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陶眠顾远河的现代都市小说《完整作品阅读桃花山上长生仙》,由网络作家“少吃亿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陶眠顾远河是奇幻玄幻《桃花山上长生仙》中涉及到的灵魂人物,二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看点十足,作者“少吃亿点”正在潜心更新后续情节中,梗概:陶眠,因为陶眠对自己的徒弟不会还手。陆远笛尽量心平气和。“近日大雪连绵,不宜赶路。小陶,待春暖花开,你再归去,也是不迟。”陶眠知晓她在敷衍自己拖延时间,但不能明说。“远笛,为师在此叨扰数月,两个书童也愈发散漫起来。让他们早日回山里修习为是。师父此番前来见你,不过是为了看看你是否安好。你安好,师父也便安心了。”陶眠的借口......
《完整作品阅读桃花山上长生仙》精彩片段
晦暗的烛光里,背对的身影挺拔秀丽。
小林跪得战战兢兢,连大气都不敢出。再给他十个脑袋也想不透,九五至尊为何深夜驾临这小小的牢房前,随从都不带半个。
道士侧卧在床榻之上,似乎在沉睡。小林替他捏了一把汗,不知道该不该把人叫醒。
帝王只是沉默地注视着牢内的人。
好在对方大发善心,没有过于刁难一个小小的狱卒。纤长的手指向外一挥,小林识相离开。随后,她单手掐诀,一道透明的隔音结界,把外界和此处分离。
这回牢房内外只剩师徒二人。
陆远笛仍是不言,那浅眠的人却开口了。
“我很早之前就想,在桃花山之外的地方,你我师徒会面,是怎样的一种别致风味。”
帝王终于不吝言辞,回了他的话。
“师父觉得眼下如何?与你心中所想……可是差得远了?”
陶眠没有正面回,他坐起身来,半仰着头。牢中有一处高而窄长的窗子,圆月被栏杆均匀地分成了两瓣。
他摊开手掌,清辉盈了满手。
此时的他是后背朝向陆远笛的姿势。他与明月一墙之隔,与徒弟亦是一墙之隔。
陶眠的嘴角牵起,颇有些无奈的意味。
远笛啊,你我师徒从何时起……生出了这道裂隙呢。
“现在立在外面的,是天子,还是我陶眠的弟子?”
良久,牢房外的人才回。
“天子如何,弟子又如何。已是泾渭不分,无清无浊了。”
陶眠的眼瞳颤动,但也只是一瞬。他很快收敛了多余的情绪,两手撑榻,转身。
陆远笛的半张脸被烛光蒙上一层朦胧之色,另一半则隐没在阴影之中。她无疑是美丽的,来自母亲的那部分柔美和父亲的俊逸完满地结合,让她的容颜极为出挑。
但那些外在的浮华似乎都被她尊贵的身份压抑了,她站在那里,是一种浩大的权势在眈视,而非一个独立的人。
陶眠的广袖一拂,像是拂去了施加在他身上的威压。他们师徒之间再经不起任何敲击,每句话说出口都要仔细斟酌。
上次的话说得不好,陆远笛就把他关进了天牢。
陶眠回想起那日的场景,其实他并没有说什么过分的话。他只是在和徒弟对弈之际,顺口提了一句要回山里看看。
他的想法么,简单得很。乌常在等他,飞天蟑螂说不定也有些思念他。何况那一山的花木草果,都排着队请他伺候。
还有,顾园的祭日要到了。
没有多余的话,仅仅是这一句。陶眠自个儿没当回事,他在这皇宫住了好一段日子,从夏到冬,又要迎来一春,也该回去瞧瞧。
天子却脸色大变,棋盘都掀了。
彼时陶眠手中尚且执有一白子,低头,空荡荡的石桌,不知何处落子。
四处散乱的黑白棋,有两三粒滚入池塘,惊扰了那些静静停泊的鱼。
他望着天子头也不回离开的背影,幽幽地一叹。
孩子脾气真暴躁。
不过半日,陶眠从帝王师沦为阶下囚,身份落差极大。
受委屈的人不当回事,始作俑者却为此几夜失眠。
或许是意识到自己那日的失态,这回陆远笛来见陶眠时,反而比以往更要静默,戴上了更厚的面具。
她要克制住自己恶的本性,她不能伤害陶眠,因为陶眠对自己的徒弟不会还手。
陆远笛尽量心平气和。
“近日大雪连绵,不宜赶路。小陶,待春暖花开,你再归去,也是不迟。”
陶眠知晓她在敷衍自己拖延时间,但不能明说。
“远笛,为师在此叨扰数月,两个书童也愈发散漫起来。让他们早日回山里修习为是。师父此番前来见你,不过是为了看看你是否安好。你安好,师父也便安心了。”
陶眠的借口寻得生硬,后面两句确是真心话。陆远笛的神情稍稍放松些许,找回了一丝昔日与陶眠相处的怡然。
“小陶,何必急着回桃花山呢?宫内一切安排妥当,你想要什么,我派人替你寻来便是。我知道,你挂念道观和那几只鸡,这也不是难办的事。无论浇花还是喂鸡,有什么吩咐,叫几个人为你办妥即可。”
“外人总比不得自己上心。”
陶眠微带着叹息的一语,让陆远笛好不容易放柔的脸色再度绷起来。
“为何执意回山?我们师徒相别,十余年未见。师父,徒儿尚有许多旧事与你相叙。”
看来陆远笛成功地从陶眠那里学来“打感情牌”这一招。硬的不行,换些软话说说。当然,如果她的神态能配合得上话语,自然是更好了。
“远笛……”
可惜师父就是师父,不会轻易被她糊弄过去。
陶眠只问了二弟子一句,便让她哑然。
“师父问你,你如实答。若师父要你现在随我回桃花山,你会答应么?”
“我……”
陆远笛不知该如何回答陶眠的问题。她是帝王、是皇权,她已经和权力共处了太久,占有它,也在被它侵占。
桃花山的日子恍如隔世。
让她归矣,不啻于渡过一次轮回。
陶眠了然一笑。
“你看,你有你的皇宫,师父有师父的桃花山。你不会离开皇宫,为师的归属也永远在那片山。”
陆远笛倔强的性子又起,和年少时一般模样。
她说如果她硬要陶眠留下呢。
“师父是长生的仙,而我只是一介凡人。我终究会走在师父前面,您又为何不能陪伴我度过这残生?”
她甚至要怪陶眠残忍。
陶眠轻轻摇了摇头。
“远笛,不是师父待你残忍。陪伴是容易的,我能守着一株千年花开,自然也有耐心陪你走完余生。”
“那——”
“但你心中所求,真的止于相伴么?”
陶眠太了解他的徒弟,他知道徒弟的本事,也知道她的弱点。陆远笛能坐稳帝位,仰仗的是她冷酷乃至残酷的手段,和一颗永不满足的、贪婪的心。
今日陶眠答应她留下,明日她就会要得更多。
“师父能为你做很多事,但师父也有力所不能及的地方。”
陆远笛在这一刻意识到陶眠的残忍。他那么温雅明净,随性飘逸。他的心和山门一样向任何人敞开,每一双求救的手都会被他轻轻握住。求一碗粥,他就给一碗粥。求一个住所,他就给一片遮风挡雨的地方。
在桃花山,她要秘籍,陶眠传她绝世的功法。
在军帐内,她要弑敌,陶眠把人送到她手里随君处置。
在火光剑影中,她说师父我不要再受欺凌,不要再被羞辱。陶眠说好,去坐上那个位子吧,万人之上。
仙法、仇敌、帝位……她一一攥在手中了。她高高在上,俯揽众生,她依然觉得四周空荡。
待她回首一望,她看见了漫天的桃花,和那树下的仙人。
她想她知道自己真正要的是什么了。她想要仙人的眼只望向她一人,所有脱口而出的话语系在她身,她要独占一颗完整的心。
她是帝王啊,有什么是她不能拥有的呢。
但那仙人与她遥遥对望,一声轻叹。这叹息唤回了时光,她褪去华贵的衣袍,变成那个一无所有、满脑子天真的少女。原来她回到的是出山的那日,陶眠在一株开得繁盛的桃花树下送别她。
他说远笛,师父永远都在。
你幼时无所依傍,师父在你身边。
你出山四面来敌,师父在你身后。
现在你功成名遂,无虞长安。师父,就留在这桃花山吧。
他的心和山门一样,向任何人敞开,也永远不会只向一人敞开。
算无遗策的帝王双手紧紧握住阑干,颤抖着,垂首,几滴热泪溅落在冰冷的地面。
这牢笼困住的,终究是站在外面的她。
他扯着嘴角,咧开一个苦涩的笑。
“没关系,反正时间总会治愈一切。”
“骗骗徒弟行,别骗自己。我现在说顾园两个字,你不难过?”
陶眠又开始呜哇,楚流雪叹气。
“看吧,没必要劝自己淡忘。难过的时候就哭,能哭出来说明你还是个人。”
“听起来好像在骂我。”
“别多心,就事论事。想想啊,你这么大年纪了。万一真的修炼成没有七情六欲的老神仙,那得是多无趣一老头,我可要跑路了。”
“……最起码我看起来还是二十多岁。”
“但你的心已经荒芜了。”
手中的狗尾巴草断了,楚流雪又挑选了一根好看的拔出。
她说你跟我讲讲皇帝的故事吧。
于是陶眠开始讲,从他第一眼见到陆远笛,那时她在偷他养的鸡。
她被迫留到山上,修习练剑,直到出山。
后来的故事便人人传颂,她勤政爱民,天下太平,河清海晏。
最后她回到桃花山,回到一切的起点。
陶眠回忆起他背着陆远笛在山上闲逛时,陆远笛问他的话。
小陶,我是个好孩子吗?
是。
是个好徒弟吗?
是
是个好皇帝吗?
是。
陆远笛就笑了,心满意足。
真好,那我现在终于可以谁都不是了。
陶眠讲了很长很长时间,直到天际升起一轮红日。夜色褪去,桃花山笼罩在一片暖金色中。
仙人遥望这那灼目的光华,眼瞳被映成浅淡的棕。
他站起身,衣袖拂过草叶的声音引得少女转头。
“要回去了?”
“嗯。”
“不难过了?”
“难过,”陶眠顿了顿,回首望向墓地所在的方向,那里也被朝霞染成赫赫之色,两座墓碑依傍着,“但她得以归家,于我已是莫大的宽慰。”
半生消磨,终是落叶归根。
……
下山之后的小陶仙人,完全看不出那日的悲痛欲绝。他又恢复了往日的作息,每天被楚随烟乱飞的剑吓醒,再被楚流雪胁迫着起床用早膳。
天尽谷的人依旧不肯放弃带少谷主回去的想法,他们的人换了一拨又来一拨,陶眠撞见几次。
每次他都当作看不见,这是徒弟的私事,轮不到他插手。
他信任自己徒弟能够妥善解决。
果然,每次楚流雪都把人打发走,不惊动陶眠,也不对他言说。
两人心知肚明,权当没有这事发生。
唯独有一次,楚流雪到山里采药,楚随烟又不知去何处戏耍,道观只剩陶眠一人。
天尽谷来人了,被他撞了个正着。
在桃花观的西侧有一片小的桃林,那片结的桃子比山里的都要甜。陶眠今日闲来无事,牵着观内仅存的黄答应出门溜达。
陆远笛离世不久,乌常在也撑不住了。
黄答应是一只三黄鸡,走路趾高气昂。用绳是拴不住它的,陶眠只能恭敬地把它请出门。
桃林中,他撒了一把饵食,便利落地上了树。
苏天和前来找少谷主,没见到人,烦闷不已。他是被亲爹勒令来的,说不找到少谷主就别回家。苏天和不止一次劝他爹放弃。那小姑娘志不在此,没必要强求,爹你就是古板,实在不行你把位置接来呗。
然后他爹就把他一扫帚从屋子里扫出来。
赌气来到人间,苏天和也不急着赶路。闲逛许多天才姗姗来到此地,碰巧楚流雪还不在道观。
他心想不在正好,就当来游览了。
误打误撞入了这片桃林,看见的就是一只肥美的公鸡在啄来啄去。
三弟子不和弟弟吵架的时候,心智还算成熟。许多事陶眠并不避讳她。
况且山里也需要楚流雪处处照看。
楚流雪知道弟弟的病很棘手,没想到已经到了陶眠不得不下山的地步。
“此番远行,不知何时归来。三土,你和四堆都要好好的。”
陶眠殷殷叮嘱道。
“安心,”楚流雪颔首答应他,“山里的一切你无需牵挂,我会照顾好随烟。”
“你还是没听懂,”陶眠把东西一样一样塞进芥子袋,“为师是让你也要顾看好自己。”
“我……”楚流雪一顿,“我能怎么样,这么些年在山中不都是挺好的。”
陶眠回眸深深望了她一眼,也不赘言。
“行了,多余的话不谈,否则又要嫌我啰嗦。我走了。
待四堆醒来,你告诉他师父要出个远门。他心思敏感,别让他多心。病,师父一定会帮他治好。”
楚流雪应了一声,目送陶眠在月下推门离去。
直到师父的身影不见,她才推开隔壁房的房门,打算临睡前最后看一眼弟弟的情况。
“……你醒着?”
楚随烟两只手臂压在被子外面,眼睛久久凝望着窗外的弯月。
“流雪,山的外面有什么呢。”
“问的哪门子废话,小时候你不一直都在外面流浪。”
这回少年却没有与她争执起来,反而像是陷入自己的世界。
“那仿佛是很久很久以前的日子了,我们来到桃花山有多久?我渐渐忘了外面是什么样子了。”
“……你想下山?”
楚随烟没有正面回应她的话,而是举起右手,张开五指,意图拢起窗外的月。
“你我被师父保护得太好,那些凄苦无依的时光如同湮灭了,剩下的只是这处桃源。”
“所以呢,这有什么不好?”
“但是我们太无力了,流雪。如果有天师父病了,如果有人要把这里彻底毁坏,谁又来保护师父,谁又能守着这片桃源?”
“……”
楚流雪回答不了他的问题,沉默片刻后,才带着叹息地劝他。
“睡吧,随烟。这些问题,等你病好了再想,也不迟。”
楚随烟把手缓缓缩回被子里,侧过身体,背对着门的方向。
站在门口的楚流雪凝视了他的背影一会儿,才悄然掩上房门。
空余一地皎白流光。
远行的陶眠对于姐弟之间的对话全无察觉,他正要南下,赶往南边最富饶的都城。
他的退堂鼓敲了一路,从陆路敲到水路。摇橹的船夫瞧他脸色纠结,笑着问他要见哪里的情人。
陶眠呵呵两声,皮笑肉不笑。
“不是见情人,是见仇人。”
陶眠付了船费,下船,沿着堤岸一路行走,来到城中最大的钱庄。
钱庄里的伙计看他衣着素净低调,不肯正眼瞧。陶眠四下张望着,正不知如何表明身份时,一个瘦高的中年管事瞄见他腰间悬着的玉佩,眼睛圆睁,忙不迭地躬身上前。
“大掌柜来了?二掌柜在里间候着您呢。”
伙计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这看起来二十刚出头的年轻人,居然是大掌柜?
管事抽了他后脑勺一掌,骂他有眼无珠,不识贵人。伙计还委屈呢,哪个贵人穿这么便宜?
陶眠好笑地望着他们这一出戏,摆摆手,差不多得了。
钱庄人来人往,管事带陶眠走了一条私密的通道,来到最隐蔽的一间屋子。
屋门半掩着,里面有纸页翻动的声音,大概是有人在翻账本。
管事把陶眠领到门前,压低了声音,面上挤满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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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间的薛瀚本来坐得四平八稳,直到对面的沈泊舟不管不顾地跳下去。
他一掌将茶杯捏碎,低骂一句疯狗。
薛掌柜没有心情品他的名茶,拂袖离开雅间。此时陶眠和沈泊舟以及他的随从已经翻上了圆台,沈泊舟的脸上挂了一道血痕,是谁的手笔显而易见。
陶眠瞥了一眼残香,打算再次步入黑暗,争取最后的时间。
这时沈泊舟抢在他之前坠落,脸朝着他的方向,同时手中甩出了一道风刃。
本该下坠的陶眠紧急调整姿势,高高昂起脖颈,让那道风刃飞过。
但他的面具不可避免地被割碎了一角,露出他的右眼。
那是一片平静无波的湖,沉淀光阴,清澈却庄重,带着一丝缥缈神性。
不断下落的沈泊舟在仙人眼中看到了这片湖。
他突然咧开嘴角,笑容越来越大,尽显癫狂的本色。他的身体以一种不可思议的方式在半空中扭转了方向,他重新踏上圆台,以手为刃,要把那面具碾碎。
一把折扇点在他的手腕,看似轻若浮毛,实则重如千钧。
薛瀚的笑已经沾了不少霜雪冷意。
“二公子,到此为止吧。”
在如此激烈的背景音下,唱楼官还能当作无事发生,踱步来到香炉前面。
燃到底儿的残香最后冒出一缕青烟。
唱楼官扬声歌道:“香尽——”
横公鱼脂最后以历史最高价被薛掌柜拿下。
在返程的马车上,从千灯楼带回的宝蓝缎面锦盒于二人面前敞开,中间是莹润的万金鱼脂。
陶眠端详了一会儿。
“这么小块不起眼的东西,差点搭进去本仙人的一个铺子。”
薛瀚在他对面慢条斯理地煮茶。
“知足吧,你人没有被搭进去,只能说是万幸。沈泊舟不会善罢甘休。”
“为何?就因为我抢了他要的东西?”
“他对鱼脂没兴趣,他真正感兴趣的是你的身份,”薛瀚顿了顿,“在撞灯时,他有无对你讲了什么怪话?”
陶眠认真回想,思来想去,算得上不对劲的,也就是他拆穿自己仙人身份的那几句交谈。
“他认出我是人仙。”
“哦?”
薛瀚的剑眉轻抬,似是纳罕。
被返魂狠狠折磨了三日的小陶仙人,按理来说不会被任何魔怪察觉出属于仙的气息,这方面薛瀚有自信,他用的香是最正宗的。
除非沈泊舟借由别的法子发现了他的伪装。
“难道是因为你这个人长得就仙模仙样?”
“……什么叫仙模仙样,”陶眠心中同样疑惑,但他暂时按捺住了,“不论如何这次算糊弄过去,但愿以后不再见到他。”
“你这样讲,说不定明天就重逢。”
“可别,”陶眠的每一根头发丝都写着抗拒,但与此同时他又想起另外一件事,“说起来,薛瀚,你竟然会武?”
薛瀚挡住沈泊舟的那一记,陶眠真切地看在眼中。他不是什么懵懂新手,那一扇的威压,他一眼便能估量出来。薛瀚在外面从来都是温文尔雅的商人形象,在陶眠的记忆中,也没有任何关于他修炼过哪门功法的痕迹。
话题绕回自己身上,薛掌柜的身子松懈,斜倚着软垫。
“出门在外么,总有砸钱也解决不了的事情。”
他的手指一下下顺着扇子的流苏,微笑。
“……”
“你看起来很惊讶。”
“我没有,我的脸就长这样。”
“是不是没想过从未被收入到你门下的我,居然还会三拳两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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