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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异的死亡,无从下手的案件,从自杀到他杀,是幻术还是挑衅,可怕的不是迷雾,迷雾终将散去,但未知永不止眼前的一点,你说是吧?敲门声总是在熟睡间响起。
主角:钟小易,包正华 更新:2023-03-12 12:3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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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钟小易,包正华的其他类型小说《死亡罪》,由网络作家“嚮掌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诡异的死亡,无从下手的案件,从自杀到他杀,是幻术还是挑衅,可怕的不是迷雾,迷雾终将散去,但未知永不止眼前的一点,你说是吧?敲门声总是在熟睡间响起。
不要相信任何一个人,没准那就是真相,也只能是真相。
——序语
半夜一个女子神色慌慌张张小跑回家,在走进楼道时,迎面出现一位陌生男人从楼上下来,吓了一跳。男子身穿高领风衣,头戴鸭舌帽,口罩遮住了半张脸,女子发现男子有些熟悉感,在擦肩而过的瞬间,女子就多瞄了一眼,发现男子内衬衣角好像被什么染红了一块,当时没有多想就上了楼。
“咚咚咚”
第二天夜里,一名戴着口罩的警察敲开了女子家的门。
警察说:“昨天夜里,住在你楼上的女人被人杀害了,昨晚你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吗?”
女子心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说她什么都没有看到。
警察说了句打扰了,就走了。
夜里,女子翻来覆去没睡着,也许是出于良心不安,也或许是出于害怕。
第二天主动到警察局把所见所闻说了一遍。但警察局却说没有接到杀人的报警电话,更没有派人去女子家排查。
这有可能是有人假冒警察!
出于对民众人身安全着想,在女子报案后,警察局派出了人员到女子楼栋排查,最后真的在楼上发现了被杀害的女人。
警察上楼排查的时候,看见半掩的门,就过去想了解了解最近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出没,刚到门口就从门缝看见了一连串血迹,便急忙推门进去,最后在浴缸里发现割腕死去的女人。
不过很快就查到了凶手,凶手在女人家留下了一堆证据,或许说毫不在意警察抓到他,鞋印,头发,指纹,字条,字迹~~~还有jing液。
字条绑在一朵玫瑰上插在女人耳背,打开字条,里面写了这样一句话:‘虽然你像她,但是你不是她。真可惜,如果你不像她就不会这样子了,在我心中,她只有一个,像她不行,不是她不行,祝你去往天堂,毕竟你给我带来了一点她的感觉。’
一周后,女子在新闻上看到杀人犯被捕获,就是那名警察。
镜头前,杀人犯直直盯着镜头,嘴唇轻轻的一张一合。
可令她惊恐的是,她发现自己竟然读懂了意思
‘我会去找你···等着我···你有属于她的东西,我要拿回来。’
读懂杀人犯唇语后,女子第一时间报了警,但显然警察不相信她,认为她只是受到楼上死人刺激后出现的应激反应,罪犯也被关在警察局,不可能跑出去,之后就不了了事。
自从知道自己读懂杀人犯的唇语后,女子开始越来越敏感,每天都胆战心惊,她总感觉家里面不安全,仿佛在某一个角落里会突然冲出来什么东西,晚上睡觉的时候门窗都必须紧锁,躺在床上也必须用被子包裹住整个身体,虽然她里里外外都检查过了不懂多少遍,睡觉开着灯也只能迷迷糊糊半睡半醒,稍微受到一点声音就会受惊,也就白天的时候,太阳照进卧室能稍微安心熟睡,那一刻的阳光才能安抚脆弱恐惧的心灵。
——
盛天市阳明镇郊区外,大树下一女子倚靠着跪在大树根部,一位好心的村民见其姿势诡异,便上前询问,走近上前一看,傲然赤裸的身材显露无疑,身上穿着的的长袍就像装饰品一样披挂在身上,要不是脸上那张大嘴的僵硬表情看得出已经死去,不懂的还以为是精神失常的女人被人带来扔到这。
这种事情在五六年前经常有,一些娶不到媳妇的人就去买被骗大学生到乡下强迫她们结婚生子,每天被村里面看着,想逃出去简直异想天开,村里面蛇鼠一窝,如果发现逃跑就会被抓回去棍棒伺候,绑着铁链,跟猪关在圈里,吃着跟猪食一样的饭菜。要是有个一儿半女还好,几年肚子不见一点反应,那就已经完全被当成猪狗喂养,甚至还比不上。
没有经历艰苦生活娇生惯养的女大学生怎么受得了那种艰苦环境,那种从天堂到地狱的生活环境足够使一个人精神失常,于是乎就被拉到随便一个地方扔掉,自生自灭。
派出所民警在接到报警电话后,很快赶到现场封锁,女子披着大衣跪倚靠在树上,双手合并像在跪拜祈求什么?仰头幅度很大,嘴巴张开的幅度也很大,似乎在表明当时有什么恐怖害怕的东西在面前。
经过警方检查发现尸体上有粉红色尸斑,女人小腿膝盖都有淤青,手提包还端端正正的放在旁边。
一名实习警员看了看案发现场的大树。
想起昨天夜里雷雨交加,会不会是女人精神失常被人扔在了这,半夜醒来看着漆黑的四周,疯疯癫癫的独自走在空旷的路上,突然下起了暴雨,看见旁边的大树,便来到了树下,打雷闪电的声音吓到了女人,致使她下意识靠了下树干,正好被雷电劈到?”
显然,这解释不通。
女人的身体特别的僵硬,就像雕像一样,手臂上除了粉红色的尸斑也没有发现被烧伤的痕迹,而大树上也没有被雷电击中的迹象。更奇怪的是,明明昨晚下过大雨,外披衣物却干透。而且谁会穿着裸露的衣袍出来闲逛?再者这是郊区。
显然,女子根本不是被雷电劈死的,经过搜查,在不远处发现了女子的手机,但是已经被雨水浸泡坏掉,手上的阿玛尼包包也是全新。
如果遭遇抢劫,为什么手机跟包包还在?难不成劫色?
干透的衣物跟进水的手机充满矛盾。
现场种种迹象表明,这是一场不简单的案件,到底是意外还是凶杀,一切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都说不清楚,一场暴雨清洗掉了所有可能的证据。
经过进一步调查尸体,女子下体有轻微磨伤,从他体内检测了jing液还有一氧化碳。很快警方查到了女子的身份,女子叫周畅,33岁,未婚,是市医院的一名护士,不是小镇居民,但已经一个月没去上班了,医院多次联系也没联系上,这次来这边是什么原因还不清楚。
几个星期前她曾报案举报了一起杀人案,在她的协助下很快破了案。之后又多次报案,但报案理由都奇奇怪怪,可能是受之前的杀人案影响,她报案后总是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觉得那个杀人犯会去找她,警察局也去上门解释心理疏导过,但效果并不理想,后来因为事情太多,就慢慢没注意到她这边,还以为已经没事了,没想到最后的结果是这样。
最不可思议的是,体内检测出一氧化碳,而jing液检测结果也出来了,正是他举报的嫌疑,可是他现在正被关押在监狱,怎么可能越狱做这种事?
女子赤裸死亡案件还没有解开,警方又接到出租车报警电话,这次是一位身穿西装男子拿着报纸站着死在了大街上。
根据出租车司机回忆,他早上早早六点左右就出门,开车转了一圈后发现西装男子站在那里。起初看到男人的姿势,以为要打车,就开车到旁边,结果等了好久,男人一直摆着一个姿势没有上车,司机心里迷惑,就下车查看情况,最后发现男子已经死了,惊吓之余报了警。
而他已经是小镇的第二名受害者了。法医在检查西装男子的时候,发现他的皮鞋里有各有一块3斤的铁板,这样西装男就可以一直站在原地,铁板上还有一层神秘粉末,指甲也被修理过,修剪的痕迹不超过两天,男子脚上有很多老茧,而且头发里还有很多小动物,如虱子。
这跟他帅气光滑的外表完全不符合,警方推断西装男的真实身份应该是流浪汉。
法医检查后发现两名受害者唯一的共同点都是一氧化碳中毒。警方猜测凶杀先将受害者带回家中,然后再给他们喂下安眠药,接着换上指定的装扮,设计一个优雅的动作,放入封闭的房间,注入一氧化碳让其彻底死亡。
如此重大犯罪,疑团重重,阳明镇派出所也一筹莫展,在最大限度封锁信息传出的情况下,两起连环案风波还是被传得越来越广,越来越邪乎。最后只能上报上级求助,对于如何破解此案,市长也满脸愁绪。
“老莫,又有什么棘手的事让我去办?”
市长办公室,一吊儿郎当的中年人走了进去,径直坐在了沙发上,拿起了茶壶倒起了茶水品尝。
“啧啧啧,还得是老莫你的茶水好喝,不像我,只能喝温开水。”
办公室里只有几个装得满满的档案柜,窗前几盆绿油油的盆景是不多的绿色生机,一张堆满材料的办公桌,另一中年男子埋头在办公桌前头都没有抬就淡淡道:“怎么可能有棘手的事,单纯想跟你叙叙旧,如果你喜欢,我回头送你两包。”
此人正是盛天市市长莫道源,而刚刚进来的是刑侦科主任包正华。
“可以,那没事的话,现在拿给我,我要回去了,还有一大堆事呢。”
说完,包正华站起身就准备离开。
听到这句话,办公桌后面埋头的中年人急忙站起来道:“哎哎哎,老包等一下,是有一点事需要你去办,怕你不同意不知道这么说。”
“老莫啊,我们什么关系,有什么事直说不行吗?都当上市长了,何必遮遮掩掩,是最近两起案件吧?”
说完包正华又坐了下去,拿起茶杯又慢慢品了起来。
“老包你又不是不知道,钟老就你一个徒弟,现在两起案件谜团太多,很多东西用现代技术根本解释不了,只能请你来帮忙帮忙,等这件事解决了,我请你喝两杯。”
“行吧,这本来就是我要做的事,但我还需要一个人帮忙,明天中午我带他来让你认识认识,还有就是别让太多人干预。”包正华没有推辞,爽快的答应了,只是没谁注意到他眼睛闪过一丝低沉。
“行,如果你需要谁就自己调动,不用跟我说。”
老莫没有多说什么,他知道包正华的性格,不太喜欢很多人一起参与行动,喜欢独处思考,用他的话来说就是破案,我喜欢去感同身受,人多了,会破坏氛围。所以他说需要一个人帮忙,肯定是有不俗能力才能让他认同的。所以他也没有问是谁,反正后面自然会知道。
谈话结束,包正华匆匆忙忙的离开了,几个小时后,到了一处山顶平崖边,放眼望去,云雾缭绕,亦真亦幻,山头各露稀稀角,翠鸣舞上枝头。周围尽是连绵起伏的峰峦,犹如一条长啸的巨龙,威武的张牙舞爪对抗着天地。
不远处有一墓碑,如果有人从远处看,仿佛一把巨剑插入大地露出的剑柄。墓碑旁角落边蹲着一位年轻人对着地上的昆虫残肢喃喃分析道:“知了猴,初晨四点左右从土中爬上树干途中被灰雀扑抓带上山顶来吃掉。”
地上的残肢正是一只蝉。知了猴一般指的是蝉的幼虫,从土中钻出爬上树干,这个过程就像会爬树的猴子一样,所以叫他知了猴,等到他爬上树接下来就开始羽化,长出翅膀能够飞行就叫知了!
年轻人还在暗自细语分析,全然没有知道包正华来到了身后。
“小易,挺无聊啊,你怎么就知道是灰雀带上来吃掉的?”
叫小易的年轻人站起身拍了拍泥土,对着包正华开玩笑道:“师叔好兴致的,有时间来看我,难道你不知道我养了一只灰雀吗?而且这次又带了什么案件来?”说着,一只灰雀落在了肩上,钟小易用手蹭了蹭它脑袋。
听这话,包正华当场尴尬起来,话都带着卡顿,真还不知道你养了一只灰雀,每次来那只灰雀都在远处飞来飞去,还以为是野生动物,得,该,那么明显都不知道,这荒山野岭的,就一只小灰雀,每次来都在这周围,除了人养,还能是怎么?
“哈哈哈,怎~怎么可能不知道,说话不要那么见外,咱们叔侄又不是只靠案件来维护感情,这次来主要是觉得你整天研究这些,不如跟我去研究更有意思的案件去,而且三年守孝期也到了,你不可能一直待在这吧,老爷子在世的时候把你托付给我照顾,我可不能辜负他老爷子,而且老爷子的独门绝技还要靠你发扬光大。”
说到这,包正华看向不远处的墓碑不免有点愁绪起来,当年还在孤儿院的时候,多少优秀的人想拜在钟老爷子门下,但偏偏选了他这个被丢弃的小孩子。后来每次问老爷子为什么要选他,老爷子也只说他是包拯直系一脉,很有天赋,不能浪费,好好培养定成大才。其实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包拯一脉,他从小就住在孤儿院,直到那一天钟老出现带他走进了这个领域。
“咳咳咳,触景生情了?下山还要一个多小时,再不准备下山天就黑了。”
一旁发呆的包正华被钟小易咳嗽声拉回来:“这么容易就答应了?不再僵持僵持?”
“你这什么意思?这样子说,今天没有点东西,那我不跟你走了。”
“别别别,咱们叔侄谁跟谁,收拾收拾走了,带你去见一个人。”
“见谁?···”
“去了就知道了···”
······
两人在推搡中下了山,寒风吹过,雾气在那孤坟上团聚久久不散,像在送别,像在不舍。
第二天,盛天市政府会议室里坐满了人,好像在等待什么?
“咚咚咚,人带到了。”
包正华敲了敲会议室,推门带着钟小易走了进去,钟小易走到莫道源面前叫了一声莫叔,对着其他人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会议室一些人纷纷交头接耳,打听这个年轻人是谁。
对于大家的迷惑,包正华便在一旁介绍道:“这位是钟老的孙子,钟小易,从小便跟随钟老,是钟老的亲系传承人,虽然我也是钟老门下,但是天资愚笨,而且有些东西是带在血脉里的,再者我有我的选择。这次叫大家来,就是在此宣布,钟老这一脉不能断,这两起案件里的谜团就是最好的证明,所以我特地把我的师侄钟小易接了过来加入协助破案,以后就是我的助理,对于大家持有的怀疑,我会让他以一年为期作为考核,如若不符合,我自当承担所有的责任。大家以后什么问题可以直接说出来,不需要掖着藏着,我会做出解释”
包正华对着会议厅的众人说道,他不需要过多解释为什么,也不想过多解释为什么?有什么问题就说出来,我自然会给你一个合理的说法。他在示威,我能选中他,说明他肯定不是平庸之辈,你们不容置疑,我不需要你们指手画脚,我是在宣布我的决定,而不是问你们。
好在大家都没有说什么?很快的散了会,虽然有怀疑,但光钟老的名头就足够承认实力了,加上包正华对他的如此偏护,旁边还有一个一进来就被喊了莫叔的市长,他们有所怀疑,但也相信钟小易肯定也有实力,毕竟一个市长,一个刑侦科主任,加上钟老也足够让他相信了。
看着目前唯一没有离开会议室的两人,莫道源表示不想说话。
“得,该,光有一个包正华就头大了,现在又来了钟小易,早知道昨晚就不答应了。”
其实真正头疼的还是莫道源,包正华是说得挺好简单,但真正的手续过程还是得他来弄。
“行了,现在会议也开了,小易也确定下来了,谈谈现在的情况吧?怎么开展行动?”
“你是说两起案件?”包正华疑问道。
“还是一下吃什么?”钟小易附和道。
“废话,不然说什么?现在两起案件扩散太快了,网上舆论压力很大啊?”莫道源对包正华和钟小易恨不得两巴掌过去。
“行行行,知道了,这是最新的案件结论线索,你们看看。小易你也快点熟悉起案件起来”说完包正华拿出两个档案袋放在桌子上。
档案袋里是重案组经过追溯回源,走访了她居住小区暗访调查,抽取了曾经她举报的案件,又对杀人犯进行审讯总结得来。
死者一名叫周畅,家住盛天市盛天花园小区,离异,无子女,与男朋友感情不和分手,据传出的小道消息说其是男朋友罗聪在外包养的小三,后被周畅发现罗聪有老婆后大闹了一场,还扬言让罗聪身败名裂,后来罗聪气不过便当场表示分手出国了,这件事在当时被整个小区传得沸沸腾腾。
死者二直接还没有查出什么信息,没上过户口,据传应该是一个流浪汉。
经过一系列展开调查,在看过两起案件材料,现场环境,尸体特征后初步确定是死于一氧化碳,俗称煤气中毒。
煤气中毒的典型尸体特征就是粉红色到鲜红色的尸斑,这种尸斑是由于一氧化碳结合血红蛋白形成的鲜红色血液,死后血液也保持这种性状,使得形成这种罕见的粉红色或鲜红色尸斑。
毕竟多数死亡后的尸斑是由静脉血沉降到组织缝隙中形成的,而这种血液往往含氧量低,呈现的尸斑自然是暗红色到暗紫色,甚至发灰。
对于确定一氧化碳中毒死亡是一个排他性死因,就是做出这种判断的前提,是排除其他原因导致的死亡之后,又有一氧化碳中毒的条件才会这样判断。但是在室外这种环境怎么会一氧化碳中毒呢?
正常来说确定是否煤气中毒,最终还是要通过化验血中HbCO的来确定,通常一氧化碳中毒的死者体内含量都在20%以上,有的高达70%。对于经常抽烟的人,体内也有少量的HbCO,但是通常在5%以下,最多也超不10%。
可是案发地那么宽广的地方怎么会一氧化碳中毒呢?那就说明发现死者的不是第一案发现场,再者周畅为什么会跑到那么偏僻的地方呢?或许要清楚她出现在这里的真正动机是什么才能更好的解释,还有流浪汉。
“所以你想从何查起?”莫道源问道。
“两起案之所以很多地方解释不通,是因为线索非常杂乱复杂矛盾,整理清楚大概就是:1、凶手在监狱,为何会在死者体内留下精液;2、死者既然是死于一氧化碳中毒,案发现场肯定不是第一现场,那第一现场是在什么地方?这是最重要的一点。3、两起案件死者所拜姿势,凶手意欲何为?如此光明正大。以上是我把两起案件线索排除得到的主要疑问点。两起案件现在的共同点是一氧化碳,我们要摸清一氧化碳的来源,好作排除。”
“按你这样说,凶手应该跟煤气有关系了?”莫道源说。
听闻,包正华对着莫道源说道:“不排除这个可能,但现在我觉得应该先去跟名义上的凶手好好聊聊才好确定。”
“咦,不对啊!”
两人一问一答情况下,旁边传来钟小易的声音。
包正华问道:“小易,有什么问题吗?”
“你们看这些尸斑像不像符咒?”钟小易把手里的图片放到两人目前。手里拿着笔快速的画出一大堆密密麻麻的符号。
听钟小易这么一说,包正华仔细看了起来:“我怎么没注意到这么重要的线索,看来小易我没找错人!”
莫道源不懂两人什么意思,疑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老莫你看,这尸体上的尸斑是不是都有形状规则,这就是符文。钟老曾经跟我提过这种符咒,应该是一直采阴补阳的符文。这就是为什么我一定要叫小易跟我一起,有些东西平常人发现不了,但是他能。”
“对,可以算是,这种符文主要是通过吸收别人的精元来增强自身精元。被吸收者虽不至死,但也大伤元气,轻者时常犯困,触床就睡,气力疲乏,任人摆布。重者就跟植物人一样,一觉不醒。”
“施咒者跟一般人有什么区别?,可以看出是谁下的吗?”问道
“这个看不出,施咒者一般不同于常人,可能精神不一样,也可能体型不一样,各种可能都有。不过如果能去到现场看看没准可以追踪气息,前提是气息没散。”
“既然这样,肯定要去会会名义上的凶手,但先去走一遍现场看看有没有什么收获。”包正华拿着凶手的照片道。
阳明镇郊区案发现场生长很多彼岸花一边红色,一边白色。传说在很久以前,阳明镇开满了彼岸花,但这里一半属于天堂一半属于地狱,每边都派了一个代表在这守护着自己的地盘,但是他们却从不同时出现,就像是彼岸花的花朵和叶子永远不能相见一样,白天天堂的精灵守护,为它们清扫污秽变得圣洁,晚上地狱的鬼怪巡逻四处杀戮活物,鲜血染红了花朵,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在无尽的轮回当中慢慢被淡忘。
“小易,你觉得这个故事有几分可信度?”
“我觉得是真的,这个故事我在平鬼杂文看过,你看,左边是彼岸花是红色,右边是白色。相传,红色彼岸花为曼珠沙华盛开于地狱,白色彼岸花为曼珠罗华,绽放于天堂。而如果能见到它们,精灵可以赐福百毒不侵,恶魔可以让你满足贪欲。”
旁边的民警一脸懵逼,钟小易和包正华说着他不明白意思的话,一个故事而已,跟案件有什么关系吗?
阳明镇西郊荒区,自从发现了一具尸体后,来这里的村民变得寥寥无几。大树周围已被警方封锁,平时,这个地方就人迹罕至,杂草丛生,现在变得更加阴森恐怖。
包正华和钟小易来到这里,想在案发现场找找线索,跟随的还有阳明镇派出所负责这起案件的民警。
“这里已经荒废很久了,当时发现死者是在这棵大树下,赤裸身体披着大衣跪倚靠在树上,双手合并像在跪拜祈求什么?仰头幅度很大,嘴巴张开的幅度也很大,似乎当时有什么恐怖害怕的东西在眼前”小王对着大树比划着。
“据我爷爷在我小时候告诉我,说这里从前是有一处村落,以这棵树为分界,跟阳明镇不和,后来发生了暴乱,另外一个村落就消落了。”
“然后呢?”显然,钟小易对这些故事很感兴趣。
民警小王回答说:“不懂,小时候不是很感兴趣,就没听。”
听着民警小王描述,包正华来到树下跪倚靠在树干,仰着头“死者当时是这样的姿势吗?”
小王有些疑惑,但还是回答说:“对,仰头幅度还要大一点,眼睛直盯盯看着天空,也不懂看见了什么?”
包正华在树下模拟死者,感受死者当时所处环境,又来到周围的花草丛中蹲下,他用手拨弄花朵,观察着唯一一条小径,他时而若有所悟的点点头,时而又摇头否决着什么。然后又来到大树下保持死者死亡姿势。
民警小王问:他这是干嘛?
钟小易回答说:“犯罪场景模拟。”之后钟小易也拿起手中的笔记本画了起来。
不管什么犯罪,总会在现场留下线索,通过去模拟死者场景,将自己置身于死者的环境下,逆推扮演成罪犯,来模拟整个犯罪过程,通过假设以及推翻自己的假设,揣摩犯罪心理,分析凶手是怎么做到及心理特点。
两人各忙各的,民警小王见此情景一屁股坐在地上等待着起来。破案他不懂那么多,也帮不了那么多忙,只能等待了。
“小王,可以帮我爬上树拿一下那捆东西吗?”
昏昏沉沉的民警小王被包正华叫起来,他在模拟犯罪的时候看见了树上有两捆绑着红绳的东西。
钟小易闻声而来问包正华有什么发现。
“西郊荒区并不是杀人现场,而是抛尸现场,从杀人现场到抛尸现场凶手应该来回了几次,他毫不害怕掩饰,他就像猫追逐老鼠一样,在体验追逐的乐趣,甚至还多次放跑老鼠,最后弄死欣赏自己的猎物,体验收获的满足感。罪犯并没有打算处理尸体,选择这里作为抛尸地点,可能只是猎物跑到了这里,要么就是有什么意图。”包正华站起身推论道。
钟小易还想说点什么,树上的东西弄下来了,两捆绑着红绳的纸钱,解开整整有十二张,每张上面写着有一个字,分别是子、寅、辰、午、申、戌、丑、卯、巳、未、酉、亥。
“阳从阳,阴从阴,子、寅、辰、午、申、戌,六阳辰即先天乾、兑、离、震纳之。丑、卯、巳、未、酉、亥、六阴辰,即先天巽、坎、艮、坤纳之。六阴六阳入极眼,这是有人在布局,刚刚我画图的时候还不确定,现在算是确定了。”
说着说着,打开了笔记本里画的图“你们看,这是案发现场布局,以这颗大树作为阵眼,两边彼岸花交汇处为界,确切的是说是以整个阳明镇还有大树另一侧消失的村子。这是我了解到的整个阵图,你们看。”
钟小易打开手机,一幅阳明镇的地图呈现在包正华两人面前,打开画图软件对着地图画了起来,“阳明镇为白鱼,消失的村庄为黑鱼,阴阳对冲,所以交汇处都比较荒凉,会留下一条界线,就是我们所处的这条路。”说完,钟小易抬头看了看两人。
包正华表现很正常,以前跟着钟老爷子的时候倒是见了不少,钟老爷子想传受他这些,奈何没有那天赋,算是懂一点皮毛,知道钟小易什么意思,可还是有一点疑惑:“那阴阳两眼呢?”。
民警小王一脸疑惑“所长不是叫我带你们来了解案发现场的吗?怎么你们先看起了风水来?”
“王哥,第二起案件是发生在那?”钟小易抬头看向民警小王。
民警小王在地图上看了看,指向了一处房屋稀少的街道。
“那这应该就是阴眼了,按此推算,阵图还没有启动,现在发生了两起案件,一起用来祭司发现时间是9月1日,一起做阴眼发现时间是9月6日,六阴六阳,那么阳眼应该就是在12日,坏了,今天就是12日,凶手最可能行凶的时间。”钟小易按照凶手行凶地点和环境地形知道这是太极图,现在发生了两起案件,还有一个阳眼没有出现,那么下一个应该就是阳眼了,而且正是今天。
包正华知道钟小易什么意思,这也是为什么他要力挺钟小易当自己的助理,当助理是借口,主要是为了方便破案,现实破案找不到的线索,那么就用不现实的来。今天是他们两人对这两起案件的第一次出征,可不能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再发生命案了。
“小易,可以知道大概位置在哪吗?”
钟小易看着手里的地图缓了缓说:“大概位置知道,就这一块范围,但我不知道这一块有什么特殊地方,还需要王哥帮忙帮忙,比如建筑,气候,地势等。”
望着钟小易指的那块范围,民警小王沉思了一会说:“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一个地方,前面三里左右有一个废弃的寺庙,叫灵阳寺,不懂是不是,跟着这条路一直走,再左转一点就到了。除了它,周围就没有其它的东西了,都是荒草野树。”
“灵阳寺?灵阳寺?字里带阳,寺庙为阳,和尚为阳,三阳交泰。没错了,就是这。”钟小易掐指盘算道。
“不管是不是先去看看,不能让凶手在我们眼皮子底下犯罪,走吧,小王带一下路。”
民警小王虽然表示很疑惑,但还是带着他们走向不远方的灵阳寺,至于凶手行凶地点是不是在灵阳寺就不可而知了。
荒林里,钟小易三人在树林里摸索前进,虽然有路,但眼前各种杂乱的藤蔓还是影响住了前进方向。
“王哥,你不是说有路啊?怎么跟没路差不多。”钟小易调侃道。
民警小王说:“太久没人来这边了,杂草藤蔓长太快了,没办法,过这边来,这里有人走过,看折痕应该没多久,是条新路。”
“新路?不会是?”包正华疑惑道。
说是新路,其实只不过是一条有人走过留下的小道。
“那边应该就是灵阳寺了吧?有人在走上去。”钟小易指着远方残破的建筑物说。
听他一说,包正华跟民警小王放眼望去,真看见一人艰难的扛着什么东西在爬台阶棕黄的麻袋挡住了大半个身体。
“坏了,我们快点跟着这路过去。”包正华意识到扛着的东西可能是下一个受害者,只是离得太远了,不好判定究竟是不是?
三人快步走新路而行,也不管藤藤蔓蔓。距离看着不远,但荒山野岭,地形复杂,跑了十几分钟才到达。四周非常安静,只听见沙沙的拖拉声。
“不要轻举妄动,我们现在摸索过去看看情况?”三人围在一处墙角,现在不知道嫌疑人所在位置,包正华建议看情况,毕竟不知道嫌疑人有没有危险工具。
三人摸索着从看见嫌疑人的阶梯前进,走了几步就听见不远处传来声音:“对不起。对不起,不要找我,不关我事。”
三人寻声而去,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转了几个院角冲出,在院场发现一男人跪在地上祈求,男人的前方放了一幅画像,画的是死者周畅,男人拿出纸钱一直飘洒。
“上”包正华挥手道。
三人快步上前围住男人,男人想逃,被民警小王拦住。
“怎么是你?”民警小王惊讶道。
“王警官,我不是坏人,不要抓我。”
“你们认识?”包正华说。
“他叫何洋,周畅尸体就是他发现后报案,案件笔录还是我给他做的。”民警小王说。
“何先生,我们可以聊聊吗?我们想了解了解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包正华说。
出于职业习惯,包正华问道,平常人如果碰见死亡事故,都会敬而远之,但何洋明明知道这里死过人,还跑来这里,偏偏还那么巧碰见。在他们的职业思想里,一般案发现场或者案发后的第一出现人,都是当成最大嫌疑人来对待。
“我真的不是凶手,我喜欢画画,那天我知道这边有一片彼岸花海,所以过来写生,去到树下的时候就看见周畅死在树下了,但是她的死和我无关,发现后就报案了,这些王警官可以为我证明,之所以来这里,是因为没见过死人,害怕,回去之后经常做噩梦,所以想来这里烧点纸钱,求她不要找我。”何洋紧紧贴在民警小王身边。
包正华皱了皱眉说:“你怎么知道死者叫周畅,你们认识?这个名字我们好像从来没有对外说吧?而且你如果想祭拜她,不应该是去现场吗?”
“我们不认识~认识,我只是听见过,前段时间见她气冲冲从华西酒店出来,身后有一个男人一直在喊她名字,所以我知道她叫周畅,其他我真的不知道了。只是没想到会再次以那种方式见到她,我是想去现场的,只是发现你们在那,怕被怀疑,我就绕开来这了。”
“我给你做笔录的时候你为什么没有说知道这些?”民警小王说。
“你也没问啊!”
听此,包正华盯了一下何洋,点了一支烟说:“还有什么吗?当时现场都说了什么?有什么动作。”
被包正华盯得太久了,何洋有一些害怕,也或许是有什么心虚的事,眼神一直躲闪看向后院,顿了好久说:“当时她们从酒店出来,还吵了一架,离得太远了,听不清楚说什么?最清楚的就是听见了离婚。”
包正华点了点头,吐出了一口烟说:“那你祭拜完了快点回去,这里不太安全。”
“走了,或许是我们多疑了,现在我们是另一个案发地点看看有什么收获。”包正华对何洋说完,又对着钟小易两人说道。
钟小易没有说话,从来到这里后,一直盯着那副何洋祭拜的画像。画中的女人置身彼岸花丛精致的鹅蛋脸配上齐肩短发,面无表情,如果不是那空洞麻木的眼神,光看画像,纯纯是高冷御姐风女神。饶是这么普通的一幅画,钟小易却感受到了女人生无可恋的恐惧,周围都是恶魔虎视眈眈的盯着她,崩溃、绝望、毫无希望。
“走了,发什么呆?去另一个案发现场。”包正华拍了拍钟小易肩膀。
三人告别何洋,离开了这里去另一个案发现场找线索,离开前钟小易还在想少了点什么东西?但一直想不出,可能只是想多了吧,以前跟着老爷子习惯了,他总会最后考考他有没有发现什么?有什么看法?
“以前老爷子把我送到乡下让我跟一位老师傅学习画符扎纸人。老师傅的家很偏僻,在深山里,是村尾最后一家,一条大马路直直对到家门口,大门一关,就像隔绝了两个世界一样,因为在山区里,没有电,山区显得很阴森,山林里经常传来狐狸撕裂的声音,像被抓住撕扯一般。
有一天晚上老师傅出门办事,留我一人在家,嘱咐我晚上一定不要出门也不要开门。只是晚上十二点我肚子饿了那时候老爷子完全把我丢给了老师傅,那边村落都比较穷,老师傅家里还算宽裕,但也只够果腹,根本没有多余的存粮。奈何半夜实在太饿了,想看看师傅有没有带吃的回来,就打开大门。深夜村里面大家都睡觉了,整条马路非常冷清,就偶尔传来狗叫。
当时正好左边隔壁的隔壁有一家人还亮着灯,在我准备回去的时候刚好那家走出来一个人,不懂他在看什么?他看见我的时候吓了一跳。就在这时候,我回头往马路尽头看了一眼,你们猜我看见了啥?”
“看见了什么?”车上,三人在去往另一个案发地点,民警小王一直跟钟小易聊天,他很好奇钟小易是不是真的会捉鬼看风水如果是真的,一定让他帮自己找一块风水宝地,到时候飞黄腾达。
钟小易打了个哑谜,让民警小王猜,只是一直没有猜对:“当时一队长长的迎亲队伍,在敲锣打鼓慢悠悠的走过来,雾气缥缈,提着紫红色的灯笼,诡异的是他们明明在走,在敲锣打鼓,但是一点声音都没有,那种感觉就好像看视频开了静音,当时我整个人僵住,扭头一看,那个出门的大哥也愣住了,我还以为他也看见挨吓到,却见他脑袋360度转到身后对着我咧嘴一笑,嘴角的笑容咧到了耳根。
见状我立马转身走人跑回院子关上大门,饿着肚子瑟瑟发抖的蒙在被子里昏昏睡去,直到第二天老师傅回来才醒来。后来大病一场,老师傅说我碰见了邪物了,它想拉我作伴,但我运气好,老师傅家门口又有辟邪符,平常人碰见就不在了,后来我才知道那个男人第二天就死了,就是那家半夜出来的男人。所以你相信鬼神论吗?
钟小易沉下声音沙哑着对民警小王
说道,吓得民警小王一激灵啰嗦了一下。
“我去,吓我一跳,不要吓人行不行,真的有这种事吗?”
民警小王搓了搓手说。
“有些东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存在着敬意总没错的。到了,下车吧。”包正华听两人讨论了一路,耳朵也是耳朵都长茧了,想想一些问题也老是被打乱,好在到达另一处案发现场了。
发生过命案的泗水湖边行人寥寥无几,车辆都很少有路过,只是偶尔一两个钓鱼人来这垂钓,垂老的河柳在微风中摆了摆柳絮。
当时就是在这发现的西装男流浪汉,身体僵硬,皮鞋里有一块铁板就可以一直站在原地,铁板上还有一层神秘粉末,指甲也被修理过,修剪的痕迹不超过两天,男子脚上有很多老茧,而且头发里还有很多小动物,如虱子。
这跟他的外表完全不符合,但是打探不出他的身份,应该是没有户口,从一些人口里了解到他是刚刚出现在这里几天,然后就这样失去了生命。
三人在现场没有看出什么?西装流浪汉仿佛突然出现一般,又突然死去,周围一点痕迹都没有。
钟小易依然皱着眉头,心里面总是想不起缺了什么?明明对了啊?不应该才对?难道是巧合?太极…彼岸花…阵眼…?阴眼泗水湖没问题,阳眼应该就是今天,但少了什么呢?
包正华见钟小易看着湖面发呆,走上去说:“想什么?有什么问题吗?”
“你觉不觉得少了点什么?”钟小易说。
包正华想了想摇了摇头说道:“女人,男人,何洋,灵阳寺,画像……”
“麻袋!”
包正华钟小易两人同时喊说了出来,他们忽略了重要一点,当时看到何洋的时候,他是扛着麻袋的里面装着鼓鼓的东西,不可能只有一幅画像和烧的纸钱。
所以那可能是人,甚至已经死去的人。
三人上了车飞速来到了案发现场,但已经晚了,何洋烧纸钱的地方站着一位老人,最近发现是一具老人尸体。
“小王,叫兄弟们来吧?再让一部分人去抓捕何洋。”包正华眯着眼看着残阳说。
这一刻,残阳和夕阳只差一个字,但残阳偏偏充满了遗憾的伤悲。光明正大的在眼皮子底下行凶,这不仅是毫无王法,还是挑衅。
包正华一行人带着特警寻着地址来到了何洋家中,他们发现何洋很喜欢画画,进门可见都是画具纸张,搜寻一番后,卧室中一幅画像吸引住了包正华,画中的女人置身黑暗生无可恋,画风跟灵阳寺何洋现场那幅画很像,右下角有画师的签名,随后警方调查画上的署名,接着就查到了凋零画师的男人,他喜欢把生命死亡的样子画下来。
顺着签名,包正华两人带着刑侦组顺藤摸瓜很快找到了他,但这人并不是何洋,他叫陈墨,还是一个小有名气的画家,给他看过周畅的照片,但他却说他并不认识。
短短两个周,阳明镇就发生了三起杀人案,还是在警方眼皮底下,至今头绪还不是很清楚,包正华两人虽说推断到了一些线索,却不敢轻易下定义。接二连三案件出现,虽说封锁住了消息,但总会有透风的孔,一时间小镇人心惶惶。
这3起案件的受害者均被用二氧化碳做成了展示品,但三起受害人却没有一点关系,更匪夷所思的是没有留下一点有用的线索,他们更像凭空出现一样。
警方很快发现了那名凋零画师陈墨隐瞒了自己有前科的事,随后他就被警方传唤到审讯室,但陈墨不断辩解,说以前生活条件太困难,所以偷了点钱买吃的,但现在他很有钱,根本不会去杀人放火。
随后还是钟小易用催眠术催眠了陈墨。这是他第一次如此顺利的催眠成功。很久以后的一天包正华问钟小易催眠术是什么道理。这时候的他已经非常熟练了,说:“有时候催眠并不全是通过催眠师来达成的,哪怕是在一个很自然的状态下,当一个人推动与自我中心的连结的时候,催眠就会发生。例如当一个人受到了创伤之后,就会受到像忧郁症、上瘾症这些负面的催眠。”
当警方再次将照片放在他面前,在催眠状态下,他觉得这些受害者好像在哪里见过,或许说是画技。
“两个月前一名男人找到他,给他看了他的人物画像,希望画家能指出哪里有问题,但他心高气傲,对于垃圾作品不感兴趣,男人似乎没听他说画,呢喃细语说要参加人物艺术比赛。
根据陈墨提供的线索,警方在网上查到了参与投稿的作家,而其中一名作家的作画,竟然与三名受害者死状一模一样。
警方推断,这名作家就是凶杀,或者也脱不了关系,很快他们就查到了这名名义上的作家凶手网络信息,根据网址定位到了一处网吧,这是一个黑网吧,没有办任何证件或者登记,派出所人员去到的时候并没有任何线索。
后来警方又在一个帖子里发现了线索,评论中有最后发现的老人的照片,从发表时间来看,竟然比他们发现尸体还早几个小时,而发图的人应该就是凶手。
于是警方让陈墨用自己的账号在下面评论交流,只要他回复一句话,警方就可以很快找到他的位置。
但等了很久依然没有回复。就像石沉大海一样。
案件依然没有什么太大进展,最后去世的老人也无儿无女,听说早年她丈夫去打仗被炸死了,她就守了一辈子他的灵墓,没想到最后是这样一个结果,不过或许对她来说是一件好事,他们算是团圆了。
真相依然没有找到,包正华带着钟小易来到周畅上班的医院,想从她同事口中了解到她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刚踏进医院的大门,钟小易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那位神情惶恐不安的老爷爷身上,他板正的一个人坐在医院的长椅上四处张望。他想起了自己的爷爷去世前也是这样。
钟小易以为他在等人。他们从周畅以前的同事口中了解到相关事情出来后。老爷爷还是直直的坐在那里,他眼神湿润四处张望。突然他冲过去前台和护士说:“为什么我排了那么久的队,还不轮到我看医生的?”
护士很凶的回应道:“挂号啊,挂号啊,你要挂号才能看医生。”
老爷爷很害怕,只见他站在原地茫然失措,呆滞的扭转头说:“我的手机不能挂号,我不会挂号”。
钟小易对包正华说,我去帮帮这位老爷爷,之后他帮老爷爷办完了所有手续。
包正华旁边的院长见此,显得有些尴尬,这种事让预备副市长碰见,心里有些害怕,但包正华没有说什么,只是特意关照一下老爷爷。这种事很多,碰见了可以帮一帮,真正想改变这种现象,还是要从根本出手,就看这院长怎么做了,他已经暗示过了。
路上包正华问钟小易什么感觉?
钟小易说:“我能感受到他很害怕,是那种无助、孤独的害怕感。他害怕得身体都有些颤抖。他肯定是真的难受的不行了才来医院,一般他们都是忍忍就过了。我突然想到老爷子去世前也是这般样子,想到这些我会很难受。
这一瞬间我好像突然就释怀了老爷子口中常和我念叨的生儿育女其中最大的意义就是养儿防老。换在以前,我是很反感这句话的,或许是出于对那消失的名义上的父亲的反感。难道养儿就是为了防老吗?这让我觉得人生并没有太大的意义。”
包正华说:“是啊!不然要我们这些后辈的意义何在呢?我们就是应该耐心的去教去帮助老一辈们,让他们融入这个新时代。人终其一生不过是祈求陪伴与被爱。结婚是,生儿育女是,结交知己也是,最终都是渴望陪伴与被爱。时代的进步抛下了老一辈的造物者,他们曾辛勤的为这个社会付出,但是并没有得到社会很好的反哺。科技的进步使得那些并不太“潮流”的前辈寸步难行。他们不了解新生代的规则。以至于都拒绝乘坐公交。他们不会使用人工智能,以至于在偌大的冰冷的医院里害怕的四处张望。就因为不会使用人工智能,不懂规则,基本的出行与看病都成了遥不可及的事情.....希望时代在进步的同时,能充满爱与温暖,给予慢进步的人学习的机会。”
两人一路交谈,这次从医院得到了一个视频,还从周畅家里找到了一个落在窗台空调机的U盘,拿着这些回到了阳明镇派出所。
医院的视频两人看过,这监控视频是医院后门。视频开始,周畅打着电话急急忙忙的往前走着,时不时回头看看后方,好像有什么在追她似的,走了好一会突然坐在地上对着手机好像在大声吼着什么?看身体动作当时好像很紧张,突然周围刮起大风,电闪雷鸣,暴雨来临。周畅爬起来就跑,这时的监控因为下雨,只濛濛拍见什么一闪而过,周畅就消失在监控里。
“这一段视频时间是发现周畅尸体的前两天,这段时间是深夜,从护士长口中得知当天晚上是她值夜班,后来因为病人一直呼叫,同班护士找不见她人就告诉了护士长,打电话一直通话中,后来查监控才知道她接了一个电话就疯了一样走了,但我们查她最后通话记录却没有通话纪录。这是一个疑点。”包正华对着在会议厅的专案组说到。
说完又拿出U盘,打开里面只有一个视频文件,点开,大屏幕上开始播放录像带:
(昏暗的房间里随着一声尖叫变得通明,沙发上躺着个穿白色裙子的女人,确切地说,她被绑着扔在了沙发上,双手被反绑在后,双脚带着脚铐,眼睛蒙着黑布,即使被着光看不清她的脸,但还是猜得出这就是周畅。
她像展览品一样一动不动,画面突然开始动了起来,一双带着医用橡胶手套的手从她双腿慢慢摸到脸颊停了下来揉了揉后,手理了理周畅的衣领,又摸进了她衣服里捣鼓一会,许是太用力了,周畅扭动着身体,试图挣脱绳子,然而挣扎是徒劳的,绳子绑得很紧。
见挣扎没有用,便放弃的挣扎,开始不断的哀求凶手放了她。
周畅:你是谁?我求求你放我走吧,我和你又没有什么仇,哪里惹到你了,求求你放我走吧,你到底想做什么?救命,救命啊!
男人摸了摸周畅的头道:嘘,不要太大声,我帮你解开,我绑你只是想问问,你为什么要举报我?我只是路过而已。你不是说没见过凶手吗?实话和你说,我不是没杀过人,再多一个,也没事。你坐起来,我不揍你。
男人俯身压住周畅,伸手从背后解开了绑在了手上的绳子,一边用低沉温柔的声音说着话,但是连接起来就充满了变态语气,如果不是案件已经发生,可能还有人以为这只是两个小情侣追求刺激的捆绑操作。
周畅听声音后身体瑟瑟发抖说:不要杀我,我也不知道是你啊。我男朋友一会儿就回来了,想要什么我让她给你。
男人毫不在意道:吓唬谁,你男朋友出差了,我又不是不知道,都摸清你的情况了。嘿嘿,你是小三,再说了,我可喜欢三个人了。
周畅眼神迟钝了片刻说:不是的,我男朋友已经出差回来了,因为担心我,我给他打电话你确认确认。
周畅说着说着拿起了手机,男人一把抢过手机说:放下,别乱动,想报警是吧?
周畅说:我也没办法报警啊,也没人替我报警,我就是想给男朋友打电话,让他给你钱,不要伤害我。
男人说:别再乱动,动就杀了你。
周畅说:拜托,你是要钱是吗?我给你,给你钱可以吗?
男人说:不,我想干你,你个小婊子,快脱衣服。
说着打了周畅两巴掌。
周畅说:拜托,饶过我吧,好,别打我……我脱。
男人说:脱完了,再把护士装的衣服换上,换衣服,快点。
周畅说:好,我听你们的
男人说:护士都挺有爱心的,那个叫啥,就当是现在就在医院。你伺候伺候我。
周畅疑惑说:你说照顾病人?
男人说:对,你伺候伺候我。
周畅说:这···?怎么伺候?
男人说:平时怎么样现在就怎么样?哦?对了,在医院,有人受伤了,你们是咋做的?
女子说:没有遇见过,我不知道。
男人说:我就是,我现在就受伤了,你咋说。
周畅有些愤怒说:我不知道,你到底想做什么啊?
男人又打了一巴掌说:你不想活了啊,快说,护士都是有爱心的。
周畅说:我真的不知道啊。
男人说:我现在受伤了,你没看到吗,你个小婊子,你咋说。
周畅说:请您……
男人说:快点,你要是不听话,就打死你,快点,我撑的不行了。
周畅说:好吧,我说。
男人说:嘿嘿,真好玩。
周畅说:亲爱的,我要为你处理伤口,请你配合。
男人说:接着来,你鞠躬可真好看。都压到我了,嘿嘿。
周畅说:啊!你闯到我家里,到底想干嘛呀?
男人说:我想看你跳舞。
隔了一会,男人在在周畅身旁摆上长灯,口中不停念叨,当一切准备就绪后,他翻出衣服里的符笔,割开手腕接了半碗鲜血在周畅身上画上诡异的符号,接着一点丹心。
现场花瓶摔碎在地上,房间里一片凌乱,周畅衣衫不整,头发凌乱,躺在地上,嘴巴上贴着胶带,男人用丝巾将她的眼睛蒙上,双手用胶带反绑,将其强奸之后,男人静静的闭着眼睛坐在椅子上,像猎手在享受狩猎后的满足感。
阳明镇派出所会议室,大家坐在座位看完视频。视频里男人的变态让大家都恶心,但看不见男人的脸,他戴了小丑面具。
派出所所长:我有一种想揍他的感觉,他最后放血画画的动作是干什么?
“采阴补阳,就像电视剧里鬼怪剧情一样,视频里的男人吸取死者的精气,最后死者气血消散死亡。”钟小易为大家解释道。
民警小王:“现在真的有这种东西吗?怎么感觉很玄幻。”
包道华说:这个世界很神秘,我们不知道不代表没有,湘西赶尸术,茅山驱鬼师,搬山派等,这些其实在现实都有,但很少很少,没准你碰见了都不知道。现在我们主要是先破案,我做过对比,这个男人的声音跟死者周畅举报的杀人犯王木很像,但也只是很像而已,在形体上区别也不大,所以这起案件的凶手很可能跟王木还有关系,他可能有一个同卵双胞胎哥哥或者弟弟。
同卵双胞胎是由一个受精卵分裂出来的,从这个角度上说,他们的基因组序列,也就是他们的各个染色体上的DNA序列似乎应该是一模一样的。这就是解释得通为什么jing液检测DNA一样了”
包正华没有说钟小易也会风水看鬼神,他不想让太多人知道,玄学这种东西,如果不是他从小就接触到,他也不会太相信,毕竟老祖宗留下的东西都要被自己人弄丢了。
听包正华这么说,民警小王解释道:“不可能吧,王木怎么可能有双胞胎兄弟,当时抓他的时候我也在现场,从左邻右舍口中得知他一直都是一个人,不可能有兄弟。”
“你怎么就如此确定呢?一切都皆有可能,在破案纪要里就有一对双胞胎,两天互相学习对方,每天轮流出去,连娶的老婆都只有一个,就这样一个天天睡在枕边的人都没有发现异常,何况不熟悉的人。”包正华反问道。
民警小王摸了摸衣袖转过头没说话。
这一个视频是一个重要线索,但有一点迷惑的是,为什么会落下一个U盘在窗台?关于视频中这个男人到底是不是王木或者他双胞胎兄弟?只需要去会会王木就知道了。
包正华准备去会会王木,在去之前还需要安排两件事,第一件是想办法找出网上发布三名受害者死状的神秘人,附带找到何洋询问一些重要问题。这事有派出所所长带队去办应该问题不大。
第二件是DNA精准对比,他联系了市里面检验科专攻这一问题。两个双胞胎的DNA序列差别很大,但是还没有大到用常用的亲子鉴定或者法医监测方法就能辨认的程度。在法医或者其它工作中,要想区分双胞胎,需要抛弃常规方法,而去测高数据量的全基因组30亿个碱基的序列,或者抽查几十万个碱基,这个工程量检测时间也需要几十天,在专攻下应该可以缩短一半。
审讯室里,王木端坐在桌子前,短寸头发浓眉柳眼,完全看不出是杀人犯,见有人进来,笑嘻嘻的说:“是不是出什么问题了?需不需要他帮忙?我好戴罪立功。”
包正华直接进入主题,把周畅案所有的事情说了出来,顺便附上U盘里的视频。
包正华也没客气,直接说道:“说吧,你们兄弟的事都知道了,不用藏了。”
王木愣了一下说:“我听不懂警官你说的什么意思,前面的人是我杀的,我认,但这个人我不认识,而且我在监狱怎么可能再杀人,也没有什么兄~~~艰难生活了五十多岁的中年人没有养老保险,没有文化,平时外出打工为了省钱基本都是走路,一辈子生活在脏累潮湿的地方吃苦,去人多的大街尝尝因为格格不入被路人指指点点。上了年纪后留下一身病痛,父母无劳动能力,又多病多痛,一个老梗心梗一个老年痴呆,为替他们治病欠债无数。妻子也因为打散工负荷劳作造成身体不好,常年吃药。两个···一个儿子好不容易供完大学,工资也只够养活自己。后来因为打工时因为过度劳累,得了腰病,四肢时长疼痛,糖尿病高血压时长折磨,最后因为去医院没钱治病被护士臭骂了一顿,然后在某天闭上了眼睛。”
王木机械似说着话,像在诉求他的不满,对这个社会的不满。说着说着后躺面带微笑又说了一句:“所以说,劳累了一辈子,等来的不是安享晚年,等来的只有继续劳累,那么这个社会有什么公平可言。就像你们自己说的,想好好跟我谈话,可是却用了催眠,那有什么意思?”
面对王木的反问,包正华愣神一会回道:“在这里,我们有权知道你的作案心理,了解作案动机,从而维护社会安全。”
在进审讯室之前,包正华就让钟小易试试能不能催眠,在一进审讯室后,钟小易就开始一步步用眼神加动作成功让王木陷入了大脑自主意识状态,之后说出了之前的一段话,只是没想到醒悟那么快。
“那我也有权不回答你问的问题,从此刻起,我不会说任何话。”被包正华他们弄了这么一出,王木便表示不再回答任何问题,不管包正华他们如何审问,最后只能就此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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