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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凌鹤寺

发表时间: 2023-02-07

琳琅别院内,楚玉笙只着单衣在窗边坐着,身边的丫头青蕊来点了支香,关切的问道:“姑娘穿的这样少,将军嘱咐过一定要您养好身子。”

楚玉笙自嘲一笑,看着余烟袅袅,提笔画起了画,她的声儿极轻,想必是没有多大力气说话:“怕是我的身子好了,将军便不会再来别院了。”

“怎么会呢,将军最关心的便是姑娘了,哪次您突发心疾他不是匆匆赶来。”说完就去拿了件大氅给楚玉笙披上,领口处打了个漂亮的结。

“那你说,为何我倒在雨中风寒加重,将军却不管不顾,带着那个人去了瑶音阁?”

与此同时,在将军府的试剑台上,殷平戎也问了同样的问题。

衍玉陵一身劲装,马尾高高束起,手里拿着蛟龙剑正挑着剑花,步履快而轻,像踩在云上,一眨眼的功夫,剑尖已经抵上了殷平戎的喉结。

“本将军只答应过老师要护好她的心脉,旁的死活,又于我何干?”

少年将军笑的放肆,手中长剑缓缓收起,在空中虚晃了两下,又忽的刺向了身后,一手逍遥剑法练得出神入化。

一位身着红衣的男子跪在台下,拱手行礼,说:”回禀将军,岷朝三皇子今日已经启程回去了,此前三日都歇在风华楼里。”

殷平戎满脸不屑,讽刺的说道:“堂堂岷朝三皇子竟然留恋风月之地,真是可笑。”

长剑入鞘,衍玉陵负手而立,额上渗出了细汗,喘了口气说:“借着送嫁的名义来到大阚,除了大婚当日进府喝了盏茶外便没见过这位皇子的身影,依本将看,他是另有所谋,去,将他这几日的行程中接触过的人都查出来严审,梨棠苑那边也继续派人盯着。”

“是将军,不过今日公主出府了,问了红萼,说是去城南凌鹤寺。”

“平戎,更衣,咱们也去看看,这位公主念的什么佛,诵的什么经。”

凌鹤寺是整座大阚城最苦最破旧的佛寺,在城南凌鹤山的山腰上,这座寺庙鲜少有人知道,是逐汀梦到的,她说梦到一位老和尚让她去凌鹤山听经,醒来后问了身边很多人都不知道,红萼正好是在凌鹤山山脚下的茯苓镇长大的,小时候听老一辈的人说过,凌鹤寺的香火不旺,但菩萨很灵。

前几日才下过雨,这几天也算不上晴朗,春日见寒,如若衣衫单薄,凉风照样能刺骨,更何况山上气温更低,这一路不算好走,山路泥泞,多的是坑坑洼洼的水潭,走到山腰早已湿了鞋袜,若在旁的地方做旁的事,逐汀高低得抱怨上两句,可她礼佛向来心诚,见菩萨的路上,从不惧山高路远,曾经有一位住持说她分别心太重,她也就潦草一笑,打哈哈过去了,生而为人,怎么会没有分别心呢。

寺门破旧,整座庙宇统共也就三四间屋子拼凑起来的大小,黄色的围墙上写着“南无阿弥陀佛”六个大字,凌鹤寺也不是牌匾,就是简单用书法写的行楷,雨水冲刷想必会有侵蚀,看来还得常描常新。

但寺门口站着一个人,不是老和尚,而是衍玉陵。

一袭青衫,手握折扇,带着点公子世无双的感觉,他轻功极好,这点山路根本不在话下,所以通身干净,连泥点子都没沾上一颗,但他为何不进去。

当然是吃了闭门羹。

逐汀上前叩门,三声之后才有人回应,只见一个小和尚前来开了寺门,双手合十,对着逐汀说:“女施主,我师父在大雄宝殿等您。”

“你师父知道我要来?”

“是。”

衍玉陵听了此话,剑眉轻抬欲要开口,突然就被逐汀扯住了袖子,对小和尚说:“小师父,此人是我夫君,可否同我一起进去?”

“这位施主身上杀孽太重,进寺之后恐会头疼难忍,先随我去各殿跪拜一趟吧。”

逐汀听的玄乎,衍玉陵却是一脸的不可置否,竟然乖乖的跟着小和尚跪了一圈。

佛寺的方丈在释迦摩尼的佛像前敲着木鱼诵经,听到脚步声后开口道:“你来啦。”

“您为何知道我会来?”

“哈哈哈哈。”木鱼声停了,随之而来的是一阵爽朗的笑声,方丈接着说:“那公主为何会来?”

“因为我做了一个梦。”

方丈从跪垫上站起,看着公主将军点了点头说道:“贫僧亦然。”

老和尚给衍玉陵和逐汀一人一本心经,诵读了三遍后,讲了起来,他说这个世间本身就是虚无的,因为是照见,而非看见,只有影像是可以照见的,就像镜中花水中月一般,一碰就散了,他说五蕴皆空,世间目光所及的一切都是虚无,所有的色也是这样,而所为的色不异空,空不异色也不是指男女之间的事,人所看到的,听到的,都是色,都是不真实的。

言罢,他又问:“请问公主,是否觉得是色,是空呢。”

逐汀乖巧的点了脑袋,她比任何人都觉得这个世界不真是,因为她本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老和尚又问衍玉陵:“将军可有不适?”

衍玉陵摇头,他是照实说的:“拜了一圈下来,不似刚进寺那般难受了。”

“将军杀孽虽重,但发心是善,是天下黎民,但信因果,唱诵佛经,定能无碍。”

虽说逐汀看起来人畜无害,在将军府也没掀什么风浪,但到底是邻国公主,在三皇子回岷当日出门去佛寺,很难不让人起疑,不过这佛寺破破烂烂,除了佛像是崭新的,其它的用具都破败不堪,除了大殿是不透风不漏瓦的,其他的斋房看起来都不太好住人,跟来这儿也确实只有诵经听方丈开释,没旁的了,衍玉陵那颗提防着的心也渐渐沉了下来。

可逐汀还是不死心的继续问道:“方丈可知,那梦是为何?”

“这还要从贫僧的前世讲起,贫僧前世便在永安寺旧址修行,和公主也算有缘,至于这梦是何故而起,就得问佛菩萨是何意了。”

原来还有这样一层渊源,可这老和尚怎么知道自己前世在哪修行,和尚死后是不用和孟婆汤的吗?

“佛家六通,想来方丈是修成了宿命通?”开口问的是衍玉陵,他虽是大阚将军,但从小在宫中由太傅亲自教导学的诗书礼意,关于佛学也有过一些了解。

“欸,贫僧眼通尚可,亦知将军夫人有些不可说的秘密。”

衍玉陵的眸光动了,但那笑却还是一动不动的挂在那儿,逐汀借机撇开话题,问道:“那方丈可能瞧见面具底下的将军,本公主的夫君,究竟是何相貌?”

老和尚笑了笑说:“昭仁将军品貌非凡,实乃天人之姿啊。”

说完,一股饭菜烧焦了的味道就从斋堂飘到了大殿,老和尚一边笑着一边摇头起身赶了过去,小和尚做斋饭总是控制不好火候,和水量,最重要的是,一暖和他就打瞌睡,把饭菜做糊是常有的事了。

老方丈无奈,只好重新再做一份,今日有贵客到访,自然不能给那两位吃烧焦了的饭菜,一碗番茄豆腐汤,一碟清炒白菜,再加一份炒蘑菇,就是一顿“丰盛”的斋饭了,逐汀在寺庙写公众号的时候就常吃这些,现在吃着觉着索然无味,但衍玉陵恰巧相反,他日日在府内吃些山珍海味,偶尔吃点清淡的反而别有风味。

吃完斋饭已经很晚了,逐汀说要去洗碗,手里的碗被衍玉陵抢了过去,他在寺庙后院的井里打了桶水,洗的仔细,逐汀就在身后看他,凤表龙姿,很是好看,看着看着就出了神,直到衍玉陵轻拍了她的肩,她才反应过来。

“闲适安逸的快乐时光总是过的这样快。”逐汀抱怨着,虽说在将军府呆着也没什么事,但总是觉得不自由,周边都是高高的墙,来来去去都是匆忙的人。

“公主若是喜欢这里,玉陵愿陪公主多住几日。”这寺庙和这岷朝公主之间到底有何玄机,这一趟来直接看清了好,省得日后麻烦。

“将军此话当真!”逐汀开心的咧开了嘴。

“自然。”

不过这座佛寺实在太过破旧,能住人的房间不多,他们二人只能共挤一间房,照二十一世纪的逐汀来说,当初景区寺庙里想要男女共住也是不可的,但老方丈说并没有破了规矩,若想留在这里住,便只能如此了。

小和尚帮着拿了两床被褥来,说山上夜里寒,一件被褥盖着还是会冷,可这夫妇二人并没有夫妻之实,这该如何睡便成了问题。

衍玉陵将床铺好,两层被褥叠了起来,看着逐汀说:“公主睡床,玉陵睡门口。”

“不可,山上夜里太寒,将军莫要着了凉,不如将这被褥分开,你一条,我一条。”逐汀是真的不忍心看美男在风中瑟瑟发抖,甚至想好了大不了就同床共枕这一出。

但最后,衍玉陵还是睡上了床,他就睡在床沿上,逐汀睡在里面,死死靠着墙,他俩一人盖着一条被子,可以中间间隔了十万八千里。

逐汀突然想起了今日老方丈说的天人之姿,问道:“将军,给我看看。”

“公主想看什么?”

“面具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