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时砚沈鹿溪的现代都市小说《过分贪恋精选篇章阅读》,由网络作家“江蓝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江蓝蓝”的《过分贪恋》小说内容丰富。精彩章节节选:单吧。吴旭一顿就吃她一个月的工资,沈鹿溪确实是有点儿肉疼,但想到监狱里的爸爸,她同意了。两人一起到了日料店,吴旭点餐。摆明了沈鹿溪老实,吴旭尽挑贵的点。不过,沈鹿溪虽然老实,却不蠢,聊了没一会儿,就直接问他关于百迅七年多前那起重大的经济案。吴旭更加不蠢,对于当年的那起经济案,他也只是说了些不重要的内容,重要的东西,他一......
《过分贪恋精选篇章阅读》精彩片段
马甲过分贪恋现代言情、豪门总裁、佚名现代言情、豪门总裁、小说《过分贪恋》是最近很多书迷都在追读的,小说以主人公佚名为主线。江蓝蓝作者大大更新很给力,这个大大更新速度还不错,过分贪恋目前已写2472481字,小说最新章节第1500章 早晚都是你的人,小说状态连载中,喜欢现代言情、豪门总裁、这本小说的宝宝们快来。
书友评价
既然写了若安桌嘉许这条线,现在为什么又来强拆cp呢,真的有点接受不了也不理解作者到底要怎么写下去,为什么要这么写呢?虐读者虐成这样子真的好吗,连载的小说以后再也不追了,受不了,移除书架,不看了,看的影响心情,追了这么久真的很难过,移除书架慢慢就淡忘了。很失望也很难过💔
这沈老头死性不改啊…一把年纪了
挺好看的,就是更新的有点慢
热门章节
第544章 不忿
第545章 悲喜
第546章 永远
第547章 无非
第548章 再也
作品试读
外面,沈鹿溪走回到一半的时候,就听到有熟悉的声音在大喊自己的名字。
她停下来仔细一听,确实是沈时砚在喊自己。
怕沈时砚急,她不敢耽搁,跑了起来。
结果,刚跑到别墅的大门口,就一头撞进了一股肉墙里。
“你去哪了?”
看着一头撞进自己怀里的人,沈时砚一双大掌扣住她的肩膀,几乎是用吼的问道。
沈鹿溪喘了几口气,抬起头来望着他,一双清凌凌的眸子澄亮亮的映着别墅的灯光和他急切的面孔,弯唇笑了笑道,“对不起啊,我就想出来走走,看看晋洲城的夜景。”
说着,她回头,抬手指着山下,“你看,好漂亮啊,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半个晋洲城的夜景。”
沈时砚看着她,真的是又好气又好算,想骂她几句,可却又忽然骂不出来,只能将人拉进怀里,搂住,然后抬手对着她的发顶一顿狠狠的乱揉,“你就这点出息,这点夜景就把你看迷了?”
沈鹿溪冲他撇了撇嘴,“难道还有比这更好看的夜景吗?”
沈时砚低头睨着她,一声轻嗤,“想看啊?”
“嗯。”沈鹿溪重重点头,望着他,满脸期待,“能带我去看吗?”
沈时砚看向远处,眯了眯眼,又低头看她,眉眼里的亮光,如山下晋洲城的夜景般璀璨,说,“哄我,把我哄开心了,我就带你去。”
陆湉湉追出来,看到沈时砚拥着沈鹿溪,那旁若无人般亲密又温柔的模样,又怒又恨的牙齿都痒痒。
不过,郑以牧说的对,她确实是不敢拿沈鹿溪怎么样。
因为比起陆羽棠来,她更怕的人,是沈时砚。
......
因为担心妹妹,周一大早,才六点,沈鹿溪的闹钟就响了,准备爬起来去医院看妹妹。
结果,她还没爬起来,沈时砚直接翻到她身上,去她那头的床头柜摸过她的手机,将她的闹钟给关了。
关了闹钟,沈时砚压着沈鹿溪,又继续睡。
沈鹿溪原本也就醒了三分,被沈时砚一压,瞬间有八分清醒。
她推他,可他压在她的身上,就像一坐山一样,一动不动。
“沈时砚,我有点儿喘不过气来。”过了一会儿,见沈时砚仍旧埋着脑袋在她的颈窝里,睡的香甜,沈鹿溪说。
他188cm的身高,80多公斤的体重,压在不到100斤的她身上,时间稍微长点儿,确实是难受。
原本沈鹿溪也不抱希望,他会马上下去。
可她话音落下的时候,他就翻了下去,顺道带着她,翻到了他的身上。
沈鹿溪深吸两口气,想起来,可沈时砚的一双手箍着她,像钢筋铁臂似的,她才抬起来一点儿,就又跌落回去。
“别乱动,起来了!”沈时砚闭着眼睛嘟囔,低哑的嗓音带着清晨慵懒的沙哑性感。
感觉到他的变化,沈鹿溪立马老实了。
可沈时砚根本没有要消停的意思,而且越来越嚣张,结结实实的戳在沈鹿溪的小腹位置。
沈鹿溪,“......”
“沈时砚,我想上班前,去医院看看小艺。”
没办法,她只能软声细语的央求他,“你能不能松开我?”
沈时砚仍旧闭着眼,默了几秒才说,“你搞起来的,你不灭掉?”
沈鹿溪想了想,“那你能快点么?”
“嗤!”沈时砚忽地笑了,弹开眼皮淡淡睨着近在咫尺的小女人,问,“你想多快?”
沈鹿溪轻咬唇角,“10分钟行不行。”
沈时砚,“......”
......
沈时砚速战速决,还真就10分钟完事了。
沈鹿溪赶着去医院看妹妹,洗漱换了衣服,早餐也没吃就出门了。
手术后,妹妹的情况很稳定,并没有任何异常,而且脑电波监视仪也监视到,妹妹的大脑细胞比起手术前,明显要活跃。
这样看来,妹妹醒过来,是有很大希望的。
沈鹿溪很开心,视乎一切都在向着好的方向发展。
到了公司,她忙了一上午,快中午的时候,吴旭给她发了微信消息,约她中午一起吃午饭。
沈鹿溪犹豫一下,答应了。
吴旭又发来消息,说,【还吃上次那家日料,怎么样】
这意思,是还让沈鹿溪买单吧。
吴旭一顿就吃她一个月的工资,沈鹿溪确实是有点儿肉疼,但想到监狱里的爸爸,她同意了。
两人一起到了日料店,吴旭点餐。
摆明了沈鹿溪老实,吴旭尽挑贵的点。
不过,沈鹿溪虽然老实,却不蠢,聊了没一会儿,就直接问他关于百迅七年多前那起重大的经济案。
吴旭更加不蠢,对于当年的那起经济案,他也只是说了些不重要的内容,重要的东西,他一点没说,也不敢乱说。
吃完买单的时候,清单上面显示的费用,居然是一万六千多。
吴旭站在沈鹿溪的身后,又东张西望,显然没有要买单的意思。
沈鹿溪也没太犹豫,不过,她正掏出卡来准备买单,忽然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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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我缺钱,是,我确实是缺钱。”
沈鹿溪不再给陈母任何倒打一耙的机会,又继续吼道,“可是我缺钱又不是一天两天了,七年多了,我一边上学一边打四五份工的时候,怎么就不见你们施舍过一分一毫给我?现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拿钱往我脑门上砸,你到底安的什么心,看戏的人不清楚,难道我不清楚吗?你就是想帮着你女儿,彻底毁了我。那我想问,你把我毁了,对你对你女儿,又有什么好处呢?”
“沈鹿溪,你——”
“好处当然是没有,只不过,是因为你女儿从小欺负我欺负惯了,见不得我有一点儿好,只要我比她好一点点,她就恨不得毁了我。”沈鹿溪打断陈母,讥诮的冷笑一下又道。
“大家看清楚了,真的,别看这对母女穿的人模狗样,可是做人真的特恶心特变态,总是见缝插针的欺负鹿溪,从小欺负到现在。”慕夏气的不轻的对大家道。
大家又不是瞎子,看着现场的一幕幕,也知道谁好谁坏了。
沈鹿溪再不想继续纠缠下去,让大家看戏。
她低下头,对着所有吃瓜群众鞠了一躬,说,“不好意思,让大家看笑话了。”
话落,她拉着慕夏便大步离开,陈母和陈以恩被气的,几乎要吐血,还想要继续倒打一耙,可吃瓜群众们都不再买账,等沈鹿溪和慕夏一走,便纷纷散了。
有录了视频的个别吃瓜群众为了博取流量,手指动一动,便将整个视频发到了网上,并且,取了一个特别博眼球的标题——两女孩抢男人,商场大打出手。
当沈时砚看到网友发的视频的时候,是十二个小时后,美国纽约当地时间的晚上十一点多。
视频,是助理陈孝安转发给他的。
沈时砚点开视频,看第一眼的时候,好看的狭长眉峰就拧了起来。
好在这个发视频的博主不是什么大V,账号只有一万多的粉丝,不过因为博主取的标题挺吸引人,再加上沈鹿溪和慕夏都是年轻漂亮女孩,吸引了不少人的围观点赞留言,甚至是转发。
视频看完,沈时砚的脸色不知不觉,便染上了一层寒霜。
看在同学几年的份上,加上陈以恩和林初漫关系不错,所以上次,沈时砚才没有动陈以恩和陈家。
却没料到,陈以恩居然会上赶着找死。
立即,沈时砚拨通了陈孝安的电话。
因为时差关系,国内晋洲是周一早上八点多,陈孝安刚到公司。
“老板。”看到沈时砚打来的电话,陈孝安立即接通。
……
沈鹿溪在地铁上,看到慕夏转发给她的视频,整个人都怔住了。
她愣了好一会儿,等她反应过来,想要去联系博主,给博主私信,求博主下架视频的时候,却发现,博主账号居然找不到了。
居然查无此账号。
不仅如此,她再去网上搜索相关的视频,什么也搜不到,半点儿蛛丝马迹都没有了。
她不死心,又在搜索引擎里输入自己的名字。
还是任何跟自己有关的信息也搜不到,一条也搜不到。
搜到和“鹿溪”有关的,都跟她无关。
所有和她有关的视频消息,在网上都被清除了。
不仅她发现了,很快,慕夏也发现了,拨了个电话过来问她怎么回事?
沈较溪也挺懵的,真不知道怎么回事。
“鹿溪,不会是你男朋友让人删的视频吧?你男朋友到底是什么人呀,这么厉害,那些博主的账号,说封就封,这才几分钟的功夫呀,就把网上关于你的痕迹清除的干干净净的。”慕夏在电话那头惊叹。
“我是有个朋友,挺牛逼的,不过,不是我男朋友。”沈鹿溪能想到的人,也只有沈时砚了。
“这么帮你,却不是你男朋友,那你和他什么关系呀?”慕夏更好奇了。
沈鹿溪蹙眉,“一时半会儿我也说不清,要不等改天一起吃饭,我再告诉你吧,行么?”
“行,当然行呀!你就告诉我,什么时候一起吃饭,是今天中午还是今天晚上?”
沈鹿溪,“……”
......
一开始的时候,沈鹿溪有点儿抗拒,到后来,她就变得很主动了。
沈时砚很满意。
沈鹿溪学习能力挺强,越来越上道了。
快凌晨的时候,沈时砚抱着她去浴室洗澡。
沈鹿溪身上是真软,又滑,沈时砚搂着人躺在浴缸里,克制不住又有了兴致。
不,他根本没克制。
沈鹿溪被他吓到,赶紧往一旁缩。
“你别,我明天早上得早起。”她惨兮兮地央求他。
沈时砚笑,将人捞过来扣住,长指挑起她的下巴,抬起头去轻啄一下她潋滟的红唇,“你拱的火,你不负责灭?嗯——”
沈鹿溪干脆缩成一团装死,闭上眼说,“灭不了。”
“嘶——”沈时砚皱了皱眉,“10分钟。”
沈鹿溪还是摇头。
她不信他。
可沈时砚没那么惯着她,直接就来了。
沈鹿溪被迫,最后不知不觉又迎合。
“是谁说灭不了的?”沈时砚终于心满意足,捏着沈鹿溪的下巴吻她,“这不就灭了么。”
沈鹿溪趴他怀里,闭着眼不说话,白净的小脸跟颗熟透的水蜜桃似的,密密长长的睫毛上挂着一串水珠子,一颤一颤的。
沈时砚搂着人,等彻底平息,才抱着人起来。
擦干后,两个人上了床。
沈鹿溪挺困了,头一沾枕头就想睡。
沈时砚却还很精神,手指卷着她的长发,绕啊绕地说,“那个周阳有点儿心怀不轨,你以后记得跟他保持距离。”
沈鹿溪迷迷糊糊的,已经快要坠入梦乡里。
“听见没有?”听不到怀里的人出声,沈时砚低头看着她,曲指在她脑门上不轻不重弹一下。
沈鹿溪吃痛,当即蹙起眉心“嗯”一声。
沈时砚看着人,满意地勾了勾唇,又问,“喜欢爱马仕的包包?”
沈鹿溪困死了,只想睡觉,根本没听清楚他说什么,反正“嗯”就对了,所以,她又“嗯”了一声。
后面沈时砚再说了什么,她已经一个字也听不到了,彻底陷入了梦乡里。
早上,她是在手机不断响着的闹铃声中醒来的。
睁开眼,身边已经没有男人的身影,就连他睡过的地方,也已经没有了他的温度,只有枕头上残留着还属于他的淡淡冷洌的冷杉味道。
还有床边的垃圾捅里,那几个用过的小雨伞,提醒着沈鹿溪昨晚真切发生的一切。
难道是时梦璃不能满足沈时砚么,所以他才要偷偷跑到她这儿来?那么疯狂。
还是说,时梦璃不高兴,根本不让他碰?
想想自己,沈鹿溪忽然觉得挺贱的。
不过,就沈时砚那相貌身材跟活儿,她其实不亏,因为她确实也爽到了。
绝大部分的时候,沈时砚其实还是挺照顾她的感受的,比较温柔。
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沈鹿溪爬起来,去将床边垃圾桶里的垃圾打包好,免得不小心被人看见了,特别是周阳。
打包好垃圾,正要去捡掉在地上的浴巾,就看到床头柜上她的手机下面,压着一张黑色的银行卡。
沈鹿溪拿起一看。
就是之前沈时砚给她的那一张。
她记得,卡被陈以恩拿走了,没给她。
“嗡——”
忽然,手机震动了一下。
沈鹿溪低头去看,是沈时砚发过来的一条微信消息。
她点开。
【想买什么就买】
“呵!”忽的,沈鹿溪笑了一声,也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
放下手机和银行卡,她直接去了浴室洗澡。
……
她和周阳晚上八点的飞机回晋洲,所以,沈鹿溪把东西收拾了,跟周阳的行李一起放在酒店大堂的行李部。
“怎么啦,老大?”
放好行李,两个人正要去自助餐厅吃早餐,周阳忽然停下脚步在往大门口的方向看。
沈鹿溪顺着他的视线看了一眼,什么也没有,只看到一个车尾巴。
周阳收回视线,皱眉,“刚刚那个男的,好像沈家大少爷。”
“沈家大少爷?!”沈鹿溪困惑。
“哦,就是小沈总的大哥。”周阳解释一句,又对沈鹿溪笑道,“可能是我看错了,走吧,吃早餐去。”
“好。”沈鹿溪点头,两个人一起去餐厅。
吃过早餐,合作公司的车来接他们,去郊外的生产工厂参观。
中午,大家一起吃饭,之后又进行了一下午的会议,将合同的各项细节都敲定。
会议结束后,他们没吃晚饭,司机已经帮他们去酒店拿了行李,直接送他们去机场。
“小鹿溪,饿不饿,想吃点什么?”两人过了安检,周阳问沈鹿溪。
沈鹿溪看了下时间,还不到七点,他们有时间。
看到不远处的一家特色面馆,她和周阳一起去吃面。
点好东西,趁周阳打电话的时候,她把单给买了。
周阳挂断电话,要买单,服务员跟他说沈鹿溪已经买过了。
他看着沈鹿溪,“啧”一声,揉揉她的长发说,“回公司给你报销餐费。”
沈鹿溪摇头,“不用,没多少钱。”
周阳笑,“放心,公司有钱,不用你替公司省着。”
沈鹿溪点头,“谢谢老大。”
当飞机平稳降落在晋洲国际机场,两人从机场出来的时候,已经快晚上十一点了。
周阳要送沈鹿溪。
沈鹿溪拒绝了,说,“我坐地铁,挺方便的。”
周阳无奈笑了,“小鹿溪,你过分招人喜欢了啊。”
沈鹿溪笑笑,跟周阳摆摆手,转身往地铁口钻,顺便掏出手机来,从飞行模式换回正常模式。
立马,手机“嗡——嗡——”震动起来,数条未读消息和未接来电提示涌了出来。
她一看,居然有两通未接电话是沈时砚打过来的,还有条信息是他发的。
【下了飞机给我打电话】
沈鹿溪迟疑着,拨通了沈时砚的号码。
“到机场出口来,车牌号88188。”电话接通,沈时砚丢下这一句话,就又挂断了电话。
沈鹿溪,“……”
她停下脚步,回头看了看,已经不见了周阳的身影。
深吁口气,她又转身往机场出口的方向走。
一出去,就看见辆透着无尽低调奢华的黑色劳斯莱斯停在不远处的路边,车牌号赫然是88188这五位数字。
她轻咬唇角,走过去,敲了敲后座车窗。
车窗降下来,露出沈时砚那张冷沉的刀削斧凿般的俊脸。
他靠在椅背里,闭着双眼,不看她也没说话。
沈鹿溪自觉拉开车门,坐进去。
等车门关上,车子便开了出去,沈时砚动作熟练的摁下一个操控键,隔开车厢前后空间的档板便降了下来。
等档板完全降下,终于,沈时砚弹开了双眼,黢黑的眸子幽幽扫沈鹿溪一眼,尔后拍了拍自己的大腿,沉声命令,“上来。”
沈鹿溪放下背包,乖乖爬上去,面对面坐到腿上,双手去勾住他脖子。
沈时砚骨节分明的长指去捏住她的下巴,抬起她的头,嗓音忽然就有些哑了,问她,“知道我等了多久么?嗯——”
沈鹿溪有些不服,“我又没让你等。”
沈时砚挑眉,舌尖舔了下唇角,“你的意思是,我活该?!”
沈鹿溪看着他,不说话。
可那一双清凌凌莹亮亮的眸子,不就是在说他活该么。
“嘶——”沈时砚很不爽的磨了下后牙槽,大掌扣着她纤纤一握的细腰,往怀里摁了摁,危险地眯起眼,“是自己来,还是我来?”
感觉到男人的变化,沈鹿溪瞬间红了脸颊,犹豫一下,主动压过去,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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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鹿溪给爸爸买了些生活用品,还有很多吃的,转了几趟车到监狱见到爸爸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一点半了。
沈明礼看到娉婷玉立,出落的愈发漂亮动人的女儿,很开心。
知道女儿马上大学毕业了,问起她工作的事情。
沈鹿溪不敢告诉爸爸她进入了百迅的事情,随便说了晋洲另外一家大公司的名字。
知道女儿找到了好的工作,沈明礼就放心了,又问,“你奶奶和小艺呢,她们怎么样?小艺怎么又没跟你来?”
妹妹和奶奶相继出事,沈鹿溪一直瞒着爸爸。
这会儿,她也只能继续撒谎说,“奶奶最近腿疼的厉害,不太能走路,小艺怕奶奶一个人在家没有人陪,所以就没跟我来。”
沈明礼听了,忙点头,“也是,小艺不能跟陌生人接触,还是待在家里好。”
沈锦艺患有先天性的自闭症,从小就特别排斥跟陌生人接触,而且很容易受到惊吓。
一旦被吓到,她的脾气就会变得异常暴躁,几乎没人能安抚住。
父女俩聊了几句,沈明礼想到什么,忽然又问,“你妈妈呢,还是一直没有回来,也没有跟你们联系吗?”
沈鹿溪摇头,“没有。”
父亲入狱后不到三个月,母亲就跑了,几乎拿走了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
沈鹿溪报了警,警察查到了母亲的下落,并且联系上了母亲。
沈鹿溪跟母亲通电话的时候,母亲在电话里大骂他们都是拖油瓶,让他们别拖累她,她要过自己的好日子。
从那之后,沈鹿溪就再也没有联系过母亲了。
后来不到一年,她无意听说,母亲已经再嫁,并且生了个儿子,日子过的挺滋润的。
沈明礼看着女儿,无奈又自责地深深叹了口气,“鹿溪,是爸爸对不起你们,害得你们受尽委屈。”
沈鹿溪又摇头,“我们会等着爸爸你出来。”
沈明礼重重“欸”了一声,“爸爸在监狱里一定好好表现,争取减刑,早点儿出去。”
……
沈鹿溪回到晋洲湾一号的时候,时间刚刚好是下午六点。
她松了口气,不过推门回到公寓,沈时砚却不在家。
他不在也挺好的,沈鹿溪可以安静的做自己的事情。
晚上十一点多,她洗了澡爬上床,拿过沈时砚送她的新手机研究。
她随手点进了微博,被置顶的一条热搜立马就映入了她的眼帘。
【疑似沈家二少跟娱乐圈新晋小花旦时梦璃共进晚餐后并一同进入酒店】
沈家二少爷,不就是沈时砚么?
沈鹿溪眉心微蹙一下,点了进去。
几条动图立刻就呈现在她的眼前。
虽然拍的距离有点儿远,画面不是很清晰,可沈鹿溪又怎么会认不出,动图里的男人就是沈时砚。
沈时砚对时梦璃可真的体贴,两个人在酒店门口的时候,大庭广众之下,时梦璃的裙子被东西勾住了,沈时砚不仅第一时间用身体挡住时梦璃,又迅速脱下身上的西装外套披到时梦璃的身上,防止她走光,更是蹲下去,亲自帮时梦璃将被勾住的裙子解救出来。
之后,他便揽着时梦璃进了酒店。
看完所有的动图,沈鹿溪放下手机,心口的位置,忽然像是被团棉花给堵住了似的,有点闷闷的,呼吸不畅。
所以,沈时砚根本就不止是对她好,他对所有的女人都一样好。
不过,这和她有什么关系吗?
她不过是……拿钱办事,各取所需而已。
所以,沈时砚身边有其她的女人,他对其她的女人好,她又有什么好在意的呢?
她又有什么资格在意呢?
对,她没有资格在意,一点儿资格都没有。
深深的,沈鹿溪呼出一口浊气,然后断了手机网络,关灯睡觉。
第二天,沈鹿溪上班,商务部的例会上,商务部的总监居然公开表扬了沈鹿溪,说她学习能力很强,工作很认真很细致,第一次拟定的海外商务合同,用词翻译都很精准。
如此一来,沈鹿溪就一下子成了整个商务部的红人,大家表面上对她,更加热情友好了。
中午,在员工餐厅吃过午饭,才回到办公室,周阳就把沈鹿溪叫了过去。
周阳说,他明天要飞去W市,谈一个很重要的合同,问沈鹿溪愿不愿意一起去,学习见识下。
沈鹿溪还完全是新人,这么好的学习机会,她当然不想错过,当即就点头答应了。
“那好,我让秘书给你订机票,你准备一下,明天早上,咱们直接在机场会合。”周阳说。
“好,谢谢老大。”
下了班,沈鹿溪去医院看妹妹,跟护工张阿姨交待了,自己会有两天不在晋洲,让张阿姨帮忙照顾好妹妹。
张阿姨人老实,做事又细致,把妹妹交给她,沈鹿溪挺放心的。
晚上回到公寓,沈时砚仍旧没有回来。
她想了想,给沈时砚发微信。
【我明天要去W市出差,估计周三晚上才回来。】
信息发出去,直接石沉大海,直到沈鹿溪洗完澡从浴室出来,都没有回复。
她神色微微黯了黯,放下手机,去打开电脑。
那天来的家庭医生给她开的药效果挺好的,她的嗓子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又可以录音了。
现在录的这本小说,她已经研究了不下五遍,算是熟悉了,录起来也不觉得有什么难度,一切都在她的掌握范围内。
一个小时,她跟陈北屿录了五章。
十一点多,陈北屿让她去休息,毫不吝惜的表扬她,说她进步很大,已经称得上专业了。
沈鹿溪发了一个“谢谢”的表情包过去,又说,“学长你也早点儿休息。”
“好,晚安。”
“嗯,晚安。”
切断联线,沈鹿溪又去拿过手机。
沈时砚仍旧没有回复。
盯着手机发了会儿呆,她忍不住去点开微博热搜,果然,就又看到关于沈时砚和小花旦时梦璃的消息。
【一夜春宵后,沈二少陪时梦璃飞W市参加新剧开机仪式】
点进去,又是几张动图。
有沈时砚搂着时梦璃从W市国际机场的VIP通道走出来的画面。
也有时梦璃在台上参加新剧开机仪式,沈时砚就坐在台下,看着时梦璃笑的满脸温柔的样子。
原来沈时砚也去了W市,却是为了陪别的女人。
沈鹿溪忽然就不太想去W市出差了。
可机票和酒店都定了,况且明天一早就出发,现在已经快晚上十二点了,她要跟周阳说自己不想去了,自己是商务部,会不会再也呆不下去?
呵!
忽地,沈鹿溪就笑了。
她在矫情做作什么?
难道她去W市出差,还会遇到沈时砚跟时梦璃吗?
就算遇到了又怎么样呢?
真是自作多情!
深深地,沈鹿溪吁了口气,放下手机,爬上床关灯睡觉。
......
沈时砚挺难哄的。
沈鹿溪几乎用尽浑身解数,折腾了快三个小时,喉咙痛,嗓子哑,浑身酸软无力,感觉手手脚脚都不是自己的了,可还是没见沈时砚对她露出个笑脸来。
最后,她不干了,干脆倒到床上装死。
沈时砚倒是神清气爽,将人扶起来,命令说,“继续。”
沈鹿溪闭着双眼,有气无力地摇头。
沈时砚看着她这蔫了吧唧的小模样,终于忍不住,唇角勾了勾,“不想干了?嗯——”
沈鹿溪仍旧闭着双眼,先是摇了摇头,但马上又改了主意,开始点头。
沈时砚伸手过去,长指捏住她的下巴,让她的头点不动,尔后腾出另外一只手来,将她被汗水打湿,粘在脸颊鬓角的发丝一缕缕轻拢到耳后,嗓音低哑到不像话地道,“确定不干了么?想想你妹妹。”
沈鹿溪闻言,密密长长的睫毛轻轻一颤。
下一秒,她弹开眼皮,清凌凌水盈盈的幽怨眸光嗔着沈时砚。
她嘟起两片泛着潋滟红光的微肿唇瓣,样子有点儿委屈,却又满含着倔强。
沈时砚看着她,张嘴又要说什么,沈鹿溪的头却再次压了过去,开始吻他。
她动作笨拙,毫无章法。
不知道是受不了她这么笨,还是因为别的,沈时砚忽然掐着她的腰,敏捷一个翻身,两个人便轻易调换了位置。
沈时砚一身力气,现在该轮到他了。
沈鹿溪受不了,开始的时候是小声呜咽抽泣,最后累极了,还隐隐约约的泛疼,干脆不管不顾的放声嚎啕大哭起来。
其实,沈时砚的火气早就已经散了。
只是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仿佛沈鹿溪就是毒药,让人越来越上瘾,他陷在里面,只想得到更多更多,根本不想出来。
在看到沈鹿溪的眼泪滚滚落下的那一霎那,他所有的理智就迅速地回笼,让他停下了所有的动作。
他去捧起她糊满泪水的红扑扑的小脸,头压过去,吻她的眼角,问她,“哭什么?嗯——”
他嗓音低哑,性感,带着轻哄的味道。
沈鹿溪随手抓过一个枕头狠狠拍他,哭着控诉,“沈时砚,你王八蛋,就知道欺负我,呜呜——我不干了,我不干了——”
看着她似一朵被暴风雨摧残过的海棠花般的可怜模样,听着她那嘶哑破败的声音大吼着,很不厚道的,沈时砚笑了。
他扔掉她手上的枕头,笑着去轻啄她红红的鼻尖,潋滟的唇瓣,“是谁答应哄到我笑为止的?嗯——”
沈鹿溪一双手握成拳头,像棉花捧似的不断往沈时砚身上砸,边砸边吼,“你就是故意的,故意不笑,故意欺负我——呜呜——我就是跟朋友去吃个饭,我又不是没提前跟你说,你又没有不答应,我有什么错——呜呜——我到底错在哪了?”
“你错哪了?”沈时砚大掌去捉住她一双胡乱挥舞的手腕,另一只大掌扣着她的后脑勺,“你说了八九点回来,可你回来的时候,几点了?”
手被扣住了动弹不得,沈鹿溪直接上脚。
谁料她的脚才抬起来,就被沈时砚给压住了。
她哭的更凶了,眼泪跟不要钱似的,哗啦啦往外流,愤愤地控诉,“我就是跟朋友聊的太开心了,忘记了时间而已,我又不是卖身给你了,你凭什么限制我的自由,管我几点钟回来?”
“聊的太开心?!”沈时砚当即拧起眉头,眼底的笑意,一瞬消失的无影无踪,“你是有多喜欢你的那位陈学长,以至于你三天两头的跟他呆在一起还觉得不够?”
陈学长。
沈鹿溪一听他的话,哭声戛然止住。
沈时砚怎么会知道,她跟陈北屿在一起的?
“你……你让人跟踪我?”她无比困惑。
沈时砚“嗤”的一笑,“我有那么无聊?”
沈鹿溪看着他,懵了。
“沈鹿溪,我喜欢安分守己,干干净净的女人,如果你做不到,早点儿跟我说。”沈时砚说着,松开了沈鹿溪的手手脚脚,直接下床,然后俯身将她抱了起来。
刚刚,他明明才到一半。
沈鹿溪人还是懵的,直到身体腾空,被抱起来往浴室走,她才反应过来,几乎是脱口问,“你觉得我喜欢陈学长?”
沈时砚抱着她往浴室走,闻言低敛双眸淡淡睨她一眼,喜怒难辩,“喜不喜欢是你的事,你只要记住,在跟我的时候,和所有男人保持距离。”
沈鹿溪轻咬唇角迟疑一下,也不知道哪来的胆子,忽然问一句,“那你呢?”
沈时砚闻言,好看的眉梢微微一挑,“怎么,想让我为你守身如玉?”
沈鹿溪定定地望着他,没有说话。
沈时砚又睨她一眼,意味难明的勾了勾唇道,“等哪天你有资格的时候,再来问我答案。”
......
沈鹿溪去医院看了脚,好在没有骨裂,只是韧带拉伤,接下来两周时间,她左脚尽量不要用力和走路。
医院给她开了些消炎和外擦的药,还给她配了根拐杖。
实在是要走路,就只能拄着拐杖走。
从医院出来,慕夏又陪着她去学校宿舍,把她的行李都拿了,然后回她租住的那个农民房。
她的行李,也只能放她租的农民房里,不可能放沈时砚那儿去。
慕夏一看那个农民房的环境就直皱眉头,说什么都得让沈鹿溪换个地方。
刚好离她家不远的一个高档小区里,她名下有套房子是空着的,她也不住,让沈鹿溪搬过去。
沈鹿溪自然不愿意的。
“那这样,你给我付房租,一个月两千,你住一间房,另外一间我自己留着,我不想住家里的时候,就去跟你住,行了吧?”慕夏妥协。
沈鹿溪笑,这才答应了。
不过她脚现在也不方便,所以搬家的事,等她的脚好了再说。
既然决定搬走了,行李自然就没有再放在农民房里,慕夏说先放到她家,等沈鹿溪搬家的时候再拿过去。
沈鹿溪答应,两个人一起回了慕家。
两个人多年好友,沈鹿溪以前就经常来慕家,慕夏的父母都挺喜欢沈鹿溪的,再加上知道沈鹿溪家的事,对她就更多一份同情怜惜。
隔了一年多再看到沈鹿溪,慕夏父母都很开心,让厨房多做了几道菜。
沈鹿溪在慕家吃完晚饭离开的时候,已经将近晚上九点了。
慕夏是想留沈鹿溪在慕家住的,但沈鹿溪想的很明白了,她必须回晋洲湾一号去。
不管怎么样,她得把话跟沈时砚说清楚。
她要是能哄好他,让他不生气了,那最好。
她要是哄不好他,他继续生气,让她滚,那她也得求他一个保证,保证他不会动她的妹妹和爸爸。
“行吧,那我让司机送你。”明白了沈鹿溪的想法,慕夏只能答应。
这么多年好友,她知道,沈鹿溪一直是个非常有主见的人,要不然,她不可能经得住沈家这一次又一次这么大的变故。
“嗯,好。”沈鹿溪欣然答应,跟慕家人再见后,由慕家司机送自己回晋洲湾一号。
车子开到晋洲湾一号大门口,沈鹿溪跟司机道谢下车后,拄着拐杖往大门口走。
不过,进去刷脸的时候,刷脸仪器上显示的结果却是她的身份信息不存在。
她将脸摆正,再尝试,屏幕上显示的仍旧是同样的结果。
保安看到她站在大门前左摆右摆,杵在那儿好一会儿没走开,过去问她,找谁。
刚好保安是新来的,也没见过她。
“我住6701的,不知道为什么刷脸不成功。”沈鹿溪揪着清丽的眉头一脸疑惑,“是不是门禁出问题了。”
她话落,刚好有人过来,摄像头扫到那人的脸,门就自动开了,那人大摇大摆进去。
沈鹿溪,“……”
“我看出问题的不是门禁,是你吧!”看沈鹿溪穿着打扮也不像是时砚的业住,保安的语气有点儿不善,“你到底找谁?要么叫业主打电话给管家,让管家接你进去,要么赶紧走,别站在这儿挡着其他的业主进出。”
沈鹿溪又尝试扫了一下脸,还是失败,只能先乖乖退到一边,然后,摸出手机来给宋妍打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通了,宋妍明显不待见的语气传来问,“沈小姐找我什么事?”
“宋管家,你好,我在大门口刷不了门禁,你能来帮我一下吗?”沈鹿溪客气道。
电话那头的宋妍明显嗤笑一声,“你刷不了门禁,自然是沈先生不想让你再进来了,怎么,沈先生没跟你说吗?”
沈时砚不让她进去了?!
沈鹿溪一时间怔住。
不等她全然反应过来,那头宋妍已经挂断了电话。
......
吴旭的手刚刚扬到了最高点,听到身后的那一声重重的闷响,他吓一跳,猛地回头看去,霎那映入他眼帘的,是已经碎成蜘蛛网的车窗玻璃,还有车窗外,两个高大模糊身影。
“砰——哐——”
不等吴旭有任何的反应,又是一声重重的闷响,车窗玻璃应声而碎。
吴旭吓的浑身颤抖,下一秒,一只男人的手伸进车窗,打开了车门,在吴旭的目瞪口呆中,那只手一把拽过他,用力一甩,将他拉下车。
副驾驶位上,沈鹿溪看着这一幕幕,几乎傻了眼。
也就在吴旭被拉下车的同时,她这一侧的车门也被拉开。
她再次一惊,猛地扭头看去,当一眼看到站在车外的男人时,霎那,她的眼眶就酸涩的要命。
沈时砚拉开车门弯身进车里,“沈——”鹿溪!
“沈时砚。”
不等他后面两个字出口,沈鹿溪直接扑向他,双手勾住他的脖子,带着一丝颤抖的哽咽声音叫他。
这一声沈时砚,只有天知道,带着多么浓烈的欢喜跟依恋。
一次一次又一次,每一次在她遇到大麻烦的时候,沈时砚都犹如神祇般,从天而降,替她降妖除魔,她怎么能不欢喜,不激动,不感激,不依恋。
沈时砚弯着腰,半截身子探在车厢里,听着那一声那带颤抖和哽咽,又含着浓浓眷恋缱绻的呼唤,他的心尖都忍不住颤了颤。
“这就是你晚上约的同事?”可开口,沈时砚的声音却是臭臭的,脸色也是臭的,“为了这个吴旭,你不理我?嗯——”
知道自己犯了多愚蠢的错误,沈鹿溪只能认怂。
迅速平静下来,她渐渐收了手松开沈时砚,轻咬着唇角看向他,弱弱说,“对不起啊,是我错了。”
看着她惨白着张小脸,脸上和眼底的惊恐明显未消的模样儿,沈时砚一下子就心软了,上下扫她一遍,缓了缓脸色问,“有没有事?”
沈鹿溪摇头,“没事。”
“还不下车。”沈时砚脸色又臭了,话落,他退出车厢。
“哦。”沈鹿溪答应一声,赶紧抬腿下了车。
车子另外一边,薛三和另外一个保镖正对吴旭左右夹击,你一脚我一脚,踢的挺有节奏的,再加上吴旭的哀嚎声,和高架上车子不断呼啸而过的声音,简直犹如奏乐一般。
沈时砚牵着沈鹿溪,绕过车头来到车子的另一边,在车子和高架护栏的中间,吴旭躺在地上,惨不忍睹,额头像是被碎车窗玻璃划开了一个大口子,血糊了一脸。
看着沈时砚过来,薛三和另外一个保镖才停了脚,看向沈时砚问,“老板,怎么处置?”
蜷缩在地上死死抱着脑袋的吴旭闻声,稍稍抬头看去,当一眼看到十指紧扣着的沈时砚和沈鹿溪时,无比惊恐的,他瞪大了双眼。
“你想怎么处置他?”沈时砚看了吴旭一眼,问沈鹿溪。
吴旭反应过来,立马爬起来,跪到沈时砚和沈鹿溪的面前,哭嚎着一边骂自己一边求饶。
沈鹿溪现在真是恶心死了吴旭,看到他似乎想过来抓住自己,她赶紧后退一步,藏到沈时砚的身后,说,“这估计不是他第一次猥亵女同事了,要不交警局吧。”
“不不不——”吴旭的头立马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我没有我没有,小沈总你相信我,这绝对是第一次。”
“呵!”沈时砚冷笑,黑眸森森地睨着他,“难道有这一次还不够?”
“小沈总,我——”
“送警局,按强奸来判。”不等吴旭的求饶声落下,沈时砚直接下了命令。
“是,老板。”
强奸罪!!!
判刑可是10年起步。
吴旭蓦地瞪大双眼,吓的几乎要直接晕厥过去。
等他反应过来想要继续求饶,沈时砚已经牵着沈鹿溪离开,上了后面的劳斯莱斯。
沈鹿溪坐进熟悉的车里,看着身边再熟悉不过的男人,才终于彻底松了口气,脸色渐渐恢复正常。
“沈时砚,谢谢你!”
看着沈时砚,除了这句话,沈鹿溪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
沈时砚靠在椅背里,闻言侧头,淡淡觑她一眼,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仍旧有些臭地道,“我不想再听到‘谢谢你’这三个字。”
沈鹿溪,“……”
那她主动,他肯定也不稀罕了。
抿唇盯着他线条清晰的冷峻侧脸看了一会儿,沈鹿溪撇开头,看向车窗外。
......
谁料,她正站起来要往大会议室的方向走,刘莉莉和大家却拿着东西从会议室里出来了。
“莉莉姐,大家不开会了吗?”她忙问。
刘莉莉摊摊手,“总监刚在会议室接了个电话,然后就说会议取消,改到下午两点。”
沈鹿溪,“……”
“嗡——”
忽的,手机在办公桌上震动一下,有条微信进来。
沈鹿溪低头看一眼,屏幕上赫然显示消息来自大BOSS。
她拿过手机点开,就两字,【上来】
……
沈鹿溪到达67层,从电梯里出来的时候,抬头就和姚丽娜投过来的视线对上。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姚丽娜看到她,脸上居然立马就露出了友好的笑容来,只是,那笑容分明只是浮在脸上,没有丝毫到达眼底。
“鹿溪,小沈总在里面等你呢。”姚丽娜从位置上站起来,笑着朝沈鹿溪迎过去。
沈鹿溪冲她微微一笑,“好,谢谢姚秘。”
“客气什么。”姚丽娜笑,去挽住沈鹿溪的手轻声对她说,“有空咱们一起吃个饭。”
“好。”沈鹿溪笑着很快答应,就由姚丽娜挽着自己的手臂,走到沈时砚的办公室前,姚丽娜才转身回位置上。
她站在门口,敲了敲门,等了好一会儿,里面都没动静。
她又轻轻敲了敲,继续等,里面还是没有任何动静传来。
沈时砚不会……又生气了吧?
意识到这一点,沈鹿溪忍不住笑了一下,然后继续敲门。
“自己不会进来。”终于,里面有熟悉的声音传来。
“嗯。”沈鹿溪乖乖答应一声,这才进去。
“把门关上。”办公室里,沈时砚头也不抬,嗓音臭臭地吩咐沈鹿溪。
“哦。”沈鹿溪乖乖关上门,然后走过去,站在离沈时砚办公桌一米开外的地方,恭恭敬敬地问,“小沈总,有什么事?”
沈时砚掀眸,黑眸沉沉的睐她一眼,尔后,放下手里的文件,浑身放松的往大班椅里一靠,有些危险地眯了眯黑眸问她,“我要是不让你们总监改会议时间,你是不是就真的不会上来?”
沈鹿溪毫不犹豫地点了下头,“上班时间只顾着谈情说爱,哪个老板会高兴。”
沈时砚闻言,扬了扬眉,“这么说,你是在为我考虑?”
沈鹿溪看着他,不说话了。
“呵!”沈时砚忽地笑了一下。
他发现,沈鹿溪真是越来越有本事了,随随便便一句话一个表情,都能调动他的情绪。
“我叫你上来,不是谈情说爱的。”
沈鹿溪点了下头,从善如流地问,“那小沈总有什么事?”
其实刚刚,“谈情说爱”四个字出口的时候,她就意识到不妥了。
毕竟,她和沈时砚,哪里有情和爱可以谈。
“过来。”沈时砚又沉又亮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她,冲她下命令。
沈鹿溪迟疑一下,提步过去。
沈时砚目光一错不错的粘在她的身上,就在她离他还有两步远的时候,他长臂猛地伸了出去。
“啊!”
猝不及防,沈鹿溪一声惊呼,人已经坐到了沈时砚的腿上,被他扣进了怀里。
沈时砚骨节分明的长指轻捏住她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意味难明的笑了笑道,“我叫你上来,当然不是谈情说爱,而是做……爱!”
话落,他低头便攫住了她的红唇。
......
好在这个时候,学校的师生要么是放暑假了,要么都在大礼堂内参加毕业典礼,礼堂外除了刚刚那个扶着沈鹿溪上洗手间的女同学外,根本没有别人。
偏偏,女同学被惊吓到,根本没记住沈时砚的样子,一时间更加没想起来沈时砚是谁。
黑色劳斯莱斯的后座上,沈鹿溪被粗暴的扔在后座上,不注意又撞到了崴伤的左脚,一时疼的她一张脸都快要皱成一团,眼泪都冒出来了。
可正盛怒中的沈时砚却管不了她。
他动作仍旧粗暴,将歪在座椅上的沈鹿溪一把拽到自己跟前,然后长指捏住她的下巴,用了不小的力道抬起她的头来,一张刀削斧凿般的面庞仿佛染了霜雪般,黢黑的双眸幽幽地睨着近在咫尺的人,喉结滚动,几乎是磨着后牙槽,一字一句地问,“怎么,不想干了?嗯——”
沈鹿溪原本就疼,这会儿他那么大力气捏着她下巴,还那么凶那么冷的睨着她,她只觉得一下子更疼了,浑身哪哪都疼。
可她却拼命地忍住眼里的泪,咬了咬唇角问,“沈时砚,你说什么?”
她确实是没太听明白他的话。
或者说,是没太听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沈时砚目光沉沉地睨着她,手上的力道又重了两分,“沈鹿溪,我有没有跟你说过,跟你的那位陈学长保持距离,毕竟,我沈时砚没有跟人分享同一个女人的癖好。”
“那你呢?”
沈鹿溪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倔脾气一上来,有些话,根本不经大脑,脱口就问了出来。
但话问出来,她又后悔了。
可说出去的话就跟泼出去的水一样,收不回来。
所以,她只能强行保持着平静,倔强地迎着沈时砚怒火中烧的目光。
“我?!呵——”沈时砚睨着她一声讥诮的冷笑,“我什么?你不是自称自己和我是老板跟打工妹的关系么,怎么,老板的事情,你一个打工妹管得了?”
是呀!
她闹什么情绪呢?在沈时砚的面前,她怎么能跟他闹情绪呢?
有了情绪,闹脾气,不过就是自取其辱罢了。
忽然,沈鹿溪就有些悲哀且悲凉的撇开头去,不再愿意跟沈时砚对视。
可沈时砚不允许。
此时此刻,在沈时砚看来,她撇开头,就是对他的漠视,对他的毫不在意。
强行的,他又用力扭过她的头来,逼迫她看着自己,磨着后牙槽一字一句的警告,“沈鹿溪,想想你躺在医院的妹妹,还有呆在监狱的爸爸,你要是惹我不痛快,真没你什么好处。”
沈鹿溪被迫与他对视,想到如果沈时砚不愿意帮自己了,可能孙教授就不会给妹妹看病了,她就算是有钱也没用。
还有在监狱的爸爸,沈时砚要是不开心,随便打个招呼,让爸爸在监狱里多呆几年也完全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她就算能赚钱了,也帮不了爸爸。
想到这些,眼泪忍不住簌簌落下,一下子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
“沈时砚,我没有想过要见陈学长,我也不知道陈学长为什么会在学校,更不知道他为才又会突然出现帮我,我跟他就是校友和普通的朋友关系,我们之间一点你以为的暧昧和男女关系都没有,你可不可以相信我?”
沈鹿溪一边哭,一边抽抽搭搭的央求,那双望着沈时砚的清凌凌泪盈盈的眼睛里,不知道有多么的无助,甚至是绝望。
妹妹和爸爸,现在就是她的全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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