆寄明这副嘴脸气笑了,
“轰出去,我堂堂长公主府岂容你在这里撒野!”
陆寄明最后是被人扔出去的。
正好牵扯到伤口,痛得他龇牙咧嘴。
没有哪个当娘的舍得抛下自己的孩子,
他就不信,都这样说了穆鸢还不见他。
晚上,陆寄明香玉在怀,十分惬意。
“表哥,我今日出门看上一根簪子,可那掌柜居然不给记账,只要现银。还让我把原来的帐给平了,可萝儿身无分文,脸都丢尽了。”
“这有什么的。”
面对沈萝的抱怨他没太在意,转头嘱咐下人,
“让管家去取五千两出来给萝儿。”
“表哥对萝儿最好了。”
沈萝眸如同秋水,熠熠生辉。
还没等沈萝高兴太久,小厮颤颤巍巍的来报,说取不了了。
“什么?”
陆寄明眉头微皱,
“怎么会这样?!”
陆寄明掀起帷幕,走了进来。
“听娘说你同意了。”
他上一次踏进我的院子是什么时候,我已经忘了,也不重要了。
“嗯。”
他抬起头,虽有些诧异,却还是笑意盈盈,
“阿鸢,我就知道你会想通的。”
“不过,我有个条件。”
没等他高兴太久,就听见我淡淡说道:
“跟我和离。”
他瞳孔猛然一缩,笑意僵在脸上,脱口而出,
“你疯了?”
“你不喜欢沈萝我可以让她不来见你。”
“但拿和离要挟我,过分了。”
他不信,这很正常,
沈萝进门后上京都在传,陆夫人善妒不愿让侍妾抢了自己的宠爱。
“我认真的。”
我看着陆寄明,缓缓开口。
这张脸曾让我心如鼓动满身欢喜,也曾让我夜夜泪水沾湿枕畔,
这是我最爱的人,
可现在对着他,我却再也生不出半分情绪。
陆寄明只愣了一下,起身烦躁,
“你不用拿和离来压我。”
“穆鸢,你天天往外跑,整日不着家,应该比我更清楚,整个上京城没有你这样的主母。”
“她们不会阻止丈夫纳妾,还会帮着挑选良妾,抬远房亲戚进门更不算个事。”
“还有你的名声。”
他说着,冷笑了一声。
“整个上京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妒妇,易怒,不容人…”
“除了我谁肯要你!”
那颗波澜不惊的心还是不可遏制的泛起了波澜。
九年前,我扶棺回京,穆家一朝落寞,让人唏嘘不已。
守孝三年,再加上我的脾气,上京无人敢娶。
是陆寄明站出来,对着父兄的牌位说要娶我。
他说,“我愿意和阿鸢一生一世一双人。”
可现在我的脸色惨白,陆寄明却恍若未闻,
“满朝文武,哪有不纳妾的!”
脑子像是被重锤敲击,我与他终究渐行渐远。
既成怨侣不如各自放过。
谈话不合而散。
沈萝扶为平妻的消息像长了翅膀的鸟飞了出去。
翌日敬茶时,上京城的贵妇人们几乎都来了。
她们脸上噙着笑,一双双眼睛全都落在高坐主位的我身上。
无一不是来看笑话的。
我年少时鲜衣怒马,肆意张扬,曾放出豪言壮语。
“我穆鸢要嫁的人,必须一生只娶我一个,那些狎妓纳妾之人皆配不上我。”
从而名动上京,有人羡慕,但更多人却是不屑。
那时的我靠着父兄,是枝头雀,天上云,无人敢质疑。
而现在什么都没有的我是地上泥,是上京城里最大的笑话。
沈萝与婆母倒是很高兴,没见过谁家抬位份会有这么多人来,
还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物,天下独一份。
“姐姐,请喝茶。”
沈萝穿着最时兴的衣裙,形如弱柳扶风,款款跪在我跟前。
捧茶高过头顶,露出葱葱十指。
我盯着看了会,
比我这双练武粗糙的手细腻上百倍的不止。
“穆鸢。”
许是我看的久了,陆寄明轻咳了一声,压低的嗓音里满是警告。
“请姐姐,喝茶。”
沈萝的脸色开始发白,握着茶盏的手止不住的颤抖。
所有人都在等我的反应。
“起来吧。”
我接过茶淡淡抿了一口,没什么味。
这便算礼成。
陆寄明上前扶着沈萝起声。
“我还以为能看上一场好戏呢,真没劲。”
“是啊,原来天不怕地不怕的穆鸢也会妥协啊。”
祝贺的人群中不乏有讥讽的声音。
我放下茶,缓缓起身。
“正好大家今日都在,也算是帮我做个见证。”
“穆鸢今日自请下堂,从今以后与陆家各不相干。”
这一来二去,还有什么不明白。
陆寄明脸色煞白,顿时天崩地裂。
“你们!贱人!”
震惊,愤怒,背叛,憋屈种种情绪一拥而上。
那男人见事情败露,连忙跑了。
沈萝惊恐的转身要跑,却被陆寄明一把扯住头发。
“你这个贱人,都是你害的我成为这个样子!”
重重的耳光落在她的脸上,身上。
沈萝狠狠摔倒在地上,脸庞高肿,嘴角渗出血迹,
整个人狼狈不堪。
“要不是你意识不够坚定,我又如何能得逞。”
她恨恨的盯着陆寄明,咬牙切齿。
“穆鸢丢下你也是你活该!”
“住嘴!”
“我打死你这个不知廉耻的贱人!”
“都是你的错!贱人!”
陆寄明双眼通红,
一脚又一脚的踹在沈萝背上,腿上,肚子上。
愤怒像是开了闸的洪水,下脚越来越重。
沈萝蜷缩着身子苍白着脸,
泪水混着鲜血,大声惨叫。
“孩子!我的孩子。”
可身下早已血红一片。
陆寄明几乎将人打了个半死才她带了回去,
用粗长的铁链锁在柴房里。
小产的沈萝吃着猪狗不如的食物,恶毒的咒骂陆寄明无情无义,不得好死。
连日的打击击垮了陆寄明的身子,
当夜起了高热一睡不醒。
“祖母,阿爹醒了。”
入眼的就是落魄潦倒的陆母与陆之翊。
“醒了就好,沈萝用铁锤把脚敲断跑了出来,把家里烧了个精光…自己也葬身火海里了。”
陆寄明颓废又沉默。
他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失去了。
“我想我娘了。”
小人苦着脸,轻声细语。
阿鸢,
他还有阿鸢不是吗。
陆寄明突然醍醐灌顶。
他冲出医馆,外面下着雨,
不计形象的来到长公主府大门口。
顶着大雨卑微下跪,声声恳切。
“穆鸢…我错了…都是我的不好…求你原谅我…”
“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重新开始好吗…”
“我不能没有你…都是我被猪油蒙了心…”
陆寄明说着,那些与穆鸢相爱时的画面,
如同走马灯版浮现在眼前。
泪水不自觉的滑落,混合着雨水流到身上,地上。
陆母抱着带着陆之翊撑着伞匆匆赶来。
“阿鸢…是娘不好…娘总是说你…规训你…你能原谅娘吗?”
“孩儿以后会听你的话好好练武的…娘别不要我…”
雨越下越大,倾盆将至。
门开了。
可出来的人,是长公主。
“别喊了,阿鸢早就走了。”
长公主眉头一挑,毫不客气,
“现在知道后悔了有什么用,早干嘛去了。”
三人鸦雀无声。
陆寄明面无血色,颤声问道,
“那她走前,可有说过什么?”
“没有,她临走前,一句话未留。”
陆寄明浑身一怔,痛苦的闭上眼,
背都佝偻了,像是一瞬间老了十岁。
见此情形模样,长公主冷笑。
“陆寄明,你自喻情深,可你其实从未在乎过阿鸢想要什么。”
“你不喜她练武,她便每日上我府上练武;
你嫌弃她的女红丑,她便日日做,夜夜练直至手指上全是针眼;
你只在乎自己写的治水治灾文的字好不好看,
却不知道难民涌入时,她日日广施粥铺,为难民治病疗伤。”
“鸢,是天上鹰,像你这种自私自利,背信弃义之人,配不上她。”
话音刚落,大门被重重关上。
陆寄明立在原地,七魂丢了三魄。
呆愣在原地良久痛苦的喃喃自语,
“是我弄丢了她…”
他久久不愿离去,被长公主打了三十大板丢出府外,生死不知。
十年后,我班师回朝,坐在马背上威风凛凛。
长公主特地出城门迎接我。
百姓们都欢呼雀跃,夹道欢迎。
眸光瞥见人群中有两个佝偻又脏乱的乞丐,觉得有些眼熟。
长公主不咸不淡的提了一嘴,
“你认识?”
我轻轻地笑了,
“不认识。”
番外
陆寄明感觉自己的生命即将走到了尽头。
过往的回忆如同走马灯浮现在眼前。
他见到了第一次见到穆鸢时的模样。
那时他进京赶考囊中羞涩,是一个明媚如烈阳的少年郎替他付了银子。
他还没来得及道谢,那少年郎却早已不见,
只落下一个,绣着一只他看不懂是什么鸟的香囊。
后来才知道,那不是哪家的贵少爷,
是穆将军的独女,穆小将军心尖上的胞妹。
穆鸢离经叛道,以女子之身习武,不读女训,不做女红,整日抛头露面,游山玩水肆意嬉闹。
她与长公主其名,是整个上京城里最无法无天的女子。
那日她身骑骏马站在桥上,当着所有人的面大放厥词,
说她穆鸢这辈子只要一生一世一双人,
引得众人议论纷纷。
在万千人群中,他只听见自己紊乱的心跳声。
至此目光总是不由得追随那一袭红衣。
但他同时也知道,自己连将军府的门槛都够不上。
他只能在穆鸢身后,在她看不见的地方默默关注。
也许是上天垂怜,他高中了。
不仅如此,就连那天边遥不可及的太阳也落下了。
穆鸢扶棺回京,一身的棱角也被打磨圆润。
她沉寂,落寞,冰冷的如同水中寒月。
穆家倒了,枝头雀落成泥,
他随意捞捞,这月亮就来到他怀里。
成亲后,他满身满心满眼都是穆鸢。
他们举案齐眉,相濡以沫,
穆鸢更是从鬼门关走了一圈为他生下来一个孩子。
而沈萝的到来,平静的生活被悄然打破。
他发现,自己很享受沈萝追捧,钦佩的目光。
这是他无法在穆鸢身上看到的。
逐渐沉溺其中,无法自拔。
突然觉得,纳妾也不是不可以,反正穆鸢又不会走。
于是他开始无视穆鸢,无视她的泪水,无视她的付出,
多年的习惯,让他觉得只要将这只鸟困在这里,就永远无法飞出。
反正女人到最后终会妥协,只要给时间够长,
穆鸢也会的。
谁承想鸟儿挣开的牢笼,飞走了。
而他沉醉其中的温柔乡,其实是穿肠毒,让他痛彻心扉。
陆寄明哭了,
他的眼泪落在地上结成了冰。
没过多久,声音渐渐微弱,
连呼吸也没了。
“我会和阿鸢一生一世一双人。”
这句话,陆寄明从许诺到背信弃义只用了五年。
他堂而皇之的将表妹沈萝纳进门。
“满朝文武,哪有不纳妾的!”
“我不过才一个,你还有什么不满足?”
婆母劝我,儿子劝我,所有人都在劝我,主母要大度要能容人。
即便我不同意,可他们却恍若未闻,后来更是将沈萝从妾抬为平妻。
看着他们一家其乐融融,我自请下堂,
卸下钗环褪去罗裙,换上铠甲擦亮长枪,重新做回穆将军。
他们不要我没关系,山河会要我。
……
“阿鸢,此次前去凶险万分,你确定么?”
长公主收起往日的散漫,一脸正色的看着我。
我微微颔首,没有半分犹豫,
“我确定。”
她轻叹一声,
“我知晓,你父兄的事你还是没有过去,但这不是儿戏。”
“趁我这两日还没有进宫,你还有反悔的机会,不然届时已成定局,可就由不得你了。”
我知道她的意思,不想我去涉险。
可夺回嘉邕关是我父兄的心愿,如今他们都不在了,
穆家也只剩我一个,他们的心愿就是我的心愿。
“我绝不反悔。”
马车压过青石板路,我望着帘上的玉坠子,心道还有两日。
整个上京城已没有值得我留念的。
如果非要说一个的话,那就是我的孩子,陆之翊。
即便,他并不爱我。
不过也幸好,他不爱我。
我在或者不在,对他来说也没什么区别。
这样最好,
起码我离开,他也不会伤心。
回府的路上,买了两盒他最甜的糕点。
陆之翊如今正是嗜甜的年纪,
曾经我怕他牙齿不好,总不许多吃,这次就让他放纵一回。
今后,还有更重要的事等着我去做。
刚回到府里,远远的就看见花藤下的儿子陆之翊被沈萝推着荡秋千。
而陆寄明在一旁石凳上捧着书看着他们,脸上是温和的笑意。
他们的笑声如同被风吹过的铃铛,清脆悦耳。
三人美好的氛围如同画卷,让人不忍破坏。
我抬脚上前,沈萝却突然身子一歪就要倒下,
还好陆寄明眼疾手快扶了一把,不然非摔坏不可。
“你现在是有孕在身,要顾及自己的身子。”
陆寄明紧握她的手,语气温柔眷恋。
尽是怜爱。
“表哥都发话了。”沈萝捂了捂肚子,羞涩的笑了,
“萝儿以后会注意的。”
两人眼波流转,旁若无人。
原来,沈萝已经怀孕了吗。
我垂下眼睑,
原以为自己的心已经坚如磐石,没想到看见这样的场景还是会被轻微的刺痛。
又食言了啊,陆寄明。
不过也无所谓了,嘴角无声泛起一丝苦笑。
反正这也不是第一次,
更不会是最后一次。
“太好了,我很快就有妹妹……”
陆之翊‘扑腾’从秋千上跃下,还未奔进沈萝的怀中就看见了我。
瞬间将在僵在原地,上弯的嘴角也渐渐落下。
“母亲,你…你回来了。”
两人身子皆是一僵。
沈萝几欲撒手,却被陆寄明稳稳握紧。
“夫人,我只是要摔倒,主君扶了我一下…”
她声音娇柔蜿蜒,像只受惊了的小兔子。
她怕我。
这很正常,毕竟我善妒的名声在上京城,连狗都知道。
“你早已经进门,是名正言顺,不必怕她。”
陆寄明不咸不淡,掠过我时皱起了眉。
“天天就知道出去,孩子也不管,你到底还有没有个当家主母样。”
我一声未坑,径直走到陆之翊的面前。
“母亲又要抓我去练武吗?”
还没佩剑高的小人想起早上的装病不起,皱着一张脸步步后退,
“习武好累…孩儿真的不喜欢…”
“穆鸢,翊儿都说不愿意了你还要逼他到什么时候!”
陆寄明见我无视他,那本就冷着脸彻底黑了。
“就这么想让翊儿当将军?”
“你父兄应此而死,你也想为他收尸吗!”
我挺拔的身躯猛然一僵,强忍着情绪将眼泪收了回去。
蹲下身子将食盒打开递到小人面前。
“尝尝,是不是你最喜欢的味道。”
陆之翊目光狐疑,但还是经不住诱惑。
“你不抓我去练武了吗?”
“我让你习武,不是想让你当将军,是练武可以强健身体,不易生病,但你不愿就算了吧。”
本想揉揉他小小脑袋,却被他轻易躲过。
我勉强挤出一个笑意,接近卑微的乞求:
“娘想抱抱你,好吗?”
“不要,我已经是个男子汉了,被人看到会笑话的。”
他直接拒绝了。
我动作僵硬的收回手,告诉自己,这样也好。
陆寄明皱眉,似乎才意识到刚刚说的话太重了,欲言又止。
沈萝施施然开口,“主君不是故意……”
“没关系。”
我淡漠的打断。
他误会我的事多了去了,这不算什么。
“你就不能对阿萝态度好点?”
若是在往日,我一定同他争执的面红耳赤,
可现在我连开口都嫌累。
还剩最后两天了,
忍一忍就过去了。
“夫人,老夫人有请。”
婆母絮絮叨叨说了一堆沈萝的好话,
而我面无表情的盯着茶盏里上下沉浮的茶叶。
“阿萝怀孕了,我跟寄明想着将她抬为平妻,这样你也正好有个臂膀分担一二。”
“你知道的,她只有我们这两个亲人了,我们不照顾她还有谁能照顾她。”
“阿萝虽然可怜,但出身模样都是顶好的,你父兄在泉下有知也会感到欣慰的。”
一年前,他们要纳沈萝进门时婆母也是番话术,
半点没变。
沈萝的父母双亡,投奔而来是不易。
他们明明可以在上京帮她找一门好亲事,却还是执意纳她为妾。
起初我并不同意,但发现根本没用,
他们只是通知我一声,根本没有半点商量的意思。
如果父兄要是还活着知晓此事的话,怕是早就打上门了。
攥紧的手心终是松开,
真正下定决心时,心里像是平静的湖面,波澜不惊。
我抬起头,看着死死盯着我,一脸紧张的婆母,淡淡的笑了。
“既然你们都同意,那我不同意也说不过去。”
她认真看了几眼,见我面色无恙,这才松了一口气。
我知道,她是怕我像上次那般不愿意,闭门不见客。
没有主母在场的纳妾礼,陆府成为了笑话,而我更是被冠上了善妒的名头。
她面露慈祥的握住我的手,苦口婆心。
“阿鸢能想清楚,娘也放心了,日子总要过下去的。”
是啊,日子总是要过的。
可我不打算跟你们一块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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