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酒花文学网 > 现代都市 > 重生后,她被世子宠在心尖尖全集小说阅读

重生后,她被世子宠在心尖尖全集小说阅读

蔷薇晓晓 著

现代都市连载

“蔷薇晓晓”的《重生后,她被世子宠在心尖尖》小说内容丰富。精彩章节节选: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宋无忌就皱着眉看向了入画的娘。入画的娘就支吾着没有开声,反倒是入画的嫂子蹦跶了过来,上下打量着宋无忌,然后扯出来一个笑脸道:“您就是宁国府的世子爷?我们家小姑可是每天都在盼您啊,没想这么盼着盼着,倒真把您给盼来了。”“我们家小姑一直念叨着世子爷会接她回去,我们之前还道她是说的胡话,没想到您还亲自上门来了!”说着,她便满院子的追鸡撵......

主角:赵如意宋无忌   更新:2024-02-18 07:05: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赵如意宋无忌的现代都市小说《重生后,她被世子宠在心尖尖全集小说阅读》,由网络作家“蔷薇晓晓”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蔷薇晓晓”的《重生后,她被世子宠在心尖尖》小说内容丰富。精彩章节节选: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宋无忌就皱着眉看向了入画的娘。入画的娘就支吾着没有开声,反倒是入画的嫂子蹦跶了过来,上下打量着宋无忌,然后扯出来一个笑脸道:“您就是宁国府的世子爷?我们家小姑可是每天都在盼您啊,没想这么盼着盼着,倒真把您给盼来了。”“我们家小姑一直念叨着世子爷会接她回去,我们之前还道她是说的胡话,没想到您还亲自上门来了!”说着,她便满院子的追鸡撵......

《重生后,她被世子宠在心尖尖全集小说阅读》精彩片段


一年二十两银子!

这在宋无忌听来并不算多,可听在张大掌柜的耳里,他却能明白。

李顺在仁安堂一个月的工钱不过才八百文铜钱,难怪他会愿意为了那多出来的二十两银子铤而走险。

“她把银子给你了?”宋无忌就好奇地问。

“那是自然,”李顺就有些得意地看向了宋无忌,“不然这个事我也不会一干就是三年了!”

这一次所有人都变了脸色。

三年了,他们所有人竟是毫无察觉,若不是赵如意恰巧打翻了药材,而她又恰巧认得有毒的土三七,这件事还不知道什么才会败露。

宋无忌便有了一种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挫败感。

许岚的感觉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没想到自诩“鬼才”的他,就这样被人愚弄了。

而最让他气馁的是,他竟然对此毫无察觉,也怪他太相信仁安堂的招牌了,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查一查药材。

张大掌柜的脸色更是难看。

居然有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搞小动作,他还一无所觉。

宋无忌等人虽然对李顺做的事觉得很是愤慨,可李顺毕竟是仁安堂的人,该怎么处置,那都是仁安堂的事。

他现在想着的却是去找入画。

在与仁安堂张大掌柜告辞时,张大掌柜就一脸歉疚地同宋无忌道:“世子爷请放心,此事我一定会告知东家,然后给世子爷一个满意的交代。”

宋无忌就同张大掌柜拱了拱手,表示在此谢过。

一旁的李顺听得这话就像团烂泥一样地瘫坐在了地上,因为他知道出了这样的事,不管东家如何处置,他这辈子都已经完了。

入画并不是家生子。

当年因为家里穷,也就被老子娘卖到了宁国府当差。

宋无忌的生母徐氏见她生得乖巧,做事又踏实,才拨到了宋无忌的屋里。

可没想到,她年纪大了,心思也多了。

因为犯了宋无忌的忌讳,而让宋无忌打发了回去。

许岚还要回太医院当差,在辞过仁安堂的张大掌柜后,也同宋无忌告了辞。

宋无忌则带着赵如意和添福去寻入画。

入画的家在城南,添福之前去过一次,因此他也就驾着马车,往那边摸索着去了。

宋无忌坐在马车里想着入画的事,陷入了沉思。

跪坐在一旁的赵如意则是大气也不敢出。

世子爷虽没有明说,可赵如意也能感受到他心里的震惊和失望。

一个自己善对多年的丫鬟,却反过来要加害于自己,不管是谁都会受不了这样的事情吧?

城南人家的门头长得都差不多,添福驾着车在各条小巷里兜转了好一会,也没找着入画家。

就在他准备找个人问上一问时,却隔着那不高的土墙听得墙内有老妇在咒骂:“这柳家的还真不是个东西!咱们家好好的闺女嫁过去,却变成个疯婆子送了回来,结果还要怨咱们家!”

“哎呦我的娘呀!您可别这么说!”一个年轻妇人也就接话道,“您这么大声,可别叫街坊四邻听了笑话去!”

“嘿,我钱婆子在这条街上住了这么多年,我怕过谁?”没想那老妇却是继续叫嚣着,一点都没有要收敛的意思。

土墙的隔音效果并不好,那老妇的叫喊声很容易就传到了街坊四邻的耳中,就有人出来看热闹,也有人被屋里人撵了回去,紧闭门窗。

添福就往那土院墙里瞄了一眼,然后很是惊喜地同宋无忌道:“世子爷,咱们好像到了,这一家就是入画家!”

之前宋无忌一直坐躺在车厢里的靠枕上闭目养神,听得添福的话,他便睁开了眼。

同样是一个土院子,入画的家就比赵如意家要显得宽敞了许多。

赵如意赶紧跳下了车,扶着宋无忌下得车来。

添福则是上前去敲了院门。

院里的人还以为是街坊来找麻烦,那老妇人就继续在院子里骂骂咧咧,年轻的妇人则赶紧来应门,当她看到门外站着的是位气质不凡的贵公子时,便忘了该怎么言语。

宋无忌的目光越过了她,往院子里看去,却见那老妇也正朝他这边看来。

而那老妇并非他人,正是入画的老娘。

入画的娘是见过宋无忌的,因此在瞧见宋无忌的时候,她赶紧收了骂人的话,半屈着膝迎了过来:“世子爷,是什么风把您吹到我们这儿来了?”

只是她的话音还没落,屋里就有一个身影好似疯了一样冲了出来,并直扑宋无忌而来。

好在添福眼疾手快地拦在了宋无忌的跟前,才没叫那人扑到宋无忌的身上。

赵如意自是被这突如其来的阵势吓了一跳,而宋无忌则是下意识地将她护在了自己的身后。

她从宋无忌的身后微微探出头来,发现扑过来的是个浓妆艳抹的年轻女子,头上不合时宜地堆满了绢花。

宋无忌就有些嫌恶地退了退。

而那女子却是冲着宋无忌傻笑:“我就知道世子爷一定离不开我,会来接我回去的!”

“娘,快点帮我去拿包袱,我这就跟着世子爷回府!”女子很是兴奋地拍打着阻拦她的添福,力气大得添福都有点招架不住。

“她就是入画吗?”躲在宋无忌身后的赵如意就有些不确定的问,“可她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宋无忌就皱着眉看向了入画的娘。

入画的娘就支吾着没有开声,反倒是入画的嫂子蹦跶了过来,上下打量着宋无忌,然后扯出来一个笑脸道:“您就是宁国府的世子爷?我们家小姑可是每天都在盼您啊,没想这么盼着盼着,倒真把您给盼来了。”

“我们家小姑一直念叨着世子爷会接她回去,我们之前还道她是说的胡话,没想到您还亲自上门来了!”说着,她便满院子的追鸡撵狗,好腾出地来招待宋无忌等人。

宋无忌自是无心逗留。

他来找入画,是想问清入画为何要在自己的药里做手脚。

可瞧着一脸痴傻的入画,他便知道自己这一趟是来错了。


宋无忌当然不是无缘无故地出现在这西角门的。

今日如意同他告了假回家去,自己还同她说了天气炎热不必急着赶回来。

可到了要落钥的时辰了,还不见人,宋无忌便觉得有些不妥了。

赵如意不是那种不知轻重的人,绝不会夜不归宿。

她没有回来,一定是遇着了什么事。

于是他让添福将他推至了西角门,果不其然就听到了几个小厮互相吆喝着,说要去领赏的事。

他将那几个小厮叫住,稍一盘问,才知道是他们故意将赵如意关在了门外。

赵如意先是看了眼身旁余怒未消的宋无忌,又看眼刚才还在狗仗人势,现在却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几人,就忍不住想要狐假虎威一把。

“刚才不是有人振振有词地说要教我规矩么?我倒要看看你们的规矩到底是什么!”赵如意就在他们的面前故意来回地踱着步。

虽然宋无忌在府中的地位有些尴尬,可对于这些人而言却是货真价实的主子,特别是他还有一个当皇后的姨母和一个当太后的姑祖母,就连宁国公都要忌惮他几分,就更别说他们这些做奴才的人了。

而且他们也没有想到,不过是为难夕照堂一个小小的奴婢,竟会惹得向来不问世事的世子爷亲自来过问。

除了自认倒霉外,他们就只有跪着求饶的份了:“姑娘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小的们几个吧。长夜难守,我们几个不过是犯了酒瘾,想讹姑娘几个钱去打酒喝,不曾想有眼不识泰山,竟然冲撞了世子爷屋里的人,念在我们是初犯,就请饶了小的们几个吧!”

“初犯?这样的话说出来,你们自己信么?”赵如意先是偷偷打量着宋无忌的脸色,随后才冷哼道,“我可是将我的腰牌拿给你们看了的,你们分明就是瞧见我是夕照堂的人,才故意跟我过不去的!”

宋无忌原本也只是想小小惩戒他们一番,可听得赵如意如此一说,他的眼神也跟着一暗。

只听得他突然幽幽地叹道:“既然你们求饶,那就给你们一次机会!”

那几人听闻,便连连点头,正要感恩戴德一番时,却听宋无忌继续道:“你们跪在这,每人各打自己五十个响亮的耳光,如果不响,则重头来过!添福,你在此处看着他们,但凡有人不服,明日报给姚总管逐出府去,这样的人,咱们宁国府用不起!”

趴在那的几人听闻要自扇五十个耳光,就求饶得更厉害了。

其中一人更是抢先道:“世子爷,今日的事其实不怪我们,而是因为有人拿银两打点了小的们,故意让小的们在此处为难这位姑娘啊!不然的话,我们几个与这位姑娘远日无仇,今日无怨的,何苦要为难她!”

听得有人率先招了,另外那几个人也争先恐后地道:“对啊,对啊,是有人拜托了我们,我们才会在此处为难这位姑娘的!”

“是谁?”宋无忌的语气中就有了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咬牙切齿。

那几人就相互看了几眼,其中一人有些结巴地道:“是……是夕照堂的抱琴姑娘……她今早拿了二两银子来打点小的,让小的们将一个拿着夕照堂腰牌的小丫头拦在门外……”

抱琴?

赵如意听着就在心里苦笑了起来,这一世她还是逃不过丫鬟之间的这种明争暗斗吗?

“赵如意,我们回去!”沉默了好一会儿的宋无忌突然发话道,临走前还不忘交代添福:“你在这好好守着,不打完五十个耳光,一个都不准走!”

“是,爷!”添福就有些幸灾乐祸地应着,然后看着那些人一五一十地数了起来。

赵如意听着那有些刺耳的“啪啪”声,推着宋无忌却是一步三回头,自然也就走走停停。

“怎么?你觉得我罚得太重了吗?”宋无忌竟用着一种赵如意从来都没有听过的柔软声线道,“对付这种不能为己所用的人用不着心慈手软,既然决定下手了,就一定要打得他们怕,让他们从此生了敬畏之心,这样他们以后做事才会有所顾忌,而不会觉得你是个好欺负的人。”

这些道理,上一世将自己跌得遍体鳞伤的赵如意自然都懂,只是以她今时今日的处境,她却只能藏拙。

可是世子爷为什么要同自己说这些?

难道说,他是在教自己?

就在赵如意发愣的这一刹那间,宋无忌就有些不耐烦地回头:“我刚才同你说的那些你到底听懂了没?以后再遇到这样的事,该出手时就出手,千万不要装好人。这个世道可是好人命不长,祸害活千年!”

赵如意就忍不住笑了出来:“世子爷这话是什么意思?那您是想做个好人还是做个祸害?”

“自然是个祸害!”宋无忌却是冷笑道,“这个府里的人恐怕都在盼着我死掉,我又岂能如了他们的愿?”

听着这话,赵如意的心里就莫名涌出了一丝心酸。

她知道宋无忌的话不假,就连上一世的自己也是这么想的,那时候的她也时常在想那个病怏怏的世子爷到底什么时候才会断气,这样二公子才能名正言顺地坐上世子之位,她们这些人才可以跟着一起鸡犬升天。

只可惜,她还没等到那天就嗝了屁。

“世子爷,您一定会长命百岁的!”这一次,赵如意却是发自内心地同宋无忌说笑道。

“一百年哪里够,都说了,我要祸害千年!”宋无忌也同赵如意似笑非笑地说道。

两人就这样一路说笑着回了夕照堂。

而夕照堂里,抱琴却是面如菜色地在院子里打着转。

她真的是什么都算到了,唯一没想到的是世子爷竟会因为听到赵如意没有回府而亲自找了过去。

她和入画在这府里多少年了,都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

抱琴就越想越不明白。

那个赵如意到底有什么好?竟值得世子爷如此待她?

而她,同那赵如意相比,又到底差在哪里!


赵如意自然不会说自己上一世曾特意去学过补书。

因为二少爷宋无忧这人对读书根本没有什么兴趣,可书囊里的书却经常被他弄坏带了回来。

赵如意为了能讨好他,特意去装裱店学了怎么修补纸张,然后帮着宋无忧修补书籍。

她没想到自己上一世学到的技艺,这一世竟然也能派上用场。

“好了,现在就只能等着它们自然风干了。”撑平了那几张书纸后,赵如意便故作轻松道,然后就看向了一直立在屋里未曾离开的抱琴。

从刚才起,一直忽略了抱琴的宋无忌这时也想起了她。

满心紧张的抱琴赶紧跪了下来,不断地给宋无忌磕着头道:“世子爷,您就饶了我这一回吧,我真的是不小心才打破的花瓶……”

好在那只花瓶是官窑烧制的东西,而不是什么祖传的古董花瓶,不然真是卖了她都赔不起。

想着抱琴在闯了祸后,竟不是主动承担责任,而是妄图将罪责推到其他人的头上,宋无忌便觉得自己不能坐视不理。

“这些日子你先去挑水劈柴,好好地反省反省吧!”宋无忌满眼失望地看着抱琴道,“若今后还是这样,你就已经不再适合待在我的身旁了。”

“世子爷!”抱琴就惊恐地看向了宋无忌。

世子爷的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他要赶自己走吗?

从小便是孤儿的她,若不是被入画捡了回来,她恐怕早就饿死了。

如果她被逐出府去,是不是又要在街上乞讨度日?

一想到那种吃了上顿没下顿,还总会被人无端殴打的日子,抱琴就浑身都瑟缩了起来。

可宋无忌的心思此刻都放在了那本书上,哪里还有心思理会抱琴。

于是他很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示意抱琴离开。

抱琴失魂落魄地离开书房,可心里却把赵如意给恨上了。

她觉得赵如意的八字肯定与自己相冲,不然为何自从这赵如意来了之后,不管她做什么,都变得棘手起来。

也好在天气炎热,赵如意摊在书案上的纸不过一天的功夫便晾干了。

赵如意小心翼翼地将那些纸揭下,再将事先裁剪好的同色薄宣纸条用毛笔刷了浆糊补了上去,待干透后,又挑了一支小狼毫沾墨,将被糊住的字都给描摹了出来。

宋无忌在一旁细细地看着,大气也不敢出一下,生怕因此而惊扰了赵如意而让她的手下有所闪失。

可见着赵如意拿起笔,有模有样地写着字时,他还是不免惊道:“你竟识字?”

赵如意一开始并未理会,而是专心致志地写完手上的那个字,放下笔后才道:“奴婢不曾识字。”

宋无忌听着就满是惊奇:“既是不识字,可你为何能写得出一手漂亮的簪花小楷?”

赵如意就面色一红。

这自然也是拜上一世二公子宋无忧所赐。

宋无忧不喜读书,还经常闯祸被学堂里的夫子罚抄。

他自己自然是不会抄的,可就苦了他身边的小厮和丫鬟了。

赵如意不识字,她每次就将要抄的经文当成花样子描摹,描摹的次数多了,竟练出了一手好字来。

“当成花样子描摹?”对于这样的说辞,宋无忌显然是有些不信,因为他看赵如意写字的功力,不练个几年是根本出不来的。

“世子爷不信,我也没有办法。”赵如意就继续拿起了笔,一笔一笔地描摹了起来,“真要我说,这写字可比我们平日里描花样子容易多了,我们平日里描的花样子还曲里拐弯的,可这字却直是直来平是平,而且每一笔间还有章法可寻。”

说话间,她便描完了一页纸,邀功似地拿给了宋无忌看。

赵如意拼补得很是精巧,若是不仔细看,还真瞧不出来。

宋无忌没想到跟前这个十五六的小丫头心思竟是如此灵巧,也就眼带欣赏地道:“想不想要我教你识字?”

赵如意就眨巴着眼看向了宋无忌。

“世子爷,您真的愿意教我识字吗?”赵如意就变得很是激动地道。

宋无忌却是觉得自己每日闲着也是闲着,以前他整日地压着添福识字练字,就是不想他在出门办事时,因为不识字而吃了别人的暗亏。

他也曾想过教入画和抱琴识字,入画还好一点,至少能背下个三字经,可是抱琴却是一碰书本就瞌睡的人,整日的还诸多借口,最后他便只能作罢。

可像赵如意这样,听到自己愿意教她识字,眼睛里能放出光来的,却是第一次见。

宋无忌的嘴角就情不自禁地浮起了微笑。

“你先将这本书修补完!”宋无忌便心情大好地揉了揉赵如意的头,“修好了,我便教你‘人之初,性本善’!”

然后,他便哈哈大笑地出了书房。

宋无忌的笑声传到了南边的小厨房,在小厨房里摘菜的连婆子和周芮家的则是互相递了个眼神,这夕照堂里有多少年没听过世子爷如此开怀地大笑了?没想到赵如意还真是有些本事。

“要我说呀,如意这孩子的面相不错,是个大富大贵的样貌。”周芮家的就颇为自得地看了眼连婆子,小声道,“你瞧着吧,她肯定比常人更有造化。”

“嘘!”连婆子却是做了个噤声手势,然后瞟了眼正在打水的抱琴。

从来没干过这种粗活的抱琴总是打一桶洒半桶,一上午愣是连一缸水都没有打满。

这事若是换成了如意,连婆子和周芮家的自是要上前帮忙的,可谁叫抱琴之前得理不饶人地将二人都给得罪了,因此她们二人也都懒得去搭把手。

连婆子不瞟这一眼还好,可她这一瞟,反倒提醒了周芮家的。

周芮家的故意拉高了声调道:“所以说啊,这人还是要看命啊!如意就是命好,这才多久的时间呀,就得了世子爷的青眼,可有些人就不一样了,生来就是只乌眼鸡,哪怕落在了梧桐树上,也成不了凤凰!”

正在打水的抱琴听得周芮家的这番指桑骂槐的奚落,气得将手里的水桶都给扔了,然后抱着双膝蹲在水井边嘤嘤地哭了起来。


抱琴捂着脸,却能感觉到火辣辣的疼。

“你竟敢打我?”她恶狠狠地瞪向了赵如意,简直不敢相信这个比自己小上好几岁的丫头竟然敢打人。

“打你怎么了?”赵如意也不服输,“不打你,你还得继续在这儿发疯!”

之前守在门房的连婆子和小厨房里的周芮家的在听得院子里的动静后也赶了过来,在瞧着院子里和屋子里的混乱后,两人俱是惊愕地道:“这是怎么了?家里来贼了吗?”

“要是贼就好了。”赵如意却是看着抱琴冷笑道,“不知道她今日发什么疯,好端端地竟跑到上房来撒泼,你是不是以为世子爷不在,我就治不了你了?”

被赵如意说中心事的抱琴就一阵心虚,可她却色厉内荏地道:“你胡说,分明是你在这屋里胡来!屋里不准种花养草,是咱们夕照堂多少年的规矩了?结果你一来,就全乱了。”

连婆子和周芮家的一听,才知道她们二人竟然是为了这件事在闹,正要开口相劝两句时,却只见赵如意叉着腰一脸不屑地道:“屋里怎么就不能养花种草了?你倒是给我说出个子丑寅卯来,你要是说不出来,那今日的事就是你故意找茬!你以为你今日砸的都是些什么?就你刚随手扔出去的那盆六月雪,就值你一个月的月例银子。”

抱琴听着就倒吸了一口冷气。

因为她从没养过花,自然也就不识得这些花草。

她刚才为了震慑赵如意,特意挑了一盆看起来不那么打眼的扔了出去,没想那盆不起眼的花草竟然值二两银子!

“你少唬我,不……不就是一盆花吗?怎么可能要那么贵!”抱琴就有些心虚地反驳着,可到底没了之前的底气。

“我唬你?”赵如意就冷冷地看着抱琴笑道,“周老爹那儿都有账可循,你自可以去查查我有没有唬你!就算那花草没事,被你砸了的那个花盆也是官窑的莲花青花盆,这个不用我说,你也认识吧!”

听得赵如意这么一说,抱琴也就往屋外看去。

虽然已是一地碎瓷,可也不难辨认,真是赵如意所说的官窑的莲花青花瓷。

她再环视了一周屋里的那些花盆,竟然个个都非凡品,不是斗彩就是青花,还有几个是成窑的古董五彩瓷。

可这些东西,在入画手里的时候就一直舍不得用,都是锁在库房里束之高阁的,可没想赵如意竟然将这些都从库房里搬了出来种花养草,她的胆也太大了些吧?

抱琴的额头上就冒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珠,身上的衣服也黏在了她的背上。

她根本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都怪这个赵如意!好端端的为何要把这些都给搬了出来?

抱琴就在心里为自己开脱了起来,好像这里面就没有她的错一样。

而赵如意也没打算放过她,坚持让她给自己一个说法。

然后大家就都这样僵持着,直到屋外响起了宋无忌那有些不悦的声音:“这是怎么了?”

连婆子和周芮家的就赶紧迎了出去,只是她们俩什么话都没来得及说,宋无忌就黑了一张脸进了屋。

只是他没想到的是,屋里的情况比屋外更糟糕。

原本光亮鉴人的青石地砖上满是泥土,而两个丫鬟也都是披头散发,抱琴一侧的脸颊更是微微的肿起,显然是被人刚打过。

“你们这是在闹什么?”宋无忌见不得这屋里的混乱模样,就指了连婆子和周芮家的在那打扫,自己则是穿过了屋里的雕花落地罩,坐到了次间的罗汉床上。

抱琴这才发现这次间的摆设也发生了变化,原本铺在罗汉床上的赭色铜钱纹锦垫都换成了秋香色的团花坐垫,案几上原本的黄铜香炉也换成了一个甜白瓷的高脚盘,盘里供着气味香甜的香橼和佛手柑。

抱琴就很是惊愕地打量世子的神色。

他以前是最不耐烦她们弄这些的。

她还记得有一次入画在屋里摆了几只从海上来的柠檬,没想世子爷却气得打翻了那个装柠檬的盘,从那之后,她们就再也不敢往屋里放这些东西了。

然而世子爷现在却神色如常地坐在那,只是在瞧向她时,眼神中微微有些不耐烦。

“说吧,好好的,怎么弄成了这样?”那周芮家的趁着宋无忌还没审问两个丫鬟的空档上了一杯茶,可宋无忌在饮过一口后,就颇为嫌弃地推到了一旁,然后对赵如意道,“你再去给我泡过一杯茶来。”

赵如意低头应了一声,然后看了眼抱琴后,出得屋去。

抱琴就以为世子爷是故意为了她将赵如意支开,就将今日之事,添油加醋地描述了一番。

宋无忌一边听着,一边心不在焉地用手指敲击着身旁的案几,眼睛却总是忍不住往门口瞟去,暗想不过是让她去泡一杯茶,怎么就去了那么久。

也就完全没有注意到抱琴这边早已说完,然后眼巴巴地等着他发落。

可宋无忌却完全没有理会她,直到赵如意端了一杯茶进来。

宋无忌接过茶,很是惬意地饮上一口后,这才对着抱琴道:“把你刚才说的,再说上一遍,让如意也听听,到底是不是这么一回事。”

抱琴听着就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俗话说,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刚才那一遍,许多地方都是她添油加醋臆想出来的,可要她重新再说上一次,她又完全记不得那么多了。

可如果两次说的内容相差甚远,那岂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

抱琴就咬着自己的唇,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怎么了?刚才不是说得和那茶馆里说书的一样精彩么?怎么叫你再说上一次就哑了呢?”宋无忌就有些不悦地看向了抱琴,“还是你刚才说的根本就是你自己编的,现在让你当着如意的面再说一次,就编不出来了?”

“不……不是的……”抱琴也急了起来,“抱琴刚才说的句句属实,咱们院里的规矩就是不能在屋里养花草,可赵如意她偏偏不肯听,我们俩这才打起来的。”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