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秦宁之顾景元的现代都市小说《命在娇闺全集小说推荐》,由网络作家“安瑾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安瑾萱”的《命在娇闺》小说内容丰富。精彩章节节选:不过秦宁之的祖父也不是块读书的料,读了几十年也没读出什么名堂,最后生生撞死在了皇榜前。秦老太太当时怀了身孕,得知消息后就小产了,差点一尸两命,好在后来她想开了,一个寡母就这样把三个儿子拉扯大,为的就是他们能够考取功名以慰藉秦老太爷在天之灵。可是三个儿子没有一个让秦老太太如愿以偿的,大儿子和庶子还好,还知道要读书,二儿子才四五岁,因为父亲的死产生了心理阴影,索性弃文从......
《命在娇闺全集小说推荐》精彩片段
秦府其实也算得上是书香世家,祖上原本是农户,因为太祖爷喜爱读书,之后又考上了举人,在村子里被人人称颂,镇上的大地主更是将小女儿许配给了他,太祖爷就靠着地主丈人的资助一路混到了知府。
读书改变了太祖爷的命运,太祖爷便要求儿女也以读书考取功名为人生目标,临终前更是将这件事写进了祖训。自此,秦府子孙便世世代代以读书为要,一百年来,倒是也出过几个大儒,当上过几个大官,很是风光了几十年。
不过到了秦太老爷这一辈就没落了,太老爷不爱读书,喜爱舞刀弄枪,可因为秦家祖训,他只能读书,读了一辈子也没脱离一个举人的身份,太老爷就这么郁郁而终了。
太老爷的几个儿子不知道是不是被父亲的事儿影响,也读不进书,秦宁之的两个叔祖父倒是爽快,索性回到了祖宅,跪在太祖爷的长生牌位前忏悔了三天三夜,此后便经起了商,发展倒也还好。
秦宁之的祖父却看不上兄弟的作为,认为他们这是有违太祖爷的教诲,不配为秦家人,自此便和他们断了联系。
不过秦宁之的祖父也不是块读书的料,读了几十年也没读出什么名堂,最后生生撞死在了皇榜前。
秦老太太当时怀了身孕,得知消息后就小产了,差点一尸两命,好在后来她想开了,一个寡母就这样把三个儿子拉扯大,为的就是他们能够考取功名以慰藉秦老太爷在天之灵。
可是三个儿子没有一个让秦老太太如愿以偿的,大儿子和庶子还好,还知道要读书,二儿子才四五岁,因为父亲的死产生了心理阴影,索性弃文从武,耍起了棍棒,为此秦老太太没少责罚过他,差点就要跟他断绝关系。
还是秦寅争气,真在武路这块混出了名堂,后来当上了从三品的锦衣卫指挥同知,秦老太太这才闭了嘴,安心享受儿子带来的好处和荣耀。可她心里最喜欢的,还是一门心思读书的大儿子,认为这才是不负老太爷和祖宗的教诲。
因为秦老太太的偏爱,大房虽没有一官半爵,但还是在府里压了二房一头,管家权也在大太太陈氏手里,好在方氏没什么争权逐利的心,只想把自己的小日子过好,秦寅更不会把眼界拘在一方内宅,府中的情况就没有人有异议。
不过秦宁之却不傻,她知道秦府现在的风光靠的是自己的父亲,所以在府里一直都是趾高气昂的,谁也不杵谁也不怕。
她认为连管家的大伯母都因为父亲的身份对她百般讨好,她犯了错,大伯母比母亲都要维护她,不就是想巴结父亲吗?
所以祖母看不上她又怎么样?只要有父亲在,她就可以为所欲为。
那时候的她还不知道,这世上最该怕的,是人心。
秦宁之梳洗穿戴妥帖后便出了院子。
她现在住的院子就在方氏的隔壁,转个弯就到了,她进屋的时候方氏正端着粉彩瓷碗哄文哥儿吃饭。
才四五岁的孩子,正是喜爱玩闹的年纪,哪里坐得住,方氏才喂了几口,文哥儿就开始心不在焉,东张西望了一会儿就要跳下凳子,却一眼看到站在门外的秦宁之。
文哥儿的动作僵了僵,随后“哼”了一声将后脑勺对着秦宁之,不过终究是不敢再淘气,而是乖乖地等方氏喂饭。
秦宁之没少因为文哥儿不肯吃饭揍过他,因为她觉得文哥儿太淘气了,总是让母亲操心。
“怎么能这样对姐姐?”方氏不满地蹙眉,放下碗,严肃道:“跟姐姐问好。”
文哥儿别别扭扭的,嘟嚷了一声“四姐姐好”,还是拿后脑勺对着她。
“文哥儿……”
“算了母亲,您喂他吃饭吧,正是长身体的时候。”秦宁之的视线从他脖子上挂的翡翠平安扣上移开,出声解围。
秦玉之果然送了更贵重的玉佩。
不过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块翡翠平安扣是祖母送给秦玉之十岁的生辰贺礼。
真是歹毒,她还真是一点都不肯吃亏啊!
秦宁之想着心事,周围伺候的丫鬟却像看鬼一样看着她。
文哥儿也讶异地转头看了她一眼。
方氏却觉得女儿生了一场病后是真的懂事了,看来是被吓怕了。
能收敛性子就是好事,方氏高兴道:“母亲准备了你最爱的杏仁酪,你也快坐下来吃吧!”
秦宁之敛下心神,点了点头,坐下来用了一碗杏仁酪、半碗小米粥和一块水晶糕才停下。
抬起头的时候发现文哥儿正好奇地盯着她,一双大眼睛湿漉漉的好像小狗。
“看什么?”秦宁之心底柔软,话出口是自己都不可思议的温柔。
文哥儿也吓了一跳,他总觉得姐姐变得好诡异,难道真如二姐姐所说,是被鬼附身了?就像是三姐姐一样,不过三姐姐变成了傻子,他的姐姐却变好了。
不知道为什么,文哥儿觉得自己有点难过。
虽然这只鬼很温柔,他的姐姐很凶悍,但,但毕竟是他的姐姐啊!
“我的生辰是什么时候?我最喜欢吃什么?最喜欢做什么?”文哥儿盯着她,是质问的口吻。
秦宁之失笑,不过还是一本正经地回道:“你生辰是九月初九,最喜欢吃的是御坊斋的桂花糕,最喜欢做的是和隔壁许侍郎家的小公子钻狗洞掏鸟蛋,再把捉到的毛虫虫放到俊哥儿装点心的袋子里吓他,还有……”
“别说了!别说了!”文哥儿赶紧跳到她身上捂住她的嘴,一张小脸因为着急憋得通红。
分明还是姐姐啊,还是他那个坏姐姐!
“母亲,你别听姐姐瞎说,这都是她骗你的!”文哥儿焦急地向方氏解释。
秦宁之咯咯地笑,顺势抱着文哥儿免得他摔下去。
屋子里的丫鬟纷纷低头偷笑。
方氏则摇了摇头,一脸无奈,但她难得瞧这姐弟俩如此亲近,便不忍心苛责,只道:“你以后不许再欺负俊哥儿了,三婶娘知道要伤心的。”
方氏提到元氏的时候脸上一片悲悯。
秦宁之想到上一世的一些事,忙放下文哥儿,追问方氏:“三婶娘怎么了?”
方氏没想到秦宁之如此敏感,她这个女儿是一向不过问府中事的,但还是回答道:“没什么事。”
怎么会没什么事?秦宁之虽然不知道上一世具体发生了什么,但是却知道元氏自缢了,三叔父也因此郁郁寡欢,萎靡不振,不久后就病逝了,徒留下了才十岁的女儿和两岁的儿子。
可这些事她又怎么告诉母亲?
秦宁之心中焦急,面上却只能装作孩子气地嘟囔:“三婶娘那个人软弱无能,胆子又小,再加上祖母不喜欢她,大伯母也无视她,阖府上下也只能母亲愿意跟她亲近了,她若是真出了什么事,我看也只有母亲您这个老好人会操心了。”
方氏被她说得眉头一跳。
是啊,出了这样的事,秦府上下,三弟妹还能找谁帮忙?
她昨日却还因为担心是三房的家务事,恐会惹得三弟怨恨上二房,从而连累相公和她的两个孩子去推脱三弟妹。
她可真不配做一个好母亲,这样自私自利怎么能做孩子的榜样?
“宁儿,不可以这么说你三婶。”方氏敛下思绪,不满地看了秦宁之一眼,眸中却多了一丝释然的坚定,不见方才提起元氏时的愧疚、怜惜。
秦宁之暗暗松了口气,吐了吐舌头掩饰自己的情绪,又顺手将想偷偷溜走的文哥儿给提溜了回来。
她知道母亲的性子,虽然善良大度、柔顺温和,但只要涉及到父亲,涉及到她和文哥儿,那什么原则都可以舍弃。
上一世三婶娘死得蹊跷,没有人知道怎么回事,但从母亲的反应来看,应该是跟三叔有关。
因为只有涉及三叔,母亲才不好插手。
做嫂嫂的,怎么能将手伸到小叔子的房里头去呢!
再者管家的大伯母尚无动作,他们二房这么不尴不尬的位置,又怎么好插手三房的家务事呢!
只是三叔上一世在三婶娘死后没多久也病重去世,看着并不像是背叛了三婶娘的样子。
真是奇怪!
“五妹妹,你说我讹了二姐姐的翡翠,是谁告诉你的?你那天并不在场。”
在众人一致认为四姑娘会恼羞成怒、发飙打人的时候,四姑娘秦宁之却这样轻轻开口,语调和缓,嗓音温柔,哪里有一丝一毫的怒气。
四姑娘居然没生气?
众人愕然。
秦老太太也不由多看了秦宁之几眼,又想到她方才跪下来说的那番认错的话,言辞恳切,语声坚定,不像是装的。
不过哪怕是装的也好,能给她省不少心。
刚刚四丫头若是闹了起来,她可不会管五丫头说的对不对,一定狠狠地罚。
秦玉之则神色阴暗,垂在袖子里的双手都攥得发了白。
秦宁之为什么不动手,为什么还不动手?!
秦秀之则被问住了,支吾了半响都没有言语。
“五妹妹,这个问题有这么难回答吗?当天在场的人就只有我、二姐姐、文哥儿和我院子里的那些丫鬟婆子,肯定不是我告诉你的,那么难道是我院子里那些服侍的丫鬟婆子?他们可都是我母亲的人,你快告诉我是谁,我也好让我母亲早日把他们发卖出去免得再背地里嚼主子舌根败坏了秦府的名声,我坑门拐骗的事情传出去,你以为你们能讨得了好?”
“姑娘,肯定不是清宁院的人传出去的,奴婢以项上人头担保!”青瑶及时站出来,说了句秦宁之常常看的话本里的一句台词,那气势可把众人吓坏了,却也信了她的话。
秦宁之眯了眯眼,盯着已经被吓得失去了颜色的秦秀之继续问道:“排除了我和我院子的人,那就只有文哥儿和二姐姐了……”
“不是我!不是我!”文哥儿抢白道,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哦……”秦宁之拖着长长的语调,眼神从秦秀之移到一旁的秦玉之身上,看了半响,才展颜一笑,“那就只有二姐姐你一人了。”
她的眸中光华流转,好似明珠生辉,秦玉之一下子看呆了。
只见她继续轻笑着开口:“二姐姐还记不记得当天下午发生的事儿?妹妹我要送文哥儿玉佩,文哥儿还没出声,二姐姐就说不要文哥儿收我的玉佩,说你会给他一块更好的,怎么二姐姐说了这样的话,如今却要反悔?”
“你休要血口喷人!”秦玉之现在毕竟才十三岁的年纪,是嫩了些,果然被秦宁之给激怒了,咬牙道:“文哥儿怕收了你的玉佩被你反咬一口,我出声解围有什么不对!再者我说送玉,根本没说是多贵重的玉,是你说的!”
“玉儿!”陈氏一张脸顿时沉了下去。
她的女儿怎么能像秦宁之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一样咋咋呼呼,大吼大叫!
大家闺秀的风度呢,读书人的风度呢?
被算计了!玉儿居然被秦宁之这死丫头给算计了!
陈氏恨得咬牙,果然便见秦宁之弯唇轻笑,指着屋子里站立的众人,对秦玉之道:“二姐姐什么时候说话这么大声了?大家都被你给吓着了呢!二姐姐是很生气吗?你气什么?气自己损失了一块上好的翡翠所以到处抹黑自己堂妹的品行?可是我还没生气呢,二姐姐方才说文哥儿怕收了我的玉被反咬一口,是文哥儿亲口告诉二姐姐的还是这一切只是二姐姐的揣测?难道在二姐姐心目中自己的妹妹如此不堪?再者二姐姐要文哥儿不收我的玉收你的玉,按照礼数不该比我那块和田玉更贵重吗?大伯母没有教过二姐姐这些礼数吗?”
她这一连串咄咄逼人的话让秦玉之找不到时间思考也找不到完美的反驳,一时间僵在那里无法反应,脸上则是一阵青一阵白,完全失去了往日里的端庄大方。
众人也被秦宁之唬得一愣一愣的。
完了,竟然觉得四姑娘说的有道理啊!
这件事,好像真的是二姑娘不厚道诶。
说好的送礼,怎么到处乱说四姑娘讹人东西呢,真是输不起。
也难怪,大房老爷没功名,大太太母家又落魄了,当初嫁进门的时候嫁妆就没几抬,不过是图个读书人家的门当户对,整个秦府还靠着二老爷过日子呢!更别提大房了。
如此说来,方才二太太说的也没错,他们二房什么没有啊,哪缺一块玉,需要讹你大房一个小姑娘的?
再说四姑娘平时虽任性了些,但为人却是最会打抱不平的。
这件事果然还是二姑娘不厚道。
众人想着,不由摇头叹气、扼腕叹息。
唉,懂事善良、漂亮大方,完美得跟仙女似的二姑娘,原来也会犯错啊!
原来也不过是个小心眼的小姑娘!
现在轮到陈氏觉得自己女儿被脱光了任人羞辱了。
这滋味,谁受谁知道!
“对了,还有大伯母。”秦宁之无视快要哭了的秦玉之,转头对陈氏道:“别忘了血燕窝,您方才又说,是您自己要送的,下次可不能再说是我讹了你们的,我年纪小,消受不起。”
陈氏气得手都发抖了,胸口更是一阵阵疼。
见鬼了,她一定是见鬼了!
“二姐姐可别哭,祖母不会罚你的,像我方才那样,跪下来认个错也就完了。”秦宁之又转回去“安抚”秦玉之。
她觉得自己罪过可大了,怎么能仗着多活了九年就欺负人家小姑娘呢!
所以罚是不用罚的,像她一样,跪下来认个错,这算计她的事儿也就过去了,她秦宁之不是斤斤计较的人。
“你,你……”秦玉之气得语无伦次,想要努力保持风度,想要努力冷静下来好好反驳秦宁之漏洞百出的话,可是她冷静不下来,她反驳不了。
她,她,气死她了!
“玉儿,四丫头说的是真的吗?”秦老太太终于开了尊口,对着红了一圈眼眶的秦玉之沉声问道。
“祖母!”秦玉之的眼泪哗哗地流了下来,“祖母!不是的!是她血口喷人!”
她不能认错,她没有错,这一切明明是秦宁之的错!今日她是来看秦宁之受罚的,她是来展现她的风度大气的,她不能认错,她没错!
秦老太太人精似的人儿,方才那一番你来我往早就弄清楚了事实,闻言不由失望地看着秦玉之,“玉儿,错了,没关系,知错能改还是好孩子,你从小知书达理,祖母不想对你失望。”
“祖母!”秦玉之惶惶不安,慌张地看向秦老太太,“不是我,是五……”
“玉儿!”陈氏知道秦玉之要说什么,忙开口阻拦了她接下来的话。
现在这种情况下不是把错推到别人身上的时候,五丫头虽是个蠢的,老太太可不傻,事情都已经这样了,推卸责任只会让老太太更失望,再说五丫头还得留着日后再用呢!
秦玉之望向陈氏,嘴唇颤抖,指甲嵌进了掌心里,钻心的疼。
她没错,她不认错!
她今日若是认了错,她的尊严,她的面子就全毁了!
她十三年来的经营,怎么能被秦宁之这么轻易毁了!
她不,她不!
“二姐姐是不是很生气?”秦宁之见她眼睛都发了红,只觉得浑身的毛孔都舒展开了,说不出的舒坦。
她说过的,建立在别人苦痛上得到的快乐,都要有报应的。
这才是刚开始呢!
她俏皮地眨眨眼,又道:“可是再生气也没有用啊,错了就是错了,认个错对二姐姐来说就这么难吗?”
“我没你这么厚颜无耻!”秦玉之近乎歇斯底里地喊道。
众人都被她吓住了。
二姑娘,二姑娘发起脾气来可比四姑娘可怕多了!
“玉儿!”陈氏气得胸口发疼,恨不得把秦宁之抽筋扒皮,可现在不是时候,不是这个时候,“跪下来认错!给你祖母认错!”
“母亲!”秦玉之哭得梨花带雨,雪白的脸上满是泪痕,看上去颇惹人怜爱。
到底是自己最疼爱的孙女,平日里又最乖巧懂事让她省心,此刻哭得这样伤心,秦老太太不免有几分心疼,便缓了声音道:“好了别哭了,我知你素来懂事,此次也是一时想不开所以魔障了。”
“祖母!”秦玉之终于颤颤巍巍地跪了下来,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字来:“祖母,对不起,是玉儿错了。”
她错了,错在低估了秦宁之的厚颜无耻!
秦宁之,你记住了!我秦玉之与你血海深仇不共戴天!
秦宁之就算是看着秦玉之的背影也知道她肯定恨得想把她杀了。
很好,这是她要的结果。
免得她日后还要跟秦玉之虚与委蛇,这样的事儿,想想都恶心。
早撕破脸她也能多吃下几碗饭。
青芽也很奇怪,不过更多的则是欢喜。
自姑娘醒来以后,她总觉得姑娘待自己没有从前亲近了,去哪儿也都是带着青瑶,虽然她没什么妒忌之心,但心里总归是难过的,想着自己是不是哪里做的不好让姑娘失望了,所以难得收了爽利的性子,学着青瑶变得谨小慎微了起来,说话做事前也知道要先想一会儿,才决定说不说,做不做。
看来,她是做对了?
秦宁之看这两个丫鬟的脸色就知道他们在想什么。
这两个丫鬟都是跟了她十几年的人,什么品性她清楚得很,自然不担心她们争风吃醋搞一些腌臜的小动作。
所以她敢这么做,目的是让她们互补多短,让青芽学习青瑶的谨慎小心,让青瑶学习青芽的胆大活泼。
“这马性子有些烈,青瑶你小心一些,不过也别怕,只要你不弄疼它就行了,青芽以前跟我一起骑过马,她都不怕,你也要试着接纳他们,以后这马可不是放在表哥家,是在我这儿养了。”
秦宁之说完,两个丫鬟才恍然大悟,原来是要让胆小的青瑶培养跟马的感情,毕竟以后跟姑娘出去多半是骑马而不是坐马车了。
青瑶忐忑不安地看了那匹马一眼,手心里汗津津的,不过因为秦宁之的一番话,没有萌生退意。
“文哥儿,你的马让茯苓她们帮你栓好,你先去我院子里打一会儿木人桩,等姐姐回来教你骑马。”秦宁之又蹲下身交代弟弟。
她有意让文哥儿学武,现在就要开始打基础。
文哥儿一看可以不用读书,立刻开心地点了点头。
秦宁之笑眯眯地摸了摸他的头。
安排妥当后,秦宁之赶去了荣寿堂。
可到了那儿才发现院门已经紧紧关闭了,几个身形魁梧的婆子神情肃穆地守在院门外,看样子是连只苍蝇都休想飞进去。
“姑娘,奴婢知道有个地方可以进去,院墙西侧那儿有个狗洞,您要是不介意,可以从那儿爬进去。”青芽见状,连忙出主意。
其实这狗洞秦宁之以前爬过,只是青芽觉得如今的姑娘和以前有些不同了,才试探地开口。
没想到秦宁之想都没想,立刻点头:“好,就从那儿进去。”
青芽笑了笑,“奴婢掩护您。”
秦宁之也笑了出来。
所以带青芽出来是对的,这要是青瑶,别说掩护她了,拼死也要拦着不会让她爬狗洞的。
这狗洞是秦寅小时候怕被秦老太太的家法处置挖出来逃跑用的,后来被秦老太太发现后就封上了,还是秦宁之无意间发现的。她把这个当成了秘密,每次被秦老太太责罚后她都会捉一些癞蛤蟆从洞里面扔进去,然后欣赏荣寿堂里面传出来的惊声尖叫。
她小时候真的是无法无天的一个主儿。
秦宁之想着,已经钻进了院子。
狗洞的位置正对着空旷的院子,而她又正好被前方的一棵老槐树挡住,真是绝佳的偷窥地点。
此刻院子里已经站了一排人,除了当事人三老爷秦卯,三太太元氏以及大房二房的老爷太太都在,他们皆神情凝重。
他们的前面跪着一个身量娇小的女子,穿着柳绿色的妆花褙子,低着头,只露出尖尖的下颚,看上去楚楚动人。
她的怀里还紧紧抱着一个孩子,穿着宝蓝色的小袄,看不清面容,不过看身量还只是个一两岁的婴孩。
说完,也不等秦子反应,就匆匆离开了屋子,一直到出了小楼那压抑的心情才稍微好受了一些。
陈氏要害父亲她只觉得恨,大伯父也跟着去谋害父亲,她除了恨,还有深深的痛。
骨肉兄弟,何以至此?
虽然上一世是陈氏在操作安排,但她不信大伯父会一点都不知道,会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任由陈氏摆布?
省省吧,人的嫉妒心如此可怕,大伯父根本不是懦弱得只会读书的书呆子!
青瑶在小楼外等她,一看到她就迎了上来,似是有事要对她说。
秦宁之深深吸了一口气,逼自己忘记那些不愉快的回忆,等平复了心情,才开口对青瑶道:“什么事?”
青瑶在她耳边低语:“大太太今日要出门。”
她昨晚就让青瑶去打听陈氏要干什么。
虽然这府里陈氏的眼线众多,但也不是密不透风,青瑶在秦府长大,所以打听一些事对她来说还是不难的。
秦宁之一听,立刻挑了挑眉。
这么快?她还以为陈氏要晚几天才会动作,看来她昨天说的一席话还是让陈氏慌了。
陈氏的心理素质比她想象的要差一点啊!
她抿唇浅笑,“你去跟外祖母说一声,我要出门。”
“好。”经过这阵子的磨合,青瑶已经不会再对秦宁之的决策做任何质疑了。
秦宁之回了清宁院,吩咐正在院子里喂马的青芽,“把绝生牵出来,我要出一趟门。”
绝生是她昨晚给这匹马起的名字。
母亲听到后很不满意,说这名字听起来瘆得慌,不吉利。
她却坚持不肯改。
因为绝生,不仅可以时时刻刻提醒她上一世的遭遇,还隐含了另一层寓意。
绝生,绝处逢生。
她重生而回,不就是为了找一个绝处逢生的机会么?
秦宁之很顺利地出了门。
因为她一直以来无法无天的形象,所以她牵了绝生一路从内院走到外院,都没有一个人阻拦她,也没有一个人敢上前询问半句。
大家都当四姑娘在府中闷了一个多月,终于腻味了,所以要出门玩耍。
毕竟有一句话叫: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秦宁之看着下人们畏惧的神色,却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她从侧门出了秦府,一出府就翻身上马绝尘而去。
没记错的话,太长寺少卿韩府,地处西街最繁华的地段,离秦府只有两刻钟的距离。
走过长长的巷子,出了胡同口,人就渐渐多了起来。
秦宁之放慢速度,骑着马慢慢地踱步,顺便观察四周的景致。
街道两旁店肆林立,货摊鳞次栉比,清晨的暖阳淡淡地普洒在红砖绿瓦的楼阁飞檐之上,人们熙攘而来,熙攘而去,露出一张张恬淡惬意的笑脸。
车马粼粼,人流如织,不远处隐隐传来商贩颇具穿透力的吆喝声,偶尔还有一声马嘶长鸣。
秦宁之置身其中,微微有些恍惚。
她已经忘了自己有多久没感受过这份繁华热闹了。
自从上一世父母离世,她嫁到晋国公府后,就再也没有出过门,几乎与世隔绝,后来出了事被送到庄子上,就更加是凄清惨淡。
她都已经忘了这般潇洒惬意、鲜活热闹的活着是什么样的感受。
现在,终于又再一次体会到了。
耳边传来绝生不安的哼气和烦躁的踏踏声。
秦宁之回过神来,摸了摸它的脑袋安抚它,“好好好,我们马上走,马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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