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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身况家,况氏大巫,掌南诏祭祀祝祷之职,与天地鬼神沟通。
南诏巫族分两脉,阿姐为尤氏圣女,有着白巫血脉,擅医,以虫入药,外人不知,只以蛊虫称。
而我,习的是黑巫,掌祭祀占卜之职。
我谢恩站起,微微仰头,状似不经意间,我的目光从二皇子谢承佑身上扫过。
他正面色发白的看着我。
眼底露出赫然之色。
神色里夹杂着痛苦与不解,只怔怔地看着我,连手中的酒水洒落了也不觉。
我略微收回视线,只当作不知。
阿姐,你就是嫁给了这么个惺惺作态的伪君子吗?
当初他带你出南诏,曾许诺会护你周全,可结果,却是他亲手将你送上刑场。
谢承佑。
他该死。
被打断的歌伎舞女站在殿中,皇帝一颔首,身旁的内监立即让她们退下。
此时,大殿中间只剩下了我一人。
没有宫女引导,我孤零零地站着,仿佛丝毫没有察觉到这刻意的为难。
殿中人察言观色,揣摩圣心,也都敛声不语。
这时,一道声音打破了殿中的安静。
“陛下,南诏女一出现就打断歌舞,坏了陛下的兴致。”
“臣听闻,南诏女擅舞,不如让她跳一曲,也让臣等见识见识?”
“南诏女,如何?”
如何?
将我比作舞女吗,却还要问我,如何?
我循着声音看去,那人正不怀好意的盯着我,眼角眉梢填满被色欲掏空的轻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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