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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世初恋

沈清砚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从来没想过,我和沈清砚的再见,会是这样不堪。我拎着蛋糕,在等我的现任男友郑舒阳下班。他站在窗口,与我四目相对之际,满脸惊恐。左半张脸皮肉粘连,像是被大火烧伤过脸。

主角:沈清砚姜蕴年   更新:2023-04-12 17: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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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清砚姜蕴年的其他类型小说《去世初恋》,由网络作家“沈清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从来没想过,我和沈清砚的再见,会是这样不堪。我拎着蛋糕,在等我的现任男友郑舒阳下班。他站在窗口,与我四目相对之际,满脸惊恐。左半张脸皮肉粘连,像是被大火烧伤过脸。

《去世初恋》精彩片段

男友生日那天,我意外见到被宣布死亡的初恋。


他裸露在外的皮肤,处处是伤。


怔愣过后,他侧过脸拼命哀求我:「求求你,别看我。」


后来我才知道,他每天最开心的时刻,就是听见我来接男朋友下班的脚步声。


——


我从来没想过,我和沈清砚的再见,会是这样不堪。


我拎着蛋糕,在等我的现任男友郑舒阳下班。


他站在窗口,与我四目相对之际,满脸惊恐。


左半张脸皮肉粘连,像是被大火烧伤过脸。


看见我的瞬间,他想也不想地伸手去挡脸。


抬手的瞬间,衣袖下落,裸露在外的皮肤处处都是伤口,深深浅浅交错着,手臂上还蜿蜒着好几道醒目的疤痕。


沈清砚慌乱地扯起衣袖遮掩。


我一开口,声音就颤得不成样子:「你还活着,怎么不来找我?」


我朝他走近两步,腿是软的,手也在抖。


他惊慌失措地往后退,直至退无可退,声音颤得比我还厉害:「求求你,别看我。」


「求你。」


他不断地重复着这两句话,整个人缩成一团,固执地不肯看我。


短短几秒,被我压抑着的情绪犹如巨浪般扑面而来。


我只觉得,我的胸腔里灌满了雨水,要从我的眼里流出来。


我摇着头,快要止不住泪意:


「你不要这样。」


「沈清砚。」


我明明,打过成千上万次腹稿。


我明明,一次又一次幻想过他还活着的景象。


我明明,很想很想他。


可是,为什么呢,我说不出话来?


眼泪疯狂地下坠,我也下坠。


沈清砚神色痛苦地缓缓下蹲,把头深深地埋进了膝盖里。


他用我这辈子都未曾听过的哭腔和我说:「你别过来,我求你。」


沈清砚的声音一点一点低下去,每个字都像打在我的心口上:「姜蕴年,我出轨了,你知不知道?」


我苦笑出声:「你骗我。」


「你演得太烂了,真的。沈清砚,你当初但凡狠心一点,我就信了。」




我和沈清砚谈了四年校园恋爱,临近毕业时,他突然和我断了联系。


像人间蒸发一样彻底。


我用尽办法去寻他的下落,几经波折,终于得到他父母的住址。


只是在我说明来意后,原本神色动容的沈阿姨忽地变了脸色:


「对不住你,清砚他结婚了。」


「别找了,好姑娘,回家吧。」


她说着,就要把我推搡出门,我大半个身子死死地抵住,不断地央求她:


「阿姨,你让我见见他。」


「就当我求求你了。」


四年,每一件小事他都能记得清清楚楚,对我总是尽心尽力,就连洗澡都能腾出手回我消息。


我和他的感情也很稳定,就差和双方父母见面而已。


身边认识我们的人,对我们总是持看好的祝福态度。


要我如何相信,和我相爱了四年的人会一声不吭地和人结婚。


她的脸上带着点悲戚,看着我欲言又止:


「我们家对不起你,你快回家吧。」


至此,不肯再多说半个字。


我孤零零地站在门外,和她僵持了很久。


久到我快站不住时,门终于再次被打开。


我满眼希冀地看着她。


她拧着眉,手始终搭在门把上,准备随时关门。


「清砚和我说过了,我们会补偿你,不要来找了。」


「目的达到了就回去,行吗?」


她鄙夷的目光里,我感觉自己好像碎成了千万片。


满地都是我的尊严,和我一文不值的爱意。


我哽咽着,眼泪已经先行落了下来:


「阿姨,你让我见他一面。」


「我不要你们什么,我就想见见他。」


我就想知道,我的四年到底算什么。


「他结婚了,你是听不懂人话吗?」


「你家里有没有教过你女孩子要知羞耻?」


泪眼模糊,挡不住她的怒意。


我胡乱抹了把脸,想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


几乎是全凭本能支撑着,我一字一句地回答她:


「教过的,但是您好像没教过您儿子要真诚对待别人的感情。」


回去的路上,下了很大的雨。


我和沈清砚初见时,也是一个暴雨天。


我坐在台阶上嚎啕大哭,混在雨水砸落声里全然听不清晰。


但沈清砚不仅听见了,而且还走过来劝我别哭了。


他真的好直男,和我说:「你别哭了,哭得很丑。」


我哭得更大声了。


谁料引来了一些过路人的频频回眸。


那时候沈清砚还很青涩,他手足无措地站在我身边。


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求你别哭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欺负你。」


窸窸窣窣的声音过后,他拧开一瓶饮料递给我。


我不接,他就那样呆呆地举了好久。


哭到上气不接下气,我抽抽搭搭地问他:「你举着不累吗?」


他满脸骄傲地握拳,轻轻敲了敲自己的胸口:「小意思,我可是警校生。」


身体如同过电般不受控制,我一把捞住他的手:「警察叔叔,你要替我做主。」


沈清砚很是无奈,但还是领着我去了那家,不给我结工资还污蔑我勾引学生的人家里。


我跟在他身后,一边擦眼泪,一边猛灌那瓶饮料。


说真的,我并不喜欢它的味道,好像是潮湿的雨水,和他眉眼一样青涩的梅。


可是,回味居然有点甘甜,足够冲刷尽那些青涩的苦。


我拿回了属于我的工资,得到了那家人的道歉,也要到了他的联系方式。


好多年好多年,我都被困在那个夏夜里。


我是非常典型泪失禁的体质,和人对峙,话未出口,眼泪先行。


之后的岁月里,沈清砚总是说放着让他来。


他从不惹我生气,因为他说:「一说你就哭,我哄你也很费劲的。」


「可是不哄你又不行。」




从沈清砚家里回去的路上,我反复劝慰自己没关系。


可还很是难受,止不住。


「沈清砚,这下我怎么办啊?」


怎么办啊?


半个月后,我收到一笔大额汇款。


正好够买下我家小县城的一套商品房,我和沈清砚曾提过这个数字。


我盯着入账短信,眼睛发酸。


两个月后,我收到沈清砚的死讯。


朋友说,渣男自有天收,说这就是他的报应。


但我始终觉得不该是这样的。


然而,所有的一切都指向这个结果。


生离还有机会相见,可是死别,我不知道我要怎么去释怀。


何况是沈清砚,我白月光一样的初恋。


十八岁和他相遇,然后恋爱,二十一岁失去他的消息。


我就像个游魂般,晃荡在人间,一直到了二十五岁这一年。


父母频繁催婚,相亲宴去了一场又一场,我还是梗着脖子摇头。


心里不知道在期待什么。


二十六岁,大雨天,我浑身湿透,抱着包遮挡身体等车来。


路过的郑舒阳,递给了我一把伞。


就像十八岁那年,我坐在台阶上,接过沈清砚拧开的那瓶饮料。


雨水一样潮湿的气息,在我的心里长满厚厚的苔藓,青绿了整整八年。


那一刻,我盯着他的眉眼,模模糊糊想起十八岁那年的夏夜。


那时候我不知道,我会那么喜欢一个人。


就像我不知道,后来的我会和郑舒阳偶遇那么多次。


我的第二段恋爱,就是和郑舒阳谈的。


属于那种成年人各取所需、权衡利弊的爱情。


如果不出意外,年底我们就会订婚。




但是现在,沈清砚出现了。


我心里的天平不可控地滑向他。


我从未想过,那些烂俗的故事情节,会在我的身上上演。


他只是浅浅出现了一下,我就要丢盔弃甲,奋不顾身。


「沈清砚。」我朝他缓缓地蹲下身子,和他视线齐平。


他瑟缩着,没有看我。


「跟我走吧。」


「你给我的那笔钱,我买了老家的房,这些年涨了不少。」


我朝他伸出手,沈清砚怯生生地抬眼看我。


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


一霎时,他脸上血色尽失。


屏幕上,郑舒阳三个字疯狂跳动。


紧随着的是,男人沉稳有力的脚步声。


「年年?」脚步声在这间病房前停住,他不确定地喊了我的名字。


今天,是他的生日。


沈清砚像是鼓足勇气般抬眼看我,而后飞快地低下头。


「听说你快要结婚了,恭喜你。」


他侧着脸,不再看我。


「是我对不起你,但我真心地希望你可以幸福。」


我僵在原地,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怎么可以祝我幸福?」


怎么可以在我对这段感情正沉迷的时候,突然抽身离开。


多年后的再相见,却是轻飘飘地祝我幸福。


「他们说你死了的那段日子,我每天都浑浑噩噩。」


「有天晚上洗澡,我听见你在门口喊我。我泡沫都没敢冲,抓了两件衣服套上就跑出来。可还是没有你,我明明、明明就听见了。」


滞涩感回旋在胸口,拉扯着胸膛,再到喉口、鼻子,最后从眼睛里滴落。


「我一路喊你,抓住人就问,有没有听见一个男人在喊我的名字。我叫姜蕴年。他们都说没有,我还是不相信。一直问一直问,找了你好久好久。后来对门邻居调监控给我看,我门口没来过人。」


从那以后,我夜里总是睡不好。


我甚至疑心,沈清砚这个人会不会也是我的幻想?


意识到我语气里的怨气,我深吸一口气,缓了缓才道:「抱歉。」


我很清楚地意识到,爱一个人是我的课题,我不能强求对方也爱我。


只是面对沈清砚时,我很难完全自控。


但这并不是我随意发泄情绪的理由。


我是泪失禁体质,只是爱哭,并不代表我会逃避错误。


门外的人似乎快要等不及,传来了一阵门把手被拧动的声响。


我转身看了眼被拧动的门把手,动作迅速地擦泪。


「我会和他分手。」


「不是因为你,是因为我的心已经不诚了,我不能再和他走下去了。」


从我见到沈清砚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我释怀不了。


我不能在这种情况下,还假装没事发生继续与郑舒阳在一起。


「不要。」沈清砚忽然出声,整个人都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他很喜欢你。」他的语气低低的,像在复述一个并不愿意承认的现实。


我掐着手保持冷静:


「我很喜欢你。」


「所以沈清砚,哪怕你现在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你也应该尊重我。」


朋友曾骂过我恋爱脑,但我知道不是这样的。沈清砚就算是对我没有爱了,就算是我们已经走到了相看两厌的地步了,他也会承担起他应该承担的责任,给这段感情一个体面的收尾。


所以我从不相信,他会出轨。


同样的,我说出这种话后,沈清砚再无话可说。




门被打开的瞬间,沈清砚脸上的慌乱怎么也掩饰不住。


他倏地蹿到病床后,蜷缩成一小团。


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郑舒阳穿着件白大褂,扣子扣得整整齐齐,脸上带笑,语气温柔:


「怎么跑这里来了?」


「我刚刚给你打电话也没接。」


我仰着脸看他,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郑舒阳满脸的心疼:


「眼睛怎么肿成这样了?」


「受什么委屈了?」


郑舒阳半蹲下来,轻轻揉了揉我通红的眼。


他指腹上的温度透过薄薄的皮肤传递出来,游走在我的眼周。


我看着他的脸,意识到我的所作所为真的很残忍。


郑舒阳什么也没有做错,却要承担这样的无妄之灾。


但我必须承认,人心总有偏颇。


郑舒阳叹了口气,朝我张开手,眸底满是柔和缱绻:「辛苦了,来抱抱。」


我朝后退了两步,他脸上的笑意僵了一瞬,很快又恢复如常。


「这是怎么了?我不是故意迟到的,今天晚了一点是因为三床的病人——我前两天和你说过的那个……」


「是我不好,待会儿给你赔罪,好不好?」


我垂着眼,尽量使得语气诚恳:「我们分手吧!」


「你有什么要求可以提,能做到的我都会尽力而为。」


「对不起。」


郑舒阳愣住,一只手无意识地扯了下袖口,看起来有几分招架不住:


「可是今天早上我们还好好的。」


「是我做错了什么吗?」


因为我没有料到命运如此无常。


我冲他摇摇头:


「不是,是我。」


「我的心不诚了,所以没有办法继续和你在一起了。」


「我向你保证,我会尽力弥补你所有的损失。」


郑舒阳脸上的笑意敛得一干二净,紧绷着的脸,自眉到唇角,都是不大愉悦的感觉。


他少有这样的情绪外露,除非是克制不住。


我问心有愧,快要被浓重的愧意勒住脖颈,沉默了好久才继续道:「我知道,你在这段感情里的付出,我怎么也弥补不了。」


「但只要你提了,我都会竭尽全力去做的。」


「那好。」郑舒阳语气冷淡下去,唇角轻扯。


我忐忑不安地盯着鞋面,听见他说:「我们的婚期可以再提前一点定下吗?」


语调里带着点戏谑的意味。


我猛然抬头,对上郑舒阳满眼的笑意。


他弯着唇,朝着我略微扬眉:


「是不是等我们结婚了,你就可以对我坦率一点了?」


「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呢?」


「看起来并不是对我不满意啊。」他玩笑般的语气。


我只感觉灵魂的两端在被人疯狂地拉扯。


「我……」


我张着嘴,半天吐不出下一个字。


郑舒阳向来很有耐心,他没有催促我,只是静静地等着我的下文。


黑色的眸子里带着不易察觉的失落。


我的眼神落到始终不敢抬头的沈清砚身上,心口像被掐了一尖柠檬,漫开的酸涩一路涌到我的嘴里。


我说出的话,也像是从酸里浸泡过,尖锐又伤人:


「你应该知道吧,我有个初恋。」


「他回来了。」


我一直不肯相信沈清砚死亡的消息,所以对外都只说和初恋和平分手了。


郑舒阳了解到的,就是我嘴里的那个版本。


「所以我只能对不起你,我做不到不去想他。他只要站在那里,我就想靠近他。」


爱是不能自控的,它是一种本能反应。


很不公平。


我知道。


但是我真的没有办法。


郑舒阳还拥有着健康的身体、体面的工作以及光明的未来,他会有很好的人生。


可是沈清砚,从我今天见到他的第一眼起,我就觉得他随时都要碎掉了。




今天是个阴天,窗外光线昏暗。


郑舒阳眼里头的光好像也跟着暗淡了下去。


他脸上闪过一丝神伤:


「你一定要这样吗?」


「我们恋爱以来,一直很合拍,相处很愉快。」


「郑舒阳,」我打断了他的话,「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和你谈恋爱吗?」


不是因为我扛不住家里的压力,也不是因为我不结婚就要受一些世俗的眼光。


如果我想,我可以单身一辈子。


我养得活自己,还能有余力帮助弱势群体,完全有底气选我自己想要的那种生活。


郑舒阳垂眸看我,满脸认真。


我说:「是因为,那天下暴雨,你递给了我一把伞。」


他笑了下,眼里掠过若有若无的笑意:「因为我善良?」


「但我不是对谁都这么好心的。」


我抿着唇,两只手搅在一起,又分开。


反反复复。


不是什么替身文学,我分得清郑舒阳和沈清砚。


只是在那个瞬间,我天真地以为,我可以放下了。


那天晚上,我耳机里放着《这世界那么多人》:


「这世界有那么多人/人群里 敞着一扇门/我迷朦的眼睛里长存/初见你蓝色清晨……」


这世界有那么多人,而我却偏偏遇见了沈清砚。


沈清砚之后,我又在差不多的境遇里,遇见了郑舒阳。


大雨天,狼狈的我,陌生人伸出的援手。


尽管二十六岁的我已经没有了十八岁的惶恐不安,但在那个瞬间,我还是觉得我的青春回头看了我一眼,在和我说:「往前走吧,别执着了。」


沉溺一段已经宣告结束的感情里,面对着一个再也不能相见的恋人,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二十五岁那年的我,告诉自己,这就是天意了。


之后的屡屡偶遇,更让我坚定了这一点。


郑舒阳表达好感的方式很礼貌,就像是破土而出的新芽,借着风的摇摆,不经意地试探你一下。


一旦我有所回避,新芽就会立刻缩回去。


我对他并不反感,反而觉得有点可爱。


笨拙而真诚。


我很容易被这样的人打动。


只是没想到,会到这样的地步。


身上似有千钧重,压得我快喘不过气来。


好希望一眨眼,还是那个雨夜,我没有接过那把伞。


或是我接过了那把伞,没有生出别的想法就好了。


我想了想,道:「不是。因为我和我的初恋,就是在这样类似的情况下遇到的。」


「所以……」我止住了话头,留下足够多的空白供他想象。


我话音落下的瞬间,郑舒阳的眼眶发红。


他移开目光,垂下视线,声音说不出的闷:「我知道了。」


他看起来有很多话想说,但他没有说。


相顾无言。


不知道过了多久,郑舒阳低头看着我,不知道在想什么。


「爱是如你所愿,而非如我所想。那,如你所愿。」


「我这边会和家里沟通好,叔叔阿姨那边我就不去了。」


郑舒阳走时,突然回头道:


「姜蕴年,我以后都不会这么真情实感地喜欢一个人了。」


他的眼里是掩饰不住的失望。


门被合上,我看不见他的脸,却能听到他压抑但仍在发颤的嗓音:


「那,希望你过得好。」


生日快乐,郑舒阳。


我无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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