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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宠:腹黑世子他把花魁吃干抹净了精品推荐》精彩片段
以往,无论是在京都还是西北,宴席上总免不了找妓子伶人相陪,那些女人投怀送抱的手段总是出其不意,他吃过几次亏后长了经验,以后再没有人能近他的身。
今晚,以他的身手,完全能躲掉,让她摔个嘴啃泥。
但就在那一刻,一股无法言语的香味随风飘入了他的鼻尖,以至于他并没有将她推开。
他自小习武,五识都练得十分敏锐,在嗅觉上更为敏感。
他很不喜女子身上的脂粉浓香,加上时下女子又多用香,一些味道杂糅在一起,简直是对他鼻子的一种摧残。
可是,刚刚那女子身上的味道……却并不令他反感,相反,令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了一年前的销z魂一夜。
那时,他在西北接到圣人给他下的一道密旨,命他悄悄去江南查一件案子。
他的行踪引起了对方的怀疑,遭到了对方死士们的围追堵截,以至于肩膀负伤,侍卫玄影和玄风只得将他塞进一家花楼的香闺,为免引对方注意,二人又匆匆去引开那些死士。
那晚,他因为受伤而发起了高烧。
房里光线昏暗,意念模糊之下,只感觉有一道绵软温热的躯体若春藤缠树般攀上了他。
昏暗之中,所有的感官尽数被放大。
首先窜入他鼻尖的,就是那人身上散发出的缱绻的幽香。
说不出是什么味儿,很轻很淡,只有近距离接触才能闻到,有点像芙蕖的香气,更多的像花草授粉时发出的淡淡腥味,诱着人的魂魄。
再就是他的触觉、听觉、味觉……
触感、味道、声音全部交织在一起。
那是他第一次***女人,他不知该如何形容。
他只知道。
她很好吃……
像水果,像点心。
像是抹了沁了玫瑰汁的糖果,甜滋滋的。
像剥了壳子的荔枝,水淋淋的,咬一口,能爆汁。
山峦巍峨,像块软糯绵蜜有韧劲的糯米团子,很有韧性和嚼劲。
从骨缝里散出来的香味浑然天成,似乎钻进了他的每一个毛孔,让他逃无可逃。
她的声音像春水般流出,在他心头荡个不停。
……
事后,待他睁眼时,得知自己在青楼,心中不免怅惋。
枉他看到床上的点点血渍时,还以为是那女子的落红。
当时不免嗤笑一声,何其天真,花楼里能有处子?
那应是自己肩上渗出的血渍。
一夜的欢愉居然是和一个妓子。
他深觉自己的可笑。
他很想把那晚的事情忘了,可在很多个夜深人静的夜晚,那些触感声音气息味道会悄无声息地跑出来,席卷他的思绪,令他口干舌燥,令他手足无措。
他鄙夷自己,可不得不承认,他辗转反侧,忘不掉那种滋味。
今夜,他居然在另一个女子的身上闻到了那股味道。
他甚至觉得那女子绵糯的声音都与那晚的妓子有些相似……
他果真是中了邪!
怎么可能呢?一个是妓子!一个是……谁?
一会得问问玄影。
“哗啦”一声,他猛地从水中站起来,低头看了看自己。
脸色有些发黑。
这时,净室里有人走了进来。
他以为是玄影,他沐浴时,唯有玄影能进来。
但很快,他的眉头紧蹙,飞快扯起架子上的轻薄衣袍,飞速穿上,一双厉眼射向来人。
居然是眉妩!
裴湛眼里淬了一层寒冰,如果玄影在,定能知道他现在的可怕程度。
可惜眉妩并不知,相反,她还有一种愚蠢的勇敢!
她穿着肚兜和亵裤,肌肤大片大片的露着,两鬓有几缕头发散着,像是故意在床榻上揉得松散,显出了一股子柔媚来。
她鼓了十足的勇气走进这净室,想为自己搏一搏未来。
此时是最佳时机,过了这村可能就没这个店了。
她知道世子归京是圣意使然,也知道太夫人和大夫人即将为他选妻,他的妻子一定是名门闺秀,若她不能在他成亲前搞定他,那她的一腔情思就付诸东流了,毕竟婚后他要给足妻子应有的体面,短时间内不会轻易纳妾收通房。
她觉得自己赌对了,世子的衣袍敞开着,更显放z荡不羁,她的目光羞涩地从他滴水的肌肉遒劲的胸膛缓缓往下移,那水滴滚过劲腰,再继续往下……
原来他并不是外界传的那样清心寡欲,明明已经……
箭在弦上!
而且,他很有本钱!
她心头又惊又喜又缠绵,颤巍巍地走向他,声音也发颤:“世子,奴婢心慕于你,愿自荐枕席,还望世子垂怜。”
她愈走愈近,世子身上的男子气息扑面而来,将她熏得脸红心跳。
她忽地伸出手,就想握住他——
电光石火间,裴湛狠狠捏住她的腕骨,眉妩吃痛发出惨叫。
很快,她纤细的脖子也被裴湛狠狠掐住,眉妩感觉自己快呼吸不了了,大脑发昏,眼冒金星。
就在她以为自己将命丧于此的时候,裴湛陡然卸了手劲,又将她毫不留情的一推。
空气争先恐后的涌进她的肺,眉妩咳嗽起来,惊恐万分。
裴湛再也不看她,系好衣带便往外走去:“玄影呢!将这个奴婢送庄子上去!”
玄影处理好那李显晟后,刚踏进陌上苑,就看见公子脸色发沉,声音夹杂着怒气。
他匆忙走进净室,看到那躺在地上发出痛呼之声的婢女,才明白公子为何发怒。
又是一个爬床的奴婢!
他跟随世子多年,见过多少女人试图拿下世子,无一例外都折戟了。
说句夸张的,就算蜘蛛精现世,怕也是搞不定的。
玄影有时候很怀疑,自家世子是不是不喜欢女人,喜欢的是男……人。
他不禁打了个冷颤,心想,要是玄风在就好了,他一向鬼点子多。
等到他处理好眉妩,见世子批散着头发坐在圈椅上看邸报,身上夏日睡袍轻薄柔软,露出了蜜色的胳膊和胸膛。
邸报上摘录的都是朝廷最新的奏议,他已归京面圣多日,这些消息于他而言都不算新鲜。
他将邸报仍在一边,对站在一旁的玄影说道:“拜帖你都梳理过了?有无重要的邀请?”
玄影忙将书房多宝阁上那银盘取下,他从盘子里取出了一封拜帖及一封家书,递给了他。
裴湛先看了那封家书,信是远在江南的母亲楚氏寄给他的,自沐浴起一直绷着的神色此时变得柔和了几分。
楚氏在信中说道,得知他从西北返回了京都,她亦同时从江南启程归京,信里主要提了他的亲事,只云他年龄不小了,不可再像云似的飘来荡去,此番她会带着侄女楚菡儿一同归京。
灯下,裴湛的表情沉静如水。
第二日酉时末,裴湛双脚踏进水云间。
一道长廊蜿蜒曲折伸入水中,水云间就建在长廊的尽头,渭水的中z央。
此刻的水云间,已是灯火璀璨,点点灯光投影在湖中,与天上的星月争相辉映。
水云间的四周各种小船飘飘荡荡,小船上尽是怡红偎翠,有的姑娘和恩客对月浅酌;有的兴致来了喝个交杯;有的难耐不住干脆钻进舱里寻欢去了……
管弦丝竹阵阵,清歌隐隐,碧水盈盈,好一个水云间!
譬如瑶池胜境,端的是说不尽的富贵缱绻,不知今夕何夕。
裴湛直接上了三楼。
里面男男女女的饮酒作乐声隐约传来,推开三楼雅室的门,酒香混着脂粉浓香扑面而来,裴湛微皱眉,迅速扫了一眼,雅室里有三位公子,除了李徜和高远,居然还有左相之子周岩礼。
三人身边都依偎着美貌多情的妓子。
一看见他来了,刚被一妓子灌了一杯酒的李徜嚷道:“你小子,总算肯赴约了,还迟到,来来,先喝三杯,这是规矩。”
高远也附和道:“我说裴大世子,你这谱是越摆越大了,哥儿几个都等你好一会了。”
裴湛笑道:“这不从宫里出来就直奔这了,我自罚三杯。”
说完,从随侍的侍女手中端着的托盘处,仰头喝完三杯酒。
李徜笑道:“嘿,故意埋汰我们是吧,合着就你是国之栋梁,是陛下的左膀右臂,我们就是纨绔子弟是吧。”
这时,另一道声音懒洋洋的男声说道:“这点数你心里还没有么?”
裴湛看向这屋里的另一个男子,脸上笑意淡淡地:“不知周公子也在,失敬。”
周岩礼定定瞧了他几眼,喝了一口酒,笑道:“还以为裴世子贵人多忘事,没想到还记得我,我也是来水云间寻欢,恰逢他们两个,我也就腆着脸加入了,你不会不欢迎吧。”
说完,又搂着他身边的妓子香了一口,那妓子脸上起了红晕,一双含情目悄悄看向对面的男子。
高远见状,给两人都斟了酒,又对周岩礼说道:“咱哥儿几个都是一起长大的交情,自打裴湛去了西北,就见得少了,你还不知道他,别说你了,我和高远都难见他一面。”
李徜酒量一般,喝得舌头都有点打结:“我说周岩礼,说你什么好呢,裴,裴湛本来就是京都第一公子,风头无两的存在,你不服,非要处处和他对着干,他不教训你教训谁——哎哟。”
高远在桌底下悄悄踩了李敞一脚,李敞霎时闭了嘴。
裴湛脸上露出了似笑非笑的神情,周岩礼跟没听见似的,实则心里暗恨。
周岩礼拍了拍自己身边女妓的软臀:“卿卿的琵琶一绝,去弹一曲,给咱助助兴。”
那妓子是水云间的头牌,叫鱼婉儿,只见她袅袅娜娜地站起来,接过侍女手中递过来的琵琶,纤纤素手试了试音,不一会,流水似的音符流泻出来。
这包厢似凌空而立,三面都是雕花窗,透过窗,可赏月、可观景,极是雅致,就着精妙绝伦的琵琶声,可比天上人间。
周岩礼闭目倾听。
那鱼婉儿边弹奏边悄悄打量那名最后进入雅间的男子。
雅间烛光柔和,映照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呈现出玉般的质感,他束玉冠,佩美玉,姿容卓绝,风姿琅琅。
他和京都的风流子弟不一样,京都流行体格修长肤如白玉的郎君,比如这李敞和高远,俱是面容俊俏的男郎,可他的肤色是浅蜜色的,身形高大却并不过分魁梧,极是利落英挺。
衣服的袖子松挽至肘间,露出了一截结实的手臂,微褐色的皮肤上,青色的络脉微凸。
她久经风月,以她的经验来看,这是一个天赋异禀的男子。
鼻子修长高挺。
再观他执酒盏的手,嗯,中指很长。
食指顶端到大拇指顶端的张开距离,也很长。
他今日穿着一身闲适的宽袍白衣,透过微松的领口,仿佛能看到身躯起伏的线条肌理,每一寸都充满着侵略压迫之感,嗯,比那些身姿绵软松弛或脚软臃肿的贵人有看头多了。
这是一个在任何方面都强势的男人。
也不知他喜欢怎样的女子?
她看得脸红心跳。
他坐在这样纸醉金迷的地方,神情颇显淡漠,格格不入,又格外吸引人,唇边的笑意阑珊,整个人像山巅高不可攀的一抹雪。
她是水云间新晋的头牌,容貌身段技艺都是顶尖的,亦是吟风弄月的一把好手,她相信,只要她出马,和尚都要还俗,更别说什么高岭之花了。
像她这种“层次”,也不是什么随便的男人就能和她春风一度的。
所以,包养她的男人是周岩礼。
这个当朝左相之子,年轻英俊孔武有力。被他包养一段时间了,她不用再伺候其他的男人,这自然是极好的事。
可现在,她隐隐约约有些遗憾,被那个坐在那的男子勾得心里痒痒的。
一曲终了,鱼婉儿刚收回目光,就看见周岩礼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鱼婉儿心口一跳,有些惴惴,周岩礼的目光令她无端胆寒。
她忙起身,甚是乖巧地跪坐到周岩礼的身边,为他斟酒。
李徜捧场道:“鱼姑娘不愧是水云间的头牌,这曲子闻之令人心醉,我也要三月不知肉味了。”
周岩礼把玩着手中的酒盏,调笑道:“裴湛,你久待军营,应是很久没见过女人了吧?”
一旁的高远笑道:“军营里哪有什么女人,”又靠近裴湛,补充道:“怎么样,我给你叫个可人的过来。”
周岩礼笑道:“何须多此一举,整个水云间最可人的就是我的鱼婉儿了,今天既然是裴兄来了,我就割爱了。婉儿,去陪一陪裴兄。”
那鱼婉儿一张脸染上了轻霞,她偷看那男子时被周岩礼抓了个正着,本来心里忐忑不已,却没想到,他居然大方到将自己送给那男子!
在大齐朝,权贵豪绅、名人雅士私底下互赠爱妾或娼妓实乃稀松平常,这般把女子当作礼物一般互赠的行为,还美其名曰“佳人赠客卿”,是值得男人间咀嚼的雅事呢。
但这种事于女子而言,可就不美了,若是往常,谁把她这般赠来送去的,她定要恼火一番,可现在……
却觉得甚好!
周郎人也长得昂扬英俊,又是左相之子,是当之无愧的人中龙凤,只是……对比之下,那位裴郎似乎更是俊美英挺,个子也高大些,还是世家出身,一身的蕴藉风流令人心跳。
他这样的容貌身材与气势,就算什么也不做,只怕这楼里的姑娘都是愿意倒贴的呢。
想到这,鱼婉儿咬着唇羞涩地应了个“是”。
李徜又呷了一口酒,嘟囔道:“噫,我说周岩礼,你就没我了解裴湛了。“说还没说完,又打了个酒嗝,“裴湛这人挑嘴的很,别人用过的他岂肯用。”
高远倒是笑而不语,只当看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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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夫人心里微微一动,点点头:“那丫头有快两年没见了吧,及笄前每年都会来府里待上两个月,今年快十七了吧,是大姑娘了。”
“可不是,奴婢瞧啊,满京都的姑娘还没一个能比得上楚姑娘,是个眉眼通挑的,为人秉性都没得说。之前和大夫人聊天,听闻她及笄后,求亲的人都快把门槛给踏破了,楚老太傅对外宣称,想再多留她两年。”盛姑姑回道。
“江南美人,乃天下独绝,看看大夫人,以前就是名动江南的贵女,她的侄女自然不会差。”老夫人笑道,“说起来,那孩子和阿湛打小相识,情分非比寻常……”
二人正闲谈,丫鬟云雯掀开帘子进来禀道:“太夫人,二房的燕姑娘给您请安来了。”
太夫人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丫鬟口中的“燕姑娘”是谁,忙叫丫鬟将人请进来。
翩翩领着翠玉走进来时,太夫人的反应和二夫人的反应是一样的,情不自禁地和盛姑姑对视了一眼。
眼前的少女盈盈走了进来,又在蒲团上跪拜行礼,声音清润娇糯若末茶味的酥酪。
她眉眼弯弯,笑容若白莲初绽,见多识广的太夫人和盛姑姑都晃了下眼睛,一旁侍奉的侍女都有些瞧呆了。
但太夫人出身皇族,见过的美人如过江之鲫,因此也很快回过神来。
其实太夫人对二房这个孤女一直存有警惕之心,毕竟这姑娘身份来历不明,但见她如此乖巧美丽,又救过柳氏肚里的孩子,因此,太夫人不愿意恶意揣度她。
她脸上浮起柔和的笑:“好孩子,这都半年没见过你了,来,让老太婆我好好瞧瞧。”
翩翩顺从地走上前,将手递给太夫人。
太夫人细细摩挲她的手,又不动声色地打量眼前的少女,眉不染自黛,唇不点自朱,脸不敷而白若珠玉,眼若秋水,顾盼间流转生波,真真是着素衣亦艳压粉黛,卸珠翠亦姿色出尘,竟是不可方物的美。
又见她行止仪态婉约端雅,忍不住点了点头:“真是花一般的好容貌。”
翩翩恰到好处地故作羞涩,垂着眉眼,一团腼腆和煦的样子。
盛姑姑亦收回落在翩翩身上的目光,笑着道:“真真的,刚说完大房的楚姑娘,没想到二房的燕姑娘亦是如此出挑,要奴婢说啊,还是这府里的风水太好了,这天地间的钟灵毓秀都集中到国公府了。”
翩翩这时从站在一边的翠玉手上接过绣品,对着太夫人道:“翩翩这半年在府中守孝期间,跟着嬷嬷和翠玉绣了一些织品,翩翩人微位卑,不知该如何感激府里的收留,因此,我给太夫人绣了一些日常能用上的穿戴之物。”
太夫人仔细看了看,这些绣品里有抹额、帽子、四季鞋、透气袜等,还有冬天才能用上的暖兔毛护手、貂皮缝制的软鞋等,样式多,又精巧。
太夫人心里着实吃惊,忍不住念了一声佛:“阿弥陀佛,难为你这样有心了。”说完,翻来覆去的看那些绣品,“这些都是你做的?”
“翩翩手拙,您瞧那些针脚疏密不均匀,或有跳针的就是我做的,其他的是嬷嬷做的,我跟着嬷嬷学的时间不长,技艺还有待改进,太夫人不嫌弃翩翩的手艺,翩翩就受宠若惊了。”
太夫人笑道:“虽说女红于女子而言是顶重要的,京都不少闺秀号称是女红高手,但其实并不精于此道,女红除了熬眼睛,又磨性子,真心爱女红的闺秀可是寥寥无几,大多都是底下绣娘做的,姑娘们顶多绣上琪花瑶草的标识,你能做成这样,已经很好了。”
翩翩连声应着,只心里想,其实她也不爱女红,只是她手里实在是穷,只能学母亲当年的样子,接一些绣活赚个零碎。嬷嬷的眼睛都被绣活熬坏了,她都心疼得不得了,这绣活于她而言,也就是来钱的路子罢了。这国公府终究不是她的家,她是攒足钱才能带嬷嬷离开呢。
“而且,我还听盛姑姑说,你给笙姐儿也做了不少东西,有围涎,婴儿肚兜、辟邪的虎头鞋虎头帽等,是不是真的。”
太夫人口中的“笙姐儿”就是柳姨娘生的女儿。
翩翩谦逊道:“柳姨娘是我的养母,那笙姐儿就是我的妹妹,况且姨娘生前嘱咐我定要好好照顾妹妹的,这些……都是翩翩应该做的。”
太夫人连连点头,对她愈发多了份怜爱。
这时,有少女娇俏的声音传来:“祖母,您想我了吗?筝儿来给您……”
声音蓦地顿住,翩翩也转身看向来人。
有两位年轻的姑娘进了正堂,那出声的正是二房嫡女裴筝,跟在她身后的是三房嫡女裴筠。
太夫人对孙辈向来宠爱,不像其他侯门要求后辈每日早早请安,太夫人只要求他们逢五逢十来道个平安就好。
今儿正好是请安的日子。
那裴筝见祖母身边站着一女子,祖母还正亲切地和她交谈,裴筝眯了眯眼睛,看清楚后语气不善道:“是你,你来做什么?”
翩翩心里叹了口气,国公府就两位女孩,二房的裴筝与她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但回回裴筝见她眼里都是敌意和高傲,和李氏如出一辙。
她还没来得及回话,裴筠眼睛却亮了:“燕姐姐,我听娘亲说你出孝了,太好了,过几日咱一起逛街去吧。”
是了,三房的裴筠活泼可爱,翩翩和她很是投契,守孝期间二人也时有往来。
翩翩笑着对裴筝和裴筠说道:“我正好脱了孝,所以来给太夫人请安,两位妹妹好。”
那裴筝瞧着翩翩的模样,心里嫉恨得快要发疯了。
她是国公府的大姑娘,大小姐,从来就是被捧在手心呵护的对象,祖母也非常宠爱她,几乎有求必应。
就连京都的各色花宴、诗社等,其他闺秀也都围着她转。
她也一向自恃美貌,府里上上下下的人夸她长得标志貌美,府里三房的裴筠,自然也是美丽的,但她可爱大于美丽,二人走在一起,她才是最引人注目的。
可谁想,自打她第一次见到燕翩翩时,她就感到了一股入骨的威胁。
她的嘴唇为何像玫瑰般娇艳,她的头发为何光泽如缎,最要命的就是那一身冰肌雪肤,怎的一丝毛孔也无,不像她……时不时还要冒几颗红肿的痘痘,此消彼长,极其烦人。
她想用一种不屑的表情掩饰自己的妒恼,可偏偏心里的酸醋正汩汩地冒着泡,那嫉恨从眼里流泻出来,是藏也藏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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