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易欢晋渊的现代都市小说《畅销巨著重生:朕要她与渣男和离,入我怀》,由网络作家“黄蛋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重生:朕要她与渣男和离,入我怀》是网络作者“黄蛋蛋”创作的古代言情,这部小说中的关键人物是易欢晋渊,详情概述:做法,岂不违背了她的初衷?”“我姑母一介妇人懂什么?好汉不问出身,谁说赌坊就出不了人才?”这话落,就连一旁的晋渊,都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他伸手,鼓了鼓掌,说道:“好,好一个好汉不问出身,有志气。”易铭这才将目光投向他,他先是被这人俊美张扬的容貌摄住了,愣了一瞬。他回过神,赶忙向着他抱了抱拳,问:“这位哥哥可是与姑娘......
《畅销巨著重生:朕要她与渣男和离,入我怀》精彩片段
坊主觉得稀奇,这是怎么了?这赌局一看就知道有问题,肯定被人动了手脚,王爷竟然不管?
坊主欲言又止。
成王膝盖都软了,陛下怎么会来这里啊,该不会是想掀了他的赌坊吧?大虞也没有明令说禁止皇亲国戚开设赌坊吧。
*
易欢收到三万两银票,满意的离开了赌坊。
她前脚刚出赌坊的门,后边就传来了易铭的声音:“姑娘,且慢!”
“姑娘。”
“姑娘!”
“小子易铭,有事想请教姑娘您。”
“姑娘您等等我!”易铭吭哧吭哧的追上来。
易铭拦住了易欢了的去路,他激动的脸色通红,用他那公鸭嗓大声问道:“姑娘,您是怎么做到投中的?金花赌场的铜壶可不是普通壶!”
易欢冷冷瞧着她这侄儿,倘若她这侄儿能把这股求知劲儿用到读书上,还愁考不上功名?
易铭瞧不见这女子的脸,只能感觉到对方在打量他,不知为甚,易铭心里莫名发怵,可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他今日非要问清楚不可。
易铭急急开口:“姑娘莫要误会,小子对您没有恶意,想必您也已经听说了,上回这赌坊开了金花局的,正是小子,小子技不如人,输了三万两,回去后差点被姑母剁了手。”
“倘若姑娘您能教教我赌术,或者出千手法,有什么要求您尽管提,束脩也不会少了您的。”
待他学成后,赢个三万两回来,去把银票甩他姑母脸上去,好好扬眉吐气一番。
易欢冷声道:“你姑母差点剁了你的手,你却还想着来赌?”
上回在祠堂发的誓,都发到狗肚子里去了。
易铭觉得这声音有些耳熟,但他天生心大,也没多想。
他道:“我姑母上回为了把我从赌坊赎回,卖了祖父给她的陪嫁,我想赢回那三万两,把钱还给她。”
易欢忍着怒,道:“可你姑母宁愿卖了陪嫁,也不想你再沾赌,你这般做法,岂不违背了她的初衷?”
“我姑母一介妇人懂什么?好汉不问出身,谁说赌坊就出不了人才?”
这话落,就连一旁的晋渊,都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他伸手,鼓了鼓掌,说道:“好,好一个好汉不问出身,有志气。”
易铭这才将目光投向他,他先是被这人俊美张扬的容貌摄住了,愣了一瞬。
他回过神,赶忙向着他抱了抱拳,问:“这位哥哥可是与姑娘同行之人?敢问哥哥姓甚名谁?”
晋渊道:“我姓蒋。”
易铭颔首,自来熟道:“蒋大哥。”
他想着先和这姑娘身边的人打好关系,再对她软磨硬泡求对方教自己赌术。
易欢皱着眉,惊疑不定的看着晋渊,摸不清他的心思,天子被他这愚钝的侄儿占了这么大一个便宜,竟也不恼?
“你莫要叫他蒋大哥。”易欢及时纠正。
易铭刚想问那叫什么。
只听晋渊慢条斯理道:“无碍,他喜欢叫,就让他叫吧。”
易铭立马又笑嘻嘻的叫了一声:“蒋大哥。”
易欢没再纠正,反正以后等得知男人身份,有的他后悔。
易铭说:“马上晌午了,小子我请二位去芙蓉楼吃饭,可好?”
很好,她分明记得嫂嫂约束了他每月的零钱,他竟还有那闲钱去芙蓉楼吃饭。
易欢沉思片刻,瞧见这小子满脸对自己的崇拜与敬重,心生一计。
“可。”
*
马车咕噜噜前行着。
晋渊问:“我还道你恨不得再砍他一只手,没想到你竟答应了他去吃饭。”
易欢淡淡道:“他死性不改,我得想想旁的法子,让他断了这玩乐的心思。”
“他算哪门子的夫君?同房过吗?有像朕那样亲过你吗?”晋渊面露不屑,冷嗤一声。
易欢抬起她那双雾蒙蒙的眼。
“让朕抱一下,你留下的那封信真是气死我了,不得好好补偿补偿?”
晋渊一只手与她相扣,一只手攥着她的腰肢,将人锢在怀里。
易欢不动了,靠在他胸口,僵硬的身子也渐渐软了下来。
“陛下,终究是不合礼数的。”易欢闷声道。
“你与他和离,不就合礼数了?”
“嫂嫂不准,家中长辈也不准。”
易欢眸子微湿,内心无助又憋闷。
“都多大了,还听嫂嫂的,你瞧瞧,你嫂嫂把易铭教成了那德性,可见嫂嫂的话也不是全对的,也不能全听。”
易欢连忙伸手,捂住了男人的嘴,说道:“不准你说嫂嫂的不好。”
晋渊失笑。
他撇过头,那笑从喉间滚出,低沉磁性,勾人的很。
易欢小手顿时发烫,连忙收回了手。
“抱歉,臣妇、臣妇情不自禁……”
男人覆在她腰间的大掌,移到她后颈处,说:“来看看朕的画,画的好不好?”
易欢垂眸,往桌上看了一眼。
画上的人……
画上的人竟是她……
正是她白日里站在廊下等他的那一幕。
男人真的好大胆,但凡有个人走进来,就能看到这幅画,就会被人发现他和她之间的私情。
男人覆在她耳边,低声道:“收到你的信后实在太生气了,为了平息怒火,一直在画这幅画,画了好几个时辰呢,可认得画中人是谁?”
易欢连忙摇了摇头,低下头,红着脸蛋道:“不知道,不认识。”
“再看一眼,真不认识?”晋渊捏着她的下巴,强制她看去。
易欢抓紧了他身上的衣服,他越这般步步紧逼,她越是心慌害怕。
“真的不认识,莫要再问了。”
男人往后倚了倚,顺势把她也按倒在了自己怀里,他说话时胸腔微微震颤,磁性的声音一下一下往她耳里钻。
“是朕心仪的女子,朕要把这幅画挂到寝殿去,日日看,夜夜看。”
太、太不害臊了!
易欢欲言又止,说:“画中人中人之姿,怎配挂在陛下寝殿。”
“哦?你又不认识,你怎知是中人之姿?难道是朕把人画丑了?”
易欢撇过头,不理他了。
她试图从他身上爬起。
男人拍了拍他的腰肢,说:“别动,再蹭朕要禽兽了。”
易欢身体一僵。
“以后那种什么永不相见的话,莫要再写了,除了惹怒我没有任何好处,我是没冲你发过怒,你想见我发怒失去理智时的模样吗?”
“陛下是不愿放过臣妇了。”
“是,朕这样的好情郎,旁人求都求不来。”
男人掌心轻轻摸着她的小脸,低声说了句:“你还有什么不满。”
她今晚表现还算不错,知道来找他撑腰了。
晋渊本来心情很差,被她这举动安抚到了。
“亲亲朕,安慰安慰朕,朕下午被你那封信气个半死。”
易欢不肯。
从前都是男人强吻她,她没有接受过,倘若她真主动亲了晋渊,那便真的就成了个不守妇道之人。
晋渊便道:“你亲亲我,我明天就让你好夫君归朝,好不好?”
易欢生气道:“你想让他归朝就归朝,不想让他归朝就继续停他的职,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本也不在乎他归不归朝,陛下是想让我为了他来讨好您吗?”
她才不会为了林青裴去讨好任何人。
林青裴没将她当妻子看,她也未曾把林青裴当做夫君,早在她一个人孤零零的吃长寿面那晚,她就已经不对林青裴抱有什么幻想了。
如今被那双水眸一勾,心神微动,他道:“待回府,我日日歇在凝萱堂陪你,叫下人把书房里的书也搬过来。”
易欢犹豫道:“郎君这样,会不会被人说闲话?不知道还以为是我善妒呢。”
她犹豫不是为了旁的,是怕林青裴又强迫她圆房。
林青裴笑着道:“我歇在自己妻子屋里,谁敢说闲话?倘若真有下人嚼舌根子,便撕z烂他的嘴。”
“郎君所言甚是。”
*
易欢当日,就随林青裴回林府了。
只是在收拾行李时,发生了一件小事。
桃心望着床底下的箱子,问:“夫人,那一箱的行李不用带回去吗?”
那里边放着的是那件极珍贵的雀金裘,以及那块盘龙玉佩。
“不用。”
这藏春园本也是皇帝的,她放在这里也算是物归原主了。
在藏春园养病这段时日,她过的很自在轻松,还去了自己从未去过的赌z场,玩了小时候一直想玩的,长了见识。
就像一场美梦。
可梦都是会醒的。
那样的美梦就让它停留在这一刻,林府才是她的归宿,是她父亲亲手为她挑的归宿,也是嫂嫂希望她能安身立命的地方。
易欢转身,道:“桃心,走罢。”
“是,夫人。”
易欢在那箱子底下压了一封信,是他留给晋渊最后的话。
当晚,那箱子和那封信,就被暗卫呈进了紫宸殿。
晋渊手上把玩着那块白玉,神色阴晴不定的看着箱中的雀金裘和盘龙玉佩。
过了半晌,晋渊拿起那件雀金裘,上边沾了她身上的味道,一股如兰的甜香。
晋渊将这件雀金裘披在身上,打开了那封信。
君亲启:君恩如山,易欢无以为报,唯望君安康,今日一别,他日永不相见。
“永不相见。”晋渊喃喃出声,他忍不住笑了,这笑却是冷的,“她还是如此天真。”
是否偏要撞一回南墙才知回头?
晋渊问:“她向林青裴提了什么要求?”
暗卫恭敬道:“不可纳妾,不可收回掌家权,若琴瑟不调不休妻只和离。”
“就这些?”
“是。”
晋渊摇了摇头,说:“怎么这么好糊弄呢。”
林青裴一条都做不到,易欢沦为下堂妻前,林青裴已经收下不少如花美妾,有的是他下属献上,有的是他自个瞧上。
至于掌家权,上辈子没有他搅弄林府是非,易欢是从始至终都没有得到过掌家权的,这辈子他从中作梗,林青裴才不得不将掌家权奉上,这掌家权能在她手上握多久,都是个问题。
他记得顾氏很快就要怀上林青裴的第一个孩子了。
至于只休妻不和离,更是可笑,林府从上至下都好面子,怎会同意?不过是哄骗易欢的权宜之策罢了。
晋渊问:“她可已经到了林府?”
暗卫答:“回陛下,算算时候,差不多了。”
“好了伤疤忘了疼,竟真能信林青裴的鬼话?”
倘若她身边没他。
只怕是要重蹈前世覆辙了。
男人指尖轻轻敲着桌面,叫道:“张德胜。”
“奴才在。”
“传朕口谕,宣林氏夫妇进宫觐见。”
不是永不相见么?呵,见,现在就见,敢不来试试?
如她那般克己复礼的小妇人,晋渊不信她还能公然抗旨不遵了。
易欢回林府时,林府所有人都出来迎接,声势大得很,他们不但要做给宫里的陛下看,还要做给京中的官员看。
此次陛下在林府的雷霆一怒,让林府声誉遭到前所未有的打击。
林府大夫人道:“至于么,全家都出来迎接她一个,母亲还在病中,这么晚了也和大伙一起,在外边吹着冷风,万一病重了怎么办?”
“嘘。”
张德胜连忙冲着她使了个眼色,随后摆了摆手,道:“今日你们夫人不用你服侍了,莫要来打扰。”
桃心却有些担心,“里边有人?”
“哎呀你个傻丫头!陛下在里边呢,你冲进去多不好,也不怕惊扰了陛下,快走快走!”
桃心震惊的看向他。
下一刻,桃心便瞧见院中,一位白衣之人,攥着她家夫人的手腕,从院子里走了出来。
那一身干净的白晃了桃心的眼,桃心后知后觉,这人是陛下,赶忙慌慌张张的跪了下来。
“夫人一如既往的磨蹭,再磨蹭下去,太阳都要下山了。”
“松手,您快松手!被人瞧见了!”易欢急道。
她看见了桃心。
“你那小丫鬟嘛,瞧见就瞧见,她是个嘴严的,怕甚?在自己的亲信面前也这般小心翼翼么?活的多累。”
听见陛下的话,桃心冷汗津津。
陛下同夫人这样拉拉扯扯,不合礼数呀!
她求救一般的望向张德胜,却见张公公老神在在,一副见惯了大风大浪、习以为常的样儿。
“你是叫桃心吧?”晋渊走到她跟前。
“回陛下,奴婢是。”
男人懒洋洋开口:“今日你家夫人不用你服侍,守好藏春园,朕带夫人出趟门。”
男人说话时语气并不严厉,可桃心却怕极了,心中又惧又担心。
陛下想对他们家夫人做什么?想带夫人去何处?
一时之间桃心思绪极乱。
“夫人、夫人平日里用惯了奴婢,只怕、只怕是……”桃心拒绝的话语还未说完。
易欢怕她惹了皇帝不悦,便道:“桃心,你下去。”
“夫人……”桃心咬了咬唇,不敢抬头,身子打着颤。
“下去,我出去一趟就回,放心,不会有事的。”
易欢柔和的声音传来,桃心只小心翼翼的应了一声:“是。”
桃心退下后,晋渊斜眼睨着她,“怎么,怕朕欺负你的小丫鬟?”
“臣妇没有。”易欢口不对心道。
晋渊从张德胜手上接过帷帽,随后亲手替她戴在了头上,隔着轻纱,他目光热烈又直白,说:“你呀,你这个性子,你的丫鬟也跟你一个性子,小古板。”
易欢忍不住道:“臣妇只是和京中大多数女子一样,实在没有什么地方值得陛下多注目的,臣妇不过一个普普通通的后宅妇人罢了。”
晋渊但笑不语。
“后宅妇人可不会忤逆朕,也不会甩脸子给朕看,更不会……”
他摸了摸唇上的伤口,还留有轻微的刺痛感,易欢昨日那一口咬的不轻。
男人眸光里带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情愫,说:“今日不做林夫人,只做易欢,可好?”
他与她说话时,语气总是这般惹人遐想,少了皇帝惯有的威严感,衬的他更像个浪荡子了。
穿着这一身干净的白,就不能说些正经话么?
可惜了这身好衣裳和迷惑人的好皮相。
*
到了赌z场门口。
男人再次朝她伸出手,问:“果真不蹭一蹭我这手气,逢赌必赢不是说着玩儿的。”
易欢瞥了他一眼,没蹭。
她问:“陛下昨日说过的话当真?我与您一道进赌z场,不论赢不赢的回那三万两,我与您之间都一笔勾销。”
“不用重复说给我听,我都记着呢,骗你一个小妇人,我还要不要脸了?”晋渊嗤笑一声。
强迫她时,也没见他要脸,可见皇帝这脸是可要可不要的。
易欢整了整衣服,起身规规矩矩的踏下马车。
赌坊里人潮涌动,热闹极了,人与人挤在一起,发出刺耳的尖叫声。
“赌大赌小?”
明心湖畔。
易欢孤零零的坐在石凳上,她双眸微微湿润。
这一年在林府的日子,不是她想过的日子,与她曾经设想的夫妻和睦举案齐眉相差甚远。
易欢在嫁人前只是个平凡的闺中女子,她不求夫君能独宠她一人,像父亲那样永不纳妾。只求和大多数夫妻一样,能相敬如宾,和和睦睦的过一辈子。
可嫁给林青裴后,她所设想的一切都破灭了,仅仅一年,林青裴就动了抬顾小娘为为平妻的心思,这要她往后的日子还怎么过?
易欢越想越难受。
都说女子嫁错人一辈子就毁了,现下易欢觉得自己这辈子已被毁了大半了,多半是无望了。
易欢趴在是桌上,枕在自己的手臂上,眼眶通红,眼角留下一道湿痕。
晋渊不忍打扰她,刻意放轻了脚步。
可易欢还是被惊到了,她猛地抬头,回过头去,怯怯叫了声:“谁?”
晋渊伸手拂开柳枝,行至她身前。
易欢眸子瞪的微圆,似不理解,这人怎会出现在此处?
晋渊递了一方帕子过去,他道:“夫人脸都哭花了。”
易欢摸了摸自己的小脸,一阵赫然,不好意思的接过手帕擦了擦。
不知是否故意,男人微凉的指尖从她手背上划过。
“陛下。”易欢要跪下向他行礼。
男人强横的攥住了她的手腕,止住了她的动作,说了句:“不必。”
突如其来的触碰,易欢仿佛一只受了惊的小兔子,用力挣开,后退了两步。
温热细腻的触感尚且留在指尖,男人指尖碾了碾,似在回味,他问:“怕朕?”
易欢道:“陛下怎会来此处?”
晋渊不答,反问道:“夫人缘何坐在这儿哭?”
易欢垂眸,不敢答。
林家那点腌臜事,说给陛下听,都是污了陛下的耳。
晋渊并不介意,他大方的坐在了石凳上,眸光放柔了些,问:“夫人在林府过的不开心?”
易欢犹豫一番,说:“不曾。”
晋渊好笑的摇了摇头,小妇人也不肯向他说句实话。
他道:“你父亲曾是朕的左膀右臂,如今他为了守护朕的江山而逝,朕自是要多照拂他的后人的。”
易欢道:“嫁给林青裴,本就是父命,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臣妇没什么不满的。”
易欢出阁前,一直都是乖乖女,晋渊语气无奈,低沉的声音不徐不缓,耐心至极:“你父亲本意是想你过的好,倘若不好,离开那男人又何妨?”
“离开林家,臣妇会被戳弯脊梁骨,外界人会如何看待臣妇?看待臣妇的家人?倘若被林青裴休弃,臣妇即便没错,也成了错,此生再无指望。”
“谁说的?”男人轻声说了句,“他凭什么休了你,你休他还差不多。”
这话实在太骇人听闻了,哪有女人休男人的!
自古女子出嫁后,连和离都难。
晋渊摇了摇头,道:“你啊,就是活的太规矩了些。”
易欢讷讷开口:“臣妇是世家女,合该规矩些,不懂规矩是会被人说闲话的……”
“怕什么?”
晋渊突然就想带她做些出格的事。
男人起身,高大的身影压了下来。
晋渊一把攥住她手腕,将她往怀里拽。
晋渊本想徐徐图之,慢慢来。
到底是忍不住了,温水煮青蛙不适合他。
从小到大晋渊都霸道惯了,昔日争皇位时他的狼子野心完全不曾遮掩,如今对易欢那赤zf裸裸的占有欲也露骨的很。
“陛、陛下!”易欢骇然失色。
男人身上的淡淡的龙涎香扑面而来。
晋渊锢住她的腰z肢,低下头,附在他耳边,温声道:“与他和离,朕替你做主。”
天子的气息拂过她耳畔,可易欢只觉得害怕。
晋渊凭什么替她做主?他有什么目的?
这一刻,梦与现实仿佛交叠,易欢有些分不清眼前这一幕到底是梦还是现实了,倘若是现实,高高在上的皇帝怎会抱着她,还对她说出这种话!
荒谬!
“欢儿。”晋渊捏住她的下巴。
易欢在梦里敢打他,现实中可不敢,这可是会掉脑袋的。
“陛下,您、您快松开我。”易欢急切的挣扎着,“我……我已有夫君,陛下如今这样,不、不妥……”
易欢又羞又怒,一句话说的磕磕巴巴。
“欢儿,胆子大些,女子并非只能守着后宅那一亩三分地,前朝女将军蒋淑云曾征战沙场,不比男人差,你为易将军之女,也不比任何人差。”
这话叫易欢一怔。
还是头一回有人与她说这样的话。
这与她曾经接受过的以夫为天的教育完全不一样。
“女将军……我、我这样的女子,手不能提肩不能抗,如何、如何能像女将军那样……我、我不过是个普通的后宅妇人罢了!”
“陛下,您还是赶紧松手吧!倘若被人看见,也对您声名有损!说您、说您觊觎臣妻!这可不是什么好名声。”
“嗯?朕确实觊觎臣妻,倒也没说错。”晋渊唇角微微上扬。
易欢:“……”
见她恼羞成怒,又迫于他威势,敢怒不敢言。
晋渊拇指轻轻蹭了蹭她的唇角,心想总有一日要尝尝这儿的滋味,今日抱也抱了,再过火,恐怕就吓坏了小妇人。
晋渊刚要松手。
只听一阵脚步声传来。
“欢儿?欢儿?你在吗,怎的这么久了还未归,是出了什么事吗?”
是林青裴的声音!
林青裴寻过来了!
易欢挣扎的更加剧烈了。
“嘘。”男人压低声音,轻抚她的发丝,道:“别动,好欢儿,你也不想被他发现吧?”
易欢身体僵住了。
倘若她以这个姿态被林青裴看到,是会被浸猪笼的。
她抬眸,恳求的望向男人,双眸水盈盈的。
晋渊摸了下他嫩滑的小脸,将人往怀里用力一扣,旋即脚下一点,飞身上树,一气呵成。
靠的更紧了,易欢几乎整个人都贴在了他身上,能听到他那铿锵有力的心跳声。
男人身上的热意透过皮肤传来。
下边林青裴已经到了明心湖畔,就在他们刚站过的位置。
树影婆娑,易欢心里害怕极了,情不自禁攥紧了晋渊的衣裳。
晋渊勾了勾她的下巴,让她脸转过来,与她对视。
下一刻,男人低下头,仗着她不敢出声也不敢乱动,薄z唇轻轻贴了过去。
易欢大惊失色,忍不住抬手,挡住了男人的唇,两只手都捂在上面,用力极了,眼神里带着祈求的意味,湿漉漉的。
男人眸色微深。
掌心一痒,易欢身子轻颤,手也禁不住开始抖,陛下,陛下竟舔了一下……
树下是一地清冷的月华,树上是暧昧交叠的身影。
“奇怪,宫女明明说欢儿来了此地,欢儿,你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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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声音低沉,是命令的口吻。
易欢不情不愿。
她着实不开心了。
现实里要应付林青裴,梦中又要面对这个可怕的男人。
易欢站在原地,没动。
以前做梦,梦中场景都是虚无缥缈的,没有具体的意象,可这一回,场景却是皇宫,看周围摆设,昏暗的宫灯,奢华的物件,俨然是皇帝的寝宫。
易欢低声道:“你就不能放过我么?”
“不能。”
男人起身,朝易欢走去,他想像往常一样,拥易欢入怀,用力吻她。
可这回,他手还未碰到易欢,易欢便红着眼眶哭了。
晋渊手停在半空中,动作顿住了。
“怎的哭了?好好好,我不动你了,不动你了,好不好?”男人下意识放柔语气。
易欢咬着唇,一边哭一边开口:“我好辛苦,父兄死后我就过的好辛苦,再也没有人能够将我护在身后了,我不但要面对林府的一大家子,还要照应着易家。”
“今日易铭又惹了祸,我把父亲母亲留给我的遗物都当了,好不容易才把他赎回来,可我那好侄子句句诛心。”
“那些遗物我舍不得的,我舍不得的,往日有那些东西在,我还能留个念想,如今就连念想也没有了,偏我还要故作大方的和嫂嫂说我不在乎。”
“我怎么会不在乎,我在乎极了!可我没有办法,嫂嫂孤儿寡母,在易家过的艰难,易家那几个长辈又不是好相与的,若是连我都不帮嫂嫂,嫂嫂一个人要怎么办?”
“知道你舍不得。”男人语气无奈,“乖,我让人去赎了,明日就还给你,好不好?”
“你懂什么?你什么也不懂,你就是我梦里的臆想,说到底我都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梦到你,你是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在花朝宴前我从未见过你。”
“现实里已经很累了,入睡后还要应付你这等洪水猛兽,我好辛苦。”易欢指责他。
原来在她眼里,自己就是洪水猛兽。
晋渊被她逗笑了。
此刻她只着一身亵衣,浑身上下都带着一股脆弱感,睫毛轻颤,泪珠凝在上边,要落不落,一副等着人采撷的模样。
就得把她抱在怀里好好哄,晋渊想道。
梦里没有现实那般束手束脚。
他自然的揽住她的腰z肢,将人带入怀。
她腰好细,一只手臂就能圈的过来。
晋渊一下一下的抚摸她的发丝,道:“不若我们做些开心的事?”
易欢抬头,鼻息间是男人身上那股淡淡的龙涎香。
即便是在梦里,忽然被人抱入怀,易欢也慌了怯了,“别……”
晋渊捏住她的下巴,力道不大,眼底带着笑意,低头吻了下去。
唇与唇轻轻蹭着贴着,他没急着深入。
晋渊眸中盛着一泓暖黄的光,温柔揉碎在了里边,他说:“别哭了,你一哭我就想对你做点禽兽事。”
易欢双眸微微睁大,她道:“梦里么,你哪回梦里放过我了。”
“我倒是也想疼疼你。”他拇指在她眼角蹭过,揉出一片绯红。
晋渊手臂微微用力,将她抱起,转身坐回了床上。
他按着她坐在他腿上,男人亲了亲她的唇,随后一路往下。
下巴、白皙的脖颈、胸膛……
晋渊一只手按着她的头,不许她躲。
被他吻过的地方痒的厉害,易欢身子轻颤。
她的手不知不觉的抓住了男人的发丝,声音里带着连自己也不曾发觉的娇媚:“这就是开心的事吗?”
晋渊抬头,大掌摩挲着她细嫩的脖颈,嗓音低哑:“温暖饱思淫欲,便也没空去想那些个有的没的了。”
他凑过去,在她耳后那块嫩白的皮肤上细细吻着,男人发丝扫到了易欢脸上,又痒又酥z麻。
她被迫被男人带入了灼灼欲海,身体发烫。
“欢儿,食色性也,瞧,你对我也是有感觉的。”男人附在她耳边,低声呢喃。
怎么可以?
她是林青裴的妻子啊。
易欢靠在她怀里轻喘。
“是你强迫我的。”易欢说。
男人懒洋洋的声音传来:“嗯,是我强迫你的,欢儿不必对此感到羞愧。”
他伸手,白皙的指尖缠住她的发丝,说:“我这人……就喜欢强抢臣妻。”
话落,男人咬住她的唇,舌尖也跟着钻了进去,勾住她用力吮吸、纠缠。
气息互换。
呼吸交融在了一起。
太激烈了,易欢从未与男人这样过。
男人掌心覆在她脑后,是一种不容拒绝的姿态。
罢了,不过是梦而已,吻就吻吧。
易欢轻颤着睫毛,闭上眼,顺从的张开小口。
她不知这对于男人来说意味着什么,这是梦里易欢第一次这般顺从。
男人正欲更进一步。
……
“陛下。”张德胜的声音传来。
晋渊睁开眼。
“陛下,该上朝了。”张德胜小心翼翼的观察着晋渊的神色,陛下今日起迟了些,这是前所未有的。
要知晋渊一直很勤政,每日起身不用张德胜来唤。
今日还是头一遭。
晋渊盯着他。
这目光比深冬的雪还要冷,张德胜打了个哆嗦。
他声音发抖,小声说了句:“早朝时间快到了,陛下。”
晋渊起身,语气暴躁:“滚出去。”倒像是欲求不满的样子。
也确实是欲求不满,差点就要得到心心念念的人儿了,被张德胜一声陛下给拉回了现实。
张德胜退出去后,晋渊闭了闭眼,缓缓吐出一口气来。
他指尖轻轻敲着膝头,让身体里的那股冲动逐渐退去,直到彻底冷静下来,晋渊赤着脚下地,让太监进来伺候他沐浴更衣。
*
易欢前半夜做了春梦,后半夜却睡了个好觉,醒来后,气色好了许多。
桃心打了水端进来后,打趣她:“夫人做什么好梦了?瞧着神清气爽的样子,比昨日好多了。”
易欢羞愧极了。
哪是什么好梦,分明是和男人相关的春梦。
太荒唐了。
她差一点就和那男人……
梦里晋渊还说要帮她把那些个陪嫁都给她赎回来。
梦就是梦,气势那般骇人的九五之尊,怎么可能有闲工夫做这种事呢。
易欢净完面,婆母院里的掌事嬷嬷过来。
是为了昨日赌坊以及变卖嫁妆之事。
她姿态摆的高傲,话语里夹枪带棒:“听说二夫人昨日惹事了,老夫人叫您过去一趟,好问清楚。”
小说《重生:朕要她与渣男和离,入我怀》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林青裴在校场,家里也没个能主事的人,林家大爷是个上不了台面的,林府老爷也是个惧内的。
林老夫人哪见过这阵仗,她连圣颜都没见过,现下心里不安极了。
她与林家大爷说:“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
林青宗安慰她,说:“母亲莫要多想,是您来的太快了,今日雨势大,想来陛下还在路上呢。”
老夫人叹了口气:“这是陛下第一次来我们林府,可不能出了什么差错。”
她吩咐人备好茶水点心,茶水是上好的龙井,点心也是刚出炉的,还带着热气,末了,她又吩咐小丫鬟:“去打听打听,陛下到何处了?那不长眼的门房,别是带错路了吧?”
老夫人和林家大爷在焦心的等着。
凝萱堂。
听完太医的诊断,晋渊一张脸阴沉的能滴出水。
太医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说道:“夫人偶感风寒,陛下……陛下莫要担心。”
他不敢多看一眼,这是林府,眼前的女人是林将军的妻子,可陛下却毫无芥蒂的抱在怀中。
太医抖,一旁的张德胜也跟着抖,他似乎知道了陛下看上的女人是谁。
可这是林将军之妻啊!
陛下他……果真不同凡响……
晋渊抱着易欢,喂她吃了药,他声音平静:“张德胜,吩咐下去,但凡今日撞见朕与夫人一道的,让他们消失。”
晋渊虽语气如常,可张德胜知晓,他这是压着怒火呢。
“是,陛下,奴才这就去办。”
张德胜离开后,太医将头伏在地上,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晋渊却忽然唤了他的名字:“沈之维,今日之事。”
“微臣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不知道!”太医忙惊慌开口。
晋渊将人放在床上,掖好被子,他起身,冷冷道:“不,你什么都瞧见了,瞧见了林府苛待易将军遗孤,瞧见了夫人体力不支晕倒在地。”
“是,微臣……微臣都瞧见了,夫人如今病重,是林府苛待夫人,夫人风寒不愈,需要静养。”
晋渊冷笑一声,道:“可不就是需要静养?这林府,可不是个能让人养病的好地方。”
林府正厅那头,不多会。
丫鬟就匆匆来报:“不好了,不好了,府中有下人也不知道怎么冲撞了陛下,被陛下带来的禁军抓起走了。”
“什么!”老夫人身体一颤,他急道:“这些个狗东西,是怎么伺候陛下的!怎么好端端的惹恼了陛下!”
“好像是陛下来时,撞见了二夫人,二夫人晕倒在地,陛下因此龙颜大怒,说林府苛待将军遗孤!”丫鬟害怕道,好几个和她相熟的下人小厮都被带走了,生怕自己也被连坐。
“混账!”林老夫人猛地起身,“不是让她回她的凝萱堂吗?怎么会被陛下撞见!她该不会是故意到陛下跟前丢人现眼,让陛下为她做主吧!”
“不行,不能让陛下信了她的一面之词!”林老夫人急急忙忙的往外走。
她倒是没往别处想,毕竟那是天子,身份在那,怎会瞧得上已经嫁为人妇的易欢?
晋渊没留在凝萱堂,为着小妇人的名声着想,他去了前头待客客房。
外面一群铁血侍卫守着,张德胜也抄着手,站在门前。
晋渊坐在屋内,端着一杯茶浅尝了一口。
“陛下,陛下!”林老夫人匆匆赶来,一旁的丫鬟为她撑着伞。
侍卫拿刀拦在她身前。
张德胜开口道:“何人在此喧哗?报上名来!”
老夫人颤抖着跪在了潮湿肮脏的青石地板上,此刻也顾不得体面不体面了,惹怒了天子可是会全家掉脑袋的!
“老身、老身王氏,是林青裴之母,此次是我们林府招待不周,望陛下息怒……”
她头磕在地上,不敢去看屋内之人的圣颜。
晋渊的声音不疾不徐传来:“易老还在时,说青裴是个可用的人才,曾在朕面前多次提及青裴。”
“是……是……青裴是个出息的。”老夫人连连应声。
“易老对青裴有提携之恩,他老人家觉得青裴重情重义,是个可堪大用之人,这才将自己唯剩的女儿交付给了他,朕没想到,今日偶来林府,竟会看到易将军之女重病晕倒在地。”
老夫人这下哑口无言,只惶惶不安的颤抖着。
“那是易将军遗孤啊,你们竟也敢!”男人厉喝一声。
他骤然起身,“啪”的一声,将手上的茶盏用力砸在了地上。
老夫人被这动静吓白了脸。
“一室不平,何以平天下?”
林青裴赶回来的时候,就听到陛下用极其严厉的语气说了这句话。
林青裴嘴唇动了动,赶忙跪在了王氏身边。
他说:“陛下,陛下,这其间是否有什么误会……”
晋渊坐回椅子上,冷冷开口:“沈之维,你来说。”
沈之维正是之前随行的太医。
沈之维跪在他跟前,道:“夫人本就体寒,如今又寒邪入侵,昏迷不醒,恐祸及性命,难以痊愈!”
沈之维奉命睁着眼睛说瞎话。
晋渊忽的发出一声轻笑,道:“林青裴,可听见了?”
林青裴心生寒意,他道:“臣听见了。”
“昔日易老是如何提拔你的,你莫不是忘了,都说吃水不忘挖井人,朕看你倒是将旧日易老为你所做的一切都忘了个干净。”
“忘恩负义啊,林青裴。”他语气里失望难掩。
林青裴面色发白。
“臣,臣有错,是臣没有照顾好欢儿,对不起易老的托付!”
晋渊轻叹一声:“连个小小的后宅都管不好,朕倒是怀疑,你是否真如易老所说的那般可堪大用。”
雨珠子啪啪的打在林青裴脸上,他低着头只一个劲的认错。
“和朕认什么错呢?你们林府对不住的又不是朕。”
“沈之维说林夫人需静养,林府是个是非多的地方,夫人现下是不适合再留在林府养病了。”
“是,是,夫人现下身体状况受不得惊。”沈之维忙应声。
“朕记得前些年,朕赏了藏春园给易将军,待夫人醒后,将夫人送去藏春园好好养上一养吧,以免在这林府病的越来越重。”
“至于林将军,朕瞧你家宅不宁,特放你几日假,将家宅之事理个清楚,何日夫人原谅了林将军,林将军何日归朝,可好?”
易铭支支吾吾,红了脸。
晋渊从容开口:“我是什么?”
易铭小小年纪,他虽好玩,可还没开窍,谈起这风月事,只觉得羞涩的紧。
他道:“哎呀,就是还以为蒋大哥你是她情郎姘头,可怎么办?”
“嗯?”晋渊挑眉,答了一句:“谁告诉你我不是了?”
“啪”的一声,易铭手一抖,刚夹的红烧肉掉桌子上了,他目光慌乱的看向他们。
易欢说:“你不是。”
易铭松了口气,道:“蒋大哥真会开玩笑。”
晋渊眯了眯眸:“我不是?”
“你不是。”
该还的已经还清,从今往后她遇到这男人有多远离多远。
易欢道:“院试你好好考,让我看看你的能耐,倘若你真能过了,我自会来易家找你。”
易铭恍恍惚惚的开口:“好好好。”
*
林府,景寿堂。
林老夫人将林青裴叫来,她躺在床上,白发多了不少,问:“已经半月过去,易欢气也该消了,青裴,你是不是该去接她回来了?否则你何时才能归朝。”
林青裴颔首,道:“母亲,我正有此意。”
林老夫人问:“顾小娘那边你可谈好了?”
林青裴说:“已经谈妥,初雪她答应把掌家之权交给欢儿,账房先生也已经把这一年的账面算清楚,只等易欢回府,就尽数交于她打理。”
“好好好,说起来,你当初那般宠顾氏,我是不喜的,顾氏本就上不得台面,家里边又是破落户出生,怎配得上你……”
林青裴皱了皱眉,说:“母亲,你莫要这样说她了,初雪这段时间性子已经收敛了不少,想来以后会懂事。”
老夫人叹了口气,道:“我是怕,怕这林府一山不容二虎,易欢的事还未解决,你看你连我说顾氏两句你都不高兴,等易欢回来看到你这样,她能原谅你么?”
“欢儿……欢儿向来识大体的,不会与初雪争风吃醋,她进府也已一年有余了,何时和初雪计较过?”
“反正你想清楚,为娘是怕你的仕途受到影响,当断则断,你想想你的仕途和顾氏比,哪个更重要。”
林青裴昔日娶易欢,就是为了武陵军。
如今武陵军已经到了他手上,可这军权属不属于他,也只不过是陛下一句话的事。
如此,只能先委屈初雪一段时日了,等易欢回府后,他要和易欢假戏真做一段时日了。
女人嘛,在床上说两句好听的话,平日里送些奇珍异宝,还怕哄不好?
“我明白,我一会就去接欢儿回府。”
林老夫人点了点头,道:“不论如何,你的仕途都是放在第一位的,没有人值得你牺牲仕途,青裴,我们偌大的林府,就只能靠你来光耀门楣了,你莫要让母亲失望。”
“好。”
“对了……”
林老夫人费劲的从床上爬起,打开床头的柜子,从里边拿出一个满绿的翡翠手镯,她说:“这本是我祖传之物,是我母亲留给我的,我一直珍惜的很,青裴,你拿去送给易欢吧。”
林青裴一惊,他一直都知道母亲有多珍惜这镯子。
“您确定?”
“现下最重要的是你能归朝,旁的这些身外之物……”林老夫人叹了口气,“以后还能买,待你一路高升,官居一品了,送母亲一个更好的。”
“也好。”
林青裴接过镯子。
离开景寿堂后,林青裴叫来小厮,道:“备马,我要出门一趟。”
“是,二爷。”
他今晚就要把易欢接回来,再不归朝,只怕陛下和朝臣们,都快忘了有他这一号人了。
倘若不是武陵军没有合适的人接手,林青裴相信,在陛下来林府被惹怒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官职不保了。
张德胜笑眯眯道:“夫人,和林将军说完了吗?”
不原谅才好,不原谅陛下才有机可乘,陛下好不容易喜欢一个人,可不能被搅黄了。
易欢搭着桃心的手,踏上马车,道:“走吧。”
林青裴注视着马车在侍卫的护送下离开。
他转身,满身落魄了回了林府。
景寿堂。
躺在床上的老夫人看他回来了,焦急问道:“二郎,怎么样了?易欢可愿留下?易欢那孩子性子软,你多说两句好话,她不会怪你的,你瞧瞧你之前,那样纵着顾小娘骑到她头上,她何时真正生气过?”
说完,老夫人急急咳嗽了两声。
林青裴面容冷峻,身体紧绷着,他问:“娘,你为何要那样做?你明知外边下雨,还让她跪。”
老夫人似是没料到儿子会怪自己。
她愣了愣。
林青裴道:“这下好了,估计没几日,这事就要传遍京城了,到时候整个京城都知道我林府因为薄待将军遗孤被圣上罚了。”
老夫人道:“只是跪两下,跪两下有什么紧要?她以前又不是没跪过,谁能知道正好被陛下撞见呢?陛下来时我已经让她回凝萱堂了,她怕不是故意到陛下跟前丢人现眼的罢!”
“娘,这事您倘若不做,今日会有这档子事吗?她是易将军的女儿,陛下说的没错,易将军以前对我多有提拔,我不该如此……不该如此……”
老夫人也跟着急眼,她道:“可如今陛下盛怒,你也已经被停职,倘若当真要她原谅,你才可归朝,那我老婆子就去她跟前跪着,我跪回去行不行?陛下怎能因为一个女子,就停了你的职呢!”
“好了,母亲,陛下决定容不得你我置喙,这种话以后少说,你还嫌今日摔的不够狠吗?”
“二郎,二郎,现下如何是好?”老夫人一边咳嗽,一边焦急询问。
“欢儿怨我,她现下去藏春园养病了,待她消气了,过段时间母亲你与我一道,去藏春园向她致歉。”
“好,好,听你的。”
本以为陛下来他们林府,是他们林府的大机缘,不曾想竟会惹下这样的祸事。
“对了,此事是不是有大房挑唆?”林青裴问。
老夫人叹了口气,道:“你兄长和嫂嫂的性格你也不是不知道,易欢那些陪嫁,可不是小数目……”
他们林府本也不缺钱,如今却栽在了贪字上。
林青裴道:“以后莫要再纵着大房那边了,易欢的陪嫁是她的东西,倘若母亲和嫂嫂当真一直惦记着,也不怕以后遭外边人笑话。”
“是我糊涂了啊,二郎!”
林青裴本一片光明,仕途顺畅,如今全毁了,全毁了!
林青裴眸色微暗,说:“这掌家之权……这些日子我会让初雪把账面都算清楚,等过几日去藏春园时一并奉上,想来欢儿也能消气了。”
*
易欢在藏春园养病的这段时日,果然,林青裴因苛待发妻被停职一事,传遍了整个京城。
官员们人人自危,尤其家中三妻四妾的,每日三省其身。
发妻可有受委屈?
妾室可跋扈?
公婆可有虐待妻子?
林青裴本是陛下面前的红人,这事儿一出,林府门庭冷清,昔日与之交好的官员也不上门了,官场如战场,人情冷暖如人饮水。
嫂嫂曹氏得知易欢因为变卖嫁妆一事被婆婆罚,还因此重病后,连忙携铭哥儿来到藏春园。
易铭现在一看到易欢就发怵,手背一阵生疼。
易欢坐在院子里,温声问易铭:“铭哥儿这几日可听话,还有去过赌坊吗?”
易铭连忙摇了摇头,说:“没去了,没去了,母亲可作证!家里的嬷嬷也能作证!”
易欢点了点头,稍得慰藉,她道:“铭哥儿也十三了,该读书了,不能整日在外边鬼混。”
易铭后背忽冷,总有股不好的预感。
果然,只听易欢下一句道:“我想把铭哥儿送进百川书院。”
百川书院是现下大虞最好的书院,每年都有无数人趋之若鹜,通过层层选拔,才能入学。
易铭脸色一白,道:“姑母,我不行的,我进不去的。”
易欢只淡淡看着他。
“姑母……我通不过考核的。”
“过两日我会让桃心挑些书送给铭哥儿。”
于是易铭便懂了,这件事没有z转圜的余地。
易铭沮丧着一张脸,他才不要读书,和那些只会之乎者也的书呆子一样!
曹雅琴道:“铭哥儿,还不赶紧谢谢你姑母?”
易铭憋憋屈屈的低下头,说了句:“谢谢姑母。”
说完铭哥儿的事,曹雅琴有事要和易欢单说,桃心便把易铭带了出去。
曹雅琴抓着易欢的小手,道:“你这孩子,你出事也没人与我说一声,外边都在传我才知晓。”
曹雅琴脸上满是自责。
她从怀里掏了掏,拿出一份地契来,塞到易欢手里,说:“欢儿,这是曹家祖宅的地契,可抵那三万两,你拿去卖了,然后再把那些嫁妆给赎回来。”
“嫂嫂,那些嫁妆已经被赎回来了。”易欢为了安她的心,无奈开口,“这是你家祖宅,怎可变卖,倘若卖了,曹家那么一大家子人住去哪?”
曹氏不是什么显赫世家,曹雅琴嫁给易晟是高嫁。
曹雅琴讶异道:“是怎么赎回来的?你手上哪来那么多银钱?”
易欢便实话实说道:“是陛下赎回来还给我的。”
曹雅琴急道:“那更要还了,咱们不能平白受这皇恩,那是三万两,不是小数目。”
易欢安抚道:“嫂嫂安心,钱我自个想办法。”
“本就是铭哥儿欠下的赌债,欢儿,你倘若不收下,我良心难安。”
易欢拗不过嫂嫂,只能暂时收下那张地契,她本也不想欠晋渊,也好,正好下次入宫还帕子时,将那三万两一并还上,从此与那男人便两不相欠。
“嫂嫂,我名下有宅子,倘若曹家人暂时无法安置,可以先去我那宅子住着。”
曹雅琴忽的笑了,她伸手揉了揉易欢的头,说:“嫂嫂哪用得着你帮呀,你兄长在时,留给我的不少,曹家不至于变卖了祖宅就没地方住了。”
“倒是你,此番陛下替你出头,你是一时爽快了,以后怎么办?林家人不会对你心存芥蒂吗?”曹雅琴担忧的看着她。
依照林家人自私自利的性子,等风头过了,定会恢复本性,到时候迎接易欢的便是变本加厉的折磨嘲弄。
易欢眉眼间浮现淡淡的愁绪,下意识问了一句:“嫂嫂,你说我与林青裴和离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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