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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年代,十五岁的漂亮女孩,因为一场意外,从此改变了她的命运。亲情、爱情、友情,把他逼进了死胡同。她远走他乡,遇到爱她的霸道总裁,因为爱开启了彼此救赎的旅程,人生用斑斑血迹跟温暖演绎,把酸甜苦辣像洋葱一样一层层剥开。
主角:姚小婵,沈墨非 更新:2023-03-22 05: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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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姚小婵,沈墨非的其他类型小说《轻煮眼泪熬青春》,由网络作家“陌美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80年代,十五岁的漂亮女孩,因为一场意外,从此改变了她的命运。亲情、爱情、友情,把他逼进了死胡同。她远走他乡,遇到爱她的霸道总裁,因为爱开启了彼此救赎的旅程,人生用斑斑血迹跟温暖演绎,把酸甜苦辣像洋葱一样一层层剥开。
八月底了,燥热还是没有消退一点。天已经几乎全黑了,空气中都是沉闷的味道。就连一丝微风,都带着一股热浪。
微弱的月光,探头探脑,把一点微弱的余晖洒在村子里的角角落落,村子在细细弯弯的半弦月的映照下,影影绰绰。零星的星星眨着眼睛,跟暗淡的月光还在俯瞰着这个小村庄。
小婵走在这条不知道走了多少遍很熟悉的路上,就算没有月光,这条路闭着眼睛都能摸到。
虽然这条路高低不平,坑坑洼洼。有时下雨,这条路一个礼拜都干不了,经常泥泞,她走得多了,都知道怎么走,能让鞋子上的泥泞少一点。
这个时候村子里的人大多还没有睡觉,因为天太热,基本大家睡得都比较晚。三三两两的,还坐在门口纳凉聊天。
昏暗的灯光夹杂着熟悉的声音,传进小婵的耳朵。
都是庄户人家,平时干完农活没事就凑在一起。基本上聚到一起聊天,大多都是东家长西家短,村里家家户户的事,好像等着他们批阅奏章一样,侧重编号。
要么村子里有点文化的人说点段子,聊点他们没有听过的事,互相传播一下,调侃一下,平时他们娱乐也少。
到了晚上,大人们相互串门聚到一起,聊八卦聊奇闻趣事,聊自己的鸡毛蒜皮。
孩子们在村子里你追我赶,打打闹闹 ,引起村子里的狗也跟着狂叫。
最近的天比前段时间,黑得早了一点点。九点半的时候,小婵趁着天黑想去找黄毛。
因为她已经整个暑期没有见过黄毛了。她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村里那条高低不平的土路上。
这么多年上学的时候,黄毛每天早上都在她家门口蹲守,等她一起去上学。整整十年来风雨无阻。
从暑假后,她就再也没见过黄毛。
这是长这么大,小婵跟黄毛分开时间最长的一次,她还真的有点想念黄毛。她很想找黄毛玩,但她害怕。
黄毛的家在她家西边,几乎在村子最西边,跟她家隔了十几户人家。他们村子也算是个大的村庄,有二百户人家。
小婵到了黄毛家门口,看到大门半闭着,留出拳头宽的缝。她伸出手在门上敲了两下,黄毛妈妈张兰打开门一看是小婵。
突然脸色一沉:“你怎么来啦?这么晚了,黄毛没在家!”说着把门又关了一点,只露出她斜着的半个身子。
正说着话,黄毛在房间答了一声“小婵。”
她迟疑地看着黄毛的妈妈,这个曾经最喜爱她的婶子张兰这是怎么了?正说着话,黄毛就走了出来。
黄毛兴高采烈地迎了上来,还把门开大了一点:“小婵,你来了。”说着拉着小婵的胳膊,把小婵拉进家里。
张兰狠狠地瞪了黄毛一眼说“去,到房间去!”
黄毛看看妈妈,正想拉着小婵一块进去,张兰用手挡住了黄毛,厉声道:“你去到房间去,我跟小婵,说几句话。”
黄毛看看小婵,又看看妈妈,妈妈今天这是咋了?对小婵态度也变了,一点也不热情。他迟疑地看了一眼妈妈,不情不愿地进了房间。
他还是偷偷地从房间探出头看妈妈到底跟小婵说什么?
黄毛的妈妈一度把小婵当成黄家儿媳妇。小婵乖巧又漂亮,张兰也很喜欢她。黄毛的家就跟她的家一样,出入自由。家里有什么好吃的,黄毛的妈妈都会给她留上一份,有时还会给小婵送上一块布,让给她裁剪衣服。
从上育红班起,她就每天跟黄毛一起上下学,直到上到初二。在同学眼里还有村子人眼里,小婵就妥妥的是黄毛的小媳妇。两家也不谋而合地给他们两个默认了娃娃亲。
黄毛的家境比小婵家能好很多。黄毛的父亲黄建华在县城上班,黄毛的妈妈张兰又很能干,在村里也很泼辣。
张兰看着小婵,又回过头看看房间,压低了一点声音对她说:“你以后离我们家黄毛远一点,你以后也不是我们黄毛的媳妇!”
黄毛偷偷地从门里探出了头,正想蹑手蹑脚的出来,想偷听妈妈到底给小婵说什么?
他还想让小婵进到房间,让小婵到房间来,他有好多话要跟小婵说。
刚走了两步,忽然张兰回头一声断喝:“滚回去!”
黄毛吐吐舌头又缩了回去。
张兰表情冷漠,声音冰冷对小婵说:“你以后不要再找黄毛,家里以后你也不要再来了,你已经配不上我家黄毛了,你俩的娃娃亲已经作废了,也不看看你现在成什么样子了!”张兰用鄙夷的眼神看着小婵。
小婵低下头红着脸看着自己的脚,迟疑地呆在原地半天,用手绞着衣角,像个犯了错误的孩子。
她又抬起头往黄毛的房间看了看,又看看张兰,默默地转过身慢慢地往出走。
小婵刚走了两步,就听见身后黄毛追了出来:“小婵别走!”
小婵顿住,回过头看着黄毛。
张兰大声地喝住了黄毛,“你给我回去,你再出去了,我就关门了,你晚上就别想回来了!”
黄毛看了看妈妈,停住了脚步,站在原地,一脸诧异地看着妈妈。
小婵看了一眼黄毛,默默地走了出去。黄毛也没有再追出来,他眼睁睁地看着小婵走出他的家门。
他瞪了一眼妈妈,狠狠地剁了一下脚,气呼呼地进了房间。
小婵一边往出走,一边想着,张兰婶子是怎么啦?今天怎么对她这样的态度,以前对她总是笑眯眯的,每次拉着她的手都很亲昵,嘘寒问暖。小婵甚至把张兰都当成了她的妈妈,她有点摸不着头脑。
小婵刚走出黄毛家门口没有几米,突然就听到身后“砰”的一声,大门重重的关闭声。
这个巨大的声音,把小婵吓了一大跳,回过头看见大门已经严丝合缝地关上了。
小婵都能听到自己心里咚咚的跳动声。心脏的剧烈跳动引发肠胃一阵搅动,让她觉得有一点恶心。赶紧吐了几口唾液,抚着胸口往回走。
她看看村子两边,好多人家都已经熄灯了,村子里才一会时间就漆黑一片。刚才还聊天的人也都陆陆续续回家了。
小婵知道,村里人都害怕费电,一般天黑看不见了,就早早的熄灯睡觉了,平时这个时候,她们家也早就熄灯了。
村子里传来几声狗叫声,还有细碎说话的声音。刚来的时候还有淡淡的月色,现在月亮好像都隐到云层里。
小婵摸着黑闷闷不乐地往回走,她看见前边有点光亮,她知道透出的灯光是小萍家。
快走到小萍家门口的时候,她看到小萍家门口新开的商店还亮着灯,商店门口坐了几个人,老远好像听到有人提她的名字。
她一边走着,一边想,张兰婶子这是咋了,对自己的态度突然就变了,原来很喜欢她,现在咋对她一脸的嫌弃?
为什么也不让她见黄毛,不让黄毛跟她说话?张兰给她说的话一直在她脑海中盘旋,难道她知道了那件事?不可能呀,那到底是咋回事?
她虽然听到有人好像提她的名字,但是具体说什么她也没有听清楚,她有点神思恍惚,脑子缠满了线头。
现在村子好像已经沉睡,只有偶尔几个女人断断续续说话的声音,打破了村子里的宁静。
当小婵拐到小萍家商店门口的时候,看见小萍的妈妈翠翠,村里的婶子李大妮和她隔壁的王雪琴,她们正在聊天,而且聊得热火朝天,连小婵走到跟前,都没有发觉。
“婶子都还没有睡呢?”小婵走到商店门口的灯光里,三个人才抬头看见她。
小婵一开口,把正在热火聊天的三个人惊了一下,都目瞪口呆地看着小婵。
小萍的妈妈翠翠跟她们正聊的热火,猛地一看是小婵,她们几个脸上还有点吃惊,面面相觑。
看到小婵走到跟前,小萍妈妈翠翠讪讪地说:“呦,小婵去看婆婆了,婆婆给你做什么好吃的了?”小婵唇角微勾,迟疑地摇了摇头。
“小萍在家吗?我找小萍有点事。”小婵看着翠翠问。
她想再找一下小萍,今天中午跟小萍偷偷地在她房间说话,害怕被父母发现,跟小萍说完话,就让她急匆匆地回家了,忘了问小萍什么时候一块去学校报到了?
“小萍都睡了。”翠翠说着,还紧紧地盯着小婵的肚子。
好不容易出来一次,也没跟黄毛说一句话,连小萍也没见上。
小婵只好跟几个婶婶打过招呼往回走,她隐隐,隐隐地听到小萍的妈妈跟李大妮和王雪琴说:“你们刚有没有看见小婵的肚子,我咋看着好像有点大,张兰能要她才怪呢!”
小婵想:“她们为什么说这样的话?”
她摸摸自己的肚子,最近肚子好像有一个很小的疙瘩,睡觉侧身的时候好像能摸得到。
小婵想可能最近自己长胖了,她用手又摸摸自己的肚子,心情又突然跌落到了谷底。
她感觉心里越来越害怕了。她一边走着,一边感觉自己喉头发紧,自己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难道小萍...不可能,小萍给自己保证过的。
月色彻底地隐到云层里,远处的狗叫声,还有树上不知道什么鸟的叫声,有点瘆人,树上的蝉还在不停地知了知了,不知疲倦地叫着。
小婵刚走到家门口,看见家里门缝透出微弱的橘黄灯光,她又一阵紧张心跳。
“死哪去了?”刚推开家门,就被父亲大声的呵斥又吓了一跳。
“不让你出门,你是不是脑子被驴踢了?给你说了多少遍了,是不是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父亲说着,用手推搡着小婵。父亲本来就是长脸,现在脸拉得更长了,父亲嘴角抿成一条坚硬的直线,一双混浊的眼睛瞪得血红,好像能喷出火。
小婵被父亲推搡着,身子也前后的摇摆着。父亲一边骂着,一边把她推搡了几下,抬起手想打她,又把手放下来,在她头上重重地敲了两下。
小婵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动不动,低垂着头。
父亲气急败坏地说:“以后不经过我的允许再出门,小心我打断你的腿。”
父亲一边用手在小婵头上重重又敲了两下,一边骂着。
小婵看着父亲满脸怒容,五官能扭曲到一块,铁青着脸。她吓得不知所措,胆怯地低着头,揉了揉被父亲敲疼的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母亲急步走过来,一把把小婵拉到房间,顺手拉亮房间里昏暗的灯泡,再顺手关上房门。已经睡熟的二姐小静,用手遮了一下突然打在脸上的灯光,转个身,又沉沉地睡了。
母亲一脸紧张,小声问小婵:“你这两个月例假来了没有?”
小婵想想,这两个月也没来例假,她以前也有一两个月例假也不来,不过这是少数,基本上平时还算正常。
她想起大姐说的话,她两个月例假没来,就是怀孕了,现在还是小胚胎。难道自己要当大肚婆了?小婵的情绪更低落了。难道自己也要当满脸雀斑大着肚子,走路像螃蟹一样的大肚婆吗?
她突然想起胚胎这两个字。那两个字好像在她的一本生理卫生课本上好像见过。
她想起初二第一学期,学校就发了一本生理卫生课。这学期也发了一本,每次发完,她只是随意翻了翻就放进书包。她随手翻,好像有一篇是讲有关胚胎是怎么形成的?只是随意翻了翻,也没在意。
虽然说生理卫生这本书这两学期学校都给他们发了,但是老师从来没有给他们上过这门课。课表虽然每周也排着一节生理卫生课,但是几乎都让班主任张老师占用上语文课了。
这本书几乎在书包里就没有拿出来过,她对那样的书也没有什么兴趣看。
她其实最爱看的课外书还是琼瑶写的书。上学期快期末考试,借班里小慧的书《几度夕阳红》,本来说上学期期末考完试,领通知书的时候,给小慧还呢。
上次期末考完试,自己再也没去学校。
因为现在琼瑶的书,在她们女同学里边传播得很快,大家都是互相传着看。最近传的最热的就是这本几度夕阳红。
她思想又跑到那本书上。正想得出神,突然,母亲用手推了推她的肩膀,厉声地问她:“问你话呢,耳朵聋了,这两个月来了没有?”
母亲的一声大喝,把已经睡熟的二姐也吵得又转过身子,睁开了惺忪的眼睛。
二姐揉着惺忪的眼睛问:“怎么了,这么晚了还不睡?”
她给二姐摇摇头,又给母亲摇了摇头。二姐迷瞪地问了一句后,又迷瞪地看了一眼小婵,又转过身子沉沉地睡去。
她怯怯地看着母亲的脸,她发现母亲的脸色一下子就不对了,脸色有点发白,又从白转青,母亲的眸子盛满了愠怒。
母亲的脸色好像越来越难看,那一双丹凤眼越瞪越大。好像神秘莫测的样子,又好像如临大敌的样子。
母亲一边喊着:“这下咋办了,这下丢死人了呀,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呀?”母亲用手在她头上也用力地敲了两下,急匆匆地冲出她的房间。
走到门口又转过身用手指着小婵,狠狠地从牙缝挤出一句话:“再出门给我小心点!”
“后天就要去学校报到了,马上要开学了呀。”小婵睁着泪眼急忙给母亲说。
母亲转过身子用眼睛狠狠地瞪着她说:“这学期你就不要去上学了,就待在家里,哪都不许去,听到没有?”
说完,母亲又急匆匆地出去,满脸的惶恐不安。又把父亲拽到他们的房间里,叽叽咕咕的,不知道在说什么?
后天就是去学校报到的时候,整个暑假也结束了。开学小婵就上初中三年级了。
小婵找黄毛就是想跟黄毛商量什么时候能一起去学校报到?最重要的是她整个暑假作业没有写完,数学作业好多都没写。她还想着,把黄毛的作业抄一下,开学好交差。
班主任张老师很严厉,作业没写完,惩罚也很重。动不动就让把语文课文抄写几篇,甚至几十遍。
没想到她也没有见上黄毛。不知道为什么,张兰阻止她跟黄毛见面,以后不让她去他们家里,她心里无比的郁闷。没想到回来又遭受父母的狂风暴雨,她心里像猫爪一样的难受。
她用手背擦了一下溢出眼眶的眼泪,爬在自己的小床上,把头钻到枕头下,毛茸茸的头在枕头下拱了几下。
她看二姐动了一下,扭头看看旁边的二姐,二姐迷迷瞪瞪转过头对她嘟囔了一句:“睡吧,都几点了?”
小婵看看墙上的挂钟都十一点多了。
二姐每天晚上都睡得比较早,早上也起得很早,好像这么多年也养成了习惯。
反正她们家就是她睡得比较晚一点,有时写作业,有时看课外书。庄户人家基本上天黑严实,就上床睡觉了。这也许是庄户人养成的习惯,天一黑就上床睡觉,反正也没有什么娱乐活动,每天田地的劳作,都已经让人筋疲力尽,早早睡,也省电。
她父母基本上晚上九点钟,早就进入梦乡,冬季更早。今天是怎么回事,自己九点半出门,想着他们早都睡了。
她又想起了黄毛,不知道自己还能跟黄毛一起去学校报到吗?说到报到,她也有点忐忑,但母亲说不让她去学校,这怎么办呀?大姐还给她说不要告诉母亲这件事,这下母亲也知道了!
她心烦意乱地趴在床上就好像热锅炒花生,翻来覆去!
村子里已经很安静了,就是偶尔有几声狗叫声,还有蝉鸣声。
她睡不着坐起来看着窗外,透过窗帘的缝隙,看着窗外,弯弯的月亮不知道什么时候,又透出来了,把夜色又铺得亮堂了一点,有几颗星星还挂在苍穹的夜空,不肯隐去,好像在窗外想窥探她的心事。
小婵看着窗外的星星,眼睛又湿润了。自从那件事,父母不让她出门,不让她见人,现在更不让她去上学。
她还想着自己明明看到父母把灯都熄了,她才蹑手蹑脚走出去,父母怎么知道她偷偷地跑出去?
父亲跟母亲把她看得很紧,一再严厉告诫她不许出门。她很想去找黄毛,小萍,还有张战,她已经两个月零十天没见他们了。有点想他们,因为这几年他们四个都是一块去上学,一块放学,每天都形影不离。
她想起他们四个每天在一起有说不完的话。放学后,今天不是到你家做作业,明天就是到他家做作业。
基本写作业都是他们三家轮流着去到谁家写作业。他们没有到张战家里去过一次,张战从来也不邀请他们去。
张战的借口是:“我妈身体不好,得静养,害怕人打扰。”
到小萍家写作业的时候,张战一般就不敢去,因为小萍的妈妈也不喜欢他,每次他去小萍家写作业,小萍的妈妈翠翠总是用眼睛斜瞪着他。横竖都看他不顺眼,让他有点手足无措,感觉背上都是刺,如坐针毡,还有点心虚。
小萍妈妈的眼珠子感觉能在他身上钻个洞。每次去写作业,他都是大气都不敢出的样子。但是他不去又不行。小萍不答应,因为小萍还要抄他的作业。
因为黄毛写的字龙飞凤舞,有时不好辨认,而跟小婵关系太好,她一抄小婵作业,老师肯定就知道,所以她每次只能抄张战的作业。
要说他们去黄毛家写作业的时候最多,他们上到初二,到小婵家写作业也很少。
小婵的父亲总是阴着个脸。过来过去也不太搭理人,就算偶尔说话,态度生硬,话也不好听,经常让他们很尴尬。小婵的妈妈嘴又碎,说的话莫名其妙,他们都不知道该怎么接。慢慢他们也不到小婵家写作业了。
他们几乎都把写作业的时间放到黄毛家,黄毛的妈妈张兰还可以,态度还是挺随和。
而且黄毛跟张战为了小婵还会吃醋。他们几个张战是学习最好的。张战一直从小学到初中都很用功。张战基本都是全班前三名,全年级前十名。
小婵以前上小学的时候学习还可以,基本上都在班级前十名左右。初一的时候,小婵在班里前十几到二十名。
她的语文英语都学的不错。每次就是数学拉分数。不过还可以,班级里四十多个同学,小婵差不多在十五六名到二十名左右。
到了初二,小婵感觉自己的数学越来越差。特别是代数几何,小婵怎么也搞不明白。十道几何证明题,自己几乎能错一半。
现在代数几何是小婵的弱项,她最不喜欢上数学课。她喜欢上班主任张老师的语文课,小婵特别是作文写得很棒,经常在班级里,老师当范文来念。
初二上学期的时候,到县里去参加作文大赛,小婵还拿到了二等奖。一等奖也是她们班的周文婷,也是她的好朋友。
就是数学是她难以翻过的坎,她觉得已经很努力了,就是收效甚微,她感觉还是自己脑子有些笨,就是不开窍。
“哎呀,我这几道题又不会了,张战你给我讲讲呗。”
在黄毛家写作业的时候,小婵又让张战给她讲讲几何题。
张战就放下自己的作业,很耐心地给小婵讲每一道题的步骤解释,而且还给小婵列很多公式,让小婵背过。
黄毛有点吃醋,斜睨着眼睛,酸溜溜地对张战说:“学习好,又不能当饭吃!”
话音刚落,小萍就接过话:“就是,就是,我也觉得!”说完还满不在乎地撇撇嘴。两人一唱一和的,让张战跟小婵也苦笑不得。
张战总是尴尬地笑笑挠挠头,又低下头给小婵认真地讲了起来。
他也曾尝试,给小婵讲题,每次讲两句就讲不下去。在没人的时候,他也想偷偷试着讲题,自己如果会讲题,就以后不麻烦张战给小婵讲题了。
他真的不想看到他们两人肩并肩,头挨着头。
他想起来他讲不下去,因为跟小婵靠的近,小婵的气息甜丝丝一缕缕地总是扑面而来,而且还带着一股馨香,他也说不出来到底是那种香?总之让他心猿意马,心痒痒的。
张战每次把作业做完了以后,小萍都会说:“本子拿过来,我阅览一下。”
张战把本子乖乖递给小萍,小萍就照着本子把张战本子上的作业抄起来。甚至连一个标点符号,都不放过。
小萍学习基本上都算班里垫底的,班里倒数后五,每次都少不了小萍。小萍也不让张战给她讲题,直接霸道地拿起张战的本子下手就抄。
虽然她抄张战的作业,应付过去每天必须交的作业。但每次一到考试,就是揭被子晾娃娃的时候,班级里小萍的数学分数,一直雷打不动的个位数。
她的代数几何,那个可怜的个位数分数,孤零零的矗立在那里,好像是一个讽刺的笑话。作业连个括号都不会错,考试连个ABC都会写错。
就算张战想给小萍讲题都无从讲起。每次小萍都说:“你不用给我讲,再讲我也听不懂,还没有直接抄来的实在!”
因为她大多都不会,基础几乎都薄弱的不行。真的补习都不知道从哪里抓起。
小萍每次满不在乎地说:“就是把老师叫来给我讲八遍,我照样还是不会,也听不进去!
反正我又不是学习的料,谁逼我学习我就跟谁急。反正学习又不是唯一出路!”
反正她从来都没有为自己的学习尴尬过,或者难堪过。
小萍虽然学习在班里最差,但是小萍却是班里女孩子穿的最好的。只要现在刚一流行什么,小萍总是班里第一个穿的女孩子。
每次小萍一穿新衣服,班里的女同学都会惊呼:“小萍,你的衣服太漂亮了吧!”
小萍总是一脸洋洋得意,满脸的自豪。就连老师们都摇摇头,叹息着,在学习上也已经放弃对小萍的要求,只要课堂上她不捣乱就行了。
连老师们也默认她每天到学校来就是为了交友和炫衣服的。
不得不说,小萍虽然学习不好,但是小萍特别会说话。社交能力很强,班级里几乎每个女同学男同学都能跟她处到一起。而且她还有很强的审美眼光,况且为人又很大方。
小萍一路升级,一路绿灯能上到初中真的不容易,每一年她的父亲都要去学校,求校长让她不要留级。
像小萍这样能不留级,也全凭她爸爸给学校捐助,砸钱才让她跟小婵,黄毛他们还能一起在一个班学习。
虽然小萍跟小婵在一起,但是小婵每次还是很羡慕小萍的穿衣打扮,她的衣服大多还是穿姐姐剩下的衣服,有时是黄毛妈妈送给她的一块布料,让对门娟姐帮她做的。
但小婵就算是旧衣服穿在她身上照样玲珑有致,一点也不显得寒碜,看着也还落落大方。
因为十五六岁的女孩都是最爱美的年龄。加上小婵身材凹凸有致,皮肤身材玲珑剔透。村里有人调侃小婵:“长得漂亮,就是小奶娃的尿布,顶到头上,都是好看的。”
小萍冬天的鸭绒袄,夏天的乔其纱衣服。前几年村里流行穿的确良衬衫小萍还是村里第一个穿的。每次有流行的衣服,小萍的爸妈都会第一时间给她买回来。
小萍最近穿着一件白色的带蝙蝠袖的乔其纱短袖,下面配条紫红色的百褶裙。学校里出尽了风头,让班里女同学们也羡慕不已。
小萍的打扮在校园里又掀起一股热潮。
青春飞扬,飞扬的不只是青春那颗驿动的心,这颗心就像一个青中带黄的杏子,有点酸有点甜,在酸酸甜甜里回味体会。
他们飞扬的不止青春驿动的心,而且还有青春靓丽的面庞,青春靓丽的服饰。因为女孩子爱美的心也在攀比,也在悄悄地开始生长,女孩子的羡慕妒忌也在悄悄地发酵。
要说村子里边最漂亮的女孩就是小婵。她是村里公认的最漂亮的女孩。
她们姐妹三个,是村里面公认的三朵金花。都出脱得像是出水芙蓉。
大姐安静,长得眉清目秀,大眼睛,鹅蛋脸,脸上有浅浅的酒窝,说话温温柔柔,让人看了如沐春风。
二姐小静,也是大眼睛,白皙的皮肤,秀气的小巧鼻梁,一张薄唇,棱角分明,看着明艳动人。个子也是她们姊妹三个最高的。
大姐身高165公分,二姐170公分,而她现在163公分。二姐性子比大姐泼辣,说话做事干净利索,干活也麻利,总是一副风风火火的样子。
特别十五岁的小婵,身体稍微有点圆润,但也是少女发育的圆润。
圆圆的脸上,皮肤白的像珍珠,发出润泽的光芒。特别一双大大的会说话的眼睛,眼睛有点深邃,有一种神秘的幽静之美,深深的眼窝,黑葡萄一样的瞳孔,长长的睫毛,就像一把扇子,经常忽闪忽闪的,动不动就把看她的人吸引到她那两汪深深的潭水里。
看一眼好像就能把人深吸到那幽深的潭底。特别是她的嘴角有两个深深的小酒窝。就算不笑她的酒窝也很深,好像真的能盛二两酒。
十五岁的小婵已经发育得很成熟。高高耸立的小胸脯,经常让黄毛跟张战有点脸热心跳。
最近这几个月黄毛都不敢直视小婵,他看小婵的时候,都不知道眼睛该往哪瞅。
但他的目光总是有意无意地从小婵的身上一寸寸掠过。只要有小婵的地方,他的眼光随时都在捕捉小婵的身影。
黄毛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居然有点怕小婵,不敢直视她的眼睛。他经常总是在不远处偷偷地盯着小婵看。就像在欣赏一副很美的画。看着,还不由自主地偷偷在笑。
虽然每天他们俩一起上下学,但是感觉他们好像有了距离,他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有了距离?
好像自从上了初二以后,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对小婵说话已经小心翼翼了,没有了以前的张狂和无所顾忌。
他想起来了,好像自从上了初一下学期以后,小婵开始发育了以后,他就不敢再触碰小婵。不像以前打打闹闹,嘻嘻哈哈,动不动就打闹成一团抱在一起。
初二的最后一学期,小婵已经出脱成一个身体玲珑有致,像一枚熟透的桃子。
女孩子的发育速度甚至让男孩觉得有点猝不及防。
黄毛还记得仿佛没有多长时间,好像一转眼的功夫,小婵就长大了,发育了。
他记得前几年酷热的暑假,燥热的天空万里无云。干燥的大地仿佛都在张着大嘴艰难地呼吸。没有一丝风,热浪黏糊糊地铺在他们身上。
他跟小婵也不睡午觉,拿着长长的竹竿,竹竿上用塑料做成的套子。套子边用细铁丝绕一圈,有一个小口。这是他做的专门套知了的套子。
他们俩在村西头的河沟边,河沟边有很多的柳树榆树。树上爬了很多的知了,在不停地聒噪的叫知了知了。
一年的八月,也是一年中最热的时候。火热的太阳像个大火球,玉米地里的玉米苗,花草树木,全都被大太阳晒蔫了,耷拉着脑袋,连一丝丝的微风都没有。
大人们基本都在睡午觉,他们两个顶着大太阳就溜出去了。夏天的大太阳,把他们两个都晒黑了两圈。不过他们俩长得白,也不害怕晒,就是身上脸上都晒成红彤色。
看到树上有知了,黄毛就悄悄地伸出竹竿。把套子对着树上的知了,悄悄地靠近。有的套子刚伸到跟前,树上的知了“吱”了一声,一下就惊飞了。
每次当知了飞走了,小婵就“哎哟”一声叹息一下。总是叮嘱黄毛,“小心一点轻一点。”
细细密密的汗珠从小婵的额头流下来,流到嘴角,小婵的脸被晒得通红。她还是仰着红扑扑的小脸蛋紧盯着黄毛手上的知了套子。
有的知了,可能比较愚钝,只顾在树上高歌,套子套在它们身上,他们才警觉想飞,但也飞不出去,只能钻到套子里,成为他们的战利品。
每次当黄毛套住一个知了,小婵高兴得又蹦又跳连声喊:“套住了,套住了,黄毛,你太厉害了!”
每次黄毛都把手搭在嘴上,对小婵做出一个“”嘘”的动作。
小声对她说,“别大声喊,小心把知了吓跑了。”
小婵就赶紧吐吐舌头,捂住自己的小嘴偷笑。
黄毛帮忙负责套知了,小婵负责把套到的知了从套子里取出来,放到瓶子里。
有时钻到套子里的蝉,也会侥幸逃脱飞走了。每次有逃脱出去的知了,她都会无比懊恼。撅着小嘴,嘟囔一声“又飞走了!”
每次黄毛都说:“没关系,我会给咱们套好多呢。”
他们俩有时都裸露着上身,只穿一个平角小裤头。有时小婵穿一个兜肚,有时穿一个长点的背心,搭到屁股下边,刚能遮住小裤头。
他们两捉上一大瓶的知了后,然后就躲进玉米地里,去偷西瓜吃。
黄毛每次对小婵说:“我去偷西瓜,你给我放哨盯着。”
小婵重重地点一下头,感觉自己的任务挺艰巨的。
小婵总是躲在玉米地里,偷偷地盯着,西瓜棚的地方。害怕看西瓜的李老头突然出来。
黄毛就一个人猫着腰,四下看看没人,悄悄地溜进西瓜地,看看哪个西瓜大?还偷偷地用手敲一敲,听听响声。听见有澎澎的声音,就快速地摘下来。偷偷地抱上一个大西瓜,猫着腰,迅速地逃离瓜地,钻回到玉米地里。
大夏天大中午太热,基本上人都在家睡午觉,可能看西瓜的老头也睡午觉了吧。所以他们选在这个时候,基本上每次都能得手,都能偷到西瓜。
当黄毛把西瓜抱到地里,小婵既紧张又害怕又兴奋。
黄毛把西瓜重重地在地上一摔,西瓜就裂成几块,他们两个像两个小贼一样蹲在玉米地里,笑嘻嘻地狼吞虎咽地吃着西瓜。
他们俩躲在玉米地里吃完一个大西瓜,然后才摸着圆滚滚的肚子回家。有时是他们四个一起套知了,偷西瓜作案。他们偷了很多次西瓜,只有一次被抓住,而且被老李头揍得挺惨。
他们还经常做过家家的游戏,每次都是黄毛分配任务:“小婵当我的媳妇,小萍当张战的媳妇,我们两个都是爸爸,你们两个是妈妈。你们两个在家做饭看孩子,我们两个上地干活。”
过了一会儿,他们两个假装干活回来。黄毛还故意的用手掸掸自己身上的土,装得有模有样。
小萍跟小婵两个赶紧放下,用砖头跟布包裹的孩子,赶紧给他们两个把饭端出来。把土疙瘩当成饭,用泥巴做成一个个的碗。然后他们四个坐在一起假装吃饭,假装过小日子。
有时小萍想给黄毛当小媳妇,但黄毛不答应。他就让小婵给他当媳妇,有时气得小萍还哭。黄毛就对小萍说:“我妈妈说了,小婵就是我的媳妇,她只能给我当媳妇,不能给人家当媳妇!”
小萍才不情不愿地给张战当媳妇。小萍有时不想给张战当媳妇,张战总是一副尴尬难过的样子,小萍才不管呢。
过家家的游戏好像自从他们过了十一岁以后就再也没有玩过。
暑假他们四个下午还约着一块去割猪草。一人拿一个竹笼,去玉米地里割猪草。一边聊着天,一边嘻嘻哈哈打打闹闹。黄毛经常把自己割的猪草偷偷地给小婵竹笼里放上一把。有时玉米地里还有蛇,有时正在割草就发现草丛里的蛇,绿色的蛇蜿蜒匍匐在地上快速地爬行,看着让人毛骨悚然。
每次发现蛇,小婵都跳着叫着赶紧躲到黄毛的身后,小萍躲在小婵的身后。张战胆大,有时就拣块土疙瘩扔向那条蛇,然后他们提着竹笼,逃也似的跑出了玉米地。
割完猪草,他们顺便还到村里的一片豌豆地里,偷摘几把嫩嫩的豌豆,剥开吃,一股甜甜的嫩嫩的豆香味儿弥漫开来。吃不完的就埋在笼里猪草的下边带回家。
下午天快黑的时候他们又约着捉知了猴。他们捉知了猴都很有经验,知了猴很狡猾,总是一个小小的洞,他们比知了猴还要狡猾,就知道哪个洞有知了猴。
洞里的知了猴,一个个被他们用计捉出来。有的知了猴比较狡猾,弄的洞又深,小婵每次挖不出来,就会叫黄毛帮她给洞里倒点水,然后用一根小树枝让这知了猴用脚扒着树枝把它弄上来。晚上他们又拿着手电筒摸树上的知了猴。
晚上有的树上就爬满了褐色的知了猴。知了猴下午跟晚上是褐色的,是一个褐色的蛹。到了半夜脱下层壳,就变成了黑色的有翅膀的蝉,刚蜕过壳才出来的蝉有点发白,还不会飞。他们把刚脱了壳的蝉就叫白娃。
过上两三个小时,白娃就又变成黑色,带着黑色透明的翅膀,会飞走,而且会飞得很高很远,还会发出一声吱的声音。
他们四个把附近树上的知了猴摸完以后,他们每人都是一大瓶子。
摸完知了猴,黄毛跟张战就用几个砖头垒一个洞,给里面放上柴火,把中午套的知了,和晚上摸的知了,放到火里边烤。烤熟了一股焦香味道扑鼻而来。
有时黄毛偷偷用油炸了,给小婵送过来,用油炸的到底比烤的好吃,但张兰害怕费油。张兰不在家,黄毛才敢用油炸知了。
那时农村的孩子,也没有什么好吃的,大家肚子也都没有什么油水。烤知了对于他们来说就跟过年一样。
知了背上的那一丁点没有指头蛋大的一点肉,对他们来说都是无比的香,无比的欣喜。
黄毛总是把知了背上的肉剥好,递到小婵手上,他负责剥小婵负责吃。
张战也给小萍剥知了吃,他有时自己都舍不得吃一口。把自己剥的知了猴背上的肉全送到小萍的嘴里。
黄毛想着他们几个夏天裸着上身,捉知了猴,好像没几年,不知什么时候,小婵已经穿上了小背心?
也不知什么时候,小婵的胸已经微微隆起。从小婵的胸微微隆起,黄毛就不敢看小婵的时间太长。总是有意无意地扫上一眼。
小婵已经全身散发着发育成熟的一种味道。
就像一枚带着露珠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小婵发育成熟后,黄毛再也没有跟小婵推推搡搡,打打闹闹过。
他俩好像有了距离,再也没有以前头碰头手拉手在一起。再也没有小时候的畅所欲言,畅所玩耍的情景。
青春的发育让他们有了羞涩,羞涩里有了距离。虽然身体的距离远了,但是心的距离更近了。心的靠近有了温度,有了温度就发出两颗小芽,这两颗小芽也已经破土在偷偷的疯长。
青梅时光的两小无猜已经有了些许的微妙。
时光最美
最美就在那一刹那的初见
难忘那竹马青梅嬉戏时
在取下头上野花缠绕的花环时
最是那娇羞憨痴
低头的一抹温柔
时光再美,怎如初见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
最初那年 不懂爱情
只知道
和你玩过家家很开心
青梅时光,皆因有你
一眼入心,怎能更改
青梅渐熟
相见绕边走
少年瞥见但无语
只觉心儿颤
这是他们青梅到少年的真实写照。少年时候,竟然相见两无语。
特别是他们俩在学校的时候,班里同学总是拿他们两个打趣。
有的同学还打趣道:“你们俩什么时候订婚呀?让我们提早吃上喜糖呗。”每次黄毛都跟打趣的同学打闹在一起。
有的同学还问黄毛:“你会不会给小婵彩礼钱呢?”
有时男同学还故意把他们两个推推搡搡推到一起。
黄毛假装生气:“去、去、去,别胡闹!”但眼睛眉梢都是上扬的。
每次这个时候他们两都很尴尬,特别是小婵总是羞得满脸通红,连耳朵根都是红的。
小婵害羞的模样真的很好看,低下头,白里透红的脸上像缀上两片桃花。特别是两个酒窝,更加的迷人可爱。
这时黄毛都会偷偷看看小婵,看看小婵羞红了的脸。然后他脸上也会腾起一阵自豪的红晕。
在同学眼里他们就好像一同上学的小夫妻一样。他们两个可是同学眼里青梅竹马的代表。
他们上了初二,因为同学们经常打趣,他们俩不约而同的在同学们看得见的地方,也保持了距离。
甚至在教室里都不敢在一起说话。他们两个一说话,同学们就怪叫怪笑,挤眉弄眼。
他们再也没有以前的亲密。就算一起上下学,再也没有以前并排骑自行车并排兴高采烈说话的场景。两个总是一前一后,进教室基本也是一前一后,同学们都会意地挤眉弄眼。
小婵不但在村里是村花,在班级里也是班花。学校里校花的这个殊荣也落到了她的头上。
班里有几个男同学,看小婵长得漂亮,也打起了小婵的主意。甚至外班的男同学,开始打听小婵,在小婵班级里找关系,偷偷地给小婵塞纸条。
如果班里哪个男同学替外班的男同学偷给小婵递纸条,如果让黄毛知道,也少不了一顿臭骂,甚至黄毛会让班里其他男同学孤立他。
黄毛在班里也有一定的影响力,他想孤立谁就孤立谁。可以说班里的男同学大多都以他为中心,在班级里他还挺有号召力的。
因为黄毛比较仗义,有一股江湖侠义的味道,让班里男同学以他马首是瞻。
班里倾慕小婵的男同学,也只能远远地观望,远远的倾慕。如果某个男同学有点小动作,刚想对小婵表示出点热情,就被黄毛恶狠狠地瞪了回去。
据听说黄毛已经跟外班的几个男同学打过架了。小婵只是听班里几个女生说过,但是她没有见过黄毛跟别人打架。
有次班里学习委员李丽娜撇撇嘴对她说:“你知道吗?黄毛跟二班的一个男生打架了,把那个男生暴揍了一顿,据说是为了你,就是上次给你书兜放情书,写的情书有点黄的那个男生。
后来那个男生还叫来他上高中的哥哥,放学的路上,堵住黄书豪,跟黄书豪还打了一架。两个人打一个,真不是东西!”李丽娜气呼呼道,为黄毛打抱不平。
小婵惊讶地张大了嘴巴:“我不知道呀,黄毛怎么没给我说?”
李丽娜看了一眼小婵,鄙夷地从鼻孔轻哼一声,“他拼命地护你,你啥都不知道,还给人家黄书豪当女朋友,你从来都不关心他!”说完李丽娜翻个白眼走了。
小婵愣在原地,心想,这黄毛,简直就是一个战争犯子,动不动就跟同学打架。关于那些情书,自己不理就算了,黄毛还非要去跟人家打架。她摇摇头,轻笑了一下。
黄毛不跟她说,她也不好意思问黄毛,为什么跟人家打架?
后来班里跟她关系好的几个女生还调侃小婵。
“你看,黄毛护你护得多紧,谁再打你的主意,黄毛就打谁,哎呀,看样子你成了黄毛的保护动物了,黄毛真是一个护食的小狼狗!”
“就是,就是,我们好羡慕什么时候也能有这么一个护花使者,也像一个小狼狗护着我们?”小慧打趣得最为起劲!
小婵每次都害羞地说:“哪有,我怎么不知道?”
小婵想班里同学都知道了,为什么她不知道?她想起黄毛这样护着她,她心里还有点甜丝丝的味道。
怪不得前两天放学正准备回家,有两个男生找黄毛,有一个她知道,就是前几天给她写过情书的那个外班的男生。
不过她没看,让她的同桌张东亭抢去了,后来班里都知道信里的内容了。
黄毛让她跟小萍张战先骑着车子回去,说自己还有点事,没想到他是跟那两个男生打架去了。
怪不得第二天到学校的时候,她发现黄毛一边脸还有点肿,另一边眼睛还有点淤青。
她问黄毛咋受伤的?黄毛还一脸平静地说:“我回来晚了,天太黑,骑自行车没看路,车子不小心,撞到树上了。”既然黄毛不给她说,她也就不好意思再问了。
黄毛,小名叫黄毛,大名叫黄书豪。他们几个几乎很少叫过黄书豪,几乎都叫的是他的小名。
每次小婵大声叫黄书豪的时候,黄毛就知道小婵又生气了,他又惹到小婵了。
上了初中以后叫黄毛的人也少,除非他们几个叫,班里同学老师都把黄毛叫黄书豪。
才上初二的时候,黄毛个子就超过一米七五。因为从小皮肤白,头发也黄,所以村里人在他很小的时候都叫他黄毛。
黄毛一米七五的个子,有点瘦,皮肤比女孩子都白,头发稍微有点长,一头金色的头发,有点自来卷。高挺的鼻梁,嘴唇薄薄的,但棱角分明,就是眼睛单眼皮,虽然单眼皮,但是眼睛很大,有点像丹凤眼。
他有着琥珀一样的眸子,金色的头发自来卷蓬松在头顶,真的像个太阳底下的阳光少年。脸上偶尔还会露出清风般的笑容。
站到那俨然一副青春美少年的模样,看着有一种酷酷的痞气。
难怪班级里还有学校里喜欢黄毛的女生,也是前仆后继。特别像黄毛那一头金色的微卷的头发,甚至让很多女生都很羡慕,男生竟然有那样漂亮的发色跟那么白皙的皮肤,他真的像漫画里的少年。
加上黄毛又特别喜欢打篮球。没事就跟一帮男同学在操场里打篮球。在篮球场外围,总站着几个唧唧咕咕挤眉弄眼的女生。不约而同把羡艳的目光投射在那举手投足潇洒的黄毛身上。
黄毛在班级学校,响当当的一枚帅小伙,黄毛不管在学校还是班里也属于风云人物,提起黄毛,学校里一般没有几个人不知道的。
黄毛的性子有点儿桀骜不驯,他的这个性子也特别吸引女生。觉得这个性子也很man。
大家都知道黄毛跟小婵的关系,觉得他俩在学校里俨然一对郎才女貌的金童玉女。很多女生只能把对黄毛的那份爱恋默默藏在心里,只能远远地偷窥。
暗恋就是少男少女藏在心里的秘密圣地。黄毛也很专一,除了小婵,他好像从来没对哪个女生表示过好感。
班里男女同学都知道,黄毛对小婵护得很紧,都知道黄毛真的很爱他的这个小媳妇。班里有暗恋黄毛的,只能羡慕妒嫉恨一下小婵。
在这些暗恋黄毛的女生里,李丽娜的表现特别明显。现在,李丽娜已经在班里联合班里的好多女生,开始悄悄地孤立小婵了,甚至有时还诽谤小婵。
因为李丽娜在班里是学习委员,而且家里在县城,家里条件也特别好,所以她在女生里面的影响力也不容小觑。
小萍也是一个暗恋者,但她从来不敢给黄毛表白,她知道黄毛眼里只有小婵,黄毛现在就像是一个护食的小狼狗,特别护着小婵,俨然就是勇敢的一个护花使者。她更不敢把自己的心声裸露。
而小婵对这些却一无所知。因为大家默认,她也习惯黄毛每天跟她在一起,至于爱跟喜欢她好像从来没有考虑过,她到底爱不爱黄毛?喜欢不喜欢黄毛?她从来都没有想过。
因为每天都在一起,每天都习惯看见他。况且她还真的没有喜欢过除过黄毛以外,任何一个男生。
但是自从她看了琼瑶的小说,她就特别喜欢琼瑶剧里的男主角。她还经常会把里边的男主角跟黄毛做对比。
琼瑶笔下的男主角都很多情,而且很儒雅。她觉得黄毛就是少了一些儒雅的味道,但却有霸道的味道。
男孩子和女孩子把对彼此的关注放在心里,看在眼里,就算没有表白,但对方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在他们眼里开了花。他们的表白方式也放在了那一张张偷写的信笺里。
因为跟黄毛、小婵、张战从小一起长大。村里人把他们四个人经常叫“四人帮”。
说他们是辣子不拆把,他们四个总是形影不离,上下学也都四个一起。
小萍知道黄毛跟小婵的娃娃亲。但是她就控制不住自己,从小黄毛的一举一动,甚至黄毛对她说过所有的话,经常就像村里偶尔大屏幕放映的电影一样,在她脑海里经常回放。她已经把黄毛深深地刻在了自己的心里。
小萍的家境在这四个人里边算最好的,因为小萍的父亲是包工头。
她父亲经常在县城揽活,帮城里人盖房子拆房子。小萍家的条件在附近十几里都算最好的。
因为在八五年的时候,小萍家就盖了两层气派的楼房,这在当时村子都已经是很轰动的事。
因为村里人大多都是厦子房,就是用土胚跟砖瓦盖的房子。村子现在也有人开始盖了平房,不过也就是几家。跟小萍家的房子都没办法比。
小萍经常拿些时兴的玩意儿,给他们吃,给他们玩。
她又偷偷拿了三包方便面跑到黄毛家,把面送给黄毛,她知道黄毛喜欢吃这种方便面。
她把方便面送给黄毛对他说:“你自己吃,我知道你喜欢吃这个,我给小婵送点辣条,小婵喜欢吃辣条。”
方便面跟辣条,这些东西都是她们三个几乎没见过的。
有天他们在小萍家里写作业,小萍拿出几包四四方方的包装袋打开,是卷曲在一起,卷成四四方方一块的细面条,不但是熟的,还可以直接吃,鲜香嘎嘣脆,很好吃。
用开水泡上三分钟就可以吃。就算不用开水泡,干吃到嘴里也是脆香脆香的。他们才知道这叫方便面。 干吃脆香,泡着吃香滑筋道。
小萍把方便面刚给黄毛,小萍刚走一会,黄毛就立马到小婵家门口,偷偷地把小婵约出来。
小婵刚一走出家门,黄毛就把三包方便面放到小婵手里说:“给你吃,小萍让我给你送过来的。”
然后小婵就拿一包放到黄毛手上说:“你喜欢干吃,你吃一包。”
黄毛看看小婵,用手摸摸头,有点不好意思。然后把方便面撕开一个口子,取出一大块递给小婵,他们两个就躲在小婵家门口的墙角,亲亲热热你一口我一口地吃起来。
这时候小萍拿着辣条正往小婵家里走,老远看见他们两个在墙角你一口我一口地吃着方便面,小萍气得把辣条扔到地上,狠狠地用脚踩了几下,脚一跺生气地回家了。
她背着小婵和张战偷给黄毛拿好吃的,黄毛又偷偷地送给小婵吃。少男少女的心思就是,喜欢你,有好的东西先跟你分享。
小萍虽然没有小婵长得漂亮。但也算清秀虽然长得有点黑,但是五官精致,五官小巧玲珑。
大大的眼睛,像个黑葡萄,小巧的嘴巴能说会道,很讨人喜欢。有一点儿甜甜柔柔小家碧玉的样子。在班里有人把小萍称为“黑牡丹。”
小萍虽然跟小婵年龄一样大。但小婵发育的就有点早。而小萍仍然是干巴瘦,透过轻薄的上衣,只看见微微隆起的小胸。
小婵总是偷偷地对小萍说:“都快烦死我了,好讨厌呀,我为什么发育得这么早?这跑起步来也太难看了吧,我好羡慕你呀!”
小萍看看小婵的胸,又看看自己的胸,自己跟小婵比确实发育得有点不良。
小萍一脸郁闷地对小婵说:“唉,为什么老天爷分配不公呢,你的是大馒头,我的是鸽子蛋,老天能把你的胸跟你的白分给我一点,该多好呀!”
小婵现在很烦恼自己的胸长得太快,长得太大,有时走路都不敢挺胸抬头。
有时得故意弓着背,她不想让大家看到她胸发育得那么早。特别是夏天穿薄衣服她就觉得很尴尬。
薄薄的小背心,根本就压制不住呼呼欲出的小兔子,她就觉得很尴尬。
两个花样美少女都在悄悄交换着自己的烦恼,自己的秘密。
有时早上跑操的时候,她就有意的把手抱在胸前,不想让胸上下摇晃颠簸的太难看,太尴尬。
后来她就用白纱巾专门给自己做的抹胸,压制一下那快要跳脱出来小白兔。用抹胸代替小背心,效果还不错,跑步也没有那么尴尬了。
没想到还让班里很多女生羡慕小婵的一双巧手。有的女生还买来白纱巾跟蕾丝,让小婵也帮她做抹胸。
黄毛有时想,小婵没有小萍吃的好,怎么小婵发育的那么早?想到这里,他赶紧甩甩头,想甩掉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他有时觉得自己不要脸,有时又觉得自己有点龌龊。小婵的脸和胸时不时地在他眼前晃动。
有时看见同学们打趣他俩,小婵红扑扑的小脸蛋,害羞的样子。他真想过去用手捏一捏她的小脸蛋。还有她那能盛二两酒的小酒窝。
他极力克制自己,还要跟小婵保持一点距离。但是他时不时会在班级里宣示他的主权。仿佛竖起拳头对大家说:“她是我的!”
黄毛知道小婵喜欢看琼瑶的书,就偷偷地买了两本送给小婵,这也成为小婵跟班里女同学可以互借的资本。
少男少女最初的爱恋,表达大多从借书开始,书里小纸条传达。
但爱的小火苗熊熊燃烧起来,但只能压在心底,把火苗放射在眼睛里。远远地看着,恨不得把自己的青春热恋,青春热情在她身上烧个洞。
其实张战也喜欢小萍。但是小萍好像对张战没有一点意思。小萍一颗心全都关注在黄毛身上。
张战跟黄毛一样,每天早上上学蹲守在小萍家门口。等着小萍出来跟他一块儿走。然后在路口等黄毛,跟小婵汇合。四个人到齐了,都骑着自行车,浩浩荡荡的向学校奔去。
上育红班跟小学的时候,他们上学在村里。上了初中要到三四公里以外的镇上去上学。所以上了初中的交通工具就是自行车。
张战其实也不敢高攀小萍,小萍家境是村里边最好的,而他家是村里边最穷的。不但是最穷的,而且他的父亲刚刚从牢狱里放了回来。放出来的父亲只能在村口开了一间修自行车铺子。
正因为父亲犯了最让人不可饶恕的罪。所以张战从小就感觉抬不起头,被村里人看不起。他和母亲这几年一直在村里夹着尾巴做人。
每次去找小萍,只要被小萍母亲翠翠看到,她都会恶狠狠地瞪他。
小萍的母亲是村里最有名气的母老虎,也是村里的长舌妇。所有的是非闲话,大多从小萍的母亲嘴里吐出来的。
每次他找小萍的时候,每次看见小萍母亲出来,他就躲到小萍家的墙角。
小萍的母亲经常跟村里几个爱拉是非的女人,在一起叽叽咕咕地说着东家长西家短。就算没有的事儿,也会被她们说得有鼻子有眼,好像亲眼看见一样。
张战就算喜欢小萍,但也不敢表露出来。他知道他们俩的距离。别的不说,就小萍妈妈这一关都过不去。他只能把这份爱深深地压到心底。
他从来也没有想着给小萍表白,他知道,他不能做痴心妄想的梦。但是他随时偷偷地关注小萍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
每天能看见小萍,跟她一起上下学,对他来说都是每天欢喜甜蜜的支撑。
张战的长相也不亚于黄毛,黄毛长得白净,但张战却长着男子汉的脸型和身材,他的身材比黄毛稍微壮实一点,比黄毛还能高一点点。
张战长着麦色的肌肤,一头乌黑粗硬的头发根根竖起。一对剑眉下面长了一双大大的乌溜溜的眼睛。眼睛漆黑,睫毛很长。鼻梁高挺,有点稍厚的嘴唇,还挺性感,加上经常静默不语,颇有点神秘感。
因为稍厚的嘴唇让他看着就显得比较憨厚。他的眼睛冷峻深邃,眼睛里经常动不动就灌满了忧郁,有着跟他年龄极不相符的老成。
因为个子高在班里的最后一排,经常不声不响,基本成了班级里被人遗忘的角落。
张战虽然学习好,但在班级里几乎是个小透明。因为他性子安静,朋友少,话少,在班里除过跟黄毛关系比较好,几乎就没什么朋友。
学习好,长得帅,但也并没有被班里女同学青睐。他在女同学眼里就是不解风情的书呆子。
女同学都比较喜欢班里比较活跃的男生。也可以说,当时学校的风云人物。
她们也喜欢看着坏坏的男生,追求风流倜傥的男生。对那种默默无闻型的,就算长得帅,她们一般不会去关注。
哪个少男不动情?哪个少女不怀春?他们也都是十五六岁,花样的年华。虽然不懂爱情,但爱的萌芽已经破土,已经在心底悄悄地蓬勃生长。
有的发芽只是悄悄地发芽,不被人所知,只在心里默默地酝酿。
而张战对小萍的默默关注和暗恋,经常被小萍无视,张战眼里的忧郁,小萍从来也懒得去看,张战对她的好,她也都尽收囊中。她觉得这就是好朋友间的关心和爱护。
因为村口的那条土路,经常下雨的时候十天半个月都干不了,特别泥泞,自行车也骑不成。每次下雨他们上学的时候。基本上黄毛把自己的自行车扛到公路上,然后再把小婵的自行车也扛到公路上。
张战也跟黄毛一样,把小萍的自行车也是从村口扛到去镇上的柏油路上。然后一起骑车去上学。
有时班里轮流值日,不管谁值日,基本他们四个一起帮着打扫班级教室。
小萍比较懒,她的活,基本张战就帮她干了,费力气的事,她大多就交给张战。干完活,然后一起回家。总之基本四个人都必须在一起,一个都不掉队。
虽然张战给不了小萍物质上的东西,比如好吃的,好玩的。但只要小萍想要的,在他能力范围内,他都会满足。基本上就是体力上的帮忙。
帮她扛自行车,帮她背书包,帮她跑腿,帮她干活,每天先写完作业,让她抄。因为喜欢,哪怕卑微,他把这种暗恋卑微的藏在心里。
九月一号正式开学,同学们都陆陆续续地到了班级。上第一节课的时候班主任张老师走进来,眼睛在教室扫视一圈,看见班级里就小婵一个的位子是空的。
“你们谁知道姚小婵为什么没有来?”张老师用探寻的眼睛看向黄毛。“黄书豪,你知道怎么回事吗?”
黄毛站起来磕磕绊绊地说:“我、我,我也不知道!” 他又看看小萍,小萍也摇摇头。
早上上学的时候,他在小婵门口等了半天也不见小婵出来,然后就敲小婵家的门,敲了半天也没人给他开门,所以他才跟小萍张战一起到了学校。
眼看第一节课铃声都打了,还是没有看见小婵。第一节课张老师讲什么,他一直神思恍惚,一句都没听进去。
下课他坐在教室里也不想出去玩,班里男同学叫他出去玩他也没心思。
开学班级里同学们都是三三两两在一起手舞足蹈激动地交流着,因为整个暑期没见,好像有很多话要说。
特别是女同学叽叽喳喳,嘴里跟倒豆子似的,恨不得把两个月没说的话都要补上,他心不在焉,就一直盯着小婵的座位发呆。
他想,小婵一定出什么事了。要不然小婵不会不到学校来。这两天,妈妈一直叮嘱他,让他跟小婵保持距离,不许去找小婵,更不许跟小婵在一起。
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妈妈这两天,老是给他叮嘱这个事,小婵到底怎么得罪母亲了?母亲不是一直挺喜欢小婵的吗?他想不明白。
昨天晚上,他在包书皮的时候,母亲一边帮他包书皮,一边对他说:“你以后跟小婵保持点距离,小婵以后也不是你的小媳妇,小婵已经配不上你了,你好好学习,以后肯定能找一个比小婵好的女孩子。”
黄毛有点奇怪,眉头一蹙,提高了声音问母亲:“为什么呀?我就喜欢小婵,除了小婵我谁都不要!”
张兰瞪了一眼黄毛也提高了声音厉声道:“你敢,还反了你了,我让你不许找小婵,就是不许找,反正你少跟她黏糊在一起,你们的娃娃亲也不算数了, 我给你说话你听见了没有?”
黄毛听见妈妈絮絮叨叨,生气的抱起书皮跟书包,走进自己的房间,用力地把房门嘭的一声关上。
小婵到家里来找他,妈妈又不让自己见,已经两个多月没见小婵了,他觉得这个暑假过得没有一点意义。没有小婵参与的暑假,就只剩下无聊乏味。
虽然有时张战跟小萍来找自己玩,但是总感觉少了点什么。三个人在一起甚至有时候空气中还有点尴尬。
小萍明显对黄毛热情有加,但是黄毛心里总是想着小婵,老是心绪不宁。张战看小萍对黄毛一脸的花痴跟热情,张战心里也不是滋味。
有时大人的行为,让他们不理解但也懒得问究竟,青春期的孩子跟父母的沟通也越来越少。跟父母能不说话就不说话,对同学的热情远远比对父母要多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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