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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后,我开启修仙之旅文章精选

钟九陵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奇幻玄幻《穿越后,我开启修仙之旅》,由网络作家“钟九陵”所著,男女主角分别是李子冀顾春秋,纯净无弹窗版故事内容,跟随小编一起来阅读吧!详情介绍:穿到异世界后,我与母亲相依为命,两人生活在远方小城。两年后,母亲死于一场灾难,临死前,她让我把一封信送到我的父亲那。我其实是一名私生子,还是不被接纳的那种,亲生父亲把信还了回来。我转身,既如此,等我发达了,你们也别来沾边。后来,我开启修仙之路,却意外卷入一场权力纷争……...

主角:李子冀顾春秋   更新:2024-07-29 19: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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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后,我开启修仙之旅文章精选》精彩片段


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李子冀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好得意的,但他的确带着果果在长安城一连逛了两天,直到走的果果小腿发酸,再也不肯动了方才罢休。

这两天他也对这座都城有了更深一步的了解,比如知道了长安最有名的酒楼叫天香阁,最出名的街叫春华街,最长的路是朱雀大道,最好喝的酒是天仙醉。

但也有很多事情是他一个普通人打听不出来的,比如朝廷的门开在哪个方向,现在的朝堂格局怎么样,当今那位圣皇最喜欢什么东西,李孟尝究竟长什么样子。

一个无权无势的普通人,做不成太多事情。

“公子今天好兴致。”伙计看着李子冀一个人坐在角落自饮自酌,主动递上来一碟小菜,还贴心的收了收敞开的窗户。

香满楼自然是没有天仙醉的,只是很普通的一壶酒,喝进嘴里有些辛辣,咽下去又会反上来一股醇香,即便是很普通的酒,也要比上辈子的好喝许多。

“坐下一起。”

李子冀给伙计倒了一杯,示意他坐下。

今天是约定好的第三天,好铺子有没有眉目,都要说上一声。

大清早,客人几乎没几个,伙计也不客气,直接在李子冀的面前坐下,经过数日短暂相处,他知道这位李公子是一个不太在意规矩的人,这也让他有些费解,明明是一个性情温和的人,却偏偏总会给他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淡感觉,就好像他与你说话,与你微笑,都隔着一层薄薄的纱布。

“公子,不是小的邀功,昨儿个我还真瞧见了一间好铺子,临街的,后面还带院子,平常做生意在前面门市,打烊了就回后院歇息,这两天不少人都看中了,幸亏我在牙行有个兄弟,要不然都留不下来。”

“也不敢瞒您,就是位置不太好,不像咱们香满楼,那条街稍微有些僻静,不过也要看和哪里比,虽然比咱这里差了点,但每天来往行人也不少,而且关键租金也合适。”

伙计起身给李子冀倒了杯酒,他这么卖力的介绍除了因为李子冀给了他足以抵三个月工钱的碎银子之外,也因为可以从中赚一点中介费的关系。

毕竟是他帮牙人联系的买家,事成之后,牙行那边多少会给些表示,按照那铺子那宅子的价格,给的表示肯定比自己辛苦伺候人一个月多多了。

临街,带院子,而且修葺得很好,如果价格也合适,那的确是一个好地方。

李子冀点了点头:“若是价钱合适,我不会拖沓。”

伙计满脸笑容:“得,公子体谅小的,您看了若是不满意,小的再寻其他好地方,保证最后一定看到您满意为止。”

果果还在楼上睡觉,李子冀也不打算叫她起来,只是嘱咐掌柜的等果果醒了之后替他照料片刻,自己则是随着伙计去看了那间铺子。

香满楼门前的街道叫做明光街,出门走到尽头往左拐,穿过一条小巷子,又路过一座落满雪的石桥,才算是到了地方。

“公子,前面就是我给您寻的那间铺子,位置刚好在街口,身后的路咱们刚刚走过,那座石桥被不少文人雅客戏称为鸳鸯桥,每日傍晚都有男女在石桥上下幽会,从铺子往右的路口走上半个时辰就是咱们长安城最出名的天香阁。”

“这还是其次,要是公子有闲暇时间顺着往前的路口走上半条街,那可不得了,咱们圣朝乃至整个天下最负盛名的修行院,三千院就在那里,公子住得近了,说不定还能沾一沾三千院的才气。”

三千院,哪怕是李子冀远在遂宁城也听过这个地方,是整个圣朝最崇高的学府,招收弟子,教导其踏上修行之路,能够成为三千院的弟子,被圣朝,乃至整个天下都视作荣耀。

伙计说到这里,又满脸落寞的叹了口气:“可惜了,三十一年前院长大人仙逝,从那天开始三千院就再也没有招收过新弟子入院,否则以这间铺子的地理位置,价格翻上十倍都不止。”

任何有名望的地方四周的一切都会跟着变得昂贵起来,可当这个地方没落,被人畏之如虎狼,那么四周昂贵的一切也会重新变得廉价起来。

以前的三千院四周几条街都很热闹,达官显贵,天下宗族,人来人往,现在长长的一条街道上,俱是匆匆的路人。

李子冀当然知道三千院的大名,整个天下对这个地方都不会陌生,在流言中,是圣皇忌惮院长大人的实力和威望,所以不停打压,导致了院长大人仙逝,三千院也随之没落,再也没有新弟子入院,圣朝也从那一年改了年号。

谓之——新历。

若非三千院以前的名声足够大,威望足够高,只怕三十一年过去,世上已经没多少人记得了。

李子冀只是一个升斗小民,他接触不到遂宁城的知府,接触不到南陵郡的都督,自然就更不了解院长大人与圣皇这种层次的利益纠葛。

只是民间类似的传言总不消停,但想来也是,老百姓平日里闲着无聊,总是喜欢乱嚼舌根的。

但三千院的没落却是毋庸置疑的。

伙计还在感慨,似乎怀念着略感伤怀,以至于都忘记了继续向李子冀介绍这间铺子。

李子冀也没喊他,径直走进去,前后看了起来。

铺子古色古香,建筑修葺的很有格局,一眼看过去就给人一种古韵十足之感,空间很大,用上辈子的话来形容大概有着三百多平左右,屋内的货架很齐全,墙上甚至还挂着几幅没有取走的墨画。

这原来是一间收藏古董的铺子,虽然修道者寿命绵长,但修道者毕竟数量极少,这天下说到底还是离不开普通人的,所以古董这行当算不上多好,却也绝对谈不上多差。

后面的院子有三间屋子和一个厨房,院子里很干净,仿佛知道他要过来看房,院内的积雪已经被打扫的很干净,物件儿不多,假山,石磨,一棵老槐树,显得有些空旷。

屋子里都很干净,不显脏乱,不得不说,这的确是很合适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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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一步走上扶摇台,整条朱雀大道的百姓也已经从震撼当中清醒过来,一个个的目光中全都带着狂热之色,那模样甚至比之前崔文若出现的时候还要更加有信心。

“师兄,这些人好善变。”念念瞪了一眼四周的人群,觉得心里不舒服,明明之前还把自己师兄当成救命稻草的,结果现在一听那人是三千院的,立刻就变了模样。

崔文若倒是并不介意,毕竟他已经输了,只是也轻轻叹了口气:“三千院的名声是一千多年来累积下来的,梨园底蕴毕竟太弱。”

自从院长大人死后,颜北便创建了梨园,虽然才刚刚建立三十年,梨园的名声却早已经赢得了全天下的尊敬,甚至稳稳压住诸如洗剑宗,小玉宫等圣朝之内的顶尖势力。

许多人都视梨园为三千院的替代者。

可当真正面对三千院的时候,梨园底蕴不足的缺点就显露无疑,就比如现在,所有关注着这场棋局的人甚至都不知道李子冀的棋道水平究竟怎么样,却自然而然的认为他能够和木南山一较高下。

“不过只要这盘棋能赢,那就是好事。”

崔文若望着已经走上扶摇台的李子冀,微笑说道。

念念倒是皱了皱小鼻子,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顾春秋出面的消息已经以难以想象的速度传遍了长安城,如果说之前各大势力都是派心腹前来观战,事后带个消息回去即可,那么现在这些幕后之人则是完全坐不住了。

一个个全都飞快的来到了现场,同时心里不停猜测着三千院此次出面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在这场内斗中,三千院又代表了什么样的立场?

扶摇台上,怜月公主看着走到面前的李子冀目光微微一凝,她没有从眼前青年身上感受到任何属于修道者的气息波动,要么这人的实力在她之上,要么就是一个根本不会修行的普通人。

“之前还从未听说,三千院竟然收了一名新弟子。”

怜月看着李子冀,开口想要探探他的底。

李子冀看了她一眼,并未理会,反而是对着面前的木南山说道:“一直听闻你的棋道天下第一,以前无缘对面,今日倒是有了这个机会。”

见到李子冀并不搭理自己,怜月眉头微微一皱,却也没有再开口。

木南山也在审视着李子冀,他看不出来眼前这个青年身上有什么特殊的地方,竟然能够让闭门的三千院再度敞开大门。

“前两日你也有这个机会。”

他淡淡道。

一盘棋的胜负不单单只是在棋盘之上,落子前的气势和先机也在博弈当中,可以说哪怕双方还没落子,但只是面对面的坐在了一起,这盘棋就已经开始了。

木南山在暗讽李子冀前两日不敢出面。

李子冀面色平静:“前两日有事耽搁,如今才腾出手来,而且,我本以为崔文若能够胜你。”

木南山问道:“你是在说他无能,还是在说我无能?”

“那要看你怎么理解。”

两个人对视着,言语虽然平静,但其中的锋锐却丝毫不加掩饰。

“你要不要休息休息?”李子冀忽然问道。

已经连续不眠不休的坐了三天两夜,还要和人耗费心神下棋,现在的木南山状态并非是全盛之时。

李子冀这话让周遭的人很是诧异,这种时候怎么能让木南山休息?趁他病要他命岂不是胜算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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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十八手平平无奇,可第十九手却锋芒毕露,李子冀竟然在开局,率先亮剑!

木南山也是眉头微皱:“我第一次见这样的棋。”

李子冀淡淡道:“因为你第一次与我下棋。”

木南山的开局百步自认为无懈可击,无论与任何人对弈都绝不会落在下风,可在李子冀身上,他却感受到了一丝威胁:“这定式可有名字?”

李子冀点了点头:“以往下棋找不到对手之时,我总会在夜晚站在山峰之上,抬头望着浩瀚星空,每一颗星辰在我的眼中就是一颗棋子,与天下棋,未有胜负,我这定式的名字就叫做天下。”

与天对弈?

所有听着这话的圣朝百姓都是浑身一震,就连那些暗中观察的大人物们也都是瞳孔微缩,他们看着李子冀,心想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才能够做成这样的事,说出这样的话。

“与天对弈,的确,没有对手是一件很寂寞的事情。”木南山却并没有认为李子冀是在说大话,因为他也有同样的困扰。

“看来今天这盘棋我们一定能下的很尽兴,天不是你的对手,但我是。”

木南山抬手落子,只见刚刚才被李子冀撕开一条缝隙的棋阵竟然再度变得完美无瑕起来,如果说李子冀的棋像是一把剑,那么他的棋就像是剑鞘,总能够将欲要出头的剑锋收藏回去。

李子冀神情认真,木南山的确是他遇见过棋力最高的对手,今天这盘棋,胜负难分。

双方不停落子提子,苍穹棋盘上的棋子也在不停的出现消失,一股无形的肃杀气息从扶摇台上生出,向着朱雀大道席卷而去,四周再也没有人说话,沉默的有些可怕。

下棋不像是厮杀,没有看上去那么直观的效果,但在懂棋之人眼中,棋盘上的厮杀却要更加血腥惨烈。

“啪!”

木南山落子,白棋化作大龙鲸吞天地,欲要吃掉李子冀角落黑子。

李子冀看也不看,执子落下斩掉龙尾,竟是不闪不避,双方互换。

每一步,全都牵引着无数人的心神,每一步落下,都让人心脏狂跳,杀机,逐渐弥漫棋盘,中盘已过,双方都没有留手,甚至没有人防守,完全就是你来我往的对攻。

“这盘棋,足以被称之为近百年来最精彩的一盘棋。”

有圣朝官员兴奋地浑身发抖,手中拿着棋谱记录着每一步,能够亲眼看见这盘棋出世,即便是立刻死了那也是心甘情愿。

“师兄,这盘棋怎么和你那盘不一样?”

念念望着苍穹棋盘,下意识开口询问,她虽然谈不上是什么棋道大家,却也多少懂一些,昨日木南山和自家师兄的那盘棋就像是被盖住的热锅,虽然波涛汹涌却都在暗处,从表面上看并不激烈。

可今天这盘棋,木南山和李子冀两个人的厮杀之惨烈,似乎都能闻到刺鼻的血腥味。

崔文若眉头微皱,心里忽然有了一股不太好的预感:“不对劲儿。”

这世上从没有一模一样的棋局,但同一个人下棋,风格绝不会转变如此之大,没道理昨天木南山的棋势徐徐图之,今日却非要短刀见红。

事出反常必有妖。

“木南山应该在藏着什么杀招。”顾春秋的声音忽然在身旁响了起来,崔文若转头看去,顾春秋正抱着一个小丫头,盯着扶摇台上。


百姓们的愤慨怜月公主全都看在眼中,但她的脸色依然无比平静,并不将这些愤慨放在心上,国与国之间的决策,这些百姓起不到什么作用。

“如何,这些人的棋力?”

怜月公主俯视台下,对着闭目养神的木南山轻声问道。

“很差。”

木南山没有睁眼,披散的头发随风而动,他从来不会撒谎,这一上午遇到的人,包括那似乎有些人气和声望的二张,所有人的棋艺都很差。

怜月公主并不意外这个答案,对于木南山来说,或许天下人的棋艺在他眼中都是差不多的,仅有的差别无非就是很差,差,尚可这几个答案罢了。

“其实我很好奇,兄长是如何说服你下山帮忙的?”

怜月公主转身在木南山的身后坐下,问出了这个疑惑了一路的问题。

木南山没有说话,就好像是根本没有听见她的询问。

怜月公主也不以为意,她知道木南山的脾性,知道这并非是一位喜欢说话的人:“刚开始只是试探,或许还存了耗费你心神的打算,之后的两天,才是真正决定胜负的时候。”

修道者很难会感到疲倦,尤其是境界高深的修道者,可下棋终究是不一样的,境界再高,下的多了也会出现瞬间的失神,并非是疲惫,或许可以称之为麻木。

圣朝没有人敢拍着胸脯说能赢过木南山,可也有那么几个人的棋力的确足够高,若是在后面出手,也许真的有些机会。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木南山淡淡开口:“这件事不仅是为了你们庆苍国,我不会输。”

天下的好坏很难单纯划分,比如儒山,素来以教书育人,教化世人为宗旨,儒山出去的弟子在任何地方都是受尊敬的。

用普通人的目光去看,儒山的弟子自然是好人。

可即便如此,儒山还是想让圣朝退一步,或者说整个天下都想让圣朝退一步,不是因为圣朝做错了事,单纯因为圣朝压在天下头上太久。

怜月也没有再说话,只是抬头看了一眼天空,今天的天气很好,风和日丽,并未下雪,是一个难得的大晴天。

扶摇台的事情广为流传,整个长安城都在说着这件事,就连今天来清风雅舍看字画的客人彼此谈论的都是这件事。

傍晚去买菜,菜肉市听到的还是这些,起初李子冀还有些兴趣,可听得多了也就懒得听了。

对于木南山棋道第一这个名号,李子冀并不以为意,武功可以有第一,但下棋不会有,永远都会有更出色地棋手出现,第一的人也不会永远第一下去。

因为一时不慎而败在棋力比自己差的棋手手中,他见过不少这样的例子。

不过若是能和这位木南山下一盘棋,那想来一定很不错,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之后,他还从来没有与这个世界的棋手对弈过。

有人试过自己的剑,有人买过自己的字,唯独还没人和自己下过棋。

但李子冀并不打算过去,因为他不想出风头,毕竟昨夜的刺杀还犹在眼前,国公府下一步动作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再来。

这个时候去出风头引人瞩目,下场绝对不会好。

回到了后院,刚刚推门进去,李子冀就看见了正坐在石磨上抬头看着天空的果果,目光动了动,随手关上门,问道:“要去办事?”

他始终记得果果要请他帮忙做一件事的约定。

见他回来,果果从石磨上跳下来,一脸不满:“我不是让你妹妹给你带话,让你今天不要做生意,去扶摇台等我吗?”

果果喝了粥之后就去扶摇台等李子冀,刚开始人没来他还没在意,以为是店里有事耽搁,或者路上人太多堵住了。

可一直到中午都没有看见李子冀出现,果果就知道自己被放鸽子了。

李子冀看了他一眼,将买回来的食材放进厨房,然后才道:“你指望一个年纪只有五六岁,且满眼满心都惦记着喝粥的小丫头带话,这本身就是一件很不靠谱的事情。”

果果闻言一怔,转头又看了看正捧着一只鸭爪啃得满嘴流油的小丫头,顿时懊恼的捂住了脑袋。

“失算,失算了啊。”

果果哀嚎一声,他竟是忘了这一点。

肯定是果果没有把话带到,所以李子冀根本就不知道有这一回事。

“罢了,罢了。”

果果又叹了口气,背靠着石磨脑袋往上一仰,满脸的意兴阑珊。

李子冀抱着木柴回到厨房,处理着自己买回来的一尾鱼,一边问道:“你昨夜说让我帮你办件事,今日又说让我去扶摇台,你要办的事情不会就是让我和那个叫木南山的下棋吧?”

果果仰头看天道:“倒是什么都瞒不住你,本来我是打算在三日之期的最后一日再带你过去的,所以才会说两天后再来找你,可我今早喝粥的时候转念一想,如果能在第一天的一开始就把这件事做完,让那个什么木南山和庆苍国的自我感觉良好公主铁青着脸摔下扶摇台,那感觉一定比最后一天再赢他们舒畅多了。”

“你想啊,高喊着要效仿棋圣崔珏一人战一朝的壮举,结果刚开始就灰溜溜的败了滚下台,那感觉,得多刺激?四周圣朝百姓的嘲笑,天下人的羞辱,保管让庆苍国和儒山十年内都抬不起头。”

果果说的神采飞扬,一边说还一边比划着,手舞足蹈的唾沫星子都快喷到了厨房的青砖上,说到最后还捂着肚子大笑起来,像是已经看到了自己口中描述的那个场面。

笑过之后,果果又叹了一口气:“可惜了,这么好的场面,这么壮观的一幕,都被你那不靠谱的妹妹给搅了。”

虽然他说话的样子看起来要比果果还要更加的不靠谱,但李子冀想了想也认为他说的有道理。

大张旗鼓要效仿千年前的崔珏,结果第一天刚开始就灰头土脸的溜走,那场面一定会被记录在圣朝的史书里。

可现在第一天已经过去了,自然是没办法看见这个场面的。


“有意思,真是有意思,想不到长安城竟然出了你这么个大言不惭的家伙。”

青年笑了笑,迈步走进来在屋内看了一圈。

“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此去泉台招旧部,旌旗十万斩阎罗。”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青年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环抱的双臂也随之放了下来,他又抬头看向了那三幅画,问道:“这些诗句,都是你做的?”

一个年轻人不值得惊讶,一个年轻人能写出来不逊色书法大家的好字那就很让人惊讶,尤其是当这个年轻人还能做出才情惊世的诗词,那就更让人惊讶。

青年目光最终停留在李子冀的脸上,微微皱着眉,他怎么从未听说过长安城还有这么一号人物?

李子冀点了点头:“若是要买字,十两一幅。”

青年一愣,旋即哈哈大笑起来,他笑弯了腰,嘲讽道:“穷酸,你肯定不是京城的人。”

“为何?”李子冀不解。

青年指着墙上那些诗词,认真解释道:“只有没见过世面的穷酸,才会将如此好的诗词,如此绝顶的书法,卖十两一幅。”

李子冀眉头一皱,十两这个价格并非是随便想想的,而是他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才定下来的,太低不值当,太高没人买,十两刚刚好。

可眼前这个锦衣青年竟然说他卖少了。

“那依你来看,应该卖多少?”

青年摸着下巴,指着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那幅字说道:“这幅字,最起码值一百两,这句诗最起码值一百两,加在一起,二百两起步。”

二百两?

饶是李子冀对于这个世界的银钱感受并不深刻,在听到这个价格之后也是没忍住露出一抹惊愕:“二百两,只怕没人愿意买。”

“没人?”青年摇头失笑,从怀里掏出两片金叶子放到了柜台上:“我,顾春秋,愿意花二百两买。”

李子冀看着那两片金叶子,没有说话。

这些天一直都不开张,开张的第一笔生意就足够他和果果安稳吃上一年,对于果果来说,这幸福来得很突然,可对于李子冀来说,他只是觉得有些惊讶。

愿意主动涨价二百两买一幅字,世上很少会有这样的人。

顾春秋抬手轻轻一招,挂在墙上的那幅字就直接飘到了他的手上,他低头看着,眉头轻轻一挑:“穷酸,你也会使剑?”

修道者。

李子冀的目光微微眯了起来,和偌大普通人比较起来,修道者的数量稀少,普通人想要成为修士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天赋一项门槛就足以拦住九成九。

“会一点。”

李子冀并不否认,他知道青年这么询问肯定是从字里行间感受到了什么。

“啧啧。”顾春秋眼中的兴趣更浓了些:“如你这般的人,竟然只是个普通人,老实说,我想不通。”

背负双手在店中又逛了一圈,顾春秋眼中的兴趣更浓:“穷酸,你为何不去儒山,像你这样的人,在儒山一定很受人喜欢。”

去儒山?

李子冀怔了怔,他从未想过这件事,来到这个世界两年多的时间,他从未想过自己也要开始修行这样的念头。

看到李子冀没有回答,顾春秋也不在意,迈步来到了他的面前,低头看着棋盘上的就黑白子,手指跟着动了起来。

在他的眼中面前的棋盘并非是死的,而是活的,顾春秋看见了李子冀落下的第一颗棋子,然后一枚一枚的到现在布满全局。

他脸上的神情也跟着认真了起来。

就这样一直持续了两刻钟的时间:“白棋胜了。”

李子冀的面色也跟着认真起来:“你能看出白棋获胜,这并不简单。”

现在的棋面是黑棋占优,并且白棋几乎找不到什么翻盘的可能,但这个青年却说白棋会赢,这份棋力不简单。

顾春秋有些得意:“能被你这穷酸夸奖,也不知道是我的幸运还是我的不幸。”

“对了穷酸,我还没问你的名字呢,这件铺子闲置三十年了,你能选在这里开张,也算是眼光独到。”

“李子冀,南陵人士。”

“南陵郡?”顾春秋想了想,然后抚掌道:“前些日子遂宁发了一场大水,就在你们南陵郡。”

果果的小身子抖了抖。

李子冀面色平静:“我就是遂宁城的人,侥幸活了一命。”

此言一出,顾春秋脸上当即便露出了惊讶之色,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的确侥幸,那场大水可死了不少人。”

又沉默了片刻,顾春秋起身用力地伸了个懒腰:“以后你这些字全都不能低于二百两,要是有人质疑,你就说我顾春秋花二百两买了一幅字,知道我的人就不会再议价,不知道我的人你降价他们也不会买。”

哼着小调,顾春秋拿着字离开了清风雅舍,他觉得今天这趟门没有白出,碰见了一个很有意思的小子,还得了一幅很好的字。

“这么了不得的家伙竟然会是一个普通人,有意思,有意思得很啊。”

顾春秋一上一下的扔着手里的字,摇头晃脑的走着,觉得有趣极了,他觉得如同李子冀这样的人,一定不会是很简单的人。

李子冀望着青年远去的身影,低头思考起来。

他看得出来顾春秋的来历不会简单,毕竟在长安城这样的地方,扔出去一块板砖都能砸中三位朝廷命官,所以顾春秋究竟是什么来历他并不好奇,因为与他无关,他思考的是修行这两个字。

的确,自己一直以来都下意识忽略了成为修道者这样的念头,如果要成为一名修士的话,应该去哪里?

儒山?

李子冀摇了摇头,他的才气并没有多好,毕竟挂在墙上的那些诗并非真的是他所做,圣朝又有什么地方呢?

洗剑宗自然不提,小玉宫和梨园都是个不错的选择,但这些地方又岂是你想加入就能加入的?

如果三千院没有停止招收弟子那自然是最佳去处,毕竟三千院是圣朝以前唯一公平公开招收弟子的地方。

可现在,似乎的确没什么合适的去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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