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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畅销小说天虞山神传》精彩片段
老将军叹口气,道:“不瞒大师,哪日若是战事忽起,我们还真是毫无胜算,除非……”,未曾想一时失神,竟对一个外人如此推心置腹,老将军话到嘴边才反应过来,及时顿住。
“除非什么?”圆尘清冷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马车上,隐约看到女子正百无聊赖的身影,眸中不觉生出几丝柔软来。
“除非西陵王转世。”老将军说道。他忽然又觉得话已到此处,也没必要再遮遮掩掩。
微顿,老将军若有所思,又接一句:“或者……”,却又停住。
圆尘看向他,似在等他下文,愣住的人回神,只道:“罢了,比前者更难,还是不要作他想了。”
圆尘神色沉静如水,漠然开口,“听闻五百年前,圣翊皇后大败西戎以身殉国之际,圣祖帝曾与深谙天文地理五行八卦之术的部下,深入昆仑山脉,寻得一块上古神玉,经打造成为一块龙形玉玦,赐名寒明玦。此玉玦乃是一块通灵宝玉,晶莹剔透,洁白无瑕,能抵制百毒,又专克火炏毒,有它在手,你们还没把握对抗西戎毒阵吗?”
老都督闻言,苍白的面色露出几分震惊,似是没想到他竟然知道这些,但很快又恢复如常。
打含糊一般,笑了笑,他道:“寒明玦威力无边,百年前西陵王就是凭此玉玦排兵布阵,大破戎军,虽然当时战况惨烈,但那到底是朝中险恶用心之人从中作梗所致。可...话说回来,这玉玦到底该如何用,还是西陵王最擅长,我们还是没把握啊!”
圆尘淡然一笑,“是吗?”
下一瞬,他的神色忽然冷肃起来,目光越过马车,望向更远处的土丘,冰冷开口,“西陵王若果真有转世,如果知道你们主帅都是如此想法,解决西戎的问题之前,他应该会先把你们解决掉。”言毕,便转身走了。
司马都督见状,颇有些无赖地回道:“若果真如此,本都督倒是乐意接受任何责罚。”
随后望着前方的身影,老都督又追问一句,“大师,再考虑一下呗?也不用急着给我答复,凉州和陵阊将军府的大门,永远为大师敞开着。”
圆尘没有再理他,径直走到车前,利落地跳上马车,头也没回,便驾车离去。
司马都督看马车走远,才跃马扬鞭,原路返回。
溪月从车里出来,在圆尘旁边坐下,看了看身后,一脸好奇地问道,“你们方才在聊什么?”
圆尘转头看她一眼,笑回:“没聊什么。”
溪月不信,路程那么长,总得找点事打发一下漫长的时间,便一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样子,继续追问,“没聊什么是在聊什么?还聊了那么久!”
圆尘原本也没打算瞒她,不过是晓得她无聊,逗逗她罢了,看她真得很想知道,便解释道:“他见我不费吹灰之力,便打败他最得力的四员大将,心生爱才之心,想招募我为己用。”
溪月惊讶道:“确定是来招募你,不是来寻仇?”
圆尘淡定地看她,“确定。”
溪月又望了望后方,一副惊讶不已的模样,“倒是没看出来,这位将军,竟然还有如此爱才之心。”
“所以,你想说什么?”圆尘一心二用,一边驾马,一边笑问她。
风有些大,溪月伸出一只手挡在眼前,眯眼看着前方的风景,轻声道,“这一项天下太平,我还以为将军们无事可做,都解甲归家,尽享齐人之福去了呢?那都督府的后宅你看到了吗?那么深,妻妾成群的,满是些深宅闺怨,都到十公子了,女儿还不知有多少呢?这位都督在色字方面,当真无人能及!”
圆尘笑了笑,定眼望了她一瞬,道:“司马家并非天生贵胄,统领凉州十万大军的都督之职,以及世袭的荣耀,皆是其先祖战场厮杀拼来的。司马家镇守凉州百余年,这几代子孙虽终日过着钟鸣鼎食的生活,颓唐了些,但刻在骨子里的骁勇善战与忠肝义胆,还是未曾零落的!”
“是吗?”溪月听着这些事,很是意想不到。
其实她确实误解司马都督了。坐镇凉州,守望西陵,这位都督也是压力颇大,总得找些法子消遣放松,所以在色字上,便放纵了些。但他府里女眷虽多,却没有一个是强迫来的。
可巧一阵风吹来,溪月吸进一口凉气,咳了好几声,才好些。
她的身子还没有完全恢复,圆尘怕她又着凉,催她到车里去。她却坐着不动,拿出手帕遮住脸颊,来隔绝带着凉意的风。
圆尘不经意间瞥到她手帕一角绣着的妖艳花蕊,神色不由一滞。
眼前的少女娇柔纤弱,明丽灵动,容颜美好如昔,性情与从前也不尽相同,可明明还是她,却又不再是她。
那时在忘川河畔,他亲眼看着她毫无留恋地饮下那碗孟婆汤,忘记了所有,可不知为何,她还会记得这株扶桑花?
溪月见僧人望着她的帕子出神,把它从脸颊上取下来,向他道:“你觉得这花好看吗?”
“好看。”僧人垂着眼帘,挡下眸中思绪,顿了顿,才答。
他答得诚挚无比,溪月却白他一眼,“哪儿好看了?”他分明没有认真看。
“哪里都好看!”他望向她,柔声道。
溪月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颇自豪地跟他解释,“这花是我凭空想出来的,世间从没有人见过,我一直想给它取一个好听的名字,可是想了很多,都觉得不是很相配,都要愁死了!”
“那你慢慢想,总能想到合适的。”僧人眸色深邃,轻声答道。
“我也觉得这事不能急。”
溪月抬头看向僧人,见他正认真地盯着她瞧,他看她的样子,有些…有些特别。溪月脸颊不由一红,忽然不好意思起来,低着头不再说话。
地面不平,车轱辘忽然轧到一块石头,车子往旁边一歪,连带着溪月也往旁边倒去。
“啊!”
“小心!”圆尘一把揽住她,宽大的手掌落在她单薄的肩上。
两人咫尺之距,四目相对,溪月望进他的眼睛里,许久才反应过来,忙挣开他的怀抱。
她轻咳一声,试图打破有些尴尬的局面,“嗯,我们还要多久才能回到青蕖?”
“等会儿到另一条平坦的官道上,我们走快一点,黄昏前能赶到。”僧人答。
“哦!”
溪月顿了顿,缓缓起身,打算到车厢里去,进去前丢下一句,“我困了,想睡会儿,到家叫我啊!”
身边一空,四下变得安静,僧人握着马缰的手紧了紧,望着前方一望无际的平原,良久,缓缓回道:“好,到家叫你。”
他的声音极轻,很快就消散在风中。
榻上的人泪流不止,样子很是悲戚不舍,溪月静默半晌,终是道出那一项由命运编织,横亘在益秉文与沈影之间的残酷现实。
“你还是放不下沈影吗?你可知她自出生便有气厥之症,自小吃药长大,幸而娘家和婆家都是富贵之家,从未断过她的汤药,她才平安到生子之时,而你们就算有缘,益秉文,以你今日这般境地,你又护得住她么?”
话到此处,便该止住了,溪月回头看见哭成泪人的益母,想起自己去年骤然辞世的爹爹,心下怆然,不免多劝说他几句。
“大丈夫立于世间,有些事万万不能割舍,有些事既知不可能,便该早下决断。你今生会补全前生之憾,考取仕途,登科及第。益秉文,你本才华过人,又志存高远,你的天地不在乾县,不在西陵,而在天靖最繁华的国都晋阳城,那里才是你施展此生抱负的热土。”
等他日一朝登科,名动天下,做个白衣卿相,自然得遇佳人。
这,才该是眼前人此生的命途,而非在此自暴自弃。
又过了片刻,益秉文终于恢复了些神智,他很努力地想要睁开眼睛,尝试多次,终于睁开一条缝。
因多日未进补,他的眼睛混浊不清,看不清是谁在和自己说话,只隐约看到女子黑色衣裙的袖口,绣着几株妖艳的花蕊,花枝交缠,绕满了袖。
他隐约记得曾在某处古籍残卷中看到,此花名曰扶桑花,花开艳丽,鲜红似血,形如凤羽,春开冬死,生长环境奇异,世间少有。
据闻,此花在上古时期天地尚未如此分明仍处于混沌之时,是与阴司的彼岸花生长在同一枝桠上的,与彼岸花神似。是以,世人若想知晓黄泉彼岸花是何模样,见到它,便如见彼岸花。
……
不知何时雨已停了,但天色依旧阴沉,怕是还要下一场。
益家与沈影的夫家李府仅一墙之隔,却一边是篱笆围成的矮墙,一边是高大的红墙,对比鲜明,差距颇大。只是这样家世悬殊的两家,近日却同是一番凄楚悲伤的光景。
今日是沈影的头七,李府所有人都沉浸在哀伤之中,没人注意到,在李府与益家相邻的那段红墙之内,伫立着的一个英挺伟岸的身影。
那是一名僧人,身披一袭朱红袈裟,体形颀长,漠然而立,虽是佛门清修人,却难掩玉树临风姿。
他的颈上佩戴着一串由一百零八粒珊瑚珠串成的佛珠,鲜红似血,神圣庄严。也不知他已经在这里站立了多久,只是周身的衣物都早已湿透。
从远处跑来一个十来岁的小沙弥,来到他的身后,双手合十,规规整整行了一礼。
见他全身湿透,圆润白皙的小沙弥作出一副老成的模样,关切开口:“师叔祖怎么在此处,让思明一通好找?您伤势未愈,怎么全身都淋湿了,再生病了可如何是好!”
僧人的面容确实有些憔悴,但他生得极好,眉如剑气,目如朗星,刚毅沉着,俊朗不凡,若身在红尘中必是一位不可多得的美男子,出家实在是可惜。他看起来年岁并不大,却被叫做师叔祖,辈分高得有些吓人。
细看之下,发现他眉宇间深沉似海,不可估量,仿佛藏着一方世人难以理解的乾坤。
僧人就这般淡漠地立着,一动不动,红色的裟衣好像已经与这段厚厚的红墙融为一体。
又过了许久,他终于开口,并未接小沙弥的话,而是问他,“思明,你听说过重生还子的故事吗?”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魔性,像能震慑人心,让人不由自主心生敬意,不敢违逆,而又着了迷似的想听。
小沙弥挠挠头,有些一头雾水,确切地说这一天都有些一头雾水。
清晨他出门给师叔祖取药,碰到宓家的姐姐要出远门。大家都知道,宓家姐姐一向很少走出长兴街,回到寺里,他惊奇地和师兄们说起此事,随后师叔祖便叫住他,问今日是不是慈云寺在乾县有法事,非要过来观场。
师叔祖身上有伤,闭关养了近一年,刚出关,身子才好些。今日来是来了,可这会子法事都结束了,却也没见他在旁好好观场,而是一个人在此,面壁淋雨。
小沙弥稀里糊涂地想着,忽然意识到师叔祖的问话还没回答,忙道:“重...重生还子,戏文里唱的,不都...都是狸猫换子吗?”
站成一面墙的人回头,居高临下地睨了小沙弥一眼,挑眉道:“戏文?思明何时又偷溜出寺门听戏去了?”
小沙弥猝不及防,头摇得像拨浪鼓,“没,没,没有,我,我是听...”。
“怎么?还不承认?”僧人眉眼冷峻,俯首盯着小沙弥,他本来气场就极强,这般威严的模样,更是让人生怯。
“是...是”,小沙弥一张白皙的脸涨得通红,他想说是听别的师兄说的,但想到这几天侍候师叔祖下来,领悟到的他异于常人的洞察力和非人的惩罚手段,终是选择了闭嘴。
“嗯,承认就好,回寺自去领罚。”
“是!”小沙弥撇着嘴,快要哭出来。
看着小和尚这般委屈的模样,红裟的僧人忽然心情好转,又面对红墙静默片刻,便转身离开了。
李府的法事到尾声时,益秉文在母亲的照顾下,已吃了一小碗米粥。
大夫们看过后,一个个惊叹不已,说是如此,人便活了。
溪月已经从益秉文房里出来,来到益家小小的宅院。这院子里种着两棵梧桐树,树旁边种着几行小青菜,经过雨水的冲洗,绿油油的,鲜亮夺目。
雨后的空气新鲜得很,却难以清洗掉心底的沉郁。溪月立在院中,想起红墙内的那段故事,不禁心生感伤,似被什么牵引着,望着那段红墙,久久不能挪动。
此一趟除了永安永平长乐长喜四人跟着,永安还叫了外院的四个家丁,行在路上,人数并不算少。
回程之时,天色已经不早,永安憋了一天,驾着马车,忍不住问向自家小姐,既然早上见过益陈氏,知晓她的儿子不会有事,还看出她将来获封殊荣,会成为诰命之身,为何今日还非要走这一趟。
溪月觉得马车里闷,挑开车帘,本来想赏一赏阔野里的落日余晖,却看见一片阴沉沉的天,才想起来今日天不好,看样子晚间还有雨。
下雨天本就阴气重,这会子天色将晚,她隐约看到远处一些邪祟东西已经开始出没。
这么多年了,她对这些已经习以为常,习惯性地转了转右腕,感觉到金玉镯上那颗舍利的存在,有它在邪祟便不敢近身。
她没有收回撩起帘子的手,淡定看着外面广阔田野里的景致,半晌才答永安。
“有些关,哪有那么好过。活下来了,是结果,可过程是怎样一番非人的痛苦和煎熬,旁观的人,又如何体会得到呢?”
而她所能做的,不过是尽己所能,尽力帮衬一二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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