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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亦清:在21世纪是一名导游,只是在工作中碰到一个小地震,居然挂了,醒来就成了古代深闺中一个小女郎,既不是团宠也没有穿越金手指,只能先顶着原主的包子人设先狗命了,只是怎么突然就被赐婚了,还是侯门正妃。陆景洐:堂堂北境王府世子爷居然找不到老婆,快成我老婆的,都死了,这辈子就一个人过了吧,不料老皇帝临死前给我赐了个小媳妇。哎,再看看吧
主角:徐亦清,陆景洐 更新:2023-03-09 02: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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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徐亦清,陆景洐的其他类型小说《穿越古代后,靠八字成妃了》,由网络作家“家有神兽小豌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徐亦清:在21世纪是一名导游,只是在工作中碰到一个小地震,居然挂了,醒来就成了古代深闺中一个小女郎,既不是团宠也没有穿越金手指,只能先顶着原主的包子人设先狗命了,只是怎么突然就被赐婚了,还是侯门正妃。陆景洐:堂堂北境王府世子爷居然找不到老婆,快成我老婆的,都死了,这辈子就一个人过了吧,不料老皇帝临死前给我赐了个小媳妇。哎,再看看吧
午后的小院,透着宁静安详,徐亦清坐在院中的桃花树下看书,但是脑子里已经打上这一树桃花的主意。
徐亦清想着摘桃花,桃花茶,桃花糕,桃花酿,复又在心里打了个大叉“不行,要保持人设,人设不能崩”。
"哎,为啥别人穿越要么是团宠可以胡天海地的作,要么有金手指底气十足。
以前看种田文女主都吐槽不是啥有钱人家,我到是穿的官家小姐,可是只是个不受宠的原配嫡女,有后娘就有后爹,吃穿是不愁,就是没啥自由,原主还是个谨小慎微的柔弱性子。这性子搁我这现代导游身上真是能憋屈死。
怪只怪自己运气太差,在山上遇到地震,而原主在去大佛寺上香时摔下台阶,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就从现代的徐亦清变成了古代版的徐亦清了。
原主是个地道的闺阁少女,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记忆里除了去大佛寺上香哪也没去过,继母出门也从来不带她,估计现在外面人都不知道家里还有个原配嫡女。
徐亦清可不敢小看古人,人家都是大宅院里经过培训,宅斗的专业人才,而她只是个宅斗小白,原主也不是宅斗高手,还是保持原主人设狗命吧!
"小姐,小姐,有圣旨,得赶紧去接旨"丫鬟桃儿急急忙忙推开桃院大门,快步走到徐亦清身边说。
徐亦清不敢怠慢,立马让桃儿带路出了桃园,急步走了有一刻钟的时间才穿过垂花门来到前院大厅,大厅正中摆着香案,跪着一地的人,徐亦清也跟着跪下,见人到齐,一个白面无须的男子,手握明黄色圣旨,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闻户部员外郎之女徐氏亦清,端庄淑仪,品貌俱佳,特赐予北境王世子陆景洐为正妃,明年三月于北境云泽府完婚,钦此。
徐亦清听了圣旨,脑袋都要大了,"这刚来还没了解京城是啥样,就要换地图了,还一下从一个五品小京官之女成了北境世子妃。这跨度太大了,这娘家小宅院都搞不明白,进了大宅门不得被吃了"。
"卫公公,这世子妃之位如何就落到小女头上,这年龄相差太大,太不合适了"。想必说话的是原主爹,听这话,他还是在意这个女儿的吗?圣旨都敢质疑。
徐亦清好奇心起,抬头看向原主爹的方向,"(⊙o⊙)哇,这保养也太好了,我这心理年龄都不好意思叫爹。"
只见亲爹徐正纲已经接旨起身,身材秀雅高挑,衣服是冰蓝的上好丝绸,衣摆秀着雅致的竹叶花纹,头上一根羊脂白玉发簪雅致又不失档次,面如冠玉,眸若星河,要不是续着美髯,妥妥一浊世佳公子。
不得不吐槽,古人结婚太早,我才十四岁,这亲爹,估计也就30出头,在现代说不定还没结婚。
那厢不管徐亦清内心如何想,这边卫公公捏着赏钱,说道"好叫徐大人放心,大佛寺普智大师算的八字,徐姑娘与陆世子乃天作之合,世子只要娶了徐姑娘必定夫妻琴瑟和鸣,子孙满堂"。说完带着一干侍卫太监浩浩荡荡的离开了。
"我这算是靠着八字封妃了,这等狗血剧情居然发生在我身上"。徐亦清忍着翻白眼的冲动,心里疯狂吐槽。面上不动声色,站起身依着记忆行了礼"父亲,母亲,女儿先行告退"!
徐正纲看着柔顺端庄的女儿,欲言又止,挥了挥手,叹了口气说:"去吧"。
徐亦清得了话,踩着莲花步慢慢退出大厅走过长廊,穿过垂花门,沿着青石板路慢慢悠悠的走着,欣赏着路边的假山,松柏,看着这些古色古香的亭台楼阁,深刻的感受到,我真的来到了古代社会,还是个架空的朝代,大陈朝,历史上压根没听说过。这边还没感慨完,找茬的就来了。
"大姐姐,恭喜你得了门好亲事,从此就是侯门正妃了。"只见一披着红色斗篷,梳着堕马髻,头戴银铃,大眼睛明亮有神,脸颊肉呼呼,很是可爱的小姑娘,如果语气不是带着讽刺,脸上不带着妒忌真的非常讨喜。根据原主记忆,这是继母所出二妹徐亦娇,自是从小千娇万宠,性子自然跋扈了些,平时总是能把原主气的偷偷哭泣。
只能叹一句,原主这林黛玉的性子真糟心,但是还不得不装,徐亦清冲小姑娘露出得体的笑容,一板一眼的回了句"谢谢"。
估计徐亦娇以为冲她笑是得意呢,一时脸色难看,冲口而出"你以为这是什么好亲事,那陆世子就是个克妻的,没人敢嫁,否则你以为能轮到你这贱人。"
"亦娇你太无礼"继母严氏走过来,拉过徐亦娇厉声呵斥。转头和蔼的拉着徐亦清的手,说"亦清,你别与亦娇一般见识,她年纪小,口无遮拦。"
"母亲,原来我在妹妹心中竟是……如此,那两个字女儿着实说不出口"徐亦清说着用帕子捂着脸,抖着肩膀(实在被自己恶心到了),心里狂吐槽"奶奶的,敢骂姑奶奶,姑奶奶就演个绿茶给你们过过瘾"。
徐正纲本来就因为自己一向疼爱的小女儿居然会如此说自己的亲姐姐而感到生气,又见这平时没什么存在的大女儿如此委屈柔弱的样子,自己在这尚且如此,看不见的时候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
他对大女儿就更加怜惜愧疚,顿时大怒道"严氏,这就是你教的好女儿,亦娇,从今日起闭门思过,直到亦清大婚,每天抄一遍女戒。亦清,你与为父来书房。"
徐亦清内心慌得一批,面上仍楚楚可怜,眼眶通红,哽咽着回道"是"。
轻移莲步跟着父亲就走了。走着还依稀听见严氏儿子,那同父异母的弟弟徐亦文居然气愤地跟他娘说:"母亲,妹妹怎可如此说姐姐,简直有辱斯文,妹妹再不管教,就真毁了,溺子如杀子啊!"
这弟弟有点意思,好像是父亲带在身边教养的,果然不差,估计严氏迟早得被亲生儿子气出心梗来。
徐亦清心里哼着歌,迈着淑女小碎步跟着父亲来到书房,到了书房也不装了,直接找椅子坐下,笑问"父亲,找女儿来何事"。
看着一个柔弱小白花女儿突然跟变个人似的,徐正纲一脸惊愕,"你……你"。
"怎么,父亲很吃惊,女儿平时示敌以弱只为安稳度日,不想徒增后院冲突连累父亲官声,女儿也讨不着好,索性除了一些难听的言语,不愁吃穿,还请父亲保密。"徐亦清道。
徐正纲也没多想刚刚怎么起冲突了,一脸感动的说"难为你了,叫你来,是你的婚事,你可愿,如果不愿爹拼着官位不要也要给你退了。"
听了这话,徐亦清一时有些怔忪,不知不觉竟流了泪,直到眼泪低落手背才察觉,这该是原主的感情吧,徐姑娘你听到了吧,你爹是爱你的,你安心的去吧。
想着竟真觉得心里一松,灵台清明,心神更加稳定。想来是原主彻底走了,从此我就是大陈朝的徐亦清了。
徐亦清用帕子擦了眼泪,然后一脸坚定的看着徐父,说"父亲,女儿愿意嫁,帝王一怒,伏尸百万,父亲切不可拿全家乃至全族的命运去博弈,何况女儿嫁给世子未必会过的差,路是人走出来的,女儿有信心走出康庄大道,无论前路多少荆棘。"
徐父大为震动,说"为父相信你,其他无法帮你,嫁妆一定要给你备的足足的,风光大嫁。"
"父亲,我觉得金银器皿皇上赏的就行,其余您给银票和人就行,这些是女儿需要的,特别是人,武婢,管事,账房,工匠,乃至懂些农事的,有些其他小手艺的女儿也不嫌弃,多多益善,您看着安排"。徐亦清向徐父提出要求。
徐父认真思考了一下,从书桌下面摸索一下弹出一个暗格,从里面拿出一个紫檀木盒子递给徐亦清,道:"还是你思虑的周全,你娘的嫁妆铺子及田庄这些年一直是为父的大管事万胜在打理,这些年多有进益,这里有50万两银票及铺面庄子的地契,你带回去妥善保管"。
徐亦清心里乐开了花,一下子成了富婆能不高兴吗?但脸上得端着:"父亲,如今还有3个多月才大婚,还是由您保管妥当些"。
"也好,这里有五万两银票你先拿着,大婚在北境云泽,路上送嫁至少一个半月,过了这个年就得出发了,为父看你是个有主意的,手里有银两需要置办什么也方便,嫁妆为父会亲自给你准备"。徐正纲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下,又从暗格里拿出一叠银票给徐亦清。
"谢谢父亲,女儿让您操心了"。徐亦清郑重的对亲爹行了个礼接过银票,上辈子没想到亲爹福,这辈子好像有点父女缘,这波不亏。
徐正纲看着这个端庄又不失灵动的闺女俏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仿佛看到早早离世的原配,太像了,不觉间竟红了眼眶。
徐亦清看这美男子眼睛都红了,心里一阵尴尬,"父亲,如无事,女儿先行告退"。
女儿的声音唤醒了徐正纲,他悄悄擦擦眼角"去吧,有难事尽管来找为父"。说罢摆了摆手。
徐亦清规规矩矩的行了礼,怀揣巨款,心里乐呵呵的离开了书房,踏出书房,走过门前的青竹小径,桃儿正坐在小径旁围着竹子的一块石头上,看见自家小姐出来,赶忙跑过来。
"桃儿,我们回去吧"徐亦清拉着桃儿踩着小碎步回了桃苑。
与此同时,京都城北境王府前院书房里,两个风格不同,但同样俊美绝伦的贵公子相对而坐。
"父皇是怎么想的啊?"宁王皱着眉头看向自己的表弟。"听说是大佛寺普智算的姻缘,天作之合,夫妻琴瑟和鸣,子孙满堂",说着又食指弯曲抵着薄唇憋笑。
陆景洐用手捏了捏眉心,自己都克死几个未婚妻了,本也没指望能娶到媳妇,所以也没啥失望的。
"只要能活着成婚,占着位置就行"。说着,也就随意问了随侍陆一"姑娘多大啊"。
"回世子,虚岁14岁"
陆景洐一脑门官司,还未及笄。
宁王噗一下笑了起来,“可怜的景洐你得什么时候子孙满堂啊”
陆景洐叹了口气,"哎,先娶回去养着吧。"
不管世子怎么想,徐亦清正在正院请安,心里盘算着出门的事。
"亦清,你来了"严氏一脸假笑,语气黏腻,搞的徐亦清浑身鸡皮疙瘩,内心直呼消受不起。
"母亲,女儿给您请安"。说着俯身行礼。
"快起来,在家里没外人,没那么讲究"。严氏连忙上前扶起亦清。
不对劲啊,严氏今天吃错药啦。不管了,先申请出门再说,"母亲,女儿今日想出门去大佛寺礼佛,叩谢佛祖保佑我得了门好姻缘"。
"你这刚在大佛寺摔了,再去会不会有危险,母亲着实不放心啊"。
"母亲无需担心,女儿这次会万分小心,回来时想顺便逛逛京都城,您知道自打女儿记事起还未逛过京都城,这快离开了,总是想要对家乡多点了解,望母亲成全"。徐亦清亲热的挽着严氏的手,恶心巴拉的撒娇。
"就准了吧"徐正纲从里屋走出来,怜爱的看着长女,说道。
原来父亲在这里,我说严氏怎么这么腻歪呢。心里吐槽,嘴上调皮道"谢谢父亲,母亲,女儿不打扰您二位吃饭培养感情,女儿出门了"。
"老爷,平时没看出来这大姑娘还是个促狭的性子"。严氏红着脸偷憈着徐父。
徐正纲看着渐露本性的女儿,无奈的摇摇头,"随她去吧,夫人就别拘着她了"。
"是"。严氏回道。
这厢徐亦清出了正院就吩咐桃儿安排马车,带上父亲安排的护卫到正门大门口等着,"别说这大门真气派,门口的石狮子也活灵活现的,古代的工匠技术还挺好。
不一会儿,桃儿就跟着一辆马车到了大门口,这还是徐亦清第一次在现实中看见马,挺稀奇的,要不是为了维持人设,真想上手摸摸。
"小姐,该上车了"
"哦"心里奇怪,这亲爹给的护卫咋蹲下了,过一会才记起,这里上马车都是人肉蹲。可是我踩不下去啊,咋办。
"小姐,上去啊"桃儿看小姐愣在那,催促道。
不管了,就当这是凳子,徐亦清疯狂暗示自己踩的是个凳子,动作也不拖拉快速上了车。
车夫一甩疆绳就直奔大佛寺。
腊月的天气十分寒冷,坐在马车里,侧边两个小窗口被厚实的棉帘遮着,真是什么都看不到。她只能无聊的在车里坐着,还好桃儿有准备茶点,零嘴。
一路上跟桃儿插科打诨,车子晃悠了好久,大概一个时辰也就是两个小时才到大佛寺。
"小姐,到大佛寺了"外面护卫的声音传来。
徐亦清立马掀开车帘,露出女主娇美的容颜都是假的,桃儿非让带上围帽,说什么不能抛头露面。
下了车,徐亦清围帽下的眼睛好奇的乱转,这大佛寺要是在现代必定是旅游圣地啊。
大佛寺建在山岚深浓的山顶上,气魄恢宏的庙宇盖得古色古香,庄严肃穆。
路边有集市,糖人,摆件,香包,小吃等应有尽有。
徐亦清等人踏上台阶,拾级而上,到达佛寺正院,只见正院两旁松柏林立,院子正中一口大鼎矗立在此,从庙里到院里檀香阵阵,烟雾缭绕,再看周围来往的行人,便知此处香火十分旺盛。
终于轮到徐亦清,由庙里和尚引路进入正殿,殿内中间供奉弥勒菩萨,面向南;弥勒像后供韦驮菩萨,面向北;东西两旁则供四大天王。
佛像前面放着几个蒲团,依着规矩,交了香火钱,徐亦清跪在蒲团上双手合起,"佛祖,请保佑原主下辈子能幸福,也保佑我北境之行顺遂随意,不求尊荣只求安稳度日。"上完香,虔诚的磕了几个头,起身与桃儿出了正殿,正准备下山逛街。
"施主,施主请留步"。徐亦清停下看向叫住自己的小和尚,看着10岁出头,头顶戒巴,这是古代真和尚。
"小师傅有何指教"。亦清询问。
"阿弥陀佛,施主,主持大师言施主与佛有缘,特赠香囊,若施主不忘初心,必能随心遂意。"
徐亦清接过香囊,"谢过主持大师指点"。
这厢,大佛寺东院厢房里,一个胖和尚疑惑的问:"师傅,你为何不见见此人,也看看异世之星有何不同"。
老和尚仍在打坐,闭着眼睛似乎入定了般,就在胖和尚以为不会回答时,"时机未到,贸然相见恐会生变"。
徐亦清离开大佛寺,已经坐车来到京城主街,偷偷掀开窗帘一角看到路边很多摆摊的,就吩咐车夫停车,自行下了车。
到每个摊子上看了看,有卖香包的,竹编等小玩意,这些可都是纯手工的,问了问价格,这种小玩意5文到10文不等,看手艺和大小。
走了走看到卖糖人的,也有卖糖葫芦的,让桃儿去买了一些回来,想一路逛一路吃,那是不可能的,桃儿也不允许,只能打包带回去。
逛着逛着觉着有些冷,就钻进马车问护卫"这京城最大的酒楼在哪里,咱中午去那边搓一顿"。
护卫听自家大小姐的豪言,抽了抽嘴角,心想这是大家小姐会讲的话吗?"小姐,京城最大的酒楼是万德楼"。
"那就万德楼"。听此,护卫吩咐车夫去万德楼。
车子行了一刻钟,突然停了,徐亦清掀起较帘以为到了,护卫适时出声"小姐,是拥堵,稍等片刻"。
京城路这么大,非常繁华热闹一点都不逊于现代城市,街面比较宽,像她们这种规格的马车是可以并行四辆。但如果是正三品以上官员或者公、侯的马车就只能通行两辆了。
这不,前面就有当朝大员的马车,车夫马上把车子往侧边靠了靠停下了。
徐亦清看着隆重而过的马车,装饰、雕刻无一不体现奢侈,镶着乌金丝的骄柱被光照过真是亮瞎人的眼啊,骄子的前后一个半圆形的图刻,这可不是什么马车牌子,这是某个家族的族微,很多京城人看到这个标志就能大体猜测骄子是何人。
徐亦清对这些不太了解。也没去猜想是谁家,反正跟她没关系。
马车通过后,回避的人群再次流动起,对于在京城生活的人来说,已经见怪不怪了。
过了不久,她们也到达目的地了,下了车进了万德楼,现在还没到饭点,但是人也不少,护卫徐成经常跟徐父来,熟门熟路的要了雅间,由小二指引,一行人来到雅间,雅间大门上写着"雅阁"。
徐亦清正准备进入雅阁,楼下传来一阵抽气声,吸引了她的注意,只见进来了一个俊美绝伦,身如松柏,眉目如画的郎君,惊艳了满楼的客人,当然也包括徐亦清。
估计身份不一般,掌柜的一脸小心的出了柜台亲自引着上楼来,进了东边最里面的房间。
没美人看,徐亦清也进雅间落坐了,桃儿随侍在侧,2名护卫在门口守着。
"桃儿,你坐下,你杵在后面我真会吃不下饭。徐亦清一脸头大的看着她。
桃儿一脸忐忑的坐下,"好的"。
"桃儿,你说刚才那个是谁啊,那美的连女人都得嫉妒吧"。
"小姐,要不我去打听打听"。桃儿手指着外面说。
"不用,美人欣赏欣赏就行,打听那么多干嘛,又不是要金屋藏娇"。徐亦清轻抿茶水,笑着道。"这大酒楼就是好,一进雅间立马暖和了"。
"那当然了,这房间一直放着碳盆呢"。桃儿一脸神气的说。
对啊,这碳在这个时代好像也是精贵东西,我知道怎么烧碳啊,不行得打听打听毕竟是架空朝代,"桃儿,你把徐成叫进来,我问点事"。
桃儿打开门把徐成引了进来,徐成问,"小姐,有何吩咐"。
"徐成,这碳市面上多吗?"徐亦清一脸好奇的问。
徐成也是人精,一听小姐的问话,就知道她想知道什么,"回小姐,市面上碳并不多,所以每年冬天碳很紧俏,卖的也很贵,100文一斤的价格,没有家底的压根不会用,如果是上好的银丝碳,那是皇室专供,其余只有豪门贵胄才会用"。
"会制碳的人多吗?"徐亦清问。
"回小姐,制碳密法都掌握在权贵手中"。徐亦清听此,沉默了,"好吧,我还是老实点吧"。别到时候动了谁的蛋糕,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不一会儿,菜上来了,味道还可以,就是菜色太少,还都是水煮,貌似这个时候还没有炒菜,吃完饭看外面冷的很,滴水成冰,也没兴致逛了,就带着桃儿和护卫回去了。
徐亦清路上就在想得把炒菜弄出来,至少自己得吃上,不然吃饭都觉得跟做任务似的。
到家照例去正院请安,然后回到桃院就拿出笔墨纸砚,画了个大铁锅的图纸标上尺寸,拿起图纸吹干墨吩咐桃儿拿给徐成去定做。
干完这些,徐亦清打了个哈欠,困的躺在床上睡觉去了。
此时,万德楼东边雅间里,陆景衍一本正经,脸含羞涩的看着宁王"表哥,不管这女方如何,总归是小弟第一次成婚,你总得表示表示吧"。
"景衍是认下这个正妻了"。此人是陆世子的发小乃正阳侯府世子爷康泰安。
"那是肯定啊,准备当童养媳养呢"。宁王笑说,心想总不能只逮我一个宰吧,用折扇敲了敲,看着满桌的贵公子,"景衍大婚,你们也得出出血吧,他娶媳妇可不容易,咱都得鼎力支持,办的风风光光的"。
"我们也想支持,可惜景衍是在北境云泽大婚,我们也不方便去"。福亲王府世子眯着眼,摊了摊手。
"我已去大佛寺择期先下聘,日子就是年后正月二十八,你们不用到北境,只要聘礼多支持支持就行"。只见陆世子矜贵的嘴角扯了扯。
"景衍啊,想不到啊,你是这样的"。各位贵公子今天都长了见识,真没想到这陆世子要成家了,人都无耻了。
此时,徐亦清被桃儿叫醒去前厅用晚饭,正吃着,"亦清,你要出嫁,需要准备一些陪房,奴婢,嬷嬷,你看谁跟去合适"。早上老爷让她给继女备人,但是用谁得徐亦清同意,严氏一想到就脸色铁青,凭什么,谁家不是当家主母做主。
徐亦清才不管她脸色如何,选人得慎重,"母亲,您看谁愿意全家都跟我去北境的,那就选这些人,我不好叫人家生离,看下人自愿,强扭的瓜不甜"。
"父亲,护卫,管事也同样如此,一旦有为难的,请父亲不要强求,缺的人,我可以在当地再添,跟我去的都是背井离乡的,万一有几个不愿的,做事不尽心也没犯什么大错的,我也不忍心把人就这么舍弃在北境"。
"可以,父亲这边定给你配齐,严氏你尽心点给孩子添齐"徐父说完,就不吃了起身离席。
徐亦清看着这些水煮的菜,也没啥胃口,就行礼回了桃园。
这里也没手机电脑,入夜只能洗漱睡觉了。
一夜无话,早上无事,想起昨天定做的锅,可以找人先把配套的灶垒起来,就吩咐桃儿去前院找徐成,最近父亲把徐成留在家里帮我做事。
不一会儿,徐成来了,"小姐有何吩咐"。
"帮我找人垒个灶,但灶中间不要石头的,中间放那口昨天定制的锅"。徐亦清坐在躺椅上晃荡着。
"好的,小姐,我这就找人做"。徐成拱手就准备走。
"你顺便让人垒灶的时候,在院子东南角再垒一个小的窖"。徐亦清还是不甘心木炭的事,想着先试试方子能不能成再说。
"是"。说着,徐成就大步离开了。
没事了,徐亦清就觉得有哪不对劲,想了想问,"桃儿,我怎么觉得多了什么"。
"是石榴,快来见过小姐,这是府里石管事的女儿,早上老爷送来的,石嬷嬷一家是要跟咱们去北境的,石榴一直跟着管事嬷嬷学规矩,这不学成了,老爷说反正是要做陪房的丫鬟,就直接送来伺候着,石嬷嬷一家待手头事务交接了也会过来"。小桃拉着石榴来到亦清面前,石榴直接跪下了,亦清连忙扶起她,叹着这么小有10岁吗?,"起来吧,在我这只要不是犯事了,不用跪,站着回事就行"。
徐亦清想着现在没事,出去走走,找个有太阳的地方晒晒,就带着桃儿和石榴去了花园,现在正直隆冬,也没什么开的花,走着就到了池塘,池塘里的荷叶都败了,到是边上有个凉亭旁边种了一颗腊梅,正值花期,开的娇艳,很是雅致。
徐亦清来了兴致,直往凉亭里面钻,"桃儿,你去厨房要些点心,茶水过来,今天咱也风雅一回"。
进入凉亭,想着赏梅煮茶再配上糕点,真是极致的享受啊,如果把梅换成电视剧就好了。晒着太阳,想着想着竟没等桃儿过来就趴着睡着了。
徐亦清是被推醒的,姑奶奶的起床气都要发作了,抬起头竟是便宜弟弟,连忙露出职业微笑,"亦文,你怎么来了,有何事找姐姐"。
"大姐姐,并无事,只是寒冬腊月不宜在外面睡觉,大姐姐困了,还是回去睡"。徐亦文关切地说,亦清可以看出这个二弟还是纯良的。
"好,二弟这样很好,大姐姐挺喜欢的"。徐亦清冲他笑了笑,只见徐亦文耳尖通红,似是不习惯这样的夸奖。
徐亦清憋着笑,缓了会"好了,姐姐不逗你了,好好学习,光宗耀祖,以后做姐姐靠山"。说着徐亦清就要回桃院,想着要不木炭让这个弟弟参与,也算为自己结善缘了。
"乖弟弟,最近姐姐手里得了个烧碳的法子,不知道行不行,需要你来帮姐姐实验一下,弄出来之前得保密,母亲都不能说"。亦清想着免费的劳力不用白不用,反正弄出来家族受益的事。
徐亦文经常跟父亲出门,当然也了解一些时事,烧碳秘方向来掌握在权贵的手中,大姐姐怎么会有,但是出于好奇,还是跟去了桃院。
此时桃园,徐成找来的工匠正分别在搭建灶台和窖,看着都快成型了。徐成看见大小姐和二少爷都过来,就要带着工人过来见礼。
徐亦清朝他摆摆手,"干活吧,那些虚礼免了,影响进度"。说着还靠近看了看,别说这土灶搭的挺不错,除了没有烟囱,"师傅,你看从这个烧柴的洞侧边加宽,然后在上面造一个排烟的,这样就不用拉风箱了。
"妙,妙啊"。只见大师傅一脸激动的吩咐弟子们按亦清的方法做。
不一会二,灶搭好了,那边窖也搭好了,徐亦清看了看没什么问题,就让徐成取来铁锅架装在灶上,铁锅还要开锅的。
徐亦清先用热水刷洗铁锅表面,然后锅内倒入9分满的水,开火煮滚,直到锅内开始出黑色花纹后,即可关火将水倒掉。擦干锅子后,重新放于炉火上以中小火空烧,待铁锅从焦色变成蓝色,最后变回原色后关火。锅子稍微冷却不烫手,均匀涂抹猪油,就开锅完成了。
看着油光蹭亮的铁锅,徐亦清满满的成就感。"桃儿取出小厨房准备好的肉丝和菠菜"。
桃儿听吩咐把石材放在灶台上,徐亦清先放了一小块猪油,等猪油完全成液体,把肉丝倒锅里,用锅铲翻炒到肉丝表面金黄再倒入菠菜一起翻炒。
院子飘着炒菜的香味,一盘出炉端到院子里的石桌上,徐亦清朝徐亦文招招手"二弟你来尝尝,炒菜好吃不"。
徐亦文闻着菜香走到石凳上坐下,拿筷子夹了一快吃着,吃完朝徐亦清比了个大拇指,"真香,从来没吃过的美味"。
徐亦清已经吩咐厨娘用这法子多炒几个菜,此时自己坐在石凳上托着腮,"好吃就多吃点,你可以跟母亲申请给大厨房也配上这铁锅"。
这边菜陆续上桌,徐亦清带着自家弟弟先吃了个肚圆径自带着弟弟去捣鼓碳窖去了。
桃儿拉着徐成,"徐叔,这些菜你招呼这些师傅们吃吧"。
这些师傅也不客气,主要好奇这样的锅做出的菜怎么样,吃完,都连连夸赞"大姑娘真聪慧,这样的锅烧出来的简直就是人间美味,搞的我都想也做一个这样的灶了"。
徐亦娇听说大姐姐在院子垒灶,立即去前院找严氏,"母亲,徐成带着一帮人去帮徐亦清垒灶,把这后院搞的乌烟瘴气,您就应该去给她点颜色瞧瞧"。
"亦娇你现在还在禁足,怎可私自出来"。严氏闻言想着:亦娇真是被我宠坏了,一点也沉不住气,将来堪忧!"亦娇,你大姐姐很快就要出嫁了,我又是继母,随便她怎么折腾,我们都不要插手"。
"为何,继母也是母亲,她不服您管教就是不孝,说出去也是她不占理"。徐亦娇扯扯帕子。
严氏扶额,"亦娇,年后亦清就出嫁了,不要惹事,你们是姐妹,要知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不要惹你爹不高兴"。
"母亲,你是我亲娘,如今父亲厌弃了我,连你也不站在我这边,上次在花园哥哥也斥责我,我讨厌你们"。徐亦娇哭喊着跑出正院。
严氏怔怔的看着徐亦娇的背影,喃喃着"亦娇竟是如此想,竟是如此想"。
"夫人,二小姐从小到大被娇宠着长大,一直压着大小姐,自是不能容忍大小姐越过她去,等她嫁人就会理解您的苦心"。徐嬷嬷扶着严氏坐下。
"但愿吧"。知女莫若母,严氏心里知道徐亦娇自私,恐怕难有理解她的时候。
桃院里,徐亦清让徐成把木材劈成可以放入窖里的大小,徐成拿来斧头,很快把一堆木材劈的长约一丈大小,"亦文,你把这些木材整齐的放进碳窖里"。徐亦文跟亦清吃了顿饭,莫名就挺崇拜她,立即照做。
徐亦清脑子里想着窖烧法的步骤,等徐亦文把木材都放进碳窖,吩咐徐成找砖块和泥把窖门砌起来只留一个点火口。
这些活难不倒徐成,一会儿就做好了,"可以点火了"。徐亦清一声令下,徐成立马点火,"拿大蒲扇来使劲的扇让火烧起来"。
石榴机灵,立马进屋取了个蒲扇给徐成。顿时院子里真正的乌烟瘴气,除了徐成大家呼啦都出了桃院,"大姐姐,这真能成吗?"。亦文迟疑的开口。
"不知道,现在是实验阶段"。徐亦清腹诽,反正我是百度的步骤,不成也不能怪我,怪度娘。
"那你是在哪得的法子"。亦文好奇的问。
来了来了,这个穿越女必经的梗,我咋掰,说是不知道哪本书上看的,或者出门偶然听的……,不,不,不,都有漏洞,最后徐亦清得意的敲敲自己光洁的额头,"弟弟,脑子是个好东西,你姐昨天在万德楼看到碳盆想着碳是怎么来的,灵光一闪,就想到了这个法子"。对的,就是灵感,那第一个会烧碳的人可不就得先有个烧碳的灵感吗?这个理由连我自己都信了。
徐亦文立马星星眼,"姐,你真厉害"。
"这没什么,术业有专攻,你能吟诗作对,我就不行,但是我看的杂书多啊,这些偏门方面研究的多点"。徐亦清摸摸鼻子,嘴角抽了抽,要是学过心理学的就知道,这是心虚了。
"小姐,已经烧起来了"。徐成放下蒲扇走到院门口。
"徐叔,你快出来透透气,要烧两个时辰,两个时辰后把那个点火口也堵严实了,拿泥把缝都堵一遍啊"。徐亦清朝徐成招招手,"亦文这没你什么事了,你不回去看书,小心父亲回来罚你啊"。
"大姐姐,那小弟今天先回了,明天再来看看成没成"。徐亦文双手合起做了个文士礼就转身走了。
"哎,不用这么积极,后天才开窖呢"。徐亦清叫住亦文。
"知道了"。亦文顿住回道。
桃儿站在边上笑了笑,"二少爷平时看着像老学究,没想到还肯干粗活,也愿意亲近大小姐"。
"我这个二弟能明辨是非,心胸开阔,即使学问不怎么样,将来也不会太差,何况他从小跟着父亲,学问肯定是不差的,否则父亲早就重新选人了,前途无量啊"!徐亦清手缩在斗篷里,抬脚走进桃院,快步进了房间,"外面太冷,桃儿,石榴你们都到火盆这边烤烤火啊"。
"谢谢小姐体恤"。桃儿,石榴走到火盆边低着头伸出手。
徐亦娇出了正院,回到自己的芳香院就是哐哐哐一顿砸,吓坏了一院的丫鬟嬷嬷。
她的奶嬷嬷杨氏听说了,连忙进屋,"我的小姐,有什么气您跟我说,千万别伤着自己"。
"嬷嬷,我现在爹不疼娘不爱的,说不定过一阵,这府里的丫鬟婆子都要爬到我头上去,我怎么这么命苦摊上这样的父母兄弟,竟都向着那个死了娘的贱人"。徐亦娇坐在那里,靠在杨嬷嬷的怀里。
杨嬷嬷怜惜的摸摸亦娇的头,"苦命的小姐啊,您且忍忍,大小姐很快嫁出去了,到时这府里哪个能越过您去"。
"我就是不甘心,同样是嫡女,凭什么她就能嫁做侯门正妃,太不公平,皇上赐婚前,有谁知道徐府还有大小姐,泥坑里的人物,以后我见着还要行礼,连母亲现在都要避其锋芒"。徐亦娇愤愤的说。
"小姐,大小姐只是一时的风光,她只是皇上与北境博弈的棋子,北境王府不可能给她世子妃的待遇,不是病逝就是看守宗祠,她不会有好下场的,您且等着吧"。杨嬷嬷凑近徐亦娇耳边说。
徐亦娇心里一喜,复又怀疑的问"真的",杨嬷嬷小声回复,"不然呢,我的小姐哎,就像你说的,如果是真心赐婚怎会落到大小姐头上,那世子相貌品行样样绝佳,这京中想嫁他的贵女多了去了"。
"好好,太好了,我就欢欢喜喜的做我爹娘的乖女儿,不与一个没有未来的女人争长短"。徐亦娇兴奋的在房里转了好几个圈。
徐亦清清楚自己的处境吗?
当然,看过那么多权谋宫斗剧,琢磨这些事,还不是手到擒来,但是她想起鲁迅先生的一句话"世上本来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
她现在就是如此,明知是死胡同,还是得往里面钻,她想再是死胡同不过是多了一堵墙,她非得翻过去不可,翻不过去就砸墙,砸个洞也能过去,总会有办法的。
"加油,徐亦清,你行的"。外面太冷,这两天徐亦清就没有出门正躺在床上,给自己加油打气呢!
外面桃儿叫了声"二少爷"。
"大姐姐呢"?徐亦文走进院内问。
"小姐还在午睡"。桃儿躬身行礼。
徐亦清听到桃儿的声音,就自行穿戴好,打开门走了出来"二弟,是来看木炭的吧"!
杨亦文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拘了一礼,"大姐姐,让你见笑了"!
"无妨,自家姐弟,你跟姐姐志趣相投,姐姐才高兴呢"?亦清说着让桃儿去请徐成来开窖。
徐成带着铁锹把窖门下开出一个口子,在拿铁耙进去掏了掏,先是掏出不少灰和碎屑,大家好一阵失望,徐亦清让徐成把口子再开大些,很快就看见里面有黑乎乎成型的碳块,徐成用耙子小心的掏出来,发现是品质上好的木炭,虽不是银霜碳。
"徐叔,这种碳跟万德楼用的碳比起来如何"。徐亦清兴奋的问,心里想着真走运,第一次弄就成功了。
"自是比万德楼的要好,不说最好,起码是中上品质"。徐成也笑了。
徐亦文在一边傻乐,问,"徐叔,都掏出来称称有多少斤"。
徐成听到就去做了,全部掏出来,称了称,"这一窖,50斤"。
徐亦清问,"徐叔,你拿过来的木材多少斤,咱得算算出碳率"。
徐成一愣,"小姐,我当时没称",一脸羞惭。复又说:"当时那一捆木材50文钱"。
"什么,这烧碳简直是暴利啊"。徐亦清和自己弟弟对视一眼,"二弟,这事得跟父亲商量看怎么操作,一不小心得罪权贵就不好了"。
"姐,今日父亲在书房处理公务"。亦文说。
"那还等什么,择日不如撞日,书房走起"。说着,徐亦清跟徐亦文就直奔前院书房。
书房门口,父亲的长随丁一守着呢,"大小姐,二少爷稍等,小的去通禀一声"。
不一会儿,丁一就出来请姐弟两进去。
"父亲,安好"姐弟两纷纷请安后,自觉找个椅子坐了。
"你们两一起来找为父真是稀奇,说吧,什么事"。徐正纲有些好奇,放下手中的毛笔,睁着明媚的大眼看着姐弟两。说实话真没啥杀伤力。
"亦文,你说,姐要嫁了,以后这事你负责"。徐亦清坐在椅子上,整了整自己的裙摆,拢了拢宽大的袖子,想着这衣服真不方便。
徐亦文惊了一跳,说话都有些结巴了,"哦,父亲,是姐姐研究出了烧木炭的法子,今天我们去起窖,果然出了木炭,徐叔说此碳品质可堪比市面上,中上品质的木炭"。
"真的,快带为父去看看"。徐正纲不淡定了,哐当一声站起来。
徐正纲在户部工作,当然知道木炭价格昂贵,非大户无人能用,他走进桃苑,只见桃儿和石榴正在主屋前面的回廊拨弄火盆,回廊台阶下西边小厨房边上垒着一个造型奇怪的灶,东南角花圃边上垒着一个开了洞,椭圆形的土堆,想必那就是烧碳的窖,"亦清,那个土堆应该是窖,你这奇怪的灶是干什么的"。
徐亦清从徐正纲身后走出来,得意的说:"爹,这是女儿改造的灶台,里面是定制的铁锅,用它炒菜特别香"。
"是啊,爹,上次我吃过大姐炒的菠菜炒肉,真的特别香,比水煮的好吃多了"。徐亦文附和。
徐亦纲听到徐亦文吃了徐亦清亲手做的菜,酸了,臭小子便宜你了,我都没吃过你大姐做的菜,想着连忙问起木炭,"那成品炭呢"?
"爹,在小厨房放着呢,桃儿他们正在烧炭盆,试试耐不耐烧"。徐亦清回。
"为父先看看木炭"。说着走进小厨房,徐亦清招呼橘子拿出木炭。
只见一个身材高壮,面相憨憨的小姑娘进了厨房南面的杂物间,不一会儿,手里拎着一个麻袋放到厨房的桌子上,顺便打开麻袋口,露出里面的木炭。
"真是木炭"。徐正纲激动的拿起一块炭捏了捏。
"爹,木炭是烧出来了,但是不知道耐不耐用,还得看桃儿他们那一盆能烧多久"。徐亦清提醒徐父。
"不管耐不耐烧,即使是品质最差的炭也没关系,既然有方法,烧出好的炭就是时间问题"。原来老爹不仅人好看,这脑子也好,能说出这话,不简单啊。
徐亦清腹诽真是不能小看古人,"爹,那这炭您是怎么打算的,这个好像没有靠山,不能随便拿出来的"。
"清儿,这是你研究的方子,你有什么想法"。
"爹,女儿有一些拙见,不知当不当讲"。徐亦清抠了抠手心。
"你讲,为父参详一二"。
"女儿觉得,父亲应该把此法献给陛下,由朝廷经营,这样一来可以为国库增收,二来若是能把木炭的价格降下来也是利国利民的好事,当然陛下也不会亏待父亲,就算不升官也在陛下那边挂上了名号,对父亲乃至家族都有好处"。徐亦清坐在桌边的长凳上,见徐正纲放下木炭,接过长随递来的湿布巾擦手,感叹这服务太到位了。
"清儿,这是你的法子,父亲怎可厚颜占有,为家族谋利"。
"父亲,比言差矣,您强大了,家族强大了才能真正成为女儿的靠山,女儿也是为了自己,再说女儿也是有条件的,这个法子女儿到了北境有可能会用上的,至于怎么在不跟陛下提起女儿的前提下,允许女儿使用就看您的本事了"。
"这个没问题,为父肯定会办妥"。
徐亦清起身走到徐亦文身边,拍了拍他肩膀"亦文,烧制步骤你知道,你随父亲去书房协助父亲写奏章。
徐亦文往边上让了下,面红耳赤道,"大姐姐,男女授受不亲,你……这样成何体统"。
"啊,可是你是我弟弟,也讲究这个"。
"弟弟也是男人,清儿,切记不可如此,要爱惜自己的名声"。徐正纲严肃的看着徐亦清,语重心长的说。
徐亦清眼睛一悚,想着也是慈父的苦心,于是严肃的道,"女儿受教了"。
"爹和弟弟不如今天在女儿这边用晚膳,正好爹也尝尝这个铁锅炒菜"。徐亦清诚挚邀请。
"可以,待爹爹办完事,今晚晚膳就在桃苑用"。说完,徐正纲就急匆匆的领着徐亦文出了桃苑去书房了。
徐亦清做了甩手掌柜就不在过问这个事了,想着下午没什么事,今天天气也不错就带着桃儿和石榴出去逛逛,匆匆去正院禀告了严氏,严氏也未为难,只叮嘱出门小心,早点归家。
徐亦清对这个继母还是挺满意,虽有些偏心徐亦娇,也是人之常情,就是亲生的还有手心手背之分呢。原主还是太敏感了,大宅门里的姑娘估计都有些,被害妄想症吗?现代不是也有个梗“总有刁民想害朕”,她们应该心里是想着“总有贱人想害本小姐”。
徐亦清心理默默总结“都是闲的”。
徐亦清一行到了京城大街就下了马车,让车夫去停车,她领着桃儿和石榴还有护卫就去逛街了,桃儿让她带围帽,她说什么都不肯,不戴围帽的姑娘多的事,又不是只有她,她才不带那个碍事的东西。
徐亦清顶着一张鹅蛋脸,眉目精致,鼻子挺翘,樱桃小口,活脱脱一个小美人胚子,绾着双丫鬟更显稚嫩可爱。
她站在这古色古香的大街上,看着两边的商铺都是绿瓦红墙,还有那独具古韵的飞檐,高高飘着的商铺旗帜,车马行人,川流不息,当真是热闹非凡,但不让人觉得杂乱无章,竟给人乱中有序之感。
徐亦清看到有杂耍的,觉得新鲜的很,毕竟现代很少有,她看到居然有胸口碎大石,喷火,吞剑之类的,虽然知道方法,但是花点钱买个乐呵吗?看完就吩咐桃儿给了1个银角子。
“桃儿,这京都城还是非常好玩的,你瞧那有卖小动物的,我们去看看”她边说边往街对面走,也没注意到有一辆奢华低调的马车正行到此。
桃儿和石榴注意到了叫了声“小姐”,拉住徐亦清,她回头问,“怎么了”。说完,感觉脖子凉凉的,低头一看,一把剑架在脖子上,目眦欲裂,抬头瞟了一眼执剑人是一个大高汉子,古铜色的皮肤,脸如刀刻,面相严厉,再看穿着像权贵家养的侍卫。
徐亦清意识到自己大概是冲撞到哪家权贵了,想着不是劫持,应该问题不大,小心翼翼的伸出一只手慢慢推开脖子上的剑,陪笑道,“大哥,误会误会,刚刚民女想事情比较专注没注意到,您就大人大量放过民女,当行善积德了,嘿嘿”。
“有意思,小爷为何要放过你”。马车里走出一个唇红齿白的小少年,估计10岁出头的样子。
“贵人事忙,真不能因为民女误了事,否则就是民女的罪过了”。她跪在地上回话
“打杀个人,还不算误事,顺手而已”。少年懒懒的开口。
徐亦清看着那个侍卫又要举剑,咬咬牙,狠狠心,猛的站起身,“慢着,别以为就你尊贵,我也挺尊贵的,我靠山很厉害的”。她色厉内荏的道,心里慌的一比,希望北境世子的名头有用。殊不知这就是北境世子的马车,谁叫她无知呢,没人为她普及过,只能出这个洋相了。
“呵”。只听马车里传来一声很有磁性的笑声,能让人耳朵怀孕那种,听得徐亦清都愣那了。
小桃看自家小姐愣在那里,赶紧叫她,她惊了一下,回过神,心里虚的慌,但面上不显。
“看你出门也没马车,穿衣也是棉布虽说质量好点,只能算家境殷实,这京都城的贵女我也基本都认识,怎么从没见过你”。要知道,这少年可是当朝蒋太傅幼子蒋含旭,虽年纪不大,今年堪堪12岁,但是从小出入各大宴席,京都排的上名号的贵女都见过,压根不信她,“邱大,这就是个女骗子,还是杀了省事”。
“北境世子爷是我相好的,你杀了我,他不会放过你的”。说完,她还冷哼一声。
听此,蒋含旭一脸惊讶,后突然调笑道“陆大哥,这姑娘是你相好的,你的未婚妻知道吗?”他说着就跳下马车,围着她转了转,捏着她下巴看了看,“小姑娘及笄了吗?陆大哥,你是禽兽啊,这么小也下的去手”。他转身朝着车厢走去。
此时的徐亦清只想盾走,这社死现场,叫人怎么待的住啊!谁能想到这么巧,马车里的就是陆景衍,心里慌的一批,脑子快速运转但是只能想到,“咋办”。
她朝桃儿和石榴看看,在看看自己左右前后都是侍卫,根本没有逃的可能。这万恶的封建社会,就过个马路就要被杀,好冤,她要是说她是世子妃说不定人巴不得找个理由解决她呢,心里急的要死“怎么办,怎么办”。
算了,直接摆烂吧,这样想着徐亦清直接让小桃把随身折叠小马扎摆好,坐那等宣判了。
众人看着她这一翻操作惊呆了,连蒋含旭都开始有点佩服她了,“陆大哥,这女骗子好像有些意思,要不今天咱放过她。”
“她可不是女骗子,她的确是我相好的,以后见她叫嫂子”。马车里传来陆景衍富有诱惑力的声音,反正徐亦清是相当受用,不用死了能不受用吗?
蒋含旭一脸惊疑的看着徐亦清,手指着她,“她她……,怎么可能太小了吧。”心里想着,陆大哥原来你喜欢老牛吃嫩草,真无耻。
陆景衍掀开车帘露出一张绝世容颜,“(⊙o⊙)哇,是他,上次万德楼看到的美人”徐亦清花手肘抵这大腿,双手捧着脸花痴的居然叫出了声,等她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晚了。
“邱大,送姑娘回家”。只见他薄唇轻启,眉心紧促的看着她。虽然早知道这个未婚妻小,看到本人才深有体会,而且性子似乎过于活泼,恐怕还得当孩子教导,麻烦。
徐亦清看着苦大愁深的陆世子,动了动唇还是没开口,只默默的叫起桃儿和石榴回去了。她心里还挺开心的,没想到还能捞个绝世美男做老公,至少养眼啊。至于政治因素什么的,哪是我这种内宅女子去想的,把自己日子过好,总不会有错。
只能说作为这个现代平民压根想不到北境世子妃意味着什么,那是一个王府未来的当家主母乃至陆氏家族的宗妇,需要学习的东西多且繁杂那都是后话,我们的女主角会一一化解的。
陆景衍斜了眼蒋含旭,放下车帘,“还不上车”。
“陆大哥,这不对劲啊,她真是你的……相好”蒋含旭麻利的踩着下人上了车,偷觑着陆景衍的脸色,小心翼翼的问。
陆景衍嘴角勾起一个意味不明的笑,“你猜”。
不对,不对,她那么小,估计跟我差不多大,就算陆大哥找相好的,也不该这么小,她是谁呢?
“啊,我知道了”。突然蒋含旭双手一击,眼睛睁大,惊呼道。他刚想说什么,陆景衍阴恻恻的朝他一瞪。
他连忙捂住要闯祸的嘴,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陆景衍,“陆大哥,为了小嫂子的名声,我肯定保密”。
“还说,管好你的嘴,我但凡听到什么闲言碎语都算你头上”。
“陆大哥,你不能不讲理啊,大庭广众之下,难保有人认识小嫂子啊”。蒋含旭感觉自己好惨,还不忘刺陆景衍,“小嫂子,这局你赢了,你的靠山真硬啊”。
徐亦清回府后已申时初即下午三点,连忙吩咐橘子去准备食材,今天父亲与亦文过来用饭,她准备做一个红烧肉,韭菜炒鸡蛋,菠菜炒肉丝,清蒸鲈鱼,四喜丸子,再来一个清炖骨头汤。
她进入小厨房准备处理五花肉,橘子娘卢氏赶紧放下正在洗的菜,过来阻止道,“小姐这哪是您做的事呦,快放下,您要怎么做吩咐奴才们就是了”。
“是啊,小姐,您还是吩咐我们做,您细皮嫩肉的,这大冷天的再冻坏了。”橘子拎着水桶走进来,看小姐要动手,连忙走到徐亦清身边取走五花肉。
徐亦清见她们不让她干,想着也好这大冷天的还真不想动,这些菜也就红烧肉她们没做过,于是跟他们讲了做法,重点强调五花肉的处理办法,坐在桌边的长凳上亲自盯着卢氏把五花肉清洗干净,整条放入开水中灼烫了一会儿又捞出来放在水龙头下冲洗至凉透,切厚块,放进开水锅中又灼烫一会儿,再次捞出放在水龙头下冲洗至凉透,放进开水锅中再次灼烫一会儿,捞出沥干水分。
她想着厨房也没她什么事了,就起身嘱咐了几句回了主屋,看了看主厅靠墙正中的美人塌,塌前摆着一个矮几,两边放着2个藤椅,前面摆着2个蒲团,餐桌就放在自己闺房的小隔间,平时只有自己还行,在这讲究男女七岁不同席的古代就不行了,连忙吩咐桃儿找来屏风把美人塌和矮几隔断,把餐桌搬到屏风前面靠近门口的地方。
她吩咐完事,就拿了一本游记坐在回廊的台阶上翻着,在这里也就只有这个能打发时间了。
此时,陈朝辰光帝御书房里,徐正纲坐在下首,“正纲,这么挣钱的法子,你自己不留着”。
“陛下,这法子再好,凭徐府也保不住不是”。
“说吧,什么原因,你徐正纲想升官也不需要这东西”。辰光帝放下奏折,看着这个昔年的伴读,感慨时光易逝,竟10多年没有好好说过话了。
徐正纲低着头,恭敬的回道,“回陛下,亦清需要一个可以支撑她的家族”。
辰光帝震了震,瞳孔紧缩,“正纲,你是否还在意那件事,你还怪我”。
“臣不怪您,您是君,我是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只是造化弄人最后却害死了淑媛”。说着,徐正纲闭了闭眼,神色悲伤。
“你还是在怪朕”。皇帝竟然一脸受伤的看着徐父,心如刀割。
低着头的徐父并未看见,也就未察觉辰光帝居然对他有不容于世人的心思,只有一直跟着他的卫羽公公察觉到了,心里震惊不已。
卫羽看着低头沉默的徐正纲,“徐大人,当年皇上去接应您了,只是恰逢皇后竟在路上临盆,又难产,才耽误了时辰”。他想着这个结只能由他来解了,他2人性子都太拧了。
徐正纲苦笑“陛下多虑了,臣真没有怪陛下,当时形势严峻,意外突发谁也无法预料”。说着,抬头看了看昔日的好友一脸悲意,脸上多了抹真诚“陛下,臣只是无法原谅自己当时狂妄自大,自以为事事都在谋算之中,确忽视了淑媛的身体,导致她差点一尸两命,臣也一直不敢面对淑媛留下的女儿”。
顿了顿,“直到赐婚圣旨到府里,臣才意识到一直以来愧对女儿亦清,也对不起淑媛的临终嘱托”。
“那你这次来除了献方,是想为你女儿亦清讨赏”。
“陛下,亦清将来是北境世子妃,她需要有助力的娘家”。
辰光帝的手指敲了敲桌子,寒着脸道,“你是不是认为朕给你女儿赐婚是别有用心”。
卫羽见皇上寒着脸,赶紧提醒徐父,“徐大人,这你就误会陛下了,徐大姑娘这次真是普智大师测的八字,陛下见又是你与原配的嫡女才下旨赐婚的”。
徐亦纲低垂着头,叫人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担忧的道,“陛下多虑了,臣知陛下没有,但是臣是担心北境那边的看法,所以才厚颜来找陛下的”。
辰光听到这,神色缓了缓道,“陆景衍不会慢怠亦清,你只管放心”。
“这烧碳的法子,朕就不客气收下了”。辰光帝笑着说,脸上多了丝柔和。
徐亦纲知事成了,“此法献给陛下,但此法臣还会作为亦清的嫁妆带到北境”。
“当然可以,看来现在亦清是你的心头肉啊!”皇帝调笑,语气中不乏酸意。但徐亦纲没有往那方面想,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辰光帝会吃他醋,只当辰光帝羡慕她有女儿,辰光帝只有三个儿子,大皇子亦是嫡子乃皇后所出,两年前封为太子,二皇子乃鲁国公嫡次女所出已建衙开府册封环王,三皇子乃镇国公嫡长女册封宁王也就是陆景衍的表哥,作为一个帝王子嗣异常单薄了些。
他想着目的达到,女儿还等着他回去用饭,连忙起身行礼“陛下,不耽误您批阅奏折,臣告退”。
“滚吧”,辰光帝气愤的说,真是把朕用完就丢,“卫羽,你说他是不是不知好歹”。
卫羽心里发笑脸上也就带出来了,很久没见陛下这么活泼的样子了,“陛下,这徐大人是不知好歹,要不奴才把他抓回来好好打罚一顿”。
辰光帝知道卫羽肯定是猜到了什么,也不担心他乱说,笑骂“去你的”。
“爹,这些就是铁锅做的菜,您尝尝”。此时,徐父刚净完手坐下。徐亦清连忙取了瓷碗和公筷,夹了红烧肉放到徐父面前。
徐父笑着拿起筷子优雅的夹起一块肉放到嘴里咀嚼着,眼睛发光,“清儿,这道菜甚好,肥而不腻,味道鲜美,色泽红亮,与平时吃的红烧肉的确不一样”。
“那当然,冰糖炒过后给它上色,又美观又能提味”。徐亦清不无得意的说,“爹你再尝尝这韭菜和菠菜,保证比水煮的好吃”。
徐正纲依言一一品尝了,放下筷子,双手置于膝盖上,点点头,“不错,色香味俱全”。
“爹,姐,还是赶紧趁热吃吧”。徐亦文看父亲和大姐姐一来一回的,都不好意思夹菜吃。
徐正纲看儿子那馋样,笑骂“瞧你那出息样”。
徐亦清见平时老成的弟弟也被美食征服,心中庆幸自己把炒菜弄出来。
“爹,亦文,那我们就先填饱五脏庙”。
饭菜太好吃,三人今天居然每个菜都吃光了,连徐亦清吃习惯的人都多吃了一碗饭,毕竟食材都是纯天然无污染的,比现代的食材烧出来的菜好吃很多。
饭后,吩咐丫鬟小厮们都下去吃饭,只父子三人坐在回廊上喝茶,徐亦清想了想,还是没憋住好奇心,担忧的问“父亲,您有途径献方吗?会不会有危险”。
徐父看着忧心忡忡的女儿,欣慰的摸了摸徐亦清的头顶,叹道,“当初小小的一团,现在长大了,懂事了”,说着含着泪,“淑媛,为了咱们的女儿,我也该振作起来了”。
“亦清,有些事该让你知道,父亲也该跟你说,对不起,都是为父当初的自大害死了你娘啊”!徐正纲痛苦的捂着脸。这个男人竟然哭了,徐亦清看着有水从他的指缝里滴出来。
徐亦清捏着手指,神情严肃的说“父亲,想必对您来说这是一段痛彻心扉的往事,但是女儿还是要问,女儿应该知道真相”。
徐正纲,擦擦眼泪,拍拍徐亦清的手,开口道,“当年,父亲托你祖父的福成了当今的伴读,与当今交往亦深,他赏识为父的才华,引为知己”。
说着,他站起身扶着长廊的栏杆,“为父亦年少气盛,自视甚高,自认才华过人,算无遗策,也确实多次助当今度过危机,然就在当今登基之即,当时的二皇子禹王竟联合长公主及部分朝臣预废先帝遗诏,斩杀当今陛下”。
“父亲必是助陛下保住了遗诏”徐亦清起身站到他身边,一手扶住围栏,膝盖跪在长凳上。
徐亦文也起身走到他们身旁,好奇的问“那父亲是如何保住遗诏,且父亲有从龙之功,又与陛下交情深厚,不该是如今的官位”。
徐亦清转头看着徐父,神色不明道“我猜与我娘有关”。
“不错,在二皇子起事前,我已从二皇子身边的眼线那得到消息,于是将计就计,不仅能保住遗诏还能一举助陛下铲除二皇子与长公主的势力,帮他迅速站稳脚跟,坐稳帝位”。
“只是出了您意想不到的事,对吗”?亦清肯定的说。
徐正纲放开手,无精打采的坐在回廊台阶上,悔恨的说“是的,我没想到,在皇帝来接应我的时候,皇后早产,而本来我这边与长公主周旋时,差点被刺,是你娘替我挡了一剑,动了胎气也早产了,她还拼死生下了你”。
徐亦清闻言,火冒三丈,怎么会有这种傻缺,老婆都要生了,还带去那种危险的地方,深呼吸,冷静,她迅速安抚好自己的情绪,冷声道“为何我娘会在那,你明知道她快生了,明知此行凶险,为何还带她入宫”。
徐亦文也觉得奇怪,这不像是父亲的作风,“不该啊,父亲您当时有不得不这么做的原因吗”?
“那时候我只觉得我可以保护好她,而且每个步骤我都算计好了,不会有疏漏,带着她也能放松长公主的警惕”。徐正纲自嘲的说。
“这世上没有计划是可以百分百完成的,所以每个计划完成后还要计算其中失败的概率,影响计划的各种因素,而我娘与皇后怀孕就是你们制定的计划其中的变数,除非你们本身就是打算牺牲他们的”。徐亦清怀疑的说。
徐亦文听此也觉得有理,但是以他对父亲的了解,甩了甩头,“姐,不可能,父亲不是那样的人”。
“不,不,为父从未想过牺牲你娘,从未”。
“只是,您当时心里只有大业,忽视了我娘”。
“是,是为父的狂妄害死了她”。
“那么陛下怎么未给父亲加官进爵,而且您因此丧妻更该安抚才对”。徐亦清语气不无嘲讽。
“当然有,但是为父拒绝了,我的官位不能是踩着发妻的尸体得来的,否则良心难安”。
“所以这么多年,您一直未升迁也是自己不愿”。徐亦文很快想通其中关窍。
徐正纲沉默着,神色不振。
良久无言,徐亦清走到父亲面前,居高临下的低头看他,容颜绝色,玉姿过人,哎,那时的他18岁吧!在现代还是个血气方刚的高中生,做事不计后果,无法事事周全,也属正常,如果是原主可能会很生气甚至恨吧。
但是她是现代的徐亦清,她无法去责怪一个18岁的孩子,那太奇怪了,自己还是孩子,如何去周全别人的人生,想着她缓缓坐在徐正纲边上,挽住他的手臂,头轻轻靠在他的肩膀上,悠悠的开口“爹,斯人已逝,您忘记她吧,也算是放过她,放过你自己,否则我娘也无法安息”。
徐正纲仰头,眨去眼里的湿意,哽咽着说,“嗯,从你被赐婚,我就一直在想,我该放开了,我还有儿女,我下半辈子要为你们撑起一片天,不能再如此浑浑噩噩的过了”。
徐亦文这几天跟徐亦清接触,似乎活泼了许多,连忙也凑过来,“姐,我也会努力,以后谁也不敢欺负你”。
徐亦清看着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抬起头,眯着眼睛说,“你不怕跟我走太近,你娘和你妹不高兴啊”。
“姐,你说的什么话,都是一家人,她们为何要生气,爹爹子嗣单薄,一共就我们3个子女,本该互相扶持”,复他又想到亦娇辱骂大姐的事,气愤道,“亦娇是不像话,需要好好教训,我已督促母亲好好管教于她”。
然后,他又讨好的说:“大姐,我保证以后亦娇再如此,我肯定帮您教训她”。
徐正纲欣慰的看着这个唯一的儿子,庆幸当初自己把他养在身边,是个明辨是非的好孩子,“亦文,你这样想很好,父亲很高兴”。
三人又闲聊了几句,就散了。
徐亦清带着桃儿消消食,也洗洗睡了。
一夜无话。
翌日,徐亦文给严氏请安,严氏仔细询问他的吃穿,课业,他都一一作答了,看着满脸关怀的母亲,犹豫着道,“母亲,您好好跟亦娇说,不要老是敌视大姐姐,都是一家子姐妹,没得生分了”。
严氏不防儿子会突然说这个,还未回答,藏在内室的徐亦娇待不住了,带着丫鬟菊儿走了出来,嘲讽道,“怎么她攀上高枝了,你要巴结她,那也不看人家领不领请”。
严氏知道徐亦娇有气,但是不该冲自己哥哥来,斥道,“亦娇,你闭嘴”。
徐亦娇气急败坏,“母亲,是哥哥一心偏着外人,他眼里还有我就这个妹妹吗?”
“外人,亦娇,谁是外人,大姐跟我们是一家人”。
“哥,我跟你才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妹,她算什么,一个有娘生没娘教的贱人”。徐亦娇刚说完,就挨了一巴掌。幸亏菊儿扶住她,差点摔倒。她一脸不可置信的捂着脸,抬眼看着徐亦文恨恨的说,“你打我,你凭什么打我”。
徐亦文打完,自己也懵了,懊恼自己冲动不该动手,又气愤妹妹的言语太刺耳。
严氏见儿子打了女儿,气愤难当,抖着手,“亦文,亦娇才是你亲妹妹,你为何总是苛责她,现在还打她”。
“母亲,您看看她说的什么,父亲一共就我们3个孩子,大姐姐虽跟我们不是一个娘生的,但是也是一家子姐妹,我们需相互扶持才能走的更长远,大姐姐宽厚,将来未必不会是我们的助力”。说着放下手,在袖子里捏紧拳头,看了看妹妹,“我不明白妹妹得罪了大姐姐,她能得着什么好,儿子还有功课,先行告退了”。说着,他就退出了主院。
徐亦清吃着自制的鸡蛋饼觉得味道不错,让橘子娘取2个切成小块摆盘,吩咐桃儿给主院送了一盘。
桃儿刚进正房院子就碰到二少爷从屋里走出来,面色铁青,见到她端着盘子,脸色缓和下来,温声道,“桃儿,大姐姐又做了什么好吃的”。
“回二少爷,小姐让橘子娘用铁锅煎了鸡蛋饼裹了小菜,味道不错,故吩咐奴婢送些给主母尝尝”。
“味道肯定差不了,快进去吧”!他又想到屋里的现状,桃儿进去可能吃亏,“桃儿,我来端进去,你回吧”。
“啊,这…二少爷”桃儿话没说完,徐亦文已经端起盘子,催促,“好了,回去吧,我送进去,顺便蹭几口美食”。
桃儿见他已端着盘子进了屋,只好转身走了。
严氏见儿子又进来了,还端着盘子欣慰的道,“儿啊,母亲知道你还是孝顺的”。
徐亦文放下盘子,板着脸道,“母亲,这是大姐做的饼子觉得味道不错就送来给您尝尝”。话落,徐亦娇抄起盘子就砸他身上,本来可爱灵动的脸蛋扭曲着,“大姐,大姐,你眼里只有大姐,你跟她一起去死得了”。
严氏听到女儿的话,心里发寒,虽然她也不喜欢继女,但也没想过让她死,她小小年纪不仅想她姐死,还想他哥死,她立马吩咐徐嬷嬷和杨氏送她回芳香院禁足,想着回头得请个教习嬷嬷回来教教规矩。
“亦文,你今天也有不对,不该打她,好歹是你妹妹,你们应该多亲近,怎么尽向着外人,你妹妹肯定也是伤心狠了”。
徐亦文心里寒凉,面色发苦,“母亲,您觉得以亦娇的脾性能跟我亲近的起来吗?”
“你们是亲兄妹,血溶于水,怎么亲近不起来”。严氏颤声道。
“母亲,您教的女儿,您知道,您素来温和,凡事以和为贵,您自己能与她亲近起来吗”?徐亦文紧紧的看着严氏。
严氏一怔,想起,前几日女儿对她的怨怼,底气不足,但还是嘴硬,“她是我亲生的,怎会跟我亲近不起来”。
徐亦文看母亲色厉内荏的样子,就知道他所料不错,亦娇也怨怪上了母亲,神色悲怀,,“母亲,亦娇才12岁却已经有如此大的戾气,将来嫁人会如何,您想过吗”?说完,他叹了一声,转身离开了。
严氏瘫坐在椅子上,久久无言。
辰时末,徐正纲下朝回来,紧随而来的是卫公公,还有一众侍卫抬着几个箱子。
丁一通知各院去前厅接旨。
徐亦清收到消息,想着应该是木炭的事有消息了,连忙从躺椅上起身,欣喜的说“桃儿,叫上院里所有人去前厅接旨”。
徐嬷嬷正在劝解严氏,大丫鬟梅香挑帘进来告知有圣旨,严氏连忙擦擦眼泪,由徐嬷嬷帮着整理了仪容就去了正厅。
卫公公手握圣旨,依然操着公鸭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查户部员外郎徐正纲任职期间,尽忠职守,今又献制作木炭之法,大公无私,吾心甚慰,故擢升其为户部侍郎,钦此”。
“谢主隆恩”。徐正纲领着众人叩首。
卫公公递上圣旨,又从袖笼里拿出一明黄色绢帛,“皇后懿旨,户部员外郎之女徐亦清品貌端庄,温柔贤淑,甚得吾心,赏珍珠十壶,金银器皿一箱,玉如意一对,百年红珊瑚一尊为其添妆”。
徐正纲复又领着众人叩首谢恩,起身接过绢帛。丁一立即起身递上香囊给卫公公,“公公,辛苦了,请公公喝茶”。
卫羽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神色复杂的看着徐正纲,道“徐大人以后必定平步青云”。
徐正纲颔首谢过,踏步送走了卫公公等人。
晚间,徐正纲宿在正院,搂着严氏,开口“过几天,皇上会从宫中拨2个教习嬷嬷过来给亦清,你让亦娇也跟着学”。
严氏想着真是瞌睡就有人给枕头,心里欣喜不已,又想到亦娇的脾气,担忧的说:“可是亦娇与亦清不合,如何能在一处学习”。
“难道你打算让她们姐妹老死不相往来,亦娇就是被你宠坏的”。徐正纲回斥,见严氏被自己一句话说的掉眼泪,又想到自己之前浑浑噩噩,也未起到教导之责,叹道“严氏,溺子如杀子啊,以前我除了儿子,未关心过2个女儿的成长,我也有责任,以后我会多看顾的”。
徐正纲想着下朝回来听暗卫汇报主院发生的事,只觉悔恨不已,担忧将来姐妹不睦,终惹祸事。
“严氏,亦清出嫁事宜,你不用操心了,现在就一心把亦娇性子扭过来,等忙完亦清的事,我有空也会教导于她”。
严氏哽咽的回道“是,老爷,妾身听您的”。
“睡吧”。徐正纲知道严氏以前是庶女在主母手下养成了软弱无能的性子,既没教她后宅手段,也没教她如何相夫教子,就这么懵懵懂懂的嫁过来做了继室,当初为了亦清才聘了她回来,想着只要能善待亦清就行,但是她不喜欢亦清,连装一下喜欢都不会,也只会一味的宠着亦娇,导致亦娇竟瞧不起亦清甚至不能容忍亦清有一丝一毫比她好,想着怎么也睡不着,翻来覆去好久才入眠。
徐亦清不知道徐亦娇都想要她死了,就算知道她也无所谓,再过一个月都要远走他乡了,这辈子能不能见都不知道了,谁还在乎一个不合的妹妹。
她用完夕食,又见了今天刚来桃院的石嬷嬷一家。
石嬷嬷也就是石榴她娘是家生子,对徐家自是忠心耿耿,只见她穿着府里统一的嬷嬷服饰,灰色对襟袍子,绾着发髻,画着淡妆,躬身行礼,面色严谨,眼露恭敬,是个严肃精致的中年妇人。
她相公石干也是家生子,一直在娘亲庄子上做管事,是个忠厚的大高汉子,她还有3个儿子,大儿子石福,二儿子石禄,三儿子石寿,刚好凑齐福禄寿。
徐亦清对他们的感观都不错,感觉是可以信任的,福禄寿三人,老大憨厚老实,老二机灵但还不够稳重,老三倒是面上看着严肃,眼冒精光,应是个精明能干。
“我爹应该跟你们讲了,要心甘情愿跟我去,如果有一丝一毫不愿,我不会强迫你们”。徐亦清坐在椅子上看着他们,强调
石干立即跪下,坚定的说:“小姐,我们全家都愿意一辈子追随您”。
徐亦清看着一个高壮的汉子就这么跪下了,赶紧起身虚扶一下,喊道“赶快起来,不要跪下,你们作揖回话就好”。
“那您三个儿子都还没成亲吗?今日没看见他们家眷吗?”
石福苦涩地道:“吾曾娶妻,但年前生子时难产去了,孩子也没保住”。
一时间,屋里溢满了悲伤,徐亦清想到原身亲娘也是难产也不免伤怀。
须臾,禄寿兄弟二人都答未娶妻。
徐亦清坐下,环视几人又敲打了几句,就让桃儿先安排几人下去休息了。
翌日,天气晴朗,阳光明媚,徐亦清一大早就起床了,先去正院给严氏请安,回到桃院,石嬷嬷就过来了问她嫁衣可有缝制,她一听头都大了,女工这东西,真不是一个导游会的,硬着头皮问,“不能直接买吗”?
“小姐,买的哪有自己绣的合身”。
“可是,我不擅长女工,做出来的粗糙。岂不是更拿不出手”。徐亦清想着别的穿越女是怎么应付的,对啊,女工不行,我会素描啊,“嬷嬷,我可以画出图纸,您帮忙找绣娘做出来,到时候,我象征性的缝几针,意思到就好”。
“小姐,老奴擅长女工,您出了图纸奴才来缝制”。
“嬷嬷,我还有1个多月就出嫁了,您一个人哪里绣的过来,还是再请几个绣娘帮忙,别伤坏了眼睛”。徐亦清不赞同的道。
闻言,石嬷嬷感动不已,但还是坚持道,“您还有近3个月才大婚,老奴来得及”。
徐亦清见她坚持,无奈道,“好吧,但是您一定要绣一会就出来看看风景,不可劳累”。
话落,她就拿着桃儿准备的笔墨纸砚画起嫁衣来,按照世子妃规格肯定不能简单了,大红色打底,衣摆画上雀尾相连的图案但不能是九尾犯忌,衣领至胸前画上恰到好处的云纹,袖口翻边,画上喜鹊登梅的图案,其余留白部分再画上恰到好处的花纹,交待石嬷嬷按她的经验来决定绣明纹暗纹,在胸口2侧再系上2个络子。修修改改整整三个时辰才画完。
看着这幅绣图,石嬷嬷和桃儿纷纷赞道,“小姐,这嫁衣真美,要不要再找一些宝石之类的点缀一下”。
徐亦清想了想,问,“装点的宝石珠玉,应该可以绣好后再加吧”!
“可以”。石嬷嬷回道
“那就等嫁衣绣好再决定”。徐亦清把绣图给徐嬷嬷,摸摸肚子,“桃儿,赶紧让厨房传膳,好饿”。
不一会儿,桃儿就帮着橘子一起上菜了,徐亦清端起碗就吃,看着桃儿她们还站在那,“你们也去吃吧,我这里不用人伺候”。
石嬷嬷一本正经的说:“小姐,按规矩,奴婢们需要伺候您用完饭,洗漱好后才能去用饭的”。
徐亦清头大,“嬷嬷,我这边没这么多讲究,你们去吃吧,一会菜冷了就不好吃了”。
石嬷嬷坚持要伺候主子用饭,徐亦清本来画了那么久图又饿又累,有些火大,冷着脸道,“石嬷嬷,我不管你在哪里学的规矩,你只要知道,我是主子,我的话就是规矩”。
桃儿见主子生气了,赶紧给石榴使了个眼色,石榴秒懂赶紧拉着石嬷嬷与桃儿一起出去吃饭了。
徐亦清也不计较了,翻了个白眼,吐槽,有福不会享。
万宝斋三楼,康泰安愤愤的看着陆景衍,“你这是敲诈啊,太过分了”。
陆世子笑笑,“怎么是敲诈呢,愿赌服输吗?再说了,我都免了你们给我额外准备聘礼了”。
“殿下,您看看他,自从他被赐婚,就厚颜无耻起来了,这您得管管”。康世子看着宁王,指着陆景衍道。
宁王也一脸不赞同的道,“景衍,10万两是不是太多了。”
“表哥,一点也不多,你们5个人,一人才2万两,去红楼里捧几个姑娘就没了,我媳妇不比青楼里面的姑娘值钱啊”。陆景衍一本正经的说。
“那能一样吗?”一个狐狸眼帅哥说道。
“肯定不一样,你们对青楼姑娘大方,对本世子肯定更大方,都是好兄弟,难道还不如女人”。陆景衍把玩着手中的茶杯,面无表情的开口道。
宁王听了表弟的无耻言论,笑了起来,屈起右手食指敲了敲桌子,沉吟道,“这样,兄弟们,我出4万两,你们每人分摊1万5千两就好,表弟你没意见吧”。
“表哥有钱愿意多出,小弟没意见,只要到手10万,小弟不管你们几个怎么摊”。闻言,陆景衍勾了一下唇角,举起茶杯,欠扁的说“小弟以茶代酒,谢过诸位了”。说着,干了这杯茶。
其他人傻眼,他们还没答应呢,怎么就被感谢了,但是碍于宁王身份,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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