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秦以松约的是晚饭，在江城一个比较出名的老字号火锅店里面。
这家火锅店生意很好，开了大概有十几年了。
站在这个火锅店门口的时候，陆雪怡都还能想起当初几个人一起吃火锅的场景，可惜物是人非了！
秦以松来得比陆雪怡早一点，等陆雪怡来的时候，菜都已经点好了。
陆雪怡坐下来的时候，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秦以松，还是有一点读书时候的影子的，西装革履的，倒是比从前更帅了。
秦以松一开始都没有认出来陆雪怡，毕竟变化真的太大了。从前的学生妹现在已经是都市丽人了。
两个人一时间看着对方，愣了半晌，这才互相莫名地笑了起来。
“雪怡，你变化还挺大的嘛！”
“你也是啊！”
秦以松给陆雪怡倒上饮料，笑呵呵说道：“毕竟也有近十年没见了。如果不是早上清欢打电话告诉我，我都不知道你回江城了。”
陆雪怡听见徐清欢的名字，脑海中自然就会想起早上在超市遇见那一双人的事情，嘴里喃喃说道：“清欢他们两个现在已经结婚了吧？”
秦以松脸色一变，看着陆雪怡的神色都有些变了，但转眼想到了什么，心里明白了，也有些释然，又开口说道：“没有，清欢现在是我的妻子，我们大学毕业之后就结婚。”
这下轮到陆雪怡瞪大了眼睛，好像自己刚刚说错话了：“对不起……我……”
不过，当年应该察觉出来的。
秦以松摇摇头，笑着说：“怎么？你当年没有看出来我喜欢清欢吗？也是，你当年满脑子的徐拾慕，怎么可能看得出来我喜欢清欢。”
陆雪怡拨弄着碗里的调料：“确实……没有看出来。”
“你为什么回来？”
“因为工作。”陆雪怡下定决心回来之后，就已经想好了借口，任何人问都是同样的答案。
秦以松往锅里下了肉，嘴里说道：“那你在其他城市机会不是更多？”
陆雪怡看着翻滚的火锅：“其实也是想回来看看，刚好新工作待遇合适，就回来了。”
秦以松心里明白也不拆穿，两个人开始说起从前读书时候的糗事来，就当是简单的同学聚会了。
陆雪怡心里有话想要问，但是一直没有问出口。本来答应出来吃饭，就想要了打听一些事情，临到头了就开始有些泄气，不敢问出口了。
毕竟十年了，有些后来的关怀，都显得虚情假意。
秦以松也是有话要说的，结果话到嘴边了，又咽下去了。
直到这顿饭结束，两个人也只聊了一些往事，都是没有聊到关键点上，都在绕圈子。
秦以松开车送陆雪怡回家，等到陆雪怡下车的时候，他才忍不住说了一句：“你不要去找拾慕，他不记得你了。”
陆雪怡看着秦以松，沉默了，没有问为什么，只是缓缓的点了点头。
秦以松看着陆雪怡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家，也有点于心不忍，但是想到他的好兄弟徐拾慕那些年受到的伤害，也不得不做一回坏人。
陆雪怡听了秦以松一句“他不记得你了”，脑袋一直是嗡嗡的，完全没有想起来问“为什么？”
就这样木着一张脸回家了。
陆雪怡呆呆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个人默默地流着眼泪。
虽然早就明白十年的时候，徐拾慕都没有找过自己，肯定早已经把自己忘了，可是听到秦以松这么一说，眼泪还是忍不住，心里也还是忍不住难过。
她又想起了徐拾慕当初那懵懂又直接的告白。
以及那天告白之后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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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拾慕公交车站告白的第二天，陆雪怡一进教室，眼神就不自觉地看向了徐拾慕的位置，没人，空的。
再看同桌徐清欢的位置，也是空的，没人。
秦以松正在埋着头赶作业，桌子上堆着好几本作业，看样子忙得恨不得左右开弓。
陆雪怡收拾好自己桌子，看到秦以松写得差不多了才问道：“怎么？徐清欢没来上课，是还在生气吗？”
顿了顿又开口问道：“徐拾慕怎么也没来？”
秦以松头也没抬，还是在疯狂写作业：“不知道，徐拾慕一大早就带徐清欢出去了，说是什么出去放松一下。我也不知道他们两兄妹发什么神经。”
“他们跟吴老师请假了吗？”
秦以松叹口气，直起身来，甩了甩已经那只写作业快要写断了的手：“请了，我帮他们请的，说他们家里有事，反正从小到大，这两个人的事都是我来擦屁股，烦死了……”
陆雪怡忍俊不禁，笑着问：“所以……他们还把作业都丢给你写了吗？”
说道这个，秦以松笑得十分神秘：“他们当然想我帮他们一起写了，不过我已经帮他们两个交了空本子上去。说走就走，以为自己很潇洒吗？总是要付出点代价的嘛！”
秦以松这个说法真的是让人无可辩驳，甚至想要说一声“干得漂亮”！
徐拾慕和徐清欢两兄妹一定想不到他们回来之后即将面临什么。
秦以松挑了挑眉，像是发现了什么：“耶？陆雪怡，你……好象很担心徐拾慕的样子啊？”
陆雪怡想都没想，直接反驳道：“才没有！我是担心徐清欢。我昨天回家想了想，确实我也有错，再怎么样，我也不该动手的。”
秦以松想了想，然后开口说道：“陆雪怡，待会儿放学我带你去找他们吧？反正今天星期五了，下午提前放学，我带你去找他们吧！”
“你知道他们在哪里？！”
“反正他们每次不开心就去那么一个地方！”秦以松不愧是徐拾慕多年的好兄弟，对自己兄弟的行踪倒是一清二楚。
“嗯，那我们放学就去找他们吧！”
虽然说和秦以松已经决定放学之后去找徐拾慕了，但是一整天陆雪怡都有些坐立不安。
一会儿看看徐拾慕的位置，一会儿看看徐清欢的位置。
陆雪怡也不明白自己昨天在徐拾慕告白之后逃跑的行为，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答应放学之后跟秦以松一起去找人的要求。
总之，心里矛盾极了！
唉！陆雪怡在心里长叹一口气，有些话总要说清楚的嘛！
放学之后，秦以松带着陆雪怡来到了凯江路上的一家游戏城，名字取得很特别，叫做“玩什么玩”。
陆雪怡神情尴尬地推开大门，游戏城里面简直热闹非凡，各种机器的声音瞬间充斥大脑，陆雪怡扯着嗓子喊道：“你说他们经常来这样玩吗？”
秦以松显然没有听清，却指着一个方向说道：“找到了，他们在那里！”
陆雪怡顺着秦以松手指的方向望去，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到徐家兄妹两个。
“人在哪里啊？我怎么没有看到！”
只看见一个跳舞机上面有两个人动作整齐划一，速度又快，动作又标准，周围围了一圈喝彩的人，好多女孩在下面尖叫。
秦以松凑过来，大声说道：“跳舞机那上面！”
“那是……”陆雪怡张大嘴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她完全认不出来跳舞机上面的两个人是她平日里见惯了的徐拾慕和徐清欢。
男的穿着黑色的紧身背心，露出了平日里看不到的肌肉，下身穿了一条千疮百孔的紧身牛仔裤，头发上面应该是打了大量的发胶，全部直挺挺地在头上竖起，最夸张的是，居然还全部被染成了奶奶灰的颜色，额头上还配了一根发达。
陆雪怡只在那些中二的非主流漫画上面看到过这种装扮，一时间只觉得十分辣眼睛！
徐清欢稍微好一点，脸上粉底不知道打了多少斤上去，整了个烟熏妆，看起来像是个痨病鬼一样，上半身是牛仔小背心，露胳膊露腰露肚子，下半身的短裤真的短到不能再短了。头发上绑了一堆乱七八糟的饰物，跳起舞甩得叮当响。
两个人活脱脱像从漫画里走出来的，不属于现实生活的装扮。
看起来中二又神经。
陆雪怡一时间都呆在了原地，迟迟不敢上前相认的样子，逗乐了秦以松。
秦以松在旁边都快要笑死过去了！
徐清欢从跳舞机上下来，就看到了陆雪怡和秦以松。
特别是看到呆若木鸡的陆雪怡的时候，还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怎么了？陆雪怡你傻了啊？”
秦以松在旁边笑得更欢了！
陆雪怡把徐清欢的手直接拍下，然后很努力地挤出一丝笑容，精神有些恍惚地问道：“徐清欢，你和徐拾慕是在玩Cosplay吗？是什么古早漫画吗？”
“拜托！你在说什么？你这种不懂时尚潮流的人不要乱说好吗？”
换成平时的话，陆雪怡肯定早就不服气地跟她争了起来，只是今天实在是被他们兄妹两个造型给雷到了，陆雪怡甚至想要回家洗洗眼睛。
徐清欢过来了，但是徐拾慕却没有走过来，只是远远看着。
陆雪怡完全不明白徐拾慕怎么弄成这个样子呢？
那红色的凤梨头真的越看越像她妈妈在家里收藏的那个古早漫画《流星花园》里面的道明寺。
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一个阳光开朗的大男孩男生弄成这么非主流的模样。
陆雪怡心里想着，肯定是徐清欢的杰作，徐拾慕为了逗妹妹开心，只能听之任之。
陆雪怡走到徐拾慕的旁边，看着他的头，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什么好。
酝酿了一上午的话说出来，盯着徐拾慕的头，硬是说不出来。
“你来干什么？”
“来看看你……”
“看我做什么？”
“跟你说声对不起……”
徐拾慕盯着陆雪怡，一字一顿地问道：“为什么要跟我说？”
“昨天……”
陆雪怡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徐拾慕打断了，他好像有些害怕陆雪怡接下来说出口的话。
“昨晚发生了什么，我都忘记了，真的。陆雪怡，你敢不敢来跟我比夹娃娃？”徐拾慕话题转移得又生硬又迅速。
陆雪怡不解地问道：“我为什么要和你比？”
“那就算我们打个赌吧。你从这一排娃娃机里面随便挑一个娃娃，我夹出来就算我赢。我也给你指定一个娃娃，你夹出来了就算你赢。”
他俯下身，凑到陆雪怡的耳朵旁边，非常恶趣味地说道：“如果你输了，我就亲你一下，怎么样？”
徐拾慕指着第一个娃娃机里面的一个熊仔说：“你就夹这个吧！”
然后塞了一篮子的游戏币给陆雪怡。
“你呢，想让我夹哪个？”
陆雪怡无奈地指了指第二个娃娃机里面的小兔子说道：“就那个兔子吧！”
徐拾慕上去投了三次币就把兔子夹出来了！
陆雪怡看得目瞪口呆，她自己从来没有夹过娃娃，因为家里的经济情况不允许，她今天也还是第一次来游戏城里面。
不过，这些事情说出来，不会被人同情，只会增加笑料罢了。
陆雪怡硬着头皮，紧张得手心冒汗，不过这个小熊离口子很近，位置也很正，陆雪怡一把下去就夹起来了！
她自己也是十分不可思议，拿着熊仔，也是激动地不行！
徐清欢在身后十分不屑地说道：“徐拾慕夹娃娃的技术十分厉害，可是从来没输过的哦！”
话音刚落，徐拾慕又夹出来一只小兔子！
徐拾慕把夹出来的兔子一把塞进陆雪怡手里，又开始进行下一轮，看着徐拾慕他眼神专注地盯着夹子和机器里面的公仔，从气场上就能感觉到他的厉害。
陆雪怡傻傻几乎忘记自己刚刚在跟徐拾慕打赌了，等到醒悟过来的时候，徐拾慕已经把她指定的第二个娃娃机里面的小兔子给清空了！
陆雪怡怀里抱了七八只兔子，徐清欢也是抱了个满怀，秦以松也没有被放过，三个人都抱着一大堆兔子，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徐拾慕走到陆雪怡身边，小声地问道：“陆雪怡，我什么时候可以亲你？”
陆雪怡不甘示弱，这种事情怎么能作为赌注呢！于是态度坚决地说道：“徐拾慕，你要是敢那么做的话，我会讨厌死你的。”
“那我要怎么做，你才会喜欢我？”徐拾慕不死心地问道。
陆雪怡有些不知所措，她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不按常理出牌的男生，关键是他昨天还告白过，更关键的是，她不讨厌他，甚至可能有点喜欢！
只是可能！
陆雪怡小小声地说道：“至少你现在这个，我不喜欢！”
徐清欢的耳朵倒是灵敏，立马跳了过来，对着陆雪怡吼道：“陆雪怡，要你喜欢，你懂什么？！我家徐拾慕这样不帅吗？你什么都不懂！不准你指指点点！”
徐拾慕不耐烦地打断了徐清欢，伸手拉住徐清欢，让她不要再张牙舞爪：“好了，今天也玩够了，该回去了。”
同时把徐清欢的手递给秦以松：“以松，你先把清欢带回去吧，别让她跑掉了。我待会儿来接她。”
秦以松十分配合地点点头，扯着不情愿的徐清欢就往外走。
徐清欢虽然走得十分不情愿，但看得出来还是挺开心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秦以松拉着她的手的缘故。
陆雪怡也想跟着溜走，步子都没迈出去一步，胳膊就被徐拾慕扯住：“你走什么走？陪我去弄头发！”
“……”
“弄一个你喜欢的样子。”
“……”
徐拾慕固执起来，真的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两个人别别扭扭地出了游戏城，沿着凯江路去找理发店。
路上的行人三三两两，形色匆匆，就连徐拾慕这么中二的发型都没有人停下观看。
陆雪怡在看了几眼徐拾慕的头发之后，还是忍不住了，问道: “你怎么想的，为什么要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
“我不开心！”
“什么?你不开心，就让别人辣眼睛啊？！”
徐拾慕被这话气得一下跳了起来！扯着陆雪怡的胳膊就开口说道： “陆雪怡！我昨天那么认真的跟你告白，你倒好，直接上车跑掉，今天又假惺惺地跑来找我?怎么，耍着我好玩吗？”
陆雪怡仰起头来看徐拾慕，直接说道：“徐拾慕，我问你，我有什么好？我不漂亮，脾气也不好，我昨天还打了你妹妹，你喜欢我什么？说不定你是为了给徐清欢报仇，跑来和我开玩笑的，对不对？说不定你就只是想看我笑话，所以才说喜欢我的……”
他静静地看着她，听完了陆雪怡的话之后皱起了眉头！
他说：“陆雪怡，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你，我也不是为了看你笑话说喜欢你，我不会拿感情的事开玩笑，我觉得你给我的感觉很熟悉，我觉得我喜欢你。所以，我就告诉你，我喜欢你。”
觉得？
陆雪怡还觉得自己喜欢秦以松呢！？
陆雪怡心里想着：如果秦以松不是十三岁遇见的那个小哥哥，还会喜欢秦以松吗？
徐拾慕说完这话，见陆雪怡没有什么反应，沉默地走了。
陆雪怡手里抱了一堆兔子，没有追上去。等到看不到徐拾慕的身影了，才转身上了公交车。
徐拾慕站在转角处，看着平安上车的陆雪怡，扯了扯嘴角，自嘲般笑了！
在家过来个周末回来，月考的卷子发下来了。
陆雪怡捏着手里的试卷，简直是欲哭无泪。
果然男色误人，第一次考试没有拿到满分！
当然，同桌徐清欢是不会在乎这些的，在乎也没有用。
陆雪怡是差几分满分，而徐清欢就只有几分。
所以徐清欢自己的卷子就跟废纸一个待遇，一边嚼着口香糖，一边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直接揉了揉塞进了桌子下面。
秦以松在身后拍了拍陆雪怡：“哎，第一名，你都第一名了怎么还不高兴？！”
陆雪怡转过脸，苦着脸对着他说道：“没拿满分！”
“算了吧，学霸，请给我们这些学渣一点活路吧！”
陆雪怡调侃道：“你这个全班第二名说自己是学渣，班上其他人还怎么活啊？！”
秦以松叹了一口气说道：“学霸！现在吴老师找我去办公室喝彩，待会儿等我回来给我讲讲后面的大题，答案是对的，但是被扣了步骤分。我先走了哈！”
“咋了？出什么事情了？要喝茶这么严重？”
秦以松站起身，指了指站在教室门口等他的徐拾慕：“徐拾慕这个笨蛋，抄个作业，把我的名字给抄上去了。吴老师不得不请我们去喝茶！”
下了晚自习之后，两个人还没有从办公室回来。
徐清欢下课人就没影了！
陆雪怡收拾完书包，还在想要不要等一下的时候，秦以松回来了！
他有些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啊！你知道吴老师讲话，就是跟老太太的裹脚布一样，又臭又长！”
“嗯……我本来也没有打算等你了！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回来，那个……徐拾慕呢?”
“他啊，一出办公室被徐清欢扯回去了！”
秦以松收拾书包的动作停了一下： “你找他有事吗?”
“没有……”
“那你没事的话,你把今天的卷子借我回去参考下，明天回来还你。”
“没问题。”
陆雪怡翻出卷子递给秦以松，秦以松接过的时候，两个人的手指碰了碰。
陆雪怡突然觉得秦以松身上浅浅的洗衣粉味道突然变得浓烈，周围弥漫了一种叫做暧昧的气息，一时间连呼吸的节奏都变得清晰起来，心跳莫名加速。
陆雪怡此刻的脑海里，却浮现起另一张的面孔，属于徐拾慕的脸。
秦以松收拾完书包，看了看讲台上方的钟，说：“哎呀！这么晚了呢。陆雪怡，你还赶得上公交车吗？”
陆雪怡站起身来直接说道：“那就快点走吧！”
秦以松点点头，把书包挂在肩膀上，忽然像想起了什么，笑着喊道： “陆雪怡！”
陆雪怡都走到门口了，回过头来望着秦以松，不明所以。
“你有没有觉得…..我们这个样子很像在谈恋爱呢?”
“胡说八道！”陆雪怡急忙打断他，脸上有些烫，心跳得有点快，脸也好像红起来，嘴里却说道： “快点走！我快赶不上末班车了！”
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走下楼梯，校园里面静悄悄地，好像只有两个人错乱的脚步声和扑通扑通的心跳声。
互相没有说话，一直安静地走到公交车站。
秦以松见车还没有来，犹犹豫豫半天，终于还是说出了口：“陆雪怡，你知道徐拾慕喜欢你吗?”
“知道啊！他告诉我了！”
秦以松看起来有点紧张：“你觉得他……怎么样?你答应他了吗？”
陆雪怡一脸疑惑地看着秦以松：“不会是他让你来问我的吧?”
“不是，是我自己想知道。”
现在的陆雪怡根本没有办法回答这个问题，因为她自己也不知道答案！
对徐拾慕的感觉有些错综复杂，一时之间整理不出一个头绪来！
秦以松十分善解人意地：“算了，陆雪怡……你好好考虑一下”
考虑什么？
陆雪怡十分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