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陈庆赵崇的现代都市小说《全本小说阅读政哥,他在CPU你》,由网络作家“生产队的驴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完整版军事历史《政哥,他在CPU你》,此文也受到了多方面的关注,可见网络热度颇高!主角有陈庆赵崇,由作者“生产队的驴③”精心编写完成,简介如下:因此下达了逐客令。李斯同样是被驱逐的对象之一。为保住自己的前程,他上书一道‘谏逐客书’,力劝皇帝收回成命。也就是在此时,李斯进入了嬴政的视野之中。他欣赏李斯的才华,抛下国族之分,将其一路提拔,最终当上了大秦的宰相。“李斯断不会负寡人。”嬴政语气低沉,缓缓摇头。两人君臣相佐二十年。......
《全本小说阅读政哥,他在CPU你》精彩片段
嬴政目光如炬,眸子里仿佛藏着一只择人欲噬的凶兽,让人不寒而栗。
这就是祖龙,镇压天下,莫敢不从的秦始皇!
怪不得他在一日,万里江山就无人敢造反!
“陛下……”
陈庆深吸一口气,收回打量的目光。
“您方才说,扶苏殿下纯良忠厚,此乃其自缢身亡的根源之一。”
“第二,则在于您。”
话音未落,赵崇的身体猛地颤栗了一下。
果然,嬴政勃然大怒。
“你这贼子当寡人真的不会杀你吗?”
被人当面指出是他害死了自己的儿子,嬴政一把扯住了陈庆的肩头,胸膛剧烈的起伏着:“寡人……怎么会害自己的孩子!”
“因为您未立储君。”
陈庆目光平静地直视着他:“史书记载,陛下以法家治国,对扶苏殿下与儒家往来十分不满,因而迟迟未立太子。”
“陛下您仔细回想一下,若五年后我说的那件事真的发生,朝中群龙无首,扶苏殿下既无储君之名,又不在咸阳城中主持大局,会发生什么?”
嬴政的神情飞速变化,气急地说:“寡人驾崩之前,自然会有诏书留下。”
“扶苏乃是嫡长子,储君之位自然是由他来继承。”
“难道还敢有人违背寡人的遗诏不成?”
陈庆缓缓点头:“有!”
听到他镇定有力的回答,嬴政整个人都懵了。
竟然真的有人敢违逆他的意志!
还是在立储这种天大的事情上!
陈庆所说的每一桩,每一件事情,不敢说全部契合,但是嬴政认真思索之后,觉得确实是有可能发生的。
因此他不知不觉就代入了进去,想象着自己死后,扶苏被人坑害落得个自缢身亡的下场,一时怒极!
“说,到底是何人所为?”
嬴政的大手死死捏着陈庆的肩膀,语气十分激动。
“陛下薨逝于沙丘之后,曾留下一卷诏书,命扶苏殿下赶往咸阳,主持朝政。”
“然!”
“诏书到了赵高手里。”
陈庆神情凝重,将史实据实而告。
“赵高?”
“嗤。”
嬴政的瞳孔先是一缩,很快又露出不屑和讥嘲的笑容。
“你的意思是,赵高会篡改诏书?”
“他有这个能耐吗?”
“他有这个胆子吗?!”
嬴政的语调越来越高,显然是不相信这个事实。
赵崇思索片刻,也跟着缓缓摇头。
开什么玩笑。
大秦内有忠臣良相,外有猛将如云。
轮得到赵高一个宦官为所欲为?
他要是敢篡改诏书,难道朝中大臣都是死的吗?
“赵高是胡亥的老师。”
“陛下您说,他希望谁能登上皇位?”
陈庆反问道。
“这……”
嬴政还是摇头:“不可能!”
“扶苏虽然开拓不足,但是守成有余。”
“胡亥年幼,性情跳脱,寡人无论选谁都不可能选胡亥。”
“赵高就算有此想法,也不过是痴心妄想。”
“再说,满朝文武不会答应。”
“李斯统领百官,光是他这一关就过不去。”
陈庆哂笑:“陛下似乎忘了,李斯是法家的人。”
“扶苏殿下登基,他这宰相还能当的成吗?”
轰!
犹如一道惊雷,在嬴政的脑海中炸响。
一言惊醒梦中人。
嬴政不禁回忆起李斯过往的所作所为。
起于微末小官,拜师荀卿后,为一展抱负,投靠秦国成了吕不韦的一名客卿。
后来韩国派遣名匠郑国入秦,游说秦国修建水渠,借此消耗秦国国力。
嬴政察觉后,深感诸国客卿不怀好意者众多,因此下达了逐客令。
李斯同样是被驱逐的对象之一。
为保住自己的前程,他上书一道‘谏逐客书’,力劝皇帝收回成命。
也就是在此时,李斯进入了嬴政的视野之中。
他欣赏李斯的才华,抛下国族之分,将其一路提拔,最终当上了大秦的宰相。
“李斯断不会负寡人。”
嬴政语气低沉,缓缓摇头。
两人君臣相佐二十年。
若不是他,李斯一个楚国人如何能在秦国站稳脚跟?
若不是他一意孤行,李斯凭什么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相?
嬴政对李斯,说句恩重如山一点都不过分。
结果陈庆告诉他,自己一死,李斯马上就和赵高合谋篡改诏书了?
“陛下。”
“还是那句话,只要您在一切都好说。”
“您若是不在了,各类宵小鼠辈自然全都跳了出来。”
“李斯贵为宰相,利弊得失想来早就在心中权衡清楚。”
“况且……”
陈庆忍不住笑道:“陛下您雄才伟略,从未将任何人放在眼里。”
“连大秦的骄兵悍将,似乎都有一种普天之下,舍我其谁的豪情壮志。”
“李斯嘛,也同样如此。”
“如果小民猜测的没错,赵高找上他的时候,李斯大概以为只要有自己在,无论谁当皇帝,这江山社稷都能如以前一样运转。”
“因此,他做出这种事情就不奇怪了。”
一番话说得有理有据,嬴政不由变了脸色。
他来回踱着步子,内心似乎陷入了激烈的天人交战。
“亡秦者胡,说的正是皇子胡亥。”
“扶苏殿下虽然不是您这般千古留名的雄主,可保住大秦的江山还是绰绰有余的。”
“陛下若不信,静观以待便罢了,小民言尽于此。”
陈庆知道,只要嬴政不相信,自己说再多也没用。
况且一下子接触到如此多惊人的消息,对方需要一定的时间来消化。
许久,嬴政的脚步声停下。
他的眼中闪烁着可怕的神色,挥挥手道:
“赵崇,先把人带下去,安置于宫中。”
“没有寡人的命令,谁都不许见他。”
“诺。”
陈庆的脸上浮现出喜色,他这条命保住了!
“跟我走!”
赵崇眼中颇有深意的打量着陈庆。
来咸阳之前,他已经百分百确定这家伙绝对会死无全尸。
万万没想到,一番折腾之下,居然还真让他在绝境中找到了一线生机。
穿越者?
难道是真的吗?
二人走到偏殿门口的时候,陈庆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
嬴政仍然站在原来的位置,身影冷傲、孤寂。
他身上背负着大秦的江山,重亿万钧,却倔强的不肯微微弯一下腰。
“唉,来此一朝,能见到千古一帝秦始皇,也不算是穿越一次。”
陈庆暗暗叹息。
“你在嘀咕什么呢?”
赵崇瞪了他一眼。
“赵统领,我还有一事相求。”
陈庆态度恭谦:“谋反一事,子虚乌有。陛下要杀要剐,我都随他。但跟随我的那些匠工和伙计都是无辜的,还请赵统领帮帮忙,让他们在狱中过得好一些。”
“你自身都难保了,居然还有心去管别人的死活?”
赵崇诧异地问道。
“无论将来如何,该做的事情总要去做的嘛。不然于心有愧,死了都难瞑目。”
陈庆笑着说。
赵崇短暂的犹豫了一下,点点头:“嗯,知道了。”
他的脑海里突然冒出一句话:“劳动人民的力量是无穷的。”
虽然想不通其中的道理,但是他已经感受到了这股可怕的力量。
“扶苏,随我回宫。”
“赵崇,命人盯着水磨。产出多少,每个时辰派人到宫内报一次。”
秦始皇大袖一甩,疾步走向御辇。
扶苏脚步停顿了下,转过头来冲着陈庆深深的行了一礼。
“不知先生仙居何处?”
“扶苏来日定当登门拜访。”
陈庆玩味的笑了笑:“不用那么麻烦,我就住在你家。”
???
扶苏诧异又茫然地抬起头。
“嗐。”
陈庆摇了摇头:“如今我还是谋逆要犯的身份,陛下怕我跑了,所以拘禁于宫中。说起来,咱俩还是邻居呢。”
“有空来串门啊。”
夜深人静。
咸阳城宽阔的街道上空空荡荡。
只有更夫和巡逻的士兵才不用遵守宵禁制度,漫不经心的沿着空旷的街道巡视。
哒哒哒。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城门口传来。
火把的照耀下,传信骑兵坚毅的面庞忽明忽暗,驾驭着快马朝着咸阳宫飞奔而去。
沿街的百姓非但不觉得吵,反而兴奋的睡不着。
那是去宫里报信的飞骑!
始皇帝说,只要修好了磨坊,大秦就可以减徭役了!
虽然只少一天,但这在大秦朝可以破天荒的头一遭!
近些年,随着始皇陵、长城、灵渠等大工程的开建,百姓的负担越来越重。
秦法规定,平民除了缴纳税赋之外,每年还要承担一个月的徭役。
听起来不多,但是随着人手的短缺,真正执行起来,则面临着各种层层加码。
名义上是一个月的徭役,有些人竟然一去三两年都不归。
另外,由于秦法严苛,因为各种鸡毛蒜皮的小事而受罚者不计其数。
修建秦始皇陵的七十万人中,大部分都是这类‘刑徒’。
男的犯错了要罚,女性同样也不能幸免。
陈庆上奏时所说的‘舂刑’,就是一种常见的针对女犯的刑罚。
在更先进的工具发明出来之前,米麦的脱壳、加工一直是相当繁重的劳作。
男人要被当成牛马去筑城、修长城。女人则被当成男人一样,每天提着沉重的石杵,日以继夜的在粮仓中舂米、磨面。
世人只知道大秦以偏远的一隅之地起家,最终出函谷关横扫六国,却极少有人能看到背后无数老秦人付出的血和泪。
当然,随着陈庆的到来,这种局面终于有了一丝松动的迹象。
砰!
哗啦——
相府中,书房里再次传来摔东西的声音。
李斯每次听到报信的骑兵经过,总是忍不住怒气勃发。
尤其是陈庆那句‘别有用心’、‘奸人作乱’,如两把利刃狠狠地插在他的心上。
我别有用心?
我是奸人?
你陈庆才是大秦最大的奸佞!
李斯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他与始皇帝相辅相成二十余年,居然抵不过陈庆三言两语的挑拨离间!
这还有天理吗?
“老夫不除此獠,誓不为人。”
李斯面目狰狞,咬牙切齿的低声喝道。
——
宜春宫。
扶苏回来之前,这里已经被宫人和婢女打扫的干干净净。
宫墙外已经陷入了一片宁静肃穆的黑暗之中,这里却灯火通明,异常热闹。
“皇兄!”
“恭喜皇兄,贺喜皇兄!”
“皇兄,可曾给我们带了礼物?”
“皇兄,听说北地多良马,你有没有带几匹回来?”
嬴政共有儿子23个,女儿10个。
再加上各自的随从和宫女,花园中足足有上百人围聚在一起,熙熙攘攘,犹如闹市一般。
蒙甘一击不中,立刻抽剑,虎视眈眈的盯着陈庆的胸口。
“住手!”
扶苏趔趄了几步,好不容易才站稳。
他连续被蒙甘冒犯了两次,虽然知道对方是一片好心,还是忍不住恼火。
“公子当心。”
“平民百姓如何能知晓您的名讳。”
蒙甘用魁梧的身躯挡在扶苏的前面,严肃地说道。
“我说你这莽夫……”
陈庆拍了拍手,刚想站起来,两把弩弓差点怼到他的脸上。
“你说什么!”
蒙甘登时勃然大怒,幸亏扶苏伸手按住了他的肩膀,才压制住对方。
“整个咸阳城谁不知道公子扶苏被册封为太子,不日即将抵达。”
“你们风尘仆仆远道而来,又有大军相护,你还称呼他为公子,我要是再猜不出来,岂不是傻子?”
陈庆一脸鄙视地瞪着蒙甘。
扶苏微笑着点点头:“言之有理。蒙将军,我等已经抵达咸阳,不必如此多疑。”
蒙甘忿忿地瞪了陈庆一眼,这才不情不愿的作罢。
“将军。”
无功而返的边军重新回来,低头汇报道:“我们遇到了黑冰台的人,言道那不是什么妖人的法器,是什么磨米磨面的东西。”
“那叫水车。”
“是水力磨坊的一部分。”
陈庆重新坐回原来的位置,把差点烤糊了的羊肉迅速铲起来。
“水车?”
“水力磨坊?”
扶苏讶异地看了过来。
“你知道那是何物?”
“当然。”
陈庆手上的动作不停,把热气腾腾的羊肉均匀的摊在薄饼上,然后加入几位简单的调味料,再把鲜嫩的萝卜缨给包了进去。
“好了!”
先秦时期蔬菜和佐料的种类极为匮乏,能做成这个样子,他已经心满意足。
就在他张开大嘴,准备尝尝味道的时候,突然发现扶苏正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
罢了。
“远来是客。”
“公子你要不要尝一下?”
陈庆把肉夹馍递过去。
“嗯。”
扶苏也不客气,爽快地接了过去。
一口下去,筋道的面饼与软烂的羊肉同时进入口腔,还有萝卜缨清脆微辣的汁液混合其中。
“嗯~~~!”
扶苏重重地点头,样子极是满意。
陈庆嘿嘿一笑,连忙又用剩下的材料给自己做了一个。
两个人咔嚓咔嚓,你一口我一口,把饥肠辘辘的北地边军看得直流口水。
蒙甘犹豫再三,没好意思张嘴,只是直勾勾的盯着陈庆。
‘我的呢?’
‘嗯?你看什么,我不明白。’
陈庆只管装傻,顿时把蒙甘气得七窍生烟。
“店家,不知道那水车到底是什么?”
“我远离咸阳已久,竟不曾听说过天下间有此奇物。”
扶苏吃完肉夹馍后,意犹未尽的看向石板。
发现上面的羊肉只剩下了点沫子,这才叹息着收回了目光。
他指着渭河边上转动不休的水车,好奇地发问。
“水车,乃是一种极为方面的水力机械。”
“它的原理……”
“你过来,我画给你看。”
陈庆嘴里还嚼着东西,含含糊糊地说道。
蒙甘还没来得及阻拦,扶苏已经迈步过去。
他只能紧紧地跟在旁边,防止陈庆突然行刺。
“水车呢,外形是这样的。”
“中间是转轴,车轮一样的是支架,最外面是挡板。”
“河水冲刷下来,撞在挡板上……”
陈庆用木棍在泥地上画了一副草图。
“大河之水滔滔不绝,撞一下,水车就动一下。在我们眼中看来,它自然就是转动不休的。”
扶苏皱眉思索了片刻,眼睛突然亮了起来。
“原来如此!”
“简直巧夺天工!”
“水力竟然可以如此利用,那……”
吱呀~
大门打开,墙上探头观望的一排脑袋齐刷刷缩了回去。
“出来了!”
“那就是穿越者吗?”
“怎么长得和咱们没什么两样?”
“在哪儿呢?让我看看。”
“嘘。”
夜深人静,他们说话的声音很小,照样被陈庆听了个清清楚楚。
他暗暗思量:到底是谁走漏了消息,惹来了这群混世魔王?
听声音这群半大孩子的年纪都不大,有些还没过变声期。
左边一个带着明晃晃头饰的,想来就是赢诗曼。
“何方宵小,在此窥探?”
陈庆冷喝一声,向前走去。
墙头上有的人把脑袋用力压下,也有如胡亥这般天不怕地不怕的愣头小子。
“我是公子胡亥,下面那个,你可是穿越者陈庆?”
他的语气充满了傲慢和高高在上,让人听了十分不舒服。
“原来是你呀。”
陈庆走得近了些,大概能看出对方的模样。
长得不说歪瓜裂枣,也称不上五官端正,最多可称中人之姿。
见他过来,胡亥先是慌了一下,然后色厉内荏的高高扬起下巴:“你怎么不答话?不怕我让父皇砍了你的脑袋?”
呦!
你都没几年活头了,还砍我脑袋呢?
陈庆玩味的打量着对方,拱拱手:“原来是胡亥殿下驾到,不知另外几位是……”
胡亥闻言大喜,用胳膊肘碰了碰身边的弟弟:“他怕咱们,不用担心,回头让他不准告诉父皇就行了。”
“我……我是公子将闾。”
身旁的孩童鼓起勇气喊道。
“犟驴?”
“好名字!”
陈庆忍不住发笑。
“你笑什么?”
将闾生气的望着他:“可是在笑话本公子?”
“没有,小民岂敢。”
陈庆把目光挪向旁边之人。
“我是公子博简。”
“我是公子婴哲。”
两名皇子各自报上姓名,只剩下赢诗曼偏着头躲避他的目光,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不知这位公主殿下是……”
“大胆!你竟敢打探我诗曼姐姐芳名!”
胡亥指着陈庆怒喝一声。
“原来是诗曼公主。”
“胡亥殿下,你这孩子打小就聪明。”
陈庆不阴不阳地冲着他笑。
后世有闻,李斯之所以同意跟赵高合作,就是因为胡亥顽皮直率,没什么心眼,方便他们控制。
说白了,这就是皇帝家的傻儿子。
“你……”
胡亥知道对方是在嘲笑自己,顿时怒不可遏。
“别说了,我们走。”
赢诗曼怒瞪了他一眼。
“姐姐先等会儿。”
胡亥却不肯罢休。
“陈庆,你既然知道我们的身份,可有宝物奉上?”
“若是合我们的心意,我等在父皇面前美言几句,免你一死也不难。”
陈庆差点气笑了。
这可真是大实诚人呀!
我要是不给,你是不是还打算让我放了学别走呀?
“自然是有的。”
陈庆装模作样在身上掏了掏。
“诸位殿下请看。”
夜色深重。
陈庆的手心里放了个小小的东西。
墙头上的几名皇子顿时瞪大了眼睛,往前探着身子,想要看清到底是什么。
连本来想走的赢诗曼也不由被勾起了好奇心,双手撑着身体,凝视个不停。
“你扔上来。”
胡亥着急的招招手。
“殿下,此物宝贵,可不能乱扔呀。”
陈庆往前走了两步,示意让他们看清。
胡亥等人更是着急,明明近在咫尺,却偏偏无法看个分明。
“五毒消魂散!”
“看招!”
突然!
陈庆爆喝一声,将右手用力一扬。
洋洋洒洒的粉末形成小片灰雾,迅速笼罩了胡亥等人。
“啊!”
“是毒药,快跑!”
“快来人!”
两声惨叫后,赢诗曼和另外一个皇子猝不及防失去了重心,手臂乱挥跌落下来。
胡亥见势不妙,撒腿就跑,口中还在大喊着求救。
陈庆一个箭步冲上去,又稳又准的将赢诗曼抱住。
“公主殿下小心。”
衣袂飘荡,宛如仙子临世。
陈庆揽住她盈盈一握的纤腰,看清对方的面容后,忍不住眼前一亮。
好美!
美眸善睐,顾盼生辉。
丽质天生,楚楚动人。
一头散乱的青丝垂在他的手背上,软软的,柔柔的,就像她的人一样。
那慌乱的样子,仿佛受惊的小鹿,惹人怜爱。
“哎呦!”
公子将闾摔了个四仰八叉,揉着屁股龇牙咧嘴。
赢诗曼在这声痛呼中才回过神,“登徒子,放开我!”
“公主殿下没事,我就放心了。”
陈庆从善如流的松开手,点点头后退两步。
“将闾,你怎么样了?”
赢诗曼着急的朝着弟弟跑去。
“姐姐,我屁股怕是摔裂了。”
公子将闾在赢诗曼的搀扶下,好不容易才从地上爬起来。
“我看看。”
赢诗曼在他身上拍拍打打,确认没什么大损伤后才舒了口气。
“你这贼子好大的胆,竟敢下毒暗害我等!”
她转过头来,气呼呼的瞪着陈庆。
“公主殿下,小民可未曾如此。”
陈庆展开手掌,把空掉的陶瓶展示给对方看。
“金疮药而已,不信你闻闻。”
“真的?”
赢诗曼半信半疑。
“这是在大秦皇都,我还真敢加害你们吗?”
陈庆露出戏谑的笑容。
“那你……”
赢诗曼这才知道自己被耍了,心中俏脸生寒。
“三更半夜,我睡得正熟。你们在外面吵吵闹闹,我小施惩戒也不过分吧?”
陈庆理直气壮的说。
赢诗曼哑口无言,她一扯将闾的胳膊:“我们走,不要理他。”
将闾一瘸一拐,幽怨地瞪着陈庆,不甘地跟在姐姐后头。
陈庆嘴角露出玩味的笑容,静静等待着。
没过多久,赢诗曼又拉着将闾气呼呼地回来了。
“我问你,这里可有别的方式出去?”
“如果真要那么容易出去,陛下就不怕我跑了吗?”
陈庆摊开手,表示自己无能为力。
“姐姐莫慌,我们等侍卫过来就好了。”
将闾小声说。
赢诗曼心下为难。
早知道就不由着胡亥乱来了。
他偷听父皇和赵统领的谈话,此事可大可小。
趁现在事情还未闹大,别让父皇知道还好。
要是……
赢诗曼想到严厉的父亲会如何惩罚他们这些人,就心头打鼓。
“公主殿下,我看这墙也不算高,要是我托着你,是不是可以攀到墙头?”
陈庆主动提议。
赢诗曼仰头看了一眼,顿时心喜。
应该真的可以。
“你……”
“将闾,你来托着姐姐。”
赢诗曼没好气的瞥了陈庆一眼,转头看向自己的弟弟。
“啊?”
“我不行,姐姐我都这样了……”
将闾刚才就摔的不轻,再加上他才十二岁,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力气。
“你不愿意咱们就一直留在这里,到时候父皇怪罪下来,你可别怨我。”
赢诗曼冷冷地威胁道。
“那……我试试。”
将闾苦着脸,可怜巴巴的走到墙角下。
“姐姐,你慢着点。”
“哎呦!”
赢诗曼刚按下他的肩膀,将闾就痛叫一声软倒在地。
“姐姐,我真的不行。”
将闾脸色痛苦,额头上冒出了一层冷汗。
“公主殿下,还是我来吧。”
陈庆主动站了出来,他贴在墙边:“你踩着我上去。”
“我……”
赢诗曼犹犹豫豫。
现在虽然不是后世儒家礼教大行其道的年代,但是让她如此作为,还是十分挑战她的心理底线。
这时候,远处传来杂乱的脚步声。
“你不准说出去,听到了没有?”
赢诗曼一咬牙关,红着脸说道。
“殿下可以当作小民双目已瞎,喉咙已哑,尽管放心就是。”
陈庆坚定地回答。
赢诗曼不敢再耽搁,手脚轻快的踩着陈庆叠在一起的手掌,然后站上他的肩膀。
她双手攀住墙檐,用力一跃。
陈庆在反作用力下,身体微微晃了晃。
体重很轻嘛!
也就九十斤左右。
个子倒是不低,应该有167左右。
秦人高大,皇家的饮食又丰盛,赢诗曼能出落得亭亭玉立,实在不奇怪。
陈庆也不知道别的穿越者同行是怎么回事。
不管穿越古代还是近代,随便遇上一个人就是美女。
但是他在代郡的时候,着实是大开眼界。
十八岁的阿姨,三十岁的大妈比比皆是。
就连所谓的小萝莉也都是面有菜色,蓬头垢面。
像赢诗曼这般水灵漂亮,娇软动人的,那是一个都没有。
“难道是我穿越的方式不对?”
陈庆忍不住自言自语道。
“喂,该我了。”
将闾歪着身体站在他前面,着急地催促道。
“哦。”
陈庆点点头,掰着他的身体转了个圈:“看到那棵树了没有?”
“看见了。”
“从那棵树爬上去,沿着墙边的枝杈往前走,然后跳到墙头上就行了。”
“你不托我上去?”
将闾诧异地瞪大了眼睛。
“我说过要托你上去吗?”
陈庆一脸无辜。
……
将闾满头黑线,整个人都不好了。
“快点,侍卫要来了。”
陈庆拍了怕他的肩头,闲庭信步般回了屋里。
“这个登徒子,好生可恶!”
赢诗曼紧咬银牙,恨恨地捶了一下墙头的瓦片。
“姐姐,我怎么办呀?”
将闾仰着头问道。
“照他说的做,还不快点!”
赢诗曼不耐烦地催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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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用水力嘛,那就完全没问题。”
“毕竟水又不花钱对不对?”
“再者,它的功率小,产量也小,完全可以由老弱妇孺来操作。”
“谁家有闲着的老人、孩童,背个十几斤麦子,花一两个时辰磨好,够全家吃几天的。”
“既方便,又能节省青壮的人力。”
“再者,它全身上下不消耗一丁一点铜铁,全由木头和石头组成,完全可以让各地的百姓就地取材,只不过花费点时间而已。”
“我打算将它用之于各个村落。”
“力争让大秦每一户人家都能享受到水力之便。”
扶苏听得连连点头:“妙哉!妙哉!”
“此乃普惠天下之良策,于我大秦百姓裨益无穷。”
“父皇,儿臣建议就依他所言,在大秦的每一个村落都安装上这水力磨坊·青春版。”
嬴政微微颔首。
他看得出来,这东西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好用,不贵。
陈庆笑呵呵的说:“大秦只有一个咸阳,人口众多,粮秣堆积如山,对于磨面的需求也大。”
“故此,小民将这水车建造的如此之大。”
“可其他郡县,人口连咸阳十分之一都没有,消耗的粮食也少。”
“完全不必建的那么大嘛!”
“陛下可以根据各地的户数,人口多寡,按需分配。”
“小民估计,连李相统计的十分之一物料都用不上,就能让天下百姓尽享水力之便。”
他没好意思说,因为花的是皇帝的钱,加之想让效果更加震撼,这才可劲儿的往死里造。
当然,结果还算令人满意。
嬴政深吸了一口气,“李相,你还有何话可说?”
众多御史大夫的表情跟吃了屎一样的难受。
他们万万没想到,李斯准备了那么久的杀招,居然被如此轻而易举的破解了。
“陛下。”
“微臣仍要参陈庆言过其实,欺君罔上。”
李斯咬着牙关说道。
嬴政不由皱起了眉头:“哼!”
李斯顶着巨大的压力,缓缓开口:“众所周知,北地河流稀少。秦川之地,全靠渭河养活。故此大秦粮秣充足,兵强马壮。”
“然,天下何来那万万千千的河流,给百姓使用?”
“陈庆言道要在每一个村落都架设水车,难道所有村落都有水力可供使用吗?”
“所以微臣参他信口雌黄,夸大其词,蛊惑人心,玩侮朝廷。”
御史大夫们顿时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纷纷出列。
“臣附议。”
“臣附议。”
“臣附议。”
嬴政看到群臣众口一词,也不禁犹豫了起来。
听起来似乎有道理。
水车必须依水而建,那没水的地方怎么办呢?
它惠及的只是一小部分百姓,远远做不到普惠天下那般程度。
“呵。”
陈庆不禁恼了:“我这辈子没别的爱好,就喜欢治犟种。”
嬴政立刻转过头来:“陈庆,你可是有良策?”
“启禀陛下,小民不才,确实有万全办法。”
“没有水,风总是有的吧?”
“只要有风的地方,小民就有办法让它转起来。”
“退一万步讲,就算既无水也无风,只要能点起火来,小民照样有办法让它转。”
陈庆胸有成竹地说道。
李斯面露惊骇之色,“你,你……”
周围不少围观的工匠倒吸一口凉气。
如果真按陈庆所说,这已经超出了他们的认知,进入了玄学的范畴。
故老相传,盘古开天辟地,定住地火水风,万物才得以繁衍生息。
陈庆能利用水力,已经是非常神奇的事了。
现在他居然说连风、火都能为之所用,这不是神仙是什么?
“陈庆,你所言可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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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庆微笑着回答道。
“穿越者?”
扶苏猛然回想起了什么。
蒙恬收到兄弟蒙毅的来信,曾经说过始皇帝册封太子,或许与一名自称穿越者的怪人有关。
“陈庆,水车可曾打造完成?”
嬴政目光威严地盯着他。
“回禀陛下,并没有。”
陈庆老实地回答。
李斯等人顿时喜形于色。
他急不可耐地禀奏道:“陛下……微臣……”
“如今的它只能算是个半成品,或许半成品都算不上。”
“不过凑合着也能用用,只不过要多费些力气。”
李斯几次想说话,都被陈庆的大嗓门给压了回去。
他一时又气又急,脸色涨得通红。
“哦,你是说它已经能用了是吗?”
嬴政从他的言语中抓住了重点。
“是,陛下。”
陈庆爽快地回答。
“走,演示给寡人看。”
嬴政二话不说,径直朝着杂乱的水力磨坊走去。
李斯和御史大夫的眼神像是要杀人一样,死死盯着陈庆。
“呵呵。”
陈庆哂然一笑。
想杀我的人多了,你们算老几呀?
扶苏目光复杂地打量着他,既有小小的埋怨,更多的是好奇和探究。
“参见陛下。”
铁鹰剑士和匠工、民夫们各自行礼。
“咦,果真转起来了。”
“和那什么模型一模一样。”
嬴政指着呼呼旋转的石磨,兴奋地说道。
“粮食就是从这里倒进去的?”
他指着悬在上方的漏斗问道。
赵崇连忙回答:“是,此物和平时所见石磨并无多大差别,只不过由人力、骡马牵引换成了水力。”
秦始皇大手一挥:“添麦!”
“寡人要看着它磨出麦粉来。”
赵崇恭敬地领命,转身欲走。
“赵统领,水磨效率极高。”
“我怕三两个人根本就不够用。”
“不如你让人一字排开,从车上依次把粮食运转过来。”
陈庆突然开口,隐隐有得意之色。
扶苏惊讶地转过头来:“它真的有如此迅捷?岂不是胜人力、畜力十倍有余?”
“应该差不多。”
陈庆谦虚的点点头。
李斯再也忍不住了,他站出来语气严厉地说:“陈庆,众目睽睽之下,你可知欺君罔上是何罪?”
陈庆一摊手,“可它就是这么快呀。我总不能上去拽着它,让它转的慢一点吧。”
他散漫的态度,和轻飘飘的语气,惹得周围跪着的民夫和工匠忍不住发笑。
嗤笑声传入李斯的耳中,顿时惹得他勃然大怒。
“李相,不必多言。”
“寡人相信,陈庆必然会给寡人一个交代。”
“若不然,寡人也会给他一个交代。”
嬴政意味深长地看了陈庆一眼,转过头去:“还等什么,把粮食运过来!”
“你们排好队,把车上的麦搬过来。”
赵崇转过头正色吩咐道。
他死死盯着手下的眼睛,用口型说了个:“缓。”
陈庆不怕死,赵崇一家老小三百多口人,怎能不怕受到对方牵连。
铁鹰剑士愣了下,然后不动声色的微微点头。
他转过头去,背对着嬴政和朝中大臣,同样用口型对下一个人转达。
赵崇微微松了一口气,目光复杂的看向陈庆。
我真是服气你了,以后见了你我绕道走行不行?
哗——
第一袋小麦被倒入漏斗中。
嬴政、扶苏和朝中大臣全部聚精会神地盯着徐徐运转的石磨。
“嗯?”
陈庆眼角余光突然发现,众人转头的时候,铁鹰剑士的速度就放慢了不少。
“啧,这块货心眼还不少嘛。”
他马上就知道是赵崇干的,忍不住发笑。
“父皇,出面了。”
“原来如此!”
“这石磨怕不是有五六千斤,怪不得碾出来的麦粉如此细腻。”
翌日,晨光微熹。
陈庆来到工地上的时候,工匠们已经忙活大半个时辰了。
“大人,石磨和碾盘已经打造完毕,请您查验。”
石匠满身都是灰尘和细碎的石头渣子,他的眼中布满血丝,神情十分憔悴。
水力磨坊要用的石磨比日常所见的大了三倍不止,全靠他们几十个人一锤一锤的敲出来,工作量可想而知。
眼看其他人都先后完成了手头的活计,石匠们数个日夜连觉都不敢睡,拼着老命才把石磨给赶工出来。
“走。”
“咦,水车已经开始组装了。”
陈庆走到河岸边,才发现木工们已经把水车的下半部分给组装好了。
它就像被切开的大饼一样,呈半圆形被固定在支架上。
一些民夫在稀烂的淤泥里来回走动,协助木工把挡板装在水车的最外沿。
虽然是半成品,但是它巨大的体型已经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路过的人纷纷停下脚步,站在河边指指点点。
“东家,你去看俺们装的齿轮牢不牢固。”
李乙全身大汗淋漓,跌跌撞撞小跑过来。
“好,一起看看。”
陈庆走到工地的中央,驻足打量。
两架牛车分别载着沉重的石磨和巨大的磨盘,停在一旁。
四个车轮深陷进泥土中,足以可见这两个石头疙瘩的重量。
红豆杉的一头已经被架到了水车中央,中间部分用U形的支架撑了下,另一头被套上了青铜齿轮。
铜铁匠和木工齐心合力,在上面敲敲打打,力图使两者嵌合牢固。
“还愣着干什么,安装转盘。”
“都小心点,千万别伤了人。”
陈庆不在场的时候,所有人心里都七上八下的,一点底都没有。
等他到了现场,工匠们的心情顿时平静下来。
在陈庆的指挥下,转盘被十几个人小心翼翼地挪到了预设的石制坑槽中。
“东家,合上了!”
“齿轮合上了呀!”
“全都对上了!”
眼看着两个巨大的青铜齿轮一横一竖,长长的齿尖稳稳的咬合在一起,铜铁匠们顿时爆发出热烈的欢呼。
陈庆点点头。
这帮人呀!
只要齿轮没出问题,就不关他们的事了。
可我不一样呀!
无论哪个地方出现了差错,秦始皇都饶不了我。
“先别高兴的太早。”
“石工先把地上的卡槽固定好。”
“木工把桩子准备好,待会儿上碾盘你们要立刻把它支起来。”
整个装置最底端类似于一个石制的酒瓶。
青铜转盘插入其中,再上面放碾盘,最后安装石磨。
太阳高高升起。
秋日的艳阳照在工匠和民夫黑红的面庞上,晶莹的汗水从下巴滑落,却没人顾得上去擦一下。
赵崇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四十多名民夫抬起巨大的碾盘,喊着号子一步一步朝着转轴的方向移动。
此刻他的心里突然涌起说不出的悸动。
劳动人民的力量是无穷的。
陈庆昨天说的话翻来覆去的在他心中回荡。
他不知道为什么,隐隐感觉有一种可怕的东西隐藏在里面。
轰!
一声沉闷的巨响,地面都在微微颤抖。
碾盘中央的圆洞里凸起一截小小的青铜立柱。
“对上了!对上了!”
“木工,把桩子撑好!”
“快快快!”
足足七八十号人围着这个大家伙。
陈庆一声令下,木工们手持一米多长的粗木桩,争先恐后的钻进碾盘底下。
它的重量恐怕有三千多斤,万一倾翻的话,怕是底下的人要被砸成肉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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