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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如期

蒋阮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失忆了,但我是装的。被秦添白睡了七年,最后换来一句:「你只适合玩玩,不适合结婚。」太丢人。可当我挽着别的男人步入礼堂时。秦添却后悔了,将我从婚礼上绑走,红着眼眶求我:「阮阮,求你玩我,一辈子,行吗?」

主角:秦添蒋阮连易舟   更新:2023-04-12 17: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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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秦添蒋阮连易舟的其他类型小说《失忆如期》,由网络作家“蒋阮”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失忆了,但我是装的。被秦添白睡了七年,最后换来一句:「你只适合玩玩,不适合结婚。」太丢人。可当我挽着别的男人步入礼堂时。秦添却后悔了,将我从婚礼上绑走,红着眼眶求我:「阮阮,求你玩我,一辈子,行吗?」

《失忆如期》精彩片段

我失忆了,但我是装的。


被秦添白睡了七年,最后换来一句:「你只适合玩玩,不适合结婚。」


太丢人。


可当我挽着别的男人步入礼堂时。


秦添却后悔了,将我从婚礼上绑走,红着眼眶求我:


「阮阮,求你玩我,一辈子,行吗?」


——


我没想到会这么快在酒会上,再见到秦添。


距离那晚我们决裂,不过才过去一个月而已。


「不好意思,您是?」


我刚跟帅气的男舞伴跳完一场热辣的贴面舞,在最角落的餐桌前,被秦添堵住了去路。


眨了眨迷茫的眼睛,我觉得我应该可以把失忆扮演得很好。


秦添却没说话,视线阴沉深邃,带着不悦的怒火。


眸光扫过我那裸露在外的光洁后背,还有周围男人火热的目光。


然后,脱下西装,披在我的肩上,将我轻轻带入怀中。


身上淡雅的香气,还是熟悉的 Imagination,被体温带动,萦绕在我的鼻尖。


他用身体挡住其他人的视线,薄唇靠近耳畔,用低沉磁性的声音轻哄。


「出息了阮阮,能忍住一个月不理我?真生气了?」


「乖,我家还是酒店?」


「先生,」我抗拒地缩起了肩膀,眼神慌乱,急忙从他怀里挣脱出来,「请您尊重些。」


秦添皱起了眉,越发不悦地盯着我。


「蒋阮。」


秦添很少叫我全名,叫了,就意味着生气了,意味着我该低头,该服软了。


但我已经不是从前那个一门心思想让他娶我的蒋阮了。


现在我是蒋・车祸后假装失忆・阮!


「抱歉先生。」我向后又退了一步,拉开跟秦添的距离,迷茫又慌乱地寻找着发小连易舟的身影,同时礼貌地问道,「您之前跟我认识?」


秦添面色不耐,似乎对我的不听话有些头疼:「蒋阮,别作。」


别作。


简短的两个字,让我心头一颤。


那晚我歇斯底里的崩溃与决裂,在秦添眼里,就只是在作?


淡定险些绷不住,谢天谢地,连易舟这个不靠谱的,终于在我露馅之前,及时出现了。


「不好意思秦先生。」


一身白色西装的连易舟挡在我的身前,借助着高大的身形,将我护住了。


「我未婚妻前阵子出过车祸,记忆受到了影响,还在接受康复治疗中。」


「不认识秦先生,也是正常的。」


秦添的眸子骤然一缩,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薄唇轻启,求证似的说了三个字:「未婚妻?」


我顿了一下。


我以为秦添的震惊重点,会在我失忆了上的。


其实我也不是故意装失忆的。


只是从医院醒来时,面对我父母关切的眼神,看着他们熬到通红的眼睛。


我真说不出那句「爸妈,我让人白睡了七年,但人家不愿意娶我」。


所以,我干脆借着车祸,假装什么都忘了,一切重新开始。


好在我的确脑震荡得不轻,失忆这么扯的东西,居然还真属于医学范畴上的合理。


就算秦添现在去查,也绝对会查到我的病历,还有这一个月来我的康复治疗记录。


「秦,秦先生?」


我从连易舟身后探头出来,咬了咬嘴唇,眼神里带上清澈的疑惑。


「您刚刚为什么说要带我去酒店?我们……是那种关系吗?」


「可我从没听我的父母提过你啊。」




我就是故意这样堵秦添的。


因为这两个问题,他一个都回答不了。


秦添性子极其冷漠,是圈里出了名的难拿,二十多年了,从没听说他对哪个女人上心。


但我还是栽了。


一见钟情的初恋,然后死皮赖脸地倒追,最终成功将他拿下,拐去了酒店。


七年,我们做尽了情人间能做的暧昧亲昵。


可却从没对外公开过。


我以为他跟我一样,只是单纯的顾虑我们俩的家世,想等稳定了再公开。


可当我终于做好准备,觉得可以更进一步,主动跟秦添求婚的时候。


蜡烛灯光中,秦添露出了万分讶异的苦恼表情。


「我以为,我们只是各取所需,让你误会了,抱歉。」


「我已经准备跟父母选好的人订婚了。」


「阮阮你啊,只适合玩玩,不适合结婚的。」


玩玩。


他脑子去哪里了?


七年,我一个蒋家大小姐,随叫随到,风雨无阻,能只是玩玩吗?!


我就这么欠……吗!


既然没打算娶我,为什么接受我的表白?


拒绝这两个字他生僻吗?


敢情我当初的倒追,在秦添看来只是在跪求一个床伴的身份?!


他怎么就这么稀罕呢?他是天王老子吗!


那晚我们大吵一架,我决然提了分手,收拾了所有行李,开车离去。


路上眼泪决堤,模糊了视线,这才出了车祸。


「那种关系?」


秦添沉吟着这四个字,审视般地一直盯着我,似乎是想找到一丝我是在装失忆的痕迹。


我强撑着茫然直视着他,心跳越来越快,手指无意识地抓紧了身前连易舟的胳膊。


半晌,秦添放弃了。


笑意僵硬地说道:「不是,我们……是朋友,之前惹你生气了,想请你去酒店或者我家,吃饭赔罪的。」


行,算他能圆。


「啊,这样啊。」


我假装松了口气似的,从连易舟身后出来,亲昵地搂紧了他的胳膊,靠着他撒娇。


「吓我一跳,我还以为我之前是什么不检点的姑娘呢。」


唯一知道我是装失忆的连易舟也很配合,宠溺地刮了下我的鼻尖。


「怎么会,我的阮阮是最好的姑娘。」


「二位……」秦添的视线定在我搂着连易舟那只手上的钻戒,笑意很干,「什么时候订婚的?」


七年的纠缠,我太了解秦添。


他问最后这句话的时候,无意识地扯了下领带。


这是他焦躁不悦时的小动作。


我想,应该是男人的占有欲吧。


毕竟我跟他的时候干干净净,现在刚分手一个月,就突然成了别人的未婚妻。


饶是秦添这样主动抛弃的人,也难以免俗。


偏偏连易舟就跟没察觉到危险似的,温和一笑道:


「两周前。阮阮这回出车祸,着实让我后怕,赶着她出院就办了。」


「我们一个月后结婚,秦先生若是有空,我给您送份请柬过去?」


秦添没回应,深邃的视线依旧盯在我身上,拳头在他身侧握紧。


暴怒前的平静。


我心头一紧,面上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


「秦先生是还在介意之前的事情吗?没关系的,虽然不知道你做了什么事情惹我生气,但我失忆了,前尘过往自然是要一笔勾销的,不必介怀,我们很欢迎你来参加婚礼的。」


说完,我还故意娇俏地捂住嘴笑了笑。


「总不见得秦先生是对我做了很过分的事情吧?」


我这句「一笔勾销」,是真心实意的。


秦添那句「玩玩」,伤我入骨,深可见髓。


至今都清晰地刻在记忆里,碰一下就疼,就觉得羞辱。


我也想过报复,凭什么只我一个人难受煎熬,他却能这般云淡风轻?


凭什么他能高高在上地把别人的追求,当成低贱的哀求?


可……所有的痛楚、不甘、委屈,抽丝剥茧之后,只得出了一个无力至极的结论。


他不爱我。


不爱的人,没软肋。


报复他,只会让我自己更痛苦。


再者……也怪我自己眼瞎迟钝,只一门心思地输出,察觉不到早已经被人看轻到了尘埃里。


活该受罪。


所以,我是真的想趁着失忆,跟秦添和解,跟从前那个爱而不得、愚蠢廉价的我和解。


以后婚嫁丧娶,权当陌路,再无瓜葛。


该说的都说了,我搂紧了连易舟,对秦添笑笑:「秦先生,那我们俩就先……」


「如果我说是呢。」秦添突然开了口。


我不解:「是,什么?」


「如果我真的对你做了很过分的事情呢?」




我:???


这是秦・做事滴水不漏・添能说出来的话?


「啊,那也没关系,我都忘记啦。」


说完,我生怕秦添再说出什么不得了的话,急忙搂着连易舟走了。


连易舟轻勾起唇角,一边走一边微微凑近我,小声道:「我能感觉到,他还盯着呢。」


我:……


「别作死,赶紧走。」


会场天台。


连易舟检查了一下周围没人,然后,一边锁上门,一边兴奋地碎碎念。


「这样看秦添也不是完全心里没你啊,确定不要趁机钓钓他?」


「来一出恩爱缠绵的失忆火葬场!」


我撩了下脖颈上的头发,吹着晚风,感觉脑袋清爽多了。


歪头冲连易舟翻了个白眼:「你少看点小说吧!」


连易舟是我发小,一贯奉行能玩到死,就绝不结婚的理念。


但像我们这种家世,爱不爱的先另说,婚姻有时候就是一场最大的合作。


连易舟想跑都跑不了。


所以在他意外地发现我没失忆之后,我俩达成了合作——应付结婚,各玩各的。


见我这样,连易舟倒是稀奇了,意味深长地看着我:「呦?七年的感情,真不打算回头了?」


我苦笑了一声:「单方面的自我感动,不叫感情。」


这段感情,从一开始就不是平等的。


在秦添眼里,接受我的表白也好,做床伴也好,都是对我的施舍。


回头也只是自取其辱罢了。


「算了,不想了,人呐,只要学着放过自己,就会没有烦恼。」


我抬手想要搓搓胳膊,却意外摸到了柔软的西装布料。


忘了,秦添的西装还在我这里。


想了想,我把西装取下来,扔给连易舟:「你帮我去还给他吧,我去停车场等你,回家了。」


连易舟扁嘴,倒也没说什么,扭身开门,去找人还西装了。


我又吹了一会儿风,也出了门,准备穿过长廊,直接坐电梯去地下停车场。


结果刚一拐弯,就看到秦添靠在墙上,低头看着手机,脸色阴沉。


我礼貌地朝他点了点头:「秦先生。」


我可不会自作多情以为他在等我。


我只想赶紧走。


可擦身而过的瞬间,我闻到了他身上的酒气,同时,手腕被拉住了。


我诧异地看向秦添,眼角的余光不小心瞄到了他的手机屏幕。


很显眼,上面有我的照片。


看着像是病历。


他果然查了。


「秦先生还有事?」


秦添盯着我:「我来取西装。」


「真不巧,我刚让易舟拿去还您来着,应该是错过了。」


「没有,我看着他走的。」


我:???


我怎么听不懂这个逻辑?


「那您……」


「西装是借口,我想来确认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我有点紧张。


不会是他知道了什么吧?


身体骤然失去平衡,我被秦添推进了最近的包厢。


没开灯的昏暗空间里,我被他抵在了门上。


「你刚刚说,就算我曾经做了很过分的事情也没关系,你都忘了,是吗?」


「呃,是?」


「那如果,是这样呢?」


带着酒气的唇猛地掠夺走了我的呼吸,秦添把我死死压在门板上深吻。


修长白皙的手顺着我后背的衣服线,探了进来!


我吓坏了,不明白秦添这是又发了什么疯。


他温热的掌心贴在我腰上,好像那一块皮肤都跟着烫了起来。


我急忙发出含糊不清的拒绝,死命挣扎,推搡着秦添的肩膀。


曾经让我腿软的吻,如今却成了刮擦我耻辱感的一把刀。


我名义上要结婚了!


他有没有想过万一被人看到,我以后怎么做人?


秦添察觉到了我的抗拒与不回应,微微怔忡后,松开了钳制着我的手。


但依旧拥着我,嗓音低哑,带着些许的不甘。


眼神审视,似乎在洞察我的谎言。


「我们做过这么多过分的事情,说忘就忘了?」


「唯独,只忘了我?」


「会这么巧吗阮阮?」




一瞬间,我懂了秦添反常的原因。


他不信我失忆了。


说来也是巧合。


我装失忆,只是觉得丢人,没脸跟父母交代我那个谈了七年没公开的男友是个压根看不起我的渣男。


所以干脆就假装记忆停留在了谈恋爱之前。


四舍五入,约等于我记得所有人,唯独忘了秦添。


「就凭秦先生方才的举动,我报警都不为过!」


我阴着脸,趁机猛地推开秦添。


面上挂着明明白白的「有被冒犯到」,声音不悦。


「秦先生方才亲口说过,你我并非恋爱关系。」


「那你口中那些过分的事情是指,床伴?」


我的语气带着陌生与质问,眼神也凌厉了起来。


「我堂堂一个蒋家大小姐,居然会自降身价,做这种没名没分的事情,这正常吗?」


「总不见得是秦先生魅力这么大吧?」


说着,我上下打量了下秦添,而后歪了下头。


「一般啊。」


「那我应该是被骗或者是被玩了吧?」


可不是被玩了吗?


头一次知道有些人连床伴的位置,都得告白倒追才能得到。


秦添的脸色骤然阴沉,愠怒地盯着我,有些咬牙切齿:「蒋!阮!」


「OK,」我做出妥协无奈的样子,「我们不纠结原因,就当我之前走眼失足好了。」


「秦先生作为一个床伴,哪里来的立场和身份,质疑我?强迫我?」


秦添用「玩玩」两个字,把我从女朋友定义成了「床伴」。


现在我用这两个字,还给他。


拳头攥紧,手背上的青筋显现,秦添闭了下眼睛,深吸了几口气,在压抑怒火。


再睁眼时,嗓音柔和了下来。


「阮阮,别闹脾气了,之前我并不知道你有做女朋友的诉求。」


「家里的未婚妻我拒绝了,你想做女朋友,做就是了。」


「这一个月……我很想你,那晚或许是我说得武断,我其实,是在意你的。」


「所以别闹了,回来吧。」


终于等来了一句抱歉,可比起心痛,我更多的是冷笑。


秦添到现在还是不明白,还是这样高高在上。


问题的根本不是女朋友的名分。


是他从心里就看轻了我,他把给我的爱当成是施舍!


不平等的恋爱,我要了何用?


「秦先生,」我深吸了口气,静静地盯着他,语气很无奈,「我说过了,从前的事情,我是真的不记得了。」


「不过你我的关系,我大概是明白了,听着也不是什么正向的好关系。」


「如今我也有了未婚夫,再找床伴就是道德问题了,而且,你这个床伴……」


说着,我耸了耸肩,再次打量了一下秦添。


「好像丢了也不可惜的样子。」


秦添的牙似乎咬得更紧了,一双墨眸死死盯着我。


「不可惜?」


「不然呢?」


我摆出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


「如今的你对我而言,只是个陌生人。」


「你并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所以我对做你女朋友并没有没兴趣。」


场子找到这就可以了,再说容易挨打。


我往后退了退,手指握住门把手,做好了转身就溜的准备。


抬眸看着秦添:「秦先生,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你我纠缠,以后再见面,还是做陌生人的好。」


说完,我转身拉开门,脚步尽可能不显得急切,利索地走出了包厢。


秦添似乎并没有追上来。


我微微松了口气。


脸上的平静瞬间落下,压抑已久的痛楚翻涌而来。


七年啊,到最后鸡飞蛋打地结束了。


怎么会不痛呢?


房门在我身后关上,秦添阴沉着脸,眸子里氤氲着暗色的风暴。


而后低头,接起了刚刚就一直在震动的手机。


「怎么了秦添?还没找到你那小兔子?我朋友明明说看见她了啊!」


「找到了。」秦添沉声道,「找了一半。」


「啊?一半?!」


「失忆了,把我忘了。」




等我平复好情绪回到车上的时候,连易舟已经等了我一阵了。


幽幽地盯着我的脸看了半天,歪头一笑:「口红都糊了,挺猛啊。」


我:……


「再胡说把你嘴撕烂。」


说完,我急忙扯过纸巾来,擦拭着嘴巴。


用力很大,我甚至想连皮擦掉秦添留下的痕迹。


连易舟盯着我,手指无意识地摩挲方向盘,眸色很深。


他长得很好看,皮相比起秦添那样的高冷,更偏奶一些,再加上好到过分的皮肤,格外添彩。


尤其是眼睛。


那里面的深邃与幽暗,像一个小小的漩涡,潜藏着我看不懂的情绪。


「几个意思啊小蒋同学。」


我耸了耸肩:「没意思,打死不吃回头草!今天也算是借着失忆,出了心里这口闷气,爽!」


「以后见了面,就当陌生人吧,挺好的。」


阴差阳错,因为觉得丢人而扯的谎。


没想到居然成了我跟秦添彻底了结的最佳助力。


因果循环,有时候真的挺奇妙。


而听我说完,连易舟严肃的表情瞬间落成一贯的玩世不恭。


抬手发动了车子,做了个超人起飞的动作。


配合上他的棕色碎发,怎么看怎么傻。


「成,以后他要再敢撬老子墙角,就干他。」


我:……


这婚,也不一定非得合作着结。


兜里的手机发出震动,我解锁却发现,居然是秦添?


我的手机是车祸后刚换的,所有聊天记录都没有了。


秦添这里之前自然也是一片空白,不过之前也大部分是我主动,他选择性回复。


但现在,居然由他主动发了第一条。


【QT:你放在我家的东西,有空来拿一下。】


那天收拾得匆忙,东西并没有全部带走。


看来秦添真是被我气着了,看到我的东西都嫌烦。


都挺贵的,还是得拿。


【阮妹:成,这周六上午九点到,留门即可。】


【阮妹:麻烦地址发一下。】


细节得做到。


我一个失忆的人,怎么可能知道他家地址呢?


本以为聊到这里,就可以结束了。


可过了一会儿,秦添又发来了一条。


【QT:你以前很爱我。】


很突兀的一句。


但我却看懂了。


他是在回答我之前的「我堂堂一个蒋家大小姐,做这种没名没分的事情,这正常吗?」。


心脏几乎被撕裂,我甚至有点可怜以前的我自己。


到底是要多卑微,才能让秦添这么厚颜无耻且理直气壮地发出这句话?


【阮妹:可以前的我那么爱你,似乎连个女朋友都没捞到?】


【阮妹:难怪我会忘了你。】


屏幕上一直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但一直没有信息发过来。


我冷笑一声,直接锁屏不再搭理。


右手却无意识地捏紧了裙子。


但我没想到,夜晚的凌晨三点。


我得到了回复。


【QT:不过好在,你忘了,挺好的,重新认识,重新开始。】


神经病!


我直接不想回了,微微呼了口气,将心头残存的苦楚压下,眼神冷了下去。


这天之后,秦添再也没在我的世界里出现。


我倒是没什么感觉,因为顾不上。


我跟连易舟的婚期定在三周后。


非常赶。


所以这几天,连易舟几乎都赖在我的陶艺工作室,对着一堆婚礼流程愁眉苦脸。


我本来想帮帮他的,但是失忆前吧,我接了一个小单子,近期就得交货。


结果又因为车祸耽误了些时间,现在得赶工了。


秦添的微信,就是在周六上午发进来的。


我正给陶罐子上色,没手,就让连易舟帮我看。


哪曾想连易舟看完之后,居然阴阳怪气地读起来了:


「你让收纳师来我家收拾?我家不进陌生人,你自己来。」


读完又嘚嘚瑟瑟,晃着脑袋的阴阳我:


「哎哟哟~小蒋同学这面子够大啊,人家得让你亲自去才开门嘞~~」


我的手微微一顿,咬了下后槽牙。


抬头瞪向的穿着一身灰色运动服,格外显年轻的连易舟:「想死?」


连易舟扁了扁嘴,满脸的欠打。


「人家想见你呢,不回一下?」


我「嘶」一声,把画笔往旁边一扔。


正要开口,眼睛飘忽瞥到了他面前的茶几。


我眼神一亮,哪还管回怼啊,猛地扑过来,抓起西瓜碗的勺子,趁连易舟不备,往嘴里炫了一大口西瓜。


连易舟立即皱眉瞪我:「凉性东西吃这么急,要死啊你?」


「又不耽误你来姨妈,管得真宽。」我冲他扁了扁嘴,「我说连大少爷,你不去搞你的画画,天天窝在我这陶艺坊里算干吗滴?」


我家是靠着瓷器发家的,家里的公司现在有我爸妈叔伯管着。


这个小陶艺坊,是我爸给我拿来练手的,工作不忙,挺清闲的。


连易舟家是做日化连锁的,按理说应该很忙。


但他顶上有哥哥有姐姐,所以继承家业什么的也轮不到他。


他的日常任务,就是活着和花钱。


「啧,老子忙成这样,你瞎啦?」


连易舟皱着眉头,一边端着西瓜换了地方,一边数落我。


「咱俩婚礼筹备的事儿,我不来你来?」


我咂巴了下嘴巴,并不以为意。


「走个过场而已,婚庆公司不是都能搞定吗?」


连易舟的脚步骤然停了。


背影透出一股莫名的落寞。


就在我以为他正在蓄力,准备回头打我的时候,我听见他说——


「婚礼不是儿戏,就算是走过场,也得给你最好的。」




心尖骤然一颤,被珍视的感觉让我的鼻子瞬间发酸。


这世界对女生有着太大的恶意。


我跟了秦添七年,一朝分手,真要是说出去,总会有人意味深长的露出微妙表情。


「咦~七年啊。」


所以,如果不是恰好连易舟也需要一个妻子的话,怀着这样自卑且自弃的心理,我是没打算结婚的。


就算现在定了要结婚,其实我也没抱什么幻想。


可我没想到连易舟这个比我还小一岁的人,居然……敏感地注意到了这一点。


眼睛有些湿,我别过脸去吸了下鼻子,而后故作轻松的「嗨呀」了一声。


「你说得对!来!一起挑!」


微信电话响起来的时候。


我正拽着连易舟的卫衣帽子,想让他屈服选白色喜帖。


听到铃声的一瞬间,我没反应过来,直接就接了。


「你好哪位?」


一抬头,连易舟正把我的白色喜帖样品往垃圾桶里藏。


气得我直接开吼:「连易舟!你给我放下!喜帖就选这个!不准换!」


电话那头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一直到我吼完连易舟才反应过来,看了一眼屏幕,顿住了,心下意识地一痛。


但也只是一痛而已。


秦添?


我果断装不认识号码:「您好?有人吗?没人我挂了啊。」


「是我。」


「秦先生?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听到是秦添,正趴在桌上选喜帖的连易舟猛地直起了身子,浓眉大眼直勾勾瞪着我,活像只支棱起来的哈士奇。


我忍不住地弯了唇角。


那头的秦添顿了一下,清冷的嗓音里隐约带着一丝委屈?


「你没回我消息。」


可不是没回嘛!


我就没打算回。


「啊,因为在跟易舟选喜帖,就没顾上其他小事。」


电话那头又沉默了一下,隐约能听见吸气声。


再开口,秦添的声音依旧清冷。


「收纳师我赶走了,你的东西,自己来收。」


「啊,这样啊,我看秦先生住江湾别墅区,家里应该有保姆,麻烦让保姆收拾下,直接扔掉吧。」


那些东西虽然贵,也不是非要不可。


秦添的清冷有些崩裂:


「蒋阮,我花钱雇的保姆,没义务给你收拾东西,你自己来收。」


「那秦先生把你家保姆的联系方式给我,我给她工资,这样既不算陌生人,又能解决问题。」


秦添那头瞬间安静了。


我疑惑地看了看,还没挂,「秦先生?」


秦添冷硬的声音传来:「我送去给你。」


然后,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我举着手机,着实无奈。


怎么?真因为我那句话,意识到「玩玩」那两个字对我有多过分了?


早干吗去了?


不会真打算趁我失忆重新开始吧?


我马上就结婚了哎!


「小蒋同学,」连易舟突然凑过来,将一份白色喜帖卷成圆筒,举到我嘴边,欠了嗖嗖地问道,「请问装着失忆,玩弄前任的感觉如何?」


「你过来,我悄悄告诉你感受。」


我笑了笑,冲连易舟勾了勾手指,在他伸头过来的时候,猛地用胳膊一把勒住了他白皙修长的脖子。


「狗东西胆子炸了!敢把我的喜帖样品卷起来?当我没看见是吗!」


连易舟被我卡得脸红脖子粗,指节分明的手掰住我的胳膊:「大王!大王饶命!」


「晚了!」


纠缠挣扎间,我们在沙发上扭成一团。


连易舟仗着手长脚长,还有力气的优势,瞅准了机会,一个反手将我压在沙发上。


四目相对,鼻尖相贴,连呼吸都交缠在一起。


我们俩同时愣住了。


气氛开始变得不对。


连易舟的喉结上下滚了一圈,眼神带上暗色,薄唇渐渐逼近我的——


「丁零。」


门口的风铃传来响动,我跟连易舟都是一顿,急忙坐起身来偏头看去,就见一身休闲装的秦添拎着个行李箱站在门口。


神色莫名地看着缠在一起的我们两个。


「秦先生你来得这么快?」


这哪是快啊?


这分明就是早就在门口等着我呢吧?!


因此我有些心虚,生怕他听见了刚刚连易舟的那句采访。


「我就在附近。」


说着,视线移到了我搂着连易舟的胳膊上,秦添的眼神暗了下来,「是打扰你们了吗?」


我的脸顿时一红,刚要起身,连易舟却骤然反手把我搂紧,似笑非笑地看着秦添。


「嗯,打扰了,马上就要少儿不宜了。」


「要不秦先生回避一下?」




如果我说是呢。秦添突然开了口。


我不解:是,什么?


如果我真的对你做了很过分的事情呢?

我:???


这是秦・做事滴水不漏・添能说出来的话?


啊,那也没关系,我都忘记啦。


说完,我生怕秦添再说出什么不得了的话,急忙搂着连易舟走了。


连易舟轻勾起唇角,一边走一边微微凑近我,小声道:我能感觉到,他还盯着呢。


我:……


别作死,赶紧走。


会场天台。


连易舟检查了一下周围没人,然后,一边锁上门,一边兴奋地碎碎念。


这样看秦添也不是完全心里没你啊,确定不要趁机钓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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