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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小说阅读都离婚了,我相亲你醋什么

安曲怀柔 著

现代都市连载

以常宁洛商司为主角的现代言情《都离婚了,我相亲你醋什么》,是由网文大神“安曲怀柔”所著的,文章内容一波三折,十分虐心,小说无错版梗概:对着镜头举起自己缠成木乃伊般的手,饶嘉佳顿时惊呼:“你这生活完全不能自理了啊!”手机里,饶嘉佳都凑到了镜头前,何昸乐看的是好笑的很。“可不,所以现在要阿姨照顾呢。”“哎!”“这就是天意呐!”这突然莫名其妙的话,让常宁愣。什么天意?她怎么听不明白。“好了,手我看到了,阿......

主角:常宁洛商司   更新:2024-08-17 18:4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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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常宁洛商司的现代都市小说《短篇小说阅读都离婚了,我相亲你醋什么》,由网络作家“安曲怀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以常宁洛商司为主角的现代言情《都离婚了,我相亲你醋什么》,是由网文大神“安曲怀柔”所著的,文章内容一波三折,十分虐心,小说无错版梗概:对着镜头举起自己缠成木乃伊般的手,饶嘉佳顿时惊呼:“你这生活完全不能自理了啊!”手机里,饶嘉佳都凑到了镜头前,何昸乐看的是好笑的很。“可不,所以现在要阿姨照顾呢。”“哎!”“这就是天意呐!”这突然莫名其妙的话,让常宁愣。什么天意?她怎么听不明白。“好了,手我看到了,阿......

《短篇小说阅读都离婚了,我相亲你醋什么》精彩片段


当时,他以为他看错。

但现在看,没有。

他没有看错。

那人来了。

“小温?”

没听见他回应,何昸乐在电话里叫他。

温为笙目光动,回神:“我知道的。”

很早就知道。

“呵呵,那就好。”

“这次也是赶巧了,刚好是对方那边的亲戚,本来宁宁离婚后就和对方就没有联系了,但哪里想到出了这样一件事。”

“你也是青州的,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洛家,宁宁前夫就是洛家的,洛家做人做事特别讲究,发生这样的事他们一定要负责宁宁的后续治疗,所以转院的事你就不用操心了,他们那边会安排好。”

“不过,也就是这件事,这件事结束大家也就没什么关系了,你不要多想啊。”

本来这通电话是常宁要跟温为笙说的,但电话通,何昸乐却想到什么,说她跟温为笙说,便拿着手机出了去。

做父母的,怎么都是为子女着想的。

温为笙是个好孩子,她不想常宁错过。

温为笙脸上生出笑,“有您这句话在,我即便是多想也不会多想了。”

一句话,何昸乐明白了。

“呵呵,那阿姨也就放心了。”

又说了几句话,结束通话。

温为笙拿下手机,心中微动。

不多想,那自是不可能的,但就像他说的,有她父母的支持,他便安心了。

常家不想常宁再和洛家有瓜葛,他们对他很满意。

是中意他的。

他只要安稳的得到她的心便好。

温为笙嘴角微弯,走进电梯。

常宁坐在床上,现在这个点她还没困,而手不能动,什么都无法做,她便看外面夜色。

不觉间脑海里浮起洛商司今天说的话,说那些话时的语气。

她怎么想怎么都觉得他像变了个人,和以前全然不同。

就好似,以前的人是生疏的,陌生的,而现在的人是靠近的,真实的。

真真有些奇怪。

咔嚓,门开。

何昸乐进来,打断了常宁的思绪。

常宁看过去,何昸乐拿着手机过来,边过来边说:“看吧,就在那呢。”

指着常宁,镜头也对准常宁。

很快的,饶嘉佳的声音传来:“快举起手来!”

嘉佳?

常宁微怔。

她没有跟嘉佳说她手受伤的事,嘉佳是怎么知道的?

不待她多想,饶嘉佳便说:“别想了,是蒋束那贱人跟我说的。”

“他要不说我都还不知道。”

“快给我看看,举起双手来,我看看怎么样了。”

饶嘉佳看见她这模样便直接说了出来,常宁忍不住脸上漫开笑。

对着镜头举起自己缠成木乃伊般的手,饶嘉佳顿时惊呼:“你这生活完全不能自理了啊!”

手机里,饶嘉佳都凑到了镜头前,何昸乐看的是好笑的很。

“可不,所以现在要阿姨照顾呢。”

“哎!”

“这就是天意呐!”

这突然莫名其妙的话,让常宁愣。

什么天意?

她怎么听不明白。

“好了,手我看到了,阿姨,你关了视频,我跟常宁说点悄悄话,你可不要偷听哦~”

“呵呵,好。”

饶嘉佳性格开朗活泼,常家二老很是喜欢她,把她当亲女儿一般。

很快的,视频关了,饶嘉佳的电话打过来。

何昸乐按了接听,把手机放到床头柜,对常宁说:“妈就先出去了,你们聊。”

“好。”

何昸乐出了病房,常宁坐到床沿,对着手机说:“说吧,什么事?”

饶嘉佳明显就是有事要说,常宁了解她。

“哼,你倒是瞒的严实,跟温为笙一起去杜鹃山,要不是蒋束那贱人跟我说,我都还不知道。”

直接兴师问罪的话,常宁笑了:“这又不是什么大事。”


“噗!”

一口水从饶嘉佳口中喷出,亏的常宁手快,下意识拿起文件挡住脸,这才免了一场灾。

饶嘉佳喷完水便剧烈咳嗽起来,咳的脸红脖子粗,常宁赶忙给她拍背,拿过纸巾给她。

好一会,饶嘉佳才缓过来,坐在椅子里,看神经病似的看着常宁:“离婚?你是哪根筋搭错了,你要跟洛商司离婚?”

“常宁,我告诉你,你现在赶紧给我回去,好好用冷水给你自个冲冲,把自己冲醒了再来找我。”

“不,不对,不要找我这个离婚律师,更不要走进我这律所。”

“拜,慢走,不送!”

饶嘉佳说完便拿过纸巾收拾自己刚刚那一喷无比狼藉的办公桌,完全不理常宁了。

常宁无奈:“他答应了。”

饶嘉佳收拾的手一顿,下一刻,面色严肃又凝重的盯着常宁,似要把她看透,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能让常宁问她要离婚协议。

常宁叹气:“三年,他都不喜欢我,这样耗下去对大家都不好,还是离了好。”

“他出轨?”

饶嘉佳眯眼,显然不相信这一套说辞,一双眼睛跟X光似得,要把常宁的心都给剖析出来仔仔细细的看。

常宁失笑:“没有,他不是这样的人。”

“那是什么?”

“你不要告诉我你突然抽风,突然想不通,突然怎么怎么,我告诉你,我可不会信,你常宁什么德行,我比你妈都了解你!”

“给我老实招来!”

“快!”

多年好友,从小学到现在,二十年的交情,饶嘉佳确实是最了解常宁的人,常宁既然来了这里,也就没想着瞒她。

而刚刚的话,并不是假话,只是并不是全部。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常宁想了想,说:“我们结婚三年,他没碰过我。”

饶是饶嘉佳在盯着常宁这会想了无数种可能,也没想到是这种可能!

她瞪大眼,大声说:“你说什么?没碰过你?!”

声音过大,大的外面的人都看了进来。

饶嘉佳赶忙捂住嘴,凑近常宁:“你确定?常宁,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看着眼前震惊的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的人,很是好笑,常宁眼中生出点点笑意来,眉眼温软:“或许我心里早便想着离婚,也或许是知道了他心里的人回来,一直等着他,都没有结婚,所以昨晚他母亲说我三年都无所出时给了我契机,让我有了力量说出来。”

“他是一个很重孝道的人,我不提出,他是不会提出的,这三年,我从最开始的期待,小心,忐忑,到后面逐渐得淡然,看开,现在是时候了。”

“嘉佳,帮我拟一份离婚协议,我什么都不要,就这样离婚便好,我希望他幸福,也希望自己幸福。”

“我和他各自安好。”

淡笑的说出这些话,没有一丝抱怨,不甘,常宁非常的平静安然。

饶嘉佳眉头皱紧,没说话了。

三年,丈夫都不碰妻子,除了不爱,还能有什么?

一个女人,能在没有感情的婚姻里耗三年,不容易。

“好,我帮你立!我的姐们,离了他洛商司能嫁更好的男人!”

“呵呵,会的。”


苏芸有微信,但她不玩微信。

她的微信仅用于联系,所以她从不看朋友圈,也从不发朋友圈,也就不知道饶嘉佳把她的离婚证发到了朋友圈,甚至把离婚证设置成了背景的事。

回到平城,简单的跟二老说了下她和江寒生离婚的事。

二老是开明的,听了后沉默许久,问她老太太知道吗。

她说没说,但江寒生会说。

就像离婚这事,是她跟自己的父母说,江寒生不会跟他们说。

也就这一个问题后,二老便没问了,只说也好。

当初知道洛家的家世后,二老都有些不大愿意,因为两家关系实在悬殊太大。

门不当户不对,总有一方要吃亏。

苏芸是独生女,二老对她很是宠爱,可以说苏芸是在极好的家庭氛围里长大,几乎没吃过什么苦。

二老从没有想过她要嫁的多好,只希望她嫁的人能真心疼爱她。

当初婚事定下前,父亲还问她是不是真的愿意,如果不愿意他就拒了这门亲事。

苏芸说愿意。

她对江寒生,一见钟情。

嫁给他,不在乎他家世,不在乎门第,只在乎他那个人。

所以即便嫁去两千多公里外的青州,离开了生活多年的家乡,舍弃了自己喜爱的工作,在他身边做一个为他,为家付出的贤妻良母,她也无怨无悔。

原本父母担心她因为离婚而神伤,打算带她出去旅游旅游,开解一下心情,但没想到,苏芸全然没有这些情绪,她依旧如以往,始终淡然,甚至更通透,全无一丝伤怀。

初时,二老还不大相信她会这么的看开,只以为她是不想让他们担心。

但这么过了大半月,苏芸依旧如此,他们这才相信苏芸是真的对这段婚姻放下了。

既然女儿都已经放下了,他们做父母的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他们放心了。

苏芸的爷爷是当地有名的木雕师,曾经还在宫里当过差,后面时代变迁,爷爷的手艺便传给了她父亲,而她父亲传给了她。

当然,这手艺倒也不是必须要传下去,或者一定要一代又一代,全然看自己喜欢。

苏芸的父亲喜欢这门手艺,苏芸也喜欢这门手艺。

虽然女孩子做这个伤手,但她喜欢,二老也都支持。

嫁给江寒生后,苏芸便舍弃了这门工作,做了幼儿园老师,可以更好的照顾家里。

而现在,苏芸不再被婚姻所缚,她也就再次做回了自己喜欢的工作,木雕师。

在当地金丝楠木博物馆里工作。

本来家里就有开店,也是专门的木雕店,但她不想在家里,想去不同的地方。

结婚前,她就在馆里工作,回来后,也在馆里。

因为提前便联系好,苏芸回家后第二天便去馆里报道,第三天正式开始工作。

转眼间,大半月过去,一切安好。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可以在这上面帮我刻一个一吗?”

玻璃窗口外,清润温和的声音传进来,伴着一只修长如玉的手,他掌心摊开,露出一个乌木小方牌,隐约可见他掌心的纹络。

极长,极深,如山川流水,清隽斐然。


温为笙说:“你接电话,我去前面看看。”

“好。”

温为笙脚步往前,沈荔也拿着手机走到稍远一点的地方,不要打扰了这里的清静。

只是,当她拿起手机,看这来电时。

沈荔神色怔住了。

傅煊亦。

是的,屏幕上跳动的来电人不是别人,正是傅煊亦。

四周很安静,安静的似一点声音都没有。

就连那细细的雨声也好似消失不见了。

沈荔看着这跳动的名字,思绪短暂的空白。

记忆中,他似乎还从未主动给她打过电话。

有什么事许为会告诉她,他不需要给她打电话。

就如她极少给他打电话一般。

可现在,他却给她打来了电话,这样的事对于沈荔来说,就像看见天上开出了花朵,那么的梦幻,不真实。

手机还在振动,呜呜的,就在掌心。

清晰的告诉着她,这是真的。

沈荔指尖微动,然后接通电话:“喂。”

清夜里,她的声音染了静,含着碎碎的细雨落进傅煊亦耳里。

就如那个雨夜,她提出离婚。

傅煊亦站在吧台前,拿着杯子喝水。

她轻轻柔柔的声音落进耳里,他动作停顿。

“停水了。”

喉头滚动,水流进胃里,清清凉凉。

沈荔知道傅煊亦给她打电话是有事。

他从来都是有事说事,不说废话。

听见手机里传来的低沉嗓音,沈荔微顿,下意识说:“是不是水费用完了没交?”

“不知道。”

他肯定不知道了。

他每天都在忙公司里的事,家里的事不曾过问,这种家中琐事,他是一点都不会知道的。

她问了一个不该问的问题。

“是不是你回家洗澡没水了?”

她想应该是这个原因。

“嗯。”

“那你等等,我现在交。”

沈荔说着便打开小程序,直接在里面交了五百块。

家里水用的不多,电用的才多,毕竟那么大个房子,哪里都需要电。

而她走之前这些都弄好了,电费有,水费也有。

这些她都整理到一封邮件里发给了许为。

算是做交接。

后面的她也就不曾过问了。

现在他突然给她打电话,显然是许为忙,忘了。

她倒也没什么意外的。

毕竟许为是他工作上的助理,不是生活上的助理,难免。

电话还在通话中,傅煊亦没挂。

沈荔充好水费便说:“刚充进去了,你看看,有没有水。”

傅煊亦听着手机里的声音,夜过于的静,他清楚的听见她指尖点在手机上的声音。

一下下,很有规律。

“嗯。”

他转身,放下杯子,打开吧台的水龙头开关。

只听噗呲一声,水似堵住了一般。

但极快的,水流出来。

沈荔听见了。

但她没有急着挂电话,而是想到了另一个问题:“电呢?电有吗?”

“刚充进去。”

沈荔明白了。

他这不止是水停了,电也没了。

而他不知道水电不是一起的,交了电费没交水费,这才打电话来问她。

按理说,这些应该都是许为来做,但他直接问她,应该是想要快捷一些。

“那就好。”

两人已经离婚,他的电话她没删,洛家人的联系方式也都在。

不是旧情难忘,而是两家的关系在那里,难免以后有个什么意外需要联系,她删掉了不好。

所以也就留着。

却没想到,他们会真的再联系。

而现在,一切说完,沈荔也就没话了。

她想着怎么结束这段通话。

“就这样。”

他声音传来,如以往一般言简意赅。

沈荔一顿,随之笑了。

“好。”

拿下手机,便要挂断电话,而这时,前方传来温为笙的声音。


现在她反驳他,给他增加了麻烦。

“那好吧,你安排。”

“你忙。”

温落看向何昸乐,意思是结束通话。

何昸乐皱眉,她清楚的看到女儿脸上的神色变化,这通电话不愉快。

她拿过手机,电话还在通话中,但她还是挂了电话。

“怎么了?”

何昸乐问,眼里是关切。

温落眉头微蹙:“听他的吧,他事情多,因为这件事也是劳心劳神,应该耽搁了他不少事。”

“我这样一再拒绝,也是影响他。就让他安排。”

“妈,我给学长打个电话,跟他说一下,明天转院的事就不用他安排了。”

何昸乐眉头皱紧,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说:“好吧。”

她给温为笙打过去。

忙音传来,陆闳识拿下手机,看着外面深下来的夜色。

这一刻,他眼眸如这外面的夜一般,愈发的深。

“商司。”

周妤锦来到他身后。

陆闳识眼眸微动,转身。

周妤锦脸上浮起笑,走过去:“走吧,我们先去吃东西。”

“双双那没事了。”

陆闳识看着她:“你刚进周氏,事情多,机票我已让人给你订好,明天一早回青州。”

周妤锦脸上的笑垂落。

而他说完,便迈步离开。

周妤锦站在那,听着身后的脚步声走远,她嘴唇张开,下意识便要说话。

但话到嘴边,她吞了回去。

有些话可以说,有些话不能说。

一旦说了,那就什么都不是了。

手握紧,笑再次落在脸上,她转身,看着那便要走进病房的人,说道:“我的事可由不得你安排。”

“我可是受了文笠的委托在这里照看双双,你要赶我走,那你就去找文笠吧。”

陆闳识脚步停在门外,然后握住门把手走进去。

周妤锦笑不见,她面色逐渐变冷。

温落。

他们已经离婚,为什么还在联系?

刚刚他说的那句话,她听得一清二楚。

……

温为笙带着常东随到酒店,拿过买好的一次性四件套给常东随铺上,又拿过提前买好的恒温水壶把矿泉水倒进去给他烧水,再把水果吃的摆到盘子里。

做好这些,确定没有漏掉的了他这才出声:“叔叔,你看看还有没有什么需要的,我去买。”

常东随其实不讲究这么多,也不让温为笙做这些,但他止不住温为笙。

现在听见温为笙的话,笑着说:“没有了。”

“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没有,我也就是想到了,也怕自己没想到。”

“叔叔你不要客气,有什么事尽管跟我说,我能做到的都去做。”

常东随看温为笙这模样,嘴巴动了动,然后点头:“好。”

“叔叔会叫你的。”

温为笙笑了:“那我就放心了。”

“快去休息吧,你这两天也是辛苦了。”

“好,叔叔也早点休息。”

把自己的手机号告诉给常东随,同时也把常东随的电话记下,让常东随有事打他电话,温为笙这才出了去。

他准备去医院。

而这时,他手机响。

温为笙掏出手机,看见屏幕上的来电,他脸上的笑深了。

“温落。”

接通电话,他便出声。

“小温,是我,温落的妈妈。”

电话里声音传来,却不是温落的声音,而是何昸乐的声音。

温为笙一顿,然后说道:“原来是阿姨。”

“阿姨,您说,有什么事。”

“呵呵,是这样的,你们昨天救的那个女孩子是宁宁前夫表姐的女儿,宁宁之前结过婚,也离过婚,你是知道的吧?”

何昸乐声音传来,明显带着试探。

温为笙脑子里是‘表姐的女儿’这几个字,他想起今天在医院时看见的那一抹身影。


路姝脸上生出点点的笑:“还是不要心情不好。”

“呵呵,这倒是。”

两人脚步往前,平缓的脚步声走远,在这夜色里,渐渐消散。

别墅里。

灯火明亮,气息静寂。

手机放在吧台上,霍浔安站在吧台前。

他身上穿着浅色系休闲家居服,单手插进兜里,拿着一杯水,看着外面的夜色。

夜清静,和往日里无甚不同。

但细细感受,却有极大的不同。

就如此时的别墅,较之以往,冷清了。

他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

凉水入喉,入心入肺,一股凉意无声在身体里漫开。

路姝回到房间便洗漱收拾,等她躺到床上的时候时间并不晚,才九点。

不过,今天爬山爬的有点累,起的也较往常早些,这个时候倒也可以休息了。

闭眼想着今天的进展,还有后面没完成的事,困意逐渐袭来,路姝睡了过去。

“你想走是吧?”

“我告诉你,吴启,不可能!”

“……”

“你干什么?你想打我?”

“呵呵,好啊,来啊,你来打啊!”

“……”

“啪!”

“……”

“吴启,我跟你拼了!”

“……”

似有吵闹的声音远远传来,路姝听见了,但她很久没爬山了,这一爬让她睡着后全身酸疼,也特别的疲倦,所以并没有醒来。

声音断断续续的,伴随着乒乒乓乓的声音,但逐渐的,这些声音不见。

一切都安静下来。

路姝再次陷入沉睡。

只是,不知道过了多久,她闻到一股烟味。

很呛人。

路姝下意识咳嗽,眼睛睁开。

房间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升起一股烟,而这烟包裹着房间,带来浓浓的呛人味道。

路姝醒了,这味道也就清晰的入鼻。

她瞬间清醒,捂住口鼻看四周。

房间里没有着火,但是……

路姝看着从墙壁渗进来的烟,立刻拿过衣服披上,打开门快步出了去,来到隔壁房间。

隔壁房间大打开,里面的景象也清晰落进路姝眼里。

火熊熊烧着,正是烧着和她房间相连的墙壁,晚上在食堂吃饭摔碗筷的年轻姑娘躺在地上,血从额头渗出来。

路姝面色变了,但她向来遇事冷静,看四周,大声喊:“有没有人,这里着火了,有人受伤了!”

喊着,路姝快步进了去。

她来到女孩子面前蹲下,手指探女孩子的鼻息。

有气。

她心里松了口气,看这火,再看女孩子这血,眉心拧紧。

她不知道女孩子具体伤到了哪,不敢随意搬动女孩子,只能继续喊:“有没有人,这里着火了!”

“有人受伤了!”

“快来人!”

她看房间,没有看到在食堂里和女孩子一起的男孩子。

也顾不得多想,跑回房间拿出手机报警。

此时已是深夜,大家都睡了,也正是睡的沉的时候。

但是,温为笙就在路姝的隔壁,听见她的声音,他一瞬就醒了。

立刻穿上衣服,快步出了来,便看见外面浓浓的烟漫出。

他面色沉肃,快步去到路姝房间:“路姝!”

路姝房间已经被浓烟包裹,看不到人。

而这时,路姝听见温为笙的声音,喊道:“学长,我在隔壁!”

温为笙心沉沉的跳,听见她的声音,立刻来到隔壁房间,便见路姝把地上的女孩子扶起来。

现在的情况,女孩子必须带出来,不然她会被烧死。

不知道火是怎么燃的,但现在房间里的许多东西都烧着了,在温为笙看来满目皆是火,就在周遭烧着路姝。

他瞬间冲进去一把抱起女孩子:“我来,快出去!”

看见温为笙,路姝放心了,点头。

几人一起出去,而这时,旁边一个烧的支撑不住的屏风朝温为笙倒来。


南初的时间很好调,她跟馆里的师傅关系都不错,提前跟大家说了下情况,大家当即就应了。

说她只管调,没有关系。

她忙她的,他们会帮她顶上。

馆里的师傅都是老师傅了,对南初就像对自己女儿一样。

平时他们有什么事调休,南初都满口答应,现在南初需要调休,他们也都非常积极的应下来。

温为笙那边的时间很快确定,就在下周末。

南初跟师傅们说了下,时间就这么定下,下周六一早两人一同去渠县。

时间跟骑上了自行车,悠悠而过,转眼便是周五。

南初下了班回家,母亲何昸乐已经做好饭菜,父亲常东随也回了来。

店里晚上十点关门,有员工在,常东随不用一直在店里守着。

但是吃了饭他就要回店里。

常东随喜欢这门手艺,几十年如一日的在店里,他也不觉得厌烦。

南初随了他的性子。

“你们父女俩是约好了的吧,一前一后回来,我这饭菜刚好合适。”

何昸乐把菜端出来,常东随洗了手跟着一起帮忙,南初也是。

很快,一家三口坐到椅子里用晚餐。

“宁宁,你和那个朋友是明早几点出门?妈妈早一点起来做早餐,顺便让你那朋友也来家里一起吃早餐。”

南初跟二老提前便说了周末要回老家渠县的事,大致情况也告诉了二老,就是帮忙。

二老很了解她的性子,她也这个年纪了,一般都不插手她的事,她自己拿主意做决定,他们做父母的支持她便好。

当然,最主要还是相信自己的女儿。

南初从来都不是什么都不想清楚便做的人。

南初喝了口汤,说道:“我们说好的是明早七点出发,这样不会堵车。”

平城是个市,但有不少区,南初所住的地方离市中心都有一个小时的车程,堵车的话那时间就更长了。

温为笙住在市中心,到她这里,不堵车开的快的情况下,大概需要四五十分钟。

再从她这到渠县,那时间就更长了。

这也就是南初那天晚上问温为笙住在哪里的原因。

“七点啊,那有点早,你那个朋友又住在市区,怕是五点就要起来收拾了,早餐肯定是没时间吃了,让他来家里,你们吃早餐耽搁半个小时,七点半,也不会堵车。”

何昸乐说,看向常东随。

意思是让常东随也说两句。

在南初告诉二老要带朋友去渠县时,二老便问了对方是男是女,听到是男的后,二老心中多多少少也就有数了。

男孩子,找谁不好,找一个刚离婚后的单身女性,不是心里有想法是什么?

偏偏自家女儿在这方面就是反应迟钝,别人对她有意都不知道。

常东随也希望南初尽快的从前一段婚姻出来,而且作为老一代也希望女儿能有个圆满的家。

所以南初离婚了,他们心里也想着如果有合适的,便让南初开启第二段感情。

现在这有个现成的,二老自然愿意把南初往前推推。

不过,叫人来最主要二老还是想看看对方是个什么样的人,大概了解下,心里也放心些。

常东随说:“你妈说的对,人家来者是客,没道理到了我们这不好好招待一下。”

南初听着二老的话,认真想了想,点头:“待会我给他发信息问问。”

在南初看来,父母说的很有道理。

都是朋友,也既然答应了帮忙,那就要把一切都做好。

听见她这话,何昸乐笑了。

看看自家女儿,真是好忽悠。

吃了饭,南初要帮着一起收拾,何昸乐让她赶紧问,她好早做准备。

常东随也催促她,他和何昸乐收拾,她不用管。

南初知道二老也是怕怠慢了她的朋友,点头,拿着手机去到客厅给温为笙发消息。

温为笙是教授,她不确定他什么时候忙,什么时候不忙,而且也因着前一段婚姻,她习惯了发信息,而不是打电话。

信息很快发过去,南初看时间,便去卧室收拾东西。

而此时,平城大学,温为笙从教学楼出来,往停车场去。

他刚结束工作,还没有吃饭。

手机呜的震动了一下,他拿起手机看,很快,脚步停下。

岁岁安宁:【学长现在忙吗?】

温为笙眼中生出笑意,那清隽的脸在夜色下如披了层朦胧,愈发的温润。

他指腹动,很快消息回过去。

南初在收拾东西,她以为温为笙在忙,可能不会那么快回她的消息。

所以她收拾的差不多了才拿起手机看,却发现温为笙早便回了她。

长安月:【不忙。】

长安月:【方便接电话吗?】

两条消息隔了几分钟,显然是在等着她的回复。

南初看时间已经过去了差不多半个小时,眼中生出歉意,她回复过去:【不好意思学长,刚刚我在收拾东西,没看见,你现在有时间吗?我给你打电话说。】

他知道她给他发消息是有事,所以问她是否方便接电话。

南初消息发过去,便不再做别的事,等着温为笙的回复,怕又像刚刚那样让他等着,不好。

却没想到,她消息刚发过去,她手机便响了。

是温为笙的电话。

南初微微讶异,没想到他这么快的就打来电话。

看来现在应该是不忙了。

她接通电话:“学长。”

“呵呵,吃饭了吗?”

“吃了,刚刚不好意思,我没看到你发的消息,回的晚了。”

“没关系的,我有时候忙不也回你的晚?”

他声音温和,全无一丝责怪,满是理解。

南初眉眼微弯,脸上生出笑:“是这样的,你明天早上怕是没时间吃早餐,你要不来我家吃早餐,吃了早餐我们一起出发。”

“我算了时间,就比原定时间晚半个小时,你觉得呢?”


他的出现,就是那最瞩目的存在。

让人想不注意都难。

“那孩子是……”

“洛家的,你忘了?当初那孩子结婚,我们可都是去了的。”

“啊……原来是那孩子,我说怎么这么眼熟呢。”

“咦,怎么是他一个人?家里的不来?”

“你不知道吗?”

“怎么了?”

“听说这孩子离婚了。”

“什么?!”

“小声些小声些。”

“这……这怎么离婚了?不是挺好的吗?女方好像也是个温静的,当初看着也是郎才女貌,不错的,怎么突然就离婚了?”

“具体什么原因我也不知道,反正这事儿是真的。”

“这……那有孩子吗?”

“没呢,要有孩子能不请咱们去吃酒?这倒是,看来……这原因不简单啊。”

大家小声说着话,视线跟随着洛商司,直至人走远不见。

而此时,后院里,大多是女眷,年纪大的众多。

大家坐在一起吃茶聊天,说着一些趣事。

文含英坐在其间,也和大家说着话。

只是,她不时看时间,不时看外面。

“含音呐,看什么呢,我看你眼睛都快黏到外面去了。”

身旁的好友看她这模样,忍不住出声打趣她。

文含英无奈看她:“你就取笑我吧。”

“哈哈,我不取笑你取笑谁?”

两人说着话,一道声音便传了过来:“含音啊,我总算看到你们家商司了,这孩子,还真是越长越好了!”

徐兰芝的声音传来,大家一致看过去,而文含英视线落在那跟随着徐兰芝走进来的人身上,顿时放下心。

她还真怕他中途有事耽搁不来。

文含英起身走过去,脸上的笑也终于真正放松。

“呵呵,你就别夸他了,再夸他都要骄傲了。”

“哪里会,你看人商司是会骄傲的吗?”

两人说着话,大家也跟着过来:“这就是商司啊,真是好久没见了。”

“可不,上次见都是好久以前了。”

“他太忙了,平常我都很少见到他。”

“正常正常,儿女长大了总要自己去奋斗才行,这孩子是好的。”

“对,哪里像我们家,成天就只知道玩,一点正业都没有。”

“呵呵,你们家还小。”

“哪里小,都二十好几了,人商司像他这个年纪都公司开很大了。”

洛商司的出现,让这些和文含英同辈的女眷们都围上来,无数的夸赞也跟着涌来。

洛商司站在中间,听着这些话,并没有言语。

他就像万花丛中的松柏,不论周遭多么的鲜艳,他都巍然不动。

文含英听着大家的话,不时笑着回,话语里都是谦虚。

也就在这样的时候,一道声音传了过来。

“商司。”

声音清丽明晰,含着熟悉,想念,以及深深的感情。

大家话语止住,看过去。

周妤锦站在洛商司身后几步远的地方,正是房廊下,此时恰是中午,太阳正正好的落下来。

把她照的敞亮,也把她面上的神情照的一览无余。

喜欢,直接,高兴,自信。

她看着前方背对着她的人,嘴角勾着笑,满脸满眼的在乎。

大家看着周妤锦,然后视线落在洛商司面上。

洛商司目光微动,转身,看着站在前面的人,启唇:“妤锦。”

周妤锦笑了。

文含英看周妤锦,再看洛商司,眼里是满意的笑:“你们年轻人聊,我们这些年纪大的就不掺和了。”

听见她的话,大家瞬刻就都明白了。

“呵呵,是啊,年轻人和我们年纪大的想法可不一样,有代沟的。”

“是啊,走走走,进去了。”

“正好,看看他们牌打的怎么样,咱们也去凑一桌。”

“好啊!”

就这般,不过一会,院子里便空出来,除了里面的人,不时看着这里。


自家女儿什么性子她太了解了,天塌下来她都不会有多大的反应。

“你啊。”

母女俩说着话,没注意到门开,常东随愣在了门口。

“你……”

常东随站在那,看着门外站着的笔挺高大的人,难得的愣住了。

顾南逸随着门开,病房里的景物也清晰落进眼眸。

他看见了那靠着床头坐着的人。

长发披散,似乎因为睡过刚醒来没多久,发丝微微的乱,散了一肩。

她皮肤白皙,但却因为受伤泛着隐隐的苍白。

只是,因为始终淡然的性子,让她即便受伤,不适,她眉眼间也看不出痛色。

她就如以往,淡静安宁。

听见常东随出声,顾南逸目光收回,落在常东随面上,张唇:“爸。”

低沉的嗓音从门外传来,清晰落入耳中。

云尧怔住,看过去。

门外,他穿着深黑衬衫,同色西裤,领口的扣子解开了两颗,露出他隐隐的锁骨。

他看着常东随,面容沉静,一双眉眼是如以往,深邃内敛。

云尧的心难得的漏跳了一拍。

他……怎么会在这里……

何昸乐也看见了顾南逸,如常东随一般,愣在那,没了反应。

还是常东随听见顾南逸这一声,反应过来,出声:“你……你怎么来了?”

确实没想到。

任谁都想不到。

云尧从离婚到现在,中间洛家老太太给他打了一通电话,真诚的对他致歉,后面他们便和洛家再没有任何联系。

可现在,这向来和他极少联系的前女婿突然出现在他面前,常东随是怎么想都想不到的。

顾南逸看着常东随眼里的讶异,嗓音沉磁平稳:“云尧救的人是我表姐的女儿。”

一句话,瞬间明了。

常东随明白了:“原来如此。”

“你……你进来吧。”

这才发现顾南逸还站在门口,常东随忙打开门,让顾南逸进来。

而此时,何昸乐也有了反应,起身,不知道该做什么。

她看四周,想到什么,拿过椅子放床前:“坐吧。”

顾南逸性子深沉,不苟言笑,话不多,和云尧结婚三年,留给何昸乐和常东随的印象都是生疏冷漠的。

对这个女婿,他们感觉不到半点人情味,就像是陌生人一般。

特别的生疏。

比如此时,这似乎不是他们的前女婿,而是一个尊贵的客人。

顾南逸颔首,走进来。

何昸乐说:“我去洗水果。”

常东随也想说点什么,却发现他好像没什么可说的,也就跟着何昸乐一起出去洗水果了。

病房门合上,这里面安静下来。

安静的一点声音都没有。

外面的天暗了不少,病房里的灯点亮。

这里面的一切都蒙上了一层朦胧光影,不再真切。

他走进来,穿着西裤的一双笔直长腿迈着沉稳的步子朝她走来。

脚步声嗒嗒,依旧和以往一般平稳有节奏。

不快不慢。

他就像以往,每一次出差回来。

而她在家。

云尧看着视线里的人,看他深邃的眉眼,看他极优越的五官,然后她发现,他依旧那般好看,那般迷人。

他在她记忆里,没有一丝褪色。

心中微微叹气。

云尧想,她喜欢他,怕就是因着这张脸吧。

顾南逸来到床前,拉开椅子,把搭在小臂上的西装换了只手,坐到椅子里。

他看着床上的人,这始终淡静的眉眼。

云尧和他目光对上,他眸子依旧深邃,看不出心思。

眼里生出点点的笑,云尧先出声:“没想到那女孩子是你表姐的女儿,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洛景天指腹动了下。

就如他的心,毫无征兆的一瞬拨动。

他指腹微曲,抬步,走进去。

很快,他视线落在玄关旁的行李箱上。

黑色行李箱,一个,不大。

似乎她只是去出一两天差,出差结束她便会回来。

“离婚协议你应该看了,这是我让嘉佳打印出来的,和之前发给你邮箱的一模一样。”

“你可以看看,合适的话就把字签了,我们去一趟民政局。”

温宁拿出早便准备好的离婚协议,安稳的递到洛景天面前。

洛景天眼眸落在眼前的文件上,白纸黑字,偌大的离婚协议四个大字映入眼眸。

他抬手,接过离婚协议,翻开。

温宁看着他拿着这并不厚的文件,看着那骨节分明的手指翻动,就像翻他平时的任何一份文件一样,不带一丝感情。

温宁想,他们走到这一天虽不是她所愿,但她不后悔嫁给他。

更不后悔喜欢上他。

这三年,她无一丝遗憾。

“我已经签了字,你要觉得没问题,也把字签了。”

在洛景天翻到最后一页时,温宁出声,把笔递上。

她笔也提前准备好了。

就像他的特助,把所有的一切都安排的妥妥当当,他全然不需担心。

洛景天看着眼前递过来的笔,目光落在温宁面上。

从他下车到现在,这张脸始终平和含笑。

浅浅温和。

就如她所说,他们这段婚姻,结束更好。

洛景天凝着她温和的眉眼,里面如淡静的湖水,细碎光点洒落,湖波微漾,波光粼粼。

他接过笔,笔锋凌厉的在那空白的一栏写上他的名字:洛景天。

温宁笑了。

一切都很顺利,为了避免再跑一趟,温宁带着行李和洛景天上车。

两人去到民政局,把离婚手续办了。

没有多久的时间,就像饶嘉佳说的,在工作人员午休前,新鲜出炉的离婚证稳稳当当的拿在温宁手中。

车停在民政局外,司机下车打开车门。

“去哪,送你。”

上车前,他脚步停下,看提着行李箱的温宁。

似礼貌问询,并不是真心。

温宁淡笑摇头:“不了,你忙。”

他很忙,她知道的。

“嗯。”

“有事打电话。”

他上车,不带一丝停留,就如他每次的出差。

走了,会再回来。

很快,车子发动,驶入车流。

洛景天坐在车里,看着倒视镜里的人,她淡静而站,阳光明润而落,她身上被圈出一层暖色调,就连那柔顺的长发也似染了暖意,根根柔暖。

“呜呜……”

手机响,他眸光收回,拿起手机:“喂。”

“洛总,纽约那边的项目出了问题,您怕是得亲自过去一趟。”

“订机票。”

“是。”

温宁站在那,看着车子驶远,不见。

她收回目光,抬头看天。

天蓝云白,阳光正好,远处送来缕缕花香。

她抬手,五指张开,眼睛微眯,看着从指缝透进来的光,眉眼微弯。

这一日,春风和煦,正是百花开时。

洛景天,祝你幸福。

也祝我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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