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叶歆叶非予的现代都市小说《王爷太能作完整版》,由网络作家“今朝如晤”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王爷太能作》,相信已经有无数读者入坑了,此文中的代表人物分别是叶歆叶非予,文章原创作者为“今朝如晤”,故事无广告版讲述了:谢家贤王没什么别的爱好,就喜欢没事给自己树立对手、培养敌人,仗着身份,用正大光明的理由,对她行丧心病狂之事!贤王德佑,奉赐天予,狗屁呢。一朝穿越,慕沉川险两身陨命,什么嫡姐庶妹,公主皇妃?抱歉,从前的那只小兔子早被那男人杀身诛心,现在的这只,可是会狐假虎威的小野猫。“你说我今天怎么对你才好?”“随便你,这一百日,都随你。”此时随谢家王爷为所欲为的慕沉川,又怎么料得到,百日后……...
《王爷太能作完整版》精彩片段
“当然……不是!”少年一跺脚矢口否认,“我母妃以前说,贤王是这个宫里最不能接近的人,谁、谁稀罕他?!”他却跟被说中了心事一般直吓唬慕沉川,“丑八怪,我警告你,你少在外头多嘴,不然就把你舌头割下来!”
“哟哟哟,”慕沉川哈哈大笑,她脑子里发烫发热,控制不住的喧嚣起来,“丑八怪说谁呢,胆子很肥啊,说话口气跟那家伙还真是如出一辙。”动不动就是人头落地、挖眼割舌。
“丑八怪说你啊!”少年咬牙。
“哦,丑八怪,”慕沉川指着那少年,“说我。”她再指指自己,还歪着脑袋一副无辜脸样子。
“哇,你这个小奴婢简直放肆!”少年恼羞成怒啊,一张嘴又不知道该反驳什么,仿佛骨子里还有这教养顿住了口就没更多的脏话可骂,于是整张脸都给憋屈的涨红涨红。
“好好好,放肆放肆,你们宫里人就会说这词儿,”慕沉川醉了,醉的不轻,她从地上爬起身踉跄的摇摇晃晃,突的也不知是哪来的恶胆连嘴角都张扬大笑的咧开了,“今儿本小姐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放肆!”
自己真的醉了。
她几乎是心里有了这样一个认知,可是呢,脑子已经不过话,行动也不过事,什么都一股脑儿做了出来,谁说的——酒壮怂人胆!
慕沉川都没想过自己该怎么样,手已经一把拎住了眼前那个少年的衣襟,脚下一踹“咚”的就恶狠狠的踢在他的膝盖上,直把人给猝不及防的踢倒在地上,拳头没轻没重“咚咚咚”的就砸在那少年的脑袋上,险些连自己都控制不住力道一头载到在他身上。
醉了醉了,慕沉川哈哈大笑,醉得好!
“哇呀!”少年大概根本没有遇到这个小宫女会打人,或者说,他根本没想过这宫里有谁会敢动手打他,他心里当的一撞,那小丫头已经跳开了三丈远,还抱着酒坛子得意洋洋好像占了大便宜似的朝他吐舌头。
简直是,士可杀不可辱!
“哇——”那少年眼眶子一红,不是委屈,而是当真恼怒了,“来人啊!来人!”他扯开了嗓门就大喊大叫起来,也不管自己是不是丢人。
慕沉川混沌的脑子愣了愣,好似现在的情况不太妙,她“哎呀”了声撒丫子就跑。
有人叫救命,她当然得逃命!
这叫十步打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抱酒跑,深藏功与名!
慕沉川其实感觉不到一丝的紧张,她头晕脑胀只觉得刚才揍人那档子事太TM舒爽、实在太爽利!太发泄了!
她抱着酒坛子嘻嘻哈哈就踏着月光在这深宫内苑中穿梭的好像深夜难归的银雀。
“来人啊!给本宫抓住那个丑八怪!本宫要把她大卸八块!抓不到你们统统别回来!”少年哇哇大叫的声音就在身后,伴随着一群宫人奴婢凌乱的脚步。
慕沉川其实不知道往哪里跑,“啪嗒啪嗒”的小脚步踩在落叶枯枝上,发出一些碎裂的痕迹和声音,这并不能让她冷静,相反,那酒劲的强大直让她觉得热气怂恿的躁动,莫说再跑一段路,就是绕着皇城跑上十圈,她都能干出来。
月光没有指引,她从未来过皇家花园,也根本不认得宫内的路,身后的脚步紊乱,相比自己的,更显慌张。
她大气一喘,才转过红色的宫墙和大簇的月白花,“噗通”她撞进了一个怀里。
顿时满眼都是金红色的绣花,凤羽赤艳无法直视。
谢非予。
慕沉川咯噔一下立马又痴痴笑笑的“咕咚”跳开,二话不说就旋身藏到了谢家王爷的身后,男人艳丽的衣衫恰好遮挡住了她那小身板。
谢非予未动声色,就听到那小丫头身后一大群追赶的脚步声。
“快!给本宫追上她,查查那是哪个宫的小宫女,真是好大的胆子!”领头的少年声音在夜里也显得清亮。
这群人声势浩荡的追了上来。
谢非予在月光之下身影颀长,仿佛星辰都将位置逼退,他高高在上俯首一扫,连声音都好似沾染过冰冷的清霜。
“小十七,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这话儿还没完全从那佛爷口中落出,突地,几乎所有的人都惊的屏气凝声了,脚步声顿停的都恰到好处,立马“哗啦啦”的跪成了一片。
“见过贤王,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小宫人们是压根没敢抬眼看。
为首的当然是那被叫做小十七的少年,一看到谢非予站在路旁,恰有一树繁枝茂盛的白梅幽香萦绕,被那一身的金艳红衣衬的如同业火灼莲,男人没有过多的言语和表情,却霜露为依,引月作伴,着实叫他惊为天人,那小十七就结结巴巴的大叫起来,连忙躬身行礼:“皇、皇皇皇皇叔……”没想到华灯宴会这么早结束。
“时辰不早了,这宫里可真是热闹。”谢非予冷眼一扫众人,清静之地竟然闹这么大的骚动,众人立马背后发凉,生怕是自己的吵闹打扰了谢家佛爷的“清性”。
小十七咽了下口水,他抬眼瞅了瞅谢非予,挨靠上来两分:“皇叔、皇叔您别怪他们,是刚刚……”他脑子一炸,“对了,刚刚有个丑八怪小宫女打了本宫还抢了本宫的酒!皇叔可有看见她跑过去?”
“丑八怪?”谢非予眼睛一眯,显然已经能猜测出是谁在捅娄子了,“这宫里怎么还有人敢对陛下的皇弟做这种大逆不道之事,确实应当查究出来,”他顿了顿,“五马分尸、以儆效尤。”
这话,当然是说给躲在自己身后那不知好歹的女人听的,胆子很大,连皇帝陛下的十七皇弟都敢打,了不得。
蓝衫这会倒只是眼角微微一抽,得了,他已经对慕沉川的行事作风越来越见怪不怪了。
“啊?”小十七顿了顿有些犹豫,他抹了抹自个儿被那小宫女打的有些红肿的左脸颊,“皇叔,其实没那么严重,我就是想找那个小丫头出来给个教训……没想……”没想把人家给五马分尸啊,戾气太重了。
瞧把他给吓得都一愣一愣,毕竟那个小丫头——小十七想了想,还有那么点有趣。
“嗯?”谢非予一个眼神扫来,小十七也不敢多话了,“你刚才说,她抢了你的酒。”谢家大爷又抓到了一个重点。
“吓?”小十七嘿嘿赔笑,“没没没,没有的事……”
“本王听说前两日翰林院的众夫子对你异议颇大,所以陛下令你闭门思过不得出宫,就连今日御花园筵席你也未准参与。”他意有所指的看了看小十七。
小十七张了张嘴,额头上的汗都冒出来了:“啊,皇叔、好皇叔,千万别告诉皇兄我偷偷出来偷小酒,”他眼珠子转了转,这小十七为人机灵就是花点子多,夫子拿他没办法所以才联名上书要求好好管教这个小皇弟,“本宫今儿晚上哪也没去,也没见到什么小宫女,更没有见到过皇叔!”他朝谢非予颔首行礼,连退散步,厉声一喝,“还不快起来,哪里来,回哪里去!”说的是地上跪了一地战战兢兢的小宫人们。
一群人转眼就做了鸟兽散,十七皇弟早给溜的跑没了影子。
“这孩子察言观色是把好手,可惜脑筋总在歪点子上。”就像夫子们说的,不学好,喜欢作些小东西,可是,谢非予反倒有些喜欢他。
蓝衫很难得会看到自家主子夸别人,通常被谢非予夸那意味着,那家伙的死期到头了,但这次对于小十七,倒像是出自了真心。
“走,回府。”谢非予转身就看到那醉的跟瘫烂泥一样趴在地上的慕沉川。
他蹙了下眉,自管自的上了不远处的马车,蓝衫反手就是一把揪住这个“惹是生非”的慕小姐,一并给丢了上去。
马车得儿得儿的行驶在深红色的宫墙内,谢非予金艳的衣衫逶迤在内,他侧卧于狐裘锦垫之上,雍容将贵胄的慵懒衬托的恰到好处,幽深的黑眸遮掩不住月华从帘外流泻进的光华,也同样能映在那男人一丝一毫的收敛中,如同隐藏在深潭底处的潜龙。
他很清楚自己在面对什么。
慕沉川抱着那死不撒手的酒坛子嘻嘻哈哈不修边幅,好像还咂咂嘴,半真半假的品味那醇香酒意。
她喝醉了。
彻底的。
和这世上的任何一个烂酒鬼没有任何区别。
谢非予有些厌恶的撇开头,这小东西简直是个麻烦精,不会喝酒还喜欢装,他索性长臂一伸,“啪”的,轻而易举就抓走了慕沉川怀里的酒坛子。
“呀!”小姑娘一张脸上都是震惊,仿佛看到自己心爱的宝贝被陌生人徒然抢走的震慑和惊慌。
“你喝醉了。”谢非予的声音在深夜中显得隐隐低沉,手中的酒坛子不重,看起来已经喝的七七八八——好家伙,这宫里最好的酒叫这一点也不懂酒的小姑娘喝了去,暴殄天物!
“嘿嘿。”慕沉川的眼神迷离恍惚,看什么东西都好似无数的分身重影,她指着窗口还以为自个儿就指着那佛爷,对着车帘子郑重其事的解释,“没、没喝醉……一点也不好喝。”
不好喝还抱的那么紧?
“那你可知本王是谁?”他抽了半个身子前倾,把那小东西的脑袋掰正了归位,一对上那没有焦距的双眼,便能嗅到酒香萦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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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和公主逶迤步上前来,她的身后跟着一个小巧玲珑的丫鬟,手中端着一杯刚沏好的热茶。
那是太后方才为了缓和气氛给后宫女眷赏赐下来的新茶。
“皇叔,”清和公主是当今陛下的妹妹,跟着皇帝唤一声皇叔并不为过,论年龄,她比谢非予还小了五六岁,所以看起来也是稚气的模样,面容姣好如满月,耳边的金叶铃响晃荡着发出好听的声音,亦步亦趋,“这是母后赏赐给我的四明龙舌茶,清和特地采了一十八天的清晨露水冰封在窖中,今日沏了一盏好茶,还望皇叔笑纳。”
慕沉川听的是一愣一愣,十八天的露水冰封起来,这心意真是天地可鉴啊。
当然,那公主话是对着谢非予说的,眼神的半点儿星子已经落在了慕沉川身上。
贤王府的丫鬟,清和向来没见过,却也知道谢非予容不得瑕疵,这个小婢女把脸垂的低低的看不清样子,可再眼拙也能瞧见衬着灯花映照下的红色胎记。
着实不堪入目,所以清和的身子顿了顿,谢非予却带着这样的一个小丫头进宫参与皇家的“家宴”——
公主唇角不自在的泯了下,当然不会是因为贤王喜欢这样的姑娘,或许只是因为谢非予那从来格格不入的身调,生性反骨,他在给那些女眷脸色看。
慕沉川虽然压着脑袋,用膝盖想也知道那皇家的小公主脑补的有些过分,她是被那大爷给推到这分分钟“人头落地”的境地的。
谢非予呢,脑袋歪了下,甚至都没想要站起身:“公主的心意,本王自然不会拂却。”他微微回头示意。
慕沉川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得上前去替这大爷接茶。
清和公主的笑温柔腼腆,看着慕沉川走上前来,她也一挥手朝着自己的丫鬟使了眼色。
就在慕沉川微微俯身接茶之时,那丫鬟的手一松,整盏茶倾斜了下来,滚烫的茶水全然烫在慕沉川的指尖上,她没忍住“呀”的叫了声音,接下去“哐当”,银盏落在地上碎成了渣滓。
清和公主漂亮的眼睛一瞪,胭脂正红的小嘴就张了开来:“好大的胆子!”她直指一旁被烫伤了手指的慕沉川,恼意油然而生,“你是不是故意的,将本宫的心意给摔了!”
慕沉川愣了下就反应过来了,清和公主显然知道她就是慕沉川,慕涵瑶将葡萄的事告诉了清和,这小公主纯粹是来装傻找茬的。
“你这个王府的贱婢,竟然敢坏了本宫送给王爷的东西。”不管是公主还是谢非予,都不是她一个慕沉川有资格惹得起的。
慕沉川捂着手指连忙塞到身后跪了下去:“奴婢是不小心的。”她这话却没有什么卑微惶恐之感,或者说还有几分语调清晰的硬气,实话实说。
她心知肚明这境地不能和清和公主闹翻,因为她心里很清楚,如果她的身份不得不揭穿,所有人都不会倒霉,倒霉的只有她,欺君之罪。
皇帝陛下和太后都在远远坐着呢。
而谢非予,那男人绝对不会救她。
就冲他现在老神在在,并没有任何要替自己解围的样子,还甚至有那么两分等着看她慕沉川“自救”的本事。
“不小心?说的可真好听,本宫的东西是一句不小心就能赔偿的吗!”清和公主句句都在讽刺着慕沉川当初在谢非予面前令慕涵瑶难堪的景象,她冷笑看着地上的碎片,清和的小宫娥蹲下身连忙将那逶迤的衣裙拍打干净,乖巧的低声谄媚。
“公主,您可要小心别伤了脚。”
清和公主纤纤玉指袖中一握:“皇叔,您认为呢。”
“公主的心意,堪比千金。”谢非予加了一把火,似乎是在默认清和的所作所为,他没有必要为了一个奴婢出头。
清和就如同得到了特旨一般:“春桃,掌嘴。”伶牙俐齿的贱婢就应该教训一番。
那乖巧的小宫娥立刻变了副嘴脸,好似一条得了主人命令而来耀武扬威的狗,春桃站起身,咧着嘴角笑的张扬,她站在跪地的慕沉川身前就高了小半个身子,扬手的弧度不小,几乎还带着生风,一眼就看得出是在宫内教训惯了人的。
慕沉川后槽牙一咬,要她平白无故叫人给那么一个耳刮子,她还真没受过这种委屈,所以,那掌心落在脸庞的那么一瞬,她已经下意识的抬手一挡,手腕处恰好卡住了春桃的臂腕,她抬眸就和那小宫娥的眼睛对上了。
凛凛的有着几分冷眼,春桃着实没遇到过这种情况,手中的力道竟被吓的一软——
与此同时,两道声音如同霹雳一般落了下来。
“放肆!”
“放肆。”
几乎是异口同声。
那是出自清和和谢非予,看来对于慕沉川的“胡作非为”,高高在上的人都恼了。
慕沉川心中忿意一涌却硬生生克制住了,这里是皇宫,不是可以任由她胡闹的地方,她若现在与清和为敌,便是与整个皇室女眷为敌,她牙尖磕碰认了栽,脸庞轻撇,手就松了下来,奈何春桃方才的手劲早就被吓掉了一半——
所以,宫娥的手带着那一股子后劲确实落在了慕沉川的脸上,但并不重,堪堪擦着那小脸蛋就过去了,只是在皮肤上留了个刮擦的淡红痕迹。
清和趾高气昂正要叫春桃继续掌嘴,凛风已至,就在慕沉川脑袋撇过的一瞬,蓝衫已经挡在了她的跟前。
春桃再也没有机会“重整旗鼓”。
“蓝护卫,你要护着这个小奴婢吗?”清和公主耸了耸肩,并没有将蓝衫的阻拦放在眼中,毕竟,蓝衫是贤王府的护卫。
蓝衫泯唇不答,也根本未将清和公主置于眼中。
谢非予唇角凉凉笑了开来,不愠不怒就开了口:“公主赠于本王的心意怎能容奴婢破坏,蓝衫,掌嘴。”他一句话轻描淡写。
“是。”蓝衫颔首,抬起手“啪”的一下,耳光就实打实的落了下去。
男人的力道和女人不同,更何况是习武的男人。
这一巴掌,直将那女人的唇角都打出了血渍来,瞬时就淌到了下颔。
是春桃。
蓝衫的一耳光打在了春桃的右脸上。
那小宫娥被打的七晕八素,“噗通”就摔在地上满地找牙,她连滚带爬的挣扎起身就跪坐在那不敢动弹:“王爷、王爷开恩啊!”再蠢的人都看出来了,谢非予这是在教训她。
蓝衫护卫是什么人,那一手下去就算要一个小宫娥当场毙命都是轻而易举的。
清和公主吓了一大跳,心里顿时气血上涌又敬畏不敢言:“皇叔,您这是做什么!”该打的明明是慕沉川,春桃何罪之有。
“公主不要着急,既然是奴婢的错,那你这小贱婢也犯了同样的错误,本王向来公正严明绝不会偏私,蓝衫。”他的意思很明显,教训完了春桃,再教训自家人。
可天杀的!
一个耳光下去春桃都没了半条命,这再下去两耳光,恐怕是要直接去佛祖那报道了,这种折磨简直就是凌迟,还不如一刀给个痛快。
“啊,王爷开恩,王爷开恩啊!”春桃的眼泪鼻涕一起下来了,却又不敢在这歌舞升平的角落中撕心裂肺,那哽在嗓子眼里的气都快把自己给呛死过去,口腔里全是血液的味道,“是奴婢的错,奴婢有罪,奴婢真的是不小心没有递好那茶盏,和那位姐姐,那位姐姐没有关系,”她眼看着求谢非予这冷血之人是没有用的,转而身体一扭就抱住了清和公主的裙摆,“公主,您救救奴婢,救救奴婢吧!”
蓝衫可不会对这种小丫鬟哀嚎哭喊求饶的场面所感动,他伸手一抓就要把春桃给提溜开。
“蓝衫护卫,快住手!”清和看到跟随自己多年的小宫娥一个巴掌都已经给打的不成人形了,是当真着急了,可蓝衫哪里会听那公主的话,眼看着手就举了起来。
清和立马明白了:“皇叔,奴婢们也都是不小心,大人不记小人过,皇叔刚才对陛下也言过,饶了他们才显皇家大恩啊!”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她这些话说来不费劲,却背后早已湿成了冷汗一片。
谢非予真是杀人不眨眼,也更喜欢看凌迟的垂死挣扎。
谢家王爷这回很给面子的略一沉思,蓝衫适时的住手了:“原来公主也懂得这样的道理。”他冷笑着轻喝,一个眼色,蓝衫就退了下去。
慕沉川对这一长串的反转看的是心惊肉跳,只见清和公主咽了下口水,连手都还在微微颤抖,谢非予美则美矣惊为天人可真不是谁人都能消受的:“皇叔教训的是,是清和小题大做了,不过是一盏茶水罢了,清和这就和皇叔赔礼。”
她赔笑说着举起谢非予桌案上的酒壶就给自己斟满了一杯酒,一口闷。
谢非予冷眼旁观:“赔礼?向本王陪什么礼,挨打的又不是本王。”
清和公主的手“啪”的攥紧了酒杯,谢非予的意思明白,清和公主该向那挨了打的慕沉川道歉。
这简直是天方夜谭,一个公主怎么可能低声下气去向一个奴婢道歉,还有皇家体统吗?!
莫说打了一个耳光,就是公主要你去死,作为奴婢的也不该有怨言!
这叫什么。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我脸上有花,好看么?”慕沉川发现了祁昱修的沉思,连忙打哈哈。
祁昱修没动多少膳食,他放下筷子,只是轻轻拍了拍慕沉川的肩膀,指尖微微一撇。
慕沉川心领神会,眼角就瞅见那窗边的座上有个青衫男子,他也不看他们,一直盯着外头,仿佛心思都在那街市上。
可慕沉川不傻,既然祁昱修提点了,八成是察觉了什么,这个男人是不是安国侯派来“监督”她的,还未可知。
“吃了,我送你回侯府。”祁昱修轻言轻语。
慕沉川三下五除二将碗里的扒拉干净,这新一天开始的心情总算好了两分,除了眼睛下两个黑眼圈。
下楼的时候正巧听到戏台上的说书人在言辞凿凿的“王侯二三事”。
嗯,简直比亲身经历还亲身经历啊。
这王城里的八卦就这么点盼头了?
慕沉川刚要跨出去的脚又退了回来,在那个说书人的桌案上丢下两个铜板。
说的好,说的妙,说的她慕沉川昨晚上没把谢非予上了都有点对不起人民群众而无地自容了。
啧啧,她这个身临其境的主都还没一个旁观者透彻。
祁昱修的马车“得儿得儿”的离开了酒楼,临窗位旁一直在听那两人细语的青衫男子这才站起了身,若有所思的看着马车消失在视野,也跟着下了楼。
慕沉川还未到侯府前就先下了马车,她掂了掂手里的葡萄,这光天化日下还没进门,红漆大门里已经有人堵了上来。
“你可真有脸面回来!”语调尖酸,除了慕涵瑶没有第二个人。
真是一大早就来寻晦气。
慕沉川偏过头:“三姐姐何出此言?”
“自己做的事还要我们提点不成?!”那女人双手一叉腰,活脱脱跟个恶婆婆似的,“昨天你对锦红她们做了什么?!才送到你房里的丫头,你用得着这么提防这么狠心吗!”
哟,原来是这事,很好,戏码拉开,围观不急。
慕沉川装着恍然大悟:“锦红她们是怎么了?”
“明知故问,你给她们吃了什么你心里知道,父亲好心为你正名,没想到这才几天,真是改不了和沈婉学的手段性子!现在一个个都说不了话了,你可真有本事!”慕涵瑶一股脑儿的泼辣劲,着实是想拿这事儿做文章。
“这我怎么没听说呀?”慕沉川装作惊讶,还带着两分小自责的蹙眉。
这慕涵瑶的大嗓门可引的外头路过的围观群众都驻足两分,议论纷纷。
“你这个小狐狸精现在装模作样什么!”
“啧,”慕沉川摇头,“三姐姐此言差矣,沉川的吃穿用度哪一样不是父亲和侯府里备下的,就算是照顾我的奴婢也都是沾了各位姐姐和大夫人的光。”这话一出就明白了,慕沉川身边的人都是那几房里送来的,吃吃喝喝也都是安国侯的意思,若是饭菜出了问题,首要问责的岂非是侯府里的其他人?!“原来我的小婢女们出了事,第一个来找的不是我,而是,”她顿了顿,一字一句,“原、主、啊。”
哟,忠心,那这派遣过来的意图就昭然若揭了。
周遭的人开始窃窃私语,慕涵瑶脸一涨红突就被堵着了:“你……你自个儿不在府里,却还要怪他们不言语!”
“对,姐姐说的有理,”慕沉川乍一接口,“这是沉川的大不是,我昨日奉了父亲的意思去贤王府向王爷请罪,好求得王爷对沉川网开一面,若要将罪责怪到安国侯府上来,我自当一力承担!”
一力承担所有的大不敬。
“原来这侯府四小姐昨儿个留在贤王府是真事啊……”
“我还以为是道听途说的玩意。”
“可不是,我就听说四小姐得罪了贤王,没想到还是这么重情重义的姑娘。”
周遭的群众私语连连,听听,真是善解人意的小姐,她可是为了安国侯府的大局才去的,现在这三小姐一口一个小狐狸精,刁蛮任性,哪里是在说慕沉川不懂道理,分明是在影射贤王!
慕涵瑶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本要抓那女人一个措手不及,现在反倒偷鸡不成蚀把米,自己成了无理取闹的人了?!
“姐姐别动怒,沉川没有照顾好自己的下人是我不对,落桂坊小小方圆之地又岂能惊扰父亲大人,既然这些奴婢心系原主、忠心耿耿,沉川便是一万个不舍得也不好再徒留他们,便遣回了原房,也好叫妹妹安心啊。”
各归各位,哪里来,给本小姐滚回哪里去!
这遣散的理由名正言顺,不遭人恨。
“哟,这四小姐倒是个通情达理的人。”外头竟然还有人突地叫了声好。
慕涵瑶咬牙切齿,被这小狐狸精倒打一耙,她恼羞成怒的往外一瞪:“安国侯府的家事轮得到你们这些外人乱嚼什么舌根?!来人啊!给本小姐都哄散了去!”她这一声出,门里冲出五六个家奴就将人都哄了开去。
慕涵瑶回眼直瞪慕沉川:“咱们姑且不论这主仆情分,堂堂安国侯府的小姐彻夜不回,留宿在他人府邸,岂不是把侯府的脸面都丢尽了!”听听外头传的都是什么,谢家王爷将慕沉川留了一夜,谁知道他们发生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外头可都是天花乱坠的谣言。
慕沉川“哦”了声,尾音一摇曳:“哎呀,”她心知肚明慕涵瑶的意思,“原来,姐姐是嫉妒啊。”这可真是不要表现的太明显,“也是也是,三姐姐容貌闭月羞花,才情比肩,可偏偏没有机会得王爷的青睐,真是可惜可惜。”
“你……你这个小贱人,谁嫉妒你了!”慕涵瑶怒上心头,这个小贱人要什么没什么,又凭什么能留宿在谢家王府,多少女人求不来的机会偏偏叫这个小狐狸精给得逞了!“谢家王爷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不过一时图个新鲜,你就巴望着飞上枝头当凤凰?”
慕沉川抱着葡萄都笑的发颤:“凤不凤凰的我可不知道,可惜姐姐连这个丢人现眼的机会都没有,”慕沉川笑的花枝乱颤,故意装腔作势的气她,还啧啧的仰头想了想,好似还在回想昨晚上的温柔旖旎情事,“不瞒三姐姐,那可真是春暖百花丛,鱼水合同,两情浓啊……”
造谣不怕事儿大,以慕涵瑶的智商,她非要气得她心肝肺都俱裂不可!
“小贱人、小贱人,你还要不要脸了!”慕涵瑶的眼角都发了红,芊芊手指戳着慕沉川的正脸却偏偏半个字眼都骂不出来,急怒攻心就要甩手上脸!
“啪”的,慕沉川一把抓住了那女人欲要落下耳光的手。
慕涵瑶一愣,这个小丫头以前可从来没有这种胆子:“你敢对我动手!?”以前哪怕她们多瞪她一眼,她可就瑟瑟缩缩的跟老鼠一样。
慕沉川凉凉一笑,她指尖半扣用力推却,一下就将还比自己高了一个头的慕涵瑶给推的一屁股摔在了地上,那女人的眼珠子可都快要瞪出来了。
慕沉川轻轻上前一步,口气中多了两分嘲讽和居高临下:“三姐,脸是自己长的,口舌之德也都是自己给自己攒的,我慕沉川已经是王爷的人了,又怎么容你欺上身来!莫不是三姐以为谢家王爷是可气可欺之人!?贤王府,都是善良无能之辈!”
笑话!
慕沉川话语凛凛,突然而来的气势直将那个女人给惊的后挪了两步,就仿佛她的眼中没有慕涵瑶,甚至也没有安国侯府。
一个——不过是一个仗着谢非予而目中无人的小贱人!
明明是个小贱人,又怎么可能得到谢非予那样的人的青睐!
“你你你……”慕涵瑶咬牙切齿,“谢王爷只是玩玩你罢了,你还真当自己是贤王府的人了?!哈。”她从地上爬起来还不忘要数落,“过不了两天,他就会弃你如敝履,你什么都没有,你只能跪下来求着安国侯府收留你!”
慕沉川的嘴张了张,就好像在看一个跳梁小丑的拼命挣扎而觉得可惜可悲,于是她抱着那串葡萄长长叹了口气:“三姐姐心中不平是应该的,毕竟慕家只有姐姐你,没有归宿。”
“你说什么!”慕涵瑶牙齿一崩,“你以为我像你?我娘早就为我安排好了婚约,我什么都不用愁,我是安国侯的女儿,高高在上的小姐,高官厚禄、名利双全的夫家皆由我挑选!”
哟呵,这待遇,可堪比那内苑的小公主了。
“呀,”慕沉川假意的惊吓,“原来姐姐已有所托啊,看来大夫人真是心疼三姐姐,不愧是亲生的,难怪二姐这个嫡女比不上,至今还未有婚许呢,啧啧啧。”这话就不用人多解释了,顾氏虽然对慕依琴不敢怠慢,可明显偏心自己的女儿,嘛,无可厚非无可厚非。
慕涵瑶眼角一抽,才突觉背后有什么目光紧紧的锁住了自己,她扭头一看,竟是不远处路过的慕依琴,很显然她听到了自己的话也听到了慕沉川的。
那么明显的——在说顾氏偏袒,有心帮着自己的女儿,到时候慕依琴才是那个最可怜的人。
慕涵瑶心中一凉,慕沉川是故意的!她看到了慕依琴,所以故意激了自己。
“你休想挑拨我们姐妹的关系!”慕涵瑶咽下口中的气,一把抓过慕沉川的衣襟:“你根本没有资格当安国侯府的小姐,你母亲以前是陈家的一条狗,你也永远是安国侯府的狗,不管父亲许了你什么条件,你都没有资格与我平起平坐!更别妄想得到贤王的恩宠!”
慕涵瑶不顾脸面大喊大叫,这心里一急,挥手就“啪”的打掉了慕沉川一直抱在怀中的葡萄。
意有所指!
顾氏立马恶狠狠的瞪了慕沉川一眼。
“慕沉川,在王爷面前你可别胡说!”慕涵瑶没忍住,她伸手一指慕沉川,顿时的小姐脾气就爆了。
谢非予若是要追究,大不了供出个小丫鬟来息事宁人就行,死一个丫鬟可好过她这小姐来受罚。
慕沉川脸蛋一歪,这三姐姐不打自招的能力可真是出神入化,正好,她慕沉川演戏的本事也是炉火纯青。
于是小姑娘眉眼一低,装作吓的瑟瑟缩缩的样子,连身体都刻意避开自家三姐姐的视线:“姐姐,沉川知道你生气也早就言明了,姐姐有气就撒在妹妹身上,何必要和王爷的好意过不去呢。”她不说葡萄,非要把那是“谢家王爷的好意”给提点出来,更是说明了这其中的严重性,那是对谢非予的大不敬。
谢非予不善的脸色早就让堂下众人诚惶诚恐,没有人敢抬头直视那佛爷,所以也没有人看到,谢非予的神色在看向慕沉川的时候,那细小微妙的变化。
顾氏这会儿心里已经开了骂,慕沉川这个扫把星,莫非真是得了贤王的一夜春风,这会倒是得意的来这里仗着威风凛凛炫耀了!
慕涵瑶被慕沉川几句话给惊的是无言反驳又开避不了,一个劲的眼泪挂在脸上:“王爷、王爷,那真是不小心,臣女、臣女就是有一百个一千个胆子,也不敢对您不敬啊!”
对,这是实话。
“安国侯。”谢非予没有直接回答慕涵瑶那个哭哭啼啼的女人,女人的眼泪向来在谢非予这里没有任何价值。
“是是,老臣这女儿向来知书达理,温婉贤淑,一定是不小心才坏了王爷的好意……”安国侯汗水滴答,什么好话都往慕涵瑶身上套,“老臣这就让小女给王爷赔个不是。”
慕沉川冷笑,不错不错,这安国侯府里都是温柔之人,只有她慕沉川是个奸诈小人,呸!
谢非予唇角的讥笑衬着那身凤羽红裳真是杀伤力不小:“向本王赔什么理,”他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安国侯记性不好,莫非你这女儿的眼睛也不好使了?”他突地哼笑了声,“不好使就挖了。”
那话音还未落下,寒光已乍现在慕涵瑶的眼前,那女人“啊”的一声尖叫,蓝衫的剑尖似乎就要抵在那双还不算丑陋的眼睛上。
“王爷开恩!”安国侯脱口而出,“看在瑶儿还是顾大人的外孙女份上!”顾大人就是如今的太傅顾忠书,也是顾氏的父亲。
顾太傅德高望重在朝中的拥护者也不少。
呵,安国侯这招走的不算太差,可也绝对不妙,名为求情,实为威胁,他谢非予会怕惹事?
先斩后奏这种事,他向来不吝啬。
所以那佛爷没说话,这边的慕涵瑶倒是“噗通”跪的快,那是顾氏暗中拉扯了这几乎已经吓呆了的女儿一把朝她使了个眼色,慕涵瑶眼泪鼻涕都下来了,连忙跪步向前一把攥住了慕沉川的衣袖:“妹妹,好妹妹,那是姐姐的无心之失,你就看在姐妹十几年的情分上,向王爷求个开恩吧!”
好歹,这女人还算知道现在该求的人是谁。
慕沉川眼角一抽,“无心之失”说的好,那些耳光,那些血肉模糊和低声下气,如果她是真的慕沉川,不知道如何来看待现在这样的场面。
于是她也忙委身,好像无法承受自己的姐姐如此大礼:“姐姐您言重了……我人微言轻,贤王又怎会听我的三言两语?”
这位大姐你这样把我拖下水就hen不讲道理了啊。
言下之意就是,得了得了,要怼你的又不是我慕沉川,你来求我有什么用,在和谢非予对峙的场面中,她慕沉川可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慕涵瑶不是一心巴望着谢非予的青睐么,瞧,机会现成的,女人,你已经成功引起王爷的注意了!
慕涵瑶当下眼色一暗,慕沉川这个小贱婢绝对是给脸不要脸,自己已经放低了姿态,她却拿乔了起来,袖中的拳头一握顿时不知是否该继续矫揉造作的哭:“王爷如此宠爱你,你就为姐姐说两句好话也不愿吗?”
看,到底是谁忘恩负义,再瞧那顾氏和安国侯,眼神分明跟要吃人似的。
慕沉川心里大大叹了口气,这王爷是厉害,明明什么还没做,已经将她轻松从慕涵瑶的“情敌”上升为整个安国侯府的“公敌”层面了,那家伙,大概是想让自己将来的日子水深火热、生不如死吧。
“王爷,”慕沉川总算是正了身子,她轻轻拉开慕涵瑶的手,“沉川没有怪罪三姐,您也网开一面,大丈夫怎会和小女子计较。”她悄悄抬眼,那最后一句可不就是在影射昨晚上的调侃之语。
谢非予闻言倒并没有生气,反而“喀”的盖上了杯盖,蓝衫瞬间收了所有的气势,也不知道那剑去了哪里,他人已经毕恭毕敬的站在谢非予身后,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
“既然你开口,本王无不可。”他突然变的很大方,仿佛真的将慕沉川的任何话都听在了心上,闻言,顾氏连忙上前将跪在地上的慕涵瑶扶了起来,“但——”谢非予一个眼色,半个转折,话还没说呢——“噗通”慕涵瑶识相的立马又跪了下去
俗话说得好啊,道歉有用的话,还要JC做什么,慕沉川心里啧啧摇头感慨,“仗势欺人”这样的词可真是叫这谢非予表现的淋漓尽致,可偏偏你奈何不了他。
“王爷尽管开口。”安国侯抹着额头的冷汗,他听出了言下之意。
“几年前西夜为两国交好送来了十八尊万宝罗汉佛像,因顾夫人善喜礼佛,又恰逢蓉妃诞下龙子,所以皇上特地赏赐了一尊玉佛。”西夜是北魏西南的强大外族,盛产美玉,而万宝罗汉像以酉金镶碧玉,缀上合离珠樱,乃是西夜罕见仅供皇室装饰的珍宝。
顾氏眼睛都突了出来,嗓子里轻轻呜咽了声却不敢有任何反驳,那是她的心头好,更是陛下赏赐下来的无价之宝。
西夜甚少交好外国,哪怕近半百年算来,也一共只有两回与北魏有“交情”。
安国侯的嘴角狠狠抽了下,竟不知该怎么回答。
意图太明显。
谢非予红衣长衫,缓步踱来,伸手在安国侯的肩膀上拍了拍,慕沉川倒是清清楚楚的看到自己那老爹,脸色一白,肩膀都微微倾斜了过去——也不知道是恼怒还是畏惧。
“侯爷,不会如此孤寒吧。”他还绝了那老头子的路。
安国侯立马干笑:“王爷既然喜欢,老臣……”他想了想,“老臣这就请城里名匠将那佛身打造后送往王府。”
打造什么?当然打造成葡萄串,还能是什么。
顾氏的眼神就变得晦涩极了,她还伸手掐了一把安国侯,安国侯呢,不动如山。
慕沉川虽然不懂,可看那两个老家伙犹豫为难的神色也知道那是个什么东西,好家伙,开口就要那御赐的无价之宝!
也只有谢非予有这个胆子。
“哈,”那佛爷闻言却突然讥诮大笑,“我贤王府还会缺少稀世珍宝?”一串金镶玉的葡萄,就算点缀了合离珠樱,他谢非予也看不上,莫说陛下赏赐的,这天下会有谢非予想要而不可得的吗?
安国侯立刻大悟,连忙一拜:“老臣自会送给小女以偿王爷的心意,虽然难表其万分之一。”
用一串酸的不要命的葡萄,就换了一份稀世珍宝,可真TM有谢非予的能耐。
慕沉川现在的脑子里只有一句话:有权,真的可以为所欲为啊……
可是她不喜欢这“为所欲为”动用在自个儿的身上。
比如,现在。
安国侯一声令下,好好伺候王爷。
于是这“天将降大任于斯人”就落在了慕沉川的头上。
瞧瞧,安国侯那隐忍的怒气,顾大夫人双眼可都能掐出火苗子,还有慕涵瑶,恶狠狠的眼角里闪烁的“羡慕嫉妒恨”,再多看一下都能闪瞎眼。
这种恩宠,倒真不如留给旁人,男的女的都无妨,只要别是她慕沉川。
“王爷,可还有事?”那四小姐跟在贤王爷的身后,眼睛盯着衣衫逶迤的红裳凤尾,真是扎人心眼,又叫人觉得惊心动魄。
“你在下逐客令?”谢非予步伐悠哉,几乎将这安国侯府当成了自己的府院,评头论足他不喜,最多就给你个大咧咧说着“品味低下”的讽笑。
“不敢,王爷是来替臣女讨公道的,臣女感激还来不及。”慕沉川眼睛撇撇,把脑袋低的恨不得再低,亦步亦趋的跟着那凤凰尾巴。
谢非予的脚步一停,慕沉川险些“哐当”就撞上那男人的后背:“冠冕堂皇的话,你我大可以省了。”
慕沉川眉头挑了挑:“臣女想夸夸王爷。”
为她讨公道,这是假话,要夸他,是真话。
谢非予转过身来瞧那看起来似乎有所卑微瑟缩的小姑娘,他的身段居高临下,一抬手就扣住了慕沉川的下颔,强迫她抬起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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