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亮,叶珍珍被大柱媳妇叫醒“大妹,大妹醒醒。”
“咋啦,嫂子。”叶珍珍揉着眼睛打着哈欠。
“大妹,我寻思着把剩下的蛋给富贵他娘送过去,以后也是一家人,孤儿寡母的也不容易。还有东头的王大娘家,她岁数最大,吃一顿少一顿的,你说呢?”大花摇晃着叶珍珍问道。
“嫂子,你做主就是了。”叶珍珍又闭上眼睛,这里没有空调电扇的,晚上热的睡不着,好不容易睡着了又被大花摇醒了。
“姐,姐,你不去富贵哥家吗?”三柱凑过来神秘兮兮的问。
叶珍珍嘟囔道:“我为什么要去?”
“你不去就算了我是要去的,富贵哥对我可好了,那可是我姐夫,你未来的男人。”三柱说完一溜烟的跑出去了。
叶珍珍有点懵,“姐夫,男人?”反应过来腾地坐起来大喊:“三柱,你给我回来……”
在三柱的诉说下,叶珍珍仰天长啸。娃娃亲,徐富贵。崩溃后全无睡意,在八卦心的驱使下跟着大花他们一同来到富贵家。乡下的房子几乎都差不多,不是常住的人家你是分不清谁家对谁家的。
一个比叶珍珍大不了几岁的男子站在门外,走近仔细打量一下,这人虽面黄肌瘦,但身子挺拔,凹下去的脸上一双明亮的眼睛,穿的还算干净,总体来说印象不错。
“大嫂,你们来啦。”男子抱过嫂子怀中的孩子,把众人让到屋里。三柱围着那男子“富贵哥长富贵哥短的”叫着。
里屋走出来一个约莫四十左右的妇人笑颜相迎,一把拉过叶珍珍“大妮呀,你可好些日子没有来了。我去你家几次你不在,看你呀健健康康的,我也放心了。”
大柱媳妇拿出一个鸟蛋跟一些果子递给那富贵他娘道:“婶子,你看。大妹跟三柱昨儿个采来的,寻思给你补补,一大早的我就给送来了。”
富贵他娘抹了把眼泪看着叶珍珍道:“好孩子,我知道你惦记着我。可以后万不可做那危险的事,需要爬上爬下的就让富贵去,他皮实。”
富贵挠了挠头对他娘说:“娘都说好的,以后叫珍珍不能叫大妮了,你咋还忘记了呢。”众人一愣,哈哈大笑起来。大柱媳妇跟富贵娘在屋里头说话,叶珍珍觉得无趣就出了屋子。正好看见三柱跟富贵嘀嘀咕咕的说着什么。
富贵看见叶珍珍走出来挠了挠头道:“三柱说你要找水源?”叶珍珍点点头。富贵很是高兴道:“我知道哪里有水,可是弄不出来?”“真的吗?”叶珍珍来了兴趣,加入了他们的讨论中。
大柱媳妇跟富贵他娘走出屋子,就看见他们三个勾肩搭背的比比划划的说着话,两人相视一笑,富贵他娘叹息道:“多好的两个孩子,可惜生在这荒年里。”大柱媳妇也惋惜不已,肚子都填不饱,哪还敢有别的心思啊。
叶珍珍和富贵一起往后山的北山走去。富贵说北山背阴的地方靠近山顶有水源,就是路途难走,没办法弄下来。叶珍珍要亲自去看看。山路崎岖,举步难行。富贵就把绳子一头绑在叶珍珍的腰上,一头绑在自己的腰上。他走一步就拉她一步,小心翼翼的护着她周全。
在富贵的带领下好不容易爬上靠山顶的位置,一路过程惊险不已,好几次都因为叶珍珍的失误两人差点摔下山崖,是富贵用肩膀支撑起叶珍珍的身体,让她脱困。叶珍珍有点羡慕大妮了,这样的男人值得托付。
一汪泉眼映在在两人面前,叶珍珍激动不已,抱着富贵的胳膊一个劲的摇晃。富贵憨憨一笑也不多话。
叶珍珍一边勘察地形,一边在地上写写画画。想要把这泉水引下山不是那么容易的。这里地势崎岖不平,好在山不是那么高,她计算了下,挖渠是现在最可行的办法。也不用很深,一米见方就可以,水缓缓的流淌下去,延绵不断。可问题是没有劳动力,大家都饿的皮包骨头,没有力气,就这几户人家,能请来帮忙的人也就三四个,其他的都老弱病的,怎么办?想到这些头就大,一屁股坐在地上。
富贵见叶珍珍不高兴就问“珍珍你怎么了?”
叶珍珍无奈的道:“办法是有了,可是行不通。”然后把子的想法跟富贵说了。
富贵听了后沉思一会儿问:“珍珍,你不是要先开一亩试验田吗?在泉水边开垦出来就好了呀?费那力气把水给弄下去呢?”
叶珍珍眼睛一亮高兴不已:“富贵,你真是我的好富贵。”叶珍珍转过头来就见富贵满脸通红,目光闪烁,赶紧解释:“富贵,我不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你这个富贵不是我说的那个富贵,我说的好富贵是富贵的富贵……”
解释了半天,富贵的脸更红了,嘟囔道:“有粮食吃后,我就娶你。”叶珍珍仰天长啸:“我了个……”
第二天一早,叶珍珍跟着大柱和富贵扛着锄头上山了。路走起来一晃三飘的,但心里头有干劲,也不觉得那么饿了。临近中午,三人饿的实在受不了,就猛喝泉水,富贵摸进更偏僻的山崖寻来些果子充饥。啃的叶珍珍舌头苦的发麻,发誓一定要种出高质量的粮食来吃它三大碗。
“大柱哥,大柱哥……”有人在呼喊。大柱仔细一听喊道:“大牛,我们在这里。”然后往山下人影的地方挥手。不多时三个人出现在他们整理的空地上。
“你们咋都来了。”大柱憨憨的对来人问道。
“大柱呀,这么大的事你也只回你叔一声,是不是嫌弃你叔年纪大呀”一个大概40多岁,满脸褶子,皮肤黝黑的男子道。
大柱挠了挠头道:“大妹说试试看,不知道能不能成。”
“大柱哥,我娘说了不管结果如何,有希望比没有希望强。我来帮你。”一个十一二岁头大身子小的男孩说道。
“我也来帮忙的。”另一个十来岁的少年接话道。
大家相视一笑,说干就干起来,叶珍珍觉得有使不完的力气,抡起的锄头都虎虎生风。六个人一个下午,整理出一亩地,众人坐一边休息。叶珍珍抓起一把土,分析数据出来了,这里土壤很好,可以种好几种农产品,但她果断选择了稻米,从领取口拿出育苗和土地营养肥料来,把肥料撒在开肯出来的土地上,浇上水等待水浸透土地后,种上秧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