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您的位置 : 首页 > 其他类型 > 王之集序

第8章 人格分裂

发表时间: 2023-02-02

精神科大夫对他说:“你现在得了人格分裂,你只能回归都市的生活,融入你所谓人类的群体,这对你病情来说才是好的”

但泷不知为何得不到找到融入世界的切入口,但如今自己却因自闭而被医生下达了死亡通牒,实际上,他因为一种看不见的魔力被困在深山已经太久了,那其中,那简陋的停车棚就是他的家了,虽然不大,泷却饲养了很多只狼,他们大多因为近亲繁衍而患病逝去,只有一匹叫贞德的母狼在卧榻之处食不果腹的活着,所以那天泷看到它自己一个人狩猎回来以后坏了孩子,心中有点喜悦,便在自己风烛残年之际,不顾一切将自己的食物和温床献给了她,他认为自己远离了城市的喧嚣而选择了它们就要自始至终负责,他在摇曳的吊顶死亡的灯之下,坐在残破的沙发上喝着最后一杯红酒,沙发是为自己的母狼即将分娩准备的,而红酒,呵呵,只是生平就这么点爱好,75岁的他用酒精麻醉了多余的神经回路,坐在那里准备进入生死的轮回,令人没想到的是,那肚子揣了三个孩子的母狼一跃而起,在骤然的停电之后,留在灯光之下的只有泷被断了喉咙的身体,自己成为了她的口粮。

恩德没有回到自己率领狼群的部落,而是潜入到了敌军狼群阵营的幕后对接了他们的首领。

首领终于明白,她接近自己的真正动机是想接近祭祀之树,并怀上因祭祀寓意而得到的孩子,那孩子并不是自己的,他觉得自己被背叛,说:“你滥用祭祀之树的寓意杀了人类,将诞生三个狼人,但这三个孩子的父亲不是我,你要将他们带去哪里?”

首领所看护的祭祀祭祀之树已经被恩德卷跑,他不知今后如何向人类交代,这次对话时想给她一次回心转意的机会,但恩德却不领情说:“你只是人类用来看护祭祀之树的看门狗,祭祀的预言说这三个孩子是邪恶的不配活在世上,难道你就听从并杀了他们吗?”

恩德远眺远方,自己阵营之中藏起的祭祀之树,那树是子嗣的降生的寓意之树,如果没有它,谁都没有资格生育。人类让那些有驯服基因的幼崽活着,将那些天性恶劣的狼扼杀在摇篮,人类的无知让她觉得很扯淡,那时她将这神秘的力量从人类手中偷走,她想亲手打破狼群的这样的诅咒,决定用自己的一切抚养这三个幼崽。

就这样恩德如愿生下了三只狼,老大叫大泷,老二叫二泷,老三叫三泷,恩德在部落之中称王,对他们隐瞒了真相,命令她们讨伐敌人的部落,旷日持久的战斗开始了。

大泷已经三岁,他拥有强健的体魄和致命的獠牙,被众人膜拜,热爱战争,在强者独尊的世界,他认为被认可是不够的,自己必须拥有江山,就逼迫那些年迈的武将退隐,自己接下了他们一切功德,当即大兵压城,他许下了战斗视死如归的诺言,就连因为虚弱而在卧榻之处不得不养生的母亲恩德也因他为之鼓舞,就这样带他来到了应许的祭祀之树领地,在那里将体内重要的力量通过祭祀的见证交给了他。

那地宛如在血腥的战场盛开了一朵圣洁的昙花,两人在树下,母亲恩德将自己王的冠冕亲手戴在大儿子的头上,不仅如此的爱戴,她又将自己来自人类之血的某种珍贵力量转交给了他。

拿着战争奥义的大泷虽然知道自己光辉前途为自己招手,但看见母亲牺牲自己的力量孱弱的身体又于心不忍。

母亲看到他的犹豫不决就提出了条件说:“你不要觉得对不起我,这是我选择的宿命,而我的力量终将交给你们使用这是有偿的,你必须在战场上无论如何也要保护你的两个弟弟”

大泷说:“我答应你,而且,如果我不能在战斗之中取得盛势,我将用我的血液浇灌母亲的祠堂,我绝不会让你煞费苦心交给我的奥义白费,也不会辜负那些曾被我顶替下来的战士的信赖”

年迈又无法再次生育的母亲听到这些,点了点头,但祭祀的寓意中,大泷是有血性的,有强大的力量的他会在保护比他弱小的人时候失去性命。

在资源匮乏的几年,他们狼群还没重整旗鼓,是二泷将资源分配均匀,在山巅的宿敌鬣狗已经咄咄相逼之时,是他将据点转移避免了一次又一次的侵扰,看到二儿子聪明绝顶,母亲又将智慧的奥义交给了他,进而又对他提出了条件:“你拥有无尚的智慧,请务必在今后的日子为你的哥哥和弟弟某出路,绝对不能抛弃他们”

二泷答应下来。

而她的第三个孩子成年了,却没有得到应有的奥术,她的母亲已经睁不开眼,无法与祭祀沟通,被祭祀抛弃,但实质上确实恩德对其他另两个孩子偏爱,三泷没说什么就走了。

某天,敌人绕后突袭到了母亲的卧榻之处,但三泷却因为某件事没有原地待命,给敌人可乘之机,他利用一切可以缩短的时间追了出去,此时他在敌人挖出的隧道隐约之中看见了一个雄性狼的侧脸,晓红的络腮胡,独眼且眼神冒着寒光,仿佛是一个肖勇善战的领袖,一路飞奔只想快点离开这里,但他背着恩德孱弱的身体的飞奔背影却像风一样戛然而止,三泷也同时停下了脚步不敢靠前看发生了什么,但他用嗅觉察觉到,这个隧道之中只有一个成熟的男人和一个乳臭未干的自己的生气,而母亲本来孱弱的气息已经断了。

三泷大喊道:“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敌人的首领在他的眼前侧着身子没有直视他的哀嚎,更没有回答他,完全没有对眼前的景象感到丝毫震惊,仿佛一切都在他的预想之中。

眼前的一道曙光照耀在了首领的胸前,一个金属牌上镌刻着人类的字,说明他是人类的走狗,这让三泷更加无法忍受。

但强大的力量磁场让他不敢追击,敌人首领就再次闪烁出了他的视线。

两眼萧然的他再次定睛看去,地上有一个女孩用的蝴蝶结,仿佛是他故意遗留并召唤他寻找真相的东西。

两个哥哥听说三弟因为某种原因连母亲的尸骨都没有要回来,大怒,想让三泷给个交代,但三泷拿着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人类女孩的蝴蝶结什么都没说,沉浸在人类的芳香之中,这是大忌,那不成他是做了人类的裤子不成?这彻底让两个哥哥崩溃,但他们忘记了母亲先后交给她们的遗言之中的团结二字,想让三泷赎罪死在战场上。

三泷对被下达的命令不满:“难道让我作为交涉深入敌后,你们却利用这个时间逃跑吗”

他们脚下是曾经母亲的巢穴,也是整个狼群部落雌性繁衍生息之所,决不能被敌人再三践踏,他们商量了一下,大泷最终还是让三泷完成这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说:“这是你将功赎罪的机会,别不懂得珍惜,我相信你死了母亲才会安详”

三泷想起当时无言的首领,母亲没有挣扎被带走的景象,一切都说明真相还没浮出水面,而他的两个哥哥陷入战争让他们目光狭隘了,自己没有证据能够自圆其说让他们信服并放下残忍的獠牙,只能隐忍了。

一个人踏上寻找真相,也是寻找自己的栖息之所的旅行,他不顾及之前的作战方针,选择逃跑,他不管什么是狼群的尊严,只是想自己先活下来,就连他将自己的母亲让给敌人那件事,好像也没有后悔,日子就这么过了几个月。

他用沼泽的泥巴磨平伤口为了抑制细菌的繁殖,夜间睡在了一个树洞里。

这天门外发出钥匙清脆的声音,门被打开之后,一个女孩的身影出现在三泷的眼前,她指了指那个自己遗落的蝴蝶结,问

“你为了将这个归还与我不惜离开了自己的群落吗”

三泷不能与人类直接交流,但他的鼻子却能告诉自己这人与自己曾有一段羁绊。

女孩领略到了三泷的疑问,回答给她说:“这里曾经是我和人类同僚的据点,但山涧的野兽纵横,他们大多被夺走了性命,你所在的这个树洞只是其中的一个据点,而我只是想在陆续的站点之中寻找他们,哪怕还有一个人我都不能放弃从这个诡异的山中走出,这是人类的希望”

女孩觉得不知不觉说出了让狼难以领受的话题,她叹了一口气,用手握紧了胸前的照片,那里面被她抱在怀里的人类的雄性,在三泷看上去,她是想与这个男人诞生孩子,让他作为最后的人类找到突破山涧瘴气的办法,才坚持到今天。

三泷似懂非懂的听她说完,伸出了自己宽大的爪子,女孩被吓了一跳之后,发现自己的发梢被重新固定上了蝴蝶结,女孩轻盈的笑了。

女孩看到它的泪痕知道他茫无目的的找到了这里,为了就是寻找打破战争的局面的答案,在这个困顿的山涧之中,他不想让狼族之间互相压榨,女孩仿佛从它身上找到了在的影子,想收留它作为自己的伙伴却不能,因为她是知道的,如今狼群的战争和三泷的流亡都是她曾一手保管的祭祀之树导致的,她是驯服着山涧之中所有狼的人类祖先之一,也是她命令狼群看管祭祀之树,它们因为对这种神秘力量的误解而爆发了战争,甚至不愿再被自己驯服,流亡的三泷也是受害者。她想趁机告诉三泷祭祀之树真实的作用,但人类的话语会招致他错误的解读神圣的事物,就像之前背叛她的狼群一样越演越烈,因此她为他端了木盘加满的水与它分别了,想它能用自己的方式找到真相。

晚上,三泷一个人默默的看着月亮,想起了敌人首领胸前的金属牌子,而如今却妄想得到了人类之手的援助吃闭门羹,的确有点讽刺,但他也不知道如今往自己该作为怎样的存在活着。

门外看门的藏獒对他说:“我的主人心胸能够接纳你,只是实际还没成熟,也许你也是一度的叛徒,说不准什么时候会反咬一口”

他被激怒,如今的满月让他变成了丑陋的狼人,这是诅咒,如果他不让内心真正的愤怒平复的话,他将一直在人类和狼的两条道路中无法抉择自己的归身之处。他对着湖边看着自己丑陋的样子就离开了那个女孩的树洞,不想伤害人。

他踏上旅途继续寻找母亲的下落,而他误打误撞来到了敌人的夜市,在那里的正中,有一个发着光辉的树,那就是祭祀之树,看来母亲去世以后,祭祀之树再次回归到了他们的阵营。但却没有向在家里的样子那么璀璨,这夜是一个盛大祭奠,所有人载歌载舞,为树的神献上藩祭,而有一个敌人部落的雌性首领必须死了,那被唾弃的并成为罪恶的人就是恩德,他们将她推到怒放的篝火上面绑起来。

面对长大的三泷,首领对他说:“你母亲只是为了接近祭祀之树而怀孕而利用了我,她的罪业不止是从我们效力的人类手掌偷取祭祀之树,而且她还背叛了我”

三泷说:“她一直将我们三个当成你的孩子,你根本不知道她有多爱你,如今我的成长难道不能给你带来一丝温暖吗?”

在祭奠的锣鼓声中,他斜着望去那远处的祭祀之树,说:“你们三人的降生靠的只有祭祀之树的力量,她却背叛我们擅自组成部落成为了我们敌人,这一走就是三年,我都没有抱过你们,感受你们一丝丝的体温”

那次在隧道之中与首领第一次相遇,原来恩德并没有寿终正寝,而气息只是被首领的气息隐藏了,他不惜一切捉到恩德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让年迈的恩德生下只属于他一人的孩子,当然被挟持的恩德是不情愿的,但她却在晚孕和失去了祭祀之力危险之中,诞生了一个女孩,并将她藏匿在了人山人海之中,而她对于首领来说没有利用价值,被这熊熊烈火夺取性命。

手无寸铁的三泷咬紧牙关,看见母亲为了赎罪而送入火坑的最后一幕,愤恨自己的无能,也不知道自己的两个哥哥直到今日是否还蒙在鼓里。

祭奠结束以后,有一只貌美如花的雌性的狼在幕后卸妆,她的歌声让无数人沦陷,从她身上,三泷嗅到了母亲的残留的气息,她将恩德的骨灰在在帐篷之中的盒子中保存起来,正说明她是恩德临死前第四个孩子,三泷不知道首领是否发现了母亲临终前为她准备的藏身之所进而对她做什么,便这段时间悄然无声的观察她,如果首领承认这是他的孩子,如今只有让他感受一下失去自己孩子的滋味,偿还恩德的痛苦。但此他断了这个念头,那时母亲爱戴自己却迟迟没有交给自己的奥义,是因为那时候她的腹中早已孕育了这个孩子,想利用奥义的力量想保护她。

母狼早已经在镜子中看到了他,说:“你真是个神秘的存在,如今你终于来见我了,我知道你肯定会找到我的”

三泷说:“你天资聪颖,载歌载舞,你本可以继承恩德的遗言永远逃离这个地方,但却主动接近首领如今成为了公主,为什么?”

“母亲叫我不靠近我的父亲,也就是那个首领,但我无法接受的是他无时无刻就在我们身边,明明团聚就在一个门槛的外面,我却不能触及,我的内心这半辈子一直陷入这样彷徨,我不明白,你们根本就没有了解过我的父亲,凭什么你们就定夺他的好坏?”

三泷误以为公主对首领有所袒护,再次展露獠牙,说:“但是首领焚烧了我们的母亲确实事实,你也是时候从把他当成英雄领袖的梦中醒来了”

公主再次认真的说:“那的确对我来说是噩耗,如今我隐瞒了我是他骨肉的真相,接近了他,成为他的歌声围绕着他,他一直是那么爱我,抚摸着我,不让我受到一点委屈,我认为他是有能力去爱人的”

三泷努力想把她从这个部落之中拖走,永远离开这个地方,说:“你的梦该醒了,就散恩德偷走了祭祀之树有错在先,但首领他的罪恶比恩德更深,你只是想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罢了,但你却忽略了你最真实的内心感受,备受折磨”

公主虽然说出了内心的感受,但她知道三泷是自己的亲哥哥,他为了保护自己而来,还是选择与他一起逃跑,其实是一个知性的雌性,宛如继承了恩德,并没有被首领的教义迷失本心,三泷明白她收集恩德的骨灰是证明恩德是曾经用心去爱过领主的,而奥义的归属只是命运给她们下的一盘棋,如今母亲已经不再,它在谁的身上显得没那么重要了,但两个一丘之貉的年轻狼不知道了自己的归处到底何在,三泷就立下决心说:“你放下这扭曲的爱以后,你也有价值在这个山涧好好的活下去,我会将事情的真相告诉我的的两个哥哥,让他们进而接受你,成为我的族人”

公主微笑着松了一口气,抚摸着他的头。

他们在青山之中寻觅果腹的果实,在冬日之中互相取暖,一起玩耍角逐,这天夜里公主将他哄睡着了,她的确作为宠儿在王国里度过童年,如今也看到了外面世界的自由,已经没有什么遗憾,但三泷失去了一切是因为她,她想让三泷不要为自己而流浪下去,她知道不管祭祀之树到底最先是谁的,只要它还在自己首领部落领域存在一天,这样的纷争就不会结束,所以她瞒着父亲和属下,将回到自己的部落将祭祀之树偷了出来,好让将其归还之后,大泷能够重新给三泷一个地位。

公主在去往大泷部落路上的时候,昏厥的三泷从冰冷中醒来,他没有得到早安的香吻,而是被首领冰冷的叩问,他被冠上了拐骗公主的罪行。

知道真相和恩德的去向以后,大泷的巢穴已经颓疲,地下布满了同类相食的残骸,他无助的叹气,质疑自己到底是不是一个称职的王,他的暴政结束以后,恩德背叛了他们与敌营的头领勾结的消息透露到整个部落,将士纷纷觉得自己卷入的战斗是大泷刻意隐藏真相造成的,他和恩德都应该得到报应,因此包括二泷的这群人惦记着夺取大泷的性命。大泷如坐针毡,他知道如果一开始三泷就没有失踪,可能局面也不可能这么糟糕,所以这些年他无数次亲自走在寻找三泷的道路上,但却无果,这次敌营的公主亲自归还祭祀之树,很有可能与三泷有关,他看到了光明的时候切记不要在这之前被送上绞刑架。

此时的三泷已经被当成小偷被首领抓走,沿途众人对他的辱骂,让三泷再次露出了獠牙,路上的首领对他说:“你到底是怎样才能接近祭祀之树并把它偷走的呢?就像你罪不可赦的母亲一样,你也会在万人的唾弃之下被处死”

他多想回到那个和哥哥们一起狩猎的幸福时光之中,也多想在流浪的爱情之中娶那公主为妻子,这是因为他第一次感受到爱,原来那个人类女孩说的爱是真实的,他自愿被首领抓来,只是想从他的口中为公主讨回公道,他说:“难道你现在还不知道那个在你身边为你唱歌跳舞,一直对你不离不弃的公主,正是你与恩德的亲生骨肉吗?”

首领惊愕的回想起那个熟悉的身影,疑惑道:“我将她抓回来的时候她已经老迈,如果没有祭祀之树对她的指示,她不可能有繁育能力的!难道在那个夜晚祭祀之树又再次对她显灵了?”

三泷摇了摇头说:“看来到现在你还是不明白,她对你忠贞的爱并不是神明什么的可以左右的,你能拥有女儿,是因为恩德将最后的温暖给了你,并没有被祭祀之树的力量干预”

但首领现在还不相信凭那母狼衰弱的力量能够打破多年以来信奉的祭祀之树的教条,也不承认没有神谕诞生的公主是自己的女儿,一切都是三泷在胡诌,他只想尽快铲除恩德家的势力,独自一人找到并破解祭祀之树。

就在首领准备砍下三泷的头颅的时候,一个人类的箭矢穿过了他的心脏,远处人类女孩走到近处,夺走了不配戴在他胸前的金属牌。

一直贴在女主人身边的藏獒看见三泷终于被她救下,就安心的走了,不想打搅两人温存的氛围。

女孩指着他藏在身后准备为公主报仇的利爪,说:“你本想带着首领的女孩远走高飞放下仇恨,但昨夜她告诉你今天绝对不要招惹领主,但你将计就计准备复仇,但你觉得公主看见你做这么会开心吗?”

三泷用他巨大的鼻子不屑地哼了一下,因为他的愤怒还没有冷却,领主只关注祭祀之树的下落,而不关心他的女儿任何。

女孩说:“我告诉过你关于你身上狼人的诅咒的事情,就是愤怒会让你变成野兽,而平静能让你变成人类,如果你的内心有真正想守护的东西,为何要在意别人的眼神呢?”

三泷指着远方自己的部落,告诉女孩说被偷的祭祀之树现在在大泷的附近,只要有了它你就能与走散的人类团聚了。

女孩知道那个部落还有心存善良的狼,不想用人类的刀剑解决它们之间的问题,就说:“那里是你一切所在的地方,为了证明你自己,你还是一个人去吧”

他必须处理祭祀之树,并解救深陷险境的公主。

那时候祭祀之树虽然在大泷的部落管理,但它因为多年没有合适的根基,而变得暴动,为了及时给予祭品安抚它,二泷等人准备将外邦的公主献祭。

二泷将公主困在祭祀之树的领域之内,对她说:“看哪,你所爱的三泷杀了你的父亲,为了只是回到这个部落成为下一任的王”

公主看到浑身沾满鲜血的三泷拿着割下来的首领的头颅,差点晕厥过去。

二泷又说:“这是神的旨意,只有你成为这颗树的一部分并为我所用,才能洗刷他的罪名”

公主惶惑的问:“如果他现在接近了这个部落会怎样”

“想必离家出走的他定不能因缴获了敌将首级就能做王,他还必须得到王的考验,看那,斗角场的厮杀即将上演”

为了捍卫自己王的权威,斗角场的大泷打败了所有敌人,但眼前最后一个挑战者竟然是自己失散多年的弟弟三泷,如果大泷在斗角场输掉了比赛,他曾经的辉煌将瞬间不复存在,而性命将在幕后反叛的族人手中宰割。而三泷为了掌管祭祀之树并解救公主,必须赢得这场较量的胜利。

大泷说:“我知道恩德她对我们隐瞒了真相,但在我接管王位以前早已经参透,而我知道年幼的你无法接受事实,便利用最后方针瞒着二泷想将你放逐出境,是为了保护你,让你用自己的眼睛发现真相,而不至于你迷失了自己,而我们身上得到的奥义其实只是一个枷锁,母亲恩德唯独没有给你是想让你自由,你是最被我们偏爱的存在”如今看到三弟回来了,他通过这几年打破诅咒从狼人变成了一个头脑伶俐的人类,觉得可歌可泣,但这里却不是他该来的地方。

在这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两人化身为狼人决一死战。大泷想让他代替自己活下去,就让三泷咬断他脖子,刹那坐在斗角场的众人开始沸腾,他们将为新诞生的王喝彩,他拿着大泷的心脏,那沉甸甸的分量确实说明是个枷锁,但却因感动和亲情潸然泪下。众人看见三泷没有高呼胜利之歌,而是心事沉重,暂停了沸扬,三泷就对他们说:“我虽然是一个用人类鲜血饲养的狼人,也可能是因为祭祀之树能够诞生强壮的生命,感谢恩德用自己的双手抚养我,让我屹立在人理,敌人,和你们之中,如此成为了你们的王,但现在有一个比我更圣洁的子嗣存在,她虽然没有诞生于祭祀之树的寓意之下,却能结出喂饱一切新生的果实,她即将与祭祀之树融为一体为了打破一切生育的束缚,所以你们应该感谢她,便在未来成为自己想成为的样子就行了,这就是我在成为你们的王对你们下达的第一个命令,也是最后一个命令”

在祭祀之树中的公主看到三泷虽然双手沾满了血液,却没有因此而迷失自己,她雪白了身体,与其融为一体,成为了看不见的慈爱祭祀,树上的果实因为力量的充满而压弯了枝头,三泷拿起一个对众人说:“我们虽然并不能染指这颗树的源头,但却可以分享它的结果,这是属于我们共同努力的结果”

二泷看见三泷用爱人的力量去爱人,哑口无言,他也看到了他的成长、一个新的格局。便放下了一切诡诈的想法,将他自身也化作一股力量无时无刻跟随着他。

此时那祭祀之树的树洞之中,从木质的阶梯走出一个人类的女孩,她不断为三泷鼓掌,她握着胸前与一个人类男性的照片,如今终于找到这个男人了,因为现在的三泷已经打破了所有诅咒,除了他的耳朵以外,身体洁净宛如一个刚降生的人。

狼群的狼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都老有所依,他们一直陪伴在男人和女人的身旁,三十年过去了,这座山的陵墓也多了起来,人类将要走出这个凶险而神奇的山峦,因为三泷的寿命只有人类的百分之三十,女孩在适合分娩的年纪怀上了他的孩子,让他作为有三分一狼的血脉活下去,寻找走出山脉的出路,这人便是暴力之王泷。

泷从自己的车库醒来,那里有一个昏黄的吊灯,一个老式的沙发,手边一杯没喝完的红酒,那三个狼都是自己人格的一部分,相信了精神医生说的话,但这也是他在残烛之年才能得到的前世的记忆,而幼年的他因为降生的因缘不算是美好的回忆,所以才被这个时代中平稳生活抹除了记忆,决定的人就是她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