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紫菀细心地给张青包扎好伤口。
“臭小子,以后小心点,那个蛋壳扔了吧,留着它做什么?”
张青又想起了白天林山说过的话,脸色一沉。
张梦看到儿子的脸色,问道:“青儿,怎么了,今天遇到什么事了?是不是和这个蛋壳有关?”
张青还没回答,床上的蛋壳却忽然发出一阵耀眼的青光。
两片蛋壳慢慢从床上升起,逐渐融合成了一团青光,青光之中有一片鳞片样的东西,在空中徐徐转动。
张梦三人面面相觑,不知这是怎么回事。
青色鳞片在空中转了一会,忽的向着张青飞来。
速度之快,连张梦和林紫菀都没有反应过来。
张青更是呆了一般,青光入体,整个身体也发出了耀眼的青光。
他面色一怔,盘坐于地,摆出了五心向天的修炼姿势。
“青儿!”
林紫菀就要扑过来,被张梦一把抓住。
“别急,这东西好像并没有什么恶意,我们看看再说,随机应变。”
张青感觉身体被一阵舒服的温热感觉所包围。
全身灵气激荡。
一股热气从丹田出发,下沉入会阴,经尾闾,上行至腰阳关、命门,势如破竹地冲破夹脊,上贯百会,然后经印堂、承浆,下行至璇玑、紫宫、膻中,顺流下沉又入丹田。
形成了一个完美的循环,灵气周流往复,循环不息。
以前打通又闭合无数次的任督二脉此时豁然贯通!
张青睁开眼睛,面色逐渐浮现喜色,“爹、娘!我的任督二脉通了!”
“真的?”
张梦林紫菀先是震惊,然后脸上浮现出狂喜之色。
“好,青儿终于突破了,终于不再像我一样了。”
张梦尤其高兴,他一直为这个桎梏所困扰。
如今见自己的儿子终于打破了这个桎梏。
他高兴地把什么院长父亲的威严统统抛到了一边去。抱起儿子接连打了好几个转。
“我们今晚要好好庆祝一下。”
“对,我再去做几个好菜,咱们一家人今晚好好喝一杯,庆祝臭小子突破小周天之境!”
张梦一家人高高兴兴地过了一个幸福而温馨的夜晚。
杜仲正在百草堂忙活,感觉今天师父有点不对劲。
他找了个空闲偷偷地问竹茹。
“竹茹师妹,师父今天这是怎么了?脸上老是带着笑啊,我刚才请教他老人家问题,他也一直笑着回答,笑得我心里毛毛的,好不习惯啊。”
竹茹“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大师兄,你是让师父凶习惯了吗?难得师父给你点好脸色,你还不乐意了?我看啊,师父八成是有喜事。”
“说不定是师娘又有喜了呢,这样我们就会再多一个师弟师妹什么的。”
木香也过来八卦。
“你们几个小鬼嘀咕什么呢?还不赶紧过来帮忙?”
张梦看到有病人来了,这几个家伙却聚在一旁嘀嘀咕咕。
真是没有眼力架。
几个人一激灵,赶忙去忙了。
正在旁边给张青递银针的白薇抿嘴微笑。
张青正在给一位老者针灸。
这位老者平时总是胸口痛,今天被发现时已经捂着胸口晕倒了,他的儿子赶忙把他送到了百草堂。
张梦给老者把过脉后发现他是心脉闭阻,幸亏来的及时,不然性命难保。
来的时候张青为他刺过内关穴,老者已经醒了过来。
但这只是治标,老者心脉淤堵的太厉害,如果放任不管,老者随时有丧命的危险。
必须用七寸针打通患者心周围的经脉,但是针刺心脏周围风险很大,稍有不慎,病人就会一命呜呼。
张梦决定自己亲自为病人施针。
医院众人当中,以张梦父子针灸水平为最高。
但是张青晋入小周天之境后,深深地感觉到了自身实力的全面提升。
如今他对于针刺的得气把握和手感敏锐程度感觉前所未有的清晰,欠缺的只是经验。
于是张青自告奋勇要求为这位病者施针。
张梦考虑了一番后同意了,只是告诫他,如果事不可为,就立马停手,由自己接上。
同门们都惊呆了。
这么高难度的治疗竟然让小师弟出马。
虽然小师弟针灸水平极高,但他才十五岁啊。这要是万一出个什么差错,那可就…
但他们知道,师父这么做一定是有把握的。
张梦平素威望很高,他怎么说,众弟子就怎么做,谁也没有异议。
张青接过白薇递过来的七寸针,针身很长,拿在张青的手里微微有节律的抖动。
张青看准穴位,手一抖,针尖便刺入了病者的巨阙穴。
众人眼睛一亮。
俗话说: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就这一手单手进针术,就让众人暗暗佩服。
接着张青全神贯注,用心感受针下的感觉,慢慢的找寻着病者淤堵的经脉,控制着针尖顺着经脉不断地深入。
已经进针五寸了。
据病者的体形来看,这深度已经足以刺穿肺脏了。
但病者的神色依然很平静,没什么不妥。
终于,一根针扎完了。
张青紧接着从白薇的手中接过了第二根长针。
手一抖,针尖就像一条小蛇一样又刺入了病者的乳根穴,慢慢探寻,不断深入。
众人不禁为张青捏了一把汗,因为穴位下面正冲心脏,稍有不慎,病者就会一命呜呼。
张青头上也沁出了细细的汗珠,白薇连忙给他擦干。
这个时候是不允许有任何分神的。
终于,第二根针针身完全没入了皮肤。
病者神色平静,没什么不妥。
众人不由得轻轻的出了一口气。
现在已经成功了大半,剩下的就是用自身灵气沿着针为病者将淤堵的心脉通开。
张青伸出双手,同时捏住两针针尾,运起长春诀,将灵气缓缓地、源源不断地注入病者体内。
这时候就看出木属性功法的好处了。
长春诀温和、不霸道,以条达舒畅为真义,作为治疗手段尤为合适。
尤其是针灸。
运气完毕,张青又缓缓将银针退出。
施针完毕,心脉已通,老者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起身惊叹道:
“啊,我感觉好像从来没有这么舒服过,胸口一点也不疼了,喘气感觉好顺畅啊。多谢这位小神医。真是妙手回春啊!”
张梦又给老者开了几服固本培元的药,嘱咐他回去多休息。
老者和他儿子千恩万谢的离开了。
神乎其技地治好了这样一个重病患者,杜仲、木香、竹茹、白薇都朝着张青瞪着大眼。
“你们干嘛这样看着我?”
张青不解的看着众同门,眼睛里充满着问号。
“这个牲口,还有啥是你不会的?来来来,把他飞起来!”
杜仲大叫着。
众人嬉笑着上去,把张青往天上扔去。
“哈哈,小师弟可真了不起啊!”
“张青哥哥,好棒!”
“喂喂喂,我手里还有针呢,哎哎!我衣服破了,走光啦!”
众人不理他,依然欢笑着把张青一下一下往天上抛。
张梦本来笑眯眯的看着众人。
当他听到“牲口”时,脸色一黑,瞪了杜仲一眼。
儿子是牲口,那老子是什么?
这个杜仲,改天得好好修理一下他。
可怜的大师兄还不知道自己师父准备给自己穿小鞋,还在起劲地扔张青呢。
张梦摇了摇头,看着这群朝气蓬勃的年轻人,微笑着转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