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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全集先婚后爱:禁欲医生狂撩我

彼呦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先婚后爱:禁欲医生狂撩我》中的人物江乔裴知鹤拥有超高的人气,收获不少粉丝。作为一部现代言情,“彼呦”创作的内容还是有趣的,不做作,以下是《先婚后爱:禁欲医生狂撩我》内容概括:倒影,有些紧张地站直,“我们在这里拍还是?”裴知鹤半是指挥半是提议,“廊桥后有几棵银杏,我们可以去那边看看。”朋友的宅子,裴知鹤似乎对这里很熟。银杏树顶越过粉墙,不怎么高。裴知鹤领先她半步带路,路过几扇镶着雕花玻璃的八角窗时,随口讲起几个纹样的细节。江乔对建筑没有特别的兴趣,也没做过什么了解,但裴知鹤的声音仿佛有引人入胜的魔力。......

主角:江乔裴知鹤   更新:2024-06-03 12: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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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乔裴知鹤的现代都市小说《精品全集先婚后爱:禁欲医生狂撩我》,由网络作家“彼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先婚后爱:禁欲医生狂撩我》中的人物江乔裴知鹤拥有超高的人气,收获不少粉丝。作为一部现代言情,“彼呦”创作的内容还是有趣的,不做作,以下是《先婚后爱:禁欲医生狂撩我》内容概括:倒影,有些紧张地站直,“我们在这里拍还是?”裴知鹤半是指挥半是提议,“廊桥后有几棵银杏,我们可以去那边看看。”朋友的宅子,裴知鹤似乎对这里很熟。银杏树顶越过粉墙,不怎么高。裴知鹤领先她半步带路,路过几扇镶着雕花玻璃的八角窗时,随口讲起几个纹样的细节。江乔对建筑没有特别的兴趣,也没做过什么了解,但裴知鹤的声音仿佛有引人入胜的魔力。......

《精品全集先婚后爱:禁欲医生狂撩我》精彩片段


这样的高岭之花,有朝一日突然传出已婚的爆炸新闻,对象还是这张小照片里脸带稚嫩的女大学生……

不用说别人,连她自己都觉得不般配。

下午四五点,园林树影连片,为两人站立的地方扫下一片暖灰色的阴翳。

裴知鹤细长的手指握着拍立得,小幅度转了转,“我们再拍几张?”

她要两只手才捧得过来的相机,在他手里显得幼态而精巧,像个玩具。

江乔抬眼,努力让自己的话听起来有底气,“我,我想在照片上看起来成熟一些。”

成熟一些。

被别人问起的时候,更像是裴知鹤真正的太太,而不是某个乱入裴医生钱包的闲杂人等。

她似乎真的十分苦恼,眉心微蹙,饱满如蜜桃的脸颊鼓起,裴知鹤看得想笑。

他余光轻扫过她手里的瀑布花束,“正好补一下光。”

江乔茫然睁大眼睛,“诶?”

什么补光。

这和她刚刚说的事情有关系?

裴知鹤并不回话,微微躬下身,从花束尾端的枝条上摘下一朵白花。

下一刻,耳廓的皮肤划过一瞬间的凉意,有柔软的东西缓慢擦过她绑得松松的黑发,从头皮传来的酥z麻感如火花迅速冲向指尖,指甲也在橄榄枝上掐出鲜绿的汁液。

她怔在原地,裴知鹤那只手早已垂下。

那朵未完全绽放的小花,被他装点在了她发髻的一侧,半透明的纤细脉络从花蕊向外伸展开,在少女转头时微微晃动,像蝴蝶欲飞。

他直起身,像端详艺术品般仔细打量她微红的侧脸,“好多了。”

“园子里采光不好,一点装饰都没有的话,脸拍出来可能会太暗。”

他的解释意料之外,但依然绅士。

江乔脸上浮现几分愧色。

没有外人在场,裴知鹤自然也没必要再去演一些恋人之间的亲密接触。

只是给两句怎么上镜更好看的建议而已,跟对方的一片好心比起来,她实在是有点反应过激了。

想明白了,江乔看着自己在水里的倒影,有些紧张地站直,“我们在这里拍还是?”

裴知鹤半是指挥半是提议,“廊桥后有几棵银杏,我们可以去那边看看。”

朋友的宅子,裴知鹤似乎对这里很熟。

银杏树顶越过粉墙,不怎么高。裴知鹤领先她半步带路,路过几扇镶着雕花玻璃的八角窗时,随口讲起几个纹样的细节。

江乔对建筑没有特别的兴趣,也没做过什么了解,但裴知鹤的声音仿佛有引人入胜的魔力。

泉水般清冽,恰到好处的低沉,因为重点分明,并不会让人犯困。

她听得入神,想起专业课上飞速念课件的导师,情不自禁地开始羡慕裴知鹤带的医学院学生。

裴教授讲课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

回归到自己熟悉的领域,大概只会……更游刃有余吧。

下过雨,银杏落叶铺满地面,松软如地毯。

踏入小门时,她还在想着要怎么操作才能去医学院蹭课,空气里突然有快门声响起。

江乔抬头,看见蓬松的金色树冠下站定的裴知鹤。

他衬衫袖口挽起,朝着她晃两下手中的奶黄色拍立得,“抓拍会比较自然。”

很快,打印声滋滋响起,黑色的一面朝她,显像的一面朝对方。

声音停下的瞬间,江乔不敢看对方的表情,低头先偷偷松了一口气。

刚才那张照片,随便想想就知道,一定会很呆。


单独这句话其实也没什么,让她感觉头皮发麻的,是他漆黑瞳眸里看不透的情绪。表面似乎还是很平静,但好像在这之下还有些什么在黯黯闪烁,让她看不透。

江乔一顿乱想,最后在心底数落自己一句:

裴知鹤这么温柔的人,肯定只是字面意思,她怎么总把人往奇怪的地方想。

卡和房产名录一左一右,裴知鹤黑眸微敛,平静说出最后的条款,“我们先暂时约定一年,一年之后,如果你有了喜欢的人,或者在我身边觉得不开心,都可以向我提出关系终止。”

江乔愣了一下,很快开口道,“我不会觉得不开心。”

她怎么会不开心,换成随便谁应该都会觉得,和裴知鹤结婚是中了彩z票头奖吧。

不说别的,几天以来,她只是看着他的脸就觉得身心愉悦,近视度数飞降。

这种男人能成为她的丈夫,即便知道一切都是假的,在虚荣心上也够让人延年益寿了。

裴知鹤莞尔,“我也希望你能一直开心。”

“我不希望我在单方面挥霍你的青春,小乔,”他放下手里的水杯,温雅一笑。

“我会认真对待我的太太,相应的,如果一年后我们离婚,你也会得到我一半的财产作为补偿。”

江乔茫然睁大眼睛,视线重新落回到面前的一摞房产材料,呼吸都被吓得变快了一点。

之前翻看这些房子的时候,她只觉得自己是个来见世面的游客,敬畏之余,心态还算平静。

但刚刚他说,把这些房子的一半给她……

江乔看着首页景观图上京市中心华灯璀璨的长街,大脑已经快要没办法思考,陷入了一种莫名的负罪感之中。

“那您呢,”她小声地深吸一口气,抬起脸,定定地看着裴知鹤的眼睛,“您对我有什么期待吗?”

她好像……没什么等值的东西能给他。

裴知鹤道:“有。”

江乔不由得坐直,双手虚攥成拳,“您说。”

裴知鹤放下手里的杯子,向后靠了靠,穿西装裤的修长双腿交叠。

世家大族倾尽心血养出来的长子,即便只是在沙发随意一坐,脊背也是一条轻盈的直线,优雅得不费吹灰之力。

裴知鹤居高临下,目光慢条斯理地落在她晶晶亮的杏眼,“首先,不要称呼您。”

江乔下意识蹙眉,“可是,裴老师……”

裴知鹤温声打断她,“也不用叫裴老师,直呼名字就好,去掉姓也可以。”

江乔眨了眨眼,嘴巴张张合合。

好半响,气流才瓮声瓮气地从嘴里挤出来,“裴……裴知鹤。”

声音刚出,江乔先自己忍不住垂下了头。

啊啊啊。

这种对尊敬的长辈直呼其名的背德感是怎么回事啊。

根本不用照镜子,她就能感觉到,自己从脖子到眼角都热得发烫。

裴知鹤倒是似乎很满意,嘴角勾得慵懒,语气却还是内敛绅士的,“乖孩子,做得很好。”

对方嗓音低沉,含着温文的笑意,磁性得让人头皮发麻,像是再不捂住耳朵,魂就会被勾走。

江乔的脸在一瞬间爆红。

这句“乖孩子”,除了像是哄小孩以外,真的好像……教小狗握手哦……

她飞速低下滚烫的脸,难以表达此刻混乱的心情,只想把自己折叠缩小一百倍,跳进杯子里泡冰水冷静冷静。

裴知鹤一直看着她,像是终于欣赏够了她的窘态,忽然朝她再次开口,“还有一件事。”

江乔坐姿端正,诚惶诚恐抬头,“您……你说。”


这句话的信息量过大。

江乔猛然抬头,显得有些呆呆愣愣的,“什么?”

裴知鹤撑起身,长身玉立,站定在江乔长椅正前方的铁艺栏杆前。

他低头看向她,眸光似静谧深湖,“只是换一个人选,可以继续履行原来的娃娃亲,也不需要再向任何人解释。”

这句话很长,而江乔只听得懂最后半句。

任何人的范围有多大,她心知肚明。

从她来京市起就期待着这场婚约的母亲,今天打来或没打来电话的所有远亲近邻新旧街坊,时常对她明褒暗讽的继父一家。

以及,远在苏城好久未见的外婆。

江乔在发呆,剔透的茶褐色瞳孔收放,像一只穿梭在黑夜强光里的猫。

裴知鹤的视线久久停留在少女的脸上,将话说得更直白:“如果小乔愿意做裴太太,也可以选择我。”

江乔瞠目结舌,已经放大到极致的杏眼睁得更圆。

选择裴知鹤,要怎么选?

是英语测试机考选择题,点击一下进入下一题的那种选,还是……结婚的那种选?

“砰”一声,攥在手心的豆浆杯滚了下来,落到地上。

她抓住长椅的扶手,用力捏紧。扶手上凸起的雕花戳到手心,没感觉到疼。

她迫切地需要接触一些真实存在的物体,好让自己相信眼前正发生的一切。

正在疾速驶离常识的一切。

京市初秋七点钟,日光融着半透明的雾气,如淡柔金纱。

穿在身上的白色制服成了天然的反光板,衬得裴知鹤整个人像一场华丽不真实的梦境,在接二连三抛出它甜蜜的诱饵。

毕业前夕被青梅竹马的未婚夫劈腿,对外前途渺茫,对内唯唯诺诺,结果仅仅付出一个三明治的代价,就让前男友的哥哥,承载着整个裴家未来希望的完美长子对她提出了……结婚邀约?

如果这都是真的,那她真的可以去给蒋佳宜的实习栏目组投稿:

三句话,让钻石王老五拜倒在我裙下。

裴知鹤蹲下身,不疾不徐地收拾好她脚边的一地狼藉。

他保持着仰视她的姿态,再度开口:“裴家那边,你只需要配合说一句,之前都是误会,从小和我……两情相悦。”

她和裴知鹤,两情相悦。

世界被抽成真空,只剩下年上者磁性的话音在耳边打转。

江乔跟着前男友叫了七年哥哥,到了现在这一刻,才真正认识到对方是异性。

她眼中无法消弭的七岁年龄差,在更广阔的世界眼中,最多只算一句很小的谈资。

裴知鹤当然可以成为她的结婚对象,合理合法,无可指摘。

少女长长的睫毛低垂,抖得很快,似乎在想如何拒绝,或者找一个不那么蹩脚的理由逃离。

裴知鹤双眸漆黑,直直看着她不知所措的眼睛。

明明是示弱般的低位,却透出一股从未被她察觉过的强势,“剩下的事情,我来摆平。”

江乔并不怀疑这句话的分量。

几年里她看得清楚,裴知鹤在家族的话语权甚至压过父辈。

他悠淡说出口的这句“摆平”,不是校园恋爱里小男生的中二誓言,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成熟男人的许诺,会在将来某个滴水不漏的时机,被轻轻松松落到实处。

她好像正站在一条大雾中的岔路口,一边是荆棘丛生的原始森林,一边是笔直通往光明的捷径。

裴知鹤站在捷径入口向她温雅伸手,只要她握住,就能轻松地度过眼下所有的困窘。

江乔终于鼓起勇气开口,“为什么?”

怕对方听不懂,她快速咽了一下口水,追问,“为什么……愿意帮我?”

在医院茶水间听过的碎碎念重新在耳边响起。

裴知鹤这样一块耀眼到不可能在市场上流通的宝石,简直抢手到令人心惊。

这样的人,即便是想今天就结婚,也多的是比她更好的选择。

和她结婚,是图她一无所有,还是图她麻烦?

裴知鹤抬头看她,语气依然温和,“我们很合适。”

“你需要履约,而我需要稳住家人。”

“明年我就三十岁了,”他唇边露出一个解嘲的轻笑,“到了这个年龄还不结婚的外科医生,风评会变得……有点奇怪。”

她懵懵地点头,“这倒是。”

连她这个无关人士都听过的都市传言——未婚男医生人均海王,鱼池里全是护士和漂亮药代。

“我的工作很忙,”

江乔的反应似乎取悦了他,裴知鹤挺拔的上半身微微前倾,继续开口道:“所以,我没有太多时间去从零开始了解一个人,也没有耐心帮对方融入我的家族,我需要效率。”

他离少女局促的双膝更近,神色平静,“而你是老爷子早就认定的人。”

意思很明显了,论效率……无人能及她。

江乔垂下眼睛,脑海中思绪翻飞。

一张张人脸跑马灯似的闪过,从江玉芬到裴家那位和蔼可亲的院士老爷子,最后落到露台上和女人接吻的裴云骁。

她的脸上从来都藏不住心事。

裴知鹤在原地看了她几秒,站起身。两人的距离拉远了一些,流动的晨风终于吹进来,将密密实实缠绕在她身边的苦艾香冲淡了些许。

静谧许久的天台忽然传来男人低沉柔和的声音,几近诱哄:“他那样对你,你有没有想过要复仇?”

裴知鹤望向江乔怔愣的双眸,像是一个过分慷慨的路人,哗啦一声给流浪猫打开一个崭新的罐头,“和我结婚,你可以将你所有的痛苦,连本带利地还给他。”

倏地,胸袋里的手机响起,似乎是工作上的事情。

裴知鹤接起,低声交代过几句。

路过她时,他在告别前对她耳语:“你难道不想看看,他知道我们在一起之后的反应吗?”

江乔呆呆地看着他的背影,直至消失在走廊转角。

承认自己的劣根性,和承认自己的软弱同样艰难。

可耳后滚烫的脉搏如擂鼓,她无法欺骗自己。

她心动了。

-

天台谈话后,江乔再没有主动和裴知鹤联系过。

无论给出何种回应,似乎都显得不妥。遇到难以抉择的难题时,她习惯性地想要逃避,这次也一样。

所幸那个靛蓝色的头像方块也没有再亮起。裴知鹤似乎并没有真的在等,这个推论让江乔感到莫名的空虚,可更多的还是宽慰。

两天过后,终于迎来十一假期。

江乔拖着塞满京市特产点心的行李箱,熟练地在火车站汹涌的旅游人潮里穿梭,熟练地爬上夜班火车上铺。

这趟旅程她走过无数次,做兼职和家教赚的钱攒起来,除了生活费几乎都花在路上。

小长假的车厢喧闹,对面下铺的年轻妈妈外放动画片哄小孩,另一个男孩比林嘉平年纪稍大一些,在中铺仰躺着,眯着眼睛偷看江乔裤脚露出来的白皙小腿。

青春期小男孩,呵。

江乔从包里掏出自己做的吸盘简易床帘,刷的一拉,世界清净。

熄灯后,环境终于安静下来,只留下绿皮车缓慢碾过轨道的顿挫。

车驶出京市,枕头下的手机一震。她抖着手按亮,三条未读微信。

【裴云骁:[图片]】

【裴云骁:?】

【裴云骁:羞辱我呢,我什么时候缺这点钱了?】

照片里是裴云骁中环小公寓的客厅,一整面墙的高达模型前,摊着那个她前几天认真打包好的礼物纸箱。

东西还是那些东西,但各色奢牌包装袋被翻得散乱一地,几个形状扭曲的小纸团躺在箱子边的地上——她看了一会才认出,这是她那份手写清单的遗骸。

返回联系人页面。

那个靛蓝色的头像依然安静,江乔呼出憋了很久的呼吸。

前男友的震怒和挑衅穿屏而出,而她意外的没有伤心,也没有一点想回复争论的欲z望。

她无法忽视自己刚刚那一刻的期待。

它指向的是,来信人的哥哥。

江乔的抗干扰能力向来一流,又有夜班车老手才懂的小床帘加持,在回老家路上睡眠质量从来都很好,但今天她还是因为这则小插曲失眠了。

熬到天亮,绿皮车终于驶入烟雨蒙蒙的江南。

好久疏于运动,新陈代谢极低。

江乔一大早钻进熟悉的弄堂,硕大的黑眼圈还放在脸上。

外婆好一阵心疼碎碎念,江乔一律用学习太累了做借口,趿拉上拖鞋登登登跑进房门,拉完窗帘又抱枕头。

雨中的苏城凉的出乎意料,她有很多话要跟外婆讲,但首先要先补补觉蓄力,再之前要先找件长袖衣服换上。

江乔在衣柜里翻了半天,一无所获,“我的毛毛睡衣丢掉啦?”

外婆习惯了她一回来就风风火火,“抽屉看看咯,前几天收拾过了。”

江乔高声说一声好。

她跪坐着把衣柜抽屉拉出来,大小色块整整齐齐,甚至还按渐变色排了序。

半年不见,小老太太的收纳已经进化到了如此地步,江乔无语凝噎。

她刚想回头比个大拇指,视线突然捕捉到抽屉最边上的透明防潮袋。

里面装的是一件奶白色的云锦旗袍,视窗里看得见前襟的盘扣和流光溢彩的苏绣,弯如皎月的小桥,取得是她名字的谐音。

即便是很多年过去,也看得出订制这件衣服的人的心意。

她动作停了很久,外婆也扒着门框看过来,“我记得这件旗袍是你高三那年小裴送的吧,毕业典礼我们囡囡还穿着发言了,好有纪念意义的。”

这是她整个学生时代唯一的一件礼服。

她不喜欢拍照发朋友圈,所以外婆当然不知道,不只是高中毕业典礼,还有大学的每一次翻译比赛,活动晚会。

任何需要抛头露面的正式场合,她都穿着它走过。

云锦材质娇贵,江乔一直都小心护惜。暑假前不小心刮了线,所以才特意送回来找熟悉的老师傅修补。

只是到了今天,她和送衣服的人再也没了关系。

裴云骁送的东西她都还清了,只有这件衣服她想自己留着,就当做是一份青春的留念。

江乔站起来,凑到外婆身边,“依您老人家多年的经验看,这件多少钱拿得下?”

小老太太做了四十几年裁缝,对这些很懂。

“小财迷,当年你倒是没想起来问。”外婆调侃她迟到快四年的算计,眯着眼睛笑,“这种工艺已经很少有师傅愿意做了,我看啊,最最少也要八千。”

江乔哦一声,跑到客厅倒水。

一口闷完,她拿出手机,翻到昨天半夜搁置的和裴云骁的对话,噼噼啪啪打字。

【旗袍穿过,我就不还了。以后有急事电话联系,钱不够的话短信告诉我。】

【[转账10000]】

大出血,一万块出去,她的勤劳致富账户又光速返贫。

江乔看着自己仅剩两千多的银行卡余额,肉痛得不行。

对方却极为少见地秒回。

裴云骁:【?】

裴云骁:【什么旗袍?】

江乔不再回复,直接拉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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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知鹤口吻寻常,“刚刚的阿姨是外婆的熟人?”

江乔点头,“一起跳广场舞的苏姨,说话可能是直了些,但是人很好,应该不会出去乱说。”

邻居们八卦归八卦,大都没有恶意,像周奶奶那样的还是少数。

只是两人临行前,刚出楼门就被几个遛狗回来的老邻居拦住,热聊了好久。好不容易穿越重重围阻出来取车,又被苏姨的一群老姐妹热情围观。

来参观江家又帅又有钱外孙女婿的吃瓜群众络绎不绝,她随便代入了一下对方,就觉得无比心累,那他本人呢?

江乔侧过脸去看裴知鹤。

听到她刚刚的话,裴知鹤勾起唇笑了笑,“大家……的确是很热情。”

江乔面上发窘,“裴老师要是不习惯的话,我去和外婆讲。”

裴知鹤顿了下,冷白的手指在方向盘上轻扣,不答反问,“和我一起被围观,感觉不舒服?”

“当然不会,”江乔赶紧摇头,“我何……和裴老师一起被看热闹,怎么看都是我在占您便宜吧。”

她何德何能,能和这种天之骄子一起被当做新婚夫妇围观。

好险,差点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裴知鹤笑了一声。

低低的气声,像是轻柔的天鹅绒,在她耳蜗扫了一下。

江乔忍不住缩了一下脖子。

“没有什么不习惯的,”裴知鹤开口,“毕竟我们之后常住在京市,回来的机会也少,大家今天说两句,过段时间也就忘了。”

江乔懵懵点头,“也是。”

她听懂了这句话,他们之间的关系能不能持续到过年还说不准,今天这样的麻烦估计也就是一次性的事,无足挂齿。

裴知鹤开车如往常一样平稳,漂亮的手指松松搭在方向盘,白衬衣挽起,露出骨节分明的手腕,转弯时腕心微微凹陷,显露出一种温文绅士的欲。

身边少女看上去还很拘谨,裴知鹤单手点开车载音乐,“想听什么,自己来选。”

江乔看了屏幕几秒,小心翼翼上手滑动,抱着一点点隐晦的想要了解对方的心,越过封面花哨跳跃的系统推荐,从本地曲库里挑了一首大提琴协奏曲。

裴知鹤似乎很喜欢古典音乐。

本地歌单里上下都是古典管弦乐,一行行拉丁字母和作品序号,江乔只能零星认得出几个像肖邦和李斯特这样的作曲家名字,剩下的整块屏幕密密麻麻,在她眼里都像是天书。

短暂停顿后,环绕式音响传出悠扬的琴声,大提琴特有的深沉婉转,有种情书化为音符的厚重。

裴知鹤单手抬起,轻轻碰了下嘴唇,神色里有种微妙的不自在。

江乔第一次见他露出这种表情,连忙开口,“您要是不喜欢这首,我就切歌。”

毕竟不是所有人都喜欢被窥探本地歌单,她是不是无意间踩到雷区了?

“不会,”裴知鹤微微偏过头,停顿了一下,“只是太久没听,有些陌生。”

江乔如蒙大赦,“那就好。”

苏城是历史文化名城,求姻缘灵验的古刹庙宇多,连带着对领证地点也有讲究。

江乔对这一切都只是一知半解,而完全是外地人的裴知鹤却很懂,根本不用导航,驾车大半个小时,直接到达目的地。

降下车窗和门卫打过招呼,黑色的迈巴赫稳稳停在城北区民政局的车位。

裴知鹤绕过车头为她开门,秋日午后,淡金色的阳光从他肩头洒落,仿佛自带柔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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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奶奶顺着这话打听,“这是小乔男朋友?”

外婆撇撇嘴,“谈了有几年了,准备趁着十一在苏城领证。”

周奶奶语气酸溜溜:“外孙女婿做什么的啊,要是做模特或者网红,这碗饭可吃不了太长。”

看样子最多也就三十上下,这么好看,又有钱,除了出卖色相还能是别的?

外婆手下利落,三两下地给黄花鱼开膛破肚,“也不怪你这么说,我当时第一眼也觉得,男人太好看了肯定靠不住。可人家小裴清大毕业,又从海外读了博士,现在在京市的大三甲医院做主刀医生,父母亲地产生意也做得不错。”

“冬奥会看了吧,那整个滑雪场都是人家自己的。你这老观念也得改改,不能觉得帅哥都是草包,就劝人家嫁个丑的。”

周奶奶的外孙女嫁了个程序员,各方面的条件都不错,就是个子不高,还显老。

外婆的话句句像刀子似的,专往老邻居痛处上戳,一戳一个准。

人在眼前晃过一圈,外貌上做不得假,又是清大又是冬奥滑雪场的,全国人民都知道这俩词的分量。

周奶奶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很不服气地哼了声,“那要真按照你说的,这么好的条件,怎么就栽给你们家小乔了?”

外婆收拾好鱼,拿香皂把手洗得香喷喷,“谁知道呢,我们囡囡从小就命好,婚姻大事上也不用我这个老家伙操心。”

周奶奶:……

江乔命好不好的不清楚,她这个外婆倒是真嘴硬。

男人女婿死得一个比一个早,女儿再婚了也不往她身边凑,外孙女嫁个有钱人又怎么样,又不是亲孙子,人家还能孝敬你?

-

老房子隔音不好,外婆讲话中气十足,隔着两层木板门传进来,每句话都清清楚楚。

她能听见,那屋里另一个人也能听见。

江乔尴尬得脸红,坐在沙发对面的裴知鹤倒是十分淡定,嘴角全程向上扬起,明显心情不错。

脱掉外套,他身上是一件简单干净的白衬衣,袖口很得体地挽起。

男人优雅地端起茶杯喝茶,镜片下的眼睛泛着饶有兴味的光,仿佛是在品评什么好戏。

外婆夸他的时候,裴知鹤还没什么太多反应,等到“冬奥会”三个字一出,他才微微挑了挑眉,轻笑出声:“外婆还挺懂。”

江乔赶紧解释:“你刚刚介绍完自己,估计外婆顺手拿手机查过了,老人家没坏心,你别介意。”

裴知鹤看向她,语气愉悦而微妙,“外婆这样做,说明对我还算满意,我高兴还来不及。”

江乔被他看得头皮发麻,急匆匆挪走视线。

今年梅雨季长,天花板角落透水格外厉害,过年时的一小块霉斑已经发展成一大片,隐约有开裂的兆头。

江乔看着看着就开始皱眉,裴知鹤也跟着抬头,随口问:“房子这样多久了?”

江乔:“从来没好过,外婆她不在意,觉得没必要修。”

裴知鹤点头,很平淡地应了声。

从记事起,江乔就一直和母亲外婆生活在这间小屋里。

母亲出售丝绸厂时,把家里的老红木餐桌椅一起卖了,外婆又去二手市场东拼西凑了一套回来。

小餐厅乍一眼看过去温馨整洁,没什么异常,只是仔细观察才能发现其中的玄机:每把椅子都不一样高,看上去整齐,是因为外婆挨个给缝了猫猫头椅子套。

江乔从没觉得这里有什么不好,即便是去年被来做客的前男友甩脸色看,也从未觉得有哪里上不了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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