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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修版夫人她一心搞事业,世子赢麻了》精彩片段
扶苏赶紧抬手擦了擦眼睛,继续说道,“而且你还是威胁监察司的人,才得以进去的。”
他当然担心监察司的人会追究小姐责任。
只不过扶苏少年心性,在看到卓施然安然无恙出来之后,也就没那么担心了,注意力也就很快被转移开来。
“小姐,这卷轴是什么啊?”扶苏问道,看着卓施然手里拿着的一个卷轴,有些好奇,“看起来很是精致啊。”
卓施然先前接过丹鼎司礼抛过来的这个卷轴时,也没有细看,就先出来了。
此刻经扶苏提醒,一看才发现,的确是非常精美的卷轴,外面是非常高档的缎子,里头用的是上好的羊皮纸。
写着的内容……卓施然一目十行地扫过一遍之后也就大概明白了,通俗易懂地说起来,差不多就算是考试须知和考试内容之类的吧。
丹鼎司礼给她这个卷轴,也就是为了让她能够针对考试的内容,提前做准备。
卓施然反应过来这一点时,也就反应过来,都能做到能够提前让人知道考试内容提前做准备。
这种官方押题,要么就是考试真的很容易,就是为了让你包过,要么就是考试真的很难,就算你提前知道了内容,不行还是不行。
卓施然觉得,肯定是后者。
“小姐,咱们现在去哪儿啊?”扶苏问道。
卓施然将卷轴卷好,收了起来,答道,“原本是准备去奴隶市场选些家仆来着,但现在看来,还是得先回家复习啊。”
虽说她的确自信,但战略上藐视敌人,战术上重视敌人。
该认真对待的,还是应该认真去对待。
卓施然回去为了明日的炼药师考试做准备去了。
而言苍那边,则是已经收到了消息。
不仅收到了卓施然从永寿宫里离开之后,太后就平安无恙了的消息。
还收到了卓施然去报考医官牌被使绊子,从而直接前往了监察司的消息。
“废物!都是废物!”言苍怒不可遏,又摔了两个茶碗之后,才顺过气来。
他深呼吸了两口,“那个黄毛丫头怎么可能!竟是连蛊毒都能解了吗!如若真是这样,她之前为何自己还被情蛊控制那么久!”
一旁的心腹手下都战战兢兢不敢作声。
而至于卓施然去考医官牌被拦下的事儿,原本言苍应该觉得小胡子做得不错,心情应该不错的。哪知下一句就是卓施然前往了监察司!
言苍的心腹手下虽然打听来了消息,但却不够理解这其中的意思,“只是,属下不明白,她去监察司作甚?”
言苍就又摔了一只茶碗,怒道,“还能做什么!还能做什么!想必是去参我一本去的!”
言苍想到姓卓这臭丫头,应该是个睚眦必报的性子没跑了,上次他去监察司参了她一本,让她受了监察司的刑罚吃了不少苦头。
肯定是被卓施然给记恨上了,现在她去监察司,恐怕就是去参他一本,说他滥用职权,买通官员不让人考医官牌呢。
言苍赶紧就拂袖朝着监察司的方向而去。
因为言家与慈航宗司礼关系比较好的缘故,所以言苍去监察司,倒是没有卓施然那么曲折。
很快就得以见到了慈航司礼,慈航司礼也不介意卖他个面子。
将言苍领到了丹鼎司礼跟前。
“卓家九女先前那番前来,便是来找丹鼎司礼来的。”慈航司礼说道。
听出男人声音里的森然,颜溶月当即就要转身出去,可是外头的巡逻队伍已经近了。
而她本来过来这趟,就是为了向容隐赔个罪,关于先斩后奏把他拉进了和言家比试中的事情。
反正都是来赔罪的,也不介意看他洗澡多得罪他一点了再赔罪了。
虱子多了不痒,颜溶月破罐子破摔地停住了转身的动作,腰一拧又转了回来。
容隐的声音依旧森然寒凉,“还不滚?”
“啊……”颜溶月发出个轻轻的音节,“封世子,冒犯了,我恐怕还得在这儿待一会儿。”
她伸手朝门外的方向指了指,“封家府上守卫太森严了,我被他们给盯上了,还好我身法还行,不然就得被逮住。”
容隐的声音从浴池方向飘过来,“你怎么确定你就你不会被逮住了?”
颜溶月听他这话意思,就像是在说他肯定会让她被逮住一样。他要是想让她被逮住挺简单的,他只需要喊一声就行了。
颜溶月听着外头巡逻队越来越近的声音,咬了咬嘴角,说道,“小爵爷,咱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还没穿衣服,这要是被巡逻队伍传出去,可就说不清啦。”
容隐:“……”
颜溶月看不清他的表情,但能察觉他的沉默。
外头的巡逻队伍声音愈来愈近了,几乎已经到了门口!
颜溶月和他们一门之隔,她抿了抿唇,心想要不要还是找点别的办法溜走?
外头的声音就传了进来。
先是‘笃笃笃’的敲门声。
而后一句恭谨地询问,“世子,打扰了。属下们巡逻时察觉到可疑行踪,追踪至此,不知是否有可疑人物惊扰到您?”
颜溶月身体已经蓄力,只等容隐一揭发她,马上就可以窜出去。
“无人经过。”
冷淡的四个字响起,外头的巡逻队马上道,“打扰到您了十分抱歉,属下们这就离开。”
然后巡逻队的动静就渐渐远去。
颜溶月稍稍松了一口气,其实她倒不是怕了封家的巡逻队,只是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更何况,她今天已经遭受了太多,实在不想再继续折腾。
容隐没有言语,淡淡看着她。
颜溶月这才仔细打量了浴池里的男人,“你……”
容隐此刻的状态,看得出来明显不太好。
颜溶月伸手轻轻探了探池子里的水,刺骨的温度盘踞在指尖。
这是个寒池,容隐在这里头,肯定不是为了洗澡,就跟他身上皮肤盘踞的那些诡谲神秘的繁复咒文,肯定不是为了好看一样。
颜溶月看着寒池和他身上的繁复咒文,心里很快有了个猜测。
“看够了吗。”容隐冷声问了一句,一双幽黑的瞳眸没有任何温度。
颜溶月动作自如地收回了目光,“我本意只是想躲过巡逻队,没想过打扰小爵爷疗伤,实在不好意思。”
听到疗伤二字时,容隐淡淡挑眉,声音依旧无甚温度,“你来封府,所为何事。”
颜溶月想到自己和言苍打的赌和自己此行的目的。
声音有些弱了下去,“我是来向小爵爷赔罪的。”
容隐目光清冷淡漠地看着她,“夜闯他人宅邸,就是你赔罪的诚意?”
颜溶月赧然道,“我也是一时情急,不希望明天小爵爷从别人口中得知情况。难免有些欠缺礼数,不知小爵爷想要的赔罪诚意是哪种?卓九下次一定注意。”
容隐看了她片刻,淡声道,“提头来见。”
颜溶月:“……”
“……想屈打成招?你不如做梦比较快!”颜溶月咬紧牙关忍住剧痛,眼睛通红,却没有流出一滴眼泪来。
“你好大的胆子!”言苍怒喝一声,赶紧走上来关切询问慈航司礼,“大人您没事吧?此子毫无礼数,不知悔改,千万不要对她客气!”
慈航司礼拿帕子擦去脸上污秽,面色并不好看,侧目对一旁黑衣人点了点头。
“唔——!”
颜溶月紧抿着唇,但喉间还是发出破碎的痛吟来。
言苍在一旁小人得志地笑着,看着颜溶月身上被拉开一道道伤口。
监察司的用刑手段果真不一般,烧红了的刀子拉开的伤口,不会出什么血,也就不会因为失血而亡。
而颜溶月身为卓家血统中的佼佼者,恢复力强悍,伤口很快结痂,感觉不用多久就能愈合,所以行刑人一刀又一刀。
不会死,但却极致的疼痛,堪比凌迟。
到最后,颜溶月的神智都有些恍惚了,她额头上全是冷汗,将头发都沾湿了。
她嘴唇轻轻翕合,像是濒死的鱼。
慈航司礼这才上前,“颜溶月,你还不认罪吗?”
言苍在一旁盯着,本以为她都成这样神志不清了,肯定很容易就松口了。
但没想到,颜溶月声虚气弱,却丝毫不松口,“我绝不会认罪。”
说罢,她便闭口不言,垂眸等着下一轮酷刑到来。
但慈航司礼没再下令继续用刑,言苍急了,“大人!您该不会真信了她的话吧?再用刑啊!再用刑!她就快扛不住要松口了!”
慈航司礼皱着眉,目光不着痕迹地朝后方看了一眼。他身为监察司礼之一,就算对言家亲厚些,也不至于被言苍左右。
之所以会对颜溶月这样用刑,是因为监察司本来也对颜溶月陡然出现的医术天赋很是好奇。言苍的状告,只不过是给了监察司一个由头而已。
慈航司礼没等到后方传来任何动静,便授意行刑人继续用刑。
言苍见此,心中一喜。
那把刀已经又重新在炉膛里烧得通红,颜溶月垂着头,嘴角勾起一抹讽笑,苦中作乐地想,这次要是没死,往后怕是都不想吃烤肉了。
烧红的利刃,热度又在靠近。
颜溶月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准备抵御新一轮的疼痛。
就在这时,一声低沉的男声响起,“够了。”
黑衣行刑人的动作马上停止,起身站到一旁垂着头。
明明先前在面对献王时,都只勉强称得上客气而已,现在的姿态却是绝对的恭谨。
慈航司礼也往旁边让开一步,“大人。”
颜溶月垂着头,只看到一双黑色的缎面靴子走进了视野里。
再往上,高挑挺拔的身形覆着一身黑袍。
衣边缀着繁复的花纹,脸上扣着一张面具,面具上是妖异的红色焰纹。
言苍也有些紧张,他认出了这位的身份,赶紧垂首礼貌道,“司正大人。”
言苍没想到,就这样的小事,怎么连这位人物都惊动了?
带着焰纹面具的黑袍男人,微微倾身,凑到颜溶月面前,“为何不认罪呢?只要你点头认罪,便不用再受罪了,一句话的事情而已。”
声音被面具蒙得有些失真的低沉。
颜溶月垂着头,鲜血丝丝缕缕从嘴里往地上滴落,她轻轻的喘了一口气,哑声说道,“医术乃救人性命的本事,本就该集百家之长,言家敝帚自珍,技不如人还反咬一口。我为什么要认罪?”
颜溶月嘲弄地掀了掀嘴角,“就因为、言苍来找你们告状……告得早吗?”
“你的意思是我们只听信一家之词?”这位监察司正问道,“那我给你个机会辩解,你要怎么证明你自己没有剽窃偷习?”
言苍急道,“司正大人!您怎么能……”
慈航司礼在旁边一惊,心说这人是没脑子还是傻大胆?竟敢这般和头儿说话?
慈航司礼刚想制止言苍,就见头儿一抬手。
“啊!”言苍惨叫一声,人已经被可怕的力道给掼到了墙上。
颜溶月这才抬眸看向这个带着焰纹面具的男人,“我说了,他们技不如人我没什么好剽窃偷习的?既然他诬告我,那我要与他在医术上一决高下,若是我输了我认罚,但若是我赢了……”
颜溶月的嘴角挑起一抹笑容,她明明那么狼狈,笑容却依旧睥睨。
言苍忍着先前被监察司正掼到墙上的疼痛,抬眸就看到她这抹笑容。
心中忽觉不妙,他忽然有一种既视感,觉得这样的情况似曾相识。
颜溶月在皇宫里以给太后治病的事情,同皇后对赌的时候,和眼前的情况就很是相似。
他虽觉不妙,却也不甘被挑衅,冷笑道,“小丫头,你赢不了。”
颜溶月轻轻一笑,“既然言院正这么自信,那我们不妨赌注开大点儿,若是我赢了,我也不用你来尝尝今天我遭的这些罪。言苍,我要你跪在我面前道歉,再亲笔手书一张匾额,上头就写——言家医术不如颜溶月。如何?”
言苍气得心里吐血,他深吸一口气,“我可是御医院正,你也配和我一决高下?我们族中有个年轻英才名为言祈,你能赢过他再说吧!”
听到耳熟的名字,颜溶月顿了顿。
但她短暂的停顿却被言苍误解为她怕了,“怎么?这就怕了?”
颜溶月抬眸,“怕?怎么可能?我只是在想,比点什么好。”
“自然是比医术。”言苍道,“就找个身患痼疾的病人来,谁能治好……”
言苍话还没说完。
颜溶月就打断道,“我看也别找别的人选了。”
言苍觉得更加不妙了。
颜溶月:“我那情投意合的未婚夫婿我看就很不错。”
言苍拧眉:“你的未婚夫婿?那个书生?”
颜溶月:“言院正胡说什么呢,我的未婚夫婿当然是容隐了。反正你们言家不也一直没能给他的‘痼疾’治出什么效果来么?不如我来试试。”
她说出这话的同时,旁边戴着焰纹面具的监察司正,箭一般的目光陡然刺向颜溶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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