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们女士们,在故事开始前,我不得不多嘴一句,本故事内容一切纯属虚构,请勿将其与现实人物联系在一起,不然我可能要受到无数站在道德至高点的人们无情的批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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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1904年,世界早已被证实球形,并被世界各国共名为“地星”。
地星共分七大洲,其中最大最繁荣的当属西洲大陆。
西洲大陆列强林立,掌控的殖民地加上他们本国的领土,占世界土地面积的60%往上。
1904年5月6日,周五。西洲大陆最西边,列强之一的馨国莱茵河南部,木林黑城郊区,有一座老学校。
老学校名为“吉尔赛斯”学校,是一位百年前的老地主肩慈善家出钱修建,吉尔赛斯正是那位老地主的名字,同时,这座学校也正有一位中学生在此就读。
他叫希勒-洛伊斯。
希勒此刻正坐在一栋老旧教学楼的304教室上着中学后期的数学课。
授课老师名叫米亚克-西德,是个身穿西服的瘦个子男人,今天不同以往,这个死板的数学老师,今天像是发了疯一样的亢奋,在教室的黑板上不断写下一个又一个的名字,问着这教室里的四十个学生,问他们的梦想是什么!
希勒坐在右排靠窗位置,对此不屑一顾,这个死板的老师多半是今天要挨枪子了,才在这里发着最后一丝教学的疯狂。
希勒偏着头,目光投向窗外,天空很是阴沉,郊外是宽阔的山野草坪,那未铺水泥的泥路上突然出现一辆绿色运兵车向着学校驶来,很明显,运兵车上坐着十个大兵,抱着等人长的步枪!
希勒见此瞬间双眼瞪大,怎么会有军人来到这座学校?!
希勒惊疑,而窗外泥路上的运兵车已然到了学校的铁门外!
教室里,不知情的数学老师米亚克仍在激动的问着一个个学生新奇的梦想,这对他来说,似乎是一种享受。
提问很快就到了右派第三位同学,也就是希勒。
“希勒-洛伊斯同学,请问在这个战争频发的年代,你的梦想是什么?”
米亚克站在讲台上,一脸微笑的看着希勒很是绅士的问道,全班其余三十九名同学也齐齐好奇看来。
希勒被这一问,陡然一惊,将目光从窗外移回,立马从那满是霉味儿的座椅上站了起来。
希勒下身黑色吊带裤,上身穿着白寸衣,身材细长挺直,面容苍白瘦削,几乎像是一个生了肺病的人,周遭的同学似乎期待的眼神中也都在担心他的身体。
但是,希勒与众不同的是,他那双眼睛,无论在何种情况,始终会在面对人时睁的大大的,目光炯炯有神,掩饰下去了一切惊慌之色。
米亚克看着希勒的眼睛,期待出不一样的回答,一个无关学术的回答。
希勒看着米亚克,目光炯炯有神,一谈起自己的梦想,他似乎极其勇敢和骄傲且自豪的说道,
“西德老师,我的梦想是成为馨国最伟大的美术家!”
“我要用画笔将这世间一切的苦难都画下来!我要让那些当权者们都看看,这国家的公民过的究竟是一个怎样艰苦的日子!”
“馨国正在遭受苦难,一份不能忽视的苦难,这份苦难必须有人去画下它!再来带领人们拯救它!”
“而这份苦难,它来自尤利人——!”
希勒的声音很大声,说话的声音像是吼一样,明明只是一名学生很正常的回答问题,却让教室的学生惊讶以为他是在演讲一样!
但惊讶过后,迎来的却是教室里同学们的哄堂大笑,希勒的脸庞也在一片笑声中涨的通红。
在同学们看来,国家的危难是大人们该去操心的事情,而他们现在只需读好书,再考一个好的大学就可以了。
毕竟,希勒才只是一个15岁的青年,一个15岁的青年在一个文静的教室里突然偏执疯狂的大喊大叫着要救国,无疑是个笑话。
不过,就在希勒在一片笑声中涨的满脸通红之时,西德老师站在讲台上却是面目无比严肃认真,看着希勒的他,似乎看出了希勒心中与他一样存在的悲哀与愤怒。
国家之所以外强中干,那是因为人!
人不作为,所以才会被一群商人握住了命脉!
而这些工人的子女,住着联排式租房,上着最差劲的学校,每天羡慕着富人,妄图成为富人,却没有一个试图去反抗资本!
米亚克听着学生们的笑声脸色越发黑,突然一手拍在了黑板上,拍的很响亮,黑板上震起了一层灰,所有的学生都被吓了一跳。
一女扎着马尾辫的女生坐在前排,举手看着愤怒的米亚克-西德,害怕的问了句,
“老师,怎么了?”
米亚克没有回答,只是扇了扇手示意这位女生将手放下。
跟着在希勒等一众疑惑的目光下,米亚克在黑板上画了一个巨大的叉,所有学生都吓了一跳。
米亚克画完叉,转过身,眼眶已然饱含泪水,悲悯的说道,
“孩子们,知道我为什么要在黑板上写下你们的梦想,再又亲手画下一个巨大的叉吗?”
“因为你们的梦想已然无法实现了!这将是你们最后一次满怀期待的说出梦想!”
“当一个月后,你们从尤利人神庙走出的那一刻起,你们要么成为尤利人的奴隶,要么成为街头乞讨的流浪汉!”
“梦想这个词,早就被资本和商业垄断了——!”
米亚克的大吼,让教室里的所有学生一愣,不敢置信的看着米亚克-西德。
尤其是希勒,对成为美术家的这个梦想,他不允许任何人阻断!他的父亲想让他成为公务员而让他努力读书,但他为了成为美术家偏不读书!
今天,希勒他离梦想已经无比接近,一月后他就可以去佰林报考美术学院,他不允许任何人再妄论他的理想!
希勒瞪大眼睛,死死盯着讲台后的米亚克-西德,在这鸦雀无声的教室里,突然惊呆众人的一手指着米亚克的脑袋说道,
“西德老师,不管别人的梦想如何,我希勒-洛伊斯,我的梦想是绝对会实现的!并且,你所担忧的尤利人,我会在未来的一天,将他们全部驱逐出我的祖国!如果你不信,我可以发誓,而你可以看着我是如何做到的!”
“呵呵呵~,洛伊斯同学,我很欣赏你,因为你有颗斗争的心,但是,你还太年轻,你不懂斗争是要牺牲的。我,就将在今天牺牲!”
“无用的男人!你瞧不起别人实现梦想的坚决之心,自己内里又无举枪的热血,你凭什么谈牺牲?凭一张嘴?你既然要牺牲,为什么不拿起枪杆,革命一场再去牺牲?!”
希勒指着米亚克的脑袋,另一手拍着桌子,在同学们震惊的目光下对米亚克步步紧逼。
而这学生指着教员脑袋痛骂的一幕,只怕是也只有希勒这个一向看着神经有些偏执和疯狂的学生才敢做出的事了。
可被希勒犀利的语言骂的不知所措的米亚克,却并没有如希勒所想,如所有学生所想,羞愧的抱头离去。
反而,此刻的米亚克身子挺得笔直,一如希勒在谈及自己梦想时那般,心中和脸庞都洋溢起了浓浓的自豪感!
米亚克当中对着四十名学生大喊道!
“我没有感到羞愧,那是因为我已然是一名革命家!”
“我已然为拯救自己的祖国做出了绵薄的贡献!”
“而今天,我将为祖国现身——!”
米亚克敞开手臂大喊道,整个教室的学生都惊讶失色的站起,但更多的是担心!
希勒嘴角此刻也口痴了起来,看着米亚克的身影,他感到了羞愧,浓浓的羞愧感包裹了他的内心。
他刚才居然以一个无所作为之人的身份去指责了一位为国家现身的革命家,他此刻的行为究竟是何等卑鄙?!
希勒和全班同学此刻都只有一个想法,劝米亚克快跑,不然尤利人的走狗和被资本渗透的警察署将会毫不犹豫的逮捕他!
“哐——!”
可是,教室门被踹开的那一刻,希勒等所有学生的心都狠狠的揪了一下,同样明白了米亚克口中的献身是什么意思了。
教室门口,站了两名背着步枪,身穿绿色军装的士兵,校长沙奇先生也在。
校长嘴里叼着一根短短的烟杆,狠狠的吸了一口烟后,将其吹进了教室,士兵亮出了自己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