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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飙全章节

徐纪周 朱俊懿 原著 白文君 改编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最具实力派作家“徐纪周朱俊懿原著白文君改编”又一新作《狂飙》,受到广大书友的一致好评,该小说里的主要人物是安欣高启强,小说简介:子这时冲疯驴子哀求道:“驴哥,咱投降吧!”疯驴子一瞪眼:“别信他,咱们犯的都是死罪!”安欣继续说着:“疯驴子,你手上有人命,麻子可没有。”麻子绝望地向安欣跑去,大喊:“安警官,救救我!”安欣大叫:“趴下!”疯驴子已经举起了枪。安欣情急之下从藏身处冲出来,一把将麻子推开。枪响了。安欣和麻子......

主角:安欣高启强   更新:2024-09-30 03:4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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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安欣高启强的现代都市小说《狂飙全章节》,由网络作家“徐纪周 朱俊懿 原著 白文君 改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最具实力派作家“徐纪周朱俊懿原著白文君改编”又一新作《狂飙》,受到广大书友的一致好评,该小说里的主要人物是安欣高启强,小说简介:子这时冲疯驴子哀求道:“驴哥,咱投降吧!”疯驴子一瞪眼:“别信他,咱们犯的都是死罪!”安欣继续说着:“疯驴子,你手上有人命,麻子可没有。”麻子绝望地向安欣跑去,大喊:“安警官,救救我!”安欣大叫:“趴下!”疯驴子已经举起了枪。安欣情急之下从藏身处冲出来,一把将麻子推开。枪响了。安欣和麻子......

《狂飙全章节》精彩片段


微微的晨曦中,安欣的桑塔纳孤零零地停在停车场的角落里。开了一夜的车,他和李响在这里稍做休息。

安欣刚接过李响递过来的泡面,一辆越野车也驶进停车场,恰好就停在桑塔纳边上。

疯驴子打开驾驶室的门,同样两眼通红,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麻子,待会换你开啊,这一宿,熬死我了!”

麻子唯唯诺诺地跟下车:“驴哥,我都两个月没和家里联系了,能不能把手机给我,让我给家里打个电话呀?你看着我打。我把免提打开。”

疯驴子一把将麻子揽到自己跟前,贴着他的耳朵说:“再废话,把你头给拧下来!不许打电话!不许离开我视线!这趟活儿干完,你他妈爱去哪儿去哪儿!”

疯驴子卡着麻子的脖子,奔着服务区餐厅走去。

安欣从座椅上坐起了身子,看着从面前经过的二人,眼睛都瞪直了。

安欣和李响一边扒拉着泡面,一边紧盯着餐厅的门口。

安欣说道:“上次医院的行动失败,把麻子放出去之后就再没收到过消息,我还担心他出意外,幸好疯驴子只是怀疑他,没收了他的手机。”

“你说他俩是逃窜的,还是和咱们一个目的地?”

安欣想了想,说:“都有可能。高启强很可能把那司机的地址也给了徐江,这才换回了唐小虎。然后又给了我,卖个人情。”

“那怎么办?他俩要是去灭口的,很可能身上有武器,我们得申请增援。”

“先跟着他们吧。如果真的是同路,到了西萍再申请增援也来得及。”

安欣正说着,疯驴子和麻子剔着牙从餐厅里出来,朝这边走来。

安欣和李响同时把座位放低。

去往西萍的高速公路上,桑塔纳始终与越野车保持一定的距离。车仍然是安欣在开,李响在打电话。

“喂,你好,交管局吗?我是市局刑警队的李响,警号xxx。我发现一辆越野车形迹可疑,请帮我查一下。车牌号是xxx,车型是……好的,谢谢!”挂断电话,李响说道,“果不其然,牌子是假的。”

安欣说:“疯驴子和麻子的名下都没有车,很可能是徐江给的。”

李响点头:“说不定连发动机号都弄掉了,查也查不到徐江头上。”

西萍公安局的会议室内,白板上是西萍县地图,红圈标出一个位置,是个汽修厂,全称叫大发汽修厂。安欣和李响已经请求了西萍县公安局的增援。西萍县刑警大队队长李邵阳带着县大队的精锐,看着安欣将三张打印出来的照片贴在白板上。安欣介绍了照片里的疯驴子和麻子,随后指着最后一张照片说:“这个人叫郭振,就是我们这次来的首要目标!”

大发汽修厂院内,郭振趴在捷达车前盖上,两手都是油污。他抬起头说:“问题不大,火花塞老化了。”

而捷达车的车主正是一名便衣警察。

便衣警察说道:“换一个火花塞要多久?”

郭振想了想,说:“好像没货啊,得从库里调。要不你把车放这儿,明天再来。”

便衣警察显得有些犹豫。

此时的安欣和李响乘坐挂有当地车牌的汽车,在路对面严密监视。

很快,疯驴子和麻子的越野车进入了他们的视线,拐进了汽修厂。

安欣打开对讲机:“注意注意,目标出现,二组进入!”

“二组收到!”很快,对讲机里就传出二组警察的声音。

一辆停在路边的吉普车应声而动,跟着越野车进入汽修厂。

吉普车紧挨着越野车停下,车里下来两名便衣警察。

车间里,先前到来的警察看见吉普车进来,心中有了数,忙说:“我着急用车,你今天能修好的话,我就在这儿等着。”

郭振又瞟了一眼捷达车,说道:“能修好,就是时间长点。”

“时间长不怕,主要今天要修好。”便衣警察说道。

郭振点头:“那行,你去屋里坐会儿吧,修好我喊你。”

疯驴子叼着烟,走到郭振面前,仔细打量着他的脸说:“师傅,帮忙看看我这车呗。”

郭振随口问道:“车怎么了?”

疯驴子招招手:“你来看看。”

郭振毫无戒心,跟着疯驴子就走。

“哎,讲个先来后到,先打电话调货去!”便衣警察说。

疯驴子插嘴道:“就看一眼,耽误不了多少工夫。”

“不行!”

这时吉普车上下来的便衣警察拍拍车前盖,也开始挑衅道:“师傅,先帮我们看看呗!”

疯驴子怒瞪了一会儿,败下阵来:“行行行,你先打电话。”

郭振松了口气,朝屋里走去。他拿起收银台上的电话,拨号,电话通了:“喂,库房,给我送个捷达的火花塞,98年的,1.6L。”

挂上电话,郭振擦了把汗。

收银员嗑着瓜子,随口搭话:“今儿够忙啊!平时这个点儿哪有这么多客人。”

这句话仿佛一个炸雷,提醒了郭振。

郭振隔着窗户张望,无论是刚才的捷达车主、打招呼的疯驴子,还是吉普车里下来的两人,目光都时不时地投向自己。

郭振心里害怕,但面上尽量显得镇定。

西萍公安局内,李队长正穿过走廊,忽然被政委叫住。

“老李,听说你们要配合京海市局的人行动?跟他们局长联系过没有?”

“没有,我跟他们曹队长联系过。”

政委比了个枪的手势:“枪都配上了,这么大行动,不跟他们局领导通个电话?”

李队长没多想,说道:“一有介绍信,二有协作函,三有他们队长的证明,这还不够?”

政委一脸严肃:“队长管什么用,出了事他能负责吗?赶紧再打个电话,一定要让他们局级领导点头!”

这一边,大发汽修厂屋内,疯驴子和麻子沉不住气,走进汽修厂的屋里,发现郭振已经不在了。

疯驴子心思一动,立刻明白了。“你们这儿有厕所吗?”

收银员手往屋后一指:“有,就在后面。”

疯驴子向麻子使个眼色:“走,陪哥撒个尿。”

两人夹着包,摇摇晃晃地从屋后门出去。

监控修理厂的车内,对讲机里传来一组的声音。

“目标移动了!一组请求立即行动。”

“二组请求立即行动。”

安欣和李响既紧张又兴奋。忽然,对讲机里传来李队长冷冰冰的声音:“所有行动停止,原地待命。”

安欣着急地冲着对讲机喊道:“李队长……”

对讲机里依然是李队长冷冰冰的声音:“京海市局的孟局长说,他不清楚这次行动,还在核实。抱歉,我们暂时不能配合。”

安欣急红了眼,打开车门冲了下去。李响咬咬牙,只好跟上。安欣和李响冲进院子,几个便衣警察都一脸无奈地望着他俩。

“对不起,他们去后院了,应该有凶器,小心。”

安欣和李响对视一眼,李响拔出了枪。安欣从后腰拿出根甩棍,抬手一甩。

李响双手持枪打头前进,安欣紧随他身后。简陋的厕所出现在眼前,门是虚掩的。李响运口气,一脚踹开门。只有刺鼻的气味,空无一人,简陋的隔断里也全是空的。安欣注意到地上有隐约的血迹。血迹周围有杂乱的脚印。

安欣拉住李响说道:“别动,别破坏痕迹。脚印在前面,血迹在后面,受伤的很可能不是郭振。郭振可能已经察觉到了危险,所以才故意把疯驴子他们引到这条夹道里,利用这里的狭窄地形才能对付两个人。”

李响快速看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可这是个死胡同啊,他们三个都没出来,能躲到哪儿去呢?”

安欣随着足迹移步出来,很快,他和李响发现了凸出砖头上崭新的擦痕。他把甩棍重新插回腰里,双手一撑,翻上墙头。一大片未完工的烂尾楼出现在眼前。

烂尾楼主体建筑基本完工,光秃秃的水泥楼梯没有护栏,到处都是大得能掉下人去的窟窿。

地面裸露的钢筋像刺一样指向天空。

满脸是血的疯驴子恶鬼一般拎着染血的军刺,拾级而上,嘴里还大喊着:“郭振,你他妈看我怎么弄死你!”

现场有无数赤裸的水泥柱,每一根后面似乎都藏着郭振。

疯驴子试探着向前走,边走边说:“郭振,出来吧!看见你啦!”突然,疯驴子踩到了郭振的扳手,上面还有血迹。他抹了一把脸上的血痂,乐了:“你要么自个儿乖乖从楼上跳下去,图个痛快,别等我逮着你,那可要遭老罪了。”

郭振就躲在一根水泥柱子后面,疯驴子的声音离他越来越近,他忍不住探出头去张望。

疯驴子大喝道:“看见你啦!”

郭振一哆嗦,心一慌,向更上一层跑去。这下他的行迹终于暴露了。疯驴子眼睛一亮,拔出怀里的手枪,对着郭振就放了一枪。子弹打在水泥台阶上,郭振吓得一个趔趄,差点儿摔下去,连滚带爬地往上跑。

安欣和李响听到枪声,头皮都要炸开了。安欣紧张地喊道:“是64式!我的枪!”

他掏出警棍就往上冲。李响连忙冲过来要拦住安欣:“你小心,危险!”

安欣拼命甩开李响的手:“他要用警枪伤了证人,我这辈子就完了!”

李响眼看安欣和他的距离越来越远,急得鸣枪示警,用最大的嗓门喊道:“疯驴子、麻子,你们已经被包围了!赶快缴械投降……”话音未落,一枪打过来,子弹从李响的脸颊掠过。他赶紧闪身躲到水泥柱后面。

郭振已经冲到了烂尾楼的顶层,他沿着大楼的边缘寻找出口,很快绝望了。他抄起砖块,盯着楼梯口,等待着最后的决战。

此时的安欣终于冲到了疯驴子所在的那层。麻子抱着斧子,缩在一个角落里,大口喘息着。

安欣故意用甩棍敲击着水泥柱。“疯驴子,躲哪儿了,出来呀,我是安欣。”他不断发出声响,想引疯驴子现身,“叫驴,还是疯驴,其实跟条癞皮狗一样,还是只病狗……”

柱子后面的枪声终于响了,打在安欣身边的水泥柱上。安欣闪身躲到柱子后,深吸一口气,继续用言语激怒对方:“你想想,在医院你让我掐着脖子,鼻涕、眼泪流了一脸,是不是连狗都不如……”说着话,纵身跃出。

恼怒的疯驴子果然再次开枪,连发两枪,都被安欣躲过。

安欣躲在掩体后,仍在调侃着:“你呀,你顶多能当个驴肉火烧!”

李响正好从楼梯口冒头。

安欣大叫:“危险,不要上来!”

疯驴子又开了枪,压得李响不敢冒头。

疯驴子躲在水泥柱后喘息着:“安欣,真是冤家路窄呀!”

安欣调侃道:“熟人不是更好?知根知底。说说吧,你要怎样才投降?”

“放我走,郭振归你。”

“行,你先把枪放下。”

“不可能,你先让我走!”疯驴子喊道。

“咱俩都别扯淡了,你知道我不可能让你带着证人离开。”

疯驴子疯狂地喊道:“那我就杀了他!”

安欣一边快速查看位置一边说:“动手啊!”

李响听见连忙制止:“安欣,别乱说话!”

安欣朝着疯驴子的方向喊道:“我说的是真的,反正我们就是要抓住徐江,有郭振的证词也行,有你跟麻子的证词也行,其实你的证词更好!”

麻子这时冲疯驴子哀求道:“驴哥,咱投降吧!”

疯驴子一瞪眼:“别信他,咱们犯的都是死罪!”

安欣继续说着:“疯驴子,你手上有人命,麻子可没有。”

麻子绝望地向安欣跑去,大喊:“安警官,救救我!”

安欣大叫:“趴下!”

疯驴子已经举起了枪。安欣情急之下从藏身处冲出来,一把将麻子推开。

枪响了。

安欣和麻子都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李响从楼梯口钻上来,躲在方才安欣的藏身处,大喊:“安欣,你没事儿吧?”

安欣拍拍麻子的脸。

麻子睁开眼睛,一脸慌张:“我没死吧?”

安欣看着麻子,松了一口气:“没事儿了。64式手枪只有七发子弹,他已经打光了。”

疯驴子在远处扣动扳机,却怎么也扣不响了,他绝望地拔出军刺。

安欣站起身,拍拍身上的灰,把甩棍在手里掂了掂。

李响端着枪靠近。“不许动!”

安欣看着疯驴子说:“疯驴子交给我,你赶快到上一层抓郭振。”

疯驴子绝望地嘶吼着:“安欣,来,做个了断!”

安欣挥开甩棍,迎了上去。疯驴子被甩棍打得红了眼,宁愿挨打也要将军刺往安欣脸上划拉,每一下都是同归于尽的架势。

李响快速冲上顶楼,郭振站在楼角,扔掉砖头,欣慰地举起双手:“救命!我自首,我——我举报,我亲眼看到徐江杀人了。”

西萍县刑警队的警员们之前已经听到了枪声,最终,李队长决定让大家增援,现在支援人员已经端着枪冲了进来。

疯驴子靠着蛮力疯狂挥舞着手中的军刺,时间一长,体力渐渐不支。趁他晃神的工夫,安欣的甩棍打到他手腕上,军刺应声落地。安欣顺势用甩棍卡住他的脖子,将他抵在水泥柱上。疯驴子挣扎着,居然从腰里又掏出一柄小匕首,狠狠地刺到安欣的右肩臂窝里。安欣一脚将他踹出去。这一脚使出了全力,疯驴子被踹得直接跌进了楼层中央的窟窿里。

“啊——!”疯驴子绝望地喊了一声。

安欣急忙扑过去,千钧一发之际将他拉住。奔上楼的西萍刑警队队员正好目睹了这惊心动魄的一幕。疯驴子竭尽全力抓住安欣的手。安欣的伤口剧痛,咬牙强忍着,用另一只手抓住疯驴子。疯驴子看着忍着剧痛的安欣,又沮丧又庆幸,没想到这辈子被警察抓住,居然会有些高兴。


海鲜酒楼包厢里,硕大的桌子上摆满了海鲜。高启强带着高启盛和唐小虎设宴请李有田、李宏伟父子,打听度假村的计划。李有田父子身后站着跟来的几个莽村村民,一直关注着饭局的谈话内容。李有田吃了口菜,缓缓道来:“今天村委开会,主要讨论的就是度假村的开发计划……”

李宏伟夹着龙虾,突然抢话:“计划黄了,你们别惦记了。”

李有田一拍桌子:“闭嘴,这有你说话的份儿吗?!”

高启强努力保持镇定:“黄了……是什么意思?”

李有田尴尬地说:“也不能说黄了,只是遇到一点点阻力。村里人多嘴杂,不知道谁传的,说政府要把青华区改成开发区,还要修一条高速公路,正好从莽村过。你说说,这不是扯淡吗?虽说是胡扯,但还真有人信。集体土地改国有,这是一大笔钱啊!再加上地上的村办企业,莽村的日子一下就好了,这是党和国家的好政策。在这档口,你们建工集团突然插一脚,分走一半,村民当然不干啦。”

高启盛挤出一副笑脸:“度假村上千万的投入,从建设到管理方方面面都要钱。万一政府的规划拖个五年八年,您扛得住吗?”

李有田想了想:“我估摸着……差不多吧。”

高启盛笑道:“您可别觉得这是个小数,不信的话,我给您算算。”

李宏伟剥着基围虾,说:“高老二,你觉得自己念过几本书了不起吗?告诉你,我们有村办企业,青华区一半多的消防器材都是我们生产的,建个度假村多少钱不用你算。”

高启盛努力克制着自己,脸已经涨得通红。

李有田呵斥道:“兔崽子,越说越来劲了是吧?你说的那些高老板会不知道吗?高老板叫咱来,一定是有了更好的想法,用不着你说三道四的。”

李有田面朝着儿子,但话里话外都在指桑骂槐,敲打高家兄弟。

高启强忍着怒火说道:“老支书,不如您说个想法,我们听听。”

“社会发展太快了,我一个老头子跟不上时代,哪有什么想法。不过今天开会,村里人提了几条意见,我怕脑子糊涂记不住,就抄在纸上了。”

李有田从贴身口袋里掏出一张叠得四四方方的纸,小心摊开,递给高启强。

高启强扫了一眼,脸色更加难看了。“老支书,您这个条件,是让建工集团打白工啊?”

“这是村民的意见,不是我个人的意思。高老板,我夹在中间很难做啊!”

高启强忍不住了,口气强硬起来:“都是京海人,把事做绝了,以后可不好相见!”

李有田脸色一变,突然生出一些匪气:“高老板,在商言商,撂狠话可不好使!你知道莽村的莽字是怎么来的吗?”

李宏伟一拍桌子,站起来:“姓高的,你不过是旧厂街卖鱼的,刚富了几天,就想跑来青华称王称霸?你问问莽村有没有怕你的!”

这次,李有田没有训斥儿子。

他带来的几个人都站了起来,面露凶相。

唐小虎踢翻椅子,抄起桌上的红酒瓶砸了个粉碎,手里的半截酒瓶犬牙交错。

高启强把玩着酒杯,说:“看来老支书不稀罕我请的这顿饭,咱就好聚好散。”

说罢,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李有田斜着眼睛盯着他,见他确实没有动手的意思,便也喝了一杯。

李有田恢复了畏缩谦卑的样子,说:“那我们就先走了。”

高启强又说道:“不过度假村的方案是我们出的,我们不去做,谁也做不成。”

李有田嘿嘿一笑:“事在人为。”

莽村众人趾高气扬地离开了包房。

高启强钩钩手指,唐小虎把头凑过来。“我想吃鱼了。”

唐小虎点点头:“明白。明天就送过来。”

依维柯车内,刑警队全副武装,套着防弹背心,荷枪实弹,身子随着车行微微颠簸。几个新加入的小伙子第一次经历这种大阵仗,脑门儿上都汗津津的。

李响说道:“这次反恐突击的地形是城中村,道路复杂,人口密集,虽然有武警配合,但仍要做好应对各种意外的准备。从下车那一刻起,每一次意外都是考题。安欣,你跟着我,保护我的背后。”

车子突然停住,大伙身子随着惯性一晃,耳机里传出声音:“车辆到达现场!考核开始。”

李响打开车门:“出发!”

李响和安欣领着刑警队,穿过一片断壁残垣,来到城中村的废墟。

李响、安欣打头,进入一栋建筑,沿着楼梯拾级而上。

不时有蒙面的歹徒操着砍刀、棍棒突然冒出来,还伴随着“哇哇”的叫声。年轻警员没见过这阵势,都蒙了。

近距离遭遇比拼的是心理素质。安欣的左手枪法派上了用场——他沉着冷静,弹无虚发,而且从不击中要害,枪弹都击中关节处,让对手失去反抗能力。他们很快来到顶层。

李响下达着命令:“整理装备。一个一个房间搜索!我、安欣,走中路。姜超、陆寒,走左翼。施伟、狗子,走右翼。张彪、大刘,应急通道。别求快,求稳!”说着,将备用弹夹塞到安欣手里,“练习挺有效果。”

很快进入了营救人质的环节,李响上前谈判,安欣寻找射击位置,随时等候开枪,解救人质。

李响谈判无果,一边和歹徒说话,一边将右手藏在身后,握紧了拳头,示意安欣开枪。

安欣的右手微微抖动起来,他用左手压住右手,努力稳定枪口。

李响的拳头在背后又用力地握了握,安欣仍没有十足把握。李响急了,不由得扭头望向安欣的藏身之处,歹徒和人质的目光也被带了过去。眼看位置暴露,安欣心一横,只得开枪。

“噗”——人质身上的彩烟响了,噗噗地往外冒着。

耳机里传来裁判的声音:“营救失败。”

刑警队其他人聚拢到李响身后,目光都望向安欣的藏身处。安欣恨不得有条地缝钻进去。

老默穿得整整齐齐,一手提着两条活鱼,一手牵着长大了的女儿,恭恭敬敬按响了高家的门铃。徐江死后,高启强帮助老默重新生活。老默经营着高启强曾经的水产店,做得有声有色,又在高启强的努力下将女儿黄瑶接到身边抚养。如今老默已经是高启强身边的死忠。

门开了,高启强热情地把两个人让进门厅。

老默在门前跺着脚,生怕把一点儿泥带进屋里。“老板。”他叫了一声,又转向女儿,“叫高伯伯。”

女孩儿看上去要比同龄人瘦弱很多,不出声,胆怯地缩在老默背后。

高启强笑着说:“告诉伯伯,叫什么名字?”

老默回答:“黄瑶。”

高启强一怔。“没跟你的姓?”

老默无所谓地笑笑:“他外公外婆答应孩子跟我,条件就是不改姓。”

高启强点点头,为了化解尴尬,冲屋里招招手:“晓晨!带妹妹去你房间玩,我和叔叔说几句话。”

晓晨应声跑了出来,冲黄瑶招招手:“走,带你看我的变形金刚。”

黄瑶怯生生地跟着他走。

厨房内,老默和高启强在一起收拾鱼。

老默急忙说:“老板,我来就行,你别脏了手。”

高启强轻声道:“你是我的杀手锏,不能轻易用。要不是这次那个村支书软硬不吃,也不至于动你。”

“我直接把他干掉。”

“干掉他,事情就闹僵了,工程还是拿不下来。我们要把莽村的工程搅黄,让他们知道我们不好惹。等他们服了软,生意该谈还是要接着谈。我相信你,从没失过手。”

老默笑道:“失手也不怕,牵连不到你。”顿了顿,又说,“我唯一的牵挂就是这个闺女。”

高启强说道:“万一哪天真出了事,她就是我亲闺女。”

老默没吱声,把鱼收拾好,摆在盘子里,冲了冲手。“收拾好了,那我回去了。”

高启强点头:“我送你。”

所谓的度假村项目不过是莽村将残存的老碉楼进行改造翻新。老碉楼周围搭起了脚手架,一共没几个工人,全是一副懒散样。阴凉处摆着一张破桌子,负责人张大庆给新招来的小工挨个登记信息。老默掏出假身份证,放在桌上。张大庆瞅瞅照片,又看看老默。

“是你的吗?不像啊!”

“年轻的时候瘦。”

张大庆没说什么,开始登记信息。“好了,走吧。身份证押这儿,走的时候再给你。”

老默取了一顶头盔,走向工地。

张彪带着姜超、陆寒把一张公安系统比武大赛“个人一等奖”的奖状挂在墙上。

姜超撇撇嘴,说:“可惜只有李队拿了个人奖,咱刑警队连个安慰奖都没得上。”

张彪说道:“你说当时李队要是和我搭档,结果会怎么样?”

安欣坐在角落里自己的工位上,假装没听见。

李响来到安欣桌前,轻轻敲了敲桌子,说:“咱俩出去一趟。”

安欣抬起头问:“干吗?”

李响压低声音:“今天是师父的忌日。”

李响嘴里叼着根香烟,点燃后恭恭敬敬地摆在曹闯墓碑前。安欣手捧一个小花束站在他身后,表情复杂。

“第一次看你带花来。”

安欣犹豫了一下,说:“他不是一个好警察,但是一个好师父。”

“什么是好警察?如果按照你的标准,六年前赶到现场的是你,你怎么做?”

“所以,六年前,现场到底发生了什么?你该告诉我了。”

李响张了张嘴,从安欣的目光里突然读出了一丝异样。他劈手夺过安欣的花束,粗暴地撕开,里面露出一支录音笔。

李响把录音笔举到安欣面前:“即使你录下什么,也没法作为证据!”李响把录音笔摔在地上,踩得粉碎。

“你还是那么幼稚!守着那些规矩,怎么斗得过坏人?”

安欣嘲讽道:“师父就是这么教你的?”

李响指着安欣,说:“重启调查的报告是不是又没通过?几次了?还不吸取教训吗?六年前没人信你的话,现在也一样。”

安欣迎着李响的目光:“要不是你隐瞒真相……”

李响蛮横地打断道:“那也一样,不会有任何区别!我赶到的时候,徐江已经死了,师父只剩一口气,没有证人,没有证词,什么都没有!就算我把真相说出来,伤到的也只有市局的名声和市民对警察的信任!师父也好,你我也好,我们为了京海治安付出了多少,难道要为一两个错误全部抹杀吗?”

安欣沉默片刻,说:“你以为你保护的是京海全体警察的名声?我想知道你有没有后悔过?”

李响一字一顿地说:“我每一天都在后悔,但再怎么样我也比你强!这个世界不缺梦想,有本事你就实现它!你觉得你是正义那就来抓我,而不是一天天变得更像个废物!”

安欣把拳头攥得“嘎巴巴”直响。

李响说道:“我是刑警队队长,你要是敢对我动手,我就让你滚出刑警队!”

安欣再也按捺不住,一拳狠狠打在李响的脸上。李响被打了个趔趄。他摸了摸嘴角的血迹,露出了一丝笑容。

“你总算不那么守规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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