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阮幺幺萧祈之的现代都市小说《穿书:我亲自塑造的反派,还能攻略不了?全本小说阅读》,由网络作家“拉埃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完整版穿越重生《穿书:我亲自塑造的反派,还能攻略不了?》,甜宠爱情非常打动人心,主人公分别是阮幺幺萧祈之,是网络作者“拉埃河”精心力创的。文章精彩内容为:幺幺已经没有了再反应他话中其他意思的能力,呜咽一声,“我....”然后,她眼睛,总算是闭上了。耳朵还能听见东西,她听到门打开的声音。还有那一声,“少主。”少主?谁来了?幺幺什么都不知道,意识也逐渐昏沉,然后她又感觉自己被一个人抱了起来,还听见了负涂的叫声。跟萧祈之安抚猫的声音,“乖。”......
《穿书:我亲自塑造的反派,还能攻略不了?全本小说阅读》精彩片段
皇后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她,许久后,她突然笑了,“若不是最后一句话,本宫当真以为你变了一个人。”
她将倒好的茶水往桌上一放,轻声道,“过来吧。”
幺幺维持着跪着的姿势,挪动膝盖。
皇后的纤纤玉指拿起那个小巧的琉璃杯,递在幺幺面前,“赏你了。”
幺幺心下有种不好的预感,她颤抖着手接过那杯茶水,对上了皇后的目光。
喉头滚动,幺幺说,“...谢娘娘。”
茶水入喉,皇后微微一笑,“好了,本宫乏了,你且先回去吧。”
幺幺拘了一个礼,“奴婢告退。”
出了华殿,幺幺几乎就要撑不住,腿一软,堪堪扶着墙壁站稳。
她又一次召唤了系统。
“刚刚那杯茶,是不是有问题?”
系统说,“慢性毒,您不会很快死亡,只会一点点腐蚀您的身体。”
靠。
这奸诈多疑的老女人。
幺幺闭了闭眼,暗骂了一句脏话。
她就猜到了,皇上皇后给的茶或酒不能喝!
但是原主本就是个脑子愚蠢的只剩下坏点子的人,根本不知道这些,她根本不能拒绝。
“我还有多少天?”
系统:“不知道。”
幺幺怒吼,“您能不能靠点谱?!”
系统:“......”
系统(委屈):“每个人体质不一样,你....应该能活个五六天?”
靠。
幺幺不再说话,开始想对策。
这世界上最失败的穿书者恐怕就是她了,攻略不成反而搭上了一条命。
无语。
也就是说,她接下来需要在五天之内,让萧祈之爱上她?
可是怎么可能?
她回顾了系统所说的话,只要给了萧祈之一个满意的结局,或者心碎的结局都可以。
那她答应萧祈之愿意作为她母亲一直陪着他,是不是也有用?
眼下只有这个办法了。
幺幺吐了一口气,朝冷宫的方向走去。
孩儿,你妈来了!
幺幺几乎是飞奔回房间,打开门,就看见一猫一人站在门口等。
萧祈之原本静寂无神的脸有了些波澜,笑着说,“你回来了?”
第一次见他的笑,幺幺愣了一下神,突然心虚的摸了摸鼻子,“....嗯。”
负涂从萧祈之怀里跳进幺幺身上,喵呜的蹭着。
萧祈之说,“他们有没有为难你?”
幺幺也不打算撒谎,“我对你好,被皇后知晓了。”
“她此次找我,就是为了这件事。”
萧祈之藏在衣袖中的短刀动了动,嘴唇慢慢咧起,“那,你是如何说的?”
幺幺将人牵在了床上,想了想一个比较正常的答案,坐着道,“我就说你是六皇子,明日巫界的人来宴会,怕大家看见了你的伤会不好,便将你医治的好些,不惹皇上起疑。”
萧祈之手中的短刀握的更紧,轻声嗤笑,“是吗。”
猎物,养肥了才好吃。
又在骗他啊。
怎么办,更想杀她了。
萧祈之指尖颤抖,一股难以言喻的兴奋充斥着他的脑海,令他现在就想挥剑。
想让她的鲜血,染满他的全身。
幺幺不知为何,后背突然传来一阵冷气,令她不受控制的抖了抖。
埋在骨子里的求生欲促使着幺幺现在该说些什么,她嘴唇张合了半天,只道,“你晚上吃了饭吗?”
萧祈之声音有些低,“没有。”
幺幺伸进他的衣袖去握他的手,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萧祈之指尖一模,像是一个冰凉的,勺状的东西。
萧祈之忍不住开口,“这是什么?”
幺幺放在他掌心,笑着说,“调羹啊,以后你吃饭就不会弄得满脸都是了。”
左手的银器和右手的短刃都在他手心,被握的滚烫。
幺幺把饭菜摆好,开始吃。
萧祈之一直没有动调羹,幺幺说,“你怎么不吃?”
他摇头,“不饿。”
最终萧祈之还是被幺幺强硬的喂了几口填饱肚子。
吃完饭躺床上时,幺幺斟酌了一下,还是开口了,“如果你的母亲在世陪着你,你会觉得幸福吗?”
萧祈之躺在床上,内心没有任何波澜,“会又如何?”
幺幺抬起半边身子,“我可以当你的母亲....呸!我可以陪着你!”
不小心把真心话说出来了。
萧祈之头动了动,面向幺幺。
唇紧紧地抿着,没有说话。
幺幺静静的等萧祈之的回答,不知为何,脑子变的更加昏沉,令人有些神经恍惚。
很久很久,久到幺幺挣扎着觉得有些不对劲,才听见了萧祈之的声音,
“为什么?”
他最后再给了一次机会。
幺幺眼睛已经逐渐睁不开,浑身难受起来,难道皇后下的毒管用了?
“因为....我想一直陪着你。”
“想....和你在一起,照顾你....想把你的眼睛养好....”
萧祈之又是很久没回答,随即,坐起了身,
“好,那,就把你的眼睛给我吧。”
幺幺已经没有了再反应他话中其他意思的能力,呜咽一声,“我....”
然后,她眼睛,总算是闭上了。
耳朵还能听见东西,她听到门打开的声音。
还有那一声,“少主。”
少主?
谁来了?
幺幺什么都不知道,意识也逐渐昏沉,然后她又感觉自己被一个人抱了起来,还听见了负涂的叫声。
跟萧祈之安抚猫的声音,“乖。”
欺骗他的,背叛他的,伤害他的,都该死。
就算是猫也不能例外。
这场猫鼠游戏,总算是见了分晓。
幺幺感觉自己不对劲,她浑身哪里都好难受。
感觉自己的身体被抛空,而后又有一阵阵咒语在他身边环绕,还有一些人的讨论声。
“她体虚,若是强行使用巫术换眼,必定消耗她的生命,六皇子,您...意下如何?”
萧祈之稚嫩的声音响起,几乎是毫不犹豫,“继续。”
紧接着,幺幺感觉到自己的眼睛上,触碰到了一个冰冷的东西,而后,一瞬间,她感觉自己的眼皮好像被割开。
膳房早已不剩下什么,只有一些零碎的菜叶和剩饭。
幺幺叹了口气,将菜叶揽起洗干净,做了一碗青菜粥。
青菜粥热腾腾的,但是也只剩下了这一碗。
幺幺咽了咽口水,将粥盖好,出了门。
方才在厨房生火一点没注意到外面,没想到居然下起了瓢盆大雨。
雨水给整个皇宫都如同罩了一层薄雾,令人看不清眼前的建筑。
幺幺将粥放在怀里,手臂挡着头,飞快的跑。
只是这雨点打在身上,令她好像觉得隐隐约约忽略了什么东西。
下雨天...
“娘娘说了下雨天必须得跪,你竟然敢忤逆?......”
{靖国三十年,萧祈之儿时身世悲惨,因得罪当朝皇后,被罚入冷宫闭门思过,且每日雨天都需罚跪三个时辰,以此来平息皇后的怒火,以及反省自己的过错。}
嘶。
幺幺倒吸了口冷气,终于明白自己忘了啥了。
刚来第一天就是萧祈之不跪被宫女太监踹的日子,现在下大雨天,应该又被押走了。
幺幺咬咬牙,跑的更加快了。
还未来到冷宫时,她远远的看见了正殿门口,果然跪着一个人。
一个小孩,脊背挺得笔直,双膝跪在冰冷的雨水里,未好全的伤口被雨水重重的捶打,血色在白色的衣衫上面显露,眼前的布条被打透,他的表情时那么的镇定,而又隐忍。
幺幺跑的极快的脚步不自觉的停下了,悄无声息的躲在了转角的墙壁后面。
因为在冷宫门口的,不止萧祈之一人。
还有身穿雍容华服,气质高贵的皇后。
皇后站在萧祈之身前,身边的宫女拿着一把伞盖,遮住了所有想砸在她身上雨点。
幺幺这个位置,恰巧能够听清他们在说什么。
皇后唇角浮起一抹笑,弯下了腰,白若玉的指尖勾起萧祈之湿润的下巴,目光轻扫他的身体,
“伤好的这么快?”
“母后德高望重,身为您的儿子,自然也能得到庇佑。”
“呵。”皇后甩开他的头,将手伸在身边丫鬟跟前,丫鬟自然的掏出一块金丝玉帕,给她擦手。
“把本宫的猫吓走,忤逆本宫,就是这个下场。”
“看好六皇子,没有三个时辰,不许起身。”
“是。”
丫鬟恭敬的说着,随后招手,几位太监也打着伞,站在了萧祈之跟前。
皇后走了。
站在墙角处的幺幺捏紧了拳头。
原来是因为弄丢了皇后的猫,所以才每逢雨天被罚跪。
虽然她都是一笔带过,可是这些小细节,事情的由来,全部都发生在了她的眼前。
为了故事的严谨性,和反派令人可怜的地方,日后的萧祈之会因为小时候淋雨罚跪的事,得风寒。
原本就体弱的他,在日后每逢雨天,身体都会变的犹如针扎般酸痛。
幺幺抬起了头,任雨水打在自己的身上,脸上,每一个角落。
怀里的青菜粥还散发着热气,她收紧了臂弯。
其实参与了他萧祈之小时候所发生的过的所有事,有种感觉.....他受的苦难,都是因为她才发生的。
虽然这个想法不能存在于她的脑海,毕竟这只是一个书中世界。
但是此时此刻,幺幺想陪着他。
无关乎任务,无关乎十个亿,无关乎任何。
也许这就是母爱?
幺幺自嘲的笑了一声。
三个时辰,一墙之隔,萧祈之在雨中罚跪,幺幺在墙后陪着他。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些太监才一一离去。
萧祈之撑着地,扶着脆弱的身躯慢慢爬起,可是站起来还没有走动,双腿一麻,又重新失重,跪了下去。
膝盖重重的砸在地上,萧祈之疼的闷哼一声,手臂脱了力,整个身躯都倒在了泥泞的雨水中。
疼痛与寒冷麻痹的萧祈之的理智,他在想,
若是能这样死了就好了。
于是他躺在地上,任由脏污的雨水将他淹没。
除了雨水的冰冷,他无法看见,也无法感知任何东西。
身后好像传来了疾步的声音,紧接着,他感觉自己被一个熟悉的怀抱圈住。
幺幺被雨水砸的眼眶通红,将他拉了起来,好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道,
“你怎么在哪里跌倒就在哪里躺下?这可不是个好习惯。”
说完,她将人拉在身后,把人背了起来,擦了擦脸上的雨水,“不可以放弃啊,咱们要迎刃而上,这么点挫折就躺下了,一点也不像萧祈之。”
幺幺背着萧祈之在雨中急促的跑着,脚下一滑,又不可避免的摔在了地上。
样子狼狈至极。
手掌被擦破,疼的幺幺眼泪就要出来了。
她胡乱的擦了擦,去看一旁躺在地上的萧祈之,“你没事吧?有没有摔着?”
雨中的小孩摇了摇头。
幺幺将他拉了起来,“我脚摔伤了,不能背你,我拉着你,你还能走动吗?”
萧祈之这回没有沉默,而是道了一声,“能。”
幺幺笑了笑,牵起他的小手,“好,那我们这老弱病残就互相扶持吧,回家咯!”
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
幺幺在雨中笑着,苦中作乐,怀里的粥在她摔倒之前也被保护的很好,没有碎掉。
她的手和以往不一样,不再温暖,而是被雨水打湿的有些冰冷。
和他的温度一样。
萧祈之无意识的,抓紧了那只手。
走了好一会才回到了萧祈之宫中。
幺幺拿起干净的布料给他擦拭着头发,解开他的外衣,从柜子里熟练的拿出他的衣裳,“你先去换衣服,我去给你烧水沐浴。”
她胡乱的给他擦着头发,把外衣扔在一旁,将那碗已经冷掉的粥放在他跟前,“应该是雨天知道你要罚跪,所以那些奴才才没有来送饭。”
“你没有被任何人抛下,这是我做的青菜粥,”幺幺在他跟前蹲下,把粥放在他手上,“所以,不要多想,好吗?”
幺幺摸摸他的头,“我们沐个浴,睡个觉,这一天就过去了,有我在,以后会陪你的,你不是一个人。”
害怕他放弃生的希望,幺幺语速极快,“你在这等我,我烧个水就回来。”
擦干净萧祈之脸上的水之后,幺幺准备起身,却在转身之际,被人拽住了衣角。
幺幺回头,看见了那只紧攥着自己衣裳的小手,看向萧祈之。
萧祈之说,“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幺幺摸摸他湿润的发丝,“因为心疼你呀。”
“萧涎?”幺幺惊讶道。
她倒是没有想到救了她的,会是萧涎。
萧涎朝她一步步走来,目光变的更加晦暗不明,幽深。
在她面前站定,他单手伸向腰间,拿出一块手帕,递给幺幺。
幺幺接过,恍惚的擦拭自己脸上的污泥。
萧涎开口道,“你,认识我?”
幺幺一愣,笑道,“这话不应该我问你吗?”
“不出意外的话,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
幺幺行了个礼。
萧涎轻抿着唇,道,“那你为何,知晓我的名字?”
幺幺方才情绪一激动直接脱口而出他的姓名,不过还好,她也很快想好了解释,“自然是与我同行之人告诉我的,他认得你。”
“同行之人?”
萧涎眉头蹙起,看向她身后。
幺幺道,“他不在,他...有事先回去了。”
“对了,他叫萧祈之。”
萧祈之。
这个名字萧涎倒是认得。
是冉冉曾经在深山里救过的人,倒是见过几面。
方才这女子的身后,的确是有个男子来着。
幺幺静静的等待他的反应。
萧涎收回目光,看着她点了点头,显然是相信了。
两人就这么对视片刻,也没说话,这让幺幺觉得有点尴尬。
她咳嗽了两声,道,“不管怎样,还是要多谢公子的救命之恩。”
幺幺摸了摸身上,又摸了摸头上,这才发现,方方才值钱的东西都扔给那些劫匪了,现在她什么都没有。
她挠了挠头,干笑道,“东西都被劫匪抢走了,实在不好意思,没有什么能够谢你的。”
萧涎看着她,目光转移到了她的裙摆,“无需做这些。”
“拔刀相助罢了。”
幺幺在心里感叹,不愧是她写出来的正义凛然的男主。
她说,“对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萧涎没有任何别的反应,淡淡道,“路过。”
幺幺又多谢了几句,萧涎说来的路上看见了许多穿黑衣的男子,怕是有劫匪的余孽。
幺幺吓得立刻躲在他的身后,双手合十哀求道,“好公子,那你能送送我吗?”
萧涎依旧面无表情,然后,点了点头。
幺幺嘿嘿一笑,拍了下他的肩膀,“你真好!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我是皇宫中的人,日后你要是有什么事就来找我,姐罩着你!”
幺幺双手背在身后,在他跟前走着。
萧涎冷淡的脸出现了一丝裂缝,脸上逐渐浮现起了一丝漫不经心的笑容。
方才在市街拱月桥下的那一眼,让萧涎回想起了很小的时候。
那是还没有遇见张疏月之前。
不知为何,见到这女子的第一眼,那尘封的记忆就被打开。
明明没有看清当时那女子的脸,明明连声音都快忘记了,可是看见这女子的一眼,看见她离开,心里那股感觉就越来越强烈。
萧涎向来是个行动派,为了解除心里的疑惑,将张疏月送回客栈后,便跟着她离开的方向,出了市街,恰巧听到她的呼救声,便赶来救了她。
还好赶上了。
萧涎有些庆幸。
萧涎话少,一路上都是幺幺在同他讲话,乐此不疲,到了皇宫外,她才停止了一些话题。
幺幺说,“我到了,谢谢你。”
萧涎点头。
幺幺看了看宫门,又看了看萧涎,“你不问我为何是宫里的人,又是何身份?”
救了一个宫里的人,难道他真的不好奇吗?
萧涎摇头,然后又点点头,“我想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皇后叫柳烟儿。
幺幺本不打算隐瞒,日后他总要随女主进宫的,到时候肯定会碰面。
幺幺说,“我有个小字,叫幺幺。你唤我幺幺便好。”
“幺幺?”
萧涎念出这两个字,声音萦绕在他唇周,像在反复理解这个名字。
眼看着宫门要开,幺幺说,“我要回家了,日后还会再见的,到时候你就知道我是谁啦!”
萧涎看着她脏兮兮的脸,和亮的过分的眼睛,鬼使神差的点头。
幺幺拿出手中粉色的手帕,道,“这个我弄脏了,下次见面还给你。”
萧涎又要点头,又兴许觉得一直点头有些奇怪,便轻轻道了一声,“好。”
与萧涎分别之后,幺幺狼狈的扶着腰走回了宫中。
结果刚好碰到一并去寻找她的锦衣卫。
方才她被劫匪堵住了身后,应当有一人逃出来通风报信了。
见几人慌得站不住脚,幺幺抬起手,“在这呢,没死。”
方才和萧涎待在一起时不觉得有多痛,现下才知道自己的腰疼的有多么厉害。
脚上和腿上都被磨出了血液,哪哪都疼。
锦衣卫和宫女太监们都看见了她,连忙慌张的朝她奔来。
“皇后娘娘!”
“.......”
接下来的话幺幺听不清了,整个身子一软,朝身后倒了下去。
躺在地上,看着月光照亮的天空,眼睛也缓缓合了上去。
——
“母后同你一起去的宫外!为何你不和她一起回来!”
“她受了多严重的伤你知道吗!”
“太医说她腰椎受损,差点断掉!这辈子都有可能恢复不了了!”
不知道躺了多久,幺幺才悠悠转醒。
耳边传来男孩带着哽咽的声音,幺幺听清楚了这是谁的,开始喊他的名字,
“浮生....”
“你!....母后!太医!传太医!”
萧浮生手中拿着的鞭子被扔下,连滚带爬的跑到幺幺窗前,抓住她的手,眼泪决堤而出。
“母后,你痛不痛?”
幺幺意识也逐渐清醒,自己的手已经被萧浮生的眼泪给打湿,她笑着摇头,“早就不痛了,怎么哭成这样?”
萧浮生抽着鼻涕,指着一旁站着的萧祈之,道,“都怪他!让您受了这么严重的伤,母后,我们应该怎么惩罚他?”
幺幺看向萧祈之,才发现,他也一直看着自己。
她收回目光,放在地上的鞭子上,去捏萧浮生的鼻子,“你是不是又打他了?”
萧浮生撅着嘴巴,很不开心,“儿臣没有!你同我说过,他也是您的儿臣,日后不可以欺负他,所以...所以我就只是骂了他几句,他本来就有错!”
听完这句话,一旁站着的萧祈之,掌心控制不住的握紧了。
幺幺摇了摇头,蹭去萧浮生脸上的泪水,“做的好,很听母后的话。”
“但是此次出宫是母后带他去的,而且此次劫匪前来谁也料不到,所以,谁也不能怪,知道吗?”
萧浮生吸了吸鼻子,乖巧的点头。
幺幺对这个小孩喜欢的紧,又和他说了好一会话才找借口要吃东西让他去帮忙准备。
房里又剩下了幺幺和萧祈之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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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违了。
太久了。
这个血液的味道,当时在佛堂前,他就闻出来了。
为什么会一模一样呢?
当时看到她伤口的第一眼,他就想这样做了。
可是舔舐她的鲜血,远远不够。
不够啊。
应当让他撕咬,啃噬,连同她的身体一并吞入腹中才对。
这股血液的味道,光是看见,光是吸吮了一点点,就足以让他兴奋至死。
这是来自他人性最深处的阴暗与欲z望。
迟早有一天,他会成功的。
会成功保留这奇怪的一模一样的鲜血,不会再像上次一样,那么轻易的放过。
——
幺幺一个晚上都没睡好。
被萧祈之的举动搞得心慌意乱,胆战心惊。
主要是因为萧祈之的态度实在令人捉摸不透。
说他突然有良心了吧,她自己都不信。
说他是装的吧,也不像。
幺幺揉了揉脑袋瓜子,摆烂的躺在床上。
想到最后觉得反正横竖是对她无害的,幺幺才终于决定放过自己,
接下来的几天幺幺还担心萧祈之会一反常态,主动来找她聊聊天,增进母子感情啥的。
结果这家伙整天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日日待在府内,听下人说,他近日跟三皇子走的很近。
幺幺撑着下巴,敷衍的听着他们的汇报,点了点头。
唉,果然还是要她主动。
幺幺正在想着她下一步的对策,结果却被人提醒自己有一件大事没有做。
皇上的生辰宴。
她作为六宫之主,此事应当由她来操劳才是。
幺幺不想工作,只想摆烂。
可是这么多眼睛盯着,她还是含着泪去做了。
还剩三天便是皇上的生辰宴,幺幺忙得摸不着头脑,有时候站的久了,腰都会有些隐隐作痛。
宫里也忙得上上下下,幺幺这些天与萧祈之只撞见过三次。
每次见面也都说不上话,只是相视一笑而已。
不过这对幺幺来说已经是最大的进步了。
至少,比以前冷脸相对的好。
吩咐好场景,统计好用膳人数与其他的事情之后,幺幺累的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御花园的凉亭里。
她用手捶着背,对着身边的侍女说道,“娇娇,本宫好渴,想喝糖水。”
被唤作娇娇的侍女连忙应下,“七分甜,加茶粉?”
幺幺嘿嘿一笑,“晚上了人家要保持身材,三分甜吧!”
侍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好好好,奴婢这就去做,等回来给你按摩,辛苦啦!”
幺幺趴在石桌上眯眼,“不辛苦,命苦。”
侍女嬉闹后,整个御花园就只剩下了她一个人。
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幺幺都觉得有些冷了,才听见后面传来了脚步声。
身上好像被黑色的衣物给盖住,幺幺睁开睡眼惺忪的眼,糖水也被放在了手旁。
幺幺立起身,捶着腰,“你回来啦?”
她撒着娇,“好娇娇,快帮我揉揉,酸酸的,今日站的太久了,还有一些疼。”
等她说完话,身后依旧没有传来动静。
幺幺疼的难受,无理取闹着,“你再不帮我揉我就要闹了!”
身后的人总算有了动静,幺幺感觉到她的手搭在了自己的腰间。
她拿过糖水,趴在桌子上喝,“对对对就是那里,在左边一点吧。”
那双手听话的往左挪去,只是今日的娇娇手法太过生疏,幺幺突然疼的嗷叫了一声,连糖水都洒了出来,
“这里好疼!”
她下意识的捂住那处,结果刚好盖上了一只手。
一只灼热,而又宽大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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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他身前的黑衣男孩听到幺幺说话的声音后,举起的长鞭僵在了空中。
他回过头,幺幺看到他的第一眼,脑中就浮现出了关于他不少的事情。
此人名为萧浮生,是七皇子,比萧祈之小十岁,自他出生起母亲便死了。
而他母亲又是皇后的世交,所以皇后又接下了培养他的担子。
此人聪明伶俐,是前几年巫师选出来的天之骄子,说是靖国未来的希望,且又听话,是与皇后苟且相同的性子,所以皇后对他也过分宠溺,与对那个病弱的六皇子,完全是两种态度。
见到幺幺,萧浮生脸上狰狞之色未散去,反而更加握紧了手中的鞭子,又抽了地上的萧祈之一鞭子,喊道,“母后!快来看,孩儿在为你报仇!”
孩童稚嫩的声音响起,那把鞭子歪了歪,打在了萧祈之的额头上,血痕瞬间顺着他额角滑落。
幺幺加快了脚下的步伐,抓住了他又要挥过去的手,神情紧张,低吼了一句,“我说住手!”
萧浮生最怕的,便是她这个母后。
毕竟还是个五岁的孩子,突然被她凶的,有些恐惧,又有些委屈,先前母后从未这样待过他,
“母后,不是您说...只要是萧祈之,不管怎样欺负都没问题吗?”
这一句话不止让萧浮生觉得奇怪,连身边所有人都觉得奇怪了,纷纷用一种另类的眼光看她。
系统:“温馨提醒,宿主这次的身份不同,为了避免身份不被怀疑与发现,尽量维持住人设哦。”
幺幺:......
幺幺还维持着“放开他”那个动作上。
趴在地上的萧祈之也缓缓抬起了头,眼睛里进了一些额角上流下来的血液,看着她的眼神,莫名的...令人有些恐惧。
她暗骂了一句,将鞭子从萧浮生手中拿过,重复了一句,:“放开他,”
“....让我来。”
萧祈之眼睫毛颤了颤,最终重新闭上。
幺幺咬着牙,特地找准了地方与控制了力道,在众目睽睽之下,她突然看向了远处,指着那些人身后,“看!飞机!”
萧浮生:“什么是飞机呀?”
被她这一呼喊回了头,众人左看看右看看之时,幺幺一鞭子挥在了地上,发出很大的声音。
众人的注意力又被召唤回来,眼见着,萧祈之晕了过去。
萧浮生听这声音吓了一跳,拉着她的袖子,“母后,您刚刚打那么重,他...他不会死了吧?”
幺幺揉了揉自己的肩膀,将鞭子扔在地上,道,“不会,本宫饿了,你们几个去找太医给他医治好,别把人玩死了。”
“是。”众丫鬟退下,幺幺看着地上一滩血,心中不知是何滋味。
萧浮生仰起头看她,“母后母后,儿臣可能与您一同用餐?”
幺幺低头看他,手掌盖子在他头上,笑道,“自然可以。”
萧浮生看着她的动作一愣,面色突然红润了起来。
幺幺古怪的看了一眼,道,“怎....怎么了?”
萧浮生垂下头,耳尖都泛着些红晕,“以前...母后从未摸过儿臣的头。”
尽管母后先前对他过分溺爱,只是这种亲近如真母子的动作,是没有的。
幺幺看着这小孩,莫名其妙就想到了很早之前的萧祈之。
其实这萧浮生本性不坏,只不过被皇后那狠辣的性子给带偏了。
萧浮生也是真心喜爱这个皇后,便模仿着她的一举一动,希望能讨她开心。
于是幺幺在他跟前蹲下身子,手去触他的脸,“听母后说,前些日子母后掉进河里才知晓,有许多事,母后都做错了,你也做错了。”
这话显然对于这个只有十二三岁的小孩过于深奥,萧浮生歪头看她。
幺幺笑道,“没关系,母后日后再教你。”
萧浮生眨了眨眼,眼眸清澈,天真无邪,“好!母后说什么,就是什么!”
幺幺心里浮起一丝丝暖意,这才是正常小孩听话的模样嘛。
不像萧祈之,五岁的时候就有八百个心眼子。
幺幺脑中依旧不停歇的来着现在身体的记忆。
现在是靖国四十年,距离上次的时间段,居然已经过了十年。
前几日本是年仅十五的萧祈之在岐洲打完胜仗回来,宫里举办的庆功宴。
可是因为她失足落水,导致人心惶惶,草草的结束了这场庆功宴。
幺幺想了想,朝身旁的宫女们吩咐道,“治好祁儿,将他带来本宫寝殿,一并用膳。”
“是。”
此刻也不管会不会违背人设了,幺幺决定,可以利用落水一事来搪塞,就说——摔坏了脑子。
其实幺幺主要害怕的,还是被萧祈之发现。
她上一次就是犯了这种错误,态度转变的太突然,殷勤献的太过明显,以至于被怀疑,导致了那种结果。
所以这次,她得慢慢来。
萧浮生满眼放精光,“母后,你是让他看着我们吃吗?”
幺幺笑着敲他的脑袋,“不对,我们要一起吃。”
“他怎配与我们一起用膳呢?!”
“嗯…他怎么说也在冰湖救了我,你就当母后良心发现?而且咱以后得金盆洗手了。”
“您要洗手吗?金盆子?我有好多个呢!”
“…..”
一大一小的身影逐渐走远。
回到寝殿,饭早已做好,幺幺百无聊赖的嘟着嘴将筷子放在上面把玩着,萧浮生学着她的模样,笨拙的掉了一次又一次。
两人嬉闹间,一道瘦弱纤长的白色身影,慢悠悠的扶着门走了进来。
幺幺注意到了他,把萧浮生缠在发丝上的筷子拿下,随意说了一句,
“来了啊。”
萧祈之脸色依旧发白,身体露出的肌肤大大小小都被纱布缠住,膝盖由于跪在冰湖上很久,微微弯曲,立不直。
他加快了步伐,在幺幺身前单膝跪下,
“参见母后。”
见他再次跪下,幺幺闪了闪眼神,终究还是阻止了想让他不必行礼的欲z望。
幺幺点点头,“你坐吧。”
萧祈之静静的看了她两秒,唇角依旧敛着笑,“好,那,儿臣给您上药。”
幺幺思索了一番,点了点头,“这个可以!”
她将手伸出去,萧祈之拿了另一处早先准备好的药材放在腿上,开始给她擦拭伤口上的泥土与血迹。
伤口被摩擦的广泛,应当是跑的极快,被绊倒所蹭。
萧祈之问,“腿有没有受伤。”
幺幺咽下那个即将脱口而出的有字,转为摇头,“没有没有!”
若是有,按照这小变态今晚的行动,难道还要给她的腿上药?
幺幺迅速打了个冷颤。
萧祈之没有别的反应,轻轻嗯了一声,开始擦拭那依旧在流着鲜血的伤口。
幺幺看着在水中交叠的双脚,内心飘过无数个想法。
这萧祈之怎么突然对她变了一种态度?
难道是又想了什么欲情故纵的把戏,跟上次一样,想要利用她,取得她信任,然后再给她致命一击?
或者说....难道是因为今晚去接他,被她感动了?
这可真是....
太好了!
在幺幺暗暗自喜的时候,突然感觉手腕上擦拭的冰冷没有了,取而代之的,好像是一抹湿润,而又温热的力道。
幺幺下意识侧头看过去,结果直接睁大了眼睛。
萧祈之....居然在舔她的伤口?
在她这个角度,甚至能看到他垂下的睫毛,与伸出的舌尖。
看上去那么虔诚,而又无辜。
幺幺差一点一口气没倒上来,脸颊憋得通红,她迅速将手抽出,
“你...你在做什么!”
鲜血被取走,萧祈之也随之抬头。
他的唇角还有一丝她的血液,在幺幺的视线下,他自然的伸出舌尖轻挑,吃的一干二净。
萧祈之没有一丝害臊,仿佛是在做一件极为正常的事,同时还回答了她的问题,
“帮母后止血。”
“谁教你这样...这样止血的!”脚下的水盆被她打翻,幺幺双手往后一撑,试图远离他一点。
萧祈之神色依旧正常,甚至还带着些幺幺看不懂的笑意,“以前儿臣受伤时,没有药材,只能学着后厨的野猫,去舔舐自己的伤口。”
这话听的,让幺幺心里的防备心放下了一些,缓过来后才觉得自己过激了。
他也只是想让自己的伤口好些罢了。
不知是不是他小时候的事情惹到了幺幺同情,她缓缓松了口气,不再看他,道了一句,“对不起。”
萧祈之立起身,俯向她。
幺幺看着眼前宽大的身影,考虑了不能过激,便屏住了呼吸,双手收紧。
萧祈之则是神色淡淡,将她身后的被子拉过,盖在了她身上。
“母后不喜儿臣接触,儿臣应该要有分寸才是。”
而后下地,端起了水盆,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是儿臣以为,母后要和儿臣好好相处,才....”萧祈之垂下眼睑,摇头轻笑,“是儿臣冒昧了。”
幺幺一时分不清她这是真的表情还是装的,只是连忙道,“不是那样,我....”
“无妨。”萧祈之说,“母后无需解释,你我,需要的只是时间,对吗?”
幺幺:“.....昂。”
对...吧。
萧祈之又冲她一笑,而后离开了,留下幺幺一人在床上凌乱,胡思乱想。
带上门,萧祈之脸上的笑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掩饰的欲z望。
他靠在房门上,轻闭眼睛,喉间涌出一声难以抑制的笑意。
他反复的咬自己的舌头,吸吮着,像要将上面残留的味道一并吞入腹中。
手掌盖住脸,似乎还能感受到她手腕上的温度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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