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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章节阅读攻略任务:我都要删号了,师尊他动心了?》精彩片段
但出乎意料的是。
妖族大长老并没有被击飞出去,凤时裔也没有发怒。
这让妖族大长老感到幸运的同时,心里还有些忐忑,他诚惶诚恐的悄咪咪抬头,窥向凤时裔。
却见对方的视线不在他身上。
而是在不知道的什么时候,就已落到了榻上昏睡着的人身上。
只见他眉眼深思,似被什么问题深深困扰。
这反应很是怪异。
在场的每个大妖都觉得不对劲,纷纷对视了几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诧。
唯有一直跟在凤时裔身边得力属下看出了他的顾虑和犹豫。
一边那件事还需要司谣来完成,人是要唤醒的,一边又……
“尊主,属下可以代劳,替您到司谣意识海里将她唤醒。”这般想着,他上前请缨道。
这本该是最好的安排。
但莫名的,凤时裔却有些不爽,不是很想让其他人进入司谣的意识海里。
无论是除了他之外的谁进入司谣意识海里,都会让他不快。
要说理由的话,没有理由。
他就是不想。
身为妖族族长最宠爱的独子,妖界的一界之主。
他也不需要理由,所做的一切皆凭喜好。
“多事!”他冷冷的瞥了一眼属下。
随即就不再管在场的大妖们,径直走到司谣身边,开始施法。
在凤时裔进入司谣身体意识海的第一时间,系统就已经察觉到了。
此时的它正以猫形态,缩在裹着一条毯子盘腿窝在沙发上,双手捧着它用自己积分兑换的热牛奶的司谣腿上。
和司谣一起看着狗血电视剧。
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它瞬间炸毛。
猛的弹跳起来,吓了司谣一跳。
“怎,怎么了?”此时的司谣才刚刚从惊吓过度中缓过来些许。
见系统这样,以为是出了什么事,有些不安的抖着声音问。
这副不安的可怜模样,任谁看了都会生怜。
“……没事。”系统原本是想让司谣立即回去的。
但见她这明显还没完全好的状态,双手捧着装了热牛奶杯子的模样又甚是乖巧。
一双小鹿般受惊,湿漉漉的眼睛还在看着它。
简直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这让它怎么忍心,怎么忍心!
于是,就像是受到了蛊惑般。
在那双带着不安的眼睛的注视下,它慢慢窝回司谣盘着的腿上,没事儿的一般说。
“不是什么大事,我们继续看电视,把它看完。”
还好它有先见之明,在拉司谣进系统空间时,特意给身体留了些记忆。
还只是关于凤时裔的。
现在就算凤时裔进入了那空壳身体的意识海里,看到的也只是些与他有关的记忆。
不会看到些不该看的。
等他在那些记忆中转个一圈,也还需要许久,等快完了的时候再将司谣送回去也不迟。
这般想着,系统就心安理得的继续享受的和司谣看起了狗血剧来。
只是它不知道的是,在它看不到的地方,司谣弯了弯唇,一副小心思得逞的小模样。
偶尔摸鱼还是挺香的,她想。
……
凤时裔原本以为进入司谣的意识海后,看到的会是与人皇,又或与洛沅忱有关的记忆画面。
毕竟司谣对这两人上心的程度,连他印象深刻。
她要在,只会是在与这两人有关的记忆中。
但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一转眼间,他还以为自己回到了妖界。
眼中看到的都是熟悉的场景。
看到他们的敌人,司谣一愣。
竟然是鬼界的人!
怪不得掳自己来的人身上带着鬼气和寒凉。
说起来她能认识鬼界的人,还是凤时裔那疯批的功劳,不过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鬼界的人什么时候修为这么高了!
虽是两三个对付一个,可竟然也能和半步飞升的洛沅忱几人打成平手。
【宿主,是压制灵力的止灵阵。】系统这时候出来解惑了。
司谣恍然,顿时就明白了。
此时的容川城弥漫着鬼气,鬼气越强劲,鬼界的人就能有源源不断的供给。
反观洛沅忱一方身处灵力这么薄弱的地方,再加上止灵阵的作用,几乎是没有供给的。
只能靠自身灵力作战。
虽然修为强劲,但随着时间推移,确实会出现现在这样的状况。
不过鬼界的人也无法占上风就是了。
这般想着,司谣视线下移。
一眼就看到了被结界护在其中的万法宗的弟子们,和弟子们正中间站着的祝鸢。
此时他们每个人都神情紧绷的看着结界。
司谣再往结界看去,似有什么东西在往上面撞。
虽然因为戴了叶惊秋给的能过虑令她恐惧的东西,又能看清一切的丝巾法器。
她看不到那些东西。
但她知道结界上的那些动静,就是阿飘弄出来的。
想到这两个字,她身体微僵。
好在她没有看过一眼,不会先入为主的想象。
只是身后这人是谁?好端端的又特意将她掳过来做什么?
“想知道我为什么要把你掳来?”
就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般,身后的人上前一步,与她并排站着,看着下方的祝鸢,声音低低的道。
“别急,你很快就会知道。”
“你们的死将会很有价值。”
男人这样说。
虽然不能动,但司谣就是感觉这个身份不明的男人目光,是在盯着底下被众人护着的祝鸢的。
而这个你们,指的只是她和祝鸢。
或许是这里的目光太过强烈,被众人护着的祝鸢忽然抬头朝这边看来。
看到他们时,先是一愣,随即就像凌樾看见她那般一样,目露惊喜。
“呵,她发现我们了。”男人轻笑了声,“现在,你就先在这儿等着吧。”
说完,就快速往结界处飞快袭去。
竟像是要直接冲破结界,直取正兴奋着扒拉身旁的人,想要往这边指的祝鸢。
从这个方向看去,司谣正好能看见对方的侧颜.
这才得以看清男人的长相。
月光下,有着一头柔软又飘逸银发的男子身形如鬼魅般穿梭。
许是不常见阳光,他露出来的那半张好看到雌雄莫辨的侧脸上,容颜透明苍白。
唇色却又是如血般的妖冶。
非但不显怪异,反而很是适宜,只让人觉得就该是这样。
嗯,是个看上去若人怜的柔弱美男子。
而此时司谣眼中的柔弱美男子,却是极暴力的一掌击碎了护住祝鸢和众弟子的结界。
“砰!”
结界应声而破。
“!!!”
一时间,洛沅忱等人都朝祝鸢这边的动静看来。
当看到这一幕时,几人俱是瞳孔微缩。
毫不犹豫的纷纷使出全力一招,击退缠在周身的敌人,以最快的速度往祝鸢那边赶。
好在万法宗的弟子们早就戒备着。
变故发生的第一时间,就已经条件反射的结起了阵法抵挡。
“碍事!”
鬼魅妖冶的银发男子被挡了一下,眸光一冷,再次一击。
得到系统明确的答复,司谣就不管不顾的躺着不动了。
不知是不是寒冷更容易让人头脑昏沉,她很快就感觉大脑开始变得迟钝。
渐渐的,意识也不清晰了。
隐约间,司谣感觉到一人正不缓不慢的朝这边走过去。
侧头望去,是有些熟悉的,与雪景一同模糊了的人影。
得,估计又死不掉了。
这是司谣意识消失之前的唯一想法。
在司谣昏迷后,来人终于走到了她身边。
……
沈予行居高临下,望着躺在雪地中已然奄奄一息的司谣,他脸上是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
盯了许久后,似再忍不住般,那一成不变的表情终是被染上一抹嫌弃之色。
随之他蹲下了身,快速将人带上,往药峰而去。
等把人救回后,他在床边又凝视了司谣半晌,只是这次脸上多了些许复杂之色。
半晌后,他还是出了门。
……
主峰,正殿。
“你说,她在寻死?”高位上,听完沈予行的话后,孤高清绝的洛沅忱却是面露不屑,“你在同本尊说笑?”
“这世上谁都会寻死,唯独她不会,这你该比我更清楚才是。”
是更清楚,沈予行无可反驳。
从第一次见到司谣,他就知道司谣这人有多怕死,为了不死,她甚至……
可那也只是曾经。
这两次,他分明感觉到司谣在求死,无论是故意将伤口扩大,又或是雪地里没有任何自救的行为。
“不用在意,她那只是为了做给本尊看,想让本尊去看她罢了。”似看出他在想什么,洛沅忱再次开口道。
这种苦肉计,司谣曾经不知道使用了多少次,只是每次计划都落空罢了。
沈予行轻挑眉头。
“是么?”他应得意味不明。
如果他这位别人眼中孤高卓绝,在他眼中却是位高傲自负的师兄。
知道了司谣拜师前在药峰的那些日子,都做过了什么之后,大概就不会是这般想法了吧,他想。
不过今日他来的目的,就只是尽下医者的职,将病患的情况告知下“亲属”罢了。
至于其他的,他向来不是个多管闲事的人。
“既然师兄这般说,师弟明白了,若是师兄无事,师弟便先离开了。”这样想着,目的达成的沈予行便没打算多待。
他起身,躬身告辞。
“嗯。”高位上的洛沅忱漠然点头,待看人即将离开房间时,他指尖微微动了动,又状似不经意的开口,“她醒后。”
“你让她明日就回讲堂听早课,作为我洛沅忱的亲传弟子,连续好几日缺席,像什么话。”
沈予行脚步顿住。
莫名的,他想起了那日司谣被送到自己面前是奄奄一息的模样,那样的伤势,在他和她的有意之下,可以说是惨不忍睹。
这么几天才醒过来,也说明情况很是不好。
更不用说不久之前又牵动了伤口,还被寒气侵蚀。
自己这位师兄,可谓铁石心肠,不过……
向来讨厌见到司谣,连讲习上都不想见到人的师兄,居然会亲自提出让人回去的要求,这倒挺让人意外的。
……
“茶,要咱们修真界最好的,据说百年就一盒的雪山尖。”
“点心的话,我记得咱们宗门山脚下小镇酒楼里,一天只做一份的破稣糕是最好吃的,你们替我买来。”
“另外,我现在没了金丹,没法辟谷,不吃会饿,门内厨子做的饭菜又只是应付,所以这趟去,你们顺便带两个酒楼里的厨子回来。”
“对了,我也没银子,费用你们先出着,等沈峰主回来了,你们再找他报销去。”
“听到了就赶紧去做吧,别耽误了我用膳。”
“伺候好了我,你们未来的路也好走不是?毕竟我可是你们未来的宗主夫人。”
“……”
沈予行刚回到峰内,还没踏入殿中,就见他离开时还奄奄一息,昏迷不醒的司谣。
正姿态随意的翘着二郎腿,平躺在自己平日所坐的坐椅上。
一手枕着头,一手不自觉把玩乌黑秀发,尽情吩咐殿中被聚集起来的药峰内弟子们任务。
那姿态,直将颐指气使这个词表现得的淋漓尽致。
而底下的人,皆是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
似都被她所谓的“未来宗主夫人”镇住了。
沈予行面色微沉,抬脚踏了进去,
有弟子发现了他的到来,脸上一改之前的憋屈,表情满是惊喜之色,也瞬间弱势全无,底气十足。
活脱脱一副小孩子被欺负,看见了家长的模样。
“师……”
弟子们纷纷想要上前来告状,只是都被沈予行扫来的一个眼神阻止了。
众弟子只好看着他一步步走入大殿,站在大殿之下,站定,沉默而又面无表情的看着还在吩咐人的司谣。
某人惨了,这是在场每一个弟子的心中所想,心里都开始期待起某人被收拾的那一幕。
高位宽大舒适的椅子上,司谣还在边吩咐,边绞尽脑汁的想些为难人的要求了。
心中却是在微微叹息。
她竟不知,药峰弟子的忍耐力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一开始,她只是在醒来时见自己果然还活着,心里不爽,想发泄下心中的怨气,给多管闲事的药峰中人添点乱。
就召集了所有人过来,狠狠的为难了下。
看到他们面露怒容,一副恨不得将她剁了的模样,目光流转之下,她就越怎么过份怎么来了。
只盼望这些弟子上些道,真的出手剁了她。
只是结果令她大失所望。
无论她怎么折腾,底下这些平时喊杀喊打的同门师兄弟,师姐妹们虽然都一脸怒容,最终都忍住了没动手。
想死真是太困难了,司谣又在心里叹了口气。
正想着入神,她忽然感觉到殿中气氛似乎有了变化,原本躁动的药峰弟子们似乎也安静了下来?
察觉到不对劲,司谣侧头朝众人看去。
一眼就看到了人群里,殿前中一身白衣胜雪,环佩叮咚,眉眼淡而不清冷的绝世佳公子,正面容冷峻的看着她。
喔豁!
绝对会对她动手的人终于来了。
司谣最后又没作死成功,她是被扔出药峰的。
跟着一起被扔出来的,还有一件火红的狐裘,正是当年拜入洛沅忱门下,搬到主峰时发现少了的那件狐裘。
当时她还想说哪里去了,原来是遗落药峰了。
……
经过药峰这次“仗势欺人”事件后,司谣的风评更差了。
宗门内人人都在嘲笑她“未来宗主夫人”的说法,说她在想屁吃,说洛沅忱答应和她结为道侣,不过是缓兵之计罢了。
对此,司谣全然不在意,也不解释,只全心全意的想着怎么去死。
……
次日,直到天光大亮,司谣才慢悠悠的往山顶的极寒之地爬去。
主峰的弟子讲堂便是设在那儿。
司谣本就出发得晚,到的时候,果不其然迟到了。
她的到来,让正在传道的洛沅忱仙尊,和正在认真听着的内门弟子和各峰的亲传弟子们都停了下来,纷纷朝她看了过来。
众人只见漫天冰天雪地中,身着一袭火红狐裘的司谣静静的站在那,一张精致小巧的脸上未施粉黛。
许是大病初愈,她的脸色有些苍白,却不显憔悴,倒有几分破碎的破碎美感。
众弟子们一时有些惊艳。
反应过来后,又纷纷唾弃居然生出了这样想法的自己,不过不得不承认的是,司谣确实长得很美。
从她来到万法宗的第一天他们就知道了。
只是后来因为她的行事作风,以及她对祝鸢小师妹的敌意和做的各种坏事。
再加上她平时总是一副目中无人的模样,让所有人都忽略了这件事。
“她来这儿做什么。”有弟子问。
“还能干嘛,来找沅忱仙尊的呗,除了这事还能干嘛,某人啊,是著名的沅忱仙尊在哪,就跟到哪儿的跟屁虫。”
“昨天啊,某人还举着未来的宗主夫人,仙尊道侣在药峰大闹了一场呢。”
“更别说今日沅忱仙尊会在这开设讲堂,为弟子传道授业的事在昨日之前,就传遍了整个万法宗。”
“要知道,沅忱仙尊一般只单独为亲传指导,除了她司谣外,仙尊的亲传弟子们都得到了指导。”
“像今天这种开设一天讲堂的事,是很长时间才有一次的,我们挤破了脑袋都想来,更别说她了。”
“这种时候,她不来才有鬼了。”
回答的师兄师姐们语气满是嘲讽和嫌弃,活脱脱的看不起模样,如果忽略掉他们不停往司谣身上瞟的目光的话。
又是这种充满了敌意和嫌弃的目光,司谣懒淡抬眸,扫了在场人一眼后耸耸肩。
她本是也不想来的。
这儿的人,没有一个人欢迎她的到来。
以往的每一次只要她到场,本来还温馨热闹的气氛总是会诡异的安静怪异起来,每个人的脸色也都会难看起来。
一个个的开始给她脸色看。
以往为了见到洛沅忱,她没有一次缺席,就算明知道所有人都讨厌她,不想见到她。
现在她放弃攻略洛沅忱了,自是懒得再来。
可谁让她现在找不到作死的其他办法了,索性就来看看,幸运的话能死在那儿也说不一定。
这般想着,司谣索性忽略掉所有人不善的目光,也不像往常一样对洛沅忱行礼。
只自顾自的往人群中空着的位置走去。
“站住!”
一道沉冷的呵斥声从高台处传来。
刚还小声议论的弟子们虎躯一震,都噤声了,个个正襟危坐起来,虽然这声呵斥并不是给他们的。
司谣脚步顿住,她站定,转身,似不解般用着询问的目光看向洛沅忱,不语。
“几日不见了,你是越发散漫了。”洛沅忱眸色一冷,话语不自觉带了威压。
不知为何,见到司谣这般不同于以往见到他时满眼都是信任与依赖,眼中反而也再无一点情义的模样。
他心里就一阵烦躁,特别是她身上那件火红狐裘让他觉得异常碍眼。
这件狐裘,他曾见沈予行那见过。
一想到则这个,他身上释放的威压更甚了,话语也愈发不留情,当着众人的面就呵斥道。
“见了长者亦不行礼,真是应就了那句,孺子不可教,朽木不可教!”
渡劫期大能释放的威压,哪里是在场的弟子们能承受得住的。
一个个都面色惨败,气血翻涌起来。
更别提现在的司谣还是个刚失了金丹,是个再平凡不过的人。
她直接被压得半跪在地,一手颤抖的撑在地上,才不至于狼狈的被压趴在地,她的嘴角正在溢血。
“系统,这次我们真是没白来。”司谣在脑海里激动的扒拉系统,声音很是欣慰,“早知道洛沅忱这么上道,我就应该早点来找他!”
系统也很高兴和期待,【恭喜宿主,加油宿主,只要洛沅忱要再狠一点,我们马上就能脱离这个身体了。】
“明白明白。”司谣一边在脑海回应着系统,一边期待着洛沅忱继续加把劲,直接用威压将他压死。
可就再下一瞬,那如排山倒海的威压就似潮水般的褪去。
司谣:“???”
疑惑的她抬头朝高坐上的人看去,就对上了洛沅忱那双阴沉如水,带着隐怒的双眸。
这眼神,就好似她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般。
司谣再次疑惑,往周围看了一眼。
入眼的满是面色苍白的一群弟子,除了凌越等几个亲传弟子外,其他人看上去状态都有点受到了影响。
这下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无非就是怪她连累了这里的人,停手也是因为这里有其他人的原因。
想了想,她重新看向洛沅忱,直面他的怒火。
“弟子犯了这么大的错,师尊是不是要罚弟子了?”她问,语气不争气的流露出了几分虚弱,但声音中满是期待。
虽然刚刚因为有其他弟子在,她没死成,不过按照以往经验,她很快就能死了。
“什么?”洛沅忱被问得一愣。
他本只是不满于司谣今日无礼的行径,想要稍微给她一个教训,并不是想要伤她。
出手时完全是下意识的,也忘了她此时没了金丹的事。
不想她竟然这般倔,嘴角都溢血了还死撑着与他对抗,这就更让他生气了。
不想,她却是以为他要罚她?
心里不知为何,莫名的有些堵。
“处罚弟子啊。”司谣理所当然的道:“按照以往的经验来看,一般这种时候,师尊就该就罚我了。”
“师尊没有说,是没想好怎么处罚弟子么?”
说着,她恰有其事的点头,“嗯,弟子犯了这么大得错,都惹得师尊下了孺子不可教,朽木不可雕的评语了。”
“是该罚重一些。”
“不若,就像往常一样,罚弟子到刑罚台领个三十鞭?”司谣越说越心动。
三十鞭啊,蕴含着灵力的三十鞭,打在她现在的身体上,结果必死无疑啊。
但见洛沅忱黑沉下来的脸色,显然不太满意的模样,她有些失望的叹了口气,“不满意啊。”
“如果师尊不满意的话,还可罚弟子去后山喂养灵兽。”
说是灵兽,其实是会吃人的凶兽。
以往犯了错,她经常被罚去那儿,因为有金丹修为,每次虽不死,但出来必定遍体鳞伤。
如果不是后山有结界,她现在打不开,万法宗里又没人和她交好,她早将自己扔去后山喂给灵兽去了。
“!!!”
“沈予行,住手!”
沈予行的动作来得太快,来得太猝不及防,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没意料到她会突然发难。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都已脸色发青,不约而同的飞身朝她袭去。
包括凌樾。
于是在他意识过来,沈予行没有灵力,就她那刚养好一点的残破身体,是伤不了有金丹修为傍身的祝鸢的。
甚至只要祝鸢稍微反击一下,她就可能身受重伤。
不要!他在心中大喊,想要停手。
可这在情急之下使出来的一招是用了全力的,在他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剑尖也已快要接近沈予行的后心。
就算是他已经卸掉了自己手上的力道,惯性还是驱使着他上前。
什么也做不了,就像慢镜头般,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和其他人的剑,一同刺向沈予行的身体。
“咚——”
变故就是在这时发生的。
一道不知道从何而来的屏障遭在了沈予行的身上,为她挡住了身后的几剑,也阻挡了她刺向祝鸢的簪子。
利器与屏障相撞,传来一道清脆的碰撞声。
这道声音听在凌樾的耳中,犹如天籁。
麻了!已经做好赴死准备的沈予行听到这声音,感觉到手上的阻隔之力,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生无可恋的看向不远处。
一道身穿白净道袍的熟悉身影飞身前来,停在了距离他们不远处的地方,还正遥遥往这边看来。
准确的说,是在看着她。
似是在怪她差点伤了祝鸢,眼中神情似惊似怒,脸上表情给人一种风雨欲来的错觉。
“这人又来凑什么热闹啊!”她无奈极了的小声痛心疾首。
就算是想要救祝鸢,那也用不着将她罩在结界里,完全可以在她和祝鸢的中间竖起一道屏障啊。
“沈师叔!是沈师叔。”
众弟子见到来人就是一喜。
唯独凌樾。
他什么也没管,也没看一旁像是被吓傻了,直愣愣站着不动的祝鸢,只快速收了剑,飞快来到沈予行身边,将她拉离了祝鸢。
以防她再做什么,也以防止其他人担心祝鸢而伤她。
再是上下仔细查看一遍。
“沈予行师妹,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受伤?”没在沈予行身上看到多出来的伤,他才松了口气。
却也没完全放心,语带内疚后悔和关心的问。
沈予行却并不看他,她的注意力都在渐渐走近的沈予行身上。
听到问话,也只是皮笑肉不笑,咬牙切齿的回,“有师叔的护持,我能有什么事!”
凌樾此时都还在后悔刚才下意识的出手,没听出她话语中的不对。
反而以为她是在怪自己,故意用沈予行护住了她的事来刺他,当即有些情绪低落。
见她只是看着沈予行,注意力连分都不分给他一下,心中不自觉的失落起来。
“没事就好。”他低落的说,这才抽空看向已经到了他们跟前的沈予行,行礼问好,“师叔。”
“嗯。”没有理会任何人的沈予行直到来到沈予行面前,才终于大发慈悲般,扫了其他人一眼应了声。
目光在落在祝鸢身上时顿住,见对方脸色还些苍白,像是被吓着了的样子,不禁皱了皱眉。
“师叔……”此时祝鸢才像是从惊吓中回过神般,有些可怜的唤道。
似乎下一秒就要泫然欲泣,但她又硬生生忍住了。
这模样,看得人心生怜惜。
“小师妹……”几个内门师兄都不由得有些担心。
沈予行一顿,想了想,出声安慰道:“乖,别怕,没事了。”
“沈师叔,沈予行她简直胆大妄为。”有弟子见状,急不可耐的就开始告状,声音悲愤控诉。
“当着我们的面,她竟然就敢伤害小师妹,要不是您来得及时,小师妹就要……求沈师叔为小师妹做主。”
“哦?”沈予行听后却只是淡淡抬眸,扫了那弟子一眼,随即看向沈予行,眸色深得见不到底,“是吗?”
“弟子绝无欺瞒。”那弟子回。
沈予行没醒声,依旧看着沈予行道:“沈予行你来说。”
“他们没说谎。”沈予行想也不想的爽快承认,连辩解都没有。
仔细看,她眼中还有着期待。
沈予行自然知道她在期待什么,从那日她被剖了金丹后对伤口不管不顾,任由鲜血流尽时。
他就知道这人似乎不想活了。
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但他能明显感觉到自己此时此刻的脸色并不是太好看。
“再过几日就是你们再一次的出门历练。”沈予行不在看她,忽然转过头看向几个弟子,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
几个弟子面露疑惑。
下一瞬,他们就见向来不太关注不相干的人,或事的沈师叔突然严肃了神色,冷冷的开口。
“这段时间你们不好好准备,却在这里同门相残了起来,你们出息了啊。”
“这般不将门规放在眼里,我看你们是不想再做我万法宗弟子了。”
这话委实说得太严重,几个内门弟子脸色都白了白,纷纷忘了刚刚的纠葛,都跪了。
“沈师叔,我们不是,我们没有……是,是沈予行她先……”带头的内门弟子急着要解释。
“够了!”沈予行却不想听他废话,“我不管发生了何事引得你们大打出手,扰得我药峰不得清净。”
“今日念在你们是初犯的份上,我就不追究了,你们自行去刑罚堂领罚。”
领罚?听到这句,沈予行双眸都亮了。
沈予行的目光淡淡扫来,“不是说你。”
沈予行:“……”
竟然就这么放过了她?看样子还不会追究。
得,又一个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的人,她今日应是又死不成了。
几个弟子听到只是受罚,不是被逐出师门,心里都是逃过一劫的庆幸,也再不敢去追究沈予行伤害了祝鸢的事。
更不敢对沈予行居然连受罚都不用一时有任何异议。
连声答是之后,不敢再耽搁,起身就要离开。
“等等。”一旁唤过沈予行之后就没再出声的祝鸢突然叫住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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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刺骨的冷,虽然系统的屏蔽,司谣感觉不到疼,却依旧身体不适。
是那种极度的那种不舒服。
就好似重伤过后,身体自带的,屏蔽都起不到作用的,连抬手都没力气般疲软的不适感。
原来换身体这么难受的么?
还没睁开眼,司谣已经反射性的尝试运转体内的灵力,哦,不对,是魔气,现在她已经是魔修了。
但是为什么……
“系统,你这给我的是什么身体?”几秒后,司谣在脑海中把系统扒拉了出来,“我怎么一点魔气都没有?丹田还像是漏风了一样的力量外泄。”
系统:“……”
沉默半晌后,系统才一言难尽的回复,【你睁开眼看看。】
嗯?司谣疑惑一瞬。
紧接着,她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快速睁眼,整个人都愣住了。
简陋的小竹屋,熟悉的只有两三样的用具,包括用具摆放的位置,再往半开着的窗外一看,不出意外,是一片白茫茫的雪。
这分明是她万法宗的居所!
还是洛沅忱为了不见到她,特意指给她的,距离主殿最偏远的居所。
以往她有灵力傍身,并不畏惧寒冷。
对于这样的冰天雪地倒是不在意,只顾着攻略一事,忘了在小屋中添置些东西。
就造成了现在被寒包裹,尽情享受寒冷的结果。
而身体,也依旧是之前被挖了金丹的身体。
司谣连忙让系统屏蔽了所有负面感知。
“这到底怎么回事?”等身体再感觉不到寒冷之后,司谣才抽出心思来询问,“我不是应该死了么?怎么现在还好端端的活着?”
可没等系统回答,一道声音先插入了进来。
“你醒了?”
司谣一愣,抬头看去,看到了一身穿外门弟子服的小弟子正站在门外伸着头往里看,这才确定自己没看错。
自己这常年没有一个人来的偏僻小竹屋,真的多了一个外人。
“你居然醒了,我还以为你要死了呢。”小弟子没第一时间听到回答,也不生气,反而自顾自的说。
“凌樾师兄带你回来的时候,你都奄奄一息了,还好有凌樾师兄在,你能活下来多亏了他。”
这下司谣还有什么不明白。
“这凌樾抽的什么风啊。”平时那么嫌弃见到她,怎么就在她快要解脱时来见她!
她无奈的仰躺榻上,无奈又愤愤然的对着小弟子扯了扯唇,“我谢谢他啊。”
系统:“……”
小弟子:“……”
他怎么感觉这句话有歧义?
接下来,小弟子离开去找凌樾了,小竹屋中就只剩下一人一系统了。
……
等凌樾接到消息赶到的时候,小竹屋已经找不到司谣的人影了。
这让他心里微微不安。
脑海中浮现出的,是那天他踏着悠闲步子走进偏殿简陋小屋中看到的一幕。
那时的司谣已经没有了平日里不可一世,唯独只对洛沅忱显露温软一面的模样。
有的只有浑身是血的她一动不动的,一个人躺在榻上。
身边一个人都没有,像是被全世界抛弃了般,让人有些不忍。
最让他印象深刻的,还是唇边那抹浅淡的,似放弃了什么执念,终于解脱了般的由心的笑。
那时他隐隐有种感觉。
司谣即将要离他们而去。
起初他不是太在意,毕竟这人就不是他在意之人,只是有了些许微末的恻隐之心。
匆匆将她带回来,让人去药峰寻人看过,再找个小弟子照看,他就再也没来看过司谣。
可是之后的几天,时不时的,他就会想起那一幕,想法愈发加深。
在听到小弟子的带来的消息后,那样的感觉消散了不少,而此时此时,在他赶来却见不到人时。
这种感觉又卷土重来了。
甚至,更胜。
一瞬间,凌樾有些慌了神,连忙在四周找起人来。
找了好一会儿也没找到人时,他才恍然想起,他还有神识这么个东西。
下一瞬,神识铺开,他看到了令他心悸的一幕。
……
皑皑白雪的悬崖边上,司谣正面向悬崖,神情漠然的站着,猎猎的寒风刮过她单薄消瘦的身体。
她却像是什么都感觉不到般,任凭寒风侵蚀她残破的身体。
半响后,她抬脚就要朝悬崖外踏去。
【宿主,你要做什么?】系统警惕觉。
司谣动作顿住,有些怀疑系统的智商,“自杀啊,看不出来么?”
系统:“……”
【那个,宿主,你这样是死不了的。】不知道为什么,系统有些心虚,连带着说话都弱弱的。
说着,不等司谣询问就主动解惑。
【因为曾经有宿主对任务异常抵触,各种不配合,甚至还想用自杀的方式脱离任务世界。】
【造成了系统不得不停歇的为宿主更换身体和身份,玩崩了位面世界的结果过。】
【为防止此类事件的发生,从那之后,系统们就装上防止宿主自毁的保护程序。】
【这道保护程序中还带着惩罚机制,例如,机制触发,宿主就会体会被碎尸万端,五马分尸的痛苦……】
这也是之前见司谣想抹脖子时,会想要阻止的原因。
越说下去,系统就越能感觉到司谣周身的低气压,声音也就越来越弱,最后渐渐没了声。
司谣:“……”
过了好一会儿,她默默的收回了伸向悬崖的jio.
“……自杀不行,又要身体死了才能脱离,那你告诉我,我要怎么办?”沉默良久后,她深吸了口气,皮笑肉不笑的问系统。
这道题系统会!
【除了自杀,死亡的方式还有很多种,只要不是自杀就行,都能达到脱离身体的条件!】系统邀功的说。
“这样的么。”司谣陷入沉思。
她的目光又看向了悬崖,身体微微前倾,脸上表情有些遗憾。
“司谣,不要!”
突然,一道焦急的声音从身后不远处出传来。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身体就被一人拉住温暖的怀中,被带着远离了悬崖,待身体被放开时,一道带着后怕又压抑的怒吼紧跟着传来。
“你做什么,不想要命了?你是想死吗?想死也不要死在这,脏了万法宗的地儿!”
接连的一系列变故让司谣没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待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之后,她有些无语。
带她离开悬崖边的人不是破坏了她死亡计划的凌樾还能是谁。
“怎么又是你。”她不爽的问。
这人破坏了她一次计划还嫌不够,竟然还想来破坏第二次!?
凌樾被她问得一愣,刚放下了些心莫名的有些堵。
显然他误会了司谣的意思,以为她在失望来的人是他,而不是她心心念念的人。
“你以为我想来?”凌樾声音生硬,语气莫名的有些酸,“要不是看在你把金丹换给了鸢儿的份上,我才不会来看你!”
“你又在期待谁来?师尊么,我告诉你,想都别想。”
“鸢儿刚醒,师尊肯定是要守着的,他才不会来看你,就算你死了,他也不会来看你!”
说到这里,凌樾胸口处的气闷也发泄得差不多了。
这时他才发觉司谣在定定的看着自己,眼中无神,脸色已经苍白得不像话,整个人在寒风中,像是随时都会倒下。
一副被打击到了的破碎模样。
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的凌樾心中忽然涌出些许愧疚和,后悔。
他不该说这些的。
司谣一直在伤心的情绪中,甚至想要求死。
他又何必说这些来刺激她?
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补救一下,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其实凌樾误会了。
司谣之所以会脸色苍白,那完全是被冻的,还巧不巧的在他说那些话的时候一阵寒风刮过,这不就脸色更苍白了。
她双眼无神的盯着他,也是因为她正在思索新的死亡办法的可行性,才会心不在焉。
“系统,你说如果我把他激怒,他一掌拍来,我死的概率有多大?”司谣在脑海中这样问系统。
“嗯?”司谣想要避开的动作一顿,皱了皱眉头,眉眼中全是不悦,“还有人没到?”
是谁啊,她这仇恨拉得好好的,怎么就突然跑出来这么一个人抢?
难死就算了,现在竟然连拉仇恨也要被抢?
一时间,司谣只感觉这个世界对她的森森恶意。
就是这么愣神走神的瞬间,她的手就被凌樾握了个实,司谣又满心都是到底是谁抢了她的仇恨值的问题上。
一时没反应过来。
等反应过来时,她已被凌樾带上了飞舟。
“嗯……”凌樾的声音微微暗哑,回应道:“林峰主说的,说是临时决定的。”
“但她并没有说是什么人,问也只是说人到了我们就知道了,想来应是个大人物。”
“不过那人还有事务缠身,正在处理。”
“等他处理好了就会前来和我们会合,人齐了再出发。”
他本以为司谣会甩开他,会抵触他的靠近的,他也已经做好了准备。
在真的握住了司谣的手时,他的心都不自觉的轻颤了颤。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人多,顾及到他这个师兄的面子原因,她才忍着没有发作。
毕竟换位思考一下,若她是司谣,在得知自己被所有人误会都是因为对方,他定不会给对方好脸色。
凌樾在心里叹了口气,司谣这哪里是众人口中的恶毒之人。
这分明就是个温暖细致,为他人考虑的傻瓜啊!
就这样,两人就这么各怀心思的走过众弟子面前,上了飞舟。
他们的对话也被众弟子听到了。
方才还抱怨和阴阳怪气司谣的几个弟子听后,也明白了就算是司谣提早来了,他们还得继续等着。
何况司谣确实是有伤在身,现在已然是个只能正常行走的废人。
不像他们一样只需要少许休息,或者不休息都可以。
以往他们外出时,司谣通常都是第一个等在现场,从未迟到过,他们也从未表扬过她。
而这次,在司谣唯一来迟了这次,还是在身体重伤后还未痊愈的状况下来迟的。
他们就冷嘲热讽和阴阳怪气。
属实有些过分了。
忽然之间,刚才出声抱怨,或是心里埋怨过的人都不由得脸颊发烫。
他们终于明白刚才小五师弟为什么会那样说了。
未了解事实真相就随便诋毁人,确实很不对。
……
凌樾刚带着司谣上了飞舟,一抬眸就看到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们的沈予行。
“师叔。”凌樾一愣。
司谣却只是淡淡抬眸扫了对方一眼,就想起那日药峰这人的脑补能力,当即有些敬畏。
默默的退后了半步。
沈予行倒是没注意到司谣退半步的动作,也没给予凌樾回应。
他双眸微眯,目光依旧落在两人身上,应该说是落在两人相握的手上,脸上的表情异常沉静。
与他平日里的模样大相径庭。
此时他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司谣这是故意的。
自觉拿洛沅忱刺激他不够,就换了个人来,故意当着他的面和别的男人亲近。
心里莫名的有些生气。
气她的不自重。
许是他的目光太过强烈,一直没得到回应的凌樾疑惑的同时,顺着他的目光往下移。
就发现了自己因为忽然看到沈予行,而忘记放开司谣手的手。
这一瞬,他只觉得沈予行那明晃晃的目光,仿佛是在说,登徒子。
凌樾:“……”
本没有任何心思的他突然不好意思起来,耳尖微微发红,连忙放开了人,收回了手。
这反应,看在沈予行眼里莫名的就是让他不爽。
脸色随即冷了下来,等反应过来时,向来不多管闲事的他已经口出恶语。
“不知羞耻!”他听见自己的声音这么说说。
只是不知是说司谣还是在说凌樾。
等反应过来时,本就不爽的他更生气了。
不愿再搭理扰得他心烦的两人,气急败坏的转身就回了飞舟上自己单独的房间。
司谣:“???”
司谣:“……”
这人是又脑补了些什么了吗?
她疑惑又询问的看向凌樾。
凌樾的耳尖却更烫了。
甚至,在接触到司谣的目光时,还莫名生出种被人戳破了不该有的隐秘心思的负罪感。
虽然他真的只是想带着人上飞舟。
想要辩解,但沈予行不给他机会。
面对着司谣的疑问,他哑口无言,亦有几分无法直面她。
“咳咳。”掩饰般的咳了几声后,他僵硬的转移了话题,“司谣师妹,前面就是你的房间了。”
“我不方便进去,就送你到这儿了,你身体还未完全好全,要记得好好休息,我先去忙别的事了。”
说完,不等司谣回应就逃也似的离开了,中途还不小心左脚绊右脚,差点摔倒。
那模样,活像是身后有鬼在追。
看得司谣一阵错愕。
“这人分明是在看我后才有的这反应。”她在脑海中和系统对话,“我有这么吓人么?”
系统:“……”
司谣边说边往凌樾给自己指的房间走去。
因飞舟还没启动的原因,两位带队的长老就已先行上了飞舟的缘故。
弟子们反而不太愿意上飞舟,就都等在外面,此时的飞舟甲板上除了司谣就再没了其他人。
等她离开进入房间时休息时,甲板上就安静了下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角落里走出一人。
是柳叶峰峰主林纤云。
她先是看了看沈予行紧闭房间的门,后又看了看司谣那刚合上不久的房间门。
想起方才见到的一幕,她眼中多了一抹嗅到了八卦的兴味。
看来这一路会发生很多有趣的事。
……
在众弟子的耐性即将磨光,等得极其不耐烦的时候,最后一人终于姗姗来迟。
“宗主?沅忱仙尊?”
见到来人时,在场的人都有些惊疑不定,不太敢确定他只是经过,还是这最后没到的人就是这人。
凌樾亦是一愣,眼中有着些许疑惑。
在起初的惊讶愣神之后,众弟子才反应过来行礼,“参见沅忱仙尊。”
凌樾也上前行礼,“师尊。”
“嗯。”洛沅忱微微点头示意。
他的目光扫过众人,没在人群中见到那道熟悉的身影,他微微顿了顿,心情莫名的有些不畅。
凌樾见状,便隐约猜到他是在找人。
至于是谁,稍微想想就明白了。
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受,他没有多说,只是替众位师弟师妹们问出了他们好奇的问题。
“师尊你这是要和我们一起外出历练,还是有事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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