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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选小说娇宠入骨:说好的宫斗呢?

清夏兮兮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古代言情《娇宠入骨:说好的宫斗呢?》,是作者“清夏兮兮”独家出品的,主要人物有苏静翕阮攸宁,故事节奏紧凑非常耐读,小说简介如下:人,转头看着皇后问道。皇后心里叫苦,虽然很不愿意,只是见此情形还是很明智的选择了对她最有利的,也跟着跪了下来,“臣妾同样认同舒妹妹的看法,中秋团聚,人多也热闹些。”这个借口虽然有些拙劣,宫里最不缺的就是人了,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可是她凭着对皇上的那两分了解,她说什么影响都不大,因为皇上显然早就决定了。“既然如此,那就让她出来吧。”......

主角:苏静翕阮攸宁   更新:2024-07-21 19: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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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静翕阮攸宁的现代都市小说《精选小说娇宠入骨:说好的宫斗呢?》,由网络作家“清夏兮兮”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娇宠入骨:说好的宫斗呢?》,是作者“清夏兮兮”独家出品的,主要人物有苏静翕阮攸宁,故事节奏紧凑非常耐读,小说简介如下:人,转头看着皇后问道。皇后心里叫苦,虽然很不愿意,只是见此情形还是很明智的选择了对她最有利的,也跟着跪了下来,“臣妾同样认同舒妹妹的看法,中秋团聚,人多也热闹些。”这个借口虽然有些拙劣,宫里最不缺的就是人了,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可是她凭着对皇上的那两分了解,她说什么影响都不大,因为皇上显然早就决定了。“既然如此,那就让她出来吧。”......

《精选小说娇宠入骨:说好的宫斗呢?》精彩片段


“皇上,皇后娘娘和舒贵妃娘娘求见,”苏顺闲走进来,说道。

宗政瑾躺在榻上,眼睛未睁,“让她们进来吧。”

“臣妾给皇上请安,”二人皆半蹲行礼。

“起吧,赐座。”

皇后看了一眼榻上的人,坐了下来,“皇上,臣妾过来,是想问问皇上,中秋佳节,这次是否要给各位妹妹升升位分?”

皇后作为六宫之主,是有资格给后宫嫔位以下的嫔妃自行决定升降的,当然,前提是皇上不会对此举反感。

宗政瑾想了半刻,“算了吧,她们进宫时日不长,还是等到过年的时候再说吧。”

“臣妾知道了,”皇后应了声,“想必众位妹妹会理解皇上的用意的。”

乔静姝如今已是四妃之首,再升就是皇贵妃、皇后了,而皇贵妃一般只有在没有皇后或是皇后权利被架空,形同虚设的时候才会设皇贵妃位,而皇后,此刻正坐在她面前。

所以,她这辈子不出意外,是晋升无望,好在,她活到这个地步早就看穿了,也不在乎了。

“皇上,说起来,臣妾也有一事想求皇上呢,还希望皇上能应允臣妾。”

宗政瑾终于睁开了眼睛,饶有兴趣,“哦?姝儿说来听听。”

这么多年以来,乔静姝鲜有有事求他,此时,想来她也不会那么不知分寸,否则,他也不介意让她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想到上午孟闻天传来的消息,宗政瑾只觉得痛快,他花了两年的时间才剪除掉前朝留下的那些腐官的党羽,快五年的时间才彻底把权力集中在自己手里。

从今以后,他再也不需要受制于任何人了。

舒贵妃抿唇一笑,“皇上听了可不要动怒哦。”

“爱妃尽管说,”没有承诺任何事。

从姝儿到爱妃,亲疏显而易见,一种无声的警告,乔静姝自然听出来了。

“今日臣妾闲来无事,在宫里随意逛逛,却没成想听见一阵琴声,皇上不要笑话臣妾,臣妾也就这点爱好了……”

宗政瑾听到这大概知道是什么事了,只要不触及他的底线,聪明的女人他总是愿意多宠两分的。

“朕自然知道,姝儿的琴技堪称一流,鲜少有人可以弹出比你更动听的琴声了。”

皇后在一旁听的心里酸涩,郎情妾意,只她在这里格格不入,已经失去了最合适的离开的时间,此刻坐在这里,也只能端正身子,装作有兴趣。

“皇上可知那是谁在弹琴?”舒贵妃也不等他回答,直接又说道,“却不曾想竟是苏妹妹,那琴技虽然算不上是顶好的,只是听着却很吸引人,带着一股子灵动之气呢。”

宗政瑾陡然听到那个名字,心还是不可预见的颤了颤,这几日没有人在他面前提起,他也没有刻意的不去想,只以为没有多少特别的,只是如今看来,显然错了。

“是么?”

乔静姝见他面色骤冷,有些害怕,但还是跪了下来,“今日正是中秋团聚之日,知音难寻,臣妾恳请皇上宽恕苏妹妹吧。”

“皇后以为呢?”宗政瑾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人,转头看着皇后问道。

皇后心里叫苦,虽然很不愿意,只是见此情形还是很明智的选择了对她最有利的,也跟着跪了下来,“臣妾同样认同舒妹妹的看法,中秋团聚,人多也热闹些。”

这个借口虽然有些拙劣,宫里最不缺的就是人了,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可是她凭着对皇上的那两分了解,她说什么影响都不大,因为皇上显然早就决定了。

“既然如此,那就让她出来吧。”

皇后听皇上声音没有什么起伏,就像是在说“今日天气真好”一般,似乎对这个决定根本不在意。

莫非自己猜错了?

“既如此,臣妾就代苏妹妹先谢过皇上了,”乔静姝显然比皇后聪明很多,不论皇上是因为是什么才答应的,可是她要的也只是个结果不是。

宗政瑾又闭上了眼睛,随意应了声。

“那臣妾先告退了。”

皇后也不多留,跟着说,“那臣妾也先去准备了。”

二人走出来,舒贵妃稍稍落后皇后半步,远处看来,只以为两个关系很好,说说笑笑,好一派和融的景象。

至近处,刀光剑影,血雨腥风,如果是在战场上,只怕早已厮杀了几百个回合。

“本宫一直不知道原来舒妹妹也会上赶着去讨好别人,更何况是一个小小贵人,”皇后刚在殿内的时候,就看不惯她这幅惺惺作态的样子。

舒贵妃不在意的笑笑,“只怕皇后娘娘以后做的会比臣妾更甚,到时候不知道皇后娘娘会是何种姿态。”

“你……大胆!”


“好主子,奴婢错了,主子不想着吃莲蓬,奴婢一餐不吃晚饭也值了,”代曼福了福身,嘴里却说道。

苏静翕笑出了声,也不和她计较,“我们回吧。”

“主子是想着马上可以吃晚膳吧?”

“是啊,哼哼,可惜你今晚没得吃了,”苏静翕笑言,说着转了个身。

却不想,立马跪倒在地,“婢妾参见皇上,还请皇上恕罪。”

宗政瑾俯视着跪在地上的人,只能看见她低垂的脑勺,“起来吧。”

说完转身往前走去,走了几步,见人还愣在原地,“还不跟上来。”

苏静翕咬了咬唇,小跑着上前,触及他的目光,缩了缩脖子,“婢妾无状了,皇上不要生气。”

小跑什么的,真的不合规矩啊。

“你怎么知道朕不生气?”宗政瑾闲闲的来了一句。

苏静翕也不知道从哪里察觉出他的心情似乎还不错,壮着胆子,“所以婢妾恳请皇上不要生气啊。”

“那你是觉得朕生气了?”不依不饶。

苏静翕眸里溢出点点笑意,“婢妾觉得皇上是君子,肯定不会和小女子计较这些,所以皇上没有生气。”

“哼,”宗政瑾冷哼,只是到底没有再说什么。

后面的苏顺闲听见两人的对话,心肝乱颤,第一次见有人胆敢这么和皇上说话,而且重点是皇上竟然没有降罪。

瞧着这架势,似乎晚上还要宠幸?

一行人回到醉云坞,苏静翕从刚才就猜到他会来她这里。

亲自泡了一杯茶,递给他,“皇上不尝尝么?”

苏静翕见他只是端在手里,双目紧紧的盯着他手里的青花瓷杯,出声道。

宗政瑾嘴角抽了抽,掀开盖子,喝了一口,“薄荷叶?”

“是啊,皇上觉得怎么样?”一副求夸赞的表情。

“嗯,还不错,”宗政瑾不忍打击她,含糊道。

他其实喝不惯这些茶,也很少尝试花果茶。

“明天让苏顺闲给你送点其他的茶叶来。”

苏静翕咬了咬唇,有些忐忑,“皇上,可不可以再赏婢妾一点东西啊?”

见他脸色变冷,连忙说,“要不然拿茶叶换也可以的,婢妾只是想要皇上赏赐一点书本。”

宗政瑾皱了皱眉,“书本?”

“游记话本就好了,要是不行也没有关系,”苏静翕知道他现在没有误会她了。

真是,一不小心就把他当成自家哥哥了。

“看那些书,还不如多看看……”

看什么?治国类的,她一个深宫女子看了有什么用,女则女戒,他潜意识里是不喜欢她也变成那些女子的。

苏静翕正眨着星星眼,等他说出看什么书来,她好看看还有没有继续“商量”的余地。

“皇上,是否要传膳?”苏顺闲走进来站在门口,小声的问道。

宗政瑾点了点头,宫人们鱼贯而入,不须臾,就摆了满满一桌。

皇上在这里用膳,自然按的不是她的份例,苏静翕看着桌上的美食,大部分都不是她这个品级可以用的。

“不用伺候了,坐着吃吧,”宗政瑾见她站在旁边,拿起公筷准备给他布菜,出声说道。

苏静翕坐下来,“谢皇上。”

古人用膳讲究食不言,宗政瑾身为帝王,更是实施的彻底。

良好的教养,不疾不徐,每一盘菜都不超过三筷,一举一动都透露出君王的威严。

宗政瑾皱眉,“你看着朕干嘛?”

苏静翕眉眼弯弯,“婢妾只是觉得皇上用膳的时候很好看。”

“吃你的饭,”宗政瑾加重语气,只是嘴角却不受控制的微微上扬。

苏静翕也不觉得难堪,一如既往的心情很好的用膳,喂饱自己才是正理啊。

毕竟,待会是需要体力的。

用过晚膳,苏静翕给皇上倒了一杯桃子汁,“皇上要不要尝尝?很好喝呢。”

宗政瑾眼角抽抽,摇了摇头。

苏静翕也没再劝他,自己倒了一杯,喝了几口,味道真的不错啊。

“安置吧,”宗政瑾站起来。

苏静翕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天还没有黑透,“皇上,现在……啊……”

宗政瑾陡然抱起她,引来她的低呼,“婢妾还没有沐浴呢。”

“一起洗。”

让人抬了水进来,皇上用的也不是她的那个小木浴桶,而是红木镶金边纹龙纹的大浴桶,两个人坐进去绰绰有余。

一夜至天明。

醒来的时候,宗政瑾依旧察觉到她的手不知何时又放在了他的胸膛上,巴掌大的小脸都埋在了他的脖颈间。

从来不习惯别人靠他这么近,只是昨晚自己竟然没有发觉醒来。

和其他妃嫔就寝时,都是各睡各的床位,即使有那胆大的,也只敢偷偷拉住他的衣角,无人敢如她这般。

罢了,既然床笫之间,能让他欢心,多宠两分又何妨。

“好好照顾你家主子,”宗政瑾走出内室,对跪在地上的人厉声说道。

听瑶等人闻言皆齐伏于地,大气不敢出,“奴才/奴婢遵旨。”

辰时一刻,“主子,该起了,”听瑶站在床边,狠心叫醒她。

苏静翕迷茫的睁开眼睛,稍一动,身上只觉得酸痛难忍。

听瑶连忙把滑落的薄被往上拉了拉,只一眼,主子身上红痕遍布。

“伺候我起来吧。”

“是,”听瑶拿来衣服,“主子,今日穿这件淡玉绣折枝堆花襦裙可好?”

苏静翕应了声,梳洗完毕,简单的用了一些早膳,对一旁的人说道,“待会让人去御膳房拿点栗子糕吧。”

带着代曼慢慢往坤宁宫里走去,照例受到了许多冷嘲热讽,苏静翕都不咸不淡的挡了回去。

刚出坤宁宫,“苏姐姐稍等,”杜宛如在后面轻喊。

苏静翕无奈,旁边还有许多人看着,转过身,“杜选侍可有什么事?”

一句苏姐姐,一句杜选侍,关系如何显而易见。

杜宛如漂亮的脸蛋僵了僵,“入宫也有些日子,妹妹只是觉得与姐姐还没有好好叙过话,特来问候姐姐一句。”

苏静翕撩了撩耳边的碎发,轻笑,“不知道杜选侍与我有什么话好叙,似乎杜选侍的姐姐另有其人吧。”

“苏姐姐说的是,只是如今已经入宫,大家都是姐妹,婢妾的姐姐自然不只有一人,”杜宛如也没恼,装作听不懂的继续说道。

也是,杜婉兮虽然是她的姐姐,只是自古嫡庶尊卑分明,而且杜家妻妾成群,庶出的子女一大堆,二人的关系怎么可能会好。

“如此,”不等她继续说话,苏静翕接着说,“只是昨日伺候了皇上,现在我还想早些回去呢,就不与妹妹叙话了。”

刻意咬重了“妹妹”二字,果然见她脸色变了几变。

宫里,姐妹相称,从来不是以年龄划分,而是品级高低。

如苏静翕,她如今只有十四岁,满宫里,比她小的没有几人,她却已是好多人的姐姐了。


舒贵妃福了福身子,“皇后娘娘息怒,还请娘娘恕罪,今日这么一个好日子,娘娘可不要因为臣妾破坏了心情。”

皇后突然收起了脸上的怒气,冷笑,“本宫自然犯不着和你生气,比不上舒贵妃有闲情逸致去听琴,本宫还要回去处理庶务呢。”

“臣妾恭送皇后娘娘,”乔静姝说的很淡然,一点愤恨羡慕的意思也没有。

皇后手指泛白,面上却是大度笑了笑,仪态万千的带着皇后的仪仗扬长而去。

“娘娘,你为何要帮苏贵人?”绿绮有些不解。

在她看来,自家娘娘已身居贵妃之位,在这深宫里,除了皇后,已经没有什么人需要忌惮了,更不需要冒着失去恩宠的危险去为一个小贵人求情。

舒贵妃其实也是在赌,她虽然能猜测到一点,可也只是皇上愿意让她猜到的,其他更多的,她就是在赌。

赌皇上对另一个女人的感情。

好在,她赌对了。

是幸,也是不幸。

“今日帮她一次,雪中送炭总是不易的,想必她会记得本宫的好的。”

帮她,也不过是在给乔家留一条后路。

希望这次这个豪赌她会赢,输了就是全族人的命。

“娘娘心地善良,菩萨心肠,苏贵人来日肯定会报答娘娘的。”

乔静姝冷哼一声,“菩萨心肠?这种话以后不要说了,本宫可不是什么菩萨心肠。”

在这宫里,从来就没有什么人有菩萨心肠,因为这样的人,一般都活不久。

“是,奴婢谨记。”

醉云坞

“主子,皇后身边的慧林来了,”袭香走进来,说道。

苏静翕有些惊讶,意味不明的露了个笑容,“让她进来吧。”

“奴婢给苏贵人请安。”

“慧林姑娘快快请起,不知道今日前来可是皇后娘娘有什么吩咐?”苏静翕使了个眼色,让代曼递了个荷包给她,问道。

虽然和皇后关系实在说不上是好,但是以她现在的境地自然不能在皇后身边的大宫女面前托大。

起码在外人看来是这样,即使苏静翕自己毫不在意。

慧林眼里露出一抹赞赏,对方既然知情趣,她也好办事。

“皇后娘娘和舒贵妃一起为苏小主求情,皇上已经同意解了小主的禁足,今日晚宴,还望小主早作准备。”

说着又福了福身,指着后面进来的两个宫女,“皇后娘娘怕小主准备不及,特地让奴婢给小主带了些赏赐过来,衣裙首饰皆已准备好了。”

苏静翕眼神闪了闪,笑了笑,“婢妾先谢过皇后娘娘的体恤,明日婢妾定当亲自去拜谢皇后娘娘的恩典。”

“是,奴婢会帮小主把话带到,坤宁宫还有事,奴婢就先告退了。”

“慧林姑娘慢走,代曼,去送送。”

慧林自知代曼是苏贵人身边的大宫女,让她送她,也是一种体面,当下也不推辞,行了个礼就退了出去。

“主子,皇后娘娘她……”听瑶在一旁听的明白,心里也有几分透彻,“主子可要三思,皇后如今帮助主子必有企图。”

苏静翕深知她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不容易,心里一暖,“好了,我知道你的意思,只是这样的话以后不要再说了。”

听瑶环顾四周,隔墙有耳,“奴婢明白,只是主子……”

“你以为真的是皇后帮我们的么?”

“主子的意思是……舒贵妃?她为什么要帮咱们?”听瑶有些不解,自家主子和舒贵妃甚少有交集,关系一直都淡淡的。

苏静翕轻轻拨动茶盏,“我也不知道,这已经是第二次了,上次杜常在的事我猜也是她。”

“主子,如果是这样,那也说不通了,她告诉了主子那个消息,主子必定会做些什么,之后主子被皇上禁足,如今她又帮咱们解了禁足,前前后后,都是因为她啊……”

苏静翕懒懒一笑,“我被禁足可不是因为她,我是自找的,只怕她也没想到,我会主动向皇上坦白。”

听瑶对那天在紫宸殿内发生的事,具体如何是不清楚的,只知道出来后主子就被禁足了,如果是因为主子主动坦白招来皇上的怒火,那就更说不通了。

苏静翕见她一时不明白,有些好笑,听瑶伺候了她许多年,从来都是一副小大人的模样,想的东西有时候比她还透彻。


如她前世所在的大天朝,清朝康熙对良妃也是有情有义,生前—直被晋封,甚至让她成为仅封为妃的五人中的—人,可惜帝王厌弃时,也不过是—句“辛者库贱妇”就给打发了。

可见,自古帝王皆薄幸,也不是没有道理的,苏静翕能做的,而且必须做的,就是让这份恩宠更持久些。

“皇上如今是越来越喜欢欺负婢妾了。”

阮攸宁把她抱到腿上,如果是其他人,他也许会觉得是在做戏,说的只是假话,可是面前的人,很明显是在说真的。

不理会她怨怼的小眼神,勾了勾嘴角,“因为朕发觉翕儿越来越好玩了。”

“皇上,婢妾可不是玩具,”苏静翕故意瞪大眼睛,不满的嘟了嘟唇。

阮攸宁嘴边弧度更大了些,突然觉得可爱极了,忍不住凑过去亲了亲,“嗯,朕从来不玩玩具……只玩.你。”

苏静翕在他调笑的目光下果断低下了头,这厮如今是越来越会调戏人了,怎么以前会觉得他高冷不可测呢。

阮攸宁的这个角度只能看见她低下头后,留下的—截白皙修长的脖颈,不自觉的暗了暗眼眸,“翕儿……”

苏静翕听他声音突然变得低沉,些许缠绵,怔怔的抬头,“皇上……你可是……”

“既是翕儿所想,朕不介意来满足—二,”说完大手就在她腰间摸索几下。

苏静翕还没反应过来,外衫就被他熟练的剥落,连忙护住胸口,“皇上,现在还未用膳呢。”

阮攸宁从来就不是—个会委屈自己的人,既然此时有兴趣,面前也是他的女人,自然不会顾及许多。

见她紧紧的护住胸口,柔声道,“乖,放手……”

苏静翕自是知道不能左右帝王的决定,若是在这紧要关头惹怒了他,后果才是真的不可设想。

乖乖的松开手,怯怯的望着他,眼里水波盈盈,“皇上……”

阮攸宁听她软软糯糯的声音,眼里水雾更深,微微倒映出他的影子,手下动作未停,但到底温柔了许多,“别怕,有朕在。”

让她的手环住他的脖子,察觉时机已到,自是不再委屈二人,更不会强迫自己。

两人几乎同时闷哼出声,阮攸宁在这事上,向来喜欢“持久战”,遇到她,最刺激最兴奋的时刻就是看着她因为他变换神态,层层绽放。

苏静翕忍不住浅唱,香汗顺着她的额头慢慢滑落,他的汗水更是滴落在了她的胸口,滚烫得吓人。

…………

—轮结束,苏静翕等身体的余韵过去,也不想收拾自己,而他只有下身微微有些凌乱,衣服都是穿戴整齐的。

阮攸宁任由她靠在自己怀里,即使两人都出了汗,这样子并不舒服,轻抚她光滑洁白的裸背,“翕儿等会真的要多吃—碗饭,要不然体力如何够。”

苏静翕连眼神都懒得给他,“吃的再多也比不上皇上体力那么惊人。”

“哈哈……”阮攸宁大笑,自动把这话理解成了夸赞,几乎没有男人不喜欢自己的女人在这方面夸赞自己的,如皇帝,也不例外。

“朕定会把翕儿喂的饱饱的,”如此,他才会尽兴啊。

晚膳时分,他也确实如他所说,真的开始了对苏静翕的喂养计划,不仅吩咐御膳房送来好几样苏静翕爱吃的菜,而且还屈尊降贵的亲自动手给她布菜。

不说苏顺闲和听瑶在—旁如何震惊,就连苏静翕都深觉受宠若惊,之后也不禁深深担忧今晚是否真的会是“长夜漫漫”。

阮攸宁第—次做这种事,想到就做了,也没有管别人的目光,眼前的小女人即使初初有些惊讶,但还是坦然接受了,也让他再—次发现她与别人的不同之处。

也许,以后会发现的更多,这个想法在他的脑子里—闪而过。

吃饱喝足,不管苏静翕如何害怕忐忑,不管她如何想尽办法拖延时间,那—刻,总归是来了的。

…………

第二日,苏静翕依旧没有去请安,因为她再—次“战况惨烈”,睡过了时间,当然,这也是在阮攸宁的默许之下。

至于皇后会如何想,那就不在苏静翕的考虑范围之内了。

毕竟,身体要紧,而且,皇后是要贤惠的名声的,起码明着不会来对付她这样的小妃嫔的。

可惜,皇后不做,不代表其他人不做,请安后不出—个时辰,宫里就把苏静翕“恃宠而骄,不敬皇后”的罪名传开了。

重华宫

“娘娘,为何苏贵人明知会发生这样的情况还任由它发生呢?”

舒贵妃笑笑,没有直接回答她,而是—本正经的说道,“这就是她的聪明之处了,吩咐下去,重华宫的人不许议论这件事,违者直接送去慎刑司。”

小说《娇宠入骨:说好的宫斗呢?》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外祖母,湄儿想你了,来看看你还不成么?湄儿给您做了一点点心,您尝尝,“上官湄深知自己的优势,在这宫里,真正能够为她着想的只有面前的这位和她有血缘关系的人。

太后活到这把年纪,看人早就不是用眼睛看了,心里有些嘲讽,但是转念想到自己那个唯一的女儿,不管如何,这都是有着她的血脉的人。

“你这些日子可有什么感悟?”

上官湄面露一丝委屈,“外祖母……”

这些日子,她过的真的算不上是好,夜夜空闺,那些奴才虽然不敢怠慢她,但是她知道他们心里是瞧不上她的。

就算有太后,没有皇上,一切都是空的。

“你也该好好改改你的性子,要不然哀家也保不了你了,”丑话也得说在前头,这般急躁的性子在这宫里是活不长的。

“外祖母,湄儿已经改了,湄儿已经知道自己错了,外祖母,你可要帮帮我啊,”上官湄依偎在太后身边,撒娇道。

太后尝了一口她递过来的桃心酥,点了点头,“你是哀家的孙女,哀家自然会帮你,只是你也要识时务。”

一番话连敲带打,上官湄小脸僵了僵,很快就恢复了本来的面容,“湄儿知道,湄儿定然不会辜负外祖母的好意。”

太后见她如此知情趣,赞赏的看了她一眼,“那就好。”

醉云坞

“主子,你真的要穿皇后着人送来的衣裙啊?”

“穿,为什么不穿?这匹料子可是很难得的啊,”苏静翕坐在梳妆台前挑选首饰,回答着听瑶的话。

代曼急了,“主子,你……”

“好了好了,好代曼,好听瑶,你们就放心吧,我心里有数,“苏静翕笑出声,”这件裙子真的挺漂亮的啊,皇后娘娘的心意我自然不能辜负。”

一袭粉霞锦绶藕丝罗裳衬得苏静翕面色红润,袅娜少女羞,娴静犹如花照水,行动好比风扶柳,简单的百合髻,清纯动人。

“主子,可要扑点迎蝶粉?”

苏静翕接过来闻了闻,香气清新,“算了,你主子我天生丽质,不需要这些粉来修饰了。”

听瑶笑出了声,“是是是,主子肌肤赛雪,貌如西子,无人可有主子这般的美貌了。”

“呵呵,你真有眼光,”苏静翕一点都没有不好意思,笑着应承道。

主仆三人笑着打趣,屋内其乐融融,气氛一片和谐。

泰和殿

“苏贵人到……”太监尖声唱道。

苏静翕步履从容的走进去,几十米的红毯,一步一步,蹲下行礼,“婢妾给各位娘娘请安。”

“苏贵人请起,”舒贵妃在这里位分最高,自然由她说话。

苏静翕起身,也没有环顾四周,直接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周围隐隐约约的响起一些议论,她更加不予理会。

即将见到那个人,真是有些兴奋呢。


见她的背影离去,宗政瑾也没有了继续在这里应付三个女人的心思,“朕还有事,先走了。”

“皇上……”丽良媛不甘心。

宗政瑾头也没回,“传朕口谕,丽良媛疏悉礼仪,不守女训,禁足于伊影阁,罚抄女戒百遍。”

丽良媛明显有些不信,整个人都傻了,直至安舒窈拉了她一把,“婢妾谢主隆恩。”

只可惜,人早就走远……

不出一个时辰,丽良媛冲撞了皇上,被罚的消息传遍了后宫,自然,苏静翕复宠的消息也被传到了各位主子耳朵里,只是这消息传着传着,就变成了是因为苏静翕怂恿皇上罚丽良媛的。

醉云坞

“主子,我们真的不打算做些什么么?”听瑶有些担忧,对躺在榻上的人说道。

苏静翕闻言坐了起来,“行了,清者自清,放心吧,最后因为这件事不利的人绝对不会是你主子我。”

“让人抬水进来,我要沐浴。”

听瑶依旧有些担心,只是当下见自家主子信誓旦旦,也不好再说什么,应了声转身就出去了。

紫宸殿

“可知道这些消息是谁传出来的?”宗政瑾放下朱笔,揉了揉眉心,问道。

苏顺闲一愣,皇上以前从来不会关心这些的,他刚刚也只是因为涉及到了苏主子,这才多嘴提了一句。

“回皇上,奴才立刻着人去查。”

“罢了,去找皇后吧,让她处理,身为六宫之主,岂能任由这些流言中伤他人?”

苏顺闲行礼,“奴才遵旨。”

酉时三刻,宗政瑾放下朱笔,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摆驾醉云坞。”

“婢妾参见皇上,”苏静翕没有想到他会来的这样早,戌时还没有到呢,见他进来,连忙起身行礼。

宗政瑾走到一边坐下,“起吧。”

听瑶上了两杯茶,就立马退了出去,留下两个人相对无言。

苏静翕坐在另一边,偶尔偷偷的抬头飞快的扫了他一眼,见他依旧专注于自己面前的那杯茶,只好默默地低头,看着自己的裙摆。

“皇上,外面下雨了,”这是个好话题吧。

宗政瑾早就听见了雨声,闻言头也没抬,“嗯。”

苏静翕见他没有反应,一愣,这厮是打算沉默进行到底么?

“皇上,你还在生婢妾的气么?”这句话苏静翕问的很忐忑,斟酌良久还是问了出来。

宗政瑾终于给了她一个眼神,目光灼灼,面无表情,薄唇轻启,“你觉得呢?”

苏静翕咬了咬唇,小声嘀咕道,“其实婢妾也没做什么呀。”

声音虽小,宗政瑾却是听清了,一愣,她确实没有做什么,虽然有让小福子以家人去威胁佩儿,但是纯属临时起意,并没有真的要挟了她家人的性命。

只是,到底是没有这个心还是因为没来得及?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皇上最宠的依旧是舒贵妃,经常流水般的赏赐往重华宫里送去。

其次是灵美人,安贵人,还有苏静翕。

“主子,杜常在被常小仪罚跪在莲花湖,”代曼走进来说道。

苏静翕闻言抬了抬头,“可知道是因为什么事?”

“听说是因为一个宫女,”顿了顿,“似乎是因为这个宫女冲撞了常小仪,常小仪却认为是杜常在。”

苏静翕冷笑,她们二人前些日子才一起欺负过她,没有想到这么快就针锋相对了。

“去看看吧,总归是在关雎宫旁边。”

走过去的时候,远远就看见很多人围在这里,地上跪着杜常在,还有两个宫女。

其中一个,被打的鼻青脸肿。

“苏妹妹也来了啊,”常小仪看见她过来,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苏静翕只当没有看见,“婢妾给常小仪请安。”

“快起来吧,省得等会又是哪里不舒服,”常小仪冷声说道,转过头去不再看她。

“苏姐姐,听说这个宫女以前还是伺候你的,”一旁的阮美人凑过来说道。

苏静翕有些不解,皱眉看了好几眼跪在地上的宫女,才发现是选秀的时候伺候她的半蓝。

不等苏静翕说话,就有太监高声喊道,“皇后娘娘驾到。”

众人皆跪下行礼,“都起来吧。”

“呀,血,有血……”祺贵人指着杜常在的裙摆说道。

一时众人都凑过去看,电光火石之间,阮美人摔倒在地,“啊,我的肚子,肚子……”

“快去宣太医,”皇后连忙说道,“把人都抬到储秀宫去。”

苏静翕皱眉看了一眼身后的代夏,见她神色如常,心里却隐隐不安。

刚刚的一切都发生的太快,她根本就没有来得及看清,阮美人站在她旁边,按理说,她只要不是自己摔倒的,那就是她,代夏,她自己的宫女,还有上官湄,以及她的宫女,其中的一人推了她。

所有人都待在了储秀宫偏殿,见人进来,“参见皇上。”

阮攸宁心里烦闷,挥了挥手,坐在了上首的位置,“怎么样了?”

皇后显然也有些惊魂未定,整理了一下措辞,“回皇上,臣妾只知道杜妹妹是被罚跪,赶过去的时候已经见红了,而阮妹妹她……”

说到这里,抬头扫了一眼苏静翕,“她突然间摔倒了,臣妾没有看清楚,只是当时是苏妹妹站在她旁边……”

苏静翕心里暗道不好,她就知道她这是惹到麻烦了。

不知道这到底是巧合还是有心人设计,一环连一环,先不论杜常在怀孕她知不知道,只是阮美人怀孕她肯定知道的,算好了时间,把孩子算到了她的头上。

或许,因为半蓝,杜常在的那个孩子,也会被算在她头上。

不等苏静翕站出来说话,太医就从里面走出来,“回皇上,杜常在的胎保住了,只是有些不稳,时日尚浅,今后需好好休养即可,只是阮美人……臣无能,求皇上恕罪。”

不论底下各人心里是如何想的,闻言也只做一副悲戚之态。

皇后先听到杜常在的胎保住了,心里不免有些遗憾,随后又听见阮美人的胎没了,不可抑制的有些高兴。

调整了一下情绪,用帕子抹了抹眼泪,“皇上,阮妹妹她……”

知道如何做才是最佳的的人自然不只有皇后一人,墙倒众人推,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共同的利益。

“苏妹妹她也许不是故意的……”淑妃似乎有些不忍,弱弱的说道。

湘婕妤也跟着说,“是啊,苏妹妹她年纪还小,只怕是看热闹心切,没成想……”

“你们都亲眼看见了?”阮攸宁没等她说完,就冷声说道。

皇后见他面无表情,瞳孔黝黑,猜不透他的想法,也不敢说的太直接,“先前冲撞了常小仪的宫女之前在选秀的时候伺候过苏贵人。”

“皇上,婢妾却觉得不一定是苏妹妹,当时人多手杂,就算阮美人摔倒,也不代表就一定是苏妹妹的错,兴许是别人呢,毕竟站在那里的也不止苏妹妹一人,”安贵人站起来,款款说道。

一时之间,无人说话,大概谁也没有想到她会帮苏静翕说话吧。

良久,阮攸宁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抬头对苏静翕问道,“你可有话说?”

苏静翕走出来,跪在地上,低垂着头,“回皇上,婢妾当时虽然站在阮美人身边,也没有看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

说到这里,抬头看着他,四目相对,“婢妾绝对没有推她。”

“胡说,就是你推的,就是你害死了我的孩子……”突然,阮美人从内室跑出来,指着苏静翕说道。

“皇上,皇上要给婢妾做主啊,婢妾的孩子冤枉啊……皇上……”

“带下去,哭哭啼啼成何体统,”阮攸宁不耐烦,挥了挥手。

皇后走过来,示意旁边的宫女太监,“阮妹妹好好休息吧,皇上定会为你的孩儿做主的。”

没有确切的人证,即使有人证,其所说的话也不一定就是真的,宫里最不缺的就是陷害了。

“皇上,你看这……”皇后似乎很为难,“要不然传那几个宫女来问问吧?”

阮攸宁点了点头,苏顺闲连忙让人把那几个宫女带上来。

“你说说,当时到底是什么情况,你为何会冲撞常小仪?最好据实认罪,否则慎刑司就是你的下场,”皇后在阮攸宁的示意下,既然一件事说不清就直接问到另一件事。

半蓝已经被用过刑了,闻言缩了缩身子,“奴婢奉姑姑之命,前去给杜常在送这个月的份例,途经莲花湖的时候,没有看到杜常在,不小心撞到了她,却没想到常小仪在杜常在身后,然后常小仪就说是杜常在冲撞了她,奴婢……”

“婢妾不知到底是谁冲撞了谁,只知道当时是杜常在撞到了婢妾,所以才罚她跪着的,婢妾实在不知她已经有身孕了啊,求皇上恕罪……”常小仪哭诉道。

“你可知道杜常在已经有喜了,可有人指使?”皇后一拍桌子,没有理会常小仪,厉声问道。

半蓝连连磕着头,“回皇后娘娘,奴婢真的不知道,不知道杜常在就在那里……”

“胡说,明明是你知道我在那里,所以你才冲出来,害我被常小仪罚跪,差点害我小产,”杜常在宫女的搀扶下走出来,哭着说道。

美人含泪自是一番美景,只是阮攸宁连个眼神都没有给她。

“既然你不说,那单是你冲撞了杜常在,那也是死罪,来人,拖下去……”皇后挥了挥手。

半蓝连连伏地,“说说说,奴婢都说,”抬头看了一眼苏静翕,“主子,请看在奴婢忠心护主的份上,放过奴婢家人。”

说着就往一旁的石柱上撞去,立刻头破血流,当场毙命。

皇后等人用帕子捂着嘴,挥了挥手,自有人把尸体拖下去,不到片刻,地面也被打扫干净。

如果不是空气里弥漫的淡淡血腥味,根本就不知道这里几分钟前失去了一条人命。

人死了,也就不能对质了,更加无法证明她的清白。

“苏贵人,你还有什么话说?”

苏静翕依旧只看着皇上,闻言露了一个淡笑,“婢妾无话可说,如果也需要婢妾以死证明婢妾之清白,婢妾甘愿一死。”

阮攸宁闻言皱了皱眉,“把人都交给慎刑司,严刑逼供,苏贵人禁足于醉云坞。”

…………

“主子,你没事吧?”听瑶见她回来,连忙问道。

苏静翕摇了摇头,身体心理都异常的疲惫,“我没事。”

“真的是代夏吗?”代曼有些紧张,他们都已经听说了发生的事情。

苏静翕想了许久,她觉得这个人应该不是代夏,虽然她可能另有主子,但是今天她见她的神情,真的没有发现一点异常,似乎也很意外。

“不知道,我想休息了,无事不要来打扰我,”转身进了内室。

得益最大的人是谁?

皇后?舒贵妃?除了失去孩子的阮美人,似乎谁都得益了,况且阮美人也不一定没有得益,一个孩子,可以换回许多赏赐,位份,还有皇上的怜惜。

看来她还是大意了,只是她很想知道,他那天说的会保护她是不是真的,或者说可以为她做到什么地步。

紫宸殿

阮攸宁靠在龙椅上,闭目,“去给朕查清楚。”

空无一人的大殿,传来一声应答,“是,属下遵命。”

苏顺闲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听见殿内有声音,连忙进去,立于一旁。

“今天的事,你怎么看?”

苏顺闲扬了扬拂尘,“皇上心里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吗?”

阮攸宁也没有生气,反而轻笑了一声,“你什么时候也敢拿这些话来敷衍朕了?”

“奴才不敢,奴才心中所想皇上早就已经看穿了,故而才不说来扰乱皇上视听,皇上明鉴。”

“哼,”阮攸宁冷哼,“派人给杜常在送些赏赐过去,阮美人就封为小仪,常小仪降为美人吧。”


“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宁良娣突然说道。

她坐在苏静翕上首,苏静翕余光见她正惆怅的望着月亮,嘴唇蠕动,正准备说些什么,就听见有人说,“宁妹妹可是思念亲人了?”

这话又是在给人上眼药了,苏静翕听着觉得好笑。

“丽姐姐慎言,既然入了宫,婢妾早已是皇上的人了,这宫里也就是婢妾的家,皇上也是婢妾的亲人。”

“是啊,出嫁从夫,自然应当是这个道理,”苏静翕也跟着说了一句。

相比于宁琇莹,苏静翕显然更讨厌的是郁洵美,带刺的玫瑰,美是美矣,可惜那是对男人而言。

“什么时候苏妹妹也偏帮宁妹妹了,怎么我不知道两位妹妹关系这么要好了?”郁洵美早就看不惯苏静翕了。

从她们刚入宫,她放低身段去拉拢她,她却堂而皇之的拒绝了她,后来她更是得了皇上的青眼,频频宠幸,虽然被禁了足,现在不也是在这里么。

“几位妹妹在说些什么,这样高兴,说出来也让大家乐乐,”淑妃笑着说道,成功的将所有人的目光都转移到苏静翕这边,其中投放在苏静翕身上的最多。

苏静翕很无奈,真不知道她哪只眼睛看见她们这是在高兴了。

苏静翕和宁琇莹没说话,郁洵美也乐得接过这个话头,毕竟皇上还看着不是。

“回皇上,婢妾和两位妹妹在谈论月亮呢。”

这话也不算是欺君,三个人可不是因为月亮引发的一系列后续。

“哦?谈论出什么了?“阮攸宁勾了勾嘴角,似乎对这个话题很有兴趣,“不如苏贵人来说说?”

众人皆一愣,苏静翕傻傻的望着上首的人,这厮绝对是故意的。

“还是你们本来不是在谈论月亮?”阮攸宁绝对不承认他此刻的心情在入宴后突然变好了。

这就是在欺君,宁琇莹不着痕迹的拉了拉苏静翕的衣袖。

苏静翕叹了口气,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回皇上,婢妾刚刚在说,小时不识月,呼作白玉盘,两位姐姐一听就笑话婢妾了。”

“哈哈,“阮攸宁大笑,“这也确实像是你能干出来的事,现在也是如同稚童一般。”

“皇上又取笑婢妾了,”这厮不是在生气么?

阮攸宁说完之后也想起来自己现在是在和她怄气,见她巧笑嫣然,冷哼一声,转过头去,没有再接话。

众人皆被皇上这突然的变脸整懵了,暗暗告诫自己需谨守规矩,切不可犯了错,招来皇上的怒火。

苏静翕心里觉得好笑,这厮才像是个稚童呢。

“太后驾到……”

“参见太后,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拜见母后,”阮攸宁亦起身行礼,只不过是微微弯腰而已。

能让君王跪着的人,活着的已经没有了,即使是他的母后,就算是生母,也承受不起这一跪。

“起吧,哀家没有那么多规矩,”太后携着上官湄款款而来,看了一眼下首的妃嫔,对皇帝慈眉善目的说道。

“先前苏顺闲还说,母后今日不来了,”阮攸宁扶着太后坐下,随口说道。

苏顺闲连忙跪下,“奴才该死,求皇上恕罪。”

“别说什么死不死的,大好的日子,也该说些吉利的话,”太后一脸反对,又转头对皇上说道,”不怪你这奴才,哀家之前觉得身子不舒坦,是以推脱不来,只是湄儿去慈宁宫探望哀家,哀家想着也该来见见你这些新入宫的妃嫔。”

“劳母后挂心,是臣妾的不是,母后要保重身体才是,”皇后一脸懊悔,及时的出声说道。

太后转了转手里的佛珠,“哀家今日前来,还有一件事想和皇帝商量商量。”

阮攸宁勾了勾嘴角,只是笑意却不达眼底,“母后有什么事直接说吧。”

“皇上子嗣少,哀家看着也为皇上心疼,你父皇在你这个年纪,早就有好几个长大的儿子了,可是你……”

“有劳母后担心了,”场面话谁都可以说,话说到这个地步,阮攸宁已经知道她到底想说什么了。

太后一脸慈爱,“哀家担心是应该的,你是哀家养大的,就是哀家的儿子。”

在场权力最大的两个人扮演着“母慈子孝”,不论底下人心里怎么想的,却不敢在这个时候随意插口说一句话。

皇后亦如是。

“哀家前些日子听刘麽麽说,皇帝宠幸完妃嫔后,还让人给她们送附子汤,要是让哀家说啊,附子汤这种东西今后就免了吧,喝多了也伤身,你们好好调理调理身子,早日为皇上诞下皇嗣,皇上不赏哀家可是重重有赏。”

底下的妃嫔听着都激动了,在这宫里,皇上的恩宠固然重要,可是说到底,韶华易逝,再貌美的人也终究有老去的一天,新人年年有,随时都会有被取代的危险。

可是孩子不一样,不管如何,孩子始终是一种寄托,如果运气够好,也许她们有一天也会熬到太后的这个位置。

到时候,地位才是无人可以撼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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