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狗自从被齐叙捡回家后,起初还会紧张的发抖到处东张西望等过了两三天的时间就已经完全熟悉家里的气味越来越胆大活泼,有些时候还会趁着齐叙不注意跑到齐叙的床上到处乱滚留下一床的毛。
每次齐叙都会佯装生气一边抱怨一边把它们赶出门外。
阮意和齐叙在教室的时候讨论过两只狗的名字,起初齐叙是想给体型较大的那只黑色小狗取名富贵,体型较小的黄白色小狗叫花开,这个想法说出口立马被阮意驳回吐槽,齐叙倒是觉得很有寓意。
于是两人谁都不服气的互相扔了一节课的纸条并吐槽对方取的名字难听。
最后还是阮意提议抓阄,两人分别想六个名字扔在桌上一人抓一个纸团。
在齐叙前排同学的见证下,体型较大的是只小公狗,叫旺财,体型较小的那只是只小母狗,叫阿贝,阮意还在惋惜小公狗的名字没能挽救回来。
回家后,齐叙非常正经的给齐奶奶反复提醒两只狗的名字,但是两只狗非常不争气的听到‘嘬嘬’后屁颠屁颠的就跑到齐奶奶的跟前,花了一节课的名字没记住倒是齐奶奶一口一句‘小黑、小花’。
齐叙看着两只吐着舌头摇着尾巴示好的狗,喃喃道:“你们两个逆子,什么小黑太土了,还不如旺财好听呢,起码有个好寓意。”
阮意刚开始抱着小花的时候它还害怕的发抖,但是只从齐叙养了这两只狗后,阮意去齐叙家的次数也逐渐变多,等她和小花几天的接触过后,小花已经没那么害怕甚至还比较黏阮意。
阮意正好在门口撸狗就看见齐叙从房间里出来,她想起阮富成说的齐叙周末要来找她,摸着狗问:“你来我家也没几次,听我爸的语气感觉他对你的评价还挺高,你和他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周末我去你家玩啊!。”齐叙走到客厅,从一个大箱子中拿出一盒草莓递给阮意:“给你一盒,悄悄的别跟奶奶说啊。”
楼底,阮富成骂骂咧咧的喊叫声传到楼上,阮意接过那盒草莓道过谢匆匆的上了楼。
她把草莓洗干净后又把灶台沾着的水珠擦干净然后小心的拿着洗好的草莓回了房间,她这还是第一次吃草莓,酸酸甜甜的,一连吃了小半盒。
她又把剩下的草莓小心的倒进盒子里藏进了书堆后面,阮富成进她房间动什么东西也不会动她这堆书,阮富成一直认为只有读书才能成为大人物,他年轻的时候没读得什么书现在就只好把希望寄托在阮意身上。
剩下的半盒她等妈妈回来吃。
阮意听见警车的鸣笛声,楼下已经没有阮富成吵架的声音,她从窗户探了半个身子出去看见阮富成和另外一位大叔被带上了警车。
阮意暗自窃喜,今天阮富成不在家,妈妈终于要回来了。
每次阮富成喝醉酒打人时阮妈都会早早的出门躲几天,阮意已经习惯了,毕竟打两个是打,打一个也是打。
阮意房间里的小摆件就是阮妈每次回来给她带的礼物,阮意心知肚明她只是因为愧疚感才会这样做,但是阮意每次收到礼物还是很高兴,她不在乎,毕竟阮富成喝醉又不是一两次了,换作是其他人恐怕已经受不了了。
天快黑的时候,一阵一阵的敲门声响起,阮意以为是阮妈回来了,高兴的跑去开门。
门外,阮富成一脸阴郁的看着阮意,她看见阮富成身后低着头的阮妈。
阮富成一看见阮意的笑脸就来气,扯着她的衣领就往客厅里拉:“老子今天遇到点破事,你就这么高兴?”
阮意蜷缩成一团,双手抱着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没有!没有!我以为是妈妈回来了。”
阮富成觉得手打着不得劲又改为脚踢,他重重的踢在阮意的手臂大腿上,这个季节只要不把衣袖裤子捞起来就不会让人发现。
“你妈就在这呢,怎么你老子回来你就不高兴吗?啊!老子怎么就生了你一个姑娘呢”阮富成打着打着又把阮妈也拖到阮意身边一起打,阮妈的手轻轻的搭在阮意的肩膀上,她对阮富成的毒打已经麻痹了,整个人似乎感觉不到痛一样叫也不叫一声,双眼雾蒙蒙的看着阮意,眼里早就没有光了。
阮富成就这么持续了半个小时,他打累了就改骂的,等骂累了又喝口水继续打。等他已经打的精疲力尽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时,阮意已经疲惫痛苦的回了房间。
看来她今天还是不能把剩下半盒草莓拿出来了。
她拖出床下一个带盖的盒子,盒子里装有碘伏酒精棉签等消毒用品,还会有几包感冒药有序的排列在边上,这是阮意自己做的小药箱。
她把袖子挽起来,熟练的用沾了碘伏的棉签一点点的抹在伤口上。伤口不多,更多的是淤青,过几天就好了,她已经习惯了,她想起来前几天的信她还没拆,想到这里原本有些不快的心情也好受了一些。
“又到了草莓盛产的季节,之前信中你有提过没吃到草莓,不知道今年你是不是吃到草莓了?”
阮意看着信里的内容,目光在这行停留了许久,今天刚好就吃到了草莓。
“写前几封信的时候有些忙,没来得及和你分享,阿布之前出去玩的时候,和其他狗打架不小心摔断腿骨折了,真的是又好笑又心疼。”
“不过你也别担心,它现在已经恢复的差不多。”
“……”
“另外,最近有些忙,照片的事只能等有时间了再拍来寄给你。”
“不能及时回信,见谅。”
阮意很快看完了,她趴在桌上大拇指反复摩挲着吃草莓那一段。
之前自己说的话他都还记得。
她拿出信纸高兴的把今天怎么样吃到草莓一事写在了纸上,然后又在底下空白处画了两只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