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林里,钟小易三人在树林里摸索前进,虽然有路,但眼前各种杂乱的藤蔓还是影响住了前进方向。
“王哥,你不是说有路啊?怎么跟没路差不多。”钟小易调侃道。
民警小王说:“太久没人来这边了,杂草藤蔓长太快了,没办法,过这边来,这里有人走过,看折痕应该没多久,是条新路。”
“新路?不会是?”包正华疑惑道。
说是新路,其实只不过是一条有人走过留下的小道。
“那边应该就是灵阳寺了吧?有人在走上去。”钟小易指着远方残破的建筑物说。
听他一说,包正华跟民警小王放眼望去,真看见一人艰难的扛着什么东西在爬台阶棕黄的麻袋挡住了大半个身体。
“坏了,我们快点跟着这路过去。”包正华意识到扛着的东西可能是下一个受害者,只是离得太远了,不好判定究竟是不是?
三人快步走新路而行,也不管藤藤蔓蔓。距离看着不远,但荒山野岭,地形复杂,跑了十几分钟才到达。四周非常安静,只听见沙沙的拖拉声。
“不要轻举妄动,我们现在摸索过去看看情况?”三人围在一处墙角,现在不知道嫌疑人所在位置,包正华建议看情况,毕竟不知道嫌疑人有没有危险工具。
三人摸索着从看见嫌疑人的阶梯前进,走了几步就听见不远处传来声音:“对不起。对不起,不要找我,不关我事。”
三人寻声而去,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转了几个院角冲出,在院场发现一男人跪在地上祈求,男人的前方放了一幅画像,画的是死者周畅,男人拿出纸钱一直飘洒。
“上”包正华挥手道。
三人快步上前围住男人,男人想逃,被民警小王拦住。
“怎么是你?”民警小王惊讶道。
“王警官,我不是坏人,不要抓我。”
“你们认识?”包正华说。
“他叫何洋,周畅尸体就是他发现后报案,案件笔录还是我给他做的。”民警小王说。
“何先生,我们可以聊聊吗?我们想了解了解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包正华说。
出于职业习惯,包正华问道,平常人如果碰见死亡事故,都会敬而远之,但何洋明明知道这里死过人,还跑来这里,偏偏还那么巧碰见。在他们的职业思想里,一般案发现场或者案发后的第一出现人,都是当成最大嫌疑人来对待。
“我真的不是凶手,我喜欢画画,那天我知道这边有一片彼岸花海,所以过来写生,去到树下的时候就看见周畅死在树下了,但是她的死和我无关,发现后就报案了,这些王警官可以为我证明,之所以来这里,是因为没见过死人,害怕,回去之后经常做噩梦,所以想来这里烧点纸钱,求她不要找我。”何洋紧紧贴在民警小王身边。
包正华皱了皱眉说:“你怎么知道死者叫周畅,你们认识?这个名字我们好像从来没有对外说吧?而且你如果想祭拜她,不应该是去现场吗?”
“我们不认识~认识,我只是听见过,前段时间见她气冲冲从华西酒店出来,身后有一个男人一直在喊她名字,所以我知道她叫周畅,其他我真的不知道了。只是没想到会再次以那种方式见到她,我是想去现场的,只是发现你们在那,怕被怀疑,我就绕开来这了。”
“我给你做笔录的时候你为什么没有说知道这些?”民警小王说。
“你也没问啊!”
听此,包正华盯了一下何洋,点了一支烟说:“还有什么吗?当时现场都说了什么?有什么动作。”
被包正华盯得太久了,何洋有一些害怕,也或许是有什么心虚的事,眼神一直躲闪看向后院,顿了好久说:“当时她们从酒店出来,还吵了一架,离得太远了,听不清楚说什么?最清楚的就是听见了离婚。”
包正华点了点头,吐出了一口烟说:“那你祭拜完了快点回去,这里不太安全。”
“走了,或许是我们多疑了,现在我们是另一个案发地点看看有什么收获。”包正华对何洋说完,又对着钟小易两人说道。
钟小易没有说话,从来到这里后,一直盯着那副何洋祭拜的画像。画中的女人置身彼岸花丛精致的鹅蛋脸配上齐肩短发,面无表情,如果不是那空洞麻木的眼神,光看画像,纯纯是高冷御姐风女神。饶是这么普通的一幅画,钟小易却感受到了女人生无可恋的恐惧,周围都是恶魔虎视眈眈的盯着她,崩溃、绝望、毫无希望。
“走了,发什么呆?去另一个案发现场。”包正华拍了拍钟小易肩膀。
三人告别何洋,离开了这里去另一个案发现场找线索,离开前钟小易还在想少了点什么东西?但一直想不出,可能只是想多了吧,以前跟着老爷子习惯了,他总会最后考考他有没有发现什么?有什么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