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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全集天降团宠:太子又提剑砍我桃花了

三月含芳菲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叫做《天降团宠:太子又提剑砍我桃花了》的小说,是作者“三月含芳菲”最新创作完结的一部其他小说,主人公蒋文康蒋靖安,内容详情为:嗯嗯。”团子点头,表示记住了。“锅锅,寄已,安安。”小哥哥也要照顾自己,一路平安哈。“嗯,我会的。还有……”景衍一惯端肃的小脸,显出些别扭来:“就算我走了,你也不许将我忘记。我叫景衍,风景的的景,天衍其一的衍。一定要记住了。”完全想不到这么点的奶团子能不能听得懂的问题。......

主角:蒋文康蒋靖安   更新:2024-06-25 23: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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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全集天降团宠:太子又提剑砍我桃花了》精彩片段


嘁!

小胖子似乎不懂她的拒绝,很自来熟的带着一群小伙伴散落在蒋禹清周围的大树底下,拿树枝小棍之类的工具,挖起起来。并且将挖到的知了幼虫全都放进了她的罐子里。

蒋禹清也由着他们。小孩子爱玩,爱搭伴儿那是天性。只是天天跟外头疯跑也不是个事儿,若是村里有个学堂就好了,把熊孩子们都关进去,整个村都能清静不少。

当然,这事儿也只能想想。她还是太小了。

一群孩子玩了一上午,把蒋禹清家周围的树根都刨了个遍,捉了大半罐子,她寻思着,今年夏天,耳朵边能清净不少。至少,不会再被知了吵得睡不着午觉。

蒋禹清将这些孩子带回家,让她娘把知了洗干净用油炸了,洒上盐和辣椒面,给自己和景衍各拿了几个,其余的都给他们分了。熊孩子们吃的喷香,约着下午还去挖。

吃完午饭后,景衍便要跟着他舅舅回去了。他似乎有些不舍,上了马车后还频频回望,直到看不见蒋禹清了方才放下帘子。

因为秦珏说蒋家的菜好吃,老胡氏十分欢喜。带着几个儿媳妇到后院,不拘黄瓜辣椒茄子,拿着筐子一顿薅,装了整整两筐让他带走。关实把秦珏这个没见过世面的城里孩子吓一跳。

暗道,这蒋家的老太太也太热情了一些。这么些菜,怕是到起程进京之前都不用买了。

整好理田地,蒋家的女人们便按照蒋禹清说的方法,将薯藤剪下来,剪成标准的扦苗。

天公作美,正好下了场大雨,大人们戴斗笠披蓑衣冒着雨种了下去,连定根水都不用浇,堪栽了一亩半。

这一亩半红薯蒋禹清打定主意不浇灵泉水。自有她的考量。

老爹即将上任本县县令,这批红薯收获后正好给老爹充充政绩。这玩意贱,种下后稍加管里亩产都有好几千斤。

只要皇座上的脑子不进水,红薯势必会大量推广。那么这一亩半的红亩就会全部被收上去做为原始种子。

如果她用灵泉水浇灌,那么亩产起码万斤以上。普通人可没有这逆天的泉水,若是推广出去,达不到这个产量,被人攻讦弄虚作假岂非得不偿失。所以灵泉水什么的,留着自家吃用就好。

剪扦苗剩下来的红薯叶,老胡氏挑嫩的洗了一篮子,用蒜沫子和干辣椒爆锅炒了,竟然十分的脆嫩好吃。

五月二十一,艳阳高照,万里无云,是个适合远行的日子。

秦钰带着外甥景衍,在一队侍卫的护送下正式起程回京。蒋文渊用马车拉了两个大萝筐的土特产,带着全家老小来送行。

见大人们在说话。景衍也把蒋禹清拉到了一边。她不确定这小正太要做什么,但这不防碍,她对这个小正太还是挺有好感的

景衍抿了抿唇:“我叫你清清可以吗?”

“嗯嗯,锅锅!”

“是哥哥,不是锅锅!”

“锅锅!”蒋禹清有些尴尬。发音不准这事,真不能怨她,等她再长大点就好了。景衍也知道妹妹还太小,不能强求。于是道出自己今天的主要目的:“我要走了,以后,你要照顾好自己。不要再被坏人抓走了。”

“嗯嗯。”团子点头,表示记住了。“锅锅,寄已,安安。”小哥哥也要照顾自己,一路平安哈。

“嗯,我会的。还有……”景衍一惯端肃的小脸,显出些别扭来:“就算我走了,你也不许将我忘记。我叫景衍,风景的的景,天衍其一的衍。一定要记住了。”完全想不到这么点的奶团子能不能听得懂的问题。


七月底,蒋文渊就收拾了行李准备去府城参加秋闱。

秋闱八月初九开始,分别于八月九日、十二日、十五日连考三天。

青州县到零州府需要四天的路程。

蒋文渊和几个应试的同窗由县学的山长和一位学政带队,于八月初二启程,前往府城应考。

零州府地处大夏南边,气候温暖湿润。

八月虽已入秋,但秋老虎仍然毒辣。

蒋禹清觉得,这么热的天,一场考试考三天,连考三场。吃喝拉撒都在巴掌大的小号房里,着实有些不太人道。

考试就如同打仗,上战场后勤跟不上怎么行。她得想想办法,给帅爹准备点什么东西才行。

蒋禹清意识潜入灵境,挑挑拣拣,最后捣腾出一包她自认用得上的东西来。

一个纯中药的驱蚊香包,有效期一个月。有了这个便不怕蚊虫侵袭。

两盒清凉油,这玩意儿不仅止痒,涂点在太阳穴上,还能提醒神脑,绝对必不可少。

鉴于号房里不能生火,考场也只提供开水,吃食上便再准备一箱各种口味的方便面,再配上榨菜火腿肠和卤蛋,快速简单又美味。

先甭管营养不营养这种小事,起码能吃上点热乎的。

进考场要经过严格的搜身,能带的东西有限,这些东西就够好了,再多就打眼了。

蒋禹清没有将食品的外包装拆掉。

她现在的小身体还才五个多月,到说话还早。

包装上都印有说明书,虽说是简体字,但以蒋文渊和陆氏的聪明,连猜带蒙也能看个八九不离十。

果然,蒋文渊夫妻看到这堆东西,再根据包装上的字体和图片,顺利的猜出了这些东西的用途。

一面感慨这仙界之物的神奇,一面抱着宝贝女儿猛亲。

然后,蒋.奶包.禹清又被迫接受了一场来自双亲甚至是祖父母,爱的口水洗礼。

唉呀呀,真是甜蜜的负担!

夫妻俩在惊讶过后,就将食品的包装都拆了下来,用干荷叶包好,外面再裹上一层油纸。

就连清凉油都挖了出来,仔细的装在袖珍竹盒里。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在保护女儿这块儿上,夫妻俩做的滴水不漏。或者说蒋家的长辈都会下意识的隐瞒孩子的神异之处。

八月初二,蒋文渊在全家的殷殷期盼中,和几位同窗一起踏上了前往府城的路。

中秋节的时候,因为蒋文渊正在考场。面对满桌子的好菜,除了孩子们吃的香,蒋家的大人们都有些心不在焉。

蒋老头抿了口烧酒,突然感叹道:“也不知老三怎么样了?”

蒋文康放下筷子道:“算算时日,今天刚好考第三场。等到放榜,起码得下月初了。”

“嗯!”蒋老头没再说话,低头吃菜。蒋禹清见气氛有些低迷,有心想要活跃下气氛,便冲着蒋老头张了张小胳膊要他抱:“啊呀呀呀!”爷爷抱。

蒋老头见此立码乐呵呵的抱过孙女:“哎哟哟,爷爷的乖宝,来爷爷抱。!”

小团子的胖胳膊抱住蒋老头的脖子,一双小肉手轻轻的拍了拍爷爷的肩膀以示安慰:“啊呀呀呀!”爷爷别担心,没事哒。

爹爹那么历害,肯定能考中的。

蒋老头立刻被安慰道了。还是宝贝孙女贴心,这么丁点大就知道安慰他,不像那群臭小子,就知道埋头造饭。

哼!真没出息。

在蒋家人一日胜过一日的忐忑中,时间来到了九月初。

院子的甜柚子已经泛了黄,密密实实压弯了树枝。

这果子虽比不得蒋禹清出生那日结的大,但比之往年要好太多。

怕果子压断树枝,老胡氏还让儿子们砍了树叉子一根根支愣起来。

这几日家里的小子们,总是时不时的抬头瞅上几眼。

老胡氏觉得可以摘了,省的哪日馋小子们经不住诱惑。

捅了柚子事小,霍霍了柚子树事大。

这颗老柚树养了三十多年了,如今每年都能结上百个大柚子,味道也好,能卖不少钱,哪怕伤了一根枝子,她都心疼。

晚饭的时候,老胡氏宣布了这个消息。

听说明天下学后摘柚子蒋家的小子们兴奋了。

次日初三。秋高气爽。一大早,喜鹊就在柚子树上欢唱。

吃过早饭,蒋家的男孩们照例出去上学。

蒋老头则带着两个儿子下田除草。

之前收了水稻,空出来的田里已经种上碗豆蚕豆、萝卜白菜和一些冬季能活的蔬菜。如今,菜长起来了,草也长的老高。

老胡氏端了盆鸡食在后院喂鸡,蒋家的三个儿媳妇则端了小板凳在柚子树下做女红。

再有一个月天就该冷了,该做的冬衣冬鞋得赶紧做起来。

往年家里银钱紧,棉衣棉被好多年都不换一次,早就板结不暖和了。

今年托了家里小乖宝的福,老胡氏手里有钱,决定给每个人都做一身新棉衣。

蒋禹清躺在她专属的婴儿摇篮里,一边听着自家美人娘亲和伯母们家长里短,一边百无聊耐的看着摇篮上的雕花。

摇篮是二伯专门给她打的,护栏上雕刻了精美的花朵和鸟兽,又宽又大。

摇篮底部还装了轮子,与其说是摇蓝,倒不如说是小号的婴儿床。

前几天她的下颌终于冒出了两个小白点。

因为长牙,她老觉得牙龈痒痒,看见什么东西都想送到嘴里咬一咬,这回儿她又想咬手指了。

虽然觉得有些丢脸,但挣扎了几回倒底没抗过婴儿的本能。

小肉手一塞进了嘴里,她便立即觉得满足了,这是什么诡异的心里。

算了,毁灭吧!彻底摆烂!丢脸就丢脸,反正也没人会笑话她。

“这棵树上的果子长的真好!”突然一个声音道。蒋禹清仔细听了听,原是一喜鹊在说话。

“是很好,可惜皮太厚了,我们啄不开。”语气里颇有些遗憾。这是另一只喜鹊。

蒋禹清瞬间一喜,她上辈子与鸟兽沟通的能力果然还在。

“啊呀呀呀。”嗨,小鸟儿们,你们好啊!

两只鸟儿,突然听到有人跟它们说话,吓了一跳。

四再瞅了瞅后,便持到了躺在婴儿床里的蒋禹清。它们发现,这个人类婴儿身上的气息十分的好闻,就让它们感觉到非常的舒适,就像大地之母的气息一下。

可她,明明是个人类。

一只黑羽长尾巴喜鹊犹豫了下,终是禁不住诱惑从柚子树上飞下来,停在了婴儿床的护栏上。

黑豆般的眼睛惊奇的看着婴儿床里的蒋禹清。

“喳喳喳喳。”是你在叫我吗?你居然能听懂我们说话。

“啊呀呀呀。”是的呢,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喳喳喳喳。”你长的可漂亮啊,气息也很好闻,就像大地之母的生命之息。

“啊呀呀呀!”那是,我可是西津渡最好看的小孩。蒋禹清很是臭屁的说。“阿呀呀呀。”我们能做朋友么,我喜欢你。

“喳喳喳喳。”那你会伤害我吗?

“阿呀呀呀。”当然不会。我们是朋友不是吗?”

“喳喳喳喳。” 那好吧,我愿意跟你做朋友。而且,我也很喜欢你。

“阿呀呀呀。”我叫蒋禹清,我的家人都喜欢叫我乖宝,你也可以叫我清清。

“喳喳喳喳。”那我叫你清清吧,可是我没有名字。喜鹊有些难过。

“阿呀呀呀。”我给你取一个名字好不好?

“喳喳喳喳”好阿,谢谢你。

“阿呀呀呀。”你们的种族是喜鹊,就叫你喜喜好不好?

“喳喳喳喳。”喜喜?我喜欢这个名字!以后我就叫喜喜了,你可真好。

不像有的人类幼崽,总喜欢追着我们打。我有好多同类的朋友们都被他们打伤了。

“阿呀呀呀!”那确实是件伤心的事情。

不过我同你保证,以后我们家的人,绝对不会伤害你们。

你和你的朋友们在野外也要小心,以后再遇到拿弹弓的熊孩子,赶紧离远些。

这样,他们就无法伤害到你们了。或者,你也可以带你其他的朋友们来我家找我玩。

“喳喳喳喳!”嗯,我记住了。

外头有些吵,好像有很多人朝你家过来了,敲锣打鼓的,我有些害怕,我得走了。

“阿呀呀呀!”好的,你自己小心一些,不要被坏人抓走了。

若是找不到吃的肚子饿,就来我家,我给你食物。

“喳喳喳喳!”好的。谢谢你清清,我要走了。我会经常来找你玩的。

喜喜喳喳叫了几声,扑着翅膀飞走了。

蒋家的女人们爱怜的看见摇蓝里的孩子,手舞足蹈的跟一只鸟说话。

双方一个伊呀呀呀,一只喳喳喳喳,聊的不亦乐乎。

怎么看怎么觉得这场景莫名好笑,却又莫名的可爱温馨。

直到喜鹊飞走,妯娌几个谁也没有出声打扰。

有一瞬间,陆氏甚至怀疑自家女儿能听懂鸟语。但这也太天方夜谈了些,不过想想女儿身上奇异之处,会鸟语似乎也不算什么。

此时,外头一阵隐隐的鸣锣声传来。林氏道:“好像有锣声!”

朱氏道:“许是哪家办喜事吧!”

正说着,外头传来一阵纷繁的脚步。

两个满头大汗的同族壮小伙飞奔进蒋家的院里大喊道:“几位婶子,大喜事。咱家文渊叔中了,中举了。

报喜的差大爷快到村口了。里正让我快跑回来报信。”

“这,是真的么?”尽管心里有所准备,真等这一刻来临,陆氏还是禁不住头脑一片空白,以为自己在做梦。她的两个嫂嫂已傻了。

“是真的。马上就到门口了。里正让您赶紧准备好喜钱!”

“好,我知道了!”陆氏深吸一口气,勉强定下心神。

同来报信的小伙子道:“华子,你七爷爷和你两个叔叔在拱桥头锄草,烦你跑一趟喊他们赶紧回来。

再找个脚快的去趟秀水湾学堂,告诉我爹和我家的那些小子们。”

华子激动道:“大脑壳去喊我七爷爷了,我去秀水湾。”

“好孩子,等你叔回来,让他请你喝酒。”

华子乐呵呵的道:“那感情好!婶,我走了!”说罢,转头就跑了出去,不过片刻就没有踪影。

陆氏又对另一个矮壮的小伙子道:“禹才,你快去请族长和几位族老过来。再来个麻利的人帮我家打炮仗!”

“好呢,婶子,我这就去。炮仗我来打,我喜欢这活儿!”

“好,就你来!”

两个小伙子走后,老胡氏听到动静也从后院出来了。

听说自家儿子中举,报喜的官差就要到家门口了,喜得手脚都不知往哪放。

小说《天降团宠:太子又提剑砍我桃花了》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好在,陆氏和陈氏刚进家门没一会,便听得衙门来报,说是孩子找到了,此刻人在医馆。孩子受了些伤,不过大夫已经处理好了。

闻言姑嫂二人皆是一喜,问了孩子在哪个医馆,就直奔和安堂去了。两人一进医馆就问,秦大人是不是送来一个小姑娘。

药童称是,他认得陈氏,知道这是陆师爷的夫人,另一位美妇即称陈氏为嫂嫂,想来就是陆师爷的亲妹子,里头那小女娃的亲娘了。

药童领了姑嫂二人转去后院的留堂室。

留堂室内,一个小娃娃静静的躺在床上,医女坐在旁边,一边翻着医书,一边照看孩子。时不时的还会伸手探一探孩子的额头,极是细心。见药童领来二位夫人,想必就是这可怜的孩子的家长了。

早上出门还好好的女儿,此时全身是伤的躺在医馆的病床上,像个易碎的破布娃娃。陆氏的心都碎了。

她弯腰想亲亲女儿的小脸,可看到覆盖了女儿大半个脸上的青黑的手印,却怎么也不敢亲下去,怕弄疼了她。

陆氏死死的捂着嘴,一时间泪如雨下。一不小心,几颗泪珠滴在蒋禹清脸上。

孩子掀了掀眼皮,醒了。

“娘,抱!”到底受了这一场罪,此时她的嗓子眼里又痒又堵,声音听着也格外的沙哑虚弱。

陆氏再也忍不住,把女儿抱进怀里,紧紧的搂住。面对失而复得的女儿,陆氏一时又悲又喜,哭的不自已。

蒋禹清不忍陆氏伤心,主动拿自己的小脸凑上去同娘亲贴贴:“不、哭哭!宝宝、好。”陆氏听到宝贝女儿稚嫩安慰,哭的更厉害了,好一会方才平复下来。

此时,大堂外又哗啦啦涌进来一群人,正是陆师爷和蒋文康夫妻等人。

蒋文康夫妻不过是回娘家吃了场喜宴,就听说家里的小侄女丢了,当即吓掉了筷子。两口子当即把明日给新娘的认亲礼塞给自己家老娘,交待了一下,便急匆匆的走了。

走到半路正好撞上陆师爷,听说孩子找到了,正在和安堂医治,一行人便又往医馆奔来。

无论如何,孩子是找回来了。众人均是松了口气。又等了小半个时辰,老胡氏还有西津渡的蒋家人都到齐了。

蒋禹清想挨个贴贴长辈们,奈何她现在没什么力气,人昏昏沉沉的,没一会就起了烧。

众人忙叫大夫。老大夫来看过后,面色十分凝重,道这烧来势凶险,让他们作好心理准备。

陆氏听了后险些软倒在地。

这病来的又险又急,就在药童熬药的工夫。蒋禹清的嘴角就烧起了泡,唇色也变得青紫,整个人都开始剧烈的抽搐起来,一时间蒋家人都吓得不知所措。

这是高热引起的惊厥。老大夫让解开孩子的衣襟,铺开针包,捻起银针一根根在她周身各个穴位上扎了下去……

看着烧得通红的孙女儿,老胡氏心都碎了。哭着给了自己一巴掌“都怪我,若不是我顾念着那点脸面应了那老虔婆,又怎会害得我乖宝遭这样的罪……”

陆氏虽心里有气,却也知此事怪不得婆婆。她忍着难过,擦去脸上的泪,哑着声安慰婆婆:“娘,您不必自责,此次只是个意外。咱们家里任何一个人爱乖宝的心,都不比我这个作娘亲的少。这是她的福气,也是我这个作娘的福气。若是乖宝醒来,知道她奶奶为了她伤害自己,必定不会开心的。”

其他人跟着劝“是啊,娘,别难过了。那人渣如今也抓住了,县令大人是个好官,他定不会有好下场的……”

蒋家人在医馆守了一夜,忙了一夜,也担心了一夜。

这也是所有蒋家人最煎熬的一夜。

看着奄奄一息的孩子,蒋家人的心疼和愤怒也达到了顶点。

若非谭老三这会已经被押回县衙大牢等候宣判。否则怕是会被愤怒的蒋家人活活打死。

许是上苍听到了蒋家人的祈求,到天亮时分,蒋禹清总算是退了烧。

同样跟着忙碌了一夜的老大夫,捶着生疼的老腰,再次给孩子把了脉,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好了,没事了。老话说的好,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孩子好好养着,好日子在后头呢!”

“谢谢,谢谢大夫。”

蒋家感激涕零。

陆氏和老胡氏留在医馆看着蒋禹清。其他的蒋家人出去吃早饭。因为蒋禹清发烧的缘故,一家子竟连昨天的晚饭也没想起来吃,又熬了一宿,这会是又饿又累。在医馆附近寻了个早食铺子,草草吃了饭。又给陆氏老胡氏打包了一些,方才回到医馆。

稍事休息后,就起身前往县衙。

这事今日就该有个了结。

这件事闹的沸沸扬扬的,不过一个下午的时间,全城都传遍了。百姓们大都是良善之辈,对人贩子更是深恶痛绝。

谭老三的行为虽然还没有具体定论,但百姓们私下里已将他跟人贩子划上了等号,因而很是同情蒋家的遭遇。

听说今天县衙开堂审理此案,但凡手上没活的都赶去了县衙看热闹,一时竟将县衙大堂外围了个水泄不通。

谭家来的只有小胡氏和他的两个儿子。

她头发略显凌乱,眼下青黑,满脸憔悴,想来亦是一夜没睡好。与昨日喜气洋洋意气风发相比,简直大相径庭。

晨时初刻,正式开堂。

秦县令让人带嫌犯和苦主上堂。

谭老三是秦县令亲自带人抓回来的,还抓了个正着,容不得他抵赖。他寻思着今儿这顿板子是跑不了了,本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真理,希望县令大人看在他态度良好看份上,能从轻发落。

到时候,自己再卖卖惨,求老娘打点一下,关上几天也就出来了。不得不说,他的打算很好,想法很天真。

故而不等杀威棒打下来,谭老三便一五一十的招了。

据他交待,他欠了堵坊一百五十两银子的巨债。堵坊说给他五天时间还钱,还不上就砍他一条胳膊。

他没办法,就打起了家里田产的主意,奈何他爹死的时候,约摸知道这小儿子靠不住,就把田契地契房契什么的都交给了他两个哥哥,他压根拿不到。

正好,她妹子要出嫁,他便又打上了他妹子嫁妆的主意。但他妹子也是个精明的,把自己的嫁装看得跟眼珠似的,他好几次想要下手都失败了,直道他妹妹出门子那一刻也没能得手。

直到在婚礼上,他看到了他姨母和她的小孙女。

他会注意到蒋禹清,实在是因为孩子长的太好看。他长这么大就没见过长得这么好看的小孩子,跟观间坐前的小童女似的。

他三姑跟他说,长得好看的小女孩若是卖去青楼给人当瘦马,很是值钱。而且,光是她身上戴着的成套的银饰就能值不少钱。

他便起了心思,要把这孩子抱去卖了。正好,那孩子竟然睡着了。他看到她姨母把孩子放到了她娘的房间睡觉,并且出来的时候她娘竟然没有锁房门。

而且,他三姑又找到他,说愿意主动给他打掩护。原因是,她三姑婆竟然跟这孩子的家人有仇。

他欣然同意。便趁着众人座席的时候,偷偷溜进他娘房里。他先是在她娘房里翻了一通什么也没找着。便果断的朝孩子下了手。

他怕动手的时候惊醒了孩子,招了人来。就用前些天无意间得来的一张浸了迷药的帕子狠狠地捂了孩子的口鼻,果然孩子挣扎几下便昏迷了。

出村后,他原本是想走的大路去县城的,后来怕老胡氏发现追来,便改成了那条小山道。

山道入口两边全是荆棘,慌乱中孩子的一只鞋子被荆棘挂住拽了下来,他也没想着去拣。跑了一小半路后,他实在跑不动了,就在小道边停上来休息,竟意外让毒蛇给咬了。

咬的他的是条竹叶青,他深知这种蛇的毒性,若是不赶紧找大夫医治,他下半辈子怕是有残废的可能。

他没办法了,只好撸了孩子的首饰,将她丢在道边,自已独自赶往县城找大夫。不曾想,刚走出去没多远,就让秦县令给抓了回来。

谭老三知道自己这么快被抓,完全是因为小道口那只被荆棘勾掉的小鞋子,心里那个悔恨,恨不能当场回到昨天掉鞋子那会给自己两耳光,再把鞋子抢回来……

至于谭老三供出的三姑。秦县令问清了具体姓名地址,立即着人拿了来。

蒋家其他人不认得她,蒋家的三位儿媳却是认得。正是年前在馄饨摊子,同她们讨要镯子不成,诅咒蒋禹清长不大,被陆氏狠狠收拾了一顿的谭婆子。

当日,她受邀回娘家吃喜酒,一眼便认出了老胡氏怀里的蒋禹清。当时她的眼睛就红了。

正好,她三侄儿赌输了需要买命钱。她立刻计上心来,挑拨他侄儿,说这孩子长的好看,若是卖去红楼能值不少银子什么的。

谭三儿又坏又蠢,她一挑拨他就上钩了。

之后她又主动提出给他望风。纯粹是为了报复蒋家人,出出年前在蒋家人身上受到气而已。

事情真相大白。

正所谓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若非秦县令和陆师爷着人拼命拉这她们,妯娌三人恨不能扑上去活撕了她。

奈何,秦县令拉住了蒋家的女眷,没拉住小胡氏。

小胡氏疯了一样的扑上去,抡起大耳刮子就扇,边打边骂:“我们老谭家是哪里对不住你,你要这样坑害你侄儿。

他可是你亲侄儿呀,丧良心的东西……

谭婆子也不是吃素的,立即反击了回去。一时间,两个加起来快一百岁的婆子,是大打出手,扯的发绺子乱飞,不可开交。

正所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谭家无论是嫁出去女,还是娶进来的媳,没一个好东西。都是又蠢又坏。

旁人倒是看热闹看的欢快,秦县令却看得脑瓜子突突疼。

忒不像话了。公堂之上,两个泼妇互殴算怎么回事,忙让人拉开她们。

闹了这么一通,事情也该有个结果了。

人证物证具在。

谭婆子教唆他人犯罪,并且在本案中协助主犯望风,造成了事实犯罪,是为从犯。按律判处绞刑,三日后于菜市口行刑。

谭婆子闻言顿时瘫软在地。

主犯谭老三,拐卖幼童,并对所拐幼童加以虐待伤害、抢劫遗弃等,罪行令人发指。按律处以磔刑。

三日后于城西菜市口处斩,另赔偿蒋家五十两白银。

谭老三虽上了两年学堂。可不学无术,惹事生非,最后被被忍无可忍的先生赶了出来。

被赶回来的时候,连个三字经都背不全,自然不知何为“磔刑”?但“三日后城西菜市口处斩”还是听得懂的。

当即便吓得瘫软在地,接着就是一股熏人的骚臭味袭来,竟是大小便失禁了。

小胡氏也被吓得瘫软在地,回过神来后,便以头触地,嚎啕大哭。

边哭边为儿子求情:“大人饶命!饶命啊,三儿他知道错了,他知道错了,您就饶他一命吧…….”。

然则,大夏律法企是她一句知错就能越过去的。无论她怎么撒泼耍赖,堂上的人都无动于衷。甚至严厉的呵斥她,若是再胡搅蛮缠就一并赏他几个板子吃吃。

小胡氏哭求秦县令无果,便转头扑到老胡氏跟前,抱着她的腿,急急的求道:“姐姐,我错了。

我求你了,饶了我家三儿一命吧,他还小,您大人有大量,放过他这一次吧!”

老胡氏冷冷一脚踢开她:“我呸!不要脸的玩意儿。

二十多了还小?我家孙女还不到一岁,她做错了什么?你那宝贝儿子朝她下手的时候,可有想过放过她!

畜生玩意,该下十八层地狱的东西。

青天大人判的好,他该死!他死了,这个这世界就少了个祸害!”

小胡氏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心尖尖上的小儿子被戴上镣铐,死狗一样的拖走。

又看看怒目相视的蒋家人,再看看同样对她心怀怨怼的大儿子和二儿子,顿时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眼一翻彻底昏死过去。

蒋家当天便拿到了谭家赔偿的五十两银子,带着蒋禹清回了西津渡。


真真正正的衣锦还乡。

到了家门口先拜谢了父母兄长,紧接着便由族长带领去了蒋氏宗祠叩拜祖先。

年近六十的老族长喜的老泪纵横。在他的手里,家族里不仅生出了女娃,还出了个探花郎。将来去地下见了祖宗,他也是脊梁骨最挺直的那个。

拜完祖先,蒋家的宴席便正式开始了,流水席连摆三天。

不管你是不是这个村的,不据什么身份姓氏,在这三天之内只要真心的道贺一声,就可以坐下吃饭。

回到家。蒋家人齐聚一堂,围着蒋文渊又是一阵稀罕……

是夜。夫妻二人洗漱完毕。

蒋文渊从后面将妻子拥在怀里,下巴搁在陆氏的肩膀上。“婉娘,我离家这么久,你可有想我?”

陆氏娇嗔的轻捶了他一记,羞涩的嗯了一声。

蒋文渊抬头亲了亲娘子的发顶:“我也想你,在京城的时候每天都想你和孩子们。”

陆氏偏头看了一眼:“我可是听说,京城的贵人老爷们最喜榜下捉婿,竟是没捉着你么?”

蒋文渊轻笑一声,手上颇不老实的捏了陆氏一把道:“我让阿平去看的榜。”

陆氏哼了一声表示满意:“那打马游街的时候呢?就没有小娘子丢荷包什么的?”

蒋文渊俊秀的面容顿时显出些不自在来,轻咳了声,底气略有些不足:“自是有的,不过我都躲了。家有美玉,如何还看得上顽石。”陆氏这才满意了:“哼,算你有良心。”

蒋文渊不满道:“娘子,现在是讨论这个的时候吗?夜色正好,我们不如安置了罢……”

(此处省略五千字)。

一连几天蒋家都是人来人往,门庭若市,高朋满座。

待热闹散去,日子回归平稳,陆家方才同他说起,他离家的这些天家里发生的一些事。

听说宝贝女儿差点被拐卖,蒋文渊瞬间热血直冲头顶,啪一掌重重击在桌面:“竖子尔敢!”,后来听说罪魁祸首已被处刑方才松开了紧握的拳头。

听到蒋禹清抓周,卷了整张台子的东西后,又高兴的跟什么似的,直呼我女儿霸气。

再有几日便要上任了。

蒋文渊决定这几日除了必要的应酬,其余时间都在家陪家人孩子,尤其是宝贝女儿。

想到宝贝女儿这么小,就遭了那样的罪。如果不是秦珏及时找回孩子,等待她的命运会是怎么样,这个家会变成什么样。他不敢想象。

因为这个,他又备了重礼,专门去感谢了秦珏一通。本来蒋家已经就此事已送过谢礼,可蒋文渊此次亲自前来致谢,足可见这是个重情义品性高洁的人。

秦珏很是欣赏他,有心与他交好。

正好,两人一个是青州现任的主事人,一个是即将接任的主事人。

若说之前都是面子上往来,有了这遭,秦珏是真真正正的把蒋文渊放在了与自己同等的、朋友的位置上,推心置腹的与他说了些官场上的禁忌。

言明今后若遇到棘手之事,可去信京中平阳候府问他。

蒋文渊这才知道,秦珏竟是平阳候府的世子。而自已能回老家青州任职,这其中也有秦珏的手笔。只是不知,他堂堂一个候府世子,为何会甘心居出于青州这个一个小地方好几年?

当然,他也只是心中好奇罢了。并不会真的去探究别人的隐私,这是做人最起码的道德。

秦珏在青州三年,不贪不腐,将青州治理的极好,虽不到路不拾遗的地步,但抢盗之事也少有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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