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臭啊,阿姐。”红衣少女捂着鼻子嫌弃道。
一旁的白衣少女也是皱了皱眉,眼前的景象令她也有些作呕。
“这里至少有十几个人,没想到这老头看起来慈眉善目的,竟然如此心狠手辣。”看着一地的尸体红衣少女咂了咂舌。
白衣少女却是有些不信,倒不是说那同帕拉干不出这样的事,只不过他一个E级异人有什么理由虐杀这些普通人呢?就像是普通人会玩弄蚂蚁不假,但不是每个人都闲着没事干天天杀蚂蚁的。更何况同帕拉已经身受重伤,没理由浪费时间在这些普通人上啊。
带着疑惑,白衣少女从地上拉起了一具尸体。
“哎呀!姐你不嫌脏啊?”红衣少女嫌弃道。
白衣少女则是白了她一眼道:“你要是嫌脏嫌累的话,就回家做你的大小姐去,这里没人伺候你。”
看到自家老姐有些生气,她蹦跶着上前抱住了白衣女子的胳膊撒娇道:“我不嘛,家里无聊死了,出门买逛个街都有一堆人跟着,一点自由都没有。”
看着自家稚气未脱的妹妹,她也是叹了一口气。作为自己的亲妹妹,除了同样拥有过人的天赋和容貌外,性格上可以说得上是天差地别。
自己个性孤僻一心求道,这小妮子则是最擅与人交往,爱撒娇。每天都把自家老祖哄得不亦乐乎,极其受宠。这也导致了娇生惯养长大的她没吃过什么苦,性格骄纵的她这次更是胆大包天地离家出走。
她轻轻敲了一下妹妹地脑门无奈道:“你啊~~~这样以后遇上强敌可是会吃亏的。”
见到自己老姐面色有所缓和,她也是笑嘻嘻的说道:“这不是还有你保护我吗?”
白衣女子无奈地摇了摇头,亲妹嘛,还能怎么办宠着呗。
“咦?”
无意间,白衣女子瞥到了这具尸体胸前有一个小小的红点。惊讶之余,翻开了尸体的衣服。
“嘶~~~”
她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若不是她修为不俗甚至看不见这针尖大小的伤口。
看着眼前的尸体却是越发得胆寒,鬼使神差地她轻轻摁了下尸体的胸口。
“果然。”她喃喃道。
“姐,怎么了?”红衣少女疑惑道。
“你看这。”她指了指那针尖大小的伤口。
“这有啥?不就是御物系异能吗?局里一大把。”红衣少女瞟了一眼不屑道。
白衣少女冷笑一声,只是把妹妹的手拉向了尸体的胸口。
红衣少女本来还没什么反应,摸着摸着脸色一变,不敢置信道:“这怎么可能呢?”
见到妹妹如此惊讶,她也是点了点头道:“没错,王局长说过,御物系所能操纵的物体都有一个范围,无论对象是极大还是极小难度都会直线上升,就算是C级御物系异能的他最多也就操纵绣花针大小的物件,而如果想要把这个物体变形的话至少需要B级。”
“而且……”一边说着她一边把尸体翻了过来。
只见尸体的背部竟然也有一个针尖大小的孔洞。
“内脏被完全搅碎,而出来的时候竟然又变为了针孔。内脏被搅碎的程度说明了他在把针变形成绞肉机的形状之后竟然能把薄成比头发丝还细小的铁片保持能够绞肉的强度,还能在它飞出的瞬间让它变回针状。这种控制力,这种异能量强度。恐怕此人至少是个A级的异能者。而别说A级的异能者了,就算放宽到A级的战斗力,全国也不过双手之数。”
尽管看出来此人实力不俗,但她却还有一件事想不通,A级的御物系哪怕操纵几百上千吨的物体把敌人砸成肉泥都比这么做来得轻松,这种杀人手法费力不讨好,可以说除了秀技之外毫无用处。
“不行,这件事得回去报告局长。”她怕了拍有些发愣的妹妹说道。
事已至此,无论原因如何都不是她一个小小的E级能够牵扯的。A级已经是各大势力的头目级别了,没想到只是抓一个小小的暹罗国E级逃犯竟然会牵扯到这么大的麻烦。
……
“阿嚏!”
张羽挠了挠鼻子,喃喃道:“这谁啊?大清早地念叨我。”
此时的张羽还不知道,因为一个不经意间的举动就让自己被误解为了A级的大人物。
“嗯,看现在的情况再过不久就能晋级一阶念师了。”经过一夜的修炼,自己在透支精神力所受到的伤害不仅完全恢复,甚至自己的境界还提升了不少。
“看来生死相搏永远是变强的捷径。”他心中暗道。
“叮铃铃……”闹钟突然响起,张羽斜眼一看闹钟顿感不妙。
因为自己太过于专注修炼缘故,闹钟已经延迟了好几次,自己要是再不出发的话就得迟到。
顺手抓起一旁书包,张羽就朝着学校冲去,出门之余还不忘从抓了两个包子塞到了嘴里。
“小羽啊,身体这么快就好了?”
“是啊,王大爷。年轻人嘛,跳个楼不打紧的。先不和你说了,我要迟到了。”
说完,张羽就加速跑了出去。
“骑上我心爱的小摩托,它永远不会堵车……”袋鼠侠骑着他的小电驴在城市中快速地穿行,毕竟这个时间是早餐的高峰期,送外卖是讲究时间的,一天里就那么几个时间段有单。
忽然,身旁一道黑影闪过,带起了一阵大风。
“我靠,刚才什么东西过去了?”
……
教室外,张羽举起左手一瞧。
“还有十分钟,看来以后还能多睡一会。”其实他的速度还可以更快,修炼之后自己的体质相对从前已经大幅提升,如果让现在的他去参加奥运会估计能拿不少金牌。
张羽站在门口,整了整衣服,然后大步走进了教室内。
刚踏进班级,耳边就传来一道声音。
“哟,这不是我们班的大情种吗?怎么没死成?急着回学校是想再跳一回?”
岳明月。
他是学校里混混的精神领袖,也是曾经霸凌张羽的带头大哥。除了混得开之外,还是个富二代。至少他自己是这么认为的。
张羽没有理会,想往座位走,他却突然站在了张羽的面前,随着站过来的还有几个高矮胖瘦的混混,都是和他玩的比较好的狗腿子。把张羽围成一个半圆。
他们有的插兜,有的抱胸,有的抖腿。时不时往地上看两眼,又时不时看向张羽,作出一种满不在乎的神态。他们做这种事的目的除了为了帮岳明月之外,更是为了突出自己的“手腕”树立威信。
班里的气压一下子沉了下来,自己班的同学大气也不敢出一下,装作自顾自地在做事。这感觉就好像在路上遇到一条疯狗,谁也不敢跑生怕被咬一下。也没有人帮我,说实话,换位思考自己也会做出一样的举动。
看着这熟悉无比的情形,类似的事情在过去的三年里发生了上百次。从第一次的忍耐,到后面的变本加厉,再到最后几乎欺负张羽几乎成了每一个混混出道的标配。
往事就像跑马灯一样在张羽的脑中一幅幅地闪过,让他感触颇深。以前的自己太懦弱了,正如每一次挨打后母亲对自己说的那样,我们家已经经不起折腾了,不要惹事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这句话在张羽的青年生涯里听过无数次,也让他不敢反抗,怕被学校各打五十大板两人都开除、怕打伤了对方赔钱、更怕的是给母亲脆弱的肩膀上再添负担。
一次又一次的忍让让张羽越发的懦弱,也让张羽的成绩越来越差,更是让秦语冰曾经眼中的那个少年渐行渐远最后分道扬镳。
可以说破败的家庭、地狱般的校园生活、没有希望的未来,这些才是张羽自杀的真正原因,至于秦语冰的分手不过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罢了。
张羽看向阔别五十年的岳明月重重地呼出一口气。
“这么多年的事,也是时候了结了。”
岳明月看见一向任人宰割的张羽这一次竟然敢直视他也是饶有兴趣地对视。看着看着,一股寒意从心中升起,他不自觉地后退了几步。张羽的眼神给他一种如坠冰窟的感觉,就像是家中从战场上立下赫赫战功退下的老爷子一样充满了杀气。不,甚至比家里的老爷子更加强烈。
岳明月强装镇定,兴许是觉得有些丢了面子,开始用眼神示意周围的几个狗腿子。
几人受意开始摩拳擦掌了起来,他再一次看向张羽,想象中抱头道歉的景象没有出现,张羽反倒是好像在期待着什么,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让他很不舒服。但在这么多人面前,总不能丢了面子。
“上!”岳明月对着一众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