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安欣高启强的现代都市小说《全文章节狂飙》,由网络作家“徐纪周 朱俊懿 原著 白文君 改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狂飙》这部小说的主角是安欣高启强,《狂飙》故事整的经典荡气回肠,属于现代言情下面是章节试读。主要讲的是:“您交上去了,所以省里的指导组来了!”“坐下,冷静点儿。怎么一点长进都没有。”安欣乖乖坐下。“十几封检举信石沉大海,果然最后还得靠您!”“不是靠我,是合适的时机很重要。”“什么时机?”安长林示意安欣看向电视,新闻里正在宣传教育整顿工作。“政法队伍教育整顿是新时代政法战线刮骨疗毒式的自我革命,要准确把握新......
《全文章节狂飙》精彩片段
福禄茶楼早茶时间已过,茶楼里只剩下稀稀落落的两桌客人。宋光给高启强的杯子续上茶,识趣地离开,高启强还在等电话。手机终于响了。接通电话,小龙的声音传了出来:“强哥,下湾的场子刚刚被警察扫了。”
“好啊!”
“不光是下湾。南沙、渝北、永康的场子今天都被扫了!”
“是我安排的,指导组又下来了,总是要成果的,我们就赶紧把成果给他们,好让他们能交差。”
高启强掏出两百元压在笼屉下,起身离开。
宋光问道:“强哥,走啊?”
“今天八月十五,买菜,回家做团圆饭。”
高启强仍旧骑着小摩托,行驶在大街上,像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公务员。
旧厂街菜市场几乎没什么变化,高启强背着手挨个菜摊转悠,不知不觉走到从前的水产店。恍惚中,卖鱼的还是当年那个年轻、粗鲁的高启强,穿着皮裙,正用网子从缸里捞鱼。
年轻摊主喊道:“老板,来条鱼啊!”
他连叫两声,才把高启强从回忆里叫出来。
高启强定定心神:“好,来条花鲢。”
旧厂街高启强家里的摆设一如二十年前。厨房里传来热油开锅、葱姜爆香的声音。
高启强系着围裙在烧菜,火上还煲着汤,动作和过往一样娴熟。
高家楼下门前的空场上站着七八个强盛公司的安保人员,个个穿着黑西服,戴着耳麦。
一辆宝马车停下,一个长发女子裹着风衣走了过来。
楼下的安保人员自动让开路,女子径自上楼,每一层的楼梯口都有两个安保人员。
守在楼梯口的唐小龙和唐小虎看见女子,点头喊道:“兰姐。”
高启兰扬起脸,因为保养得当,她的面孔没有这个年龄常见的憔悴,一望即知,她被呵护得很好。
高启兰点点头:“孩子们回来了吗?”
唐小龙摇摇头。
高启兰叹口气:“好了,你们也回家过节吧。”
小龙说道:“今天是强哥的大日子,我们不打扰,就在外边陪陪强哥。”
小虎点头:“我们的一点儿心意。”
高启兰不再劝,掏钥匙打开自家门。
桌上几道菜已经烧好了,都用碗扣着。高启兰进屋,揭开一只碗闻了闻:“哎呀,食神回来了!”
“别动啊,等会儿搬到天台上再吃。”
“哥,我给你打下手。”
“用不着你。去给你二哥、嫂子上炷香吧。”
高启兰从香袋里掏出三炷香点燃。高家供的牌位里多了陈书婷和高启盛。墙上原先那张全家福下又多了一张,是高启强带着高启盛、高启兰和陈书婷、高晓晨的全家福。
“爸妈、二哥、嫂子,今天是八月十五,是咱一家团圆的日子,也是我嫂子的生日。嫂子,你在世的时候,咱们相处时间不长,但你是世界上最好的嫂子。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我哥,还有晓晨和瑶瑶,每年中秋节你的生日,咱一家人都要一起过。”
天台上,折叠桌支起,菜像模像样地摆了一桌子,一如高家当年一样。唐小龙和唐小虎合力抬着一个大蛋糕盒子上来。蛋糕盒摆在桌子中央,打开,是个三层的蛋糕。
高启兰说道:“年年弄这么大的蛋糕,年年浪费。”
唐小虎说:“嫂子生日嘛,总要应应景,强哥和瑶瑶也都爱吃。”
高启兰和哥哥往蛋糕上插蜡烛。
“哥,只许吃一口啊,高油、高糖太伤身体了。”
“我来插吧。你给晓晨再打个电话,告诉他,平时见不见都没关系,今天晚上他必须回来!”
入夜的山顶视野良好,从这里正好能眺望到下面灯光璀璨的城市。七辆摩托车突突响着,像嘶吼的野兽,齐头停成一排。骑手们面对脚下的城市,蓄势待发。突然,一辆小奔驰跑车从山下直冲上来,一打横,拦在摩托车跟前。居中的一个骑手掀开头盔上的面罩,是个眉目清秀的少年,二十多岁的年纪,一张被宠坏了的跋扈面孔,正是成年了的高晓晨。
高晓晨喊道:“你来干什么?让开!”
车门打开,一个和他年龄相仿的女孩下来,怯生生的乖乖女模样,正是成年后的黄瑶。
“高晓晨,跟我回家吃饭去!”
骑手们都哄笑起来。
“你烦不烦!要回你自己回去!”
“今天是什么日子你清楚,全家都在等咱们!”
“你敢不敢坐上来?如果我开一圈你还没吓哭的话,我就跟你回去。怕了?那就少管我!把车挪开!”
黄瑶赌气地坐上他的车后座,说:“说到做到!我可不想再看见你跟爸爸吵架了。”
“又不是亲的。”
黄瑶用力打了下他的头盔:“他和姑姑是咱俩最亲的人了。”
“给她个头盔。”
对面扔过来一个头盔,黄瑶战战兢兢地戴好。油门轰鸣,一辆辆摩托车如脱缰野马,冲下山去。
发动机的轰鸣由远变近,摩托车你追我赶,风一样呼啸而过。黄瑶死死地抱住高晓晨。
摩托车手尽情享受炸街的乐趣,如入无人之境。暗处,突然亮起一排车灯,紧接着,红蓝警灯伴随着警笛刺破夜空。
警察喊道:“靠边停车,接受检查!”
同时,又有两辆警车从摩托车手的身后驶来,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晓晨随口骂了一句。
安欣打着哈欠,等待相机里的照片导入电脑。
男同事问:“科长,还不回去?”
安欣回道:“我回去也是一个人,还不如在这儿把活干完。”
男同事凑近,神秘地说道:“听说省里派的指导组今天刚到京海,政协的龚开疆就死了。”
“死了?!怎么死的?”
“听说是给吓死的。”
突然,手机定的闹钟响起来,安欣一愣,说道:“坏了!把大事忘了!”
安欣冲进蛋糕店,急匆匆走到柜台前,拿出小票取到预订的蛋糕。
时间一点点过去,满桌的饭菜都凉了。
高启强脸色难看,谁都不敢说话。
“要不,咱们先吃吧。”
小虎说道:“这么大的孩子,最爱玩了,对吧,哥?”
小龙点头:“没错没错,我和小虎年轻那会儿天天不回家,再大点儿懂事儿就好了。”
高启强没有反应,气氛没有一丝缓和。
高启兰的手机响了,她看了眼号码,赶紧走下天台。
安欣一边把蛋糕放进后备厢,一边用蓝牙耳机通话:“喂,听得见吗?我在路上了,你们先吃别等我,我这儿堵着呢!”
高启兰拐进楼道里,这才接起电话:“喂?”
“请问是高启兰女士吗?我们是京海市公安局,你认识高晓晨和黄瑶吗?”电话里传出声音。
“我是他们姑姑,他们怎么了?”
“超速,危险驾驶,还把交警给打了,现在人在京海市公安局刑侦支队,你们来一趟吧。”
高启强把蛋糕上的蜡烛都点燃。
小龙说道:“嫂子,我哥现在的生意越做越大,省里的政法委书记见到他都客客气气的。两个孩子也都挺好的,幸亏当年你把他们带回我哥身边,现在都很好。”
高启强伸手搂着两兄弟的肩膀,面向蛋糕说:“书婷,都说你的死是意外,但我始终想不通。如果我知道有人做了亏心事,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我向你保证,一定不会放过他!当然,你们也不会放过他,对吧?”
小龙、小虎赶紧点头。
高启兰回到天台,冲哥哥招招手:“医院有点儿事,叫我回去。”
安欣一进安长林家的大门就喊道:“真不是把您生日忘了,我一下班就出发了,蛋糕店排大长队。”
安长林说道:“别骗我了,这家蛋糕店就在市局旁边,我又不是没见过,什么时候排过队?”
“时代不同了,现在人家是网红店。我给您切一块,您尝尝榴梿味的。”
“还不如我那中药味道好。”
“不喜欢也得吃,您也体会体会我的感受。”
“又来?为什么把你放在宣传科,自己心里不清楚吗?你越是在意那些负面消息,我越是要让你宣传正面新闻。”
“我已经宣传得够好了,奖都拿了好几个,可情况有改变吗?”
“你以为,你不写宣传稿,去写检举信,就能有改变了?你也不用装傻,你上次来,故意落在我家里,不就是想让我替你交上去吗?”
“您看了?”
“文笔还差点儿。”
“您交上去了,所以省里的指导组来了!”
“坐下,冷静点儿。怎么一点长进都没有。”
安欣乖乖坐下。“十几封检举信石沉大海,果然最后还得靠您!”
“不是靠我,是合适的时机很重要。”
“什么时机?”
安长林示意安欣看向电视,新闻里正在宣传教育整顿工作。“政法队伍教育整顿是新时代政法战线刮骨疗毒式的自我革命,要准确把握新时代政法队伍建设的规律和特点,坚持以革命化、正规化、专业化、职业化为方向,努力打造一支党中央放心、人民群众满意的高素质政法队伍。”
入夜,市局刑侦支队里,高晓晨手上、脸上有伤,像是抓捕时留下的挫伤。
高晓晨喊着:“你知道我是谁吗?”
值班警察正是之前的小警察。
小警察说道:“谁都不好使,还敢袭警,等着拘留吧。”
“放你妈的屁!抓一个试试!”
“哥,别再惹事了,等姑姑来处理吧。”
高启兰冲进来,先奔向两个孩子。
高晓晨看见高启兰,说道:“我爸呢?叫他找人,赶紧放了我!”
高启兰皱眉:“今天是什么日子?你能不能不惹他生气?”
小警察说道:“说话注意点儿,我提醒你,这里可是有监控的。”
高启兰快步走到小警察面前,问:“他的事严重吗?”
“危险驾驶就不说了,还有袭警!”
“能不能花钱解决?我们想和解。”
“受伤的交警正在医院做伤情鉴定,等他回来再说吧。”
突然,门外一阵骚动,高启强带着小龙、小虎还有那名受伤的交警走进刑警队。
高启兰说道:“哥,你怎么来了?”
“你一出门我就觉得不对,赶紧打了几个电话,这才问出来。”
高启兰看着受伤的交警,把唐小龙拉到角落里,压低声音说道:“伤情鉴定做完了?”
唐小龙摇头:“能让他做完吗?做完就立案了!我们直接去医院把人截住了。”
高启强走到高晓晨面前,看着他脸上、身上的伤口,说:“抬起头来。”
高晓晨扬起脸,张嘴要说话,被高启强严厉的目光制止。
高启强问受伤的交警:“是他打的你吗?”
唐小龙站在角落里,盯着交警。
交警沉默片刻,摇了摇头。
高启强说道:“同志,你看,就是场误会。尽快处理,让孩子走吧。”
小警察摇头:“这我做不了主,得向领导反映。”
“好,现在就反映,你要哪个领导的电话?没有的我告诉你。”
正说着,张彪带着人快步走进来。“怎么了这是?”
高启强说道:“张队,好久不见。”
张彪说:“我先把事情处理一下,过会儿我们单独聊。”
他走上前,把小警察和交警推到监控拍不到的角落里。
小警察说道:“张队,他们也太嚣张了。”
张彪挥手打断他,看着交警脸上的伤,问:“你伤到什么程度?骨头有没有事?”
交警摇摇头。
“具体伤到哪儿了?”
交警说道:“我执法的时候他一巴掌扇我脸上,我嘴角磕破了。”
“那也就是轻微伤?轻微伤是自诉案件,受害人可以选择和解。我看就算了,别为这点儿事给自己惹麻烦,你要是同意,我帮你说去。”
滂沱大雨中,李青将晓晨抱在怀里,掏出刀,绝望地与警察对峙。
“让高启强来我就放人,我要让他给我爹偿命!”
李响压低声音:“通知武警支援。”
张彪点头:“已经通知了,在路上。”
安欣挤过围观的村民,奔向现场。安欣看着李青,不能理解这个小伙子为什么短短两天就变成了恶魔。李青的眼里只剩下疯狂,他还在喃喃自语,根本无法交流。
安欣凑到李响身边,轻声说:“我去和他谈。我和他吃过一次饭。小伙子人挺单纯的,应该是受了什么刺激。”
李响偏过头来看他:“我是莽村的人。李青从小就不正常,打架次次都下死手。他是神经病,杀人白杀,别人杀他要偿命,所以大家都不敢惹他。我比你更了解他。”说着拔出自己的配枪,塞到安欣手里,“我来稳住他的情绪,万一有突发情况,你就开枪。”
安欣犹豫道:“我……不合适。”
“你比我合适,我们毕竟是同乡,我开枪,我爹在这村里就没法做人了。”
安欣咬牙点点头。
李响看看周围:“你找个隐蔽有利的射击位置。”他向对面的平台一瞟,又说,“等我给你信号。”说着,手握成拳头,挥了挥。
安欣犹豫道:“没有其他方案吗?”
张彪忽然大喊:“李队,有情况!”
四周村巷里的村民躁动起来,李宏伟、张大庆、张小庆混杂在群众中,煽风点火。
李宏伟大喊:“警察滚出去!”
张大庆大喊:“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张小庆大喊:“李青,好汉!”
围观的村民比刚才多了两三倍,只能分出大部分警力去拦阻,形势十分危急。但村民始终保持着安全距离,只是不停地喊叫。李青被刺激得更亢奋了。一辆渣土车倒在路中央,倾倒的砖头瓦块堵住了进村的道路。两辆武警车被挡在村外,全副武装的武警正与村民交涉。
李有田倚在村办公室门外,伸出手接住屋檐落下的雨水,直起了腰,神情悠然。
此时,李青的情绪濒临崩溃。
李响大喊:“李青,好好看看我!咱们一块儿长大,你就算不信警察,还不信我吗?”
李响的怒喝镇住了李青,但李响知道拖下去凶多吉少,于是将手背在身后,做了个握拳的动作——开枪的信号。
雨水混着冷汗,迷得安欣睁不开眼,他的右手抖得越来越厉害。
“砰”——枪响了。
李青眉心中弹,颓然地倒在地上,手里的匕首滑落。
安欣在迷茫中回到了现实,他看了看手里的枪,忽然明白了,转身向后望去。
不远处的屋顶上,武警狙击手匍匐着,枪口的硝烟似乎还未散尽。
武警观察手长出了一口气:“劫匪已击毙,人质安全。”
李青的尸体一动不动,晓晨被姜超抱走。
村民们像是围观了一场杂耍,意犹未尽地准备散去。他们仿佛失了忆,就像方才冲着警察大喊大叫的不是他们,有人已经开始讨论晚饭吃什么。
安欣抱着晓晨走出村口,犹豫片刻,还是朝高启强和陈书婷走去。高启强冲上来,打着伞护在安欣和儿子头上。晓晨从安欣身上跳下来,哭着扑进陈书婷怀里。
陈书婷抬起头对安欣说:“谢谢!谢谢!”
安欣心情复杂,微微一点头。
高启强仍替安欣打着伞,向他伸出手,脸上的感激之情非常真挚。
安欣只是直钩钩地盯着高启强,没有伸手。
高启强苦笑道:“我现在已经不配跟你握手了吗?”
安欣面无表情地说道:“李青死了。”
高启强说:“谁?”忽然恍然大悟,“哦,绑架犯,死了算他走运。”
晓晨捂着耳朵,把头埋进陈书婷怀里。
陈书婷抱起晓晨,说:“我先带他上车。”
安欣说道:“暂时,你们还不能回家,先去局里做个笔录吧。”
陈书婷担心地问,“改天行不行?孩子受了这么大惊吓。”
安欣有些为难。
高启强说道:“我们带孩子先去医院检查一下,没什么问题就马上带他过去。”
李响走过来,说:“好,我们派辆车,跟你们一起去。”
高启强一家三口坐在后排,夫妻俩一人攥着晓晨的一只手。
高启强说道:“儿子,爸爸问你,绑架你的有几个人?”
晓晨摇摇头:“我记不清了。他们拿一个网子扣在我身上,又把毛巾捂在我脸上,我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高启强点头道:“好,记住爸爸的话,绑架你的只有一个人。待会儿到了公安局和警察叔叔就这么说。”
晓晨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又看看母亲。
陈书婷摸摸晓晨:“听爸爸的话。”又咳嗽一声,冲前面的司机陆涛说,“小陆,给老板开车,听见的话自当耳边风。”
陆涛木然地说:“我什么都没听见。”
刑警队的办公室里,桌上摆着一摞盒饭,专案组的警察们各自捧着一份,边吃边工作。
安欣走进办公室,把做笔录的纸本扔在桌上,拿了一份盒饭说:“李青用沾了乙醚的毛巾迷晕了高晓晨,孩子记不清上车之后的事情了。但是非常确定,车上只有李青一个人。”
姜超说道:“这不是好事吗?案情简单多了。”
安欣摇摇头:“可是李青没有驾照。”
“没有驾照不等于不会开车。”姜超说。
安欣想要反驳,但忍住了。“等李响回来就知道了。”
正说着,李响回来了,很沮丧。
安欣问道:“拿到了吗?”
李响摇头:“没有。村口的摄像头是好的,但保存录像的硬盘不见了。”
安欣分析道:“做贼心虚,反而证明了我的猜测——有人协助李青绑架高晓晨,甚至是胁迫他作案。”
“我同意你的判断。看今天的情况,要说没人策划教唆,我都不信。”李响接话道。
施伟喊道:“安哥、队长,来看看这个!”
施伟边看电脑边说:“网上有篇文章说,高启强是京海黑社会,李青是被他逼得走投无路才犯罪的。说咱们击毙李青,抓走莽村村民,是在为高启强撑腰,充当黑恶势力的保护伞!”
安欣等人一听,马上围了过去。“我看看!”
文章上有许多配图都不利于警方:警察拦截村民时有肢体接触、武警对闹事村民进行压制和扣留、警察抬着裹尸袋等。最后是几张距离较远的全景照,将照片放大之后,隐约可辨认出安欣情绪激动冲村民喊叫的样子以及高启强为安欣打伞的情形。
姜超指着照片:“这不是安哥吗?!放大了看,这表情还真挺吓人的。”
安欣半开玩笑地说:“转发十万多次,评论二十万条,浏览量超过百万,够追究刑事责任了。来,看看写文章的人是谁?”
鼠标滚动,文章滑动到最上面。
安欣愣住了。
黑体的标题下面赫然写着——作者:孟钰。
此时的孟家,孟钰的母亲崔姨在电脑前惊得连喊孟钰:“这是你写的报道?!你们北京的报纸,管什么京海的事情?”
“现在是互联网时代,地域性早没那么强了!而且,作为记者,就应该披露社会黑暗,曝光社会上不公正的事儿!我们这个行业最受尊敬的就是暗访记者,什么黑砖窑、血腥征地、证券黑市,好多大案子都是因为暗访记者才真相大白的!”
崔姨想了想,说:“那这些照片都是你去拍的?不对呀?这上面写着6月16号,那天不是你周叔叔生日吗?咱们还一块儿去他家过生日了,你哪来的时间去拍照啊?”
“真相被还原了就行,你管谁拍的呢?”
崔姨念出下方评论:“警察身份被‘人肉’……京海市公安局安欣?”
孟钰吓了一跳,也看到评论,赶紧将图片放大,这才看到安欣的轮廓。
崔姨急道:“哎呀,你这不是把安欣给害了吗?好几年不见,刚回来就惹事儿!”
“我哪知道是他?他既然真的那么做了,怎么能说我害了他?”
这时,孟钰的手机响了,她心虚地接起电话:“喂,您好,请问是哪位?”
“是我,安欣。”
“安警官,有什么事吗?”
“好久没见,出来坐坐?”
“今天啊……不行,有约了。”
“那明天呢?”安欣问道。
“也有安排了。”
安欣沉默了一会儿,问:“那你什么时候有空?”
“这个嘛……我也不知道,我现在很忙,回头再说。”说完,孟钰匆忙挂了电话。
公安局外,李宏伟和张大庆、张小庆兄弟带着一帮莽村村民,举着李青父子的遗像,拉着横幅,大喊着口号。
李宏伟振臂高呼:“扫清黑社会,逮捕高启强,彻查保护伞!”
看热闹的群众把周围道路堵得水泄不通,电视台的记者正在拍摄。
在京海建工集团董事长的办公室里,茶案被掀翻了,茶壶、茶碗碎了一地。程程不紧不慢地收拾,捡走地上的碎渣。高启强看着眼前盛怒的泰叔,有些不知所措。
泰叔怒吼:“你看看,外面都怎么说你?说你是黑社会头子,我们建工集团就是贼窝!我没有时间给你了,必须控制舆论。你交接一下,工程上的事先交给程程。”
程程端着另一杯茶递给高启强:“高经理,业务上还请您多教教我。”
公安局局长办公室里,安欣瞪大了眼睛,看着郭文杰,不可思议地问:“撤我职?”
“只是让你暂时从专案组组长的位置上撤下来。撤下来避避风头,也是保护你。”
安欣沉声道:“那……谁当组长?”
“李响,他是莽村的人,这时候派他上,能平复一下社会情绪。”郭文杰说道。
“您这不就等于被舆论裹挟了吗?”
郭文杰一瞪眼:“守规矩,知进退,没什么问题。再说,你也有新的任务,非常重要。”
安欣半信半疑:“什么任务?”
郭文杰轻咳了一声:“你去见下那个记者孟钰,把误会解开,尽早消除社会影响。别以为是小事,群众的信任都丢光了,还怎么开展工作?”
安欣一脸茫然与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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