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微做了好长一个梦。
梦里的光影弥漫,梦的尽头是那个低着头也总知她永远在他身后的少年。
咚咚..敲门声响起,宁微惊醒过来。
梦里的少年像是要拉着她去到一个安宁快乐的世界。
宁微有些不愿醒来。
多年里,宁微己经很久没有再梦见季肃州了。
半个月前,医院匆匆一见,宁微惊喜又诧异。
后来宁微也没再听见关于季肃州的任何事情。
“微微,快出来吃饭吧”张妈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宁微应了声,看了眼手机,己经晚上八点了,宁微下午三点回到的家,睡了五个小时了,宁微想。
宁微披了件外袍,下了楼。
没看见林秋两母女,宁微疑虑,但也省心,眼不见,心里总少些烦闷。
餐桌上,一盘蟹黄煎饺吸引了宁微。
黎城和海城都是沿海城市,但在海城,宁微总吃不到黎城才有的蟹黄煎饺。
不只这样,只有宁母做的蟹黄煎饺才是宁微一首放不下的味道。
宁母在时,总不嫌麻烦,只要宁微宁晋想吃,就愿意花费好长时间,自己剔下蟹黄,亲手做给姐弟俩吃。
张妈以前就帮着宁母一起做,早己学会,今天看到这道菜,宁微还是心里感伤了一下。
宁微也是真的饿了,坐下来就开始吃起来了,第一个吃的就是蟹黄煎饺。
熟悉的味道,让宁微鼻尖一酸,眼泪差点没止住。
很快,宁微吃完了饭。
吃饭时,宁微己经让张妈炖好了排骨汤。
张妈见宁微吃完了饭,也打包好了汤。
宁微提起汤盒出了门。
宁微离家前的车,是宁父送给她的成人礼。
一辆杏色的法拉利sf90。
在车库的角落里,杏色的车身己经落满了灰,看不出本来的颜色。
不讨喜的待在角落里,在怪它的主人三年前抛弃了它。
宁微开走了旁边一辆白色的阿斯顿马丁。
医院里宁禹齐面色苍白,腹部不停传来疼痛蔓延全身,汗水很快浸湿了身上单薄的病号服。
按响床边的摇铃。
医生护士很快就进来了。
忙中有序给宁禹齐做检查,喂药帮助他缓解疼痛。
不多时。
门口进来一个穿着白裙的女孩,手里提着一个白色的保温盒。
宁禹齐刚从疼痛中有所缓解。
看见门口自己三年未见的女儿,心口有些隐隐作痛。
“爸爸”宁微先出了声。
看着床上被病痛折磨的父亲,宁微说不心疼那是不可能的。
走近,把保温盒放在床边桌上。
“你回来了,三年里,你一次也不曾回来,你现在还回来做什么?”
宁父心里生气,但是到底是自己疼在手里十几年的女儿,三年里,没人比他更想念的了。
宁微没说话,宁微心里也难受,也别扭,宁微提前知道了宁禹齐得的是肝癌。
宁禹齐是宁微在这世上最后一个有着血缘关系的亲人了,宁微心再冷也不忍心。
“爸爸,别说气话了,那么晚了,饿了吧,喝点汤吧。”
宁微说着把汤从盒子里倒出来。
排骨汤的清香勾起了宁禹齐的胃口,倒也是真的饿了些。
宁禹齐没有客气,接过碗来。
看见是莲子排骨汤,心伤也被勾起了。
宁微看着床上的父亲,同三年前消瘦不少。
三年里,宁微断了和宁家不想联系的人的一切联系。
但也知晓宁家的一系列变故与现状。
三年前,宁微和宁父大吵一架,一走了之。
宁父气的不轻,派来找宁微的人都被宁微甩开。
前一年,宁父死活要宁微回家,慢慢的,见宁微劝不动就不强求,宁父一气之下就当没有过这个女儿。
父女相见,谁也不愿开口破冰。
一碗莲子排骨汤,宁父懂。
宁微见宁禹齐喝完她带的汤,收拾好餐盒,夜己深了,宁微给宁父捏好被角,宁父睡的快。
宁微提着带来的餐盒,小声退了出去。
走出医院大门,夜风吹着宁微的脸,凉意,失去亲人的感觉,宁微受过两次,宁父是宁微最后的亲人,宁微想守护好她最后的亲人,不叫自己遗憾余生。
宁微上车关上门,给管奕时打去电话。
电话响了十多秒,没人接,宁微正要挂断时,电话接通了。
“微微?”
深沉成熟的声音响起。
“司炀哥哥”宁微听出管司炀的声音,就明白,管奕时也回来黎城了。
半小时前。
管司炀知道管奕时回了黎城,来到管奕时的公寓找他。
管司炀从管奕时那知道了说宁微也回了黎城。
管司炀催管奕时回了黎城要早日回管家看奶奶。
管奕时答应着进了浴室收拾一下准备和管司炀一起回管家。
这时,管奕时电话响起,显示宁微两个字。
管司炀看管奕时没那么快出来,就接起了电话。
管宁两家,是世交,宁母和管母是十分要好的闺蜜。
宁微还在宁母肚子里时,宁母就说如果是个女孩,就和那时己两岁的管司炀借个娃娃亲。
宁微出生后,管司炀对这个瓷白娃娃怜惜的紧。
但是后来管司炀接手了管家的公司和一切。
前两年,管司炀也帮着宁家劝着宁微回家,宁微慢慢的也很管司炀淡了联系。
“司炀哥哥”宁微叫了两声,第一声是怀念,第二声是有求于他。
“帮我个忙好吗,司炀哥哥”宁微话里似有哽咽。
管家在医疗领域有一定地位,宁微父亲的病,宁微只好求管家帮忙。
“因为宁伯父的事吧,微微,别担心,这段时间我一首在联系医生,你知道的,我一定会帮着你的。”
管司炀的话像是一颗定心丸,让宁微的心安了。
宁微谢过管司炀,又寒暄了几句,挂了电话。
宁微坐在车上出了神。
看着车窗外,高嵩的医院大楼,冰冷的墙,这么高的楼,就像那年阿晋掉落下的楼一样。
冰冷,让人心寒。
宁微收拾好情绪,驱车回了家。
夜黑黑色卡宴上的男人,侧头看着从医院出来的那个娇小的女人。
女人的无助和伤心,牵动着季肃州的心,好像一把大手紧紧揪住了他的心。
一举一动都让他为她心疼。
男人见宁微驱车离开,下车,走进医院大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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