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知意苏软的现代都市小说《冲喜一年后,我和隐婚老公第一次见面了全本阅读》,由网络作家“韩大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完整版现代言情《冲喜一年后,我和隐婚老公第一次见面了》,甜宠爱情非常打动人心,主人公分别是沈知意苏软,是网络作者“韩大白”精心力创的。文章精彩内容为:很多,我妈妈特意帮您炖了汤。”沈知意打开盖子,细心倒出半碗。又拿了个勺子,搅拌了几下,随后端着走去他跟前。“薄先生您尝一下味道,看看合不合口味。”她伸出胳膊,温柔地将碗递给他。薄御盯着她,将汤碗接了过来,“不好喝!”“你还没尝呢……”“你送的东西没有几个味道好!”沈知意轻咬了下嘴唇。......
《冲喜一年后,我和隐婚老公第一次见面了全本阅读》精彩片段
这边。
丝毫不知情的沈知意出了电梯,提着保温盒往总裁办公室走去。
她敲了三下门,随后开门走了进去。
迎上男人冷冽尖锐的目光,沈知意步伐稍顿的同时,脑子里闪过一群问号。
她是得罪他了吗?
可是,她这两天一直待在沈家,连他的面都没见着,怎么会得罪他?
沈知意垂眸,然后又抬眸。
迎上的还是薄御冷漠审视的视线。“……”
她紧了紧手里的保温盒,在他的注视下走到落地窗旁的茶几前,“年尾公司的事情很多,我妈妈特意帮您炖了汤。”
沈知意打开盖子,细心倒出半碗。
又拿了个勺子,搅拌了几下,随后端着走去他跟前。
“薄先生您尝一下味道,看看合不合口味。”她伸出胳膊,温柔地将碗递给他。
薄御盯着她,将汤碗接了过来,“不好喝!”
“你还没尝呢……”
“你送的东西没有几个味道好!”
沈知意轻咬了下嘴唇。
要端庄、要温婉、要得体,不能生气,更加不能动手。
她默默在心底念了三遍。
女孩深吸了一口气,从容淡笑道:“我明白了薄先生,我打扰了你工作,不好意思。”
“叩叩叩!”
“御哥你在吗?是我,青春。”
门外传来宋青春的声音。
她推开门,先探了一个脑袋进来,甜美地冲薄御这边深深笑了一下。
而后直起身子进了门。
她端着杯咖啡,是薄御平时习惯喝的纯美式。
沈知意往旁边挪了几步,给宋青春让了位置。她没去看薄御,自行走到茶几旁,收拾好保温盒就打算走。
“你要走了吗知意?”
“恩,我去薄家老宅陪妈聊会儿天。”沈知意点头。
“沈知意!”
听到薄御的声音,走到门口的沈知意停了脚步。她转头看他,“薄先生,您还有其他的事情吗?哦,是汤羹这些吗?”
“我听明白您的意思了,下次我知道该怎么做,您放心。”
沈知意逻辑满分,薄御一时间说不出话。
没听到他回复,沈知意认为他默认了。她点点头,优雅地离开了办公室,给宋青春薄御二人留足了私人空间。
看着女人大方离开的背影,薄御握着瓷碗的手指隐隐露出指骨。
他胸闷气短!
被沈知意气得脑仁疼!
“御哥,我帮你倒了一杯咖啡,你……”
“这些事不用你做!”
男人加重了音量,嗓音冷得可怕。薄御对外一向是斯文冷漠的,说话官腔比较客套,宋青春头一次被凶,她吓得差点打翻了咖啡。
心脏莫名尖锐抽疼了一下,她觉得好委屈。
宋青春慢慢收回手,“御哥,我做错什么让你生气了吗?还是我爸爸最近又麻烦你办事了?”
宋怀民是薄御的老师,薄御很敬重他。
连带着也给宋青春几分薄面。
搬出了宋怀民,薄御再开口时语气稍微缓和了点。他没看她,而是扫了眼那杯咖啡,“你跟公司的员工很熟?”
“有一部分比较熟悉,我请他们吃过饭。”宋青春如实答,“因为他们是你的员工,替你工作的,回馈他们会让他们对你更加忠心。”
宋青春不知道自己哪个字说错了。
薄御听了她这句话,非但没有任何悦色,眉间的阴郁反而加深了。
他说:“宋青春,知意是我的妻子。”
“我知道啊御哥,你们去年领证的时候,我看过结婚证。”
“你越距了!”
宋青春垂在身侧的手蜷紧。
刚做好的美甲深深扎入掌心血肉,她也没感觉到疼。
闻言,薄楚楚像被雷劈了一样。
整个人都木了!
她是要三叔帮她讨公道,要三叔惩治沈知意,怎么方向不对了?
为什么要送她去部队提高身体素质?部队的生活那么辛苦,训练那么严格,她一个娇生惯养的千金小姐哪里受得起!
薄楚楚试图挽救自己,“三叔我可不可以……”
“不去基地训练,难道你刚刚说的话是假的?冤枉她打你?”薄御反问道。
薄楚楚语塞,磕巴半天也吐不出半个字。
薄家有家训,薄家人不许勾心斗角,不许拉踩诬陷自家人,否则会遭受家法。
薄楚楚现在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把自己坑惨了。
她低下头,紧紧地攥住自己的衣角,“我知道了三叔,我明天会去部队,一个月后回来。”
沈知意始终一言不发。
她就安静地坐在千秋上,看着薄御拐着弯惩罚这个刁蛮的侄女。
不过,他为什么要惩罚薄楚楚?
按情理来说,薄楚楚和他是有血缘关系的亲人,而她只是他名义上冲喜的妻子。他应该不可能为了她教训了薄楚楚。
沈知意思考出了神,目光呆滞地定格在薄御身上。
直到男人赤裸地迎上她的视线,两双眼睛对视的那刻,沈知意才蓦地回过神。
他的眼睛深邃,犹如海底深处无法窥探。眸光却很炙热,也许是因为他这个人长得绝佳好看,女孩子被长得好看的异性盯住,会下意识不好意思。
沈知意被他的目光烫了一下,她飞快地错开视线,礼貌地站起身:“薄先生,您也来院子里散步消食吗?”
“嗯,沈小姐这条裙子很好看,跟你很搭。”
“谢谢,妈说我这样穿好看,所以……”
“所以你迎合她。”薄御接了她的话,他以审视的目光打量她数次,“楚楚不懂事,你也不是善茬。”
他成熟老练,城府深厚。
在年龄和阅历上,沈知意远远比不上他。
所以她也不撒谎,坦诚温柔道:“我嫁入薄家,沈家的企业得到了薄家的帮扶,才能东山再起。于情于理,我都会做一个合格的儿媳妇。”
“是吗?”
“薄先生您不用担心我会霸占薄太太的位置不放,也不用担心我会图谋不轨。”沈知意知道他的猜测,又说:“您给我的离婚协议书我都看过了。”
“空白合同上我不会写一个字,不多提意见。三个月后您不需要这段婚姻了,我会跟您领离婚证,拿着您赠与的五千万离开薄家的。”
薄御凤眸微沉。
他注视着面前这张乖巧到极点的小脸。
这些话讲道理应该是他跟她说,一向只有他给别人下命令,还没有人给他提过要求。
内心莫名有点,不爽。
薄御:“果然是冲喜嫁来的人,肤浅得只知道向钱看。”
沈知意装作听不懂他话的样子,附和道:“是呀薄先生,人生在世活得不快乐是一天,快乐也是一天,我们当然要选择快乐地向前看。”
薄御冷哼了一声,迈开长腿离开了院子。
待男人身影完全消失在视线里,沈知意才暗自松了一口气。
整个薄家,除了亲切慈爱的薄老夫人,没有人看得起她这个冲喜的新娘。
包括她名义上的丈夫。
好在,她也不喜欢薄御。
沈知意掏出手机给苏软发了条微信,“我今天见到薄御了。”
对方秒回:“咋样?长得帅吗?圈子里传闻说薄家家主盛世美颜。军人的身材,娱乐圈顶流的颜值!”
沈知意:“皮囊是好看,就是多长了一张嘴。”
苏软:“啥?你喜欢残缺的男人啊?不长嘴多磕碜呀,还很吓人!”
沈知意:“……”
-
陪老夫人散完步,沈知意和薄御离开了薄家府邸。
两人是第一次以夫妻的身份,同框出现在薄家聚餐上,离开自然也是一起。
老太太在送两人出门的时候还特意叮嘱,“阿御,不要总顾着工作,要多照顾知意。你的年纪不小了,该跟知意要个孩子了。”
好在薄御对她无感,他用借口搪塞过去了。
沈知意松了口气,不至于太为难。
华灯初上。
繁华的京城步入夜生活。
宾利雅致徐徐行驶在街道上,车厢里安静得掉落一根针都能听见声音。
沈知意坐得端庄,后背不靠座椅,双手交叠摆在膝盖上。
坚持了十来分钟,她腰有点酸了。
薄御开着车,在十字路口右拐时余光瞥到了她一眼,“座椅降低,试一试体感。”
“恩?”沈知意顿了一下。
她好像没听错,刚刚是薄御在说话吧?跟她说话?
“我在跟你说话。”薄御看了她一眼,又说:“公司分部新研发的按摩椅,试体感,到景园后说一下优缺点。”
这下沈知意听懂了。
薄氏集团是综合性财团,世界各地设有分部,其中就有研发汽车零件的部门。
这个按摩椅来得也太是时候了!
沈知意点了点头,把椅子往后放了十五度,慢慢地躺了下去。
舒服!!
脊梁骨终于可以舒展下来了。
送沈知意回景园后,薄御并没有留下来。他临时有工作,接了通电话就去公司开会了。
男人一走,沈知意就脱掉了高跟鞋,上楼洗澡换了身宽松的衣服。
她在书桌前坐下,打开笔记本电脑登录作家后台。
嫁进薄家第一天,薄嫂就跟她说了规矩,薄太太是不需要用汗水去换金钱的。
豪门太太养尊处优,不能给薄家丢脸。
沈知意在闲了一个月后,就开始写小说。
再不工作,她就要闲出屎了!
今天还没有更新,沈知意点开后台评论,一水溜都是催更的。
【作者大大是中了五百万彩票吗?弃坑了?都九点钟了怎么还没更新】
【作者我跟你算一下,如果你一天休息8个小时,那就还剩16个小时。算你一个小时最低写500字,16个小时就是16*500=8000】
【激动的心颤抖的手,往后一翻,啥都没有】
【谁懂我一天就追到更新的地方的痛?以为后面还有,翻页就看到屎黄色按钮】
薄嫂矍铄的目光变得柔软,她心疼死这个女孩了,“太太不是您的错,都是先生的错。您是老太太亲自挑选的儿媳妇,谁敢说您配不上先生!”
“太太您放心,只要有我在景园一天,就没有人敢让您受委屈,先生也不可以!”薄嫂抱抱面前可怜的孩子,“您永远是薄家最尊贵的太太,家主的妻子。”
在长辈们眼里,沈知意除了出身沈家,家世背景稍微差了点。
其余的,样样不差!
样貌、身材、性格、脾气那是个顶个的好!
世界这么大,上哪再去找这么温婉大气、善解人意、体贴入微的女孩啊!
先生没有眼光。
不!
先生是瞎眼了!竟然不珍惜太太!
今天傍晚后,薄嫂没再叨扰过沈知意。出于对她的心疼,连晨昏定省给祖宗念经上香的礼仪规矩全部省了。
沈知意过了三天特别舒爽的日子。
一觉睡到日上三竿、吃东西可以随心所欲、穿衣自由的三天!
第三天下傍晚,正捧着一本言情漫画书看的沈知意接到了薄老夫人的电话,对方请她去一趟薄家府邸。
沈知意没敢耽搁,换上长款的打底绒裙,套上华贵的皮草外套。
提着小众设计的包包便出了门。
今天又降了温,天气预报说这两天会迎来京城第一场初雪。
沈知意拢了拢外套,一头扎进院子的冷风里,上了丰田SUV后座。
半小时后。
到达薄家宅院,薄管家没让她按照往常那样去盥洗室清理,也没让她精修补妆,而是直接请她去了客厅,连拖鞋都没换。
看着走廊地毯上留下自己一串脏兮兮脚印,沈知意忽然变得忐忑。
面对未知事件,而且周围的人还这么反常,她不免要阴谋论一番。
难道,薄御在工作过程中猝死了?
她直接从守活寡变成了守寡!
漏!
她才二十一岁,有大好的青春年华。她还从来没谈过恋爱,不想守薄御这个死人一辈子!
“太太这边,老夫人等您多时了。”薄管家在前领路。
“谢谢薄叔。”
沈知意进了客厅,最先看向的不是坐在中z央沉香木椅子上的老夫人,而是站在老夫人背后的薄嫂。
沈知意:“???”
薄嫂为什么会来老宅?
她一般都是月底来一趟,向老夫人讲述景园的简单情况。
今天才月中啊。
“知意!我可怜的小知意,是母亲对不起你!”薄老夫人站起身,先一步迎了过去,紧紧地握住沈知意的手。
沈知意太阳穴猛跳:“……”
放眼京城圈内,就算是商政最高层也得给老太太面子。
只要有薄老夫人在的场合,老人都是座上宾,从来都是别人拜她,还没有她起身去迎别人的。
不说阶层等级,就说年龄。
二十一岁的沈知意也不敢让六十八岁的老太太来迎。
折寿啊!
沈知意顿时磕巴了,“妈、妈……妈您把我弄糊涂了,您让我害怕。”
“怕什么!有母亲给你撑腰你怕什么!”薄老夫人拉着她一块坐下,眼眶含泪地望着她,“知意,母亲是个睁眼瞎,都是母亲的错。”
“母亲以为你和阿御的婚姻生活没那么亲密,但也算和睦。母亲没想到你会受这么多委屈,更没想到那个兔崽子敢这么亏待你!”
“我让他去接你进门,他阳奉阴违让江凯去接。我让他跟你住在景园,他买通薄嫂跟你分居,把你一个人晾在别墅。”
“我更没想到,前段时间我叫你们俩一起来吃饭,竟然是你们结婚一年第一次见面!知意,是母亲疏忽了,母亲对不起你……”
老太太本就是个心慈的人,眼泪浅。
说着说着,泛红的眼眶聚集水汽,眼泪簌簌往下掉。
沈知意仿若被雷电劈中,灵魂都颤抖了几下。她不知所措,张了几下唇,话都不会说了。
她犹豫踟躇,想解释什么,却又无从开口。
这般纠结无奈的样子,落在薄嫂眼里,就是委屈受多了,心里苦。
薄嫂:“太太您不要害怕!先生在外再怎么雷厉风行,在老夫人面前他还是个儿子,他一定以及肯定要乖乖听老夫人的话。”
“您这一年过得不好,我都看在眼里。您尽管把心里的苦痛跟老夫人说,您不敢跟先生对着干,但是老夫人敢打断先生的腿!”
沈知意:“……”
她抬起眸子看向背后的薄嫂,妇人义正严词万分认真。
沈知意喉咙愈发哽,她该说什么呢?
结婚一年,薄御给了她一张副卡,无限额的卡。她吃穿用度花的都是他的钱,物质生活过得特别好。
唯一不爽的,是薄家的规矩。
给她画了一个框,把生性张扬的沈知意框进去,她才有点烦闷。
至于圈子里有关她守活寡的言论,当着她面挑衅的话,她会回击。暗中嘲讽的那些人,她都不理会,薄御给钱就行。
薄管家这时进门,“老夫人,先生到了。”
薄御进了客厅,就看见自己母亲牢牢护着沈知意,眼眶里的泪还没消散。
他往前走了两步,弯了弯腰:“母亲。”
“你还有脸叫我母亲!你这个逆子,你气死我了!”薄老夫人站起身就想给他一巴掌。
好在沈知意拦得快,握住了老夫人抬起来的手。
女孩胆战心惊地安抚老太太坐下,“妈,这件事不全是他的错,我也有……”
“太太您没错!不要再一味地把错揽在自己身上,您已经够可怜了!”薄嫂打断沈知意的话,她又说:“老夫人,我是用我的眼睛亲眼见着的,太太毫无错处,她已经做得够好了!”
“一切都是先生的错,是先生要分居,先生还警告太太安分守己,他那意思就是瞧不上太太,瞧不上您给他选的媳妇。”
“太太对外端庄温婉,对内孝顺贤惠,是不可再多的好儿媳。她这么畏惧先生,没准是因为先生私底下派人威胁过她。”
沈知意就那么偏着头,看着薄嫂铿锵又肯定的神态。
仿佛薄御真的私底下派人威胁过她,甚至打过她,所以她才这么乖顺。“……”
而这些,薄老夫人全信了。
傅临天走后,一直站在包厢里,始终不吭声的薄御开了口,“知意。”
听到他的声音,沈知意松开密斯夫人,甜软娇糯地扑进他宽厚的怀里,“阿御,你一定要替我好好收拾他一顿,他欺负我。”
她太会撒娇,也太会卖惨。
薄御要不是提前两分钟进了包厢,目睹她吵架打人的样子,估计都要被她高超的佯装技术给骗了。
他低下头,伸手擦了擦她白净脸蛋上的泪痕,“嗯,我帮你。”
薄御的指腹湿热,有薄茧。
揉搓在她脸上,沈知意有一种形容不上来的酥z麻感。
透过镜片注视着他深邃的眼睛,沈知意看不穿他的眼神,但又觉得他把她看穿了,仿佛他知道包厢里发生的事,但他不戳破。
-
回景园的路上,车厢里安静如水。
沈知意偷偷用余光瞄了身旁的男人几眼,他神态冷峻,面色从容,看不出什么情绪。
她率先打破安静,找了个话题:“史密斯夫妇这个合同算是谈成了吧?”
“谈成了。”
“那就好!”沈知意喜悦上眉梢。
她已经配合他谈成了一个项目,全部谈完后,应该能提前离婚吧?
今天上午主编慕斯发给她一组演员照片,预选她书里的男主角。看着那些新鲜俊美的面孔,沈知意已经迫不及待想谈一场甜美的恋爱了。
离了婚,她立马就去找一个小奶狗。
殊不知她的雀跃落在薄御眼里,却是另外一种意思。他偏头看她,“谈成了这么高兴?”
“恩,能帮上你的忙我很高兴!”
“包括打了傅顷?”
闻言,沈知意还未完全扬起的唇角僵硬了。
她慢慢抬起头,迎上薄御黑曜石般的眸子。沈知意抿抿唇,“你知道了?”
“你觉得呢?”
沈知意萎了,心如死灰接受事实:“你知道了。”
她装豪门太太装得很好,从未露出过马脚。凡是见过她的人,没有一个不说她温婉端庄,优雅贤惠的。
第一个看到她马脚的人怎么偏偏是薄御!
只有三个月了,关键时刻掉链子,他会不会将这件事告知薄老夫人,会不会去沈家找沈氏夫妇的麻烦?
沈知意试图解释,就又听见他说:“为什么打傅顷?”
她脾气暴躁性格直,一般不刁难人,除非忍不住。
对傅顷动手,是他自己出言不逊。不仅咒骂薄老夫人,还咒她早死!
沈知意缓缓抬起眸子,冲他卖乖讨巧:“我听见他骂你,骂得可难听了。这类没素质没家教的人,我一时没忍住就打了他。”
“我平时不是这样的,其实我挺文静,今天晚上的事情也出乎了我自己的意料。”沈知意朝他甜笑,“薄先生,您不会怪我的对吗?”
她眸子莹莹,形容不出的惹人怜爱。
细软着嗓音,乖顺可怜地撒娇,一般人还真招架不住。
薄御觉得,她不进入娱乐圈拍戏是浪费了人才。但凡她入军影视圈,凭着天生的装腔做戏,奖杯一定拿到手软。
他低头看她,伸手拂了拂她鬓角的碎发,“我今晚什么都没看见。”
“谢谢薄先生!”
十分钟后,宾利雅致在景园林荫道停下。
江特助开了门,沈知意先一步下车,随着来接她的薄嫂一块儿进了院子。
薄御走在后方,他步伐不快。沈知意已经进屋了,他才进院子。
“江凯。”
“先生。”走在后方的江特助回应。
“沈知意冒着人设崩塌的危险,与傅顷理论甚至动手,你觉得她的意图是什么?”
江特助仔细想了想。
当时他跟着薄御一起进门,因为里面正在吵架,没人发觉包厢门开了。
他们走到屏风旁,就看见沈知意提着裙摆毫不客气踹了傅顷一脚,之后还扇了他一巴掌。
太太的嘴皮子是真的溜,怼得傅顷半个字都吐不出来。
要说动机,江特助觉得应该是傅顷他们咒太太早死。太太才二十出头,被咒早死可不得上前理论一下么?
“先生,我觉得……”
“她是不是真对我有意思?”薄御问。
江特助闭上张开的嘴,您从哪看出来的?
“母亲拿鞭子,她冲到我面前表露心意。这几天连续送午餐,在公司向师傅表达她的想法。今晚在包厢,她又用行动证明。”
“以前以为她是为了沈家为了钱,甘愿守活寡嫁进薄家冲喜。没想到她的心思挺多,是为了我嫁进来的?”
江特助浓眉蹙起,他越听越觉得糊涂,“……”
走上台阶,江特助顺着薄御的话,试探地问了一句:“先生,您先前延迟和太太离婚,是为了让太太配合您谈成史密斯夫妇的合同。”
“今晚合同已经谈成了,那您之前说的三个月后离婚,是不是要提前,还是……”
薄御:“看她表现。”
江特助挠了挠头,他总觉得是先生想多了。“……”
-
晚上十点。
沈知意洗完澡,拿着几盒药膏进了卧室。
薄御正坐在沙发上看股市走向,橙光的灯光阴影打在他身上,没戴眼镜的他仿若一副挂在古老城堡里,年久失修的古画。
阴郁、冷冽。
沈知意朝他走过去,“薄先生,我帮你上药。”
这几天上药的事都是她亲力亲为,早晚各一次,她准时准点。
她是个懂得感恩的人。
她不需要再遵守繁杂的规矩,重获自由,都是他这一鞭子带来的福利。
所以,沈知意会细心照顾他,直到他肩膀上的鞭伤痊愈。
薄御放下平板,“你还挺上心。”
沈知意在他身旁坐下,拧开手里的药膏瓶盖,“你受伤我也有份,对你的伤上心一点是应该的。”
有时候人会选择性地听一句话。
比如沈知意刚刚这句话,明明有十九个字,但进入薄御耳朵里就只有八个字。
“对、你、上、心、是、应、该、的、”
他如往常一样,解开浴袍的带子。沈知意帮忙扒下他右肩膀处的衣服,她近距离看了他的身材三次,加上这次已经是第四次。
每一次,她都会下意识往他腹肌人鱼线扫两眼。
就是单纯的,看见帅哥结实的肌肉,健硕的身躯,出于女人原始的本能。
咳咳。
她确实喜欢他这副身子。
够硬、够霸道。
沈知意抽回思绪,她重点去看他肩膀上的伤,“薄先生,您能稍微转过来一点吗?我这样歪着身子不太好给您上药。”
这是一条双人沙发,他们俩并肩坐在彼此左右。
他伤在右肩和锁骨的位置。
见他不为所动,沈知意只好爬起来跪在沙发上,探过身子往他脸前凑。
她上药很认真。
用棉签蘸取三分之一的药膏,从上往下少量多次地涂抹。
涂着涂着,女孩不知不觉间就分开了双腿,跨过他的腿,面对面弯着腰以自己最舒服的姿势给他上药。
苏软也没吭声,就那么安静地坐在原处。
他注视着她的小脸,距离很近,他能看见她翘翘的睫毛、小巧的鼻子、粉z嫩的嘴唇。还有她细软的呼吸香甜的呼吸,落在他脸上。
女孩子跟男人就是有本质的区别。
以前苏软总觉得林深夸大其词,女人哪有他说的那样美好动人?
现在苏软相信了。
沈知意又软又香,会让人产生一种本能的冲动。苏软形容不出来这种感觉,但他脑子里有了一定的画面。
那就是掐紧她的柳腰,咬上她的嘴唇,让她哭。
哭到声音嘶哑,哭到她求饶。
“薄先生,我发现你是不留疤体质。之前这个鞭伤有十几厘米,边缘痊愈之后一点疤痕都没有,真令人羡慕。”
沈知意也没发觉自己姿势不对。
她全神贯注地给他擦药,擦完了一瓶,又换另一瓶。
她一面擦,一面低下头轻轻地对着伤口呼气,“中间部分还是有血印子,我这样用棉签按下去,疼不疼啊?”
苏软喉结滚动,“不疼。”
没有痛感,只有从伤口蔓延至全身的酥z麻感。
尤其是她温热甜软的呼吸,轻轻柔绵地扑洒在他伤口上时,这种感觉最强烈。
“你上药手法熟练,给别人上过?”
“没有,从小到大我的人缘就不好,哪有机会给别人上药?”沈知意撇嘴。
她这张扬高傲的性子,没有人敢得罪她,同样也没人敢接近她。
发小也就苏软和青佑两人,宋青春是她嫁来薄家冲喜后才认识的朋友。
沈知意想了想,“以前我家养了一只狗,它受过伤,我给它上过药,所以可能有点技巧。”
薄狗:“???”
“擦好了。”沈知意直起身,“愈合速度很快,应该再擦两天就能痊愈。”
说话间,沈知意忽然面对面迎上男人的视线。
两双眼睛对在一起,目光交织。她逐渐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她怎么跨在苏软身上了?
“太太,我给您送牛奶。”佣人打开房门。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沈知意一跳,她本能往前倾,坐实在苏软腿上。
男人几乎是同一时刻,伸手搂住了她的腰。
从佣人的角度,就看见苏软衣衫半褪,紧搂着怀里娇软的人,贴得那么紧那么亲密!
佣人立马退了出去,“对不起太太先生!”
房门开和关的时间不出十秒钟,屋子里又恢复之前的安静。
沈知意脸颊贴在苏软胸膛上,他体温灼热,独属于他的荷尔蒙气息将她感官团团围绕。
女孩耳廓刹那间就红了。
她连忙直起身,双手又不小心撑在他胸前的肌肉上。
掌心感受着他结实有型的轮廓,沈知意觉得烫手,慌乱地把手缩回来,背在身后。
她嘴唇颤了两下,“薄、薄先生我不是故意的……”
都怪佣人忽然出现,把她吓到了。
才坐在他怀里。
意识到这一点,沈知意连忙抬腿从他腿上下去。
她扯下缩到大腿根处的睡衣裙摆,踉跄在地毯上站稳,拿起桌上的药膏匆忙往橱柜那边去。
拉开柜门把药放好。
柜门这边有一面镜子,刚好能照射到沙发的角度。
沈知意偷偷从镜子里看了他一眼,男人不动如山,神情淡漠,好像刚刚发生的那件暧昧又尴尬的事不存在一样。
果然,对于一个他不喜欢的女人,就算对方贴在他怀里,他也不会有感觉。
沈知意在心里暗暗骂了自己几句。
太不争气了!
有什么好紧张的,不过是被男色诱惑了一下!
沙发上的苏软站起身,他拢了拢浴袍,从容地迈开步子往卧室去了。
十分钟后,沈知意平复好情绪,走去卧室衣柜拿被子。
见她进来,方向却不是往大床这边来。苏软剑眉稍蹙,往细了听能听出他语气里的不满:“你打算睡沙发睡到什么时候?”
“恩?”沈知意顿了下,她转头看他,“薄嫂之前和我交代过,说您有洁癖的。您也跟我说过,让我安分守己。”
“加上我们俩三个月后要离婚了,睡一张床不合适。妈盯得紧,所以我是这样想的,你现在有伤,我让你睡床。”
“等你伤好了之后,咱们一人一周沙发和床换着来,很公平吧?”
苏软黑脸,“……”
他不悦,是找不出词来反驳她。
至于为什么要反驳她,他暂时还不明白理由。
苏软想了一下,他朝她说:“我最近睡眠不佳,你去客厅里拿熏香。”
“什么味道的呢?”
“随你。”
“恩,我就去拿。”沈知意转身离开卧室。
女孩前脚刚走,苏软就把手里的财经杂志放下,用内线电话拨了一楼客厅的座机。
电话接通,苏软吩咐道:“薄嫂,宵夜准备的莲子羹还有吗?”
那头的薄嫂愣了一下,“有的。”
“你现在盛一碗拿上来,尽快。”
“好的先生。”
沈知意拿着香料折回卧室,坐在床头的苏软还在看书。他看得很认真,仿佛在咀嚼书里的每一个字眼。
沈知意走到香炉前,将香料放进去,点燃。
青烟缕缕飘散出来,她盖上镂空的青铜盖。
“我拿了薰衣草的香薰,助眠效果应该不错的。”沈知意一面说,一面走到衣柜前,拉开柜门将棉被抱了出来。
就在她打算合上门的时候,薄嫂忽然出现在卧室门口,“太太您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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